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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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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秒,见没人愿意说,猫儿笑着大声说:
“嘿,愣着干什么,喝酒啊!”
……
重庆女人喝啤酒的功力往往比男人还好,几个女人一喝上就收不住了,干脆让老板把店外头的饭桌都搬了进来,一点不外见的加入到男人们划拳、拼酒的队伍中。
吕越要负责送所有人,拐子被安排要照顾断背,俩人都不再搀和酒局,安静的坐在桌子的一角。
拐子坐了一会儿,频频看向身边的吕越,欲言又止。
吕越虽然埋着头打字儿,但不代表他就感觉不到拐子的异样,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
拐子一愣,然后轻笑一笑,小声说:
“果然瞒不住吕律师你。”
吕越休眠的平板,抬起头来,一脸的轻松,
“说吧。”
拐子环视一圈,确定所有人都没注意他俩这边儿以后,这才贴着吕越的耳朵说:
“吕律师,我怎么感觉那项翔有点不太对啊?”
吕越勾唇一笑,眼神儿兴味的瞄了拐子一眼,
“哪儿不对了?”
拐子揉着印堂,一脸不解,
“啧,说不上来是什么,就是感觉不对。”
吕越眼睫毛抖了抖,拐子的眼力一向不错,再加上,项翔对虞斯言的态度和对其他人的态度差异太大了,稍微留点心的就能察觉出不对头来,也难怪拐子瞧出点什么。
“你觉得你眼力好还是咱老大眼力好?”吕越反问道。
拐子毫不含糊地回答:
“当然是老大眼睛比我亮了。”
吕越点点头,
“那就甭操心,要是真有什么,老大也比你先看出来。”
拐子犹豫了一会儿,说:
“可就怕老大是当局者迷,和项翔关系拉得太近会看不清事实的真相。”
吕越噗嗤一笑,拍了拍拐子的肩膀,朝拐子勾了勾手指。
拐子把耳朵凑近吕越的嘴,吕越小声说:
“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项翔对咱老大相见恨晚,整个儿就是一赤胆忠心、肝脑涂地的脑残粉!”
吕越如醍醐灌顶,一巴掌拍在自个儿脑门儿,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我说呢,还是吕律师看得清楚。”
吕越腹诽,这就叫看得清了?!真是‘纯’爷们儿啊!
“那感情好,如果是这样就没啥可担心的,就项翔那身本事,眼光高也是正常的,只要对咱老大没二心,咋都成。”
拐子无心一语倒是提醒了吕越。
这项翔……明儿得找人仔细查查!
边想,吕越重新摁亮平板的屏幕。
拐子心里的石头放下,闲心就来了,他够着脑袋看向吕越手里的东西,
“我说吕律师,你这是在鼓捣什么呢,今儿一晚上都在弄这玩意儿。”
吕越一把将平板捂到胸前,一脸紧张的嚷嚷道:
“瞎看什么!这可是我的私人物品,里面都是我不可见人的秘密!”
“……”
吕越别了拐子一眼,还是有点不放心,干脆就把平板直接关了。
拐子无语地看着吕越幼稚的举动,有些汗颜。
这么怕人瞅见,难不成是在写小黄书?不过瞧那名字也不像是小黄书啊?《双贱合璧江湖录》……现在的文化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
……
虞斯言载着项翔往公司回,一路上绕过热闹的地皮,顺着无人的江边走,凌晨的江风吹得特凉爽,车厢里也很安静,虞斯言心情大好。
项翔熟练的把夹板重新绑好,下到一匝道的时候,他还是打破了这沁人心脾的宁静。
“言言,你为什么不和那女人喝酒?”
虞斯言还是不习惯项翔这叫法,乍一听,尿意都机灵出来。
“……不想。”
项翔坚定的刨根问底儿,
“为什么不想。”
虞斯言瞥了想一眼,敷衍道: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想,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为什么就看不惯那女人了?说话还这么冲。”
抛出去的球被踢回来,项翔心里有点不舒坦,但也不打算再问了,随口说了一句:
“她穿得太暴露。”
虞斯言忍不住大笑几声,,骂道:
“你个木头。”
项翔扭着身子凑到虞斯言身边,倍儿自然的从虞斯言裤兜里掏出烟,挤出一根儿放进自己嘴里,点上,再转手塞进虞斯言嘴里,
“你以后能不能叫我木头,别叫我大象?”
虞斯言斜叼着烟拔了一口,吐出余烟,笑问:
“怎么,你也觉得恶心了?”
