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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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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觉得好笑,坐下椅子,搂住凤鸣腰肢将他扯到自己大腿上,咬住他耳朵说:“鸣王刚刚接触过妙光那个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女人,让我做个全身检察,看看是否安然无恙……哎哟!出手真重……”揉揉被凤鸣后肘打疼的地方,连忙投降道:“烈儿的问题还不简单,他是最好的潜伏人才,当然要把他用在最需要的地方。”

“你要烈儿回永殷潜伏?”凤鸣这次真的…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大悟,点点头思索片刻,蹙眉道:“直说就好了,何必吓唬烈儿?害我担心。”

“这你就不懂了,大王最重要的本领就是要会用人,而且要用得出神入化,让被用的人心服口服。”

凤鸣见容恬又开始卖关子,本想再给他一后肘,可转头瞧瞧他唇角含笑,胸有成竹的模样英俊又充满魅力,不由收了后肘,叹着把唇送上门,让容恬心满意足地品尝起来。

意乱情迷半晌,好不容易才分开,凤鸣已经气喘吁吁,索性懒洋洋搂着容恬的脖子靠在他怀里,低声问:“继续说。”

容恬尝了美点,虽说不怎么够饱,但也知道不可以太贪心,耐心地解说:“若要统一天下,最好莫过于先从永殷开始。永殷王有三子,其中太子最为聪慧,也有远见。”

“他们那位太子对烈儿旧情难却,烈儿确实是对付他的好人选。”凤鸣也开始设身处地地分析:“可烈儿似乎对永殷太子也动了真心,假如命令烈儿害他,对烈儿就太残忍了。”

这种问题真是叫人越想越头大,容恬在身边,凤鸣正好偷懒,目视容恬,要他快把谜底亮出来。

容恬抱着凤鸣心情大好,从容笑道:“今天让我教教你怎么用人。”看看窗外的天色,“我们进来时间不短,已经够让烈儿心惊胆战了。”站起身来,对凤鸣附耳道:“记住,出去的时候黑起脸,越严肃越好。”领着依然一肚子迷糊的凤鸣走出内室。

到了厅中一看,不但烈儿,连秋篮秋星等也一并跪下了,都战战兢兢等着他们出来。众人听见脚步声,都不敢抬头,只是俯身,连大气也不敢喘。

凤鸣这才知道容恬的威势有多厉害,只是一个眼神,再黑黑脸,已经把身边这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猴子们唬得三魂没了七魄。

容恬在厅中大马金刀坐下,先不忙说话,端起桌上早凉了的茶喝下一口,犀利的目光在众人背上悠悠扫一圈,最后停在浑身冷汗的烈儿身上,用大家都意想不到的温和声音说:“烈儿起来。”

烈儿骤然听见自己的名字,震了一震,头垂得更低:“烈儿不敢,烈儿知道错了,请大王责罚。”

容恬温和的问:“你做错了什么?”

“烈儿狂妄自大,擅自对军国大事乱言,不该管永殷的事。”烈儿俯在地上,不敢偷看容恬一眼,见容恬不作声,心跳得更快,急得几乎痛哭起来,指甲抠着打磨得精亮的地砖,越发心虚,颤声道:“是烈儿该死,明知道情势不允,竟然还和永殷太子私通书信。烈儿……烈儿辜负了大王,请大王降罪。”

容虎秋篮等俯身不敢说话,厅里回荡着烈儿的请罪声,凤鸣看得大为不忍,趁众人都跪倒低头,拼命朝容恬打手势叫他不要太过分。

容恬不慌不忙,语调依然温柔,低头问道:“烈儿动心了吗?”

烈儿支撑着上身的双手不断颤抖:“烈儿该死……烈儿再不会和他见面,再不会看他的书信了……”边说着,泪珠溅到砖上,碎成几瓣。

凤鸣看得心都被摔成几瓣似的,再也忍不住冲前,触到烈儿之前,已经有另一个人将烈儿爱惜地扶起。

容恬亲手扶起烈儿,看着他红红的眼圈,犹紧咬着下唇不敢放声,举起自己的衣袖为烈儿拭去脸颊上的泪痕,叹道:“有什么好哭的,你从小跟着我,今儿还是头一遭见你哭成这样。见了喜欢的人心动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可怪罪的?”边说边瞄了瞄一旁瞪大眼睛的凤鸣,唇角逸出一丝幸福的浅笑。

烈儿不料容恬居然这样体贴,感动之余眼泪更忍不住,噗噗下落,悲声哽咽:“大王,烈儿……烈儿对不起大王……”他自然知道自己爱上永殷的太子,那将来就是容恬的政敌,大大不对。

