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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字难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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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要靠自己,我又能帮你们到几时?去,把这份文件送给时总审核签字,顺便问他中午要不要订盒饭。然后问问大家,一起订。”
  “怎么又叫我去啊?”小许唉声叹气。
  也难怪,时雷脾气实在算不得好,虽然大多时候都是笑嘻嘻的,大家其实都有点怕他,加上小许已有家室,没有幻想更不知如何讨好他。
  小许敲过门进去,把文件放在时雷面前说:“请时总审核签字。”
  时雷低头看完,问:“你觉得可行吗?”
  小许愣一下:“这个,还得时总定夺。”
  时雷这才吃惊地看了她一眼:“怎么是你?”
  小许道:“谢姐在整理前一个月的工作,所以让我拿过来。”
  他仿佛沉思了下,点点头。
  小许问:“中午时总要订盒饭吗?”
  他点点头。
  小许又问:“时总想吃什么?”
  时雷皱着眉头:“随便。”
  小许不知道哪里又说不对了,一出门就对心书说:“他说随便,我该订什么?”
  心书淡淡说:“他说随便你就随便订啊。等等,不要鸡蛋和海鲜,还有葱姜。”
  盒饭送来,心书正要吃,小许苦着脸出来说:“你不是说随便订,时总说,他不吃葱姜。”
  “我不是要你不要放葱姜?”
  “那不是说你自己吗?”
  心书没好气地把自己的递过去:“去跟时总换过来,粗心大意!”
  小许进去又出来,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他说也不吃牛肉。还是你去吧,我做不好。”
  心书叹气,只得敲门进去。低头在他的盒饭里找牛肉,一一夹到另外自己的盒饭里,推到时雷面前说:“再不吃凉了。”就拿着自己的盒饭准备出去,时雷忽然说:“我最近得罪你了?”


☆、第二章【十年心】四

  心书说:“时总这是说那里话?我有什么做得不对吗?”
  “你最近躲着我?”
  “我在做工作啊!怎么成了躲?天天在离你门口不到三米的地方坐着呢。”
  时雷慢慢走近她,研究似的看着她,笑道:“平常你一向冷静,这几天却总是恍惚,是因为他吗?也难怪,又是火锅又是接送的,也真是用心,不过就算恋爱了,也不至于连工作都不做了吧?”
  “等这段忙过去,我是打算不做了。”心书说。
  “你说什么?”时雷像是没有听懂,“什么意思?”
  他已经把她逼到门边,她只好靠在门上,一字一字地说:“这么多年,我累了,想休息一阵子。”
  “就因为交了男朋友?”他似乎有些烦,眉头紧紧皱着,“还是因为我要订婚。”
  谢心书笑了笑:“时总想多了,人都有倦怠的时候,你不也是倦怠了逢场作戏决定专心爱一个人了吗?”
  “你说过,只要我需要就会留在我身边。”
  心书似乎想笑,却并没有笑,只是无言。
  时雷道:“我知道,这些年你确实很累,几乎没有休过假,除了一年前那次。好吧,等这件事过后给你假期,好好休息。”
  她张了张嘴,不再答话,只是把他的手轻轻推开:“刚才戴小姐来电,说晚上会等你吃饭,商量订婚仪式的相关事宜。”
  心书拉开门,又关好门,走到座位上慢慢吃着。
  小许探头过来:“连你也受气了?”
  心书笑笑:“除了你,谁还会受气?去把西郊贸易大楼的合约拿来。这两天得完成这个设计图,你没看时总那么上心加班吗?去看看设计部是否完工。”
  小许笑道:“是!你怎么总知道时总想什么啊?不愧是我们助理里的一姐!”
  很快小许就回来说:“两个小组都已经完工,问要不要现在开会?可是现在都要下班了……”
  心书说:“让他们准备十分钟后开会。”她进去对时雷道:“设计部已经完成,要他们立刻来陈述吧?”
  果然他说:“好。”
  两个小组的设计都很精彩,一个偏重于时尚和科技,一个钟情于特色和艺术。时雷沉吟一会儿,似乎自言自语:“那个日本人会欣赏哪个?”
