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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不欢-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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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个月,却连余鹤这瘟神都惹了来,就更加没有机会与她单独相处。
余鹤怀抱着熟睡的小孩儿,面色冷清,“不欢迎我?”
冷修连连摇头,“余大人多心了。”
余鹤瞧着冷修那急切的模样,阴阳怪气道:“难道……还是童子身?”
此话一出,冷修一张脸涨得通红。连余鹤都看得出来,他对她有怎样的期许,可她却浑然不知。
余鹤与冷修同在无言书院读过书,若说起亲疏,倒是比一般人更近些。冷修素来寡淡,而今被人戳破了心事,尴尬地无言以对。
余鹤隔空掷来一物,令冷修措手不及。那是一个小小的瓷瓶,此时握在手中,竟令冷修心惊胆战,“这是什么?”
“无色无味。”余鹤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女儿。
冷修的手指微微颤抖,余鹤在大理寺办案多年,若论用心险恶,他远不及余鹤。冷修的眼睛不由自主落在他怀中的孩儿身上,莫不是余鹤用了如此下作的方式,将叶舒给……
余鹤的眼神凌厉而来,“看我作甚?”
的确,那瓷瓶中的东西是他自备留用的。他原本想,若是叶舒那小女子不肯跟他回去,他不介意用一些手段,让她求他。可是当他看到那小女子在此处日日欢笑,忽然心软了。
她与他在一处之时,愁眉苦脸,日夜哭泣。可是在北境便不一样了,她白日里教授学生,晚上照顾女儿,虽然忙得不可开交,漂亮的小脸却一直是笑着的。
尤其是她的女儿,不,是他们的女儿。虽然她依然不肯说出孩子的生父是谁,可是那冷峻的眉眼,不像他还有谁?
每次在这温泉中沐浴过后,知言都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叶舒蹲在她身后,长指深入发根,轻轻替她按压头皮。
“好些了么?”叶舒轻声问。
“嗯。”知言惬意地闭上眼,“这一年来,竟然从未头通过,想必是痊愈了。”
“如此我便安心了。”叶舒长舒了一口气,“冷大人如此相待……你就从未考虑过,给他一次机会?”
“我自知对他有愧,可也不能以此来报答他。”知言撩了撩湿漉漉的发梢。
遥想在长宁宫那日,胡太医对她说,“你时常头痛晕厥,皆是因这颅中银针所致,此物若不取,贻害无穷。”知言忽然想起,她曾为救嘉宁公主,在龙隐殿撞得头破血流,彼时替她医治替她隐瞒秘密的,正是胡太医。
原来胡太医一直与冷大人相交,冷大人又与黎皇暗通关节。知言曾问过冷修,他究竟是如何把控一切的。冷修回答道:“我研习魏史之余,便知你身世沉浮。”
原来最早洞察她身世的,竟是冷修。他待她如此,她却从来不肯直面他,是否太过残忍?
晚饭过后,余鹤怀抱着女儿四处玩耍,叶舒舍不得孩儿,只得一路相随。冷修知道余鹤肯帮他,心中感激,便约了知言在书房碰面。
“你又得了典籍诗书么?”知言一进门便问。
“今日不是来剑指春秋的。”冷修在将酒壶酒盏一字排开,“我有话对你讲。”
冷修不胜酒力,此刻却要主动喝酒,知言不由笑道:“倒是迎难而上。”
他闻言轻笑,微微抬起手臂,清泠的酒水落了一杯的银辉,酒盏中白色的粉末瞬间融化。冷修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先干为尽。
“那我便不客气了。”知言端起酒盏,只觉鼻端酒香萦绕,却是好酒。
冷修抬起脸,见她纤细的十指轻轻握着酒杯,碰触在粉润细致的唇瓣之上,桃花似的唇瓣轻轻张开,一盏清露便顺着她的口舌而下,直入腹中。她颈项纤细,咽酒的那一刹那,白皙的脖颈与纤巧的锁骨轻轻颤动。
冷修只觉得口干舌燥,便又饮了一杯。
“我今日……便想问问你,嫁给我,可好?”冷修的脸彻底红透,不知是酒劲上涌,还是羞怯难耐。
知言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低头道:“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冷修摇头,伸手捉住她的指尖,“别,今晚,今晚就给我答复。”
双手被触碰的一刹那,知言忽然觉得身体不由自主颤栗起来。被他触碰的指尖酥酥麻麻的,带着温热的气息,没由来令她心动。
莫不是喜欢上了冷修?抬起头的一瞬间,她的心跳骤然加快,那英俊朗润的男子正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他的薄唇被清酒打湿,泛起诱惑的水光,令她想要啃咬一番。
她简直要疯了。
“知言?”他的声音如天外来音,直令她浑身酥麻。
