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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情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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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岳只低头笑着,把手机放到桌上。
送酒的服务生又推着餐车来了,杨桔子跑过去拿了瓶酒跟两个杯子回来,倒了一杯给秦岳,说:“来来来,庆祝下。”
秦岳接了过去,只问:“为了三十元?”
“对!为了三十元!”杨桔子乐呵呵地坐下了,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跟他碰了杯。
秦岳有些无奈,摇摇头,就着酒杯喝了一口。
杨桔子也喝了一口。这酒颜色像混了很多牛奶的咖啡,入口却浓郁甘甜,带着一股香浓的巧克力奶油的味道。她咽下后觉得诧异,拿着酒瓶端详,念叨着:“这什么酒?好甜!”
“百利甜,英格兰的酒,奶油跟威士忌混合在一起,是女孩子喜欢喝的。”秦岳解释说。
“那我还真会选。”杨桔子扬扬眉毛,“看来我今天是人品爆棚了,随便一拿就拿到这么好喝的酒。”
她兀自喝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了。然后满足地靠到沙发里,举起酒杯对着光线瞧,瞧了一会儿又止不住地乐。
“又笑什么?”秦岳问。
“三十元啊,白拿了啊。”杨桔子眯着眼说。
“你真得很知足常乐。”秦岳说。
“我以为你会说我小市民爱贪小便宜外加没出息。”杨桔子懒懒地靠在沙发里,她扭头瞧着他,晃着杯子说。
“我只是不太能理解,三十元为什么会带来这么大的快乐。”秦岳也看着她,缓缓把杯子搁到桌上。
“如果你能理解得了,你就不是众所瞩目的总经理,而是跟我一样整天挤地铁的上班族了。”杨桔子嘻嘻地笑,回过头,又喝完了一杯酒,然后自顾自满上了。
“这酒的酒精度比黑啤酒高些,不要喝太多。”秦岳嘱咐。
杨桔子没接他这话茬,她弯起膝盖,把脚收了上来,整个人蜷成一团陷到沙发里,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抱着酒瓶,弯着嘴角说:“你听说过一个词没?叫小确幸。就是微小的,但是很确实的幸福啊。”
她撇了秦岳一眼,秦岳右手微握成拳抵在唇边,胳膊肘搁在沙发扶手上,用心地看着她,她便继续说下去。
“就像我进了一家面馆,用跟平常一样的价钱点到了一碗牛肉超多的牛肉面。或者我去菜市场买波菜,跟摊主把价钱从一块五毛一斤坎到一块四毛。那么那碗面跟那天的菠菜,都会格外美味。还有领导开恩终于肯给几百块钱的加班费啦,买彩票花了两块钱又中了两块钱啦,高峰点儿挤上地铁恰好身边坐着的人要下车啦,这样那样的,很多情况啊。”
“这些呀,就是我们穷人的小确幸。你们有钱人看我们这样会觉得鸡贼,可我们真的高兴啊,不偷不抢的,我们没必要藏着。”
“你很难懂的吧?”杨桔子歪着头朝秦岳问着。
秦岳没说话,杨桔子笑着冲他眨眨眼,又说:“那我再打个比方,比如你买票去看歌剧,剧院广告上写着主唱是个不知名的歌者,实际开演的时候来台上站着的却是帕瓦罗蒂,你是什么心情?”
秦岳笑了,杨桔子冲他摇摇杯子,说:“所以说道理都是一样的嘛,三十元就是我的帕瓦罗蒂,这下懂了吧。”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辩才。”秦岳话里透着赞赏。
“那你有没有觉得很惊艳?”杨桔子凑过去,挤眉弄眼地问。
秦岳含笑,点头。
“所以啦,我妈都说我是内秀。可惜这优点没多少人看得到。”杨桔子佯装失意地叹了口气,又高高兴兴地喝上了小酒。
这酒越喝她越爱,想今天一路过来磕磕绊绊也是受罪了,大晚上的放肆下也无妨。酒喝得一多,她话也多起来。
“秦先生,其实你呀,何必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呢?你钱赚得够多啦,公司那么大,手下又都那么本事,你根本不用事必躬亲啊。我妈说,当领导的最佳状态是,你不在的时候就跟你在的时候是一样的。而且你这样会把下属惯得很懒的。”
“你听说过一句话没?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你花钱请他们不单是要他们做事,还要他们负责任的。事事都由你决定,等于风险你一个人担着了,出事也跟他们关系不大。”
“这就要说到我原来的上司。他确实是个混蛋臭不要脸,可看了你以后我再想他,做领导者他貌似比你合格哎。他一个人作威作福地在上头待着,什么都不做,我们当手下的做什么都跟惊弓之鸟似的,生怕出点儿差错。结果反倒是工作也都做完了,公司也没损失什么。”
“当然我不是让你学他作威作福,是想劝你简政放权啦。我就说说,听不听在你。你不会嫌我多管闲事吧?”
