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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带我去夺嫡[清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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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没有谁真心的疼爱她。在徽之身边几天,**第一次体会到被真心疼爱是什么滋味。可是眼下自己要离开了,**十分不舍。“你哭什么,我额娘便是你的额娘。既然你知道她的心意,就别扭捏了。等着告辞的时候叫她一声额娘,比什么客套话都好用。”胤禩忍不住又凑上去对着**动手动脚,刚要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就被**给打下去了。
“你还磨蹭什么,我要去给良妃娘娘辞行了。”**娇嗔的看了一眼胤禩伸手打开了房门。
“哎呦,小十你别压着我了!”哗啦一声,九阿哥和十阿哥一起从门口滚进来,胤禩看着眼前的两个,哭笑不得。胤禟从地上一咕噜起来,踹了一脚在地上哼唧的小十:“起来,起来。我们是路过,路过的,你门的话我没听见。”
徽之和宜妃正在和安王府上来接**的人说话呢,见着**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宜妃笑着说:“还是你这里风水好,**这些日子出落得更好了,你们老福晋也该放心了,良妃可没苛待你们家的姑娘。”
“宜妃娘娘说笑了,我们姑娘能有良妃娘娘照拂教导,不仅是姑娘的福气也是我们阖府上下的光辉不是。老福晋这几天想的厉害,当初姑娘来的时候还是个吃奶的孩子呢,是老福晋拉扯着长大,和自己亲生的女儿不差什么。如今眼看着姑娘要出门子,还是心里舍不得。”安王福晋身边的嬷嬷大方的对着徽之和宜妃表示感谢,徽之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对着**说:“你外祖母想你,就回去吧。我时常闲了叫人去看你。”
说着徽之叫人拿出来些锦缎,宫粉胭脂,进上的笔墨等物叫**拿回去分给府上的众人。
**心里不舍可是碍着外祖家的人在,她也就没说什么,只磕头谢了赏就走了,屋子里安静下来,宜妃看一眼徽之若有所失的表情打趣着说:“小八不舍得**还能理解,可是你怎么一脸的不舍。几个月后**就天天在你身边守着你了,那个时候没准你就嫌弃她了。怎么不见小七?”
宜妃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七一头是汗的跑进来,身后跟着几个气喘吁吁的奴才们。“公主慢点,仔细着脚下!”奶娘一看徽之的脸色不好,宜妃也在边上,忙着垂手上来给徽之和宜妃请安。
“叫你在小七身边教规矩,你就任凭着她这样满世界的跑。你**姐姐刚走,我和你说了她今天回去,你还是跑的不知道哪里去了。你叫她怎么想?还是你对她有意见?”徽之有些无奈的伸手拿着绢子给女儿擦脸,刚开始还没异样,可是仔细一看,徽之就发觉不对了。小七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打点的,她身上那件小衣裳好像眼生的很。
看露出来的领子不像是新衣服,更像是个穿旧的衣裳。“你身上这件袍子是哪里来的?”小七外面是一件浅绿色小袄,下面是一件月白的小袍子,徽之扯过来女儿,仔细看着小七身上的袍子。
“额娘,我想给**姐姐预备个礼物。谁知路上耽误了,她现在还没出宫吧,我去追她去!”小七一脸心虚的要跑,却被徽之眼疾手快的抓住:“什么东西叫别人去送,你给我站住。这几天你都跑哪里去了?你给我说实话!”
小七心虚的看看奶娘,奶娘的头低的更低了,徽之早就把女儿的小把戏看在眼里,她也不理会女儿只集中火力对着奶娘:“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他干什么去了?身上这个衣裳是怎么回事?”
“回娘娘的话,这个袍子是皇上叫李公公找出来给公主换上的,今天一上午小七都在皇上身边,她原本是穿着是娘娘做的那件银灰色的袍子,谁知在御花园给弄脏了。皇上叫李公公把当年自己的旧衣服找出来给公主换上了。”奶娘不敢看徽之的眼睛,眼神一个劲的躲闪着。
徽之转眼看看小七,发现小七的鞋子上一层灰尘,徽之冷笑一声:“皇上身边的奴才们都是造反了不成,你说她一直在皇上身边,怎么鞋子上都是泥?乾清宫什么时候这样脏了?你可别说是在御花园弄脏的。这段日子雨水多,没那么脏!”徽之的眼光扫过小七的脸,见着额娘真的生气了小七和奶娘也只能招供了。
“额娘,你别骂嬷嬷了。我跟着皇阿玛出去了,外面看好玩了,皇阿玛带着我逛街去了,天桥真热闹,有玩杂耍的 ,一个人蹬着一个那么大的缸……我还买了这个给明辉姐姐!还有我吃了……”小七手舞足蹈的比划着,徽之哭笑不得,无奈的问:“你还吃了什么?”
