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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玉霁月情暮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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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淞玉霁月情暮雨
作者: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文案
一只松树精,一只月季精,还有一位小公子的三角恋的故事。
松树精:淞玉
月季精:霁月
公子:秦沐雨
第1章
“公子!公子!哎哟,您慢着点儿!”小箱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边走边喊身前的人。
只见前头的那位明眸皓齿的小公子红唇微启,头也不回,慢悠悠地开口:“你回去。我自己走。”
微风浮动,暗香四溢。秦公子一袭白衣,白嫩的手腕在衣袖里若隐若现,若不是因为衣角已被污泥沾上了,还真觉得眼前的人儿飘飘欲仙了。
小箱年幼,人小脚也小,不比那三寸金莲大多少,平时在别院只做些炊事和洗扫。今儿个若不是公子执意要上山,此刻,他应该靠在灶台边,坐在矮凳上,迷迷糊糊的打盹儿才对。
小箱还是尽力地跟着,可是前头白色的人影越飘越远。他心里愈急,脚下愈乱,摔了个狗吃屎,再爬起来时,哪里还有他家公子的影子!
林子里的树冠遮天蔽日,即使是外头下了雨,一时半会儿也淋不透。小箱满身满脸污泥,只想找条溪水或水洼洗上一洗。但此时寻不见公子了,他也不敢贸然偏离路线。细细思忖后,他还是调头下山去了。
幸好别院里住的只有他和大排两个家仆,若是在主宅里,他跟丢了公子独自回去,肯定躲不过一顿好打。
出了林子,小箱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又望了望身后的密林,暗自担忧。只求公子能快些寻得他要找的东西,早早归家。要是在林子里过夜,非得冻病了不可。
小箱抖了抖身上已经风干结块的污泥,摸到了胸前系紧的包袱带,大叫不好,忘了这茬了。给公子预备的干粮都在自己身上背着呢!他急得直跺脚,忽而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一扭头,发现是大排牵着院里养的老黄狗来了。
他不顾满身的脏污,急急奔到大排面前,踮起脚尖揪住他的衣襟。“不好了!寻不着公子了!”
第2章
秦小公子沿着小路上山,天青色金线镶边的短靴边沿一层厚厚的污泥,使得他的脚步越发沉重,但他丝毫不放在心上。他今儿个必定要寻着上次发现的那株绿月季不可。
元鹄镇的父老乡亲们都知道,秦家小公子爱花爱草成痴,每天躲在家中侍弄花草,一片叶子能擦一炷香的时间。对着一株花,可以念念叨叨一个晌午。
要说秦家是镇上的大户人家,琴棋书画,舞刀弄剑,只要秦小公子愿意,没有满足不了的,秦小公子有这点爱好倒也无妨。只可惜他是庶出,出生后不久他那可怜的娘亲就一命呜呼了,从小就无人用心照看。秦家主母所生的两位公子排行在他之上,使得他在秦家的位置越发显得可有可无。他的两位哥哥,一位习武,一位经商,将那秦家大宅管理得如铁桶一般。秦小公子终日在家种花种草,与世无争,但在父母眼里,就成了不务正业,不成器。
秦小公子因为这事没少挨父母的责罚,人愈发孱弱了。久而久之,连家仆都敢骑到他头上了。吩咐不听,饭食也不按时送,他精心养护的盆栽被来来往往的仆人故意踹倒,不是一次两次了。
秦小公子手托着植物坠了土的根系默默垂泪,被他的奶娘看到了,心疼得紧。奶娘跪在地上求秦家主母准许,把小公子安排到镇东边的别院居住。主母早就想寻个事由把小儿子撵出去,但是这小儿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实在是寻不出个错处。这奶娘在秦家呆了许多年,奶了三位秦家公子,劳苦功高,有她开口,主母顺水推舟,竟真的把秦小公子放了出去。
奶娘安排了一位年轻力壮、忠实可靠的家仆过去,又从刚买进来的小仆里挑了一个看起来单纯伶俐的,送到别院,专门照顾秦小公子的饮食起居。
自从秦小公子搬到了别院,镇上的居民就看出了端倪。看来这是把人撵出来,任其自生自灭的样子啊。时间久了,大家就心照不宣,改了称呼,上街遇到秦小公子,也不称其姓,单单叫他的名,称其为雨公子。
雨公子对此毫不挂心。别院里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乐得安静清闲。最称心的就是,别院里有一大片空地,可以用来栽种花草。花花草草的,本来就不该束缚在一方小小的瓦盆里,而是该在天地之间自由生长。雨公子对此坚信不疑,他在别院里所栽种的花草,大多是从路边、山脚、山上捡来的,是那些被风吹雨打快要枯萎凋零的。雨公子把它们带回家救活之后,就会把它们移植回山野之中。
而雨公子今日要寻的,就是他在山上偶然发现的一株绿色月季。野生月季多为红、粉、黄、橙、白,绿色的相当罕见,雨公子那次在湖边的惊鸿一瞥,发现了在风中摇曳的它,绿色的花瓣上缀着点点晨露,在微光下美得动人心魄,从此就对它魂牵梦萦。
雨公子决定破一次例,把它带回家中。虽然它在湖边倚靠在一株挺拔的青松下生长得花繁叶茂,可是免不了要经常遭受暴雨雷电的袭击。若是湖水上涨,把它淹没了可如何是好?如此娇嫩欲滴的花儿,还有方圆百里难得一见的花色,若是就这么没了,零落成泥碾作尘,那真是人间憾事。
但是雨公子没料到,他这一去,真的是最错的决定,不仅没见到它不说,还被马蜂叮了一脸的包!