容恬笑着,徐徐摇头,正色道:“你没有对不起本王,本王将来却难免要对不起你。烈儿,你怎能让本王如此为难?”环视依然跪倒的侍从侍女们,沉声道:“都起来吧。”

秋篮等人谢恩后站起,都不敢说话,依然站在原地规规矩矩垂头等待吩咐。凤鸣不由暗想:看来还是有点威严好,秋星秋月那些小家伙在我面前何尝这样老实过?什么时候找容恬学上两手吓唬她们。

回心又想,又觉得真把她们吓成这样,自己一定说什么也狠不下这个心肠。

胡思乱想间,容恬已经开始对烈儿使他的用人之计。

“除了凤鸣,还没有人能让本王如此为难。”容恬郁郁皱眉:“永殷离西雷最近,西雷要统一天下,永殷首当其冲。难道真有那么一天,本王要亲手杀死你最重要的人?”

烈儿听得脸色煞白,他从小跟随容恬,最知道容恬的志向和本领,永殷太子虽然不是普通人,但和容恬交手绝无胜算,凄然道:“大王竟不能留下他的性命?”

容恬叹气:“不是不能留下他的性命,而是不能留下敌国大王的性命。大王一日在,国民就仍有反抗的希望。为了减少留血,只能牺牲大王的性命。”

凤鸣看着容恬进退得当,将烈儿折腾得七上八下,大为佩服。

说穿了,容恬使的不过是激将法而已。这个激将法如果成功,不但烈儿将来可以幸福,西雷更可以用最少的代价兵不刃血夺取永殷。

永殷向来是西雷的盟国,和离国决战时永殷更曾助西雷一臂之力,不过在统一天下的大前提下,所有的交情都无济于事。

无可奈何的辛酸滋味,从凤鸣心中浸过。他叹了两声,看着烈儿绝望的脸庞,终于发挥自己关键性的角色,安慰地拍拍烈儿肩膀,鼓励似的笑笑,转头和容恬商量:“烈儿是你派给我的贴身侍卫,他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无论如何也不可以被你破坏。”伸手一拦,将烈儿开口的意思挡回去,直视容恬,冷冷问:“告诉我,假如永殷太子不登上王位,你得到永殷后会怎么处置他?”

“只要不是大王,其他王族中人均被视为安抚的对象,会保留他们一切特权,不过他们必须发誓效忠本王。”

“那不就行了?”凤鸣看着烈儿,好整以暇地微笑:“当一个注定被杀的大王,还是当一个依然荣华富贵的贵人,烈儿你就替自己的心上人选择吧。”

烈儿心肝剔透,绝望中瞧见希望,早明白过来,眼中露出言语无法形容的感激,对容恬跪下便拜,朗声道:“请大王允烈儿到永殷去。永殷二王子三王子两人早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只要烈儿稍用手段,定能让他们两败俱伤,永殷内乱。”

容恬温言道:“二王子三王子并不是太子,还不足以使永殷大乱。”

“大王放心,在此之前,烈儿将会使永殷太子犯几次不大不小的错,使他失去永殷王的宠爱,被废除太子之位。只要永殷王下令重选太子,二王子和三王子作乱的机会就来了。”

“好,不愧是从小跟随我的人。”容恬豪迈地笑声传出厅外。笑罢,扶着烈儿双肩,亲切地说:“他将来要敢三心二意,本王定替你将他千刀万剐。”不等烈儿开口,脸色转为严肃:“你是因为和永殷太子有书信往来,遭本王忌讳,被放逐离开,从此之后,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不必再以本王为念。唉,好好过自己的自由日子去吧。”

烈儿听容恬说到一半,鼻子已经发酸,哽咽道:“大王……”

“记着,缠着不让他接触政务,多多游山玩水,陶冶性情。离王权越远,越为安全。”容恬低喝:“别哭了,自己也要小心,去吧。”

奋力一推,烈儿跌跌跄跄摔出厅门。

在外守卫的侍卫们听见声响,纷纷赶来,见烈儿一脸泪痕,失魂落魄地垂首站在门外,都不明其理。

厅门黑影一闪,容恬领着凤鸣等人出来,盯着烈儿冷冷道:“今日瞒着本王和永殷的人来往,明日难保不和离国的人也通起音信来。哼,本王身边不需要三心二意之人。”

沉声问:“东陵何在?”