知言摇了摇头,晃悠悠地站起来,“抱歉,我先走一步。”
“知言。”冷修起身去追,却因两杯烈酒下肚,站立不稳,“砰”地跌落在地。
分明还未如下,怎会燥热如此?知言索性脱了外衫,越走越快,仿佛迎面吹来的冷风,能让她的神智气息起来。
叶舒不知哪里去了,她该怎么办?知言急的抓耳挠腮,她知道自己过了嫁人的年龄,少女怀春乃是人之常情,可她怎么会对冷修动了心?不对,一定是她寂寞了太久。
索性一个人躲进温泉里,谁也不见,好好清净一番。
温热的水流抚摸着燥热的身体,教她愈发不安。冷修本就不擅酒力,怎么会有那样的烈酒,此时酒意在胸腔翻滚,竟让她觉得醉意袭来。
“唔……”身后似乎有一双大手,来回游走在玉背之上,真是令她舒爽。
“叶舒……”她舔了舔唇角,忽然觉得安心。
“果然是醉了。”强忍笑意的,竟是男人的声音。
知言惊得转身,却忽然看到一张不该看到的脸,她不由吃吃的笑:“果然是醉了。”
她伸手触及他湿漉漉的衣裳,“子非?”
“是我。”他便也笑了,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入怀的身躯婀娜有致,倒是与以往不同,滚烫的身子一点都不安分,奋力在他怀中一番动荡,令他哭笑不得。
她侧过脸轻轻倚在他怀中,竟是要睡了。他轻轻拨开她的长发,在耳畔发现一处细长的伤痕。
何子非深呼一口气,千言万语聚在心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眼角不知何时多了氤氲,他缓缓低下头,在她的耳畔落下了唇印。
心中的一团火便又腾地升起,知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竟是撒娇,“子非,好热。”
说罢,还不由自主地舔咬着唇角。
热,他当然知道她热。今日若不是他在此,她是不是会和冷修那混账东西颠鸾倒凤?她的衣衫湿漉漉的粘在身上,却胜似没穿。
何子非喉结微动,忽然吻住了她嫣红的嘴唇。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禁锢在身前,另一只手却堪堪探入裙底深入,在那柔软的方寸之间辗转反侧。
作者有话要说: 船 or not; that is the question。。。
和谐 or not。 I have no idea。。。
☆、六九章 无处可逃
她在他怀里瑟缩着、微微颤抖,犹如水面上绽放的昙花般,散发出从未展现过的魅惑之态。她的身体沉浮飘散,最终归于沉寂,夹着着绵长匀称的啜泣。
何子非拥住化作一滩绵软的女子,用侧脸轻轻摩挲她的鬓发。他虽然算不上正人君子,却也不屑乘人之危。
长夜深沉似海,他抱着她自廊下缓缓而行。
夜风寒凉,知言不由往他怀里钻了钻,何子非唇角擒笑,将她抱得更紧,衣衫尽湿,唯有贴的更近,才能汲取彼此身上的温热气息。
叶舒辗转难眠,忽听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她连忙披衣起身,却吓得一个寒噤,连忙退到一旁,“我去取干净衣裳来。”
叶舒倒是个有眼色,将换洗的衣裳放在一旁,便带上房门,识趣地走远。
何子非嗤笑一声,轻轻解开她早就濡湿一片的衣襟,细细擦干洁白的胴体,便又给她穿戴整齐。他不是没有看到过她的身子,那一夜她也如今日这般喝多了酒,吐了他一身。
何子非是个男人,看也看了,亲也亲了,却始终没有做到那一步。他在等,等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可这一天却迟迟不来。
知言早就昏睡过去,哪里知道眼前之人心中千回百转。
“亏你饱读诗书。”他轻轻擦拭着她的头发,望着她平和的睡颜不由自主地笑:“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平日里的烦躁忧虑纷纷忘却,似乎连头痛之疾也烟消云散。他不由微微弯曲食指,在她小巧的鼻梁上轻轻刮了刮,“你这女人,真是包治百病。”
知言记忆中的大部分美好时光,都是在无言书院度过。还有一部分并不那么美好的,便是在御周侯府上。
御周候最为计较,每每都要与她交换条件,因而她住在府上,常常要帮他誊抄典籍,整理书房。书房外有一凉亭,早春之时,她最喜欢躺在凉亭的石板之上晒太阳,暖阳当空,令人昏昏欲睡。
忽然间有人声传来,带着笑。
知言睁眼去看,便见他也低头看她,薄唇微动:“许知言,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说罢毫不吝啬地在她额上弹了一记,痛得她仓促起身。她忽然跃起,便与坐在一旁的叶舒撞在一处,额角痛得厉害。
叶舒被撞得不轻,竟然哭出了声。
“叶舒,是我不好……”知言连忙扶起跌坐在一旁的叶舒,却见她双目红肿,竟是哭了许久。
“余鹤欺负你了?”知言连忙问。
叶舒摇摇头,咬着嘴唇,不知该不该讲,“摄政王带走了小叶。”
小叶是叶舒的女儿,亦是知言的心头肉。
知言回过头,望向窗外的一片鸟语花香。昨夜的醉生梦死,温柔入骨竟不是梦,他真的来了?