  自然意见不同。他望向一直不说话的心书,心书说:“既是要在西郊建商场,那里是新区,都是现代化摩天大楼,正需要最有标志性的建筑,我看第二套方案可行。”
  时雷点头:“明天两个小组汇合,把第二套修改完善,最好加入一组的科技。今晚大家很累,我请客。”
  心书本是不去,无奈大家起哄:“秘书室美女不去,有什么意思?”
  时雷看了眼心书,说:“谁都不准请假。”
  设计部大多是男将,也有几个正有意于秘书室的女孩,心书再坚持不免遭人怨恨,只好跟着一同去。方知那些人一旦放开有多野,硬是逼得她喝了几杯酒。她的酒量虽然不差却也不高,到最后也有些晕,终于找了借口走。
  走到大堂外,时雷也已经出来:“难怪有人说设计部工作起来是拼命三郎,原来喝酒也是一样。”
  心书笑笑:“他们耗尽心力,自然放松起来也彻底。时总不是约好了戴小姐?”
  时雷靠在车座上毫不在意:“已经晚了,那些小事也不需要我的意见。”
  心书点点头,并不说话。
  过了很久,时雷才说:“怎么你就倦了?我知道我让你做得太多了,你这个人从来不懂拒绝。我也就习惯了事事叫你。”
  “时总说哪里话?时总给我的工资也是业界最高的。”
  “心书,工作之余你就不能不时总时总的叫?就不能不这样一副工作的面孔?”
  心书道:“是,时总。”
  他有些挫败似的摇摇头,又说:“是不是我就是特不招你待见啊?”
  “想要待见时总的太多了,你不是也告诫我不要有非分之想吗?”
  “我什么时候那样告诫过你?”
  “时总日理万机,健忘也是有的。”
  时雷哈哈大笑,盯着她看了会,还是笑:“心书,你是怎么炼成这身淡定的防御的啊?”
  “多亏时总赐教。”
  时雷似乎很高兴,一直笑,像是自言自语:“你特别有让人冷静下来或者开心起来的天赋。”
  心书不知道这算是夸奖还是贬低。如果一定说是天赋,那她的天赋是普通,也许繁花似锦后普通才不会让人累。
  红灯时,时雷接电话,最后蹙眉说:“在哪啊?”
  心书道:“戴小姐叫你?你去吧,我正好有人接。”
  说着推门下去,刚站稳,只见时雷一踩油门,嗖地一声窜了出去。
  还是黄灯。
  这样,着急吗?


☆、第二章【十年心】五

  心书觉得这几天已经用掉了平生的定力,这会儿只想暴走。
  于是兀自慢慢走起来。
  将近凌晨,繁华燥热的街道竟然有些清冷,只有惨白的路灯一路跟随。
  她穿的是高跟鞋,走了一段就走不动了,于是颓然靠在站牌下等车。
  偶尔有车经过,可是竟然没有出租车。
  她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叹口气,弯腰脱下高跟鞋拎在手里,赤脚走。
  不穿鞋走路,应该也有十几年没有试过了。
  只有在梦里,会时常梦到走着走着发现没有鞋,在人群各种目光中就是找不到鞋。
  路面是温热的,细沙和石子硌得脚底生疼。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
  比起心,这些小痛算得了什么?
  原来*的痛真的可以令人心里平静。
  这样想的时候,她低呼一声,右脚一阵剧烈的痛,似乎是什么扎进了脚底,她一忍痛,汗水瞬间渗出来,她弯腰,放下鞋,抬起脚一摸,隐约摸到尖锐的东西,还有黏糊糊的血,更是一阵剧痛,正要去查看,忽见一辆车停在她旁边,车门打开,周佑之走出来说:“心书?真的是你?”
  坐进车子,开亮了车内灯,周佑之弯下腰去:“伤着哪了?”
  心书一顿:“没有。没事。”
  可是他已经不容她躲避,捧起她的脚细细看去。心书试了两下没有抽回来,也就放弃了。
  他的手干燥温暖,目光坚定细致,表情认真,仿佛做这事并无不妥,很快他蹙眉道:“是碎玻璃渣,你忍一下。”
  一阵刺痛袭来,心书微微闭眼,然后他低头找了酒精用棉签细细擦过,创可贴贴好,才松一口气说:“好了。”
  心书轻声说:“谢谢。”
  他一笑,开车:“怎么这样晚?”