雨公子凭着记忆,走到了那株月季所在的湖边,遍地寻找,不见其踪影。周遭只有没过小腿的野草,雨公子只得拎起衣裳下摆,小心翼翼在中间穿梭,生怕把它们踩得没了生气。
他沿着湖走了半圈,仍旧没有找到那株绿月季,只能叹息。或许,是自己记错了呢?
他寻着一块干硬的土地,蹲坐在自己一条小腿上,稍事歇息。随手捡起一截干枯的树枝,在地上描画着月季的美态。寥寥数笔,就勾勒出它的花瓣和花枝,它已经深深印在雨公子的脑海中了。
画好之后,雨公子左看看右瞧瞧,竟然脸红了,露出小儿女的娇羞痴态。他手执枯枝,在地上来回划,把月季的图样抹掉,枯枝却不小心戳到了地上一块硬硬的圆东西,似一只巨大的松树球果。
他好奇地捅了捅,毕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球果,那棵结果的松树,会有多么老啊?
这一捅就真的给自己捅了篓子,那并不是松树球果,而是马蜂窝!或许是因为连日的暴雨,被风从树上吹落下来,好巧不巧,正在雨公子不远的地方。
雨公子用宽大的袖口挡住头脸,迅速往湖的方向跑。可是他一人,跑不过那一球的马蜂。尽管已经掩住了脸,还是有漏网之蜂飞进来,视死如归、前仆后继地咬着雨公子清丽白‘皙的脸庞。
雨公子深吸一口气,跳入湖水中,沉到水面以下。憋了半柱香的时间,实在是憋不住了,偷偷浮上来,鼻子露出水面,换了一口气又沉了下去。
如此反复了许久,飞入湖面的马蜂渐渐稀少,那刺耳的嗡嗡声消失,雨公子游上岸,狼狈地坐在岸边的沙石上。
这绿月季,可把他折腾惨了!他的面颊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包,嘴巴肿得老高。脸、脖子和手臂被咬得最重,其他地方也有被咬,但是没有那么密集。
马蜂的毒性很大,雨公子在岸边坐了一会儿就觉得眼睛睁不开,脸上火辣,头晕目眩,想再回到湖里浸一浸。他跌跌撞撞地往湖里走,扑通一声,倒在了水中。
待他睁开眼时,他以为自己仍旧置身于湖水中,却发现水是温热的。他头枕在水边的石台上,身子浸在浅浅的温水中。忽然,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传来,他的鼻子跟随着香气,头一偏,看到一位身着绿衣的公子,朝他缓缓走来。
第3章
绿衣公子走到他身边,脚步轻盈,无声无息,只是空气中那醉人的香气愈发浓郁。最先映入雨公子眼帘的,是这位绿衣公子圆润如珍珠般的脚趾。踩在石台边的水迹上,发出莹莹的光。
顺着那脚趾向上,便是如玉碾子般纤细润泽的足,一双白藕似的双腿掩映在薄如蝉翼的绿纱之中。那双脚踏入池水中,袅袅的烟气笼罩,水面上绿纱浮动,暗香盈袖。绿衣公子软若无骨地攀上雨公子的身体,幽幽地道:“丑陋无比,面大如盆。”
雨公子被那具冰凉湿滑的胴体刺激地打了个颤,眼前的人儿媚眼如丝,淡扫蛾眉,樱桃小口微微抿着,吐出一句直抒胸臆的话语,对于初面之人,实在是不留情面。雨公子想着,或许自己此刻真的太过难看,也不怪这位看起来年岁未及束发的小公子对自己信口直言了。
“初次见面,多有得罪,望公子海涵。”雨公子双手在胸前作了个揖,一是表示客人对主人的叨扰,二是想隔开于绿衣公子的距离。
谁只那绿衣公子并不答话,仍旧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从头到脚到处捏捏摸摸。雨公子十分尴尬,却不敢贸然推开身上的人儿。这池水烟气缭绕,未知深浅,若只是他置身之地清浅,而其他地方深度没顶,把人骤然推开,有危险就糟了。
“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在下秦沐雨,元鹄镇人。请问此地是何处?”