康熙对着小七真是惯得不成样子,女儿要什么康熙都同意,现在小七已经成了宫里的混世魔王了。天桥那个地方热闹是热闹,可是买小吃的都是露天小摊子,徽之不敢想象的小七在哪里吃东西!
“我没——我就吃了一碟子灌肠,一碗茶汤,一块豌豆黄,还有——”小七说一样,徽之的脸就黑一层,最后小七心虚的不敢说了,奶娘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预备去死的表情。有皇上的一句话她还能怎么样?
“好,找太医给小七看看,别拉肚子了。我日常和你说什么,要有节制。算了,你回去吧,我去找你皇阿玛说话!”听着小七的话,徽之要抓狂了,小七平常吃饭有定数,康熙带着孩子出去胡吃海塞一顿,小七生病了还是自己担心。小孩子的脾胃弱,万一撑坏了怎么办。
小七跟着奶娘走了,宜妃看着一脸郁闷的徽之笑着说:“我觉得小七生错了性别,要是个男孩子就好了。世界上的缘分真是奇妙,你说皇上这些阿哥公主的,也没皇上特别宠着谁。就是太子也没这个待遇,偏生是小七,最得皇上的喜欢。你有什么不高兴的,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这会字指不定要怎么借着女儿来邀宠呢。你看德妃的五公主,皇上怕是单独说话也没有过。”
“你的话我明白,我担心的是别人嫌小七碍眼,背地里使绊子,我也不能整天盯着她啊。”徽之叹息一声,心里隐隐不安,康熙的宠爱是把双刃剑,小七得皇上的宠爱固然好,可是万一有人心生嫉妒,下黑手怎么办?
“哪有两全其美的事情,有皇上撑腰呢,谁敢啊!”宜妃看一眼徽之:“你是个爽快的人,怎么变得如此瞻前顾后起来?”
“我心里不安,总觉得要出事的感觉!”徽之长长的出口气,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
徽之的预感还是很灵验的,晚上康熙毫无预兆的到了景仁宫,此时徽之已经卸妆了,康熙忽然黑着脸进来,徽之下意识的问了一声:“皇上脸色不好,可是胤禩又做错了什么?还是小七淘气了?”
“哼,真是朕生的好儿子!”康熙狠狠地把手上的几封奏折摔在了桌子上,浑身上下散发着怒气。
徽之顿时心里一惊,她下意识的想伸手拿起来那几份折子。就在徽之伸出手的一刹那,她猛地醒悟过来,后宫不能干政,她千万不能碰那几分折子。徽之按捺着心里的担心和交集,扶着康熙坐下来,亲自端上康熙喜欢的新茶:“皇上小心气坏了身子,胤禩不好,就叫来教导他一顿。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不过想应该是和皇上派给小八的差事有关。按着我说,广善库牵扯着方方面面的事情,胤禩年轻不知道轻重,皇上不如叫小八还是上战场去历练下。”
“你啊,小八是个好的。朕没看错,朕说的是四阿哥,你可知道四阿哥还没走马上任先把工部的人给骂了一顿。施岩玢是两榜进士,一个傲气十足的读书人,只是因为一点小事就被胤禛骂的要辞官。现在二哥被夹在哪里和我说广善库要缓缓。”康熙疲惫的捏捏鼻梁,对着徽之诉说着委屈。
原来今天四阿哥忽然叫了工部左侍郎施岩玢进来,一进来没等开口就被四阿哥连珠炮一般的责难起来。原来工部把广善库的办公地址选在了原来明朝东厂的旧址上。那个地方原先是个很大的空场,后来在里面堆了不少维修宫殿的木料什么的,现在那个地方还是破破烂烂,以前的房舍也都破败不堪不能使用了。四阿哥责难为什么把广善库的地址选在那个地方,还责问起来施岩玢的用心来,可怜施岩玢一肚子的委屈,连开口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被四阿哥羞辱一顿,施岩玢气的回去就给康熙上折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还表示自己一心为公,没一点私心,更没什么悖逆心思,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人家要辞官不干了!其实那个地方是胤禩和福全一起选定下来的,自从清军入关,内城里面原先的百姓都被迁到外城,内城按着八旗划分,旗下的人丁都按着自己所属的旗籍住下来。但是这几十年人口繁衍,内城越发的拥拥挤不堪。因为内城还住着不少的皇亲国戚,那些亲王郡王和公主的府邸,更有大臣和勋贵们的宅子,更有朝廷各个衙门,内城现在可以用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因此胤禩和福全商量着要了这块地方,房屋有现成的稍微修缮下就能用了。其实福全和胤禩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当年东厂的诏狱里面死了不少无辜之人,据说现在那个地方还时不时的闹鬼呢。要不然在东华门外紧挨着皇城那个地方竟然被荒废在哪里,福全的意思是康熙建广善库是仁政,正应该在原来明朝东厂的旧址上,以显示新朝的德政。
