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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纪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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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襄城为柏冉算计弟弟,而是,本身官位总该有人践,别人还不好说,但对柏冉,襄城是给了一百二十分的信任的,她能举上的人,便必然是有把握能恪尽职守的持重的人。
打算好了就去做,经过两个月的磨牙,柏冉成功将柏义辅顶上了大司马的位子。办成了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柏冉心情大好。
这日与襄城一同入宫看望顾太后。
从上一回柏冉的豪言壮举,顾太后看柏冉是怎么看都顺眼得不得了,连同想起先帝,也没以前一提就咬牙切齿了——死老头,好不容易做了件对事——完全不知道襄城与柏冉有今日局面也是经过好一阵的磋磨的。
说了一阵,顾太后便让这两人去花园走走,不要一直拘在这殿内,她们年轻人,应当喜欢宽阔的天地。
柏冉与襄城也未推辞,只说过一阵便来吃午饭。
司马伦也正去花园游玩,走到拐角,目光越过一丛盛放的牡丹,便见柏冉正低头轻吻襄城的手心,襄城正用无比宠溺的目光,含着笑意看着她。
司马伦愣了愣,小小的少年,乍一看这样的场面,面色绯红的同时,忽而想起他明年就要大婚了,皇后是陌氏女,比他大两岁,他无意间在母后的宫里见过一回,那小娘子是个清丽的美人,含羞带涩的,飞快的抬头望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很是娇羞的模样。纵使不喜陌氏,不喜这一桩姻缘的由来,司马伦也对未来的娇妻生起一些期待来。
到如今,见了姐姐与姐夫这般仿佛再也容不下第三人的模样,司马伦又觉得陌氏女那飞快的一眼充满了矫揉造作——他事后派人去打听过她的行止,是个端庄的娘子,却不是胆小的人,那时笑笑便过了,而现在,却很想有一个人,也能这般,让他低头万般柔情地亲吻她的掌心。
司马伦派人去探陌氏女避不开长恩,长恩转头就将此事说给了柏冉,柏冉也没做什么手脚,只令据实以报,虽然她很不看好那准皇后——就算她本人好,家人不好也没用——但若是能帝后和睦,才是最好的事,太子还是要嫡子来,宗法不可乱。
可惜她跟襄城在花园角落无意秀恩爱的时候,让司马伦在心中对未来皇后的期待不如之前那样殷切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司马伦挺尴尬的,但看看身后那一大群宦官宫婢,便知眼下无声无息的走开是不可能了,只得走上前去,假装咳了两声,吸引了注意力后,笑眯眯道:“啊呀,看了不该看的。”
柏冉转过头来就见熊孩子眯着眼,一点不好意思也没有,马上就庄重起来,携襄城上前,冲司马伦施了一礼道:“陛下怎么无声无息就来了?”很明白的指责,你来的时候不对。
司马伦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自言自语:“快要近午了,再不回,母后就要派人来了,到时,也不知会看到什么~”
襄城听不下去了,笑着轻捶了他一下:“促狭的你。”
看他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柏冉只含笑看着。
司马伦忽而想到一事,与襄城道:“阿娘欲在千秋山多住几日,我却等不得,想请阿姐留下陪一陪阿娘。”
