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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不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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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
烛光忽闪,人影一窜而过。霜华警觉,本就和衣而睡,此刻遽然起身,开门来看。
门外空无一人,唯有一个明黄色缎带的锦盒,不知被谁放在地上。
霜华犹豫片刻,轻轻拾起锦盒,打开来瞧。忽有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带着温热的气息。
锦盒中是一截被血水浸湿的长发,其间有一根银针模样的物体,带着斑斑血迹……以及血肉?
这是什么?饶是霜华杀人如麻,也被这三更半夜忽然出现的锦盒惊得一个哆嗦。手上的东西忽然被人夺去,霜华惊恐得回头,却见魏王紫带金冠,竟也未曾歇息。
霜华后退了几步,静静地倚在门框之上。她的眼一动不动地盯在何子非身上,他气息阴寒,竟是动了杀气。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何子非,他面色苍白,目光冷峻,握着锦盒的手不由收紧。他如墨的瞳孔中,泛起了血腥的红色,如嗜血猛兽般令人心悸。
何子非并不说话,抬步便走。
霜华骤然惊觉,足尖点地,于他身前站定,扑进他怀里道:“王爷,你不能去。”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何子非怒发冲冠,已经顾不得许多。手中的银针刺入骨肉,扎得他生疼,他恨不能被此物戳进血肉心脏,再细细取出,教那物研磨着他的骨肉,教他也知道什么是切肤之痛!
许知言,你究竟在哪里!
“你此时出去,乃是功亏一篑,王爷你不能。”霜华哪里敌得过他的力道,被何子非用力一推便跌落在地。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住他的腿便死死不放手,“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若你要去,就先杀了我!”
“你都知道,是不是?”何子非忽然止步,脸上阴霾更盛。
手中的发丝浸淫着温热的血腥,她一定就在他附近。
霜华凄然一笑,“若能换得王爷平安,霜华愿意以命相抵。”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来……就是晋江审核真的太繁琐了。
☆、六四章 无处立锥
寒冬阴冷,这一夜,魏王何子非率数十近侍,往龙隐殿而来。
内侍楚端闻此,面色骤变,“魏王果然怀了不臣之心!”连忙将陛下移驾至偏殿避险,自己带了御林军与魏王周旋。
孔轩睡意全无,披着外衫踱步而出,他的心中却难以安宁,明知魏王仅有数十近侍,他仍有种不祥的预感。
夜晚被通天的灯火印亮,大陈皇帝陛下,就这样缓缓走到内侍大人身前,将自己明黄的披风覆在他身上。
楚端心上一暖,眼角便多了温和的晶莹之物,却仍是不悦的语气,“陛下还不走,在此处着凉了如何是好?”
“嗯,朕不在,你自己多加小心。”孔轩上了御辇,被近侍簇拥着离开了龙隐殿。及至偏殿,隐约看到有人早就跪在殿前。孔轩心中一动,问道:“那是何人?”
有近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鸾太妃跪在此处不肯走,小的们也不敢驱逐她。”
宫中上下无人不知,鸾太妃与先太子孔诏乱了人伦,陛下对她讳莫如深,却怜惜其腹中骨肉是孔家后人,这才留了她一条活路。
“宣她近前。”孔轩面上忽明忽暗,近侍们难辨龙颜。
偏殿不及龙隐殿恢弘,却也温暖。孔轩裹着锦被,询问道:“你来此又是为何?”
“妾身自知罪孽深重,却因腹中胎儿,不想一错再错。”鸾太妃抬起头来,曾经嚣张跋扈地一张脸,被平和所代替,仿佛做了母亲的她,真的心若止水。
“妾身今夜在长宁宫,遇到了内侍许知言大人,她将此物交给了妾身。”沈鸾将块折叠整齐地衣襟放在孔轩手边,便又退回原地跪下。
许知言?孔轩长眉微敛。他打开那布料,却见其上是蜿蜒的地图,竟是宫中……似是宫中假山之内有一条密道,直通琉璃冢,可琉璃冢又是何物?那娟秀的字体,确是许知言无疑,她没死?
孔轩不觉微笑。
沈鸾终于松了口气,“求陛下救救她。”许知言于电光火石之间救了自己腹中的胎儿,她却无能为力去帮她。
孔轩连忙唤左右近前,往长宁宫而来。可偏殿周围皆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出入不得。孔轩不由好笑,问左右道:“朕是不是个昏君?”
