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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带我去夺嫡[清穿]-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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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享受的张着手叫徽之给他换衣裳,康熙听着她的抱怨忍不住笑起来:“你说的何尝不是,至少朕从小习惯了,太皇太后说了,身为帝王不能任性随意,要随时注意体统!因此大热的天气也要穿戴整齐。记得一年夏天,朕穿的整整齐齐的坐在房里念书,等着一节课下来身上的衣裳都能拧出水来。多少年的习惯了,都习惯了。”说着康熙的眼光落在了徽之身上。
天气热,徽之穿着一件齐胸襦裙,露出来晶莹洁白的脖子和一点前胸,康熙眼光被白皙的肌肤给黏住了,目光灼灼的盯着。徽之察觉到康熙的眼神,露出个娇嗔的表情:“皇上!大白天的,叫人看见了怎么说?”
康熙不以为意的哼一声:“怕什么?你是朕的皇后,我看你名正言顺。没想到你穿着汉人的衣裳倒是更标致了。”正说着,就听着外面小太监脚步声,接着是李德全笑呵呵的进来:“九爷的孝心说昨天在逛街得了一样好东西,给主子娘娘插花的。”徽之只看了一眼小太监端着的花瓶,就觉得眼熟的很。
康熙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瓶子,打量了下笑着说:“倒是个不错的东西,永乐年间的官窑。”徽之伸手拿过来仔细打量着,她忽然把瓶子翻过来,赫然发现一块很轻微的磕碰痕迹,徽之忍不住感慨起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也算是缘分了!这是小九从哪里弄来的?”
康熙愣了下,好奇的问:“怎么,这个东西——”徽之也不瞒着康熙说了一来龙去脉。康熙沉默了一会,盯着那个花瓶:“大概你家里被抄没的时候被人悄悄地贪污了。可是得到这个瓶子的人也不能保有,天道昭昭,不是正路得来的,是不能传给后世子孙的。只怕贪了太多的不义之财,自己也遭了报应。你算是旧主,如今物归原主也是上天的意思。既然当初是用来插白兰花的,就叫它归位吧。”说着康熙叫人从外面的树上折下来一些白兰花,亲自插瓶,摆在了窗下。
徽之也不过是感慨了一阵,也就放下了,康熙更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几天过去了,随着天气越来越热,康熙却没什么起身回京的意思。这天徽之叫来胤禟,问起来皇帝有没有起驾的打算,胤禟脸上有些不自在,他瞄一眼那些服侍的人,徽之对着身边的丫头做个眼色,他们都识相的出去了。
“皇额娘问起来皇阿玛打算什么时候起驾回京去,我最近也有些纳闷呢。本来皇阿玛说的好好地的,这几天就要启程回京。可是前天我问起来如何安排,皇阿玛忽然说不着急。还——还悄悄地叫人出去好像是找什么人呢。”胤禟微微蹙眉,压低声音说:“这个事情连着我瞒着,听说皇阿玛是叫人去寻方先生了。但是方先生的家虽然在这里,可是他们家里的人不是早说他带着家人去云游了。方先生本来就是闲云野鹤一般,我担心——”
方承观自从胤禩监国之后就上折子告病祈求回家,康熙倒是没犹豫直接大笔一挥就准了,于是方承观带着家人立刻回了江南的老家。如今算起来,方承观已经是辞官几年了。等着康熙带着徽之和宜贵妃南下的时候,徽之还想着没准能见到春儿。可是谁知还没到杭州,就有消息来说方承观带着家人去云游了,他家里除了几个家人并没有人。
康熙那个时候也不过是淡淡的说了声:“罢了,只是皇后要伤心没见到小妹了!”就不理会了。谁知都要走了,康熙怎么忽然想起来方承观了。其实自从胤禩成为储君,方承观就有了隐遁江湖的念头,加上以前的那些事情,方承观在京城待得实在不舒服。
“皇额娘,别是皇阿玛有了什么想法。方先生到底是八哥曾经最得力心腹亲信。是不是,有谁在皇阿玛跟前说了什么?”胤禟担心的问徽之,方承观身份敏感,他是八阿哥登上太子之位的最大谋臣,方先生离开朝廷也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纷争的意思。方承观去云游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怎么皇阿玛却忽然想起来——胤禟不由得开始担心了,难道是皇阿玛又犯疑心病了?