侍卫总长东陵正巡视厅后,听见动静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刚好匆匆赶来,忙推开侍卫们向前听命:“臣在。”

“从今天开始,贬烈儿为平民,无权进入宫廷重地。传令各大臣,不得收留。”

烈儿悲鸣一声:“大王……”眼睛一热,泪又淌了下来。

凤鸣等人心知肚明他是感激容恬对他的百般照顾,东陵不明其理,满怀同情地看他一眼,低声道:“大王已经下令,跟我出去吧。”挥手招来两名侍卫,架着不愿挪步的烈儿离开。

凤鸣远远看烈儿落寞的身影消息,脖子伸得老长,眼巴巴见再也看不到了,才怔怔收回目光,心窝里难受得几乎想放声大哭,无精打采地进了门,腰身一紧,双脚猛地离了地,整个人掉到一副熟悉的结实胸膛里。

容恬柔声道:“别难过,烈儿总要走自己的路的。你难道愿意他天天留在宫里保护你,暗地却愁眉苦脸思念他的永殷太子吗?”

凤鸣想想也对,照烈儿的脾气,如果不是这次机会,一百年也不会提出离开凤鸣到心上人身边的要求。

可这样说来,将来秋篮、秋星、秋月、还有容虎,都会有心上人,岂不都要走吗?想起冷冷清清的太子殿,凤鸣顿时打个寒战,从容恬怀中腾起身子到处张望他的侍女侍从。

秋月正好站在容恬身后,忙抹抹红得兔子似的眼睛问:“鸣王要喝茶吗?”

“没没……没有,”凤鸣看见秋月等都在,呼出一口气,喃喃道:“都在就好。”

话未落地,容恬已经抱着他出了厅侧门,朝内院走去。

“我们这是去哪?”

“鸣王刚刚对烈儿说什么……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本王认为这句话大有斟酌的余地。”容恬轻松地抱着凤鸣,跨过门槛,从容不迫道:“如果烈儿的幸福就是鸣王的幸福,那本王的幸福怎么办呢?我们关上房门,好好讨论一二才是。”牛皮镶金靴往后一踢,房门应声而关。

“容恬你……天还没有黑呢!”

“正好,趁天还没有黑,本王和鸣王可以多讨论几回,详细的讨论。”

“呜呜……你这色狼!”

“咦,居然被鸣王识破了本王的真面目,那本王只好来个恼羞成怒了。啧啧,这成语还是鸣王教我的呢。”

听到这里,连眼睛早哭得通红,一直呜咽的秋星都忍不住噗哧笑出来,低声道:“鸣王过一会准大叫救驾。”

“救驾!救驾!”房中传来凤鸣气急败坏的大叫。

站在房外的众人面面相觑,蓦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各自揉揉发红的眼睛,因为烈儿离去而伤感的情怀,终于稍微得以舒解。

秋篮拍拍胸口:“烈儿走了,以后总算不用担心刚做好的点心被人偷吃。”

“也没人说我胖了。”

“可手绢被风吹到树上的时候叫谁捡呢?”秋月愁眉苦脸。

秋星安慰道:“还有容虎嘛。”可爱的小嘴向容虎一弩。

明日高悬,金光从树的枝叶间淌泻下来,温柔地暖着卵石路上凹凹凸凸的卵石。容虎把目光远远放出去,看着碧蓝的天,动情地说:“没人能真正离开大王和鸣王,烈儿最幸福的时候,就是离大王和鸣王最近的时候。”

屋中“救驾”的大叫已经结束,开始的是柔若丝水,叫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伴着轻巧掠过的风,交错成旖旎的色彩,染在众人心头。

容虎闭上眼睛,欣赏地侧耳倾听,猛然睁眼,却见秋篮秋星秋月三对圆溜溜充满狡黠的黑眼睛盯着自己,脸上顿红,忍着逃跑的欲望,厚着老脸仰头:“看什么?烈儿走了,护卫重责现在全在我身上,自然要时刻关注大王和鸣王的动态。”

三对圆溜溜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仿佛惊讶容虎脸皮变厚的速度令人佩服。

容虎实在招架不住,诚恳供认道:“渐渐听习惯了,真的觉得鸣王和大王在一起时发出的声音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那里面是全然信任的爱和幸福,唉,光是听听就觉得心里舒服。”

三个侍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再次集中到容虎脸上。

“哈哈哈!哈哈!”轰然的笑声在门外爆发。

屋内,织工讲究的昂贵衣裳狼藉地扔了一地,西雷大王至高无上的王冠被奋战中的两人踢到了床脚的地毯上。

“呼……”凤鸣浑身无力地从丝被里探出头,竖起耳朵:“他们在门外笑什么?”