内侍们跪了一地,不敢出声。唯有鸾太妃笑道:“昏聩不堪!”
孔轩听罢,不怒反笑:“太妃所言极是。”
“妾身知道陛下当日并无称帝之意,这才投奔了太子。”沈鸾倒是第一次与他推心置腹,“可情之一物,不是人能左右的,我宁愿为他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留得一脉血肉。”
孔轩细细琢磨着她的话,琥珀色的眸子闪烁着动人的华彩,“想不到你我,竟也有心意相通之时。”
言毕偏殿四周浓烟滚滚,火势滔天,一如曾经礼部侍郎府上的那场大火。孔轩神情清朗,“他这是要烧死朕么?”
沈鸾摇头,“陛下有所不知,自魏王入宫以来,各路诸侯发兵西京城,名为擒拿谋逆。”
“何人谋逆?”孔轩又问,尽管他心中已有答案。
话一出口,便有人稳稳在他身前跪下。孔轩仔细一瞧,却是何子非身边寸步不离的近臣韩霖。
“楚端犯上作乱,欲乱天下大势,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授衣带诏,招天下豪杰,共讨谋逆。”韩霖面色清冷,于火光中染上了些许血红。
“你在宫中多久了?”孔轩问。
“十日。”韩霖答。
这十日来,他每日盯着孔轩的一举一动,无奈处处被楚端的人跟着,无从下手。此时此刻,终于教他找到了机会。
“全天下都要他死么?”孔轩闭上眼,轻轻叹了一口气,解下明黄的白玉腰带,“我写下诏书,但求子非,饶他一命。”
亥时,宫中传出消息。魏王何子非犯上作乱,焚烧皇宫。
子时,宫中传出圣上手谕,内侍楚诏犯上作乱,宣各路诸侯共讨谋逆。
如此便错不了,宫外驻扎的部队摩拳擦掌,早就等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加官进爵。好在魏王有先见之明,早早集结众部,连夜赶来,而今和平年代,差一点就错过了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孔轩一夜未眠,被韩霖跟在左右,寸步不离。他踱步来回,忽然道:“韩霖,你可否带朕去一个地方。”
韩霖抱着长刃点点头。
按照画上所指,那是一处假山,隐匿而漆黑之中,有一条小路,通往不为人知的秘径。随着那秘径愈发深远,隐约传来山涧活水之声,空虚那愈发好奇,快步上前。于一方水源之上,看到了此生未见的景象。
韩霖跟着他前行,却在看到眼前之物时也不由觉得阴森。火光映亮了斑斓美丽的琉璃,琉璃之中嵌入了形形色色的人……亦或是尸体。
人都死了,还要把尸体悬空观赏,果然是丧心病狂。韩霖心中这样想,便见孔轩一个趔趄,吐出一口鲜血。
“朕以为先生不辞而别,竟然早就殒命在此……”孔轩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愧疚,“朕不该放任他至此!”
龙隐殿内,楚端与何子非相持不下。隐约的火光与喊杀声传来,刺得楚端耳膜咚咚作响。
“你的敏捷出乎我的意料。”楚端轻笑一声,“可是还不够。”他的指尖把玩着一缕濡湿的鬓发,那头发粘在指尖,印上血淋淋的颜色。
何子非怒火攻心,冷厉道:“她在哪里?”
“你若要见,便到阴曹地府去陪她。”楚端啧啧道:“开了头颅之人,哪有活路?”
一字一句,犹如万箭穿心般,刺得何子非喘不过起来。
“何子非,你也知道什么是痛苦?”楚端装作无辜的模样,“你母亲逼得我母亲走投无路,母债子还,难道不对么?”
“若不是你,那与我容貌相似的妹妹的不该死。”楚端悠悠道:“死到临头了还一口一个子非,真是可怜。”
“你住嘴!”何子非心中犹如百爪抓挠,又痛又恨。他冲将上千,夺了近卫的冰刃,对着楚端便刺了过去。
楚端身形一闪,躲到了御林军的层层护卫之后。他就是要一遍一遍地激怒他,教他在恐惧与愤怒中死去。
即便他死去,也会因在宫中作乱而身败名裂。何子非,你同你母亲欠下的,我今日皆要讨回。
他与他究竟算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若不是有这么一个兄弟,父皇与母后当年便不会那样痛苦地分开,陈倾又怎会煽动孔萧趁机犯上作乱,他又怎会不得已离宫,做了出卖皮相的男子?
