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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纪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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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下美人如玉,温婉动人,美不胜收。

    柏冉屏住呼吸,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她。襄城眨了下眼,密长的睫毛如薄翼轻颤,柏冉回神,仍旧将呼吸放的十分轻缓,柔声问:“到底怎么呢?你为什么哭?”

    襄城怎么会说,难道要告诉她,是因为纠结不决,被她一问就愈加委屈不舍,才哭的么?可是她不回答,柏冉又不依不饶。

    再等下去,天都要亮了。襄城低着头道:“只是想起一些伤心的事。”声音还有一点沙哑。

    “不能说么?”柏冉到底不放心。

    襄城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柏冉便不好再问了,只得结结巴巴道:“往事不可追,看好当下与日后。现在总,总还是好的。”越说越像是在提醒襄城要珍惜她,柏冉越发窘迫,她说这话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安慰罢了。

    但言语的误导性太强,襄城也听出来了,飞快的抬头睃了她一眼,默然不语。

    又冷场了。柏冉突然想到那枚已刻好的印章,她一直随身携带,只是没机会给襄城,这时正好。她忙从袖中取出。

    因为襄城无号,那时便由柏冉随意刻着玩,她就刻了她们的名字,令姜阿冉,并排的,用的是篆书,沾上印泥,便能将她们二人的名字一齐印在纸上,谁也无法将她们分开。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襄城接过拿在手里,看了许久,忽然想到了什么,匆匆塞回给柏冉。

    柏冉一怔,刚刚不是已接过去了么,怎地又不要了。她轻声问道:“你不要么?”听起来似乎很有所图似的,又忙道:“本就是要赠予你的,我不过代你保管了这些日子。”就是你的东西,不要还回来啊,好打击人。

    襄城摇摇头,声音轻如蚊呐:“你,你下回再拿给我吧。”

    柏冉先是不明白,再看襄城极力做得满不在乎,却仍泄露了羞涩的粉面泛红,她顿时悟了,喜不自禁的语无伦次:“好,好,那,那我配一个好看的小盒子一起给你。”

    谁要好看的小盒子啊。襄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柏冉更高兴了,这,应该不是她的幻觉,是吧是吧是吧,这是真的,是吧。一定是。

    接着,柏冉就被襄城请了出去:“夜已深,回去安置吧。”

    柏冉不想走,一步三回头的很是留恋:“茶还没上。”

    “夜间饮茶,对睡眠有损,下回再来吧。”襄城如是道。

    柏冉的大耳朵欢快地抖了一下,郑重地约定:“好,我明日再来。”

    于是在襄城的默许下,柏冉第二日又来了,这回,喝到了襄城亲手烹的茶。她还果真找了只很好看的小盒子,纯金所制,盒顶镶玉,四面嵌各色宝石,内铺柔软里衬,是柏氏祖传之物,装上那枚印章,可值万金。也亏得对象是公主,不然,单这盛放物件的器皿就是“违制”。

    昨晚睡不到两个时辰,柏冉精神却很振奋,朝上一言不发,衙署中也一声不出,回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直奔襄城住所。

    襄城将印章摆到一边,托着那小盒子细细赏玩,语带激赏道:“不愧为柏氏。”工艺精湛,制式古朴,保守估计至少有三百年的历史。

    “那是,”柏冉挺得意,还很大方,“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襄城看过便将盒子放下,又把印章放到另一只可携带的匣子里,而后逗着她玩:“这个就罢了,别的我就不要了。”

    柏冉耳朵耷下来:“分什么彼此呢。”

    襄城瞥了她一眼,柏冉就不敢说话了,心里哼哼唧唧的,等我把你掰弯,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

    这一晚还是没能得到共眠的待遇,柏冉依然很高兴,这样的状况,比前几日要好多了。她可以明显的看出襄城态度软化。

    徐徐图之,徐徐图之。柏冉笑眯眯的,接下去的数日心情都很不错,直到边陲龙城将军上奏,匈奴又来掠边了。

    秋日于中原而言粮食丰收,与匈奴却是兵强马壮,他们要抢掠粮食,迁到水草丰肥处过冬,往年抢一点也就罢了,但这回,他们却屠了三个村落,前几年刚签了议和协议,才多久,竟就背信弃义。

