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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情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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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江苏人?”秦爸爸又问。
杨桔子又点头。
“父母做什么的?”秦爸爸接着问。
“我爸爸是小学老师,我妈妈是全职家庭主妇。”杨桔子如实回答。。
''
“有其他兄妹吗?”
“没了,我妈就我一个孩子。”
秦爸爸“嗯”了一声,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杨桔子小心地端详他,不知道这老人家查她户口意欲何为。
秦爸爸放下杯子,鹰隼一样的眼睛盯住了她。杨桔子觉得浑身一凛,急忙坐正。
“跟秦岳在飞机上认识的?”
“是。”
“来伦敦是为了旅游?”
“是。”
“之前有工作吗?”
“有过,辞职了。”
“为什么辞职?”
“……为了旅游……”
秦爸爸又“嗯”了声,慢慢把咖啡喝完,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两张纸币压在杯子下面,什么都没说,走了。
杨桔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觉得,秦爸爸是她所见过的最高冷的老人,没有之一。
她又坐了一会儿,把摩卡喝完,才恍恍惚惚地从咖啡馆出来,结果一出门便打了个冷战。
外头下着大雪,天地间一片白。
刚才她跟着秦爸爸从酒店大堂直接进了咖啡厅,因为太过紧张她压根没留意外面怎样。现在她从咖啡厅另一边的门出来,迎面被扑了一脸的雪。
她家乡少雪,毕业后学习工作的城市环境治理得也不太好,雪下来了很快就变成黑的。而这里就像《冰雪奇缘》的现实版布景。
她呆站在雪里,仰头看着漫天飞雪,似乎可以把许多烦恼都裹着扔掉。
兜里手机想起来,把她拉回现实,是秦岳打来的。他问她人在哪里。她说在外面。他说要出发去滑雪场了,让她回去准备下东西。
“那……你在哪儿?”杨桔子问。
“我在房里。”秦岳说。
杨桔子噘了撅嘴,收好手机回了酒店。
她没带房卡,只得敲门,门开之后看到秦岳杨桔子愣了。秦岳换下了西装,穿了一身的黑,黑色的绒衣紧贴在上身,黑色的裤子也绷在长腿上,平时的斯文里添了几分凌厉,帅得她呼吸为之一窒。
“你……怎么穿成这样?”她咽了口唾沫,问。
“今天要滑雪。”秦岳解释。
“滑雪要这么穿啊……我都不知道呢,话说我什么都没带……呵呵……”杨桔子干巴巴地说着,其实她也是没话找话,她现在心跳频率有点快。她闷头进了屋,看到沙发上有两个包,一粉一黑。
她盯着那个粉包看了看,心里有个揣测。
秦岳走过去,把粉色的包拿起来递给她,说:“这是我让艾米帮你准备的。里面有绒衣,你去换上。滑雪服可以去现场租,可你现在身上的衣服不够御寒。”
杨桔子接过包,秦岳转身,弯下腰去检查那个黑包。
“你可以跟我说一下,我自己准备就好了。”杨桔子抱着包小声说。
“你没有滑过雪,不知道该准备什么。”秦岳边往包里放东西,边说。
“不知道我也可以去网上查嘛……”她说。
“不必的,我说过会照顾好你。”他说得很随意。
杨桔子觉得心头越来越沉。
“你从前跟詹小姐一起出来玩的时候,也是这么周到的?”她抱紧了包,问他。
秦岳动作停了,扭头疑惑地看她。
杨桔子抿嘴,继续问:“还是说,你认为我就是个废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所以才什么事都为我处理得井井有条?”
秦岳直起腰,转过身子静静地望着她。
杨桔子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他,控制不住地大声问:“是啊你很好!你好得都能拿诺贝尔奖了!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我很挫败?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会让我认为自己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家伙,离开了你就得趴路边冻死饿死?”
她一连串的质问把秦岳问愣了。她第一次对他发火,可能把他吓到了。她看着他愣愣的样子,觉得又无力又委屈,她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可他肯定不知道她为什么无理取闹。
她抓紧它他给她准备的包,红着眼睛瞪他。
“桔子,抱歉……”秦岳说,杨桔子立刻打断他,大声说:“你为什么要道歉!?你根本没错你不用道歉!”
秦岳又被堵的说不出话。他站在沙发前,显得困惑又为难。
杨桔子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她就这么站在他跟前哭,越哭越厉害。隔着层出不穷的眼泪,她看到他的脚迈入她的视野里。
她哭着絮叨着:“你什么都好啊,我干嘛对你发脾气?我凭什么对你发脾气?可是我很难过你知道吗?我说了要追你可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你把自己困得那么深,你只会拒绝我。”
“我有多挫败你知道吗?我都要献身了你还说你不值得。你都觉得不值得那我算什么?我岂不是很贱吗?”