柏冉耳朵顿时警觉的竖起来。
这个要求是不能拒绝的,侍奉娘亲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事,纵使皇帝不说,襄城若知道顾太后留下,她一定会主动要求陪着。
襄城睇了柏冉一眼,说道:“那是应当之事,到时我便入万岁宫来住。”
柏冉耳朵一耷,估计也是这么个结果,接着说道:“算算日子,回去就可准备起来了,到时我先奉陛下回京,等母后回京之日,我再来迎你们。”
司马伦没意见,把感情特别好的姐姐和姐夫拆开来一段时日,他也挺愧疚的,迎太后回京这样的好差事就要给她做补偿,点点头:“这样好。”
襄城留下和顾太后住些日子的事便这么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倒数第二章。
明天不更。
第80章 八十
襄城留下陪太后;柏冉率众臣与皇帝回京,至于谢氏则是提前了三日回去;将京中的宅邸洒扫归整起来。
几乎每年都有这样一趟来回,不论皇帝大臣还是御林军护卫,都是惯了的。大队从万岁宫出发,浩浩荡荡的走上官道,向京城进发。
柏冉没乘她宰相的车驾,也没骑马;她窝在司马伦的车舆里;拿着一道奏章跟他说:“王们皆以各自回藩;这一路过去;不少郡县就出了点问题;看这个;”指着上面写了名字的地方;“这位要告长水郡王扰民。”
司马伦略头疼:“再怎么样也是宗室呢;不要太拘了他们,实在不行;再下诏申饬吧。”开国初的三十余年,宗室是很嚣张的,他们手里都有兵,不高兴了能把当地的刺史直接砍了,最后朝廷看不下去了,出了一位很霸气的皇帝,用了三十年时间,把这群人的兵权都夺了,顺便还杀了几个最不乖的,留下的那些,就听话了。
现在,闹腾点就闹腾点吧,反正没什么权力,实在不像话了再管教,另一方面来说,即便藩王权力不那么大了,他们总是还是姓司马,让皇帝限制自家人,除非万不得已,不然,是不乐意的。
司马伦说完,习惯性的看柏冉,要听她意见。柏冉点头:“正是,宗室尊严需维持。”
将那道奏章丢到了一边,那处已叠了一堆的奏章,都是司马伦找来的,各方面皆有,涉年景的有,涉官吏调动的有,涉密折打小报告的亦有,刚才的便是事涉宗室。
正事儿就说完了。
柏冉掀开窗帘透了透气,放眼望出去,官道两边儿的草地已经泛黄了,山头已不如来时那般墨绿墨绿的。入了深秋,再下几场雨,便要经寒冷了。
“卿在想什么?”司马伦忽然问道。
柏冉回过头来,笑着道:“想待冷些,下鹅毛大雪,便邀雅士们来,在自家的亭子里,赏雪作乐。澄澈甘冽的酒,烫得暖融融的,一口下去,整个身子都热起来,到时,那些不羁的士人定免不了赤膊上阵,披头散发的跳舞助兴,放纵后,必然又能写一篇脍炙人口的好文章来,我就先拜读,果真不错,就让他在末添上一行,某年月著于柏园尽兴而归。”
想想那情景,大雪飘飘,湖中都已结了冰,苍茫的白雪覆盖其上,间或地露出夏日残荷的枯梗,自建于湖上的亭子向外观去,茫茫然若平原大地。亭子四面置挂席,中有暖炉,暖炉上煨一两壶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高雅之士放荡不羁,饮酒高谈至兴起处,击案而歌,赤足而舞,乃至洒然挥笔,成一千古绝唱。斯事快哉!
司马伦畅想了一下,也生向往,但一想到自己身份,便又熄了心思,从心底觉得遗憾:“如此盛事,惜乎不能亲至。”
柏冉笑:“陛下有陛下的格局,岂能混迹于此?”
司马伦看向柏冉道:“卿家宰相,也少有这样的机会。”他们家一般也不设无利益政治交集的聚会,一年中能抽出的时间来一回就很好了。
柏冉便用很慈爱很充满厚望的眼神望着司马伦道:“等臣退出朝堂,便有功夫了。”
司马伦大惊:“卿何出此言?”多少重臣都是死于任上的,柏冉这才是哪?竟有隐退之意了?