    蛮夷就是蛮夷,不通教化!这等同于撕毁协议的行为令人十分气愤。

    “打,不结结实实打一场,蛮夷就不知道天朝厉害!”赵王义愤填膺,力主打一场。

    对于匈奴此等背信弃义的行径,不想打的具是软骨头。朝臣多主一战,打得蛮夷怕了方好。

    男孩子都是热血沸腾的,这般被人欺辱到家门前了,谁也不能咽下这口气,小皇帝自然也想打,他将目光投向柏冉,柏冉出列,持笏奏道:“打是一定要打的,不然我天朝天威何在,但怎么打,却是要陛下与诸公再议。”

    “议什么?兵贵神速,等朝廷议完,边疆百姓早已尸横遍野。”连先隆道。

    司马伦不悦的皱了下眉,再看柏冉。

    柏冉也不卖关子,直言道:“臣请龙朔军出征。”

    顿时朝堂上便响起了纷纷议论。柏冉并非心血来潮,这主意也不是她一人的,她看到奏报比皇帝还早,换言之,皇帝能看到的奏报,她一定能看到且要早,而她能看到的,皇帝却未必能观。

    她得到消息立即便手持奏报访了谢回与陈大将军,三人一道商议出。

    这是一个将龙朔军收拢的契机。

    军队不上战场就不能升迁,龙朔军久驻京师,军中将领无门路者,多年未挪一处的也有,若此次能立战功,加上资历,能升迁的不在少数,再有,为将者,谁不想上疆场杀敌护国。

    她这提议一出,陈大将军与谢回马上便意识到了其中关键之处,不论司马彝与连先隆舍不舍得,龙朔军中想去的人必是无法压制之数。

    只是——

    谢回犹豫道:“怕延误战机。”

    “龙城与襄武也有军队呢,先顶着,匈奴此次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下手,还需查一查才好。”匈奴来的奇怪,无缘无故的,像往年那般抢了东西就跑,还能过个好年,杀了人,就不能了,朝廷必要追究。

    有功劳,大家挣,若是将龙朔军派去,置襄武军与龙城军不顾,边疆便要不宁了。三军需协调。

    此言一出,连先隆立刻就明白了,心中暗骂了句奸猾!

    这是决不能同意的,双方再辩。

    一说边疆危急,等不得京城出兵,且龙朔军久未上战场,战斗力犹未可知,一说久居京师,不知是否还保留了当年的血性,更要上前线磨砺检验,与襄武龙城二军并肩作战。

    一时不能决断,只得下朝,开小会再论。

    兵贵神速,顶不住朝堂这般磨牙。谢回将消息放了出去,能成,上了战场,取得功绩的便要谢他们这份首倡之情,不能成,被挡了建功立业,坏人就是赵王与连先隆,这么一闹,连先隆手下的兵也未必肯忠心。

    及此,慢半拍的人们也都反应过来,成与不成,谢回等人都是好人,赵王都要吃亏。拦着就是拦住了人家升官发财,不拦,疆场上转一圈,这批将士归谁领导就谁不准了。这是进退两难的事。

    就是要坑死你们。柏冉小眼神闪着尖锐的光,扫射着赵王以及他身边聚拢的那一批官员。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123言情抽,真的,别人的都好好的,就我不让上传,欺负我老实人。

 第67章 六十七

    举凡大事;哪怕再急,朝堂上每个三五日是绝对定不下来的。

    司马伦小脸绷得紧紧的,怒道:“当前要紧;乃是军务,汝等久不能决,敢有私心乎?”

    将龙朔军开赴边疆的好处坏处;柏冉都与他分说过了;司马伦登基以后;从未有如此大事;顿时兴奋得小脸通红;坚毅道:“必要赵王叔答应才好。”

    “俱决于陛下。”柏冉回道。

    于是就有小皇帝在朝上颇有威严的逼问众臣。

    大臣们皆称不敢。口称不敢;赵王等人仍旧不肯让步;据理力争,本就是两可间的事,匈奴的战斗力可不如百年前呢,若是百年前的铁骑,朝臣必定能齐心协力,有分歧也先放一放,齐心赶走蛮夷再论其他,而现在,二十年前匈奴被天朝打趴了以后,就一直不敢进犯,也就小打小闹罢了,如上回,亦是没撑多久便要议和的。朝臣们便有闲心来争论了。

    龙朔军的众将领自然是想要出征的,武将,不靠军功靠什么?像陈羡之这般的官n代还能有父兄拉拔,其他的,想要上进一位,不知多难,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怎会不动心。