何子非,便不该存活于世上。
楚端看得明明白白,何子非眼中的恨意与杀气犹如浊浪排空,恨不得扑上来将他撕碎,可他终究是无能为力。在偌大的皇宫中,仅凭他与十来个侍臣,只有一死而已。
何子非一死,这一切都将结束。他便会停止报复,安安心心地守在孔家三郎身边,辅佐他治理这个国家。
何子非一死,大仇得报。他便会将母亲的尸骨与父亲葬在一处,永世长眠。
何子非一死……楚端越想越激动,不由狠厉道:“给我将他碎尸万段!”
不知何处传来一声绵长而悠远的笛声,御林军顿时列队警戒。楚端怒道:“一群饭桶,还不杀了他!”
任他如何呼喊,御林军始终不为所动。楚端气得双目通红,却又无能为力。
方才与御林军一阵酣战,何子非早就浑身是血,分不清是谁身上的。他不由大口喘着气,向那笛声寻去。御林军乃齐皓一手栽培,只听哨声,不认亲疏,而今哨声骤响,必然是齐皓回来了。
齐皓入宫,说明韩霖已将一切打理妥当。
笛声延绵不绝,一个明黄的身影于侍卫簇拥中抬步而来,在楚端面前停住。
“砰”地一声,一块破碎的琉璃落在楚端面前,他忽然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望着孔轩。
孔轩亦是望着他,眼神之中满是痛楚,“你是不是也要杀了朕,将朕放进那琉璃棺中?”
楚端万念俱灰,抬眼笑道:“陛下圣明。”
“你!”孔轩洁白的面容覆上薄冰,“将内侍楚端拿下!”
“不必你动手。”楚端冷笑一声,忽然自地上一跃而起,举刀便砍。
孔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竟然一动不动,任由他的刀刃落下。何子非俩忙将孔轩带离原地,与此同时,三支羽箭破空而出,不偏不倚,依次落在楚端手背,膝盖和胸口。
手中的刀突然坠地,楚端力气不支道,跪在地上,捂着胸口不住地吐血。
不远处的高墙上,齐皓靛蓝色的衣衫被夜风拂过,他冰冷的声音忽远忽近,“押下去。”
御林军得令,却听到一个悲戚的声音道:“住手,都给朕住手!”孔轩伏在楚端身侧,不住地帮他止血。
他怎么会相信楚端要杀他?即便是刚才命悬一线,他依然是用刀背攻击,他不求活命,但求速死!
孔轩眼角多了泪痕,“杨绪,你不能死。”
楚端先是一惊,便又笑道:“你都知道?”
“我知道你这些年过的不好,你若不说,我便不问,你说你是楚端,便永远都是楚端。”孔轩哭得像个孩子。
“孔家三郎?”楚端虚弱道。
“我在。”孔轩将耳朵凑近他,勉强听得他的只字片语。
耳垂忽然传来醉人的酥麻,他的舌尖灵蛇般落在孔轩的耳垂上,一如多年前,他这样作弄自己。
楚端笑着在他怀里睡去,还不忘揶揄他,“孔家三郎……吃不得脂粉。”
☆、六五章 无所适从
那是火光滔天的一个夜晚,西京城内的百姓披衣观瞧,但见皇宫方向隐隐有红色闪动。那一夜,鸾太妃腹中刚满六个月的孩儿早产,于微弱的曙光中开始的第一声的啼哭。
陈帝怀抱早已僵冷的爱人,静坐在龙隐殿整整一夜,次日大病不起,无力朝政。礼部尚书林照奉旨进宫,按照陈帝的意思拟了诏书。
林照颤抖着手腕,唇角微颤,却又静默不语。他笔下的是退位诏书,传位于皇侄孔然,魏王摄政,加封出嫁的嘉宁公主为镇国长公主。
魏王一如陈帝,竟是一人独坐长宁宫,几日不吃不喝。霜华倚在宫门外,一双美目隐隐红肿,她只想见他一面,看到他没事,她便放心了。
长宁宫一片萧杀,像是荒无人烟的冷宫。韩霖站在廊下,抬眼望向空旷的大殿。何子非正坐在软榻上,盯着那早就干涸的血迹发呆。
人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吗?韩霖问自己,忽然觉得心上一紧,竟然也没由来地痛楚。那个许知言,唯一一个令魏王牵挂的女人,就这么没了。
韩霖转过脸,回忆起她在御周侯府上之时,棋逢对手、酣战数局的光景,不由唇角向下,心中泛起苦涩。魏王的心中,是不是比他还要疼痛百倍千倍?