纵我不往,子宁不来?知言低头嘀咕了半晌,在心中暗自咒骂,纵你不往,我不敢不来……你劫持了小叶,不就是逼我主动出现么?
他一点都没变,不管是御周候,还是魏王,或是摄政王,都是心思缜密锱铢必较的何子非。
刚吃过早饭,余鹤便启程离开,叶舒站在门口,又不住地落泪。余鹤最见不得这小女子哭泣,不由咬牙道:“孩子,会还你。”
叶舒绞扭着衣襟,哽咽道:“你……你一路保重。”
余鹤见她如此,一时呆立原地,竟不知如何安慰。他多想冲到她身前,将她好好抱在怀里怜爱一番。他不想走,他想与她在一处。
知言掀开轿帘,笑得狡黠,“余大人迟钝,叶舒是在关心你。”
余鹤瞟了知言一眼,忽然脸上绯红,飞快躲进了马车。
冷修倚在门后,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不觉苦笑,她这一走,还能回来吗?昨夜的媚骨之姿,仿佛还在眼前,可纵使她虚弱至此,也不肯多看他一眼。
罢了罢了,与其逼她选择,不如在她心底留有一方净土,日后她伤心难过,总能想起他的好。
摄政王风尘仆仆地出京,不知从哪里带回个娃娃。不同于痴傻的小皇帝,这小姑娘每日酣睡数个时辰,任凭在谁怀里也不哭闹。
何子非抱得久了,竟然舍不得撒手。谁都别想将这小娃从他怀里抱走,除非,她许知言拿自己来换。
韩霖站在廊下,看到御书房里的奏折高垒,摄政王竟是一本未看,只顾得一个劲逗弄怀里的小娃。
摄政王莫不是魔障了?
韩霖虽然听到霜华隐晦地提及,许知言就在黎国北境,本以为他此去北境,能将她带回西京。
可是这又是哪一出?难道许知言连孩子都有了?
韩霖越想越乱,便听得小太监咿咿呀呀道:“摄政王殿下,吏部尚书大人在殿外负荆请罪。”
何子非轻轻拍了拍怀中的娃娃,冷笑一声,“他倒是聪明。”
当天傍晚,何子非终于肯将怀里的小儿交给余鹤。
余鹤舒了一口气道:“谢王爷不杀之恩。”
何子非神情倨傲,“她在哪里?”
