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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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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现在难不成是过渡期?咋一会儿是人样儿,一会儿又变回那犊子样儿了?!”
项翔阴沉沉的眼神儿轻幽幽的飘到萧伟脸上,桌下的长腿一弹,萧伟猝不及防地被踢了一脚,立马抱住了右膝盖骨,一脸痛苦的模样,
“我擦,你他妈就不能下脚轻点,上次骨裂老子就养了一个多周,你想把老子整成几级伤残啊?!”
项翔无视着萧伟的聒噪,看出窗外,不紧不慢地说:
“这个呂越,你帮我把他拖住。”
萧伟揉着膝盖问:
“你想怎么拖?”
项翔只说了三个字:
“他是Gay。”
萧伟瞪大了眼,
“你是让我去勾搭他?你也太缺德了吧!我告诉你,这绝对不成。”
项翔端起小杯又喝了一口,喉头滚了滚,
“我没让你勾搭他,就是让你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省得他一天到晚都把莫名的情愫堆在我家孩子身上,懂了吧。”
萧伟眯了眯眼,
“交给我吧……”
项翔在左岸咖啡坐了二十来分钟,率先独自开车离去。
萧伟一脸深思地望着公路上那一抹红,项翔今天给他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但究竟是哪儿不对,他又想不明白,琢磨了半天,到最后他也只能归到虞斯言的影响力上。
他把视线转移到咖啡店的外墙上,装饰茶玻璃反射出自个儿八点钟方向的小本田。
萧伟深呼吸了几口,整理了一下衣服,优雅地站起身。
呂越放下手里的望远镜,低头理了理自个儿的修身西服,再冲着后视镜抓了几把头发,调整好发型,扬起温柔的笑脸,推开了车门。
萧伟身姿挺拔地慢慢走下楼,亲自到吧台前刷卡买单,他一边低头签字,一边用余光打量着外卖吧前买外带咖啡的呂越,不由地扬了扬眉毛。
资料上的呂越是标准的律师装,金丝眼镜让圆眼拉长,硬生生扮出一股子狠厉的味道,挂着假笑只能给人一个感觉——阴!
而现在站在他不远处的呂越取下装扮的眼镜,退去虚伪的笑容,呈现出来的是一张包子一样的娃娃脸,眼镜也又大又圆,上嘴唇微微翘起,天生的嘟嘴儿,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呆!
要说一开始萧伟还有点兴趣,现在是一点都提不起来了。
他最不待见的就是明明长得蠢萌,心思却百转千回的人,完全对不起老天爷赏赐的纯天然外表。
呂越一边排队一边观察着不远处那个和项翔接头的男人,可是那人一直没甩他个正面,老是背对着他,只给他展示着倒三角的优质身材。
眼瞅着马上就排到自己了呂越还没瞧见人长啥样儿,不禁气闷地嘀咕道:
“你倒是暮然回个首啊!绝逼长得跟匹诺曹似的。”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萧伟下一秒就转过了身,给了呂越一正脸。
呂越身形一震,呆呆地盯着自己正前方的男人,呼吸顿止。
“先生?先生?您要点什么?”点咖啡的小妹唤着带愣住的呂越。
呂越没被唤回神儿,而是一个箭步冲到萧伟面前,一把就扯住了萧伟的西装外套。
萧伟吃惊地低头看着呂越,这,这是什么套路?不应该是买杯咖啡然后再撞我身上,装成不经意的偶遇么?!
呂越脖子都梗直了,大眼珠子一眨不眨的死锁在萧伟的脸上。
萧伟看了看周围的人,笑着拍了拍呂越的肩膀,
“先生,您有什么事儿么?”
呂越还是死死地盯着萧伟的脸,一脸激动地问:
“你叫什么?”
萧伟心绪没乱,很自然地说:
“不好意思,先生,我不认识你吧?”
呂越埋下头调整了一下表情,平复了一下呼吸,再抬起头,大眼忽闪忽闪的和萧伟对视着,情绪亢奋地急语道:
“我妈小时候找大师给我算过,说我阴气太重,阳气不足,五行缺火,这辈子和女人无缘,果然,我15岁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gay!”
萧伟太阳穴跳了跳,感受着周围汇聚来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地问:
“这和我无关吧?”