    赵王咬死了不肯放,这些兵几乎就是他保命的底牌了,再被分割,他命休矣,岂能松口。争论五日,终是让他顶住了,柏冉等人退了一步,不出兵,出将领,龙朔军的将领也该去战场上滚一圈,历练历练,朝廷的粮食,不白养无用之人。

    赵王迫于军中与朝堂双方压力,只得妥协。

    与柏冉等人而言,这是不赔本的买卖,与赵王,则无异于割肉。他们乐得看赵王这心疼的模样。

    边陲军收到柏冉与陈大将军的指示——压着那批人,最好能将他们寻错入罪,再不济也留在边疆,或许真有将才能收入门下也不错。那里的地盘,自几年柏冉去过以后,便被柏氏陈氏谢氏三家瓜分了。

    军队不能没有将领,接下去,就是给龙朔军重选将领。

    赵王一步退,步步输。连先隆手中那四分之三的龙朔军不再牢不可破。

    办完这些事已是十二月初,天朝先发国书申饬,匈奴我行我素,天朝便出兵,之后二个月,匈奴也被朝廷以压倒性的军队数目打得一败涂地。

    到了春耕时候,连同抚慰百姓至论功行赏,都了结了大半。

    “我还是觉得奇怪,没道理匈奴忽然就来寻不自在。”柏冉躺在卧榻上,百无聊赖道。

    襄城缝上最后一针,一件长袍便做成了,她一面收针一面问道:“你觉得怎么呢?”

    “我猜,是有人挑唆,可若是赵王,那他这回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柏冉弯起了嘴角,显得极是愉快。

    “嗯。”襄城拍了拍她手臂外侧道,“起来试试。”

    嗯?柏冉诧异的愣了片刻,是给她的?这件外袍襄城做了有些日子了,她一直在猜是做给谁的呢,但又想不出来,却也不觉得就是做给她的。

    柏冉惊喜的坐起,直接脱了外袍,接过襄城手里的那件穿了起来。襄城顺手为她理了理领子,穿上,还算合身,袖口还需收一收。

    柏冉爱惜的摸了摸光滑柔软的面料,一双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线。

    襄城见她如此高兴,也不禁笑了起来。

    脱下的时候,柏冉还恋恋不舍的:“何时能上身啊。”

    “左不过两三日。”被这样的期待,令人觉得自己所做十分有意义,即便是辛苦一些也觉得甘愿。襄城觉得开心。

    柏冉单手撑着脸,看着襄城来来回回的走动,心里琢磨着,应该,是掰弯了吧?或者是成功一半了?

    “殿下。”

    襄城站住,鹅黄的襦裙秀美而端庄,她侧头望来,微微上扬的眼角显出妩媚来,大有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将她赶出去的架势。

    柏冉便笑了起来,飞快的凑上去,在襄城的嘴角亲了一口,然后飞快的撤离,跑走了。

    襄城觉得嘴角有一刹那软软的触觉,不过瞬息又没有了,那作怪的人已跑得不见人影。她愣了愣,忽而笑靥如花,这样也挺好的。

    跑出来的柏冉到庭前猛地止住了脚步,一拍额头,她忘了问一问襄城为何有这样大的转变了。

    襄城的态度转变无疑是好事,若说上回传达的肯与她相见的意愿只是一个不大明朗的信号,那么亲手为她制衣便是再明确不过了。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呢。柏冉心痒痒的。

    襄城想了想,令人再取针线来,若是赶一赶,快的话,明日就能得了,她也想看柏冉笑得满足安逸的样子。

    到了傍晚,有婢子传话来,柏冉不回来用晚饭了。

    襄城放下针线,眨了眨略有些不适的眼睛,问道:“有说去哪儿了么?”

    “说了,是有客来访,具体如何,驸马说,晚上他亲自来与您分说。”婢子回道。

    一听到晚上亲自来分说,襄城就脑补出了类似分说完太晚了,走不动,留下睡吧,又或是说来话长,边睡边说,之类的场景。

    结果也不负所望。直到夜深,柏冉方来,带着满身酒气,在襄城不豫的目光中去洗了洗,换了干净的衣裳,就来对襄城道:“咳,此事干系重大,还需密之,不如熄灯灭烛,我与殿下榻上交卧而谈。”

    就知道。襄城轻轻瞥了她一眼,她觉得自己对柏冉某方面的了解已到一定境界了。

    柏冉见襄城犹豫,忙又抛出诱饵,神神秘秘的道:“事关赵王世子。”

    襄城挑眉:“亮着灯便说不得了?”