徽之眼角余光扫到了窗下的花瓶,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放心,你皇阿玛不过是有些气不顺,没什么相干。你去看看你额娘吧。叫人开始收拾东西了,最迟不过后天皇上就要回京城去了。你怕是还有些事情要办,赶紧忙你的去。”徽之心里暗笑,给了小九个定心丸吃。
胤禟一头雾水的辞出去,去看宜贵妃了。徽之则是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瓶子发呆,方承观,那张模糊的脸慢慢地浮现出来。对于这位和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徽之有着很复杂的感情。
她爱过方承观吗?徽之心里立刻否定了,或者那个时候,她对于方承观只是拿着他做一个很亲近的朋友,或者是徽之在家里被那些规矩憋得透不过来气,而方承观能叫她有片刻的轻松。或者因为徽之长得美丽,方承观愿意花更多的心思和精神来哄着她。那个女人不喜欢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
“想什么呢?这样出神,连着朕进来都没看见?”康熙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徽之身边,盯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徽之忙着站起来,对着康熙福身道:“也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皇上是要见谁么?”
“朕是为了你,这些日子你总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朕知道你想谁呢。可怜我一个做皇帝的,竟然还要给你找了你青梅竹马来哄你开心。”康熙酸溜溜的坐下来,玩味的看着徽之。
“皇上的话我可禁不起,我好好地见他做什么?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连着他什么样子都忘了。念念不忘的可不是我,是皇上呢。”徽之不屑的撇撇嘴,至于吗,抓着那点事情不放。就冲着康熙身边那些妖艳的贱货,若是她也较真起来,还活不活了?
康熙却是有些吃惊,仿佛认为徽之在敷衍自己,他盯着徽之,不敢置信的问:“真的吗?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朕当初是做的有些莽撞,可是你这几天一直有事没事的盯着那个瓶子看,还闷闷不乐的。其实我们这个年纪了,不是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你想什么就说出来,我也不会计较什么的。”康熙发现徽之最近时常发呆,只要说起来以前的种种,徽之都会变的沉默几天。别是她还一直想着方承观那个混账东西吧。这个认识就像是一根刺哽在嗓子里,自从那天胤禟送了那个花瓶进来,徽之时不时地出神,康熙心里都要酸死了。为了把方承观这个阴影彻底从自己的眼前铲除掉,康熙决定不管如何要三个人面对面的解决事情。
原来康熙还耿耿于怀呢,徽之忍不住笑起来,她本来还能克制着,可是她的笑意越来越深,最后不可遏制趴在桌子上笑的肚子都疼了。在徽之的笑声里,康熙的脸色发生了变化,开始是红的,接着成了白色最后都要变成绿色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嘲笑自己不成?自己成了被徽之摆弄在股掌之上的玩物。皇帝有些坐不住了,徽之才勉强的止住了笑,捂着肚子说:“我有生之年能听见皇上这个话就是死了也无憾了。其实我每次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不开心,不是在想什么青梅竹马,而是在心里警戒自己呢,生于安乐,死于忧患这个话没错!”
康熙才明白过来,徽之每次提起来以前,总是有些闷闷的是为什么。他挑起一边眉毛,试探着问:“哦,原来是这样!只是何必要如此?朕不相信你忘记了以前的种种。你一向是个有自制力的人,何必要经常这样呢?”总是沉浸在过去的痛苦经历绝对不是个好事。谁也不喜欢回忆那些灰暗无望的东西。
徽之嗔怪的对着康熙说:“都是皇上对我太好了!俗话说温柔乡,**窟,在皇上身边,我一向没怎么受委屈,一切都有皇上给我遮风挡雨,在宫里我不敢说是随意而为,可是也能随心所欲。长此以往这样的日子过多了,难免会生出来矫矜之心,会有些妄想。当年我祖父在的时候和我说过,不要被富贵命理蒙住了心,不能忘记初心。这个话没经历的人听了也不觉得什么,但是经历了那些起起落落的就知道这是金玉良言。不管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一个朝廷,都是如此。”徽之望着窗外的景色,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康熙听着徽之的话变得沉默起来,原来徽之不是个肤浅的人,她看世事比一般读书为官的人还透彻呢。康熙这辈子只佩服太皇太后和苏麻姑姑两个女子,剩下的在康熙的眼里也不过是些每天庸庸碌碌,只想着鸡毛蒜皮的肤浅女子罢了。就算是曾经被康熙当成知己的孝懿皇后,康熙也只是把她看成个有点小脾气,娇媚可爱的小女人罢了。现在康熙对着眼前的徽之却要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朕的皇后也是个有见地的人,只是方承观怕是还放不下呢。”康熙心里一直潜伏的阴云慢慢地消散了,他对着徽之做个鼓励的手势,叫她接着说。