原来是这么回事,徽之心里明白了,大概是四阿哥不喜欢做胤禩的下手,上次康熙亲征没带着四阿哥去这次还要留他下来,给胤禩打下手!四阿哥面子上过不去,换成是谁都不舒服啊。
“皇上别生气,四阿哥的脾气一向如此,他也不是没道理的。那个地方听说是很荒凉,大概是四阿哥觉得施岩玢没拿着这件事当回事,才生气呢。”康熙还能看不出来自己儿子的心思,她也不说破,反而是帮着四阿哥说话。
四阿哥竟然如此急功近利,这个认识叫徽之有些惊讶,这个四阿哥和那个深沉,坚忍的雍正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可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现在的四阿哥还是个年轻人,城府不深,也没什么谋士在身边参赞。
“你也不用为了胤禛说话,朕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呢。胤禩就比他懂事,沉得住气。既然四阿哥想去战场上就遂他心愿吧!胤禩怕是和你抱怨过朕不叫他去战场的事情吧。我是担心胤禩这个孩子安全,胤禩长得太好了,朕都舍不得要他去吃苦了。”康熙有些遗憾的叹口气:“要是小七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学会控制情绪的四阿哥。
康熙拿着女儿做儿子养,歧视小八的颜值太高,徽之要发飙了!
☆、第96章 一唱一和
提起来小七,徽之脸上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皇上还知道小七是个丫头,她就算是个男孩子这会闹肚子疼呢。皇上带着小七出去,我自然是高兴地。可是那是什么地方,那个东西——”
“那里的东西不能吃,露天摆在那里,叫风一吹都是灰尘,天桥什么人没有,车马践踏,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好?那些小贩手也没洗,家伙事都谁知道被谁用了?怎么能给小七用!”康熙直接用徽之的语气,自顾自的说下去,徽之竟然被康熙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气的干瞪眼。什么时候康熙也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你这个毛病朕是领教了,自从上次带着你去五台山,就知道了。小七没用那些摊贩的家伙事,朕知道你嫌弃外面不干净,特别叫李德全带着一套碗筷呢。小七没有全吃了,她只是每样吃了一点,剩下的都是我这个做阿玛的打扫了。哼,朕什么时候要竟然沦落到了吃闺女的剩饭了!”康熙想着自己给闺女扫盘底子,有些失落的哼唧一声。
原来是这样,徽之听了康熙的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康熙什么时候吃过别人剩下的,都是他给别人吃自己剩下的,那些得了皇帝剩饭的大臣还要叩谢天恩,感恩戴德。先把剩饭供起来磕头再恭恭敬敬的吃掉。若是被那些人看见康熙吃自己闺女的剩饭,徽之嘴角一抽抽:“皇上真是太惯着小七了,这个孩子越发野了。她还是老实的跟着先生们读书,跟着嬷嬷学针线的好。那么多姐妹,那个像她那样整天就知道玩的。”
“朕的女儿何必要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儿一样,带着孩子多见识下也是好的。你不知道小七还和我说的要剃了头跟着我上战场呢。”康熙一脸得意,拉着徽之坐下来:“你在朕心里一向是个有见识的女子,怎么对自己的女儿却那么迂腐?小七身份不同于别人,她今后——”康熙忽然想起,大清的公主多是嫁到蒙古去,想着宝贝女儿今后真的嫁到了蒙古去,没等着徽之不满,康熙先不乐意了。
“今后,朕给她在京城找个额驸,叫她一直在咱们身边!放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看谁敢欺负她!”康熙似乎看见了自己宝贝女儿被欺负了,黑着脸一拍桌子。
真是个爱女狂魔,徽之伸手楼这康熙的肩膀,摇晃着:“皇上真是个女儿奴了,小七那个性子她不欺负别人就谢天谢地了。还别人欺负她!其实女儿的婚事我心里是希望她能选个自己喜欢,情趣相投的额驸。在哪里都是一样,只要孩子过得好,你有什么不舍得的?哎——我是个可怜的,辛苦的拉扯一双儿女,生怕他们有点委屈,捧星星一样捧着,结果呢。胤禩眼看着成家了,小七也长大了。我是个没人理会的了!”徽之越说越酸,康熙却是满眼的笑意。
伸手捏捏徽之的脸颊,康熙得意的说:“朕知道你吃醋了,和自己的闺女吃醋,也真是就你一个了。等着朕回来,带着你去江南转转好不好?那个时候我只带着你,咱们逛街去。你想吃什么,买什么都行!”