  心书道:“公司聚餐。你呢?”
  “也是公事。心书,下次打不到车记得打给我。”他语气很严肃,“这样晚,如果我碰不见你,你要跳着走回家?我以为你是理智的。”
  心书怔了怔,这算是被教训了吗?
  心书靠在后座上,实在累得很,于是点头说:“好。”
  他没有说话,后来心书想,他难道不会有疑问,她这个好是什么意思?
  可以理解为以后会理智,也可以理解成会打给他。
  起先她说的,是第一个意思。
  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她就做了第二个。
  是西郊商贸楼的老板举办的酒会,请贴上指名了她,正是合作关键时期,不能不去。
  时雷一进去就被几个商场上的熟人拉住碰酒,相谈甚欢。
  正说着这两年慕东企业的突飞猛进,就听戴云娜清脆的笑声,众人回望,原来是她同她父亲相携进来,她穿了大红的裹胸礼服,明艳大方,在大家艳羡的目光中与时雷拥抱一下,又与各个商业巨头微笑握手,顺手从侍者手里接过酒与他们共饮。
  话题很快围绕着时雷与她的订婚仪式展开。
  一般不需要她出场的时候,心书都是隐在一旁。
  脚心有些痛,她退至一角,端了一杯红酒坐下来慢慢喝。
  然后只觉得肚子一阵痛,体下一股暖流。她头脑一懵,明明是还有一周才到时间……而且也不至于这样痛,来势这样汹涌啊!
  汗水很快密布额头,她用手撑着头,心里一焦躁只觉得坐立不安,眼前几乎一黑。她应该赶紧起身离开,可是她微微挪身低头一看,心中更是一震,椅子上已经殷红一片!
  她穿着米色的长裙……
  从来没有这样尴尬透顶,鼻子上的汗水吧嗒就滴了下来。
  上学的时候,同宿舍的只有她一个人不会每月受这“非人”的折磨,黎歌自称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因为每月都会死过去一次,可是依然活着,她曾*得晕倒,在医院醒来哭着对心书说:“这样都能活下去,老娘这辈子都死不了了,我算看出来了啊,大姨妈就是病态苍天折磨女人的利器啊!”
  然后她又恨恨盯着心书说:“你这个苍天最眷顾的女人,是永远体会不到这丧心病狂的折磨的!”
  心书是真不能体会,直到一年前,不过也就是腰痛得厉害,不能见凉,冬天或者夏天在空调房,如果不裹得像木乃伊,就手脚冰冷很快麻木,走都走不动。
  心书握酒杯的手开始抖,在手未全麻之前她一仰脖喝下所有的酒,高脚杯松松倒在桌子上。一股热气沉入丹田,她觉得似乎好了一些,眼睛的余光处,是衣香鬓影,时雷和戴云娜并肩而立,对目微笑。
  她需要离开,马上……
  可是她只试了一下就再次跌坐下去。
  如果她在经过人群的时候倒下,在门卫身边倒下……带这样的一身血红……
  心书手脚瞬间冰冷几分,明明是汗津津的,可是只觉得在冰窖中。
  怎么办?脑海中不停问着。
  她终于摸到手机,艰难拨黎歌电话,很久才通,黎歌的声音很异常:“心书……”
  她撑着不抖:“黎歌……你、在哪里?”
  黎歌似乎一下就哽咽了:“在医院……”
  心书惊了一跳慢慢低弱地问:“怎么了?”
  “动了胎气了……”黎歌正在哭,那边似乎是时风的声音,然后手机被时风拿过去:“不要担心,医生说养养就好了。”
  心书低声“嗯”了声,挂断电话,手指无力,缓缓翻着电话簿,谁能带她离开……
  周佑之的声音就这样响在耳边:“心书,下次打不到车记得打给我……”
  周佑之……
  按下号码后正是一阵剧痛袭来,心书闭了闭眼,电话里的声音像很遥远似的:“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心书最后一丝力量用尽,无力趴在桌子上,世界开始远离她,只有冰与火煎熬着,她是过了很久才听清是手机的声音,闭眼按一个键,只听见一声“心书”,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声音来:“求求你,带我走……”
  不管是谁,带我走……


☆、第三章【带我走】一

  那个人,
  会在我微笑的时候知道我在难过,
  会在我绝望的时候来到我身边。
  将我从泥足深陷的沼泽中捞出,
  将我从暗无天日的黑夜里带到阳光下,
  那个人,
  真的是上天派来的救赎天使吗?
