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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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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越上刘叔那儿吃了两大碗牛肉面,撑得胃疼,于是又买了点胃药,一边朝公司走,一边就着唾沫把药咽了。
可吐沫太少,胶囊粘在了喉咙管上,慢慢的化开,里面的药粉苦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到了公司,他走进虞斯言的房间,把大蘑菇和小蘑菇从洗手间里放了出来。
看着已经雪白无暇的大蘑菇,他笑了笑,弯腰把这小胖子抱到怀里,摸着大蘑菇的头,自言自语道:
“你爹就快回来了,看见你长成这样儿,还不得吓一跳啊!”
大蘑菇‘呱呱’的叫了一声,吕越的笑容逐渐消散,表情也落寞起来,他抚摸着大蘑菇修长的脖子,喃喃道:
“是,我也想他了,最难受的时候,还是只有他,对吧。”
第147章 粑粑回来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项翔醒来,窗外橘红色的天让他眯了眯眼,稍有些不习惯。
他低头看了一眼紧缠着他的虞斯言,心里软成一片,可这种温暖的软,却也让他心底子发沉,就像是身处云上,他稍不注意,就会从万米高空坠落,死无葬身之地般。
许是目光太过专注,虞斯言也太过敏感,沉睡中的虞老大也吸了吸鼻子,眨动着眼皮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项翔不知怎么就开了口,
“言言,我不会背叛你的,你一定要信我。”
虞斯言刚醒,脑子都还不清爽,项翔这一句懵得他挺厉害,
“你做噩梦了?”
项翔表情一滞,然后眯着眼含住虞斯言的唇,
“是,噩梦。”
虞斯言闷笑了几声,扶住项翔的头,热切的投入到啃噬里。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可虞斯言并不打算多在这儿停留,收拾好行李,四个人就上了返程的路。
剪切过的视频已经早就放到了网上,占据了好几个重大的门户网。内容相当浓缩,只有不到一刻钟,却将整个事件表达的相当清楚。
雇用的水军早把点击撑到了千万点,等虞斯言这大晚上才来看的时候,随便点开一个,点击量都五千多万了。
后面跟评的人数长得离谱,已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有人贴出了受害记者生前的照片,身份的特殊,引发广大记者同行的炸弹式攻击,王万才那矿场呈现到了公众面前,甚至牵扯出了王万才背后的影子。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甭管官位有多大,出了这种事儿,谁都保不了,更何况这一年,国内对腐败问题抓得异常的紧。
虞斯言的算盘打得很响,这么一来,自有警察叔叔代劳,将尸体名正言顺的还到他客户的手上,而且血债也不用他动手,人民的正义之光直接能将这些人渣扫射成渣渣。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砍半个西瓜,用勺子挖着,边吃边看大戏。
车子一路上只歇了两次,大家都互换着开车,紧赶慢赶,总算在第二天早晨七点回到了重庆的主城区的地界。
七点了……
萧伟坐在床上盯着身旁的手机猛瞧。
自打吕越昨儿早上一走,持续了两个多月的早中晚三趟短信轰炸就停了。
昨天中午没接到吕越的短信,他甚至错过了午餐的时间。手下来请他就餐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手机坏了,结果试了试,这破玩意儿好得很。
晚上也没再接到吕越肉麻兮兮的晚安短信,看今儿早上这样子,似乎是也不会有什么早安问候了。
一切都恢复了两个多月前的平静……
萧伟皱着眉拿起手机,将吕越的短信和通话记录都删除掉,可要删吕越电话号码的时候,他却怎么都没摁下去。
他心想:项翔还在‘替天行’,以后这人还用得上。
将手机丢到一旁,他翻身起了床,刚走出一两步,手机响了起来。
他脚步一顿,勾了勾唇,转身一步跨到床边,快速抓起电话一看,勾起的唇角耷拉了下去。
“什么事儿?”
“老板,刚接到上面的通知,今天有人来检查。”
萧伟不耐烦地说:
“检查就检查,这么点小事儿你还来给我说,想回家呆着了就直说。”
“可是……老板,是你说的,如果接到检查通知,第一时间给你说。”
“我说的是大型检查!”