杨桔子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看秦岳依然是那个姿势不说话,就说:“好吧我是废话多了,你别理我啊。”
她喝得正美,酒精麻痹神经,她也变得神经大条,只觉得说出来痛快,不在乎自己说了什么。
秦衡那些朋友依然热热闹闹的,他们坐在拐弯这边,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情形,却能听到音乐声跟喧闹声。杨桔子喝干了杯中酒,舔着嘴唇自言自语:“他们也真能闹腾,也不知道累。”
她拿起手机看看时间,时间已近午夜了,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觉得脑袋发沉。
“累了就回房去睡。”秦岳的声音传来。
“不去!你不去,我也不去。”杨桔子看都没看他,只嘴硬地说。
秦岳不再说话。沉默中杨桔子又喝了一杯酒,觉得眼皮怪沉的,就抱着酒瓶窝在沙发里,闭上眼睛。
百利甜的后劲上来了,身上暖暖得很舒服,熏得她陶陶然的,像是要成仙。她闭着眼睛想这酒跟黑啤酒还真不一样,黑啤酒喝多一点只让人头晕,而这个百利甜就算是晕也是甜滋滋的。
她想这次出国坏了事了,她怎么跟个酒鬼似的。
她又想算了吧酒鬼就酒鬼好了,起码她现在还挺舒坦的。
她傻笑着,把脸埋进膝盖里,一时间如入无我境地,嘴里都是奶油跟可可的香气,就像刚吃过秦岳做得酒心巧克力,那些狂欢人群的喧闹在耳朵里变得悦耳,整个世界充满了与人为善的和谐气氛。
她手里的酒瓶被人拿走了,她闭着眼也知道是秦岳,她嘟囔句:“没事啦,我不会再喝的。”
突然她觉得身子一轻,靠到一具温暖的身体上。她掀起眼皮看是秦岳抱她起来了,她嘻嘻笑着环住他的脖子,把脑袋贴到他颈窝处。
他走得很稳,不颠。他们应该是走到人多的那段走廊里去了,不时地有人撞他们一下,秦岳都低声说句“Excuse me”。
她觉得被撞造成的微微起伏就像水面上微波荡漾,她就是水波上漂着的一艘小船,他的呼吸像微风,体温像暖阳,说话的声音像是大地回响。
她搂紧他的脖子,贴着他脖颈的皮肤念叨:“秦岳,你就是我的小确幸。”
秦岳步子停顿了下,接着继续走。
又走了一会儿,秦岳停了脚,低声说:“桔子,把房卡拿出来。”
她知道到了房门口,可是却不想下来,她放下一只手掏裤子口袋,把房卡找了出来,对秦岳说:“你弯弯腰。”
秦岳如言弯腰,她把房卡对到感应器上,滴一声响门便开了,她立刻又搂住秦岳的脖子,搂的紧紧的,像只树袋熊。
秦岳也没有放她下来,抱她进屋,把她放到床上。可她依然环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逼得秦岳只能用手撑在床上,避免两人间的身体接触。
他们僵持了一会儿,秦岳终于忍不住先说:“桔子,先放手。”
杨桔子皱了皱眉头,闭着眼小声说:“你先保证今晚不会出去睡。”
秦岳默了下,说:“我睡沙发。”
杨桔子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可还是没松手。
“桔子?”秦岳又出声提醒她。
杨桔子咬住下唇,觉得十分为难,她心里天人交战了若干回合,终于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她庆幸屋里的灯没亮,那样她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不至于太难堪。
她问他:“要是我今晚跟你……那个……做了……你在心里能放下詹小姐吗?”