身上的人儿还是不说话,压在雨公子身上倒是不重,但是和一个大活人肢体交叠,如此亲近,对于雨公子来说还是头一遭。绿衣公子身上的绿色薄纱被水打湿冲散,白花花的胸膛一览无遗,胸前缀着的两颗红果,像月季花苞,含苞待放。
雨公子在这位绿衣公子的手覆上他小腹下面的孽根之时,也不管唐突不唐突了,一把捏住了他软软的小手。
“万万不可!”
绿衣公子被捏住了手,似遭剧痛,眉头紧拧,红唇微张。雨公子以为自己并未施力,未曾想还是捏痛了这小人儿,连忙松开手。
“抱歉。”
绿衣公子把手移到雨公子的肩头,扶住,伸出红艳艳的舌尖,在他的脸上轻轻舔了一口。
雨公子呼啦一声从水中坐起来,一手扶着石台边沿,一手还不忘搂紧身上人儿的纤`腰,惟恐摔疼了他。“你做什么?”
绿衣公子似乎有些动气。“你这呆子,我好心替你疗伤,你却捏我恼我,狼心狗肺!”
“疗伤?”
“那是自然。你现在身处药泉之中,身上的伤处消了肿,面上没有用过药,一定肿胀难忍吧?”
绿衣公子攀附在雨公子身上,冰凉的小手在他的劲瘦的背上游走,薄唇凑到他脸颊边,欲继续舔舐。
雨公子情急之下,只得捂住他的小口,手心却被他酥酥软软地舔了一口,舔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他干咳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脸也浸入这药泉中,应该就会好了吧。”
他刚想俯身,脸还未接触水面,只感觉到热腾腾的蒸气,就被绿衣公子搂住脖子,拉了起来。
“不可以!泉水刺激眼睛,而且你脸上的毒性太深,药泉解不了。”
雨公子看到绿衣公子巴掌大的小脸,急得面颊绯红的样子,觉得他也没那么无礼了,倒显得直率可爱。只是雨公子不习惯于人亲近,若是花花草草,就有说不完的话;若是遇到人,尤其是生人,就是茶壶煮饺子,什么也倒不出来了。
绿衣公子看他不言语,就继续舔他的脸,舌尖上的津液涂抹在被马蜂叮咬过的伤处,带来清凉的感觉。
雨公子拦不住他,只好捂住自己肿胀的大脸。“使不得,使不得。这样太奇怪了。”
绿衣公子啾啾亲了亲他的手背,笑着说:“我只是在帮你消肿解毒而已,你长得这样丑,我又不会喜欢你。”
雨公子摇了摇头。“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解毒?”
绿衣公子手撑着雨公子的胸口缓缓站起来,绿色的薄纱紧紧贴在他玲珑的身段上,比浑身赤`裸还要魅惑。
“真是麻烦。在这里等着吧,我去给你求药去。”
第4章
雨公子在石台上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就重新躺入水中,只把头部露在外面。不知道他来时穿的衣裳和鞋子哪里去了,这周围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池水和雾气,连株青草都没有,想来必定是这药泉的缘故。
要说雨公子爬这座山也有好多次了,但从未见过山里有这样一汪池水,温热解乏不说,竟然还有治病的功效。镇上以后有人生病了,带到这里来,不用寻医问药,就能治好,岂不是造福一方?