容恬也钻出丝被,抓住打算当逃兵的心上人,嘴里却道:“哼,他们敢打搅鸣王雅兴,明天定要训斥他们一顿。”

凤鸣气得翻个白眼:“我看是打搅大王的兽性吧?”

“如果本王说鸣王猜对了,鸣王肯合作点再来一次吗?”容恬袒露纹理性感的胸膛,一本正经地缓缓压来。

“你一次就够吗?我看还想来个七八次吧?”

“啧啧,鸣王又猜对了,不愧是天下智计无双,连若言碰上也要大大吃亏……”

“别拍马屁,我绝对不会再上当受骗……哇!救驾!救驾!嗯……呜呜……”

凤于九天第三部第八章

有一个问题早该问了,偏偏被容恬一来二去地捣腾,凤鸣隔日才想起。

“别走,”从床上探出头,艰难地一把拉住换好王服正要出房的容恬,凤鸣揉揉眼睛:“两个来借粮的使者我已经见了一个,另外一个你念念不忘的大美人……”

“据一路上送来的消息估算,今天下午就到。”

“今天下午?”凤鸣尚未睡醒,赤裸的小腿伸出被外,让容恬眼疾手快地握在掌里,轻轻搔逗:“唔……喂喂,放手!不用早朝吗?那个鹿丹为什么要见我?”

“他倒没有求见你,”容恬松手,凤鸣赶紧把小腿缩回被中,瞪着容恬要他赶紧回答。容恬道:“鸣王别忘记了,本王现在移驾太子殿处理国务,鹿丹当然要到这来见我。我也想你见见他……”

“为什么?”

“唔,你虽然没有他漂亮,也该学学人家的娇柔风范。”

硕大枕头扔中容恬的门面。

早朝快到时间,容恬只好暂时停止胡闹,把枕头掷回凤鸣,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国事为重,鸣王请恕容恬今早不能让鸣王再满足两三次之罪。”眨眨眼,飞快去了。

凤鸣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大喝一声“容恬!”枕头再次扔去,却只砸中了房门。

容恬早到前殿去了。

推门声响起,秋蓝秋星捧着热腾腾的脸盆出现,齐声笑道:“鸣王今日起得好早。”

“还以为昨天那样,今天鸣王要晌午才醒呢。”一个脑袋也从门外探进来,是秋月那个小妮子。

凤鸣大窘,暗想这几个家伙越来越可恶,偷听也就算了,如今竟开始当面揶揄,沉下脸喝道:“秋月。”

秋月脆生生应了:“奴婢在,鸣王有何吩咐?”走到床前行礼。

秋星只在一旁挤眉弄眼。

众人正玩得有趣,窗外却猛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喊声。

“侍卫大哥,别!我再不敢了!”

“哼,跟我们走!”

“求求你们,侍卫大哥!我不敢了!”

哭声断断续续,凤鸣等人面面相觑,太子殿里又出了什么事?

“去看看。”

女孩天性好奇,秋星秋月不等吩咐,都探身出门,隔一会,竟不见了踪影。凤鸣也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赶到门边,被秋蓝拉住。

秋蓝皱眉道:“鸣王还没有换衣服呢,宫廷里侍女犯了规矩受点罚,有什么大不了?”按着凤鸣梳洗了,边笑骂:“秋月秋星那两个小丫头竟真这样跑了,幸亏她们跟的是鸣王,换了别的主子,不知怎么教训她们呢。”

凤鸣自家知道自家事,答道:“不是遇上我,她们也不敢这么放肆。”

“那倒是的。”

替凤鸣换了衣裳,又取金冠为他系上,秋蓝瞅了半天,才点头道:“好了。”凤鸣朝她感激的笑笑,正要出门,方才听见的哭声忽然大起来,似乎哭泣的女子正在靠近。

一会,接踵的脚步声传来,在门外停下。没了脚步声,哭声分外清晰。凤鸣和秋蓝对视一眼,都明白这绝不是普通的侍女犯错,否则用不着上报到凤鸣这来。

“秋蓝,你快看,”秋月进了房,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却对着秋蓝把手掌一摊,一颗玉坠赫然在现。秋月偏着头问:“这是不是鸣王身边的东西?”

秋蓝仔细一看,点头道:“唷,这还是鸣王当太子时戴的东西呢,鸣王说不喜欢戴,脱下来一直搁在壁柜里,后来再没看见影子了。你从哪把这没用的小玩意找出来的?”

“何止这一个,还有更多呢。”秋月又拿了两三样不起眼的小玩意出来,都是凤鸣的玉石或者黄金饰品。秋蓝心细,都认得起来。凤鸣早凑近来看,只是他对于自己的佩饰向来不在意,容恬送的东西又多,平时掉了也就掉了,哪里认得出是不是自己的东西?