传旨官在门外杵了许久,满含乞求的目光落在韩霖身上,魏王不接圣旨,令他着实难为。
韩霖干咳一声,“王爷,圣旨到了。”
何子非目光呆滞地抬起头,起身前来。
“魏王听旨……”话未说完,手上的圣旨便被魏王夺了去。“魏王……王爷……微臣还没有宣旨呐!”传旨官面上一阵青一阵白,便又望向韩霖。
“王爷已经接旨,还不回去复命!”韩霖冷冷道。
“是,是。”传旨官一阵小跑,连忙逃离了这个人间地狱般的宫殿。
“陛下即日起离宫休养,传位于储君孔然。加封魏王为摄政王。”韩霖知道何子非再也无心朝政,可是他不能坐视不理,不能令自家主人这么多年的辛苦付诸东流。
“孔然……是谁?”何子非目光散乱,竟是没有焦点。
韩霖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咬牙道:“孔然,便是许知言拼死护下的那个孩子。”
许知言三个字果然是一剂猛药,只见何子非忽然来了精神,道:“我会照顾好他。”
言毕,却又像失了魂之人,空留一具驱壳。
韩霖心中不忍,违心道:“尸体尚未找到,总有一线生机。”
何子非似是同意他所言,不由点了点头。
春暖花开之时,储君孔然在摄政王怀里,咬着拇指登基了。众臣山呼万岁,跪拜新帝。新帝在摄政王怀里,有人心怀疑虑,这一跪,到底是跪了皇帝陛下,还是跪了摄政王?
也罢,管他跪谁,天下还不是摄政王的吗?待摄政王有朝一日觊觎皇位,将那小娃娃灭了口,孔家便也这样灭亡了。
许是众臣的声音太过响亮,吓得孔然哇哇大哭起来,这一哭不要紧,一泡天子尿便落了摄政王满怀。
水晶帘后的鸾太后坐如针毡,生怕摄政王一生气,将孩儿给摔了。
哪知摄政王环顾左右,教宫女带着陛下去换尿布。偌大的龙椅空荡荡的,摄政王立于龙椅之侧,高大巍峨宛若天神。
岳南枝刚刚回京,加封吏部尚书。百官之中唯有这美艳绝伦的女子略施粉黛,教众臣不由多看了几眼,神魂颠倒。可岳南枝的一双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何子非,那威仪俊朗的模样,真令人心生艳羡。
齐皓文武兼备,心怀天下,又在平乱过程中厥功至伟。何子非摄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恢复了丞相一职,命齐皓统领文武百官。他站在百官最前列,便看不到身后之人,可心中莫名觉得不安,遂回身向后望去,哪知这一眼看去——百官都垂涎着岳南枝,岳南枝却垂涎着摄政王。
“咳咳。”齐皓气的面皮通红,却见小眼睛的林照谄媚道:“启禀摄政王,黎国王上的名帖已经送到礼部,邀您共聚上城,参加一年一度的花朝节。”
黎皇登基不久,诸位弟兄又对他的皇位虎视眈眈,此举乃是为了拉拢陈国,何子非却也不是不知。
“无趣。”摄政王看起来毫无兴致,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林照不由紧张起来,来使可是赠了他不少金银财宝,他信誓旦旦地包揽了此事,若是摄政王不给面子……
“依臣所见,与邻国交好,也未尝不可。”兵部尚书韩霖上前一步。
林照忽然心生感激,韩大人是摄政王的左右手,想必他出面,摄政王必然会应允。
何子非瞧了韩霖一眼,他正目光灼灼地向上望来,那眼神仿佛在说,许知言不也应该是黎国人么?
如此想来,心中忽然有什么骤然明朗,何子非忽然唇角一提,“既然林大人极力促成此事,那么此行的费用,便由大人来承担。”
林照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不对?去黎国和他有什么关系?
“府邸不错。”余鹤的声音冷不丁在耳畔响起,林照吓得一个哆嗦,他正准备用那笔钱好生翻修一下府邸,娶个比岳南枝还美的夫人,余鹤怎么会知道?