“这……这次就是大检。”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先让下面的人收拾着,我马上就来。”
挂掉电话,萧伟磨了磨牙,真他妈烦。
……
虞斯言和项翔在半道儿和断背俩人分了手,直接奔刘叔那儿吃面去。
这世间,刘叔那棚子刚过最忙活的一段,零星有几个要上班的人在棚子里吃着面。
虞斯言和项翔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来了。
刘叔嘴里的烟都掉到了地上,目瞪口呆的瞧着项翔那闪耀的大光头。
“叔,来四碗牛肉面。”
刘叔愣了一会儿,边朝面锅走去,边问:
“小项,你这是进局子了?”
虞斯言大大咧咧的坐下,
“叔,你说什么呢,这是我给他剃的,怎么样,好看吧!”
刘叔搅动着筷子扭头娄了一眼,皱着眉摇摇头,
“太野了点。”
配上那张鬼斧神工的脸,气场太大,太骇人了些。
不过这些话,刘叔不好直说。
虞斯言趁着刘叔没注意,在项翔腰上掐了一把,再眼带钩子的剜了项翔一眼,沉声道:
“我喜欢。”
项翔差点就没忍住一口咬在虞斯言的眼皮子上。
刘叔端着面碗走过来,瞪着眼数落道:
“你喜欢,那你咋不自个儿整成这样呢!”
虞斯言笑了笑,不再和刘叔争辩什么,埋下头把自个儿碗里的牛肉和卤蛋夹到项翔碗里,然后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刘叔跟见了鬼一样瞅着虞斯言。
项翔拨着碗里的牛肉,说:
“你给我干什么,自己吃。”
虞斯言忙里抽空地说:
“我那儿还有呢,你给我多吃点肉,天天整那么多素,你能不浑身冰凉啊!”
刘叔眼都瞪成了铜铃,张口结舌,有点木然的回到锅边,继续给虞斯言煮面。
虞斯言总是把牛肉和卤蛋剩到最后吃,最好的留在最后,这种人往往都是带着心伤的。
项翔看着碗里的荤菜,心里挺热,可人总是贪的,他一边吃一边想:
要是虞斯言直接给他开荤,他能热得满头大汗……
刘叔把剩下的两碗面端过来,看着虞斯言又把自个儿的肉匀给项翔,他讷讷道:
“真是怪事儿天天有。”
虞斯言耳朵尖,听得倍儿清楚,
“什么怪事儿天天有?”
刘叔顿了一下,说:
“就吕越那孩子啊,他昨儿大清早丢了魂儿一样,跟我这儿吃了两碗面,我看他撑得都快吐了,还死命塞呢,怎么说都不听。”
虞斯言表情一滞,脸色沉了沉,随口应了刘叔一声,然后敲了敲项翔的碗边,
“吃快点。”
俩人从刘叔那儿出来,项翔问快步疾走的虞斯言,
“怎么了?”
虞斯言脸都皱成一团,紧了紧腮帮子,说:
“不知道,赶紧回公司吧。”
回到公司,虞斯言一刻不停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休息室,只见吕越躺在他床上,蜷成一团,身边儿躺着大蘑菇和小蘑菇。
“吕越?!”
他皱着眉喊了一声。
吕越和他俩儿子齐齐抬起头来,三对湿漉漉的眼睛,巴巴的瞅着他。
终于见了爹了,大蘑菇和小蘑菇一路泪奔到虞斯言脚边,叫个不停。
虞斯言弯腰左一个,右一个的抱起来,转着头瞅着,然后定定的瞧着大蘑菇,唤了一声:
“大儿子?”
大蘑菇‘呱呱’一叫,虞斯言鼻孔都大张开来,嚷嚷道:
“我的儿啊,你咋长成这大一个包啊!谁打你了!”
吕越精神萎靡的瞅着虞斯言,没精打采地说:
“它压根儿就是一只鹅好吧,你得面对现实。”
虞斯言再瞅了瞅一身黄绿羽毛的小蘑菇,说:
“小儿子,这是你哥不?”
小蘑菇挥舞着小胳膊,直接扇了虞斯言一翅膀。
虞斯言眨了几下眼,然后抱着俩儿子可劲儿蹭了蹭,
“没事儿,你俩啥样儿爹都爱你们。”
项翔站在虞斯言背后,看着面前‘父慈子孝’的画面,脸色阴沉得骇人,有种人不如家禽的感觉。
虞斯言和俩儿子亲热了一会儿,转身把儿子们交给了项翔,严肃地说:
“把他俩带你那屋去,你先歇会儿,我和吕越说点事儿。”
项翔冷冷的盯了一眼虞斯言床上的趴着的吕越,俯身在虞斯言嘴上讨了个香,左手一只鸭,右手一只鹅的出去了。
虞斯言关上休息室的门,背靠在墙上,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再把烟盒丢给吕越。
吕越好几年没抽过烟了,他点上一根儿,怕呛着还没敢深吸。
虞斯言瞅着吕越那稀罕的黑眼圈,问:
“说吧,怎么了?”