“其实当年也不过是两个孩子胡闹罢了。那个时候我在家里正闷得很呢。整天身边一群的丫头婆子跟着,行动就有人知道。那些教引嬷嬷可不是吃闲饭的,吃饭多吃了一口都要回去啰嗦一阵。阿玛不说了,整天忙着公务,几天才能见着一次,我慢慢地长大了,也不敢拉着阿玛就撒娇。额娘操持一家家务,哥哥读书跟着阿玛办差事,姐姐呢,她比我年长几岁,要学的东西更多。我一个人正想着找个人玩。方承观在我家算是客,上下都要给面子,因此我们就是闹的厉害了也不会被人斥责。而且,孩子吗,心地单纯,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也不过是些今天你和我玩,我高兴了;明天你不和我玩,我生气了。”徽之想着过去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个温暖的笑容。
徽之的话叫康熙想起来自己的童年,确实和徽之说的那样,童年的美好就像是天上的彩虹,美好却不能长久。他和孝懿皇后也不是这样,那个时候他还是三皇子,什么继承大统那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那个时候额娘因为董鄂氏变得阴郁沉闷,宫里的气氛也有些古怪,自己也不进皇阿玛的眼,二哥和三弟虽然是兄弟,可是皇家的兄弟很难像民间那样整天厮混在一起。
也就是表妹来的日子,他能没心没肺的和她一起玩耍。那个时候额娘也暂时抛弃了阴郁,变得开朗和温柔起来。
“朕心有戚戚焉,可是朕看方承观一直对你念念不忘,要不然也不会千辛万苦的找个替身来!”可是一想起来方承观特别寻来那个和徽之有亲戚关系,长相相似的韩杏儿,康熙又开始不淡定了。一个臣子竟敢觊觎自己的女人,即便是个替身,也叫康熙心里不舒服。
“他哪里是找替身,他是想抓着以前不放手罢了!”徽之一语道破了方承观的心思,生活不易,尤其是像是徽之和方承观这样经历了生死离别,大起大落波折的人。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子成了阶下囚,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是的花团锦簇,富贵荣华的一直下去,他们的一生仿佛出生就能看见了结局。
像是徽之这样的女孩子,在娘家娇生惯养,等着到了年纪就十里红妆的出嫁,夫家自然也是门当户对,一样的显赫荣华,一样的规矩繁多。就好像是一颗被精心侍弄的兰花从一个暖棚里面被移到了另一个暖棚里面。生活习惯,价值观,一切都是无缝衔接!
徽之接下来的生活和自己的母亲和婆婆一样,就像是复制粘贴,她和方承观大概很快的就会从新婚的甜蜜变成了现实的柴米油盐的生活。方家是个大家族,方承观又是长孙,自然徽之这个长孙媳妇的身上就背负着很多的东西。管理一家大大小小的事情,族里无数的人情来往,方家在杭州是个名门望族,亲友也不少,更要小心拿捏分寸。徽之从一个女孩子立刻要成为个人情练达的主妇。那个时候徽之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和心情和方承观过着风花雪月的日子。能不能还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了。
就怕是方承观也会像以前那样轻松了。他身上背负的全家的期望,而且在徽之看来那个时候的方承观远没现在这副忧国忧民的心思,他只是个被祖母和母亲溺爱的公子哥罢了。而且就冲着方承观那个喜欢和女孩子玩笑的性子,小时候不怎么样,可是成亲之后,徽之也不能天天和方承观玩吃醋生气的戏码不是。
大概后来徽之和方承观之间矛盾越来越多,徽之会埋怨方承观变了,不再体贴自己,自己分明是很辛苦了,他还不体谅自己。方承观则是会觉得徽之不再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的女孩子了,被世俗给沾染上了势力和俗气。两个人渐行渐远,终于成了相敬如宾,貌合神离的夫妻。
想到这里徽之无奈的叹息着:“皇上是深知我的,我不是那种心有城府的人,脸上想什么都挂着呢。我就算是嫁过去,他们家也不过是看在我阿玛和额娘的面子上担待我罢。可是没有事事担待的,最后还不是——”说道这里徽之无奈的摊摊手。
听着徽之的话,康熙忍不住笑起来:“你的考语不错,看着方承观的德行,据说他了家乡之后,很是逍遥呢,也是蓄养姬妾,闲暇的时候诗酒自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虽然经历了不少的风霜磨炼,可是骨子里面的公子习气还是没改。”康熙眼光闪闪的盯着徽之,脸上是轻松的笑容,看样子康熙是彻底放下了徽之和方承观那点芥蒂。
其实换位想想,徽之和方承观就像是自己和孝懿皇后,不过是因为有了当年青葱岁月在里面,拿着对方来缅怀自己的情怀罢了。
知道皇帝放下了,徽之心里一阵轻松,年少的时候不懂爱,现在呢?