呂越狂摇头,万分激动的看着萧伟说:
“大师还说了,这辈子能救我的人眉梢带着一颗火痣。”
萧伟咬紧了腮帮子,微眯着眼睛直直的盯着呂越的包子脸,燃煤的怒火让左眉梢那颗丁点大的红痣动了动。
呂越死死地拽着萧伟的衣襟,接着说:
“我妈当年花了整整500块钱才让大师道破了天机,大师告诉我妈,我姓里口多,导致我多话,单名一个越字,这就是天生如斧头般是伤人利器,所以能束缚我的人,姓里一定带着草木般无声的肃穆,能驾驭我这开山斧的人,必定是英雄伟人,请问先生,您是不是叫萧伟?”
萧伟脸色刷黑,一把推开呂越,甩开长腿朝外快步离去。
债主悍夫 080 同盟会
“唉唉唉,先生,你等等啊,我是认真的!”
吕越一路小跑,尾随萧伟到了马路边儿,心急火燎地解释。
萧伟黑沉着一张脸,一个正眼儿都不给,在马路边儿站定,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咱们好好聊聊吧,我刚才是太激动了,你别生气嘛,我给你道歉。”
萧伟压根儿不搭理这神经病,全当什么都没听见。
出租车在萧伟勉强停了下来。
看见萧伟打开车门,吕越赶紧一把拽住萧伟的胳膊,满脸谄笑,
“你去哪儿?我送你,干嘛白花这钱。”
周围的路人开始关注过来,萧伟恼怒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凶恶的瞪了吕越一眼,咬牙切齿地送上三个字:
“神经病!”
萧伟长了快三十年,头一次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吕越满眼发痴的望着远去的小黄车,遗憾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并没有太失望,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回到自个儿的车上,吕越挂着意味不明地笑容冲着方向盘发着呆,正痴汉笑呢,车后排突然冒出一声:
“你笑够了没有?”
“啊!!”吕越捂着心脏扭头尖叫一声,惊骇的看着坐在他后面的项翔。
“你,你,你他妈怎么在我车上!”
项翔只感觉耳膜都快裂了,他皱着眉,不耐烦地盯着吕越,淡淡地说:
“闭嘴!”
吕越喘着气儿,骂道:
“你他妈差点没吓死老子,还让老子闭嘴?!”
项翔没兴趣和吕越慢慢唠,开门见山地问:
“怎么样?”
吕越莫名其妙地瞪着项翔,死拧着好看的眉,还有些气息不稳,
“什么怎么样啊!”
项翔稳坐在座位上,靠着椅背睥睨着吕越,没答话,只是用死寂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吕越的眼睛。
吕越被盯得浑身发毛儿,不过除去不可抗力的因素,他早就准备好了对付各种情况的预备方案。
他眯着眼,装出一抹厉色,狠狠地瞪着项翔说:
“你跟踪我?”
项翔缓慢地炸了眨眼皮,对吕越这种先下手为强,倒打一耙的手段不屑一顾。
吕越被项翔的无声搞得心里空落落的没底儿,
“你到底要干什么?”
项翔上撩起眼皮,透过黑色的车窗看了一眼快到头顶的日头,开口道:
“他,怎么样?”
吕越表情一滞,愣愣地看了项翔好一会儿,终于明白了项翔的意思。
他不屑地哼笑了一声,用眼角斜睨着项翔,满脸鄙夷地戏谑道:
“项翔,你这是打算用个男人跟我这儿换虞斯言?亏你想得出来!你把我吕越当成什么人了?!”
项翔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声音沉了几分,
“虞斯言是我的。”
吕越绷紧了面部肌肉,严正以待的问道。
“项翔,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项翔没有一丝犹豫,淡然无谓地撂下一句:
“翔飞的老板。”
吕越紧绷的面肌瞬间就垮了,怔怔地瞪大了圆眼,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瞅着这大爷装扮的龙头巨鳄。
瞳孔慢慢紧缩,汇聚成一点,然后猛然绽放出金光,满满的全是“¥”字符!