吕越瘪了瘪嘴,
“虞斯言,你陪我喝酒吧。”
第148章 情谊。
虞斯言买了一捆啤酒回来,徒手掰开盖儿,塞了一瓶到吕越手里。
吕越的酒量其实是这公司最厉害的,不然也不会把萧伟都灌醉了,可他很少喝酒,因为酒后的他并不坚强。
虞斯言看着吕越一口将一瓶干光,又塞了一瓶到吕越手里,然后顾自拿起自己的那瓶喝了一口。
两个人无声的面对面坐着,吕越一直没开口,光是一瓶一瓶的接着灌,虞斯言也没开口问,只是一瓶一瓶的把开好的就送到吕越手边。
喝了整整七瓶,吕越打了个嗝儿,屐着拖鞋上洗手间尿了一泡,然后重新坐回床上。
抱着酒瓶子,垂着头说:
“你说,我除了是个男人,到底是哪儿不够好?”
虞斯言喝下一口酒,毫不留情地说:
“太贱。”
吕越忿然的抬起头,一蹄子踢在虞斯言的膝盖上,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虞斯言舔舔唇上的酒,反问道:
“你是想让我怎么安慰你?替你把自个儿蒙住,然后让你接着犯贱去?”
吕越耷拉下肩膀,嘟着嘴说: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夸夸我,让我重新找回缺失的自信自爱自尊自强?!”
虞斯言将吕越打量了一番,说:
“你一身本事,有文凭有学历有工作经验,一个月二三十万,长得又不丑,追你的也不少,为什么缺乏自信。”
吕越灌了口酒,点点头,
“你接着说。”
“你三十六了,就初吻没了,其他的什么都在,这还不自爱?”
“嗯嗯,接着来。”
“咱俩白手起家,睡过桥洞,捡过烟头,最开始的时候一个馒头咱俩都得分着吃,现在咱们公司有了,有车有房有存款,这还不自强,那什么叫自强?!”
“还有呢?”
“还有……自尊?哎呦,你压根儿就没那玩意儿,缺失个什么啊。”
“……”,吕越刚有点精神气儿,虞斯言这最后一句就给他泄完了。
“你这不还是说我犯贱么。”
虞斯言挠挠头,
“哈?是么,那就说明这是不争的事实啊!你要是想摆脱现在这处境,很简单,不接着犯贱就行了。”
吕越瘪瘪嘴,把空瓶丢开,拽过虞斯言手里的半瓶接着喝。
“哪儿有这么简单,我都坚持了两个多月了,还是有点变化的,我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他可是我命中注定的人,老子等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他出现呢。”
虞斯言终于知道吕越这是为了什么了,他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
“你和萧伟不是挺好的么,我上次打电话还……你,你俩怎么突然就闹这么僵了。”
吕越咬着指甲盖儿,恨恨地说:
“什么僵不僵的,都是我一头热,我这儿凉了,不就结冰了!”
虞斯言对感情的事儿没这么多讲究,他脑子直,不喜欢拐这么多弯儿,就像对项翔,虽然他知道项翔从一开始就有心勾搭他,不过既然勾上他了,那他就懒得管项翔是不是动了心眼儿,所以他对吕越和萧伟这种纠葛完全不理解,
“你确定他就是你命中注定的人?这天底下人这么多,说不定他不是呢?况且,命中注定也抵抗不了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既然这么痛苦,还不如放弃。”
吕越摇摇头,很坚定的说:
“我能肯定,就是他,大师说在我37岁的生日之前,他一定会出现,我都还有四个多月就37了,不是他还能是谁,我不会放手的!”
虞斯言发现他越是劝吕越放弃,吕越干劲儿就越大,难不成,这老妖精就是打算跟他这儿来找动力的?!
哼笑了一声,虞斯言伸手从塑料包装里抽出剩下的几瓶酒,开了盖儿,摆到俩人中间。
“你笑什么!”吕越不满的咋呼道。
虞斯言冲吕越翻了个白眼儿,不屑地说:
“萧伟那种人,身边的女人不会断,你这是受了刺激吧。”
吕越瘪瘪嘴,这木脑袋,偏偏有时候跟打了润滑一样顺溜。
“你这是打算就这么熬多久?半年?一年?两年?我估计到时候萧伟娃都有了,你何苦呢,白受这些罪,我记得有首歌叫什么来着……有种爱叫做放手?”