徽之也不好意思起来,她娇嗔的啐了一声:“谁跟着自己女儿吃醋了。”康熙身边那么多的女人自己都没眨眨眼,和小七吃醋,真是天方夜谭!尽管徽之心里坚决不肯承认,可是她还是有点心虚的站起来。作势要走。康熙却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在徽之眼前一晃:“你看这个可好?”
一支簪子,头上那点绿色叫徽之心里一惊。怎么那么像自己给小妹的那支簪子,徽之下意识的接过来仔细看,原来头上是镶嵌的是一块祖母绿不是猫眼。徽之心里松口气,康熙的话却叫徽之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你朕看你很喜欢那个绿猫眼石的簪子,后来你送给了别人。朕知道你心里是舍不得。今天带着小七出去转,正巧看见这个。虽然不是一样的,可是看着也差不多。你可喜欢!”
徽之看着那支簪子,嘴角挤出个勉强的笑容:“皇上还记着呢,这块祖母绿成色不错,没想到那个地方还有这个买。”天桥还真是龙蛇混杂的地方,这样的东西应该只在京城最大首饰铺里面才有呢。
“朕也是好奇,是个看起来很落魄的人,说是家里祖传的东西,因为家道中落,只能拿出来换几个钱了。十两银子,应该是值得了。”徽之一笑,康熙骨子里还真是个精打细算的地主。“是,皇上可是占便宜了的,若是正经要买可要五十两的银子。这祖母绿真是好,虽然个头不大但是晶莹剔透,毫无瑕疵。若是大殿可要价值连城了。”徽之拿着簪子在灯下仔细看,她忽然有种眼熟的感觉。这个祖母绿怎么那么眼熟呢?
见着徽之对着簪子发呆,康熙笑着说:“你看什么呢,一个簪子你就喜欢成这样。叫造办处选了上好的祖母绿给你打造一套头面首饰可好。夏天的时候正好戴着。”徽之忙着收摄心神,笑着说:“臣妾哪有那个福分,还是留着吧。”
“你不配还有谁配得上?这个事情你不用管了,朕去办。”灯光下的徽之,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她的肌肤就像是上好的白玉。康熙有些失神伸出手,抚摸着徽之的脸颊:“徽之,你在这里,朕心里很安稳。又要出去,宫里还要辛苦你。”
徽之扑进了康熙的怀里,任由着他抚摸着自己的长发:“皇上说的什么话,这都是臣妾的分内之事。其实现在有贵妃在,臣妾再……怕是于理不合。”康熙册立了孝懿皇后的妹妹做贵妃,可是这位小佟佳氏从进宫就不得康熙的喜欢,她能做到贵妃的位子上,也都是靠着康熙对外家的另眼相看和孝懿皇后的那点面子。如今这位佟佳贵妃简直成了后宫的笑话。没有皇帝的宠爱,没有子嗣,只有个贵妃的虚名,她就像是一抹影子在后宫里。
听着徽之提起来佟佳贵妃,康熙毫不在意的哼一声:“她的性子太绵软了,还是你叫朕和太后都能放心。朕知道,在分位上委屈你了,可是有些事情,朕不能做的太明显。胤禩和小七还小,等着他们长大些——”康熙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徽之,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许愿:“只要胤禩能好好地办差事,你们母子都不会没下场的。”
“臣妾现在很满足了,只盼着胤禩能好好地历练别辜负了皇上的期望。”徽之吻了下康熙的嘴角,却皱起眉头,不满的撇撇嘴:“亲了一嘴的胡子,好好地做什么留这么一撇东西!”