吕越激动万分地指着项翔嚷嚷道:
“老子就说虞斯言这出门就踩屎的衰人,怎么这段时间运势这么好,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
耳膜再一次巨震,项翔磨了磨后牙槽,一字一顿地说:
“萧伟给你,别再缠着言言。”
吕越被这声‘言言’激得脊背一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顶着巨大的不适,义无反顾的执着道:
“他果然是叫萧伟!”
项翔垂下眼睑,
“你查到了他的名字?”
吕越扬起灿烂的笑容,
“还需要查么?大师告诉过我,我的真命天子就叫萧伟!”
项翔兴味地挑了挑眉,抬手准备开门下车。
“唉唉唉,咱们话还没说完呢。”吕越够着身子拉住项翔。
项翔甩开吕越的爪子,
“说。”
吕越也不在乎项翔明摆着的嫌弃,一脸讨好地趴在驾驶座椅背上,冲着项翔问:
“你对虞斯言是认真的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是玩儿到虞斯言头上,那你就是找死。”
项翔直接侧过身打开车门。
吕越赶紧喊道:
“我可以帮你。”
项翔顿住,扭脸看着吕越。
吕越清了下嗓子,奸笑着说:
“你看你在公司总有机会能用上我吧,我可以从旁协助你,给你制造各种机会,还能帮你扫清公司的闲杂人等……”
项翔转回身,正对着吕越,冒出俩字儿:
“条件?”
吕越难为情埋头挠了挠后脑勺,两颊居然飘红,傻呵呵地笑着说:
“帮我勾搭萧伟。”
项翔沉默了一会儿,点了一下头。
目送项翔走远,吕越跟打了鸡血似的,在座位上跳翻了个身,快速打开置物箱,拿出计算机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越算越亢奋,最后看着那一大串数字,他差点老泪纵横。
用激动得有些微微发抖的手抓起手机,吕越给虞斯言打了个电话。
“老大,我这儿忙,就不回公司了,等等,别挂,没事儿,我只是想给你说一句话……老大,我跟着你真是太对了!”
……
虞斯言莫名其妙地盯着手机看了好一阵儿,完全想不明白吕越那老妖怪又是哪根儿筋崩断了。
想不通就不想,虞斯言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摞,重新打开音响,拿起杠铃练起了空拳。
音响开得挺大,盖过了楼下玻璃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虞斯言练着练着就听见有人在楼下喊他。
“有人在么?虞斯言?”
虞斯言放下东西,关了音响,顺手抓起毛巾,一边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边纳闷儿地走出房间。
“谁啊?”
走到楼梯口,虞斯言瞅见了来人。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还有我公司地址的?”
“我打我哥那儿看的。”冯欢仰着头,笑呵呵地答道。
虞斯言皱着眉问:
“什么事儿?”
冯欢没答虞斯言的话,注意力全被虞斯言胸前那狰狞的刀疤给吸引住了,
“你这疤好大啊,怎么弄的?”
虞斯言脸色刷黑,立马回身进屋套了件衣服。
冯欢见虞斯言明显不悦,也没再问,只是安静的找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等虞斯言出来。
“你有什么事儿?”虞斯言穿好衣服走下楼。
冯欢站起身,笑着说:
“我和客户见面,路过这边儿,顺便过来一趟,我还以为他们都在呢,正好能详细的面谈一下,没想到就你一人儿。”
虞斯言不疑有他,打开电风扇,吹着风说:
“这两天没活儿,他们都放假,我不是让人和你联系了么,你直接找他就成,我们公司能全员聚齐的时候不多。”
冯欢撅撅嘴,挺遗憾地笑了笑,
“是我不巧。”
虞斯言也没答话,一门心思想着要不要给项翔打个电话,要是中午回不来,他就随便叫外卖先吃得了。
冯欢等虞斯言开口,注定不会有结果,虞斯言转身准备上楼打电话,这才发现冯欢还站在原地,脱口就是一句:
“你怎么还没走?”
一句话果然能噎死人,不过好在冯欢生下来就有个堵心的亲哥,相当能适应,
“我看你还没吃饭吧,反正我也没吃,我请你好了,就当感谢你介绍手下来入会。”
换成别人,美女请吃饭,不得赶紧凑上去,也只有虞斯言能说:
“为什么要你请?入会是我还你的人情,没什么好谢的。”
冯欢的笑容都快坚持不下去了,
“那你请我,这总行了吧!”