秦岳愣了。
杨桔子觉得脸上跟着了火似的。她想要不是喝了点酒,打死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借酒装疯真是个好词儿。
“桔子,你……”难得秦岳也结巴了,“你”了半天也没个所以然。
她突然下了决心,咬咬牙问:“你觉得我怎么样?如果我色·诱你了,你会拒绝吗?”
她看着他,等他点头。可他没有,他不知道是吓呆了,还是怎么了,只默默地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
他的呼吸暖暖地落在她脸上,她看到他喉结上下滚动。
她突然觉得害怕了,立刻松了手胡乱抓来一个枕头摁到脸上,闷声说:“你当我胡说的吧……我……我还是没法接受婚前·性·行为。”
可秦岳竟然噗一声笑出了声。
她掀起枕头一角,露出一只眼睛瞪他。他还是在笑,外头的光线落在他眼里,宛若湖水中倒影的月光。
她觉得他是嘲笑她,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可笑。她又把枕头压了回去,翻个身背对着他不想说话。黑漆漆里感觉他揉了揉她的头,过了一会儿,听到关门的声音。
她慢慢拿开枕头,看到卧室的门已经被他关好了。
她想到刚才冒出的念头,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狠狠拧了自己一把,骂:杨桔子你真是疯了!疯了!!
?
☆、036
? 杨桔子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下面,觉得脸上热得可以煎荷包蛋。
现在,外面闹哄哄的声音只隐约可闻,她心跳的声音跟打雷差不多。
她猛地把枕头撇了,一个骨碌爬起来,伸脚下床。脚落到地毯上,脚心被地毯上粗糙的丝毛蛰得麻酥酥,就像心里头千头万绪不住骚动。
她就没再动,僵硬地坐在床边。
她说不清楚该怎么去想。她今晚胆子超大,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她说不清楚,也许是秦衡那几句难听的话,也许是酒精催化了她体内的荷尔蒙。总之她真抬脚往雷池里跨了一步。
那秦岳的反应算什么意思?
她很想往好的方面想,可她不确定。
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一张大床,一个私密的房间,加上一个深更半夜。男人不拒绝,是出于心里,还是生理?
她握紧了拳头,又松开,随即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跑到门边,把门推开一条缝,走廊那边传来的喧闹声音瞬间大了几倍。
秦衡那群人真是打算闹个通宵了。杨桔子想。
她趴在门缝往外看,套房的客厅灯亮着,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秦岳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双脚,他穿着深蓝色的袜子。
杨桔子试着换个角度,可是最多只能看到他的膝盖,她只能确定他是穿着西裤躺在沙发上的。
她很想看看他现在干嘛,可又不敢把门推得更开。她趴在门缝上左移右转,不得其法。
秦岳把腿收了起来,她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又没胆子出去,于是有些泄气。
突然门被拉开了,秦岳站在门那边,吓得杨桔子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你,你,你,你……干嘛?”她语无伦次地问。
“你在干嘛?”秦岳拿眼凝着她,问。
“我,我,我,我要上厕所!”她语无伦次地回答。
秦岳往旁边让了让,闪开门口,杨桔子三步并做两步冲去了洗手间。透过洗手间的镜子,她发现自己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似的,她把水龙头拧开,捧起哗哗流的凉水泼到脸上。
她没关水龙头,而是在洗手台前面画着圈地走个不停,像只困在滚轮里的烦躁的小白鼠。
突然有人敲门,不是厕所的门,是他们的房门。接着她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廊那边闹哄哄的声音一下子涌了进来,同样进来的还有秦衡的声音。
“哥,原来你在房里。”秦衡戏谑地说。
“有事吗?”秦岳平稳地问。
“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秦衡说,“说实话我们有点儿吵,我来问一声是不是影响到你们了。”
“不要闹到太晚,明天早晨要去滑雪。如果你不去,妈妈会不开心。”秦岳说。
“我心里有数。”秦衡轻松地说,接着问,“杨桔子她人呢?”
“在洗手间。”秦岳说。
接着有一小段的沉默,又听秦衡暧昧地问:“是洗澡呢吧?”