“你敢嫌弃朕,看我怎么收拾你!”康熙翻身把徽之压在炕上,使劲的拿着胡子蹭着她细嫩的脖子慢慢地往下。
“饶了我吧,好痒痒……”徽之咯咯笑起来,幔帐半掩着,遮不住一室的春光旖旎。
在阿哥所里面,小八正一个人在灯下看书,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雨桐在门外轻声的说:“爷,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胤禩看看桌子上的金自鸣钟,已经是十点了,看着手上的一堆东西,胤禩无奈的说:“你先去歇着吧,我还要看看呢。”
雨桐端着烛台进来:“这是**姑娘吩咐的,她说了,知道爷辛苦,又要跟着裕亲王办差事肯定是忙得很,可是在忙也不要熬夜。奴婢是的答应了**姑娘要催着爷早休息。”
胤禩无奈的合上了眼前的公文:“真是反了,你是谁的奴才?竟然这样听她的话!”虽然嘴上埋怨,可是听着是**的吩咐,他还是乖乖地站起来。
“爷,四爷来了!”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胤禩听着是四哥又来了,心里冷笑一声:“你去说我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情等着明天再说。”今天胤禩亲自登门给施岩玢道歉去了,选那块地是自己的主意却叫人家遭受了无妄之灾。这个施岩玢有学问,最难得是操守极好,工部侍郎是个肥的流油的差事。可是他在这个差事上好几年了还住在租来的房子里。而且施岩玢是个有本事的人,对于风水堪舆很精通。广善库今后还要管着寺庙的修缮,有的是要和施岩玢一起共事的机会。胤禩可不想得罪了这个人。
因此胤禩专门上门给人家道歉去了。好在施岩玢过了气头见着八阿哥亲自上门,先是惊讶,等着胤禩说明了来意诚恳的对着他道歉,施岩玢激动地结结巴巴,和八阿哥谈了好一会话。等着从施岩玢的家里出来,胤禩知道,施岩玢是可以信任的了。皇阿玛当初叫自己留下来,胤禩确实有些失落,可是这几天事情的变化,胤禩已经是改变了主意。什么战功,在皇阿玛的心里留下个好印象才是最大的功劳呢。既然四哥不想和他共苦,就叫他去好而别人同甘去吧。
小太监见着八阿哥脸色不妙,忙着出去传话。八阿哥对着桐雨淡淡的说了一声:“歇了吧!”桐雨忙着答应一声,赶紧叫小丫头们打水服侍胤禩梳洗休息了。
看着胤禩闭着眼躺在那里,雨桐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下八阿哥,四阿哥还在外面站着呢。“爷,四爷还在外面呢。听着报信长寿说,四爷听见了你歇下的话没说什么,只定定的站在哪里。爷——”桐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胤禩一个冷飕飕的眼神扫了下就不敢再说话了。
桐雨放好了幔帐,低着头出去,她站在寝室的门口忍不住眼泪下来了。八阿哥的心思越发的明白,他的心里全是**,对着她们这些丫头虽然是和和气气的,可是从没做过任何越礼的事情。刚开始桐雨想着怕是八阿哥还小不懂得男女之间的事情,可是后来她发现八阿哥根本是对着她们不感兴趣。现在**还没进门八阿哥就已经是这样冷淡她们了,等着成亲之后,怕是她们就没立足之地了。想到这里桐雨叹息一声,隐身在黑暗中悄悄地走了。
第二天,胤禩还没出门九阿哥和十阿哥就上门来了:“八哥,弟弟们帮你出气去!”胤禩正张着手,叫丫头们服侍着换衣服:“你们帮谁出气?好好地这是哪里的话?”
“八哥我们都知道了,都是四哥太可恨了。他自己不想干就直说,谁不知道他想的什么,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法子叫皇阿玛带着他出征,把烂摊子扔给你。这会你别管,我们去和他说理去!”胤禟一脸的气愤,胤誐更是双手叉腰,大有要去和胤禛打架的势头。
“人各有志,你们别给我添乱。皇阿玛圣明,我们都明白的事情他老人家能不明白?我要出去,你们给我在宫里好好地待着,别去惹事!小九小十,你们两个好久没进去给额娘和宜妃娘娘请安了吧。今天就进去给额娘和母妃请安去!”对于这两个弟弟,胤禩发自内心的疼爱,他虽然生气四阿哥的行为,可是更知道四阿哥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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