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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字难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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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眸光一转,转过身,俯下来轻轻吻在他喉间。
  他似乎已经全身是汗:“你在病着……”
  她仿佛没有听到,重重咬了一口。或者并不重,可是周佑之却觉如针入喉,一下刺去了他全部的理智。他翻身抱紧她,眸光浓得如化不开的夜色。
  她穿的是周佑之的衬衫,领口的扣子没有扣,松松地滑到肩头。周佑之的声音在她耳边:“我怕你后悔。我们结婚好不好,结婚……”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已经说不出话。她吻住了他。
  他只有用力地回吻她,用尽全部的力气。
  窗外的雨似乎下的更大了,滴滴答答声声催人急,打在玻璃上,像是随意而热烈的琵琶弦奏,也像达达的马蹄声。
  马蹄声声,伴着满室的春意,都在诉说着一句话:
  不如归去……
  不如,幸福归去啊!


☆、第五章【曾许诺】五

  黎明的时候,雨停了,世界一片寂静。
  心书轻轻从他怀里挣脱,正要起身,身子一紧,被周佑之抱住,他的声音还像睡着的呓语:“你去哪里?”
  “口渴。”声音哑得厉害。
  周佑之起身:“我去倒水。”
  只是一会儿他就拿着水杯和药回来,心书喝了,周佑之依旧让她枕着他的胳膊说:“再睡一会儿吧。”
  心书脸红了,想要退开他:“那个啥……我要去卫生间……”
  周佑之没有说话,竟然起身抱起她就走,着实吓了心书一跳,脸上是青白交加,紧张抓住他的胳膊:“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他没有停步,只是到了卫生间门口才停下,看她全身都想煮熟的虾,又红又缩成一团,不禁好笑,温声说:“知道你很累,如果不介意,最后几步我也愿意代劳的。”
  心书哪里肯说话,一扭身推门进去,嘭得关上门,饶是这样,因为知道他在门外,简直紧张得无所适从,太窘了!
  他果然等在门外,见她磨磨蹭蹭出来,一把捞了怀里抱回去。
  这样一闹,心书又囧又急,好在他只从背后环抱住她,不再说话,心书任凭心跳声失控,闭眼装睡实在睡不着,只好看着光线一点点变亮,听着身后绵长的呼吸声,忽然就安定下来,说:“我们结婚好不好?”
  周佑之似乎是睡着了,一时没有说话。就在她哑然失笑的时候,忽觉长发被他温柔抚摸,或许是因为刚洗过,柔顺得像海藻,他的手竟然比那柔发还要柔,心书终于听见很重的心跳声,是他的。
  他满怀万种柔情,胸间激荡万分,可是嘴里到底只有一个字:“嗯。”
  心书也拿起一绺头发,语气很轻柔,像是无限向往的样子:“我们在农庄里结婚吧,就举行一场水果蔬菜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和家人。啊,还有山上的那个小学里的学生。”
  周佑之收紧臂膀,微愣:“哪个山上?”
  “其实也不远,就在农庄后面的河的对面,有个鹤鸣山,山的最里面,有一个小学,都是石块垒的教室,总共也只有几十个学生,两个老师。去年,公司去旅游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还在那里当了一天的老师呢!那里的小孩子有的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大山,我答应过孩子们,有一天一定会带他们去外面。”
  她一脸笑意:“不如,把他们全部打扮成花童,作为我们婚礼的见证好不好?”
  周佑之轻轻地笑:“好啊,让他们每人拿一束雏菊,齐声说:‘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心书还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呵呵傻笑了两声。她的脸鲜亮得像清晨的雨露,周佑之忍不住轻轻亲一口。
  就那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可是满心的欢喜,并不觉得无聊,甚至没有注意时间已悄然行至九点。
  还是周佑之的一个电话响起,助理迟疑的声音:“老板……您是出了什么事吗?”
  周佑之一愣:“怎么这样问?”