    “说是说得。”柏冉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就如愿,只是她反省过后,明白两人间,最好还是坦率,小玩笑可以,若是总是不正经,便令人觉得不可靠了。柏冉便与襄城打商量:“只是还是想和殿下卧一张榻上。说完就睡,我老老实实的。”

    襄城朝里挪了挪,示意她上来。

    柏冉迅速蹬了鞋子,钻进被窝里,暖融融的被窝还留着襄城的体温,柏冉舒服的叹了口气,伸手将襄城抱入怀里。襄城也没拒绝,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无需多说,二人便已有默契,今时不同往日,这样的小福利,还是可以的。

    柏冉下巴在襄城的发上轻轻蹭了蹭,便道:“陌伯庸出使赵国时,我也派了心腹去。”

    襄城倒没想到,点了下头,听她说下去:“陌氏,赵王,已成仇,那一件事,赵王倒还其次,最难堪的实则是世子,结发之妻,说离散便离散了,我曾派人去打听,世子有二子一女,皆妃所出,可见二人感情深厚。因陌氏小人行径,使小儿骤失其母,世子心中,一定是很有意见的。”

    柏冉顿了顿,又道:“如此,陌伯庸竟还敢自请出使,必是有不为人知的内情。我猜,应当与前世子妃陌氏之死有关。陌氏死于回京途中,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其中耐人寻味。陌伯庸既敢去,必有与世子有可说之话,前后一联系,我估计,世子妃之死,赵王所为。世子妃殁,而致世子怒,再娶相国女,以抗其父。”

    襄城皱起眉:“赵王,何至于此?”

    “他这人,疯子一般。少有说道理的时候,许是迁怒也说不定。”柏冉很是不屑,“不过,陌氏反水而致世子休妻也是事实。我派人去看着,若有机可趁,便中途截下来,最好,能让陌伯庸陷在赵国。”

    “然后呢?”

    “然后?然后你也猜到啦,去人与世子接上头,我允他压制陌氏,他答应若是赵王身败名裂,十七万赵军,他散去五万。”

    襄城惊讶:“他竟恨赵王至此?”

    “其中应当还有故事,不过,是他们父子间纠葛,倒没必要追根究底。”亲父子能到这地步,赵王也是有本事了。

    “你要压制陌氏?”陌氏可不好压制,不说别的,单他们家要出一个皇后,除非皇后无所出,不然,嫡子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太子即位为君,陌氏为其母家,除非新君要对付他们,不然如何压制?

    “是,陌氏其心鬼蜮,他们兴,说到远些,与将来储君也不利。”说得义正言辞的,柏冉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皇后家族不兴,也不好看。”要柏冉注意分寸。

    柏冉有些不情愿,抱着襄城的手臂收紧了点,让她贴着自己,襄城有些不适,抬头欲让她松开些,二人的鼻子却正好擦过。襄城忙要转开,柏冉却下意识的托住了她的脑后,不使她逃脱。

    襄城的心顿时提起,她的呼吸那么近,几乎是相贴,微张的嘴唇被试探的轻吻,柏冉亲过一下,便稍稍退开一点,襄城沉寂的心泛起一阵阵涟漪,嘴唇上的触感让她瞬间便口干舌燥起来。

    不过片刻,柏冉便又覆了上来,先是小心的,浅浅的,舌尖划过襄城的唇,襄城便禁不住的颤抖起来。柏冉便如受了极大的鼓舞,轻轻的咬了咬襄城的下唇,襄城轻呼,城门失守,柏冉长驱直入,深深的攫取她的气息。

    襄城起初还试以轻轻的推搡,后面便无力起来,身子软得像化了似的

    唇齿相依许久,一吻终了,柏冉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个吻,轻轻的喘着气,望着襄城的眼中带着迷离的水雾,与清晰可见的爱恋。

    襄城柔若无骨的躺在她的怀中,眼角眉梢尽是水雾妩媚,嘴角一丝银丝,脆弱的,令人想使劲欺负她。

    柏冉终忍不住,低头又在那红唇上吸吮,襄城气息不稳的推开她,声音中带着媚入骨的沙哑:“不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险好险,差点就要到嘴以下了。。