“皇上,有消息说方承观正带着家人在天目山呢。”就在这个时候小太监却进来回报,方承观找到了。
………………
顺着山路慢慢地走着,满眼都是青山绿水,康熙望着远处青黛色的山峰上若隐若现的一座佛塔说,不由得赞叹起来:“这个地方不错,等着闲了,朕也带着你来这里住上几个月。”
徽之听了笑着说:“好啊,这个地方清静的很。”说着远处就见着一座清凉瓦舍,一条清澈的小溪过去就是方承观的宅子了。这个地方还真不错,背山面水,一座石桥连通着宅子和小路。徽之忽然站站在青石桥上歇息一下,这个时候一阵清风吹来,隐隐的被琴声随风传来,接着是笛声,宛转悠扬。徽之不由得听的入神,方承观在琴音上不怎么擅长,这琴声却是宛转悠扬,不像是男子的手笔,更像是个女子在弹琴。
看样子方承观还真是整天诗酒自娱,过起来神仙一般的生活了。听了一会,徽之转脸看着康熙:“他倒是很会享受,我们进去打搅他一顿。不能叫他太舒服了。”说着徽之握住了康熙的手,向着前面走去。
康熙没想到徽之能如此,愣了下随即反手握住了徽之的手,嘴角上带着笑意:“皇后说的对极了,我们且进去打搅他一顿。”这个方承观,身边再多的美人如何,能有个心意相通,彼此扶持的女人相伴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和胜利。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还想看谁的番外啊?
☆、第234章 胤禩番外
乾清宫的东暖阁,胤禩坐在那个位子上,他忽然想起来,当年皇阿玛就坐在这里,还年幼的自己,在这宽大的炕上开心的额撒欢,拿着自己的玩具藏在边上那个紫檀柜子的暗格里面。谁知时光一转,换成了自己坐在这个地方。胤禩放下手上的笔,望着窗外,永远不变宫墙和黄色琉璃瓦分割出来的天空。
太阳很好,天空蓝的好像在反光,看的时间长了有些头晕,一阵风吹来,胤禩觉得时光倒流,自己又回到了年幼的时候。
那个时候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最喜欢黏着皇阿玛,每天中午,胤禩不肯午睡,奶娘只能悄悄地抱着他去乾清宫,多半皇阿玛会放下手上的折子或者是书本,微笑着指着炕上一个位置:“小八又不肯好好睡觉了,在皇阿玛这里来。”
奶娘告罪之后就会把他轻轻地放在炕上,皇帝这个紫檀木大炕铺着崭新雪白的羊毛毡子,上面是厚厚的明黄色坐褥,还带着龙涎香的气味。胤禩睡眼惺忪的躺在哪里,小手抓着皇阿玛的袍子下摆,嘴里哼唧几声,一脸的委屈。
皇帝这些儿子里面就数八阿哥长得最好,康熙看着粉妆玉砌,和王母身边金童一样的儿子,哪里还能忍心教训他。康熙宠溺的拍着胤禩,亲自哄着胤禩睡觉。一可能是皇阿玛那种特别安全的感觉,胤禩很快的就会沉沉睡去。暖暖的阳光透过窗子上鹅黄色的细纱照进来,照在身上暖暖的,有了皇阿玛在身边,胤禩可以安稳的一直睡到下午。
想到这里,胤禩嘴角微微上翘,那个时候自己很幸福,有额娘的疼爱,有皇阿玛的呵护和宠溺。胤禩小小的世界全是温暖,幸福的暖色调。想到这里,胤禩干脆是暂时扔下那些烦人的政务,依旧躺在自己小时候躺的地方,闭上眼,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日子。
“皇上——”长顺悄无声息的进来,却不防见着皇帝躺在那里闭着眼,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想事情,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通报,就见着胤禟对着他做个手势,长顺也只能悄悄地退出去了。胤禟拿着个毯子,小心翼翼的给胤禩盖上,看着八哥安静的睡脸,胤禟心里忽然冒出来个念头,他们兄弟当年为了这个位子真是拿出来全身本事,水里火里多少个来回?差点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可是心心念念的事成真了,心气就平了?八哥会不会后悔当年为甚要争那个位子呢。
八哥固然是个称职合格的皇帝,他这些年来真是励精图治,现在大清已经是另一番新气象了。可是八哥的心里真的舒畅了吗?