  助理听他竟然含笑着,并不像一贯的温和严谨,愣道:“可是,貌似现在到了上班时间……您从来没有迟到过的……”
  因为他还在抱着她,所以心书听得清楚,亦是一惊,原来已是如此之晚。
  “嗯,今天睡过头,还在家。我上午请假吧。”周佑之依然微笑。
  不用想,也知道电话那头助理惊讶的脸,果然听到迟疑到有些惊吓的声音:“我、没听错吧?睡过头?!老板您这样反常……所以是真的金屋藏娇了么?”
  周佑之无奈笑了一声,竟然说了句:“嗯。”
  慢条斯理关了电话。
  呃,怎么有种,祸国红颜,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赶脚……
  “毁掉你敬业专业的形象,真的好么?”心书见他再次环住她,不由说,“有点昏庸吧?不然你赶紧去上班吧?”
  “陪陪你。”他声音极低,在她耳后,像是蛊惑,“再睡会儿。”
  心书忽觉心里满满的,转过身来面对着他,环住他的腰,缩在被子里面,窝心地“嗯”了声,竟然真的睡着了。
  一觉无梦,直到中午。
  周佑之做的饭,都很清淡,两个人慢慢吃了,周佑之送她到公寓楼下,忽然说:“今天没请假,不去上班吗?”
  心书道:“以后我可能会很闲。”
  他似乎吃了一惊:“怎么了?”
  心书道:“我辞职了。”
  周佑之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时雷同意了吗?”
  “似乎。”心书也不敢确定了。
  周佑之把她额前的头发拢到耳后,声音轻柔:“辞掉也好。心书,如果有什么事不要着急,要冷静,慢慢等,记得凡事有我。第一要紧是保护好自己。”
  心书好笑:“怎么了?怎么说得这样严重?我知道了,有律师大人在,我什么都不怕。”
  周佑之笑了笑,心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似的。
  心书回去的时候,正遇见小李从楼上下来,见到她“咦”的一声:“原来你在家啊,昨天我半夜去洗手间,听到敲门声,似乎是时总的声音。外面下着雨,你知道我最怕雨,就没敢出去。”
  心书一怔。
  不过,她很快笑道:“我是刚出去吃完早饭,昨天我可没听到什么声音,怕是你一紧张就做恶梦了吧?”
  小李怕时雷。或者说公司大部分人都是怕他的。
  小李有点神经大条,揉揉头发:“好像是。”
  心书正在整理屋里的物品,把东西一一归类打包,刚充上电的手机铃声大作,心书看是秘书室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是小许焦急的声音:“谢姐,快来吧!公司似乎出事了,检查院的人来了,时总要你立即带着电脑去他办公室。”
  心书眉心跳了跳,心中一阵慌乱。她提了电脑就往公司跑,进了电梯,蹲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叮”的一声到了。白着脸,胸口发闷,她刚走进大厅,就见众人脸上一派惊异,正在低声议论什么,小许早已迎上来:“你可来了?今天怎么迟到呢?”
  心书问:“到底怎么回事?”
  小许指着电脑屏幕:“可能是这个,催得很急,你赶快去会议室吧。”
  心书探头看了一眼,屏幕上仍然是戴氏大楼的新闻。戴氏大楼坍塌的内幕这些天不知道变了多少次,由建筑队偷工减料,到材料检验不过关,到中层领导贪污受贿,真真假假,也没有定论。今天又爆出什么内幕了吗?
  心书更近一点看,只看到大标题:大楼坍塌另有隐情,一切只因设计。她皱了皱眉,就被小许拉着进了会议室。


☆、第五章【曾许诺】六

  里面本身很静,时雷阴沉着脸抬起头望向她。心书这才看见时慕东、福眉和几个董事也在,几个检查人员的模样正在看材料,见心书进来,一齐地看向她。
  时雷的声音低沉冷静:“你来把我们公司的戴氏大楼设计定稿调出来。”
  心书惊讶,设计部留有底稿,他那里也有,为什么叫她调出来?
  小许已经在她旁边小声解释说:“公司的检察院已经看过,但是还要看你发给戴氏的邮件。”
  心书半是狐疑,打开信箱,脸色忽然一片雪白,已发邮件里没有那封设计稿了!她做事向来小心谨慎,断不会把这么重要的邮件删除的。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找了一遍,仍然没有。
  鼠标的声音,映在大屏幕上不断滚动的邮件。
  时慕东脸色渐渐铁青:“到底怎么回事?你发给戴氏的到底是什么?”