    谢谢投霸王票的小伙伴们——

 第68章 六十八

    不准就不准;柏冉乖乖的埋首在襄城的颈间,轻轻地嗅她身上的馨香,她柔软的娇躯;她嫩滑的肌肤,她声音中的沙哑牵动着她的灵魂。

    这一切对襄城是陌生的,她有些怕,但又有些渴望;这种感觉十分复杂。她看着柏冉对她的痴迷;觉得骄傲;又很羞涩。

    本不想这样快,但已发生了,二人的关系自也不言而喻,襄城矜持却不伪作矜持,她下决心不容易,心中不免便还有一些迷茫,柏冉又上前了一步,襄城便是想退也无路可退了。亲亲对襄城而言,丝毫不亚于将自己交出去的意义。

    她有一种定下了的安全感,还有一丝对未来不确定的不安。

    “你会一直对我好吧?”像一个娇憨的小女孩。

    柏冉也绝不会放过这样好的表忠心的机会,她的心满满的,若是现在又回到之前二人相敬如冰的状态,她保证她一定无法承受。

    “会,一定。”

    这样的对话有些傻傻的,但当事的二人听来却分外甜蜜。

    她们是越来越好了,陌伯庸的情况却迅速反转,他真的陷在了赵国。世子上奏,天使把他的宠姬睡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也不敢私下要打要杀,便将此事奏明上听,请朝廷给给公道吧。

    出使藩国的使者,把人家世子的宠姬睡了,这绝对是一个大大的丑闻,朝廷被当众扇了个响亮的巴掌,世子奏折中的用词还颇具用意,天使“误入”臣媵之房,误入,看起来很含蓄,实则不然,后面跟的对象是媵,媵妾,是朝廷给过品阶的妾,并非寻常可随意打杀的婢子,更不是随意可见,她的屋子也不是想误入就误入的,其中因缘,请诸公自辨。

    事情闹大了。事情发生在人家的地盘上,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过了两三日,陌伯庸自辩的奏章还没到,可见就算不全中也有七八分——的确把人睡了,他不占理。

    朝中议了数日,最后派鸿胪寺一郎中带了一队兵,去把那位天使抓回来,还要司马伦下诏安抚受害者世子,赐美婢数十做弥补安慰。朝廷也不能不讲理,做错了事,也是要圆过来的。先惩罪首,再设法能掩饰便掩饰,不能,也只得认了,不然,让天下人笑话得更厉害。

    这件事,还有一深意,司马策将决定权交予朝廷,便是一个表态了。他爹赵王不义,他不能不仁,忠孝难两全,若有什么意外,他将舍孝而就忠。

    “这位殿下,倒是有些本事,却是可惜了。”谢回有惜才之心,立朝愈久,便愈安逸,宗室子,有能耐的俊彦可越来越少了,这一位颇有手段,却是可惜了有个糊涂爹。

    此时在谢府谢回的书斋中,二人相对而坐,中间一方矮几上两盏香茗香气四溢。休沐日,柏冉与襄城一道来拜访外祖家,襄城此时正在与外祖母处,与外祖母和几位舅母表嫂谈天。

    “一饮一啄,皆由天定,他若真有本事,谁又说得准就不是个考验呢?”柏冉笑谈,显得十分豁达。

    谢回看她,是怎么看怎么满意,想一想那司马策,有那样一位爹,命途多舛是必定的了,不过也正如柏冉所言,梅花香自苦寒来,有本事,就总能冒头,换个方向想,多点磨砺,对他也好呢。

    谢回是一心为国之人,想想如今境况越发好了,赵王,估计也翻不出天去,老先生心情便也很好,赞同道:“也是,父母是命定的。”说到父母就想起柏冉她爹,谢回对柏原很有意见,当初把女儿嫁给他的时候还觉得这年轻人很可看,这许多年过去,真是……谢公恨不得自插双目:“你爹可说何时回京了?”

    柏冉笑意顿了一下,还得把对许多人说过许多遍的话拿出来再说一遍:“家君离京日久,儿也想念甚矣,只是子不敢预父事。”

    谢回吹吹胡子,也不好真的“对子议父”,含蓄的提了几句阿谢:“你娘可好?家离得近,府上若是无事,便回来看一看。”

    这回柏冉应得干脆:“是。阿娘亦挂念外祖父,原本今日阿娘也是要已到来的,只是前两日接了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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