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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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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骚肉……”

☆、006 目标。

  006目标。
  虞斯言一车开到了观音桥北城天街,找了个地儿把车靠边,他晃眼儿在繁华的街道上看了看,
  “断背在哪儿呢?”
  拐子打开车门,一边下车一边打电话,还对虞斯言说:
  “老大,你在这儿等我们,客户和断背在滨江酒店呢,我去把人接过来。”
  虞斯言的注意力压根儿不在拐子这儿,鹰眼灼灼地盯着老远的一小招牌说:
  “我去停车,一会儿给我电话。”
  拐子对着电话说了几句,朝虞斯言点点头,扭头走了。
  虞斯言停好车,然后长腿一迈,直奔那招牌就去。
  重庆号称小香港,一到晚上绝对比白天热闹。
  北城天街的夜间九点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各种小吃店开得红火,周围的饭店人满为患,商圈里挤满了购物、逛街的男人女人,广场上的千人坝坝舞也正在进行中,音响开到了一百二十分贝。
  虞斯言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肩宽板儿直,穿着运动外套还能显出标准的倒三角来,长长的衣袖挡住了胳膊上的伤疤,只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在这型男靓女的步行街上一下子吸引来无数的眼球。
  可虞斯言对这些根本不上心,美女们的秋波暗送都被他那金钟罩自动反弹了。
  他七拐八拐,一步并作三步的下楼梯,目标只有一个——莱得快!
  ……
  白晓曦被虞斯言一个人丢在火锅馆,身边尽是奚落同情看好戏的目光,她怎么呆得下去。
  女人心里委屈难shou的时候,都会动用同一个秘密武器,那就是闺蜜!
  白晓曦坐着轻轨就到了观音桥,一路上都在电话里对着幕初夏哭诉。
  俩人在音乐喷泉见了面,白晓曦正拉着幕初夏的手坐在昏暗的街心花园里声讨虞斯言的种种劣迹呢。
  虞斯言正对着她俩就走过来了!
  幕初夏拍拍白晓曦的手背,贼笑着说:
  “还哭呢,你看看,谁来了?”
  白晓曦抬起红肿的眼睛,有些惊喜,又佯装不在意地说:
  “他来管我什么事儿啊。”
  幕初夏笑着白了白晓曦一眼,
  “差不多就行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家男人那个性,跟一木头一样,你原来不说你就稀罕他那样儿么,现在人家都追到这儿来了,你就见好就收吧,别真闹僵了。”
  白晓曦爱恨交加地瞪了虞斯言一眼,别扭的嘟囔道:
  “谁说他是我男人了。”
  幕初夏笑了笑,不说话了。
  俩人静静地盯着虞斯言走过来。
  ……
  项翔开着车往萧伟的会所赶去,今儿这股毒火是和他杠上了!任凭他怎么压都压制不住,这还是他破处快十五年来头一遭。
  血管里热血沸腾,心脏还强劲有力地不停造血,车上的水都喝光了,可他依旧口干舌燥。
  车子在红绿灯停下,还有40多秒,他烦躁地看出窗外,不经意间看见了步行街口的冷饮亭子。
  明明平时连个普通的三A茶水都挑剔,明明一会儿就能到萧伟那儿各种解渴,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把车停进了地下停车场,慢悠悠地买了一杯红茶冰,旁若无人地兜着一裤裆庞然大物,边喝边逛起了人群稀少的街边花园。
  项翔也没闹明白自个儿咋想的,可就跟被勾了魂儿一样,顺着街边花园走到了街心花园。
  街心花园的人已经多起来了,再也不是熙熙攘攘的几个人,项翔还没忘他现在是什么状态,脚跟儿一转,就准备折返回去。
  身体转到侧面,项翔顿住,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视线。
  他平静的表情下掩藏着兴奋,那个隔着一条街都能勾起他天雷地火的男人,现在和他只隔了几排灌草丛。
  项翔悄无声息地隐藏进黑暗中,慢慢地迎上那个行色匆匆的小刀疤男,可绕到最前面的那排灌草丛的时候,他发现了两个目光并不简单的女人,也和他盯着同一个目标。
  眉毛挑起兴味的弧度,项翔找了昏暗处的椅子坐下来,慢慢地喝起了他的红茶冰。