秋蓝疑道:“这些都是搁着搁着就不见的小玩意,难道是被人偷了?”

秋星从门外进来,拍掌道:“这下猜对了,我们这竟出了个贼,好大胆子,连鸣王的东西都敢拿。人已经拿到门外,鸣王发落吧。”

凤鸣领着几人出了房门,容虎早到了,沉着脸一言不发。那女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深深低垂着头,项颈处的曲线优美动人,不看脸也知道有几分姿色,从身上的服饰猜测,不过是在屋外侍侯的普通侍女。

凤鸣自到了这个世界,大多数时间都和容恬若言等王族在一起,侍侯他的自然是秋蓝秋星烈儿这些有最高权限的侍从。如今为了凤鸣的安全,所有要接触凤鸣的活都是秋蓝等亲自来做,普通的侍女虽然整天在外面侍侯忙碌,凤鸣却一个人也不认识。

侍卫总长东陵移到凤鸣身边,行了个礼,低声问:“大王正在前殿议事,哭声传过去不好。鸣王吩咐一句,把她处置了吧。”

凤鸣见她被唬得浑身哆嗦,倒也可怜,便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叫采青。”仅可耳闻的颤声。

秋蓝站在凤鸣身后,冷然道:“鸣王问你话呢,抬起头来好好回答。”她和秋月两人是凤鸣身边大侍女,对着凤鸣固然笑颜茵茵,管起下头的事来却绝不含糊。

采青微微发抖,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

肤色白皙,明眸剔透,也算是个美人,凤鸣看她几眼:“那些东西,是你偷的吗?”

不问还好,一问她居然又哭起来,揉着眼睛求道:“再也不敢了,鸣王饶了我吧。”

这算是认罪了。既然有罪,就要处罚,凤鸣倒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见人人都等着他的吩咐,思量一会,转头问东陵:“你们平常会怎么处理?”

“本来她偷了鸣王身边的东西,不能和普通宫内偷窃相比,应该从重处罚。不过这采青在太子殿侍侯已经多年了,一直都没有什么过错。”东陵叹了口气,建议着说:“鸣王如果降恩的话,就按普通的例子办,不必绞首,砍掉双手就算了。”

凤鸣吃了一惊,愕然问秋月:“她偷了什么东西?”

秋月拿出脏物,一一数道:“一颗玉石坠子,一个黄金做的小长寿坠子,还有一个用来系腰上的玉佩,一把……”

“都是我不要的东西,太子殿成堆成堆放着发霉呢。”凤鸣瞅一眼采青,早吓得脸色苍白,对东陵道:“为了这些东西砍她一双手,也太过分了。”从秋月手中拿过那些不起眼的小玉石小金坠,往采青怀里一塞,对她微笑:“拿去吧,当我送你的。女孩子喜欢这些东西也不奇怪,只是不该偷窃。”

采青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凤鸣正欣喜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袖子被秋蓝暗中一扯,秋蓝低声在他耳边道:“鸣王处置得不妥,她一个打扫花廊的侍女,连内屋也没资格进入,竟敢偷偷进屋子偷东西。鸣王这回饶恕了她,日后这太子殿就乱啦。”

秋星点头赞同,又提出一点:“太子殿戒备如此森严的地方,她也敢乱来,实在大胆。我倒觉得这里面有点古怪,要好好问清楚。”

一直不作声的容虎开口淡淡道:“这个好办,交给我,一天之内就能让她全部招供。”他除了负责凤鸣的保安外,也曾掌管审讯刑法,被他无情的眼神一扫,采青吓得嘴唇发紫,挪动着发软的膝盖向前,猛然抱住凤鸣的腿,哭求道:“采青只是一时糊涂,鸣王饶了奴婢吧!情愿被他们砍了双手,不要把奴婢送到刑房去……”

容虎犀利的眼神停在她背上,冷然道:“为什么要偷鸣王的配饰?秋蓝秋月她们配饰也不少,都是女孩用的,你偷男人的配饰干什么?说!”

听了这个,凤鸣心中一动,容恬说怀疑有人利用巫术害他,通常巫术不是需要受害人用过的东西吗?不过看采青偷的东西,都是只把玩过一下会就扔开的,如果用以巫术,应该偷他常用的东西才对。沉默一会,朝采青问道:“那些东西,都是你今天偷的?若是以前偷的,是一次偷了这许多,还是分次偷?”

东陵代答道:“看来不是今天偷的。我们今天检查侍女们的住处时,发现她儿子脖子上挂了个坠子,不象侍女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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