雨公子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想起刚刚绿衣公子在他脸上软软舔舐时,舌尖的触感,脸上更加热烫了。这小公子不知是镇上谁家的孩子,不去学堂读书,却在这深山里玩耍,太危险了。而且对于生人完全不设防,在别人面前坦胸露背,亲吻抚摸,不知矜持为何物。等下山的时候,一定要把他带下去,送回家里,嘱咐他家里人好生管教,莫要再胡作非为了。
可是,若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岂会穿着一身绿纱,光着脚在深山里到处乱走呢?难不成就住在这山里?或者是无父无母的孤儿?雨公子又想起了湖边的那株绿月季,好端端的在那里,为什么会不见了呢?有机会一定要再去湖边寻一次,不过这次遇见松树球果形状的东西,绝对要绕道走了。
绿衣公子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他身后,细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你在想我?”
雨公子被他吓了一大跳,急忙回头,看到绿衣公子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水汪汪的黑眼睛里映得满满的都是他的影子。
“是你啊。”
雨公子舒了一口气,把他的手拿下来。“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绿衣公子后退了一步,手里还端着一个小银盒。
“你不认识我?”
雨公子被他问愣了,他不记得自己曾经见过这位小公子啊。也许是在镇上采买东西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他自认不擅于处理人情世故,即使是经常遇见得人,人脸和人名也经常会张冠李戴,更别提只见过一次的人了。若是家里的花花草草,他倒是每一株都如数家珍。可是印象中的确没有见过这样模样出众的小公子,但他不敢造次,只好旁敲侧击。
“我记性不好,没有冒犯之意,还请公子莫要怪罪。”
绿衣公子摆摆手。“罢了,你不记得就算了。”
绿衣公子跪在石台上,把小银盒打开,里面是红粉色的膏体,散发出一阵阵独特的芳香,和这小公子身上的香气不同,更加馥郁凛冽。
他用嫩如削葱根的指尖挖了一块膏体,轻轻柔柔地在雨公子脸上涂抹着,表情严肃认真,和之前趴在雨公子身上调笑的模样迥然不同。
他把雨公子的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处都涂了个遍,用掉了半盒膏体,把指尖上残留的那一点油膏揩在了雨公子胸口。
“呼……好了。你走吧。”
雨公子却从水里站了起来,跨上石台,一把抓住了绿衣公子手腕。
“等等!”
绿衣公子扭过头,不解地望着他。雨公子松了手,欲扶额,却又想到自己脸上涂满了药膏,还是不要碰为妙。他此刻不着片缕,手足无措,嗫嚅着说:“我的衣裳……”
谁知绿衣公子扑哧一声笑了,露出了小尖牙。“跟我来。”
雨公子跟着绿衣公子绕过药泉,沿着石阶向下走了一百多步,石阶又陡然向上,愈走`光线愈亮。幸好此地荒无人烟,否则雨公子赤身裸`体走在山中,要是被人看见了,可真是一道奇景了。
绿衣公子带着雨公子走过一条羊肠小路,路边开着一簇簇蓝色的小花,雨公子真想蹲下来和它们说说话,可是现下还是找到衣服要紧。他们在排碧绿的藤蔓处停下,绿衣公子把藤蔓的帘幕掀开,里面竟然别有洞天,淙淙的流水顺着洞口的沟槽通向深处,他们沿着水流走,一直走到一个巨大的石床前,雨公子惊奇地发现石床上全部堆满了绫罗绸缎。
绿衣公子指了指床上的衣裳,对雨公子说:“你自己拿一件穿吧,这些都是我穿腻了的。”
雨公子暗暗咋舌,看来这位绿衣公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可是为何隐居在这深山中呢?雨公子捡了捡床上胡乱堆放着的衣裳,发现这些衣裳用料虽好,却都太暴露了。不是薄纱,就是半透明的丝绸和锦缎,远远看上去像是穿了衣裳,近看跟没穿没什么两样。
“呃,有没有厚一些的衣裳?或是把我原来穿的那套衣裳还给我就好。”雨公子斟酌着语句说道。
“爱穿不穿!哼!”绿衣公子坐在那一堆衣服里,身子陷进去,好似那一堆绫罗绸缎通了灵,堆出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
雨公子只得挑了一件象牙色的绸子衣裳穿在里面,又把一件浅紫色的薄纱衣披在外面,勉强算是看起来没有那么一览无余了。
绿衣公子看到他穿了自己的衣裳,翘起了嘴角,帮他系了腰间的玉带,把小脸埋在衣领处,深深地嗅了一口。
“你身上有我的味道了,把棠姐姐的香膏味道盖住了,真好。”
雨公子托着他的小下巴,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像哄孩子似的问他:“你堂姐也在这附近住?”