☆、007 逗儿逼。

  007逗儿逼。
  虞斯言迈着振奋人心的脚步直冲着咕噜咕噜的热锅子就去了,眼睛里只有一串一串的丸子,完全没把近在咫尺的白晓曦和幕初夏放进眼里。
  终于走到了热锅前,虞斯言难得的有些迫不及待,
  “咖喱味的甜不辣,把这最后的六串都给我。”
  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扭头看了虞斯言一眼,笑盈盈地用俩纸杯装了六串,
  “帅哥,还要点别的么,这个鱿鱼丸子也挺好吃的,要不要来点鱼豆腐?”
  虞斯言眼珠子都契在了服务员手里的杯子上,
  “不要,就这个。”
  “帅哥,请到收银台结账,一共是21块。”
  虞斯言绕过转角,大步迈到收银台前,从裤兜里面抓出一把钱数着。
  幕初夏用手肘捅了捅白晓曦,使了个眼色,
  “你看看,不错了,你家这木头都还能记得你喜欢吃丸子,人家诚心来道歉,你要是再端架子,那就是作,你知不知道,No作No·Die啊!”
  白晓曦看看幕初夏,再看看虞斯言的背影,咬了咬唇,泄气地站了起来,手里的链条包一甩,哗啦啦响了几声。
  虞斯言一手一个杯子,里面挤满了他最爱的咖喱味甜不辣,浓浓的香味刺激得他腮帮子都有点酸,哈喇子滋溜溜分泌得飞快。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飞奔回车上,然后独享这只属于他的幸福时光。
  昏暗地儿坐着的项翔正好从侧面把虞斯言那想吃又强忍着的模样看了个清清楚楚,不禁嘴角一勾,这男人真有意思。
  余光中,那两个坐着的女人动了,直直地朝那个男人走去。
  他舔了舔后槽牙,浑身凛然的气息都被此时看大戏的心情给挥散了。
  虞斯言一转身募地愣住了,白晓曦怎么在这儿?再看到白晓曦挽着的幕初夏,他多少明白了些。
  这刚分手,难免尴尬,口齿伶俐的都不见得能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更别说虞斯言了。
  白晓曦和虞斯言之间就隔着二十公分不到的距离,你说你嘴笨吧,你至少动一下啊!可虞斯言愣是一点表示都没有,就这么傻站着,气得白晓曦脸色就跟进了染缸一样。
  虞斯言这么大一块头,一动不动的挡在收银台前,惹得后面等着买单的客人纷纷不满。
  幕初夏及时地扯了一下白晓曦的胳膊。
  白晓曦抿抿唇,紧绷的面部肌肉松弛下来,扯着虞斯言的袖子把人拽到一边,幕初夏识相的溜得老远。
  这下子,两个人的侧面正好完完全全暴露在了项翔面前,每一个动作表情都异常清晰。
  白晓曦眨巴着有些肿的眼睛问:
  “你来这儿干嘛?”
  虞斯言照实了说:
  “买丸子。”
  白晓曦没好气地瞪了虞斯言一眼,伸手把虞斯言手里的杯子拿过一个,
  “怎么,分手了还要跟踪我啊?”
  虞斯言眼睛都瞪直了,就跟白晓曦拿走的是他亲生儿子一样,略有些僵硬地说:
  “我没跟踪你,我就是过来和客户谈生意。”
  他慢慢地伸出手,试图把杯子拿回来,可白晓曦动作比他快,抽出一串甜不辣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
  “切,那你的客户在哪儿呢?!”
  虞斯言目光闪烁地盯着白晓曦的嘴,白晓曦每一口都跟咬在他身上一样,少一个角就是他掉了一块肉,可是他又不好和一个女人抢吃的,只能硬生生的看着,
  “拐子去接人去了,我在这儿等着。”
  白晓曦吃完一串又拿起一串,别了虞斯言一眼,
  “得了吧,你等人怎么不在停车场等,不在广场等,偏偏跑我面前来等!”
  虞斯言皱起了眉,所以他搞不懂女人啊!这是什么意思,嫌他出现在面前心烦?不想见就直接当做没看见么,为啥又要拉扯到一边儿来说几句呢?
  见虞斯言不说话,白晓曦一想:男人么,都好面子,给他个台阶好了。
  她撅了撅嘴,有些埋怨地说:
  “你看看你,这么久了还是记不住,我喜欢吃麻辣味的蟹丸,虾丸也可以,你看你买的什么啊,都错了!”
  其实虞斯言打心里也不愿和白晓曦分手,白晓曦不管是个性还是人品,都是他喜欢的类型,对他也好,平时很少耍小性子。