虞斯言一脸肉痛地看着冯欢,
“我又不欠你什么,又不求你什么,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冯欢嘴角抽搐,强扯出笑容说:
“那咱俩QQ吧,我得从你这儿了解一下你那些手下到底人怎么样,咱们抓紧时间,边吃边聊,你看成吧。”
虞斯言沉吟片刻,最后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
“行吧。”
债主悍夫 081 碰瓷
虞斯言上搂拿了手机和钱,一边给项翔打电话,一边锁公司大门。
“你在哪儿呢?”
项翔头一次接也是的电话,卖友求色的铁石心肠都软了,
“言言,我拐个弯就到了,你等等。”
虞斯言经过好几天的耳濡,已经有些习惯项翔这么叫他了,可现在身边儿还站着个冯欢,虽然她听不见,虞斯言还是不太自在地轻咳了两声,
“我就在门口,怎么没看见你?”
话音刚落,东街头拐角就传来熟悉的引擎轰隆声。
项翔视力双眼5。2,一眼就看见了虞斯言身旁的冯欢,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她怎么在这儿?”
回答他的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秒挂王项总裁完败在虞斯言手上。
虞斯言挂了电话,扭头对冯欢说:
“等等,我兄弟回来了,咱仨一块儿吃。”
冯欢瞟了一眼迎面开来的车,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
“好呀,那咱们去吃自助吧,我这儿正好有喜来登的卡。”
虞斯言一合计,问道:
“那卡能打一折么?”
冯欢强扯嘴角说:
“你这人真会说笑。”
虞斯言疑惑地问道: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
项翔盯着大门口“有说有笑”的俩人,狠狠地把刹车一踩,阴沉着脸拔出钥匙。
可刚一打开车门,路边人行道一大妈居然当着项翔的面儿,硬生生的倒在了车头前,呲牙咧嘴叫了起来:
“哎呦……哎呦喂……”
项翔顿时脸黑得跟包公似的。
虞斯言听见刹车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赶紧扭头看去。
冯欢看见了全过程,气冲冲的替项翔抱不平,
“我去!车都停了才倒,大妈,你是第一次吧!”
谁知地上的大妈更猛,叫得要死要活的呻吟道:
“哎呦,你车这么快干什么啊……热气都把我掀翻了……嘶……我脚伤了,好痛……出门就遭罪哦……你快点拉我起来啊……这地上烫得很……”
冯欢张嘴就要理论,被虞斯言喝止住,
“你先走吧,我这儿有事儿了,改天再说。”
“我走?我走了谁来给你作证啊,这段儿可没什么监控。”
虞斯言冷冷地瞥了一眼冯欢,不由拒绝地轰人:
“走!”
项翔倒也不怕扶一把会被赖上,直接拽着大妈的胳膊就把人拉了起来,
“哪儿疼?”
大妈一脸痛苦的靠在项翔身上,腿软脚软,喘着气儿说:
“腿疼,头也痛,胳膊扭了。”
说句话的功夫,虞斯言就走到了俩人面前。
他把公司大门的钥匙丢给项翔,顺势反过身一拉,把大妈强行背到背上,背着人就往公司里面走。
大妈有点受惊,
“唉,你要把我弄哪儿去啊?”
虞斯言在公司的大招牌底下站定,
“带你到我公司里面坐下等救护车。”
大妈抬头看了一眼血红色的大招牌,顿时老脸刷白,邹成一团的菊花脸瞬间展平,浑身的痛苦都忘记了。
虞斯言没有多做停留,背着人继续往里走。
“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大妈挣扎着咋呼起来。
可这大中午,路上本来就没几个人,就是有人,那也是虞斯言的熟人,没谁上来跟着闹事儿。
项翔先一步打开了公司大门,等虞斯言背着人一进去,他立马从里面把门反锁住,一边锁一边对站在门口没走的冯欢说:
“我们的事儿,你别搀和。”
项翔暗含深意的话被冯欢误以为是好意的提醒,想到虞斯言那不喜欢欠人情的个性,她倒也不再矫情,爽快的就走了。
虞斯言把大声呼救的大妈背到一把椅子上,冲着项翔说:
“给大妈倒杯水。”
项翔径直走向了饮水机。
虞斯言拉了一把椅子,和大妈面对面坐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
“大妈,你别怕,咱们有事儿慢慢说。”
大妈停止了尖叫,蠕动了几下嘴唇,依旧惧怕的瞅着虞斯言。
项翔端着水走过来,把水递给大妈,站到虞斯言身边。
虞斯言挠了挠头,阻止了一下语言,说:
“你不是渝中区这片儿的吧,我这么给你说,我这公司就是晚上不关门,也没贼敢进来。公司门前这条街,年年治安第一,连个扒手都没有,我这么说你心里有点数了么?!”