“你脑子里都是你跟她的从前,你见了她就会难过。我理解你,我没让你忘了她,我只要你能把心闪开一点缝,能接纳我进去。可你根本没那个打算。”
“你说你怕伤害我,可你根本就是怕伤害到你自己。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你就像个打了败仗的将军,你不敢再出来,你一个人坐困愁城,你宁愿一辈子被过去捆着你也不肯做任何改变。”
她说到气急,抬手打他,一拳一拳打在他胸口,哭着喊: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让人心疼吗?你知不知道我犯贱是为了什么吗?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跟我说让我滚开你要去跟詹小姐复合,也比你现在这样强啊吗?你那么大一个老板你怎么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懦弱?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把感情当筹码的!你不是,我也不是!你就不能睁开眼看看!你非要把自己淹死在过去里面吗?”
“可你死就死吧你干嘛要招惹我啊?你干嘛在飞机上要理我?干嘛把我弄回你家?干嘛要对我那么好让我喜欢上你啊?我mp3 丢了你干嘛要帮我找回来啊?你干嘛每次都让我想走走不了啊?!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啊!”
她哭得稀里哗啦,说话语无伦次,她都不知道自己朝他嚷嚷了些什么,反正情绪到哪儿了她就说到哪儿,她觉得把从彩票丢了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委屈难过都喊了出来,从来没有这样的不计后果,覆水难收。
秦岳把她揽到了怀里。
她顿时哭得更加厉害了。
“你怎么这么会哭?”他无奈地问。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前哭到噎气。
她终于明白了张爱玲说的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喜欢得低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朵。
她抽抽搭搭地,咬牙切齿地说:“我告诉你……我不会那么容易认输的……”
秦岳身子一僵,接着把手臂收得更紧,勒得她身上都有些疼。
“你能救我吗?”他低声问。
她吸吸鼻子,嘟囔着:“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他叹气:“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不喜欢,那你推开我啊。”她嘴硬地说着,倒是更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秦岳没有推开她,抬手抹了抹她哭湿了的脸,叹着气说了句让她做梦都能笑醒的话。
他说:“桔子,我们试试吧。”
?
☆、038
? 杨桔子这辈子没听过什么情话,可秦岳这一句,她觉得足够了。
她在他胸口靠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着他。他放开她,大手拢住她的脸,干燥又温暖,他掌心的纹理蹭过她的皮肤,让她一阵紧似一阵的心悸。
她很仔细地看着他,像是在看属于她的未来世界。
他,36岁,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岁月痕迹,他只是太沉稳,气质上显得老成很多。他的下巴是刮过胡子留下的淡淡青色,唇角有些干燥起皮,显示着他昨晚休息得也并不很好。她顺着他挺直的鼻梁往上看,找到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柔和,一如平时看她时候的那样,他眼睛后面像是藏了一片海。她抬起手用手指去碰他的眼睛,他眨了下眼皮,长睫毛刷过她的指尖,像是鸽子振翅,翼尖的羽毛轻轻地触碰。
他的拇指滑到她眼窝,抹去那里剩下的泪水。她闭上眼睛,觉得陶醉。
鼻子闻到一点点气味,清清浅浅的味道,像檀香,又像柠檬。她翘起脚,靠近他下巴处嗅了嗅,呢喃地问他:“你喷了香水吗?”
“没有。”他低声回答。
“什么这么香?”她问,靠得更近些。
“不知道。”他回答,他的手慢慢移到她颈后,轻轻托起她的后脑。
她的嘴唇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暖融融的。
这个表白的时刻,这么好的气氛,以一个吻做结尾,该是多么美妙。
杨桔子觉得自己都发抖了,又激动又期待,双手揪着秦岳的绒衣领子,努力翘起脚尖。
所以杨桔子很多次都想把秦衡那家伙撕成肉松,是有原因的。
比如这次,好事将近的时候,秦衡来敲门了,边敲边喊:“哥,快点儿!该走了!还有那个杨桔子回来没?”
好好的气氛就像镜子被子弹击中一样碎了一地,秦岳放开了杨桔子,杨桔子也放开了秦岳。他们各自退开一步,相对无言,只有秦衡在继续敲门。
杨桔子低着头,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她掀起眼皮瞄了秦岳一眼。秦岳把手插在裤袋里,头偏向一边,也有些窘的样子。
“哥,你在吗?”秦衡扯着嗓门继续喊。
秦岳走过去把门打开,秦衡抱怨:“你干嘛呢?爸妈都在大堂等着了,不是说五分钟以后就下来的吗?”