项翔不疼不痒的摇摇头,
“不恶心,只是‘大象’……感觉有点像畜生。”
虞斯言粲齿大笑,嘴都合不拢了。烟从嘴里滚到腿上,他腾出一只手把烟捡起来,重新塞回嘴里,笑道:
“你丫要逗死我了,哈哈哈……”
俗话说乐极生悲,一点不假。
虞斯言豪放的大笑居然把交巡警给招来了。
“前面的红色福特皮卡,渝ANB007,马上靠边。”
债主悍夫 067 躺尸
虞斯言暗骂了一句:
“我操!”
他一点没慌,抬起眼皮看了后视镜一眼,慢慢的减缓了车速。
“把安全带解开,坐稳了。”
项翔挑挑眉,嘴角上扬,别着右手把安全带松开。
虞斯言立马把车停了下来,熄了火。
后面的交巡警一听见熄火的声音,副驾驶座的拿着东西就下了车。
虞斯言紧紧地盯着后视镜,一眨不眨的看着警车驾驶座上的那个,同时余光扫着从旁走来的另一个。
上来的交巡警刚走到虞斯言车后轮的位置,后面驾驶座上那位忙里偷闲地望了一下江面的夜景灯,说时迟那时快,虞斯言钥匙一拧,突然就发动了车,直接油门踩死,喷出滚滚黑烟,咆哮而去。
项翔随着车身晃了几下,大笑着问:
“然后呢?老大,咱们就逃匿了?”
后面的交巡警车‘呼啦呼啦’的叫开,紧跟着就追了上来。
虞斯言这么抠门儿一人,为啥要买这几百万进口豪车,最重要的一点就在这儿了!
关键时刻,进口豪车皮卡的性能杠杠地好,还是喝柴油的主,和国产小警车PK,分分钟完胜!
虞斯言一分钟不到就甩掉了后面的警车,把车快速开到了一没有道路猫眼儿的小道儿上,刹住了脚。
“把你两只手给我!”
项翔不知道虞斯言要干什么,不过虞斯言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虞斯言拽着项翔不好使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抹了几把,然后抽出车钥匙,从吊在钥匙扣上的多功能瑞士刀里弹出一小起子,冲着车门镇不留一分余力的狠撬了几下,车锁“噔”的一声弹开,他立马把钥匙揣进兜里,
“赶紧下车跑!”
边吼着,虞斯言跳下了车,回头一看,副驾驶座上人影儿都没一个,再一回头,项翔已经站在他身边了。
“跑吧。”
没多余的话,俩大长腿撒丫子就跑了。
虞斯言跟地头蛇一样,带着项翔左拐右拐,穿出小巷子,钻进一死胡同,俩人面前一三米高的围墙。
听着远处的警报声,虞斯言拍拍肩膀,朝项翔一扬下巴,
“别用你那手,踩着我肩膀翻过去。”
项翔瞥了虞斯言一眼,后退几步,助跑,蹬着墙面就翻到了墙头,右手在墙体上一撑,腾空翻了过去。
虞斯言上挑起眼角,吹了个口哨,在墙面上一抓一蹬,也跟着翻了过去。
项翔翻过去就站在了原地,虞斯言这一飞下来,稳稳当当的骑在了他肩膀上。
“我操。”
虞斯言照着项翔的头顶薅了一把,撑着项翔的肩膀跳到地上,
“说你榆木脑袋还真是榆木脑袋,怎么没砸死你!”
项翔默默刚才被硌了一下的后脖子,眼神儿沉甸甸的。
虞斯言哪顾得上项翔,后有追兵呢。
“跑啊!愣着干嘛!”