柏冉是想趁此埋个伏笔,等要退休的时候不会显得太突然。年纪变大以后,身体逐渐发育成熟,男性与女性的差别日渐明显,戳穿的机会也逐日增长,柏冉顾忌愈甚,她是非走不可。
“等辅佐陛下独立视政,柏氏不负先帝重托,我便想携殿下去封地居住,临淄封地,物阜民丰,景致怡然,自我袭爵以来,还从未踏足。”柏冉笑着,颇显出向往之意。
司马伦皱眉,没再说话,心道,你就想着吧,我到时不放人看你怎么办。全能又忠诚的宰相并不比圣主多见,纵观历史,皇帝若能分到一个就该拜谢上天降下不世人才了,显然,在司马伦心中,柏冉很符合。他还指望打造一个当世的明君贤相,这贤相若是走了,不就缺了一半么?
柏冉看司马伦那皱巴巴的脸就知道他想的什么,这小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了,在他作为帝王的谋略格局还没有成熟之前,柏冉完全可以掌握他的思维。她也没想随便一说就能成,多说几回,总会成的,况且她还有襄城呢,襄城去游说顾太后,成功的几率很大。
嗯,想到襄城,柏冉就开始忧郁了,只盼太后她老人家能少住几日,她们也好早日再见。唉,也不知今晚睡不睡得着,还有殿下,自出嫁就没有在宫里留过夜,不知能不能惯。
就这么二人各自想各自的,御驾便入了城。
入城之后,再走上一个时辰,便可望见皇宫了。眼看便可休息,众人不由放松了一些,尤其是步行的卫士,手中持得长枪不知不觉中便歪了一些。
行进路线是避过集市的,怕扰民,但是避不开民宅,虽然皇帝几乎年年都要出行,但与百姓而言,那依旧是个高不可攀的天子形象,路边便聚了许多围观的群众,此时的京兆是陌氏门徒,自柏义辅升至大司马后方到任,时间不长,对京师的控制力度还很薄弱。故而,他虽派了士卒维护秩序,场面却仍显得乱糟糟。
司马伦与柏冉看了看外面,一齐摇头,很明显,这位京兆尹的能力并不让这二人满意,柏冉成功将柏义辅弄成大司马,是众人妥协的结果,她作为补偿,便将京兆尹这一职位妥协了出去,陌氏最终争到。
柏冉看出司马伦不怎么高兴,便劝了一句:“他做京兆方三月,自然比不上柏义辅任上五年,过段时日,待他理熟了手头的公务,便好了。”嗯,这话看似是在开脱,其实是下了个伏笔,这位新京兆往后若是越做越好,那便罢了,但他稍有不如意,司马伦便会想到她今日这番言语,就会不由自主的将他与柏义辅治下的景象相比,然后就……
司马伦还觉得柏冉真是一心为公的好人,他有察觉,柏冉和陌毅那些人不怎么对付,可是即便不怎么对付,在公务上,她却秉公而行,并不落井下石——柏相真是公忠体国之辈。司马伦很感动,正要说话,便听外面乱起来了。
司马伦顿时面色微沉,柏冉却本能的觉得不好,再是无序,有皇帝路过,也不该这般乱。
此时御驾正经过一拐角,柏冉掀开窗帘只能看到一面,并不能看清前方的情况,只是听得前方越来越混乱,还有数声尖利长啸,伴随高声喝问。
柏冉心一紧,速唤执金吾,执金吾却被困在前面出不来。不安之觉越发明显,柏冉立即回身,对司马伦快速道:“感觉不对,透着古怪,请陛下允臣下车安排镇压。”
司马伦利落起身:“我也去看看。”
柏冉没阻止,待他走到身旁,方上前掀门帘,二人刚走出一点,便听外面高呼:“是刺客!”
柏冉条件反射的大声道:“快护圣驾!”四周迅速聚了一批御林上来。
眼前景象一片慌乱,远望前方有刀剑打斗,四周围观百姓四下间逃窜,碰撞踩踏,乱作一团,还有不少百姓竟朝这边冲,行迹很是可疑,柏冉速令人拦下他们:“先抓起来!”
那数十百姓见御林上前抓捕,从身上掏出短刀与之打斗。
司马伦大惊,面上有慌乱,却还算镇定,道:“怎会有刺客!”