绿衣公子把雨公子的手推开。“不告诉你。”
他把那半盒香膏递给雨公子,对他说:“你记得每天涂在痛处,很快就会好了。”
雨公子接过盒子,道了谢。
绿衣公子带他下了山,在半山腰就遇见了两人一狗。
大排:前面的人是咱们公子吧?
小箱:像。可是咱们公子上山的时候穿的是白衣裳吧?
大排:白的吗?不是绿的?
小箱:我记着是白的。
大排:可能你记岔了。
小箱:哦。咱家公子变更俊了。
大排:是。比上山之前还要俊。
小箱:山上有灵气。
大排:对。可是咱家公子身边的那个猪头是谁?
小箱:不认识。
老黄狗冲雨公子汪汪叫了两声,跑到了雨公子的脚边,绕着他打转。大排和小箱这才发现,旁边这位猪头才是他们家公子。
“公子!您脸怎么了?”小箱扑到雨公子怀里,左摸摸右摸摸发现他家公子手脚都齐全,刚想摸公子的肿脸就被大排捏着脖颈拎了回去。
“公子,您没事吧?是吃菌菇中毒了吗?要不要我去请郎中?”大排一边制住小箱扑楞的小胳膊小腿,一边问雨公子。
雨公子摆摆手,说:“被马蜂叮了。已经上了药了,没有大碍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
雨公子往身旁一瞥,却发现那个身着绿衣的妙人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绿衣裳的公子?”
雨公子环顾四周,茂密的树林之中,满眼绿色,那缕薄纱,好像隐入了这天然的屏障之中了。
大排把小箱放到地上,他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又望了望前后左右,异口同声地说:“看见了,又没了。”
雨公子叹了口气,兴许是这位绿衣公子回家去了吧,真是小孩子心性,还没来得及与他道别,人就跑没影了。
第5章
回家之后,小箱钻进了厨房淘米洗菜,大排帮着他生火,老黄狗懒懒地趴在门槛边,半闭着眼睛。
雨公子进了自己的屋子,把身上的衣裳褪下,发现自己的身体上被马蜂叮咬的部位只剩一些浅淡的颜色了。他弯着身子,在铜镜前照了照,自己的脸肿成了一只大红桃子,上面密密麻麻被叮咬的痕迹,五官可怜地聚集在中间,脸周围好似套了一个大肉圈。怪不得那绿衣公子嫌他丑陋,自己这副尊容,双亲看了都认不出自己了。
他拿出绿衣公子给他的小银盒,把里面的香膏挖出来一些,点在脸上。又在水盆里净了手,就去榻上躺下了,不一会儿就去会了周公。
小箱轻轻拍了拍门,竖着耳朵听,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把门推开一条缝,偷偷望了望,没见到公子,就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发现他家公子在榻上睡得香甜,赤条条的手臂搭在被子上。小箱把公子的手臂轻轻抬起,放回被子里,把被子拉到公子下巴处,掖了掖,转身悄悄出去了,带上了门。
他一回头,就看到了大排站在门口的台阶下盯着他,吓得捂住了心口,嗔怪道:“你要吓死我了!”
小箱望了门一眼,对大排说:“公子睡下了。你饿了么?要不,我先盛点给你吃?”
大排拉了小箱粗糙的小手就往厨房里走,把他摁在小桌边的凳子上,拿出蒸好的馒头和玉米,对他说:“吃!”
小箱对他笑了笑,露出了他嘴边的小梨涡。“你也吃。”
老黄狗闻到了香味,摇着尾巴跑进了厨房,眼巴巴地望着小箱手里的玉米,呜呜长叫。
“嘘……小点声。”小箱对老黄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大排在桌子底下踹了老黄狗一脚,被小箱一瞪,就把脚收了回去,掰了半根玉米棒子,扔给了老黄狗。
它得了吃食,就趴在地上埋头啃着,不叫了。
雨公子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漂浮在一片湖水中,有藤蔓缠紧了他的四肢,那些藤蔓生出了尖细的硬刺,在他的皮肤上扎出了一个个小血洞,汩汩地冒着鲜红的血液。他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最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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