话音刚落,俩人瞬间百米冲刺的速度接着逃匿。
虞斯言对重庆的大小道儿比谁都熟悉,哪儿有监视器,哪儿有岗亭,都刻在他活泛的脑子里,跟一活点地图似的。
俩人绕着偏僻无人的道儿一路奔逃,都不带停下喘口气儿的。
奔了半个来小时,虞斯言还真带着项翔安全的逃回了公司后门。
打开门,虞斯言率先走进去,他长吐一口气,把兜里的一大堆沉甸甸的的东西掏了出来,有些气喘地说:
“把门儿关了。”
项翔反手刚关上门,虞斯言就打开了楼梯灯,边往二楼走边说:
“今天先睡我办公室,明儿再给你腾房间。”
公司的窗户都是关着的,特别闷热,项翔跑了一身热汗,照他的体质,没一会儿就能凉快了,可进来这儿就像是蒸桑拿,只感觉更热。
虞斯言一热心情就不好,随手推开走廊的窗户以后,他皱着眉头喝道:
“你把楼下的窗户都打开,再把那两把风扇开开,我先冲个澡。”
说完,虞斯言把手里的杂物丢到一边,两手抓着衣摆把汗湿的上衣脱了,一边瞪运动鞋一边走进房里。
虞斯言的身影从房门口消失,项翔收回视线,环视了一周,没空调……
抬头瞅了瞅天花板,他再看了看四周的墙壁,找到中央空调的控制器,打开,一点动静儿都没有。
项翔眼里冒出一丝兴味,他勾着笑容,慢慢走到窗户前,挨个儿把窗户打开,趴在窗口吸了几口凉风。
回身打开两把夜市用的黑色大铁风扇,听着那巨大的噪音,项翔忍不住无声的裂开嘴笑起来。
这才刚一块儿12小时不到,虞斯言就给了他前29年都没有过的体验。
他看着飞速旋转的扇叶,笑得身体都在微微的抖动。
“你还再磨叽什么呢,还不赶紧上来,收拾收拾睡觉了!”
虞斯言的声音突然后背后响起,项翔立刻收起笑容,暗自咽了咽嗓子,转过身用木然的脸平稳的嗓音答道:
“有点热,吹一吹,这就上来了。”
虞斯言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项翔从楼下走上来,他只穿了条大沙滩裤,刚冲完凉的身体全是水珠子,缀满了麦黄色的皮肤,带着点油腻的视觉感受。
项翔走到虞斯言面前,低头盯着虞斯言那胸前的刀疤,垂下的眼皮挡住眼睛里异样的色泽,
“怎么伤的?”
伸出手摸向疤痕。
虞斯言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一退,躲开项翔的手,右手五指张开,盖在项翔的脸上,往后推了一把。
“废话多,赶紧冲澡去!”
项翔顺着虞斯言的力道往办公室里退了两步,站定。
“我没换的衣服。”
虞斯言绕过项翔,领着他进到办公室里的休息室,也就是他的窝,
“要什么衣服,热不死你!我给你找条短裤,你去洗你的澡!”
项翔边走边看了看虞斯言的办公室,进到休息室他再快速把这个小房间看了一遍,然后倍儿“听话”的进了角落里的淋浴间。
房间里的大风扇吱吱嘎嘎的响着,窗外的夏虫嗡嗡的叫。
虞斯言点上一盘儿驱蚊檀香搁到窗口,从柜子里再掏出一条沙滩裤,搁到床头柜上,朝着淋浴间的项翔喊了一声:
“裤子给你搁床头,我先睡了啊。”
项翔应了一声。
檀香一熏,虞斯言困得有些睁不开眼,挨到枕头就迷迷糊糊的了。
项翔冲了几分钟就湿漉漉的从淋浴间走出来,一瞧,虞斯言已经背对着他睡下了。
虞斯言身子都没转过来,反手朝着床头一指,迷瞪瞪地说:
“这儿……裤子。”
项翔浑身滴水的走到床头,提起那大花花夏威夷风格的短裤看了看,瞳孔一缩,沉声道:
“你没给我裤衩。”
虞斯言闭着眼睛皱起了眉,不耐烦地指着墙边的衣柜说:
“真他妈事儿,衣柜下面的第一个抽屉,自个儿找。”
项翔打开抽屉,一眼就瞅见了虞斯言那条大红色的辟邪裤衩子,他拎着大红内裤睁大了眼,又是一顿闷笑。
再翻看了一会儿,项翔关了抽屉站起身,
“你的小了点,我不能穿。”
虞斯言终于把眼睛撬开了一丝缝儿,刮了眼光溜溜的项翔,又重新闭上,低声骂了一句:
“大象鼻子。”
项翔承受得甘之如饴,美滋滋的把短裤套上,睡到了虞斯言身边。
床体下陷,微弱的震动猛地将虞斯言的眼皮子震开,
“你给老子下去,睡沙发!”
回答他的居然是项翔沉睡的轻鼾。
“你别给老子装啊!”虞斯言推了项翔一把。
这么凉?!
虞斯言表情一滞,下一瞬就羡慕嫉妒恨的瞪了一眼体质偏凉的项翔。
项翔翻了个身,蹭蹭床单,睡得死沉死沉的,一点没装睡的模样。
虞斯言瘪瘪嘴,我说呢,不是醉了么,结果一点醉了的表象都没有,敢情儿在这儿呢!