没有人回答他。御林毕竟人多,对方虽然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也抵不住人海战术,几番纠缠仍未得近前。
柏冉稍微放心了一点,看地形,离金吾卫衙门比较近,便令速去调兵来。她心中以为是强弩之末不足畏惧,已在思索事后如何查探究竟是哪方势力。
柏冉转头谓司马伦道:“请陛下速入车内避险。”
话音刚落,她余光警觉的瞄见前方一处隐蔽空地有一弓箭手搭箭上弦,不过眨眼,箭脱弦疾驰而来,方向正是他们这边。半息之间,柏冉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襄城的模样,身体已超越了意识做出心中最想做的选择。她侧身推开了司马伦,身体后仰,倒进车舆之中,与之同时,箭刺穿车帘,没入其中。
司马伦倒在一旁,他听到一声刺耳的裂锦之声,而后紧接而来的便是利刃破开血肉的轻微撕裂声,即便是轻微的,传入他的耳中却清晰如雷鸣。
时间一下子都如静止了一般,在场众人都为刚才一幕愣住。
司马伦脑子一下子白了,不等长恩反应过来扶他,他便想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腾地一下跳起来,遥指着弓箭手大声喊:“快将他拿下,就地正法!”
受这一下刺激,御林战斗力顿时提升百倍。弓箭手逃脱不及,就地砍死。群臣都围了上来,谢回立即道:“此处离明德坊最近,快送宰相回府救治。”
司马伦要入车内,被众臣拦了下来,凭栏上前,亲自赶车,由一队御林护送回府。
司马伦是晚了一刻方到相府的,届时刺客俱肃清,大批的御林护送着他与群臣跑到相府,刚一入门,便觉情况不好。
凭栏红着眼道:“君侯已在弥留。”
司马伦咬牙,令他带路。冲到柏冉的院子,司马伦令柏党众人与他一起进去,其他人,就在外面等着。
走入室内,卫国夫人在柏冉的榻前,容色哀戚。司马伦心彻底凉了,那种痛惜愧疚难过结合的感受让他浑身发颤。
柏冉不止是他最喜欢倚重的宰相,也是对他很好的姐夫,如今为他而死,不论对谁,他都有亏欠。
榻上的柏冉睁着眼,眼中已无光芒,气息也十分微弱,胸口处的鲜血浸湿了薄衾渗透出来。司马伦上前,握住她的手,手上满是湿粘的鲜血。
柏冉动了动唇,粗哑的嗓音发出含糊而短促的声音,司马伦忍着泪,侧耳去听,柏冉口中断续反复的说着襄城。
一瞬间,司马伦泪流满面,对她保证:“有我在一日,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柏冉便不再言语,目视榻前那一群的下属官员。她最关心的就是传承延续的问题,众人都知道,当下便好好答应一如既往,为国尽忠。不管今后会变成什么样,此时他们允下的承诺都是真心的,不论出于利益还是出于感情,被皇帝眷顾的柏氏,都是最好的选择。
身后事已了,柏冉合上眼,一滴眼泪自她眼角滑落。
司马伦觉得手中的热度逐渐流逝,心中的恐慌不舍占据了他年轻的胸膛。
谢氏上前道:“请陛下移驾。”没说理由,只让他走。众人都知,人在弥留之际阴气最重,是恐与皇帝冲突,这是传统。
司马伦站起身,将柏冉的手深重的放在身侧,含泪出去了。
他刚走到相府正门,身后便传来一阵沉闷压抑的哀泣之声,相符长史飞奔而来,哽咽道:“宰相已薨逝了。”
襄城这一整日都做什么都不安稳,顾太后见她这般,还笑着打趣:“真是半刻都离不得。”
这话说了没多久,宫外来报,相府仆役急事求见。
襄城心中一咯噔,不详的预感越发的明显起来,急令那人进来。
仆役一来便哭道:“圣驾回宫途中遇刺,君侯护驾重伤。”
襄城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皇帝派身边的长恩亲自快马跑来,再禀:“柏相重伤不治,请长公主速回京主持丧仪。”