  心书猛然抬头,检查人员没有表情。然后她看向时雷,他的眼光寒冷如冰。
  心书不甘,又在电脑里寻找存在c盘的底稿,终于找到,打开,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静静的会议室,小许意外的脸,检查人员笃定的肃穆的脸,时慕东愤怒的脸,太太鄙视的脸。
  还有,时雷失望、不敢相信的脸。
  设计稿被修改了,专业人士一看即知的不可容许的错误,会导致大楼不稳定的设计,醒目地映在心书惊恐的眼睛里。
  她呆呆摇头,仿佛自言自语:“不是我……”
  她又找了一遍磁盘,看有没有其他的存稿,她一一点开,无意中竟然把西郊大楼设计图打开,大家又是一阵抽气,一样的问题赫然显现。
  桌子被拍得“哐”的一声,是时慕东。
  心书跌坐在椅子上,没有听清楚检查员说了些什么,只看见他们离开了。
  时雷点上一根烟,他脸色的血色点点回来,声音很低:“这事明显早有预谋,伏线埋得那么深,不是一个人能做得到的。”
  福眉哼了一声:“谢助理的品性和忠心自然是值得信任的,只是听说她最近与一个叫周佑之的律师来往甚密,甚至谈婚论嫁。凑巧的是,刚才检查员说官方律师姓周,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或者谢助理在不知情下被人利用也是有的。”
  时慕东沉声道:“他碰过你的电脑?”
  心书摇头:“他不会。”
  福眉冷笑:“不会?你知道他是谁?”
  她看了眼时慕东,似乎有所忌讳,可是事关重大还是接着说:“他是周西顾的儿子。还有,已经查出控制股票的幕后公司,是一个网络公司,应该也和他有关。”
  屋子里的人都是一震。时慕东脸色变了,时雷一口烟很久才缓缓吐出来。
  心书慢慢握紧了手。
  周西顾。是时家的禁忌。因为原任时太太白茕的死,据说和他有关。也因为那段神秘的传言,关于三个人的纠缠。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用一个秘密交换的……”
  “那人是我爸爸最爱的人的家人……”
  “我怕你会后悔……”
  时雷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现在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证据,查明原因。检察院给三天时间,本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不要先乱了阵脚。”
  心书坐了一会儿,脑海中尽是周佑之的声音,她觉得头痛欲裂。小许探头过来:“你没事吧?是生病了吗?谢姐,你不要着急,我相信你。时总也会相信你的。”
  心书笑了笑,接过开水一口气喝完。
  小许说:“要不我去咨询下张可,有哪些方法可以控制别人的电脑?他好歹也自诩是计算机高材生。”张可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心书脑海中闪过什么,一时抓不住,只是感激道:“好。”
  已经两天了,心书在公司已经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人物,她的所有物品都被检查过遍,她只觉得头痛得越发厉害。周佑之电话不是忙就是无法接通,直到将近四点的时候,才拨通,过了很久,周佑之的声音仿佛很疲惫:“心书。”
  心书笑道:“在忙吗?”
  “嗯。是不是检查院去你们公司了?心书,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停了一会儿,他才说:“现在检查院还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你要沉得住气。”
  “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他的声音更低沉了一点:“你不相信我?”
  “我想见你。”
  周佑之沉默了,很久才说:“今天很忙。明天也是,也许没有时间。”
  “那我去找你。”
  “你不要来,现在真的没有时间,等我,再见。”他似乎真的很忙,语速那么快。
  心书呆呆坐着,电话响起很久,心书才醒过来。是谢心婷:“心书,你有空回老家一趟吗?我有东西给你。放在书房里,你那摞旧笔记最上面的一本里面。”
  心书下意识说:“哦。”
  心婷仿佛又想起什么说:“对了,你要相信他。周佑之是什么人,我最知道,他不会做什么莫须有的那些错事,虽然被律师所解雇接受调查,但是相信很快水落石出,他如今不知在何处,你应该知道,你不要给他压力。”
  “你说什么?”心书听到她的声音几近于尖锐。
  “难道你不知道?原来他还瞒着你。定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人,才被诬陷受贿的,对方似乎是想让他在律师界再无立身之地。”
  心婷又说了什么,心书都没有听到。她挂了电话,只觉得心中一团浆糊。
  心书推开总经理室的门,时雷正在电脑上看什么。见她进来,抬头看着她。心书看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不禁问:“你相信我吗?”