  要是换成一般男人还存着和女友复合的念头,但凡遇到这么天时地利人和、老天爷开眼的鸿运,无不充分利用、大表深情,必定一通胡吹乱捧,充分显示出自个儿的一往情深来。
  可虞斯言是谁啊?那就是分分钟开着金钟罩的高手,天上掉下的馅儿饼都被他弹开!
  “你误会了,我这个是买个自己吃的,你要是想吃我再给你买。”
  白晓曦咀嚼的嘴都罢工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虞斯言,稍一会儿,她肯定地大声说:
  “虞斯言,你糊弄谁呢,我跟你这么久,每次我买丸子就没见你吃过,也没见你自个儿买过,你就是买给我的!”
  人家姑娘家都带着点自欺欺人的味道了,你说你聪明点就算了呗,可虞斯言倍儿较真,
  “那是因为你买的都不是我喜欢的,而且你和我一起,基本都是你要逛街,我一个大男人,不能和你们女人一样拿着这些东西边走边吃吧。”
  这话深深的打击了白晓曦的自尊心,她脑子里就只有四个字儿——自取其辱!
  四个大字化成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扇在她自个儿脸上,她抖着声音问: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不是来找我的?”
  如此直白的一问,就算是虞斯言也能听说其中的味道来了,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知道自己一说,白晓曦肯定会被伤害,可是要他在这种事儿上撒谎,他又做不到。
  白晓曦等了好一会儿,虞斯言一个字儿都没说,无声胜有声,这沉默就已经说明了一切,而虞斯言沉默中的不忍更是让白晓曦难以接shou。
  白晓曦自虐一样吼道:
  “说啊!有什么说什么,实话实说不会吗!”
  周围的人开始纷纷朝这边抛来探究的目光,虞斯言有些为难地犹豫了一会儿,看到白晓曦又要发飙的表情只好说:
  “我就是来见客户的,拐子去接人了,我就是过来买点丸子吃,正好遇见了……”
  看见白晓曦喷火的眼睛,虞斯言总算没把那个‘你’字吐出来。
  白晓曦埋着头酝酿了一会儿,气得肩膀都在抖,然后突然把手里的杯子砸到虞斯言身上,
  “虞斯言,你这个王八蛋!”
  骂完转身就跑走了。
  虞斯言这次手特快,杯子砸到他身上的一瞬间,他精确地把杯子里剩下的一串、完好无损的甜不辣抽了出来,空杯子和两根竹签子从他身上弹到了地上。
  他抬眼看着白晓曦和幕初夏快速离开的背影,拧着眉,眼神发沉。
  站了许久,直到俩人的影子都看不着了,虞斯言才把手里举着的甜不辣塞进杯子里,弯腰去捡地上的空杯和竹签。
  刹那间,虞斯言暗沉的眸子刷亮,他迅速直起身,扭头往侧面一看,黑乎乎的,一个人也没有。
  虞斯言疑惑了,刚才他明明感觉到有人……盯着他的PG看!
  他绕过灌木丛,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明亮的闪光灯照亮了昏黑的角落。
  双人行人椅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空杯子,里面的冰块都还没有融化,他走上前摸了摸椅子,还是热乎的。
  可是环视四周,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
  虞斯言一把把空杯子捏爆了,冰块四溅。
  算你溜得快!
  项翔板着脸,腮帮子咬得紧紧的,浓黑的剑眉绷直了线条,眉骨高耸,薄唇抿紧,黑暗将他衬托出一股子阴霾之气。
  脚下步子又沉又稳,却几乎听不见脚步声。一米九六的个子形如闪电,快速穿过花园进入地下停车场。
  项翔飞快地坐进车里,关上门,脸部肌肉一松,表情立刻舒展开,他募地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哈,这小逗儿逼……”