襄城觉得世间万物在陡然间统统离她而去,她张了张口,神色木然,欲问而无言。长恩是接了司马伦的命令来的,要他一定劝住长公主,毋使她哀伤过度,只是说到后来,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只汇成一句,快将她带回来。他看着襄城郑重道:“府中卫国夫人,还要殿下去劝慰。”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说什么都无力,说什么都无法改变匆匆一别已成永诀。顾太后担忧地看着女儿,下令速备车。
“你先回去,我随后就来。”顾太后道。
襄城是被扶着进入相府的。以未亡人的身份主持了柏冉的丧仪。柏赞之与柏原也以最快的速度回京,由于柏冉无子,葬礼上缺少捧灵的人,柏赞之直接令以柏据为柏冉嗣子,承祭祀之责,不等柏据打报告请假,司马伦直接便下诏召他回来,他所在郡所不远,快马一日便可到京。
人们看到他,想到他如今成就以及柏冉这数年来不断地提拔他,看护他,不禁有种早就安排好了的错觉。
司马伦立于朝上,看柏冉往日所坐的位置,哀叹不已。柏氏姻亲遍布朝野,一时之间,满城举哀,往日繁华的街道,那几日都是萧瑟的,街旁铺肆闭市数日,以白布悬于门上,表示哀悼。朝廷追谥柏冉“宣成”,后人以宣成侯称之。司马伦还欲在襄城的封号前加镇国二字做尊号,襄城却固辞了。司马伦极想补偿,便扩大了襄城的封邑,又加诸多项特权,然而即便这样,他的心中仍未好过一点。
丧礼结束以后,襄城便以京中伤心之地恐触景伤情日日垂泪不愿再居住,向司马伦请准要去封地,司马伦自然是不允的,言辞切切道:“我答应了柏相,会照顾阿姐,怎么能放你去封地呢?”
襄城一意要走,说得烦了,便直接道:“你不答应,我自己走,朝廷没有公主不能擅自离京的规定。”
司马伦无法,只得给襄城的甲士扩充了一倍,择稳妥之人护送她去。
离开京师以后,旁人未发现不妥,自小便陪在襄城身边,对她无比熟悉的阿蒙只觉得殿下尤其的心急,不像躲避故地,却像是去迎接追赶什么东西。
队伍行至京城百里之外的一所小庄园时,正值入夜,护卫的校尉回忆了一下路况,这一处应当是附近最好的居所了,便上前道:“前方三十里内俱无驿站,不如就在此地向主人家借宿一晚。”
襄城回话:“可。”
阿蒙莫名地觉得殿下在说这个字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这是一处民宅,主人远游,只有忠心的管事在打理庶务,见到他们的阵仗,很干脆就答应了,并将园中最好的院子供了出来,给襄城居住。
襄城一入那所院子,便令婢子们都退下,只留下了阿蒙一人,阿蒙恍惚间感觉,殿下似乎很急很急,就如往日在宫中待了一日便止不住的想念驸马,归心似箭的回家那般。走到门前,襄城的脚步明显地放轻,对阿蒙道:“你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阿蒙不解,殿下的声音中虽然透着紧张,却仿佛很小心,语气轻的像是怕惊扰了谁,她遵命道:“诺。”
襄城推了门进去,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不安与期盼之中,呼吸被刻意的放得极缓,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了什么。
这一间屋子摆设陈列具是雅致,雅致到根本不像普通的民宅。襄城走了进去,一张宽大的榻上,那个熟悉的人,正合着眼在沉睡之中,胸口有规律的起伏,虽然仍可以自她苍白的面色中看出她的身体十分虚弱,但,她却是活生生的。
襄城捂嘴,眼泪止不住地落下,那榻上之人仿佛有所觉,眼皮缓缓地掀开,待看清眼前之人,她如画的眉眼间晕开轻柔的笑来:“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觉得这样走得彻底一点比较安全。
没有说明白的事还有一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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