“下官府上。”
“你可知我为何不降罪于你?”何子非忽然问。
余鹤便又叹了一口气,“下官明白。”
说罢,自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恭恭敬敬交到何子非手上,“寒食散。”
何子非长眉一挑,此物便是寒食散?孔轩与楚端都喜服用寒食散,据说此物用得多了,便是剧毒。
“你竟如此大胆!”何子非眼神凌厉,教余鹤不由后退几步。
“徐徐服之,可催情。”余鹤说罢,一张脸上毫无喜怒。
说罢,忽然见摄政王将那瓷瓶仔仔细细收入怀中。余鹤素来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忽然忍不住想笑,就像叶舒那样开怀大笑,满心欢喜地笑。
摄政王不耐烦地挥挥手,“比哭还难看。”
自从吏部尚书从北境归来,宫中忽然多了一位女官,那模样长的,与礼部侍郎许知言如出一辙。户部亲自为这女子落了户籍,不偏不倚,恰好起名叫许知言。
朝臣素闻摄政王好男色,守着如花似玉的摄政王夫人也未动心,而今却忽然对这女子动情。既然世间再无如此相貌的男子,不若找一女子替代,摄政王情深至此,令人唏嘘。
岳南枝大人请辞之后,朝中便再无惊才绝艳的女官。而今这位许大人的出现,恰好挽救了每日朝政之时昏昏欲睡的局面。
不论是两国互市的新鲜事,还是防洪防涝的民生问题,她都能侃侃而谈,毫不输于男子。众人忽然觉得,若是开办女学,倒也是不错的想法。
早朝结束,一干朝臣自发地围在许大人身边,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民俗八卦,都能与她切磋一二,受益匪浅。
又这样过了十余日,摄政王终于忍无可忍,宣许知言御书房觐见。
知言心上一凛,不由觉得大难临头。
前脚刚踏入御书房,她便后悔了。摄政王皮笑肉不笑地坐在案前,一副等着她落入陷阱的神情。
“过来坐。”摄政王命令道。
一只圆润的小壶,两只小巧的杯盏。知言只看了一眼,便想夺路而逃。
此情此景倒是相似,知言上回虽然莫名其妙地着了冷修的道,思前想后却也明白那酒有问题,或者是杯子有问题。
摄政王聪明一世,竟然做这样的事,知言眸子一转,笑道:“微臣不胜酒力。”
何子非便也微笑,“热茶而已。”说罢缓缓倒满了杯盏,他知道她有心妨他,如此一来,难道连茶水也不饮了吗?
知言面上犯难。对面的人近至眼前,握住她的手腕,挑衅道:“昨夜还在刑部侍郎府上赴宴,却连本王的一口茶都不饮?”
“刑部的案子乃是要事,我并不是贪杯……”知言解释道,却发现在此人面前说什么都没用。
他将她揽在怀里,嗅着她的发香,“普天之下,皆知取悦摄政王才是要事,你偏这样蠢。”
“天下人皆要取悦摄政王,我又何必这样蠢?”知言凝着眸子静静看他。
她的语气中,倒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何子非忽然低头,啃咬她的耳垂,“本王何其可怜,连个取悦于我的侍妾都没有。”
知言别过脸,躲开他的亲密,“骗人。”
他偏不允她,端起案上的杯盏一饮而尽,紧接着对准那撅着的小嘴亲了过去。
“还说不是酒,咳咳……”知言被抢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见他仰起脸来,便又饮了一杯。
他力量极大,知言敌不过他,只得被他横袍放在案上,由着他不停地在她口腔中灌入辛辣的温酒。
“不喝了,不喝了……”知言再一次躲避他的亲吻。
何子非却幸灾乐祸,“如何?”
知言害怕这样的感觉,身体的燥热仿佛在怂恿她贴上他宽阔的胸膛。可是她不能,这里是御书房,慌乱之中,她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夺路而逃。
天色暗淡,宫人只见许大人荆钗散乱,红着一张小脸在廊下奔跑。摄政王黑了一张脸,奋力在后追赶。
在大陈皇宫中,你可以不害怕皇帝,但不得不怕摄政王,宫人一股脑地四散开来,一个不留。
知言再也跑不动,累得瘫软在地。下一刻,身后的人便紧紧抱住她,低声笑道:“往哪里跑?”
知言羞得满脸通红,“这里……这里不行。”
何子非放眼望去,恰好是龙隐殿外,他的声音低沉得吓人,“别处……可以么?”
“嗯。”
似是新雪初坠,似是嫩芽破土,她的声音令他惊喜,又令他向往。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下章完结。
万一被JJ待高审核,又要锁文各种完蛋……只能默念上苍保佑。
然后嘛,又开新坑了,欢迎莅临品鉴。
☆、七十章 无人入眠
一脚踹开殿门,偌大的宫殿竟然只有一张龙椅!