  时雷问:“你相信他吗?”
  心书又重复一遍:“他不会。”
  时雷冷笑了一下:“你就这样相信他?你知道他会有多恨老爷子和福眉,这个公司大半是他们的心血,也有周西顾的心血,是他们吞并了周西顾的公司,逼得他突发脑溢血而死。那年,我15岁,我听到妈妈第一次跟老爷子吵架,惹得老爷子摔门而去,第一次默许别人喊福眉时太太。就是那年的冬天,第一场雪的时候,妈妈也去了。他比我恨他们。”
  心书不由坐倒沙发上,脸色苍白。


☆、第六章【情已绝】一

  时雷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声音缓下来:“心书,天下没有无来由的爱。”他轻轻拿起他的手,心书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他抓得越发紧,说:“前天你跟他在一起对吗?”
  心书避开他的眼睛。
  他苦笑:“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看到你的辞呈,是什么感受?我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从来也没有觉得怎样不同过。就是普通的上司对得力下属的赏识喜爱,虽然一直以为我对你有些过度依赖,也并没太在意。或许是因为你始终在那里,让我觉得安全,平静。可是,他出现了,我才发现我错了,我不知道以前为什么那么糊涂,为什么不正视真正的感情。这些天我忽然变成这样患得患失,不知所措,我快发疯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心书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这么长的话,说这样无奈的话。她的声音将近于冷静:“你不必这样无奈,我告诉你吧,你是妒,你希望天下的女人对你死心搭他,你不能容忍一直跟着身后的影子离开。而且,你以为这样我才会帮你,才会甘愿承认是我和他做的,是不是?你不必这样,我也可以告诉你,我会承担这个责任。”
  时雷发怒到极点:“果然是你做的?所以,你才要辞职?你竟然一潜伏就是三年!”
  心书道:“你看,你心里早确定是我们做的了。何必还这样演戏?”
  时雷紧住她的肩膀,青筋暴起:“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你到底有多爱他?甘愿为了他这样对我?”
  心书冷笑:“我为什么这样对你?我到底有多爱?呵!你肯定不知道,连戴云娜都知道我是怎样的觊觎你,甘愿为你做到何种程度,你还要问我,我有多爱他?”
  她用力推开他的手。
  他却似乎震住,紧抓不放:“你说什么?你爱我?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会让我猜不懂心思的女人。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投入别人的怀抱。”
  心书抬起头,面视他:“是的,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又何止这个?让我告诉你,什么叫做不知道。那个秋天的夜里,你翻过一个围墙,对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翻墙的女生说‘跳下来,我会接着你’,从此那个无梦的女孩子有了一个梦,一个靠近的梦。
  “在一次篮球比赛后,你对她说‘原来是你,我在二十五中等你’。她终于考到二十五中,迎面遇见你,她扬起笑脸,可是你迎面而过。她一直是你身后的影子,有一天你终于发现了,却是在竹林,你很厌恶有人偷听了你的话,从此不再去那里。
  “你考上Z大,她也跟着考上最差的系。在大一,她还像在高中一样努力,因为她要转到你所在的建筑系。那样,她就能更靠近你了。她终于能转系了,你们终于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在后山,她想兴致匆匆跟你重新认识,你却因为别人一失身踏空石块,她冲上去撞倒了你,自己却滚了下去。她腿骨折了,在医院听说救她的人是个男生,她那样高兴,以为是你,可是从此后再也没有见过你。你出国留学了。”
  他极为震动,只是愣愣盯着她,似乎努力想说话,她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说:“四年后,你回来了,在这里任总经理,要招聘秘书,两个名额,来了足足百人,她最不起眼地处在其中,没想到被你录取,大概是因为校友和你所看好的不起眼。她努力得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你,连你的生活、情感一并包了,第二年,你渐渐觉得得心应手。可是谣言也四起,说你们有暧昧,你对她说,你最忌上司和下属暧昧,你告诫她不要存任何心思。可是有一次你们应付客人喝醉了,竟然上了床,一早醒来,你看到她的时候脸色几乎可以算的是惨白,你甚至打算用钱解决,生怕她会纠缠。没想到她就像没事人一样,就像那晚只是一场梦,她依然是个得体能干的助理。可惜你仍然心怀芥蒂,她便自动辞职了。几个月后,你又重新请回她,她太好用,其他人根本干不了。
  “再后来,你加了她的工资,她仍然是最了解你最忠实可靠的下属。”
  心书停了一会儿,看他像在梦中的神色,忽然神秘地说:“你想不想知道她为什么自动辞职?她去干什么了?”