☆、008 野兽。

  008野兽。
  项翔半道上耽搁了一下,到萧伟那儿的时候就迟了,可作为一个从来都没定时定点出现过的人物,萧伟一点都没觉得项翔迟到有什么内情。
  直到带着人从楼上下来,就那么远远的一眼,萧伟就瞧出项翔的不对劲儿了。
  项翔半靠半坐在车头,出神地望着远方的大红色霓虹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的烟都快烧没了,一截儿烟灰孱弱的杵在烟PG上。
  萧伟迈着稳健的步伐靠近项翔,还故意把脚步声放重了些,可项翔愣是没丁点反应。
  临走到面前了,萧伟正琢磨着要不要叫醒这中了邪的人,项翔扭头就是一张冷硬的脸,好像刚才那笑容只是个幻觉。
  萧伟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项翔,漫不经心地说:
  “人给你带来了。”
  手里的烟头一丢,用脚尖捻熄,项翔一句废话都没有,也不管萧伟啥眼神儿,目光凌厉地睥睨着萧伟身边的MB。
  肩宽胸厚的MB被项翔这眼神儿瞧得背脊发凉,心窝子一阵儿一阵儿的打颤,但毕竟是萧伟场子里的人,还是顶着威压、恰如其分地说了一句:
  “项总好。”
  项翔识人无数,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有数了。
  个头187左右,高了点,没那小刀疤招人稀罕;身上的肌肉太突出,一看就是健身房练出来的,比小刀疤少了几分野性;皮肤不是金麦色,有点黑,没小刀疤性感;JB确实有料,可是下面兜着的囊袋松弛,和小刀疤那处男大蛋没法比。
  也就PG够大,可还没那逗儿逼的翘。
  亮光打项翔眼里一闪而过,他斜瞄了萧伟一眼。
  萧伟直截了当地说:
  “你再挑就没得挑了!”
  项翔邪肆地在MB身上再溜了一眼,寡淡地说:
  “你瞪我一眼。”
  MB愣了,不是惊讶,比这更离奇的要求他都听过,只是要让他瞪一眼项翔……他真做不到。
  就这几秒的沉寂,项翔就失了耐心,他猝不及防地在MB身上一拧。
  MB都没瞧见项翔什么时候出手的,只觉得胸肌上被老虎钳子绞下一块肉,疼得他募地睁大了双眼。
  项翔咂摸了几下嘴,一扬下巴,示意MB上车。
  既然勉强看上了,就没有在此多留的必要,项翔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就准备走人。
  萧伟手掌一推,把门儿阖上,身体顺势靠上车门,兴味地挑起眉,
  “你这是撞了邪还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俩人就这么冷脸对热脸的僵持了一会儿,项翔侧身重新靠上车头,点了根烟把两遇虞斯言的事儿道了出来。
  萧伟听完啧啧称奇,意味深长的感叹道:
  “真是奇人,肠子真特么直啊!属鸡的吧。”
  项翔眯出一条邪肆的眼纹,阴沉沉地说:
  “你那变态的八卦欲使完了就躲开,我急。”
  萧伟大大方方地嗤笑,抬起上半身,
  “我说,你既然这么着急怎么不直接上了他?居然跑我这儿来要人。”
  想到虞斯言,项翔破天荒的停下了开门的动作,
  “这种人就像是大草原上的野兽,敏感、睿智、真性情,想收服他就得先捕捉再驯化,驯化就意味着花时间花精力,流血掉肉,就为了个男人,我没那功夫。”
  萧伟意味不明地笑着。
  项翔停了片刻,最后舔着尖牙说到了重点上,
  “而且,他还是个处。”
  萧伟笑容都镇住了,
  “你没看错吧。”
  项翔没吱声,一扬下巴,示意萧伟躲开。
  当时虽然隔着一条街,可小刀疤那手臂关节内侧的处男线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因为肌肉线条分明的原因,处男线更深更明显。
  萧伟没再多说什么,让开位置。
  项翔的眼力他信得过的,如果是处男还真不能碰,就这么野的,一旦驯不好就得就得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可不是掉点血肉的小事儿了。
  看着项翔的车PG,萧伟沉思起来,总觉得有哪儿还是没捋顺。
  车尾灯一闪,萧伟眼睛骤亮。
  他都被项翔绕进去了!没人说要驯啊?!直接绑了操完了事不就得了,他项翔想上个人哪儿这么麻烦!
  萧伟勾起唇,奸佞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有意思,项大总裁居然心软了!