大理寺卿余鹤……难道洞察了他收受贿赂的事实?林照连忙道:“摄政王所言极是,下官自然会一己承担……”
林照这市侩小人,若不是有几分才华,摄政王也不能容忍他至今,但愿他有自知之明,早日收敛。余鹤风光下朝,顾不得与诸位大人寒暄,便火急火燎地回到府中,来回穿梭。
下人见了他,心照不宣地退避三舍,他们知道大人脾气怪异,平日里话又少。可自从那位叶姑娘进府,大人脸上便有了表情,此刻的表情……分明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
余鹤一边找寻,一边脱了外衫长袍,他受不了,及时是短短几个时辰,他也不能不见她,她究竟在哪里?
“叶舒?”余鹤蹙眉,她究竟在哪里?
这么快?叶舒吓得一个哆嗦,慌忙将手里的药藏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我在。”
原来是在厨房,余鹤冷着一张脸,“饿了?”
叶舒点点头。
“昨夜。”余鹤不安分的手游移在叶舒腰间,“没喂饱你?”
那小女子瞬间满面通红,脸上有如火烧。余鹤只看了一眼,便再也受不了,将她抵在墙上,吻了下来。
“别……不要在这里。”叶舒委屈至极,这个男人是魔鬼,他每天都要想她索取,即便是身子不利索的那几日,他也要用些别的方法……
府里的下人早就识趣地溜走,余鹤将她抱在怀里,直奔卧室而来。又是这样,叶舒绝望地闭上眼。余鹤只道她害羞,诱惑道:“睁开眼。”
“现在是白天,大人不要……”叶舒哪里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余鹤再也等不及,竟是连身上的衣裳也没除去,便探入了她的身子。
紧密地贴合令她又羞又恼,叶舒不敢看他,别过脸去。
余鹤蹙眉,“痛?”
那种疼痛带着屈辱,教叶舒泣想要嚎啕大哭,却又不敢出声。
事毕,余鹤并未向往常一样,抱着她入睡,想必是她今日的表现并不令他舒爽。余鹤则侧过身子,与她背对着背,渐渐入睡。
过了许久,叶舒悄悄起身,穿了衣服出了屋。
余鹤不甘地睁着一双眼,心中不解。他每次那样卖力,为何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他多想他们之间能有一个孩子,如此一来便可以名真言顺的给她夫人之位。
余鹤披衣起身,便跟上了叶舒。他想和她好好谈一谈,为何他们早已坦诚相见,她却像是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叶舒偷偷摸摸溜到厨房,趁着未到饭点,慌慌张张将手里的药煎了,以便尽快喝掉。余鹤嗜睡,这一个时辰恐怕也不会来找她。
叶舒做贼心虚一般,又到厨房外瞧了瞧,确定无人看到,这才掩了房门,却惊恐的发现,方才的药碗不翼而飞。
“刚才明明还在这里,怎么会?”
叶舒惊恐不已,便听鬼魅般的声音在她耳边吹气,“这是什么?”
叶舒一回头,只见余鹤手中捧着那药碗,一双眼冷得蚀骨。该来的总会来,叶舒也不躲避,仰起脸硬着头皮道:“请大人还给我,这是……避子药。”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理寺卿,又怎会对她有爱怜之意?
叶舒有自知之明。
“啪”地一声,药碗被余鹤摔在地上,碎裂开来。墨色的药汁四散飞溅,落在他洁白的长袍上。
他又抬起手,竟是对着叶舒的侧脸袭来。
叶舒一闭眼,心道:与其在这里生不如死,不如让他打死算了。
这小女子,闭眼的瞬间竟然是求死之态,好个叶舒!余鹤的手停在半空中,打也不是,收也不是。
“滚。”薄唇中冷冷吐出一个字,冷漠而疏离。
话一出口,纵使后悔,却也覆水难收。叶舒连滚带爬,逃离了他的视线,从此便再也没有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觉得俺好稀罕本文中所有的女配。
☆、六六章 无处可寻
黎国最为出名的节日,便是一年一度的花朝佳节。这一日女老少外出赏花,好不热闹。黎皇凌柯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奋发有为。不过一年,散乱的部族皆北面称臣,听命于王庭,因而今年的花朝更为热闹非凡。
黎国本就是多部族国家,各部竞相逐鹿,胜者为王。而自从先皇凌桑起,学习周边大国,也有了储君制,因而少了十几年一次的夺位大战,黎国逐渐平稳安定,人民安居乐土,不再迁徙。
黎国子民善猎、采矿,陈国又擅种植、纺织。凌柯此举,不单是请摄政王观赏上城的风土人情,更重要的是说服他开通北境互市。
两国互市亦是何子非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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