“这就走。”秦岳说。
杨桔子听了急忙去把两个包都拿起来,跑过来,把黑包递给秦岳。秦岳接过来,嘱咐她:“你先去把衣服换好。”
杨桔子小绵羊一样听话,抱着粉红包跑里屋去了。在里面换衣服的时候,听秦衡在外面戏谑地说:“哥,你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杨桔子往身上套绒衣的手顿了顿,侧耳倾听。结果听秦岳问:“怎么看出来的?”
“用眼睛看出来的。”秦衡不怎么正经地说。
“你眼力不错。”秦岳说。
杨桔子扑哧一声笑出来。结果门就被嗵嗵地敲了两下。
“桔子小姐,麻烦你快点儿。”秦衡在那边嚷。
杨桔子匆匆把衣服穿好,拿着包跑了出来。迎面就撞上秦衡,他笑得鬼精鬼精的,一脸了然。杨桔子冲他撅嘴,扭头去看秦岳。秦岳已经把包背在身上,右手伸向她说:“包给我。”
她把包递过去,秦岳接了把包转到左手,又把右手伸向她,说:“走吧。”
她难以置信地看他,迟迟没有去握他的手。
秦岳走过来,牵起她的手,自然得好像他们一直是这样一般。他回头问秦衡:“你要带的东西呢?”
“我的东西已经送下去了。我是特意上来请你们的。”秦衡笑眯眯地说。
“那走吧。”秦岳说。
秦衡比了个OK的手势。
他们一起乘电梯下楼,杨桔子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她一只手被秦岳握着,一只手压在心口。她觉得很甜,就像吃西瓜的时候挖到了正中心那块那么甜。她觉得很慌,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境,闹钟一响就会醒。她觉得不可思议,她虽说打定主意要追秦岳,可她明白她跟他就像是海螺姑娘配上罗密欧,种族还有文化背景都不同,怎么就会走到一起了呢?
难道就是因为她爱哭?方哲也说过她很会哭……早知道如此她怎么不早哭一哭呢?
她的手心下面有个凸起,是mp3藏在绒衣的后面。她忍不住甜甜地笑,偷偷对方哲说,你看,这次我没有懦弱吧,你看,我喜欢的人他也要喜欢我了。
电梯门开了,秦岳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走了出来。外面站着秦爸爸秦妈妈还有詹悦容,秦爸爸背着手不知道在看哪里,秦妈妈跟詹悦容凑在一起,在研究一份小册子。
“抱歉,爸爸,来得晚了。”秦岳对秦爸爸说。
杨桔子也跟着说:“叔叔对不起,是我耽误了。”她说完拿余光瞄到秦妈妈不善的脸色,跟詹悦容眼里的讥诮。她觉得自己从没有这么理直气壮过,默默挺起胸脯。
秦爸爸没责怪什么,只点了下头,沉声说:“下次注意。”
说完秦爸爸往门口走,秦妈妈跟詹悦容随后跟上,秦岳拉住杨桔子也跟了过去。秦衡则过去照应一行人的行礼。
他们包车到了滑雪场,秦衡去买票租衣服,剩下的人在车子上等。
杨桔子在车上呆不住,想下去看看,秦岳便陪着她下了车。
这里的雪下得比酒店那边更大,简直就像天上的神仙在打雪仗,雪片一块一块地往人身上砸。好在风不大,空气湿度刚刚好,气温显示是零下3度,却没有想象中寒冷。
也许是秦岳给她准备的绒衣质量太好了吧。杨桔子拢了拢衣领,往秦岳身上靠了靠。
“冷吗?”秦岳垂眸看着她,问。
杨桔子摇摇头,靠着他,呼出一口白汽,笑嘻嘻地说:“看着应该会冷,可是一点都不冷。”她往覆雪的远山那边指着,问他:“那座山有名字吗?那么高。”
“那是勃朗峰,阿尔卑斯山脉的最高峰。”秦岳说。
“真美!”杨桔子把头靠在他胳膊上,又问,“阿尔卑斯山很大吗?”
“欧洲最大的山脉,长1200公里,横贯很多国家。勃朗峰高4800米。”秦岳耐心解释。
“那,有喜马拉雅山大吗?”她又问。
“喜马拉雅山长达2400公里。”他说。
他记得这么清楚,她有点儿想故意找茬。于是她继续追问:“那珠穆朗玛峰有多高?”
“8848米。”
“那么高啊……”她被这数字吓到了,伸出手指比量着勃朗峰,接着笑起来,说,“这座山才是它的一半高,那它还不钻到天上去了?”
“珠穆朗玛峰是世界第一高峰,因为地壳运动的缘故,海拔每年还在长。”秦岳俨然一派教书的口吻,让杨桔子想起来高中时候的地理老师。她忍不住调笑他:“有没有人说你像本百科全书?”
“没有。”他摇头,垂眸看她。她朝他竖起大拇指,赞道:“你真棒!你简直是移动的百度!”