吐出一口气,虞斯言重新躺回床上,闭上眼,算了,全当躺了一尸体吧!
债主悍夫 068 起早办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项翔七点准时睁开了眼,他定定的瞅着近在咫尺的虞斯言,用眼睛缓慢勾勒起那柔软了的面部线条。
还没细细品上几分钟,虞斯言紧阖的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就滚动了几下,项翔勾起一抹坏笑,缓慢的阖上眼皮,把头朝虞斯言凑近了点,几乎面贴面的距离。
几秒后,虞斯言松松鼻梁,睁开惺忪的睡眼,
“我操!”
裂开一条缝儿的眼睛猛然睁到最大,虞斯言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坐在床沿儿捂着心脏大口的喘气儿,惊得脸色都有点白。
项翔象征性的睁开眼,淡淡地瞅了虞斯言一眼,动了动身,平趴到虞斯言刚才的位置上,闭上眼继续睡。
虞斯言咽了一口唾沫,终于记忆回笼。
他深吸一口气,怒气冲冲的朝项翔的小腹踢了一脚,不轻不重的,
“给老子起来了!还睡!”
项翔不耐烦的哼唧了几句,抓过虞斯言的枕头捂在自个儿头上,一副赖床小P孩儿的模样。
虞斯言好气又好气,拽过枕头砸了项翔几下,
“赶紧起了,还得办事儿呢!”
项翔趴着一动不动,嗓音带着清晨的沙哑,
“现在还早,买家都没起,再睡会儿。”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一脚把项翔从床上踢了下去,
“苍井空老师说过,如果你不能在床上挣钱,那就不要赖床!”
项翔从地上坐起来,懒洋洋的挠了挠头,打了个哈欠,
“那这么早干嘛去?而且我就这幅模样出去?”
虞斯言顾自在衣柜里翻找着,丢了一件大体恤到项翔头上,
“这是我这儿最大的一件儿了,试试。”
项翔搓了一把脸,扯下盖在头顶的白布,从地上爬起来,手里的提醒一模就知道质量有多差,他认清正反面,没一丝犹豫地套上身,
“裤衩。”
虞斯言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这不是没有么,矫情什么,就先这么着吧。”
项翔一眨不眨地盯着虞斯言脱裤子穿裤子,沉声道:
“不穿裤衩走路会拍肿腿。”
虞斯言套上衣服,
“你当你那是金条呢!”
一眼瞪过去,
“噗,哈哈哈……”
虞斯言一手抱着肚子,一手捂住眼睛,撑着头闷笑不止。
项翔埋头看了一眼自个儿的装束,下面一兰红相间的大花裤衩,上面一白色大T写着四个橘黄色的大字——中国联通!
这一身不伦不类的,怎么看都是猥琐闷骚宅男。
“去,去洗漱吧,哈哈,快去。”
虞斯言笑得岔气儿。
项翔经过虞斯言的时候用手肘顶了一下虞斯言的后腰,虞斯言憋着的笑声顿时爆炸出来,响彻公司。
项翔开始洗澡,虞斯言笑着吸了吸鼻子,走到外面的办公室,拿起手机打了个“110”,
“喂,我的车被偷了,嗯,红色福特皮卡,嗯对,具体时间不知道,就是昨儿晚上,停在渝中区两路,渝ANB007,好的,行,我等你们电话。”
挂了电话,虞斯言把桌上的烟、火机还有车钥匙一股脑塞进运动裤兜里,蹲下身穿鞋。
项翔一下巴的胡茬,根根直立,挂着点点水珠,慢悠悠的走出休息室,靠在墙上,盯着虞斯言的背说:
“是不是要去公安局?他们不会从两路的监控开始查么?”
虞斯言系好鞋带,站起身,跺了跺脚,边朝休息室走边说:
“我心里有数,昨儿晚上故意走得偏,就是怕出岔子,你就甭操这心了。”
项翔耸耸肩,一点不见外的从茶几上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口,
“厨房在哪儿,我弄饭去。”
进了休息室的虞斯言没回项翔这话,倒是暴吼了一声:
“你居然用我的牙刷!你不知道牙刷是私人物品啊!”