  再次有意识是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她迷迷糊糊听到:“心书?睡着了?”
  是他。
  是那个对她喊着“跳下来啊我会接着你”的人。
  心书竟然动了动,让自己摇摇头,还能出声:“没有……”
  “怎么了?不舒服?”时雷听出异样,拉她,她摇摇晃晃抬头,面无血色,头发都是湿的,他吓了一跳:“心书?你怎么了?”
  说着探手在她的额头,他的手真热啊。
  “来,我带你去医院!”他似乎很焦急,倾过身来抱她。
  “她怎么了?”戴云娜的声音传来,“我来看看!”
  不,不不。
  不可以是她,不可以是他们!
  不可以是她惊呼:“她流血了!”
  不可以是他们听医生的嘱托!
  既然我是上天最眷顾的女人,求求你,派一个人,带我走……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他们。
  派一个人来,救救我!
  ……
  她在心中默念第三遍的时候,时雷已经抱过她的头,她挣扎不得,只想绝望死去,就是那个时候,她听见上天派来的,天神样的声音:“抱歉!心书有些不舒服,我来带她走。”
  那声音分明不大,语气也平淡得很,就像说着最寻常的话,波澜不惊,可是却如滔天巨浪卷去心书所有绝望,那一刻,心书几乎立即泪崩,她竟然能睁眼冲那人一笑,竟然有力气推开了时雷。
  那人俯过身,拦腰将她抱起。
  她逃出生天。
  万分喜悦。
  只觉得他仿佛是走在铺着琴弦的路上,每一步,都踏出悦耳的音符,带来新鲜的空气,和,源源不断的暖流。
  他把她放进车里的时候她还是记得的,只听到他倒抽一口冷气,焦急道:“心书你撑着!”
  然后手忙脚乱去开车,她闭着眼,说:“不怕,不要去医院,只是……亲戚来访……”
  最后的记忆是她喃喃说:“谢谢你……”
  谢谢你,上天,听到我的呼救。
  谢谢你,佑之,带我离开深渊。
  心书再次有意识,是听到有人叫她:“心书,醒醒!”
  她“嗯”了声,觉得头被抬起,有辛辣而甜的温热液体流入口内,她勉强咽下,紧紧蹙眉。
  “乖,再喝一些,喝了会舒服……”声音比那液体要纯净甘甜的多,温暖低沉却也不容置疑,心书果然一口一口喝了个精光。
  只觉得从喉咙一路往下,到小腹,都温暖许多。
  心书睁不开眼,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
  真正醒来,是黎明十分。
  心书一眼看见陌生的房间,身上白色的凉被,就是一愣,然后回忆回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冷汗冒出来,她她似乎是有亲人来访!
  身下纯白色的被单那么刺眼,她只觉得头又开始晕了。
  她不忍地看自己身下,更是眼前一黑,一张脸成了火焰。
  床上干干净净。
  只是,她穿了谁的睡衣!
  身下干燥柔软的毛巾是谁放的!
  还有……姨妈巾……
  心书觉得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倒下,慢慢拉被子盖住头。
  不知过了多久,心书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大家都是成年人,看一下有什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就是了……可是,这也太窘了吧,就算那个人是她妈她都接受不了!
  心书一向雷打不动,这会儿却是失了方寸,她觉得她二十多年来的沉静从容将要破功,这么多年,她有比这更窘更可怜的境遇,可是只有她一个人,什么她可以承受,可是有人看着她,她受不了!很想在床上滚两滚,无奈身下很难受,一着急,心书忽然觉得这样时候她偷偷溜走似乎是个好主意!