九阿哥拖着下巴,老老实实的坐在脚踏上一眨不眨的盯着胤禩看。胤禩根本没睡着,他知道是小九进来了。这个胤禟,坐在那里盯着自己干什么?胤禩被胤禟的眼光看的浑身发毛,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干脆一咕噜翻身起来:“你盯着我看什么?你还是回去盯着那几个西洋来的美人看去!你闹什么不好,从西洋弄点各色女子弄到京城来。混淆皇室血统怎么办?”
“哎呦!八哥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睡了,不敢打搅。怎么八哥你有心事的样子?其实那些女人可不是我专门弄来的,不过是做生意吗。你是知道的,都是那些什么阿拉伯的商人,一个个的天生人贩子。八哥,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那些迂腐的酸秀才在说我了?他们就像是井底下的青蛙,只看见那么大一点的天空。我若不是出去看看,咱们还在这里做梦呢。”胤禟说着说着,不由得激动起来。
胤禩一摆手止住了胤禟的牢骚,叫他冷静下来:“九弟你想多了,我是忽然想起来以前的种种。我一直以为额娘是不喜欢我争这个位子的,记得小时候,额娘怕是最不过问孩子功课的那个了。可是我怎么就一步步的到了今天呢?”
胤禟听着八哥的话,沉思一会:“我觉得额娘才是那个最会教育孩子的,你看四哥,连着大哥和二哥,看起来他们倒是一个个从小被督促着读书,目标就是成为这个江山的主人。这里面二哥自然是没话说。谁叫人家一生下来就比别人尊贵些。皇阿玛恨不得把心血都放在二哥身上,可是后来呢?更别说四哥和大哥了。当年在阿哥所的时候,四哥是如何努力认真的读书,只怕我们谁也没他那个狠心。大哥呢,有明珠帮衬着,因为他是长子又也得了皇阿玛的关注。真是造化弄人,二哥疯了,前几天我按着八哥你的吩咐去看看他,二哥已经是疯疯癫癫不认识人了。看着他一会狂呼乱叫,一会苦苦哀求,我心里也难受。当初他是怎么样的春风得意,踌躇满志?”
提起来二哥胤礽,胤禩也是无限感慨。胤禩忽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其实很喜欢黏着康熙,康熙宠爱这个全心全意依恋自己的儿子,干脆叫人收拾了乾清宫一间房子,把自己带在身边。在乾清宫里面康熙披着自,见大臣,胤禩就在皇帝的身边玩耍。和皇阿玛一起吃饭,一起到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可是那样的日子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呢?
今天胤禟忽然提起来胤礽的,胤禩忽然想起了那个下午。小小的胤禩刚刚睡醒,可是暖阁里面却空无一人,看起来康熙已经出去了。奶娘是轻易不能进来的,只有呼唤了她才能进来。胤禩没有叫奶娘来,而是在炕上打个滚,开心的玩起来。炕桌上放着康熙日常用的文房,里面有个精巧的镇纸,是上好的田黄雕刻成的山水人物,全部是镂雕,里面山水人物栩栩如生,都在方寸之间展示出来。
康熙很喜欢这个东西,因此平日也会轻易的给胤禩把玩。这会皇阿玛不在!胤禩的心里一动,他试探着伸出手,要拿起来看个仔细。谁知手还没碰到了那个镇纸,先有个人把那个镇纸拿走了。胤禩扭头一看,正对上一双嘲讽审视的眼睛。宫里规矩多,而且皇子都有各人的服侍人,养在各个宫里,平日里见面的机会不多。眼前这个人——身上穿着和大哥差不多的袍子,只是头上的帽子顶上不是个红绒节,而是个硕大的东珠!胤禩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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