☆、009 生意。

  009生意。
  虞斯言坐回车里,看着手里的纸杯出了一会儿神,算是悼念一下自己刚刚逝去的爱情。
  别人哀悼爱情至少一个月、三个月,有的甚至好几年都走不出来,可这是别人,别人!
  虞斯言对着甜不辣默哀十秒不到哈喇子就出来了!
  秉着‘错过的就不是真爱’的原则,虞斯言洒脱地拿起甜不辣就吃了起来。
  吃得正欢,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囫囵地说:
  “我在步行街口的露天停车场,第三……什么?!还在酒店?”
  “客户呢?滨江酒店这么近,你们就是王八那也该爬过来了!”
  拐子谄媚地笑着说:
  “老大,老大,你别激动,这客户是个女的,都在房间里倒饬了快一个小时了,我俩催了,可是没办法啊!”
  大半夜搞这么花枝招展干嘛?!
  虞斯言厌恶地皱了皱眉,沉吟片刻,
  “这样,我先去见另一个客户,然后再转回来,要是她还没折腾完,你就告诉她,这单生意咱们不接了。”
  拐子说:
  “成,老大你看见副驾驶座上那棕色皮儿的本子了么?”等虞斯言确定以后,他接着说:
  “你打开,壳子上贴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客户约定的时间地点,还有客户的电话。”
  虞斯言一边接着吃丸子,一边翻开本子,看了看:十点,火车站?!
  挂了电话,他拿起最后一串丸子,一下子把三个全撸进嘴里,火车站?这大晚上的,准备走么。
  十五分钟后,虞斯言把车停在了火车站门口,照着客户电话打了过去。
  没一会儿,一个背着个大包儿的中年男人上了虞斯言的车。
  虞斯言从后视镜里打量着男人,黑亮的眼睛在镜子里闪着幽光。
  男人坐得小心翼翼,有点紧张的看了看虞斯言这车的内部构造,落在真皮坐垫上PG只坐了一丁点位置,每一个动作、表情都透出拘谨。
  短短十几秒,虞斯言心里有数了,他从运动裤里掏出了那瓶从火锅店带出来的可乐,往后一送,
  “别紧张,喝口水,咱们可以慢慢谈。”
  “不,不用了,我刚喝了水的,谢谢啊。”
  男人只能看见虞斯言冒着寒气的后脑勺,可再怎么冷厉,再怎么板儿壮,这一瞅就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不是老板呀!
  “小哥,前天我去你们公司的时候,你们不是说每单生意都是老板亲自谈么?怎么今天……老板有事儿?”
  虞斯言拉下手刹,扭过身,俊逸中带着血气的脸部轮廓从两个座位之间露了出来,每一根儿线条都散发着浓浓的冰寒,
  “我就是老板,咱们开始吧。”
  中年男人震惊得缩了缩脖子,这也年轻了!但虞斯言那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儿,又让他完全信服。
  “那个,就是……我……”
  虞斯言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地去掉些冷厉的毛边儿,他轻咳了一声,
  “都说了,不用紧张,你才是我的客户,我只是收你钱帮你做事的人,把包儿放下吧,不嫌沉啊。”
  男人有些犹豫,他这十来块的大麻布口袋,万一把这真皮哗啦一口子咋办,他可赔不起的。
  虞斯言一眼就看穿了男人的心思,
  “我的车,我让你放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你背着这么大个玩意儿,咱们怎么好好谈事儿?!”
  男人还是有些担心,可瞄到虞斯言那不耐烦的脸,他赶紧卸下了包袱。
  背上一轻,男人感觉呼吸都畅快了。

☆、010 君豪。

  010君豪。
  虞斯言眼眉柔和了一瞬,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
  “我看过你的资料了,‘重庆肖门玉石建材有限公司’老板王肖欠了你13万八对吧?”
  男人连连点头,
  “是这样的,王老板去年在我那儿买了一抬石板切割机,本来应该在四个月前就把钱给我了,因为我和他也是长期合作,所以光是留了个条子就算了,也没催他,可这过了期限俩月都不见人儿,我就只好催了,没想到电话一打过去才知道,王老板过大年的时候出了车祸死了,这死了没一个周他老婆就把公司给卖人了,我折腾了一个来月,愣是两头儿都要不到钱啊。”
  虞斯言点点头,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事儿光是你说了可不算,我还得派人去查,一旦我查出来你话里有假,那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找得到你!”
  男人摆着脑袋拼命地摇着手,
  “怎么,怎么可能啊,介绍我来的人就已经告诉过我你们的规矩了,我真没说假话,一个字儿都没有。”
  虞斯言轻描淡写说:
  “我知道,你是老实人,只不过话该说到的还是得说。”
  明明小自个儿二十来岁,可这气势却如猛虎压顶,男人急促地呼吸了几口,
  “那……你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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