体内的火苗烧得何子非睚眦欲裂,他再也等不及,顺势将她横袍放在龙椅之上。
知言饮了酒,白皙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绯色,眼角眉梢,是他从未见过的妩媚。
日思夜想,她的容颜竟愈发娇俏可人。她极少穿女装,可每每以女装示人,都叫他移不开眼。
何子非的目光停留于她微微敞开的上襦。
只这一眼,他便有撕烂她身上一切遮挡物的冲动。该死的寒食散,他低头,用牙齿叼住她的衣带,轻轻一提。
随着上襦滑落,何子非喉结微动,一双手更是不安分的,顺着宽大的裙渐渐深入,令她战栗得想逃。
“子非……”知言醉得不轻,娇喘连连。
“知言。”他吻在她耳边,喘息道:“不要走,嫁给我。”
“好……”她媚眼如丝,终是笑出了声。
此情此景,纵是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再不给她任何犹豫和后悔的机会,何子非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将多年的爱意与思念,尽数倾注于她。
如大海沉浮,如浊浪拍天,她的抵死挣扎,却仍然抵不住他的强势侵略。要败了,要败了,她再也用不上半点力气,任由他以强者的姿势宣告对她的占有。
何子非抱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子,用衣袖轻轻替她擦汗。入夜之后,殿外风雨大作,轰鸣的雷雨声淹没了一切嘈杂,也淹没了不久之前,她因前所未有的舒爽而发出的绵软诱人的叫声。
他爱极了她那不足为外人所知的声音,真想再将她压在身下,大战数十回合。
风停,雨住。知言自梦中醒来,却是安然躺在榻上,有宫娥袅娜而来,于朦胧的纱帐外盈盈跪了一地,“姑娘是要起身么?”
饮酒误事,知言不由懊恼,心虚道:“请替我准备浴汤。”
“这……”那婢子语气为难,“今早,姑娘已经沐浴过了。”
果然,身上不着寸缕,肌肤滑腻干爽,倒不似醉酒之态,可是她何时沐浴过?自己为何浑然不觉?
知言拥着锦被起身,“是谁伺候我沐浴的?”
那婢子声音轻柔,却带着无比的艳羡,“是摄政王呀!”
饮酒误事!饮酒伤胃!饮酒失身!知言欲哭无泪,羞愤欲死,声音惨淡道:“将衣服留下,你们便下去吧。”
“是。”婢子娉婷而出,留下知言一人独坐在榻上发呆。
摄政王起得颇早,抱着小皇帝健步如飞,神清气爽。怀里的小娃被他的喜悦感染,不由伸出嫩嫩的小手去摸摄政王英俊的侧脸,“娘,娘……”
“本王不是娘亲。”摄政王语气温和道。
“哦。”小皇帝在他怀里坐定,望着朝中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不由吮着手指睡了。
众臣禀报了何等大事,摄政王一句也未听进。他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龙椅,想到昨夜气息相缠,他的知言就躺在那巴掌大的地方,任他驰骋于她的方寸之间,那美妙的触感,令他永世难忘。
想必此时此刻,他的知言已经气得小脸通红。她一定已经发现,宫中有她所需的一切,唯独没有屐履。如此一来,她便再也离不开他半步。
摄政王轻笑一声,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
礼部尚书林照立在堂下,骨碌的小眼最先发现摄政王的异常,先前众臣劝他自立都被拒绝。时至今日,摄政王竟是目不斜视地盯着那龙椅,目光中流淌出的,却是前所未有的眷恋。
难道摄政王终于想通了,斜眼瞧了瞧身侧的丞相大人,见齐皓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当夜,鸾太后于宫外请命,皇帝年幼无知,难当大任,愧对百姓,请求降为陈王,出宫养病。太后自愿随陈王远去封地,祈求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何子非尚在批改奏折,忽然将丞相齐皓的折子仍在一旁,说什么取而代之,自立为帝,真是一派胡言。
知言赤足走至他案前,笑道:“何事这般气恼?”
轻薄的衣裙下,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一双玉足点在地面,看得人心疼。他将她拦腰抱起,置于案上,一双手忽然捏住她的脚踝——果然冰凉一片。
知言笑着拿起那奏折,“满朝文武请摄政王登基,你如何不准?”
“我本无篡位之心,却有了篡位之实。”何子非将他光裸的双脚放入怀中,双手细细揉捏。
“你当初不肯负了何岑,而今又不肯负了大陈,难道你要为一个虚名,负这天下人?”知言被他捏的奇痒无比,连连娇笑:“你心心念念,唯恐后人扣给你个弑君自立的帽子,可那执笔之吏写些什么,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何子非颇近她的眉眼,“知言可愿留在这里,替我书写春秋伟业?”
知言笑望着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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