  时雷本已惊愣无比,这时忽然一阵心慌,握住她肩头的手颤抖起来。
  她轻轻地,就像生怕惊扰了谁,说:“她在医院。她怀孕了,可是你还需要她,她说过只要你需要她就会去帮你。她不能不回去。可是也不能怀你的孩子,因为你们从来都没有什么。”
  时雷用颤抖的手抱住她,声音也不由得颤抖:“心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对啊,告诉你的就是你不知道的啊,你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电梯里晕倒,你不知道那是因为她刚做了手术,你不知道她吹着空调就像身在冰窖,你不知道她总裹得严严实实不是因为保守,你不知道她仰望你如一座无法跨越的大山,即使紧紧追随也永远到达不了。你不知道身后有这样一个人,因为你总是在仰望前面啊。”
  时雷只是紧紧地抱住她。心书感觉到肩窝里一阵阵的潮湿,她用手轻轻摸*的脸,手心于是也沾染了雨的味道。骄傲的从来不会在人前黯然的时雷,竟然哭了。心书只觉得心痛如绞,就像每一次跟在他身后,看他对很多女人笑颜如斯。


☆、第六章【情已绝】二

  时雷慢慢起身,心书盯着她的手指,眼角忽然流下一串眼泪,然后就像是拧开了水龙头,那水珠便源源不断地流下来。就像是无色的水晶,一颗颗滴落在她光洁的脸色,他只觉得心痛如割,忽然低下头吻住她。那样温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珠,那么激烈的不留余地的吻她的嘴唇。
  她曾*望他会回头看她一眼,期望他的温柔为她而生,期望他的轻轻一个吻。
  她的期待,还是实现了。
  心书一点一点挣开他的怀抱,声音很轻:“我是不是该恨你?我是不是应该背叛你?”
  时雷仿佛没有听懂她的话,他迷茫地看着她,似乎是无意识地叫了声:“心书。”
  心书慢慢推开他僵硬的双臂,垂下眼角:“请求你,先不要赶尽杀绝,你们时家已经让他失去的够多了。”
  时雷似乎渐渐醒悟过来:“你认为他被解雇是我做的?你这样看我?”
  心书淡淡道:“或许不是你,总逃不过一个时字。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做的,我来承担。”
  时雷仿佛想要笑一下,可是全然笑不出,只觉得心如刀割。看她的眼神几近于悲痛。
  很久,他点燃一根烟,慢慢静下来说:“这分明是针对时家来的,明是设计失误,暗是股票操控,你一旦承认,岂止是你的责任,公司更难逃干系,动荡的股市更是岌岌可危,正好中了敌人的圈套。还是,以你的谨慎,早就只知道这一层,不过宁愿毁了自己也要置公司于死地?”
  心书震住,她怎么忘了这一层?
  她似乎才清醒:“建筑师当时拿着的有一份复制图,如果能想办法拿到,应该可以拖延时间,这边如果能稳定股票不再下跌,不是没有希望。”
  他似乎笑了一笑。
  心书透过缭绕的烟雾看他,他的脸上满是倦意:“就算公司倒闭,又有什么干系。”
  心书却像下了决心道:“既然是我犯的错,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第二天,心书起床走到阳台的时候,阳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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