吕越一字一顿地说:
“我都说了,我不会放手的。”
虞斯言沉下脸,面无表情地说:
“你真贱。”
吕越眼皮子抖了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水点子就‘吧嗒吧嗒’的滴在了凉席上,没一会儿就湿成一滩。
虞斯言眉头拧死,喝道:
“哭什么哭,你丫捡东西吃的时候咋不哭,就为了一男人哭成这样,老子揍你信不信!”
吕越抬起脸,一脸凶相,根本不是什么哭脸,他抬手抹了一把汹涌的眼泪,瞪着大眼骂道:
“谁他妈哭了,老子哪儿知道啊!他妈就跟水阀炸了一样,它自个儿要喷么,我能有什么办法!”
虞斯言也骂了起来,
“那你他妈就不能不刺激你那生锈的阀门啊,找个会保养你的人不就完了,非得这么折腾自个儿啊!”
“老子再不疯狂青春就没了。”
“屁话,你他妈早就过了青春期了,就他妈还有点青春期的傻逼后遗症。”
“你他妈敢说我老!”
吕越跳起来就扑到了虞斯言身上,又是抓又是撕的,还上嘴咬。
“我操,你他妈狂犬病啊!滚开……指甲!老子真揍你了啊,别拽我头发,操……”
酒瓶子倒了一床,还没喝完的马尿水全撒了出来,将抱成一团厮打的两人全身打湿。
折腾了好一阵儿,虞斯言忍无可忍了,抬起拳头不轻不重的给了吕越下巴一拳,吕越这才撒开四支爪子,抱着下巴边儿疼去了。
虞斯言头发都被揪掉好几撮,胳膊和脖子上全是指甲划的红印,衣服也被咬出一个一个的洞,他气不打一处来,
“你就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吕越抱着下巴,满脸泪水地咋呼道:
“不甜它也解渴啊!”
虞斯言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吕越,
“你他妈就饥渴成这样?!”
吕越坐起身,凑到虞斯言身边,抓起虞斯言的衣服,擦掉脸上的水迹,再狠狠的擤了擤鼻涕,眼珠子忽闪忽闪的,充满的正能量,
“你看着吧,我一定把他拿下,死活都要把他扭到我这儿来!”
虞斯言咬了咬腮帮子,深吸了几口气才平息下胸中的怒火。
吕越恢复了过来,颠儿颠儿的出去拿了抹布,把床擦了擦,然后将虞斯言推出了门外,
“我在你床上睡个觉,在我睡醒之前,谁都不准打扰我。”
虞斯言一脸阴沉的进了项翔的房间,将脏掉的衣服裤子都脱了去,顺手抱起俩儿子,坐在床上生起了闷气。
项翔翻了几圈,长臂圈住虞斯言的腰,再将头搁到了虞斯言的大腿上,
“言言,他俩的事儿,咱们不好插手。”
“我知道。”虞斯言脸色黑得能挤出墨来。
“那你气什么?”
虞斯言唇角抿得发白,垂下眼盯着项翔的脸,说:
“我跟吕越七八年交情了,这还是第二次见他哭,就为了个对他不冷不热的男人,完全不值当,可他妈还非得往死里钻。”
项翔从虞斯言的腰线一直摸到人鱼线,不咸不淡地问:
“他第一次是为什么哭?”
“他妈死了。”
项翔挑挑眉,那确实不值得为萧伟掉珠子。
看着上方绷紧的下颚,项翔问道:
“言言,这事儿出在我身上,你会不会为了我哭?”
虞斯言血淋淋的眸子契在项翔脸上,切齿道:
“老子会揍得你哭到脱水!”
项翔大笑起来,将脸贴到虞斯言的腹肌上,可劲儿蹭了蹭,
“虞斯言,你只能是我的。”
笑声带来的震动和项翔喷洒的热气牵动虞斯言的神经,身体迅速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可他现在没这心情。
“行了,我下楼去冲个澡,这一身黏糊的。”
推开项翔,他抓了件儿项翔的衣服就抱着俩儿子都楼下的洗手间冲凉去了。
项翔没跟着,而是等虞斯言走了以后,掏出手机给萧伟打了个电话。
萧伟在会所等着检查班子,心情莫名的烦躁,项翔电话打来,他竟然有点不想接。
“喂,翔子?”