“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秦岳说。
“这就走这就走,我让他们散了,别打搅你们休息。”秦衡说话的调调极其愉悦。
“晚安。”秦岳说,接着便听到关门的声音。
杨桔子趴在洗手间的门上听着,恨不得出去把秦衡那家伙撕成肉松。卫生间的门被轻敲了敲,秦岳的声音传进来:“桔子,很久了。”
“马上,这就好……”她匆忙地回答,把水龙头关了,推开门后低着头匆匆跟他擦身而过,跑进了里屋。
关上门后,她靠着房门溜到地上,抱着膝盖懊恼。她到底是不好意思问他有什么想法,也不知道他对于她刚才的大胆持什么态度。
秦衡那暧|昧的语气言犹在耳,搞得好像是她故意把秦岳勾进来似的。她就想,他不会因此看轻她吧?他不会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孩子吧?他不会觉得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吧?
他……不会认为,她是个私生活很混乱的女孩子吧?
哎呀她真是个笨蛋!
她坐在地上胡思乱想了半天,只觉得脑子里越绕越乱。她觉得这样不行,她还是有必要跟他说一说。她鼓足勇气又站了起来,慢慢把门推开。
这次屋里是尽黑的。
外头也不吵了,显得静悄悄的。看来秦衡确实是说到做到的。
不过黑灯瞎火倒是让她胆子壮了些,她把门推得更开,悄悄走了出来。
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光线,能看出秦岳躺在沙发上。杨桔子不确定他是否睡了,便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她在离他半米的地方站住了,不敢再往前靠。她努力在黑暗中寻找他是否睡着的蛛丝马迹,却不得其法。
“有事吗?”他突然出声,声音很轻,却足够吓得她一个趔趄。她稳稳神,小声问:“我就是……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
“你会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吗?”
秦岳轻声笑,说:“不会。”
杨桔子顿时松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
屋里有一小段的沉默。
杨桔子觉得心结解开了,便转身打算回去。这时秦岳叫住了她。他躺在沙发里,没动,只是幽幽地说:“桔子,别为我做太多,我不值得你这样。”
杨桔子心头一抽,便停了脚,转过身盯着他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值不值得又不是你说了算的,我乐意我高兴就好,你管不着。”
秦岳没说话,只叹了口气。
杨桔子顿时有了心酸的感觉。她捏紧了拳头,低声问:“放下詹小姐,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吗?”
秦岳的身子动了动,依然没说话。
杨桔子咬了咬牙,拔高了声调问:“把一段曾经埋藏掉,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难?就算是明知道她没那么爱你,明知道她拿你不过是她人生的一个筹码,你还是愿意对她念念不忘?秦岳你是个生意人,明白收支平衡的道理。你这样亏空下去,真的不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吗?”
她说得太激动,导致呼吸急促,她大口喘着气,站那里等秦岳回答。可秦岳只给了她一声无奈又悠长的叹息。
杨桔子突然觉得自己可笑。
她说秦岳傻,那反过来不是也在说她自己?她明知道秦岳心里埋着一块刻着詹悦容名字的碑石,却硬要把那块碑挖走。她连他的心门都没迈进去,却想要跟那些曾经竞争。
“算了我说你干嘛?我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杨桔子自嘲地说,然后转身回了里屋。
爬上床,她抓起枕头好一通捶打。
她生气!她觉得不甘心!
她不知道秦岳后来怎么样,她反正是没睡几个小时。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她从里屋出来,秦岳双臂环胸站在落地窗前。她看见他的背影,心里就有点儿逆反的情绪,也没跟他打招呼,直接去卫生间刷牙。
这场冷战来得无声无息,也或许这只是杨桔子单方面的冷战。
她先出的门,去餐厅遇到了秦衡,他看起来精神非常饱满,一点不像昨晚搞过狂欢。
“早啊。”秦衡笑嘻嘻地扬手跟她打招呼。
“早。”杨桔子很糊弄地哼唧一声,去取餐区拿了几片丹麦牛角面包,便找了个桌子坐下吃。
秦衡很殷勤地给她端来了水果跟咖啡,坐到她对面,仔细端详她之后,问:“怎么昨晚过得不愉快?”
杨桔子瞥他一眼,把面包塞进嘴里,正好堵上嘴。
秦衡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搁在桌上,食指不住地敲打着桌面,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杨桔子把面包咽下去,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你哥是个笨蛋你知道吗?”
秦衡耸耸肩,没接话茬。
杨桔子又说:“从没见过这么笨的人!”