项翔心安理得地回答道:
“裤衩不也是私人物品么,你都同意我穿,牙刷有什么,别那么矫情。”
得,虞斯言老拿‘矫情’堵项翔的嘴,现在又砸自个儿头上了。
“言言,厨房在哪儿啊?你还没告诉我呢。”
虞斯言恶狠狠的刷着牙,牙龈都出血了,听见项翔的话,他啐出满口泡沫,赌气的吼了一嗓子:
“厨房没东西,啃锅啊!出去吃!”
洗漱完,虞斯言和项翔就出门儿了。
虞斯言领着项翔走到公司不远处一广告印刷店,用脚狂踢了几下卷帘门,金属刺耳的噪音哗啦啦响了一阵儿,里面就传来了应门声:
“来了来了。”
卷帘门拉起一半儿,老板顶着一鸟窝从店里钻了出来,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言哥,我就知道是你。”说着,从咯吱窝里拿出一卷好的锦旗,“你昨儿一打电话我就赶紧开始做,熬了一宿这不刚睡下没一个小时呢。”
虞斯言把锦旗展开,瞅了一眼,挺满意的,反手就塞给了身边的项翔。
“谢了啦。晚点你睡醒了就上我公司找吕越结账去。”
店老板和虞斯言都是长期合作了,爽快的说:
“成。”
他看着项翔试探地问虞斯言,
“这是……?”
虞斯言看了项翔一眼,回头说:
“哦,这是我公司的新人,项翔。”
店老板是精明人,甭管项翔穿成什么样儿,是不是真材,得看气场。
他笑了笑,朝项翔点了点头,
“翔哥。”
然后一点不拖泥带水地对虞斯言说:
“言哥,你们忙,我就进去了,睡会儿还得开门儿。”
虞斯言拍拍店老板的肩膀,
“辛苦你了啊。”
“哪儿的话。”店老板客套了一句,钻回了店里,又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项翔把锦旗又重新裹好,跟着虞斯言接着往前走。
虞斯言走过烟摊买了两条玉溪,对项翔说:
“咱们去吃牛肉面。”
项翔全无异议的跟着虞斯言走,一声不吭,听话又安静。
虞斯言带着项翔去了刘叔的小棚子,
“叔,两碗牛肉面。”
项翔打量了一下这小工棚,一点不矫情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刘叔看见虞斯言来就乐呵,
“嘿,稀奇了啊,你居然这么大热的天来吃热面了!”
虞斯言把烟递给刘叔。
“先把烟收起来,甭让你那些熟客瞅见,不然一天就得给你糟蹋光了。”
刘叔露出一口黄牙,憨厚老实的笑了笑,也没推脱,把烟接了下来,塞进角落的一背篓里,用一块儿布搭上,回过头瞅了项翔一眼,和虞斯言咬耳朵,
“这人是谁啊?我咋没见过?”
虞斯言盯着面锅说:
“我公司的新人,落魄贵公子,不过人倒是不错,不端架子,臭毛病也少。”
刘叔抓了一把面洒进锅里,用长筷子搅了搅,
“我看这人也不错,也不嫌我这儿脏。”
虞斯言想到了什么,不禁笑了,
“你没瞅见他穿的那一身儿么,他那都不嫌,还能嫌你这儿了?”
刘叔还真没注意项翔穿的什么,虞斯言这么一说,他也就扭头一瞅。瞧见那怪异的打扮,刘叔瞪了虞斯言一眼,笑骂道:
“臭小子,有你这么埋汰人的么。”
虞斯言在热锅边儿站了一会儿,汗水直流,赶紧撤到项翔边儿上坐下
“这可不是我的错,谁让他长这么大一块儿的,我的衣裳他都不能穿。”
项翔用脚趾头猜都明白虞斯言在刘叔在嘀咕什么,不过还是木愣愣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
虞斯言抽出双筷子,不咸不淡地说:
“刘叔数落我没给你打扮好。”
项翔耳朵倍儿尖,立马听出这‘刘叔’和虞斯言关系不一般,顿时态度一转,冲着刘叔柔和的一笑,
“没有的事儿,老大要是不给我这衣服,我就得裸奔了。”
看见刘叔端面,项翔立马起身迎上前,接过刘叔手里的碗,
“我来吧。”
然后把面端到虞斯言面前。
刘叔特鄙视的看着虞斯言说:
“瞅瞅,你在我这儿吃了十来年的面,就没见你搭过手的,光知道等吃!”
项翔眉梢一动,问道:
“刘叔认识老大十多年了?”
刘叔爱责的瞥了虞斯言一眼,
“可不是,这臭小子可是吃我的面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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