“你到底要怎么处理吕越我不管,但是别让他跑回来冲着我家孩子又哭又闹的,再有下次,我让你所有会所停水停电三天。”
萧伟怔怔地盯着已经发出忙音的手机,愣了好一会儿,冲着手机骂道:
“他又哭又闹的关我什么事儿!老子要不是为了你,能招惹上他啊,还他妈怪上我了!”
第149章 冷夜还是暖夜。
吕越的恢复力是惊人的,在虞斯言屋里睡了一觉,中午就被浓郁的食物香气给震醒了,出现在虞斯言和项翔面前的又是一个打不死、满脸奸笑的吕越。
项翔给虞斯言做了爆炒小龙虾,色香味俱全,吕越看得食指大动,想借着泪后浮肿的眼皮子讨个同情心,让项翔许他加双筷子。
可项翔除了对虞斯言,怎么都是个绝情的人,尽管吕越那眼泡子肿的像个核桃,他还是冷眼的把那伸出来的爪子给瞪缩了回去。
虞斯言瞅着吕越那眼巴巴的可怜见儿,忍不住和项翔打了个商量,可项翔一个怨念的眼神抛出来,虞斯言就把外卖的单子塞到了吕越手上。
吕越气得牙痒痒,这两口子绝对是绝情谷修炼出来的!
吕越气呼呼的走了,虞斯言嘴里叼着个虾尾巴,出神的望着吕越那纤瘦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说:
“你说,吕越是不是蟑螂精变的?”
项翔眨了眨眼皮,没吭声,虽然不会像吕越这么委曲求全,但如果是虞斯言,他就算毁了虞斯言也不会放手的……
吃完饭,虞斯言和项翔坐到了办公室的电脑前,项翔怀里抱着小蘑菇,虞斯言抱着大蘑菇,俩人加俩儿子,四双眼睛定定的契在电脑屏幕上。
矿场命案已经震惊了世人,短短一夜,尸体都已经被挖了出来,矿场被封,工头们和王万才的心腹被抓,还解救出众多被拐来充当工人的未成年和智障。
群情激愤,掀起浩然大浪,惹得天朝之都赶紧下达了严打令。
可是,王万才逃了……
“咱俩的假身份资料有没有消除?”
这些背后的工作都是交给吕越在办,可吕越这样子,项翔完全不放心。
虞斯言摸着大蘑菇的脖子,说:
“你放心,吕越这人骨子里其实很剽悍,公私分明着呢,就感情这点事儿,还乱不了他办正事儿的节奏。”
项翔还是不放心,
“你问问吕越。”
虞斯言哼笑一声,探身拿起桌上的座机,一边拨号,一边叨叨了一句:
“刚人要吃个虾子你都抠成那样儿,要办事儿的时候就想起人家来了,你还能活得更自我点不?!”
项翔没打算掩饰什么,他直白的对虞斯言说:
“虞斯言,我就是这么个冷清的人,你是我的例外,其他人,绝无例外。”
虞斯言愣了一下,搓松了项翔绷紧的脸皮子,好笑地说:
“我就一句玩笑话,至于绷着个脸么,搞这么深沉。”
电话接通,虞斯言注意力一转。
吕越能扛得住项翔整个律师团,就有他藏着的能耐,你能骂他犯贱,可你绝不能质疑他的专业。
听到虞斯言的询问,吕律师瞬间就炸了庙,
“当然早就撤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工作能力?!虞斯言,你他妈虾子屎吃多了把脑子给糊了吧!”
虞斯言将电话举离耳朵一米远,皱着脸揉了揉耳朵,一脸担忧的冲着项翔问:
“你那小龙虾是买的饿过的吧?”
项翔勾唇戏谑道:
“当然是饿过的,你虾子壳吃多了,脑子钙化了吧。”
虞斯言挂掉电话,眯了眯眼,低下头冲着项翔怀里的大蘑菇说:
“大儿子,替爹收拾他!”
大蘑菇小眼儿一亮,仰起长脖子,一嘴壳子夹在项翔的鼻头上,然后立马张开小胳膊,扑腾到虞斯言怀里躲着。
“哈哈哈……”
虞斯言瞅着项翔那红鼻头笑得前仰后合。
项翔无奈地想,到底是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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