秦衡像是看透了什么,突然笑起来。杨桔子被他搞得发窘,起身要走,正好秦岳进了餐厅,于是她又坐了回来。
秦衡把盛水果的盘子往前推了推,说:“别急着走,今天有不少活动,你得吃饱了好攒点儿体力。”
“什么活动?”杨桔子没好气地问,用叉子叉起一个车厘子。
“上午滑雪,下午去看嘉年华,有个不错的杂技团在这边演出。”秦衡说,接着问,“你会滑雪吗?”
“不会。”杨桔子干脆地回答。
“正好,让我哥教你。”秦衡还是乐呵呵的。
“用不着!”杨桔子硬声说。
“嚯,脾气这么大。那随便你了,希望你别被摔哭了。”秦衡轻飘飘地说。
杨桔子把一盘水果吃完了,用餐巾抹抹嘴。眼睛的余光瞄到秦岳也端着餐盘找地方坐下了,便扔了餐巾往外走。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秦衡正往秦岳身边的椅子里坐下去,歪头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
?
☆、037
? 杨桔子不知道他们兄弟俩在说些什么,只是秦衡不时往她这边瞄一眼,他脸上那种看透一切的神态让她很是不爽。
他懂什么?他昨晚又没趴她床底下偷听!
这两兄弟一个食古不化,一个精得跟只猴似的,这是一个妈生的吗?!
杨桔子觉得心里有些恨恨的,扭脸要走,却冤家路窄地撞上了秦妈妈跟詹悦容,这两人结伴下来吃早餐。
两拨人均是一愣,出于礼貌,杨桔子先问了声:“秦太太早。詹小姐早。”
秦妈妈极度厌恶地扭过头去,嫌弃地说:“怎么大早晨的就碰上她?真是晦气!”
杨桔子嘴角抽了抽,念在出门在外的,大家又都是华人,要是吵起来了会折了祖国的面子,是以她没顶嘴,想还是躲躲算了,眼不见心不静。
她低头要走,詹悦容突然说:“杨小姐看起来昨晚休息得并不是很好。”
杨桔子瞥詹悦容一眼,詹悦容朝她笑着,眼里闪着讥诮。
她顿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确实休息得不好。情侣出来旅行,睡不好不是很正常的?”她故意说。
“哦?是这样吗?”詹悦容瞪着一双杏仁眼,故作惊讶地说,“秦岳以前可不会这么不体贴人。他知道今天要滑雪,晚上应该不会让女友太累才对。”
杨桔子怔了怔。
接着詹悦容又用手掩着嘴巴笑,取笑般地说:“不过,也许是杨小姐太有魅力,秦岳才会一时没把握好分寸的吧。”
杨桔子不傻,听得出詹悦容话里的玄机。那是他跟詹悦容长达十几年的过去,那些既定的事实,让她心里像是驻进了一条开采队,拿着钻探机四处打洞。
她觉得心口酸苦,她看着詹悦容,詹悦容也看着她。詹悦容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她想反驳,却是词穷。
她觉得无力,不想跟詹悦容虚与委蛇,只能闷不吭声地离开了餐厅。
也许今天祸不单行,她在大堂里迎头撞上了秦爸爸。这些突破天际的巧合让杨桔子很想去翻翻黄历,今天是否忌吃早饭。
她恭敬地问候过秦爸爸,本以为秦爸爸会不搭理她,可没想到他会叫她陪他喝咖啡。
杨桔子战战兢兢地跟在秦爸爸后面,到酒店的咖啡厅坐了。秦爸爸没问她意见直接给她点了一杯拿铁,自己则要了黑咖啡。
“喝。”秦爸爸说。
“是!”杨桔子答,立刻捧起杯子堵住了嘴。
她喝得很是细水长流,一星一星地抿,就怕搁下杯子后不知道该跟秦爸爸聊点儿什么。
秦爸爸是那种不怒自威的老人,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里,人均畏惧。他很少说话,跟秦妈妈也不怎么开口,有事的时候都是把人叫到书房去谈。杨桔子感觉自打到了伦敦,听到秦爸爸嘴里蹦出来的话,不超过二十句。
今天他老人家怎么突然开恩钦点她来陪着?
她正胡乱想着,听秦爸爸问:“你,喜欢秦岳?”
杨桔子忙放下咖啡杯,态度认真地点点头。
“你是江苏人?”秦爸爸又问。
杨桔子又点头。
“父母做什么的?”秦爸爸接着问。
“我爸爸是小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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