大妈忐忑地盯着虞斯言,小心的点点头。
虞斯言坐直了身体,打开旁边的大风扇,对着大妈扬了扬下巴,说:
“喝口水吧,大热天的叫了这么久。”
大妈端着水杯有点喝不下去的感觉,可虞斯言一直盯着她,无形的压力迫使她就算是装样子也得喝一口。
虞斯言让项翔坐下,然后接着对大妈说:
“那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想好再说,你哪儿疼啊?”
大妈低垂着头,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光是频频撩起眼皮、看向虞斯言,就是不说话。
虞斯言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复,不禁冷哼了一声,
“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你想好再说,不过我先给你说清楚,你说疼,咱们就上医院,哪儿疼治哪儿,但如果医生开证明给我说,你那些疼痛点都好端端的,丁点事儿没有,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有儿子有女儿吧?到时候你说的哪儿疼,他们就得哪儿疼了。”
说完,他伸腿踢了项翔的小腿一下。
“你赶紧去煮个鸡蛋面,我都快饿死了。”
项翔看了一眼这敬酒不吃的老太婆,起身去了厨房,刚走没几步,老太婆突然情绪激动的大声说:
“我腿断了,手也断了,我,我头也痛着呢……我,我……”叫着叫着,她哽咽了,很快就泪流满面。
要说早些时候躺地上是假哭,那现在可是真哭了。
虞斯言表情一僵,转手拿过抽纸盒塞到大妈手里,
“你别哭,我不吃你这套!”
项翔也不去煮面了,折返回来,重新站到虞斯言身边,眼神深邃的盯着面前痛哭流涕的老人。
虞斯言被大妈猛的这一情绪改变搞得有点懵,可等冷静下来一想,他立马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儿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巴不得我找你儿子女儿去啊?”
这么一说,大妈更是哭得伤心了。
虞斯言抬头和项翔对视了一眼,有些头疼地说:
“你别哭了行不行!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别跟我这儿一哭二闹的,我没对不起你!”
项翔对老太婆的哭声充耳不闻,依旧冷冰冰地问道:
“你叫什么?”
大妈哭着说:
“牛芬芳。”
“你有儿子女儿么?”
大妈的神情带着憔悴,
“有,有个儿子。”
虞斯言插话道:
“一般出来碰瓷的老人不是没钱治病就是儿孙不孝,不过很大程度上也和自身的性格有关,不是一般人也不会老脸不要,来干这种事儿。”
直肠子就是直肠子,这话臊得大妈都不好意思再使劲儿哭了。
人活一张皮,大妈面上挂不住,张嘴就对虞斯言解释,
“不是我想干这种丢人的事儿,我确实是没办法,我老伴儿走了,就剩下一套老房子和一点小钱,我那混蛋儿子骗我说,让我把房子卖了,把钱借给她,他和他媳妇儿用这钱买个大房子,然后接我一块儿去住,可现在他房子买了,也没接我去住,让他还钱也不还给我,我又没退休工资,只有一个月三百块我的社保,剩下的积蓄我租房子都快花光了,我……”
说着,大妈又要哭了。
虞斯言沉默了半响,抬头严肃地说:
“你别哭了,我问你,你有没有欠条?”
大妈眨巴着泪眼点点头。
项翔皱着眉扯了虞斯言一把,虞斯言看了项翔一眼,对着大妈说:
“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把钱讨回来,不过我是收费办事儿,你得花那笔债款的十分之一作为我的酬劳。”
债主悍夫 082 爱恨交加
项翔一听虞斯言这么一说,当即低喊了一声:
“老大!”
虞斯言冷冷地撩起眼皮,刮了项翔一眼,沉声道:
“煮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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