  起来却发现不见自己衣服,想来那衣服也不能穿了,心书扶额走了两圈,还是偷偷开门探头四看,客厅里安静无声,她悄无声息去卫生间,见手纸上方静静放着棉质的姨妈巾,眼前又是一黑。
  用冷水拍了脸,最后决定穿着睡衣奔回家,谁知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却听钥匙孔一响,她未及反应,门已经被推开,她吓得直接叫出了声,还蹦了一下。
  “对不起,没事吧?”周佑之也吓了一跳。
  心书背对着他低着头,半天说了句:“我要回家……”
  说完竟一转头就奔向门,手指再次搭上门把手时,手臂被拉住,周佑之轻咳了一声道:“换上衣服再走。”
  心书被拉着后退着,只听他说:“衣服应该干了,你等着我去取。”
  接下来,心书眼睛再未抬起来,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僵硬着身子接过裙子进卧室换上,脏了的裙子,是谁洗的!!
  换好又僵硬着身子出门,还是垂目不看鼻子以外的东西,刚走至沙发,周佑之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我熬了粥,买了早点,吃过再走。”
  不、用!
  她恶狠狠地想,连回答都不想,谁知一推门却没有推开,周佑之已经走过来,她像个木偶人那样被拉坐在餐桌旁。
  “快吃,吃了送你回家。”周佑之声音平静,仿佛再普通不过的情景,说完低头开始喝粥。
  一股清香绕在鼻端,心书饥肠辘辘地响了起来。
  太过了反而作,心书到底颇为沉静地开始吃早餐。
  静静的屋子,只有吃饭的声音。
  吃完心书不忘淡淡说了声:“谢谢你。”
  又走向门,这回周佑之跟过来开门,她刚舒了口气,却见他也提了公文包跟在身后说:“我送你。”
  心书觉得她的耐性快被磨光了,很想炸毛。
  可是也只是想想,一直到坐进车里,他发动了车,一边说:“你包里我放的有药这几天别忘了喝,然后每天煮红糖姜水喝,不要见凉……”
  心书听见脑子里那根线终于不堪重负地断掉,冷声道:“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
  周佑之疑惑地转头:“啊?”
  “为什么不送我回家?凭什么自作主张去你家?凭什么自作主张给我……”她声音很大,可是实在说不下去了。
  周佑之沉默了一下,才说:“你昏迷不醒我不放心一个人。”
  然后又说:“不是我,我请了月嫂帮你。”
  啊?那根断掉的线缓缓归位,心书脸更红了,他那样正人君子的样子,怎么可能做那些事呢?她怎么就这样断定……
  但是这也够窘的了。他总知道是怎么回事,东西总是他买的,姜汤总是他喂她喝的,衣服……
  一个大男人,想必他也很纠结窘迫吧,不过在佯装镇定。
  这样想着,心书又窘又愧,五味杂陈,偷偷看过去,他脸色果然有些尴尬。
  到了楼下,心书很快下车,才敢看他一眼,他仍然是白衬衫蓝裤子条纹领结,黑色边框眼镜,周周正正。
  “谢谢,再见。”心书扭头就走,几乎算是跑了。
  周佑之看着她背影不见了,才摸了一下鼻子,清咳了声,脸色红红地笑了。


☆、第三章【带我走】二

  进了门,心书总算是长长吁了口气,前两天量大,身下又是难过至极,直接跑卫生间,放姨妈巾的地方竟然是空的,低咒一声,她忽然看见自己腕上的包,他说药在她包里,那么……
  那包姨妈巾,真的,在里面!
  心书一整天都心不在焉,连肚子痛胀都忽略了。本身比着昨日就不算痛,只不过不太舒服罢了。就是空调太冷,她穿了长袖长裤,还在外面套了风衣外套,小许叹气:“亲戚又造访你了?”
  她默然点头,怏怏趴在桌子上。
  避着避着,还是免不了单独相对,时雷研究似的看她:“病得这么严重?要不要紧?”
  心书摇头:“就是有些小寒了。”
  “你昨天又不接电话……”时雷叹气,“心书,你最近总是不接我电话。”
  “昨天很不舒服,睡得沉,没有听见。”
  时雷冷哼一声:“都说恋爱了的女人都很难懂……你不舒服为何不对我说?”
  “为何对你说?”心书垂目道,“说了,领导会批假吗?”
  “批,你说你需要休息几天。”他在笑着,可是心书知道他在生气,很生气,从早上开始就很生气。小许说是因为她第一次没有给他买早餐。
  心书却认真道:“两天后,给一天假吧。”
  然后扭身出了门。
  接下来的两天,很忙,他们除了公事,几乎算是没有说话。
  设计部果然够疯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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