他挑眉,她吃吃地笑。
她依偎着他,看着瑞士的大好河山。山峰层峦叠嶂,被雪埋着,远近高低各有各的风姿。她赞叹:“你看,多美啊?那些山像不像盖着糖霜的巧克力块?”
秦岳笑出了声,杨桔子抬头瞧他,问:“你笑什么?”
“你这联想真是出人意料。”秦岳含笑说。
“这有什么?”杨桔子嘟囔,用手比划着那些山头,说,“这次回去后我要照着这个做一批巧克力,用百分之七十可可脂的就够了,山体部分加点牛奶调色,山的纹理用黑巧克力熔出来,那样又随意又自然。然后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冬日的阿尔卑斯’。哦,巧克力中心可以加榛子酱,不要太甜的那种,咬起来就像火山里的岩浆。怎么样?这想法是不是很酷?”
秦岳笑意更浓,点点头。
杨桔子来了兴致,放开秦岳的胳膊,摘下手套拿出手机开始拍照,由东往西把那些山拍了个够。她回头看秦岳站在雪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跑过去拉着秦岳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抱着他的胳膊说:“来,一起来自拍,咱们合影。”
秦岳有些诧异。杨桔子举起手机,调到前置摄像头,把秦岳拉得低一些,对他说:“来,看着镜头,我说一二三,一起说茄子。”
“桔子,算了……”秦岳看起来有些窘,眼神飘忽地四下看着。
杨桔子拿着手机也往四下看,也有一些人在自拍,有一些人在看他们,她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一起嘛!”她催他。
“桔子不用。我不习惯。”他拧着眉头拒绝。
“你不好意思啊?”她捂着嘴巴笑着问。
“……”
“来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那边那对老爷爷老奶奶还边接吻边自拍呢,你比他们年轻多了。”
“……”
“来嘛来嘛,看镜头。”
“桔子……!” “一二三,茄子!”
……
“秦岳你没在看镜头啊!”
“桔子,算了,回车上去吧。”
“再来拍一张嘛,你要看镜头啊!”
“我……” “一二三,茄子!”
“你怎么又没看镜头啊?你垂着眼不好看啊。再来再来。”
“我……” “一二三,茄子!……你看这次好多了,再来一张,一次比一次好啊。”
“桔子……”
他们闹腾了好一阵子,直到秦衡拿着票回来,杨桔子的手机里也没有一张拍摄成功的照片。
“你们还真会玩。”秦衡戏谑地说。
“你来帮我拍啊。”杨桔子把手机递给秦衡,搓着手抱怨说,“我这手都冻僵了,你哥也不赏脸拍得漂亮一点。”
“他那么一把年纪逼他玩自拍,你也真会难为人。”秦衡接过手机,把票塞到口袋里,也把手套摘了下来。
“谁一把年纪啊?”杨桔子撅嘴,挑衅地瞪秦岳。
“得了得了,你们摆姿势吧,我这也手冷。”秦衡扯开话题,举起手机。
这次秦岳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杨桔子却笑个不停,他拧眉看她,她捂着嘴憋住笑,巴巴地靠过来,仰着脸对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紧张的样子很可爱啊。”
他看着她,面上无奈。
“好了没啊?”秦衡拿着手机不耐烦起来。
秦岳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把她的身子掰正,自己也面朝向秦衡。秦衡拍了几张,说:“完了。”
杨桔子跑过来察看,不太满意,想让秦衡重拍。秦衡戴上手套,摆明了不伺候,把手揣兜里往车子那儿走。
?
☆、039
? 杨桔子跟在后面叫了秦衡两声,秦衡头也不回,走到车前,拉开车门上车。
秦岳走了上来,低声说:“桔子,算了。”
杨桔子扭脸看他,有点不甘心。她指着雪山对他说:“可惜了这么漂亮的景色。”
“你喜欢的话,以后机会再过来。”秦岳貌似安慰。杨桔子顿时心情大好。
他说以后啊……还有以后……
她莞尔一笑,低着头去翻手机里的照片。秦衡给拍得合影还是可以的,起码他们两人都五官端正姿势合理,就是自拍的那些不堪入目了。她还好,懂得45度角俯拍的道理,可秦岳比较惨。镜头自上而下拍过来,显得他额头很宽,下巴很尖,像是刚从韩国整容失败回来的。他要么闭眼要么低头要么一副上宽下尖的窘迫模样,好好一张英俊的脸给搞得惨不忍睹。
她看得直乐,却听到身边娇软的“哎呦”一声。她诧异,扭头去看,见詹悦容跪坐在雪地里,就在他们近旁。
詹悦容皱着眉头,脸上颇痛楚的表情,一只手盖在右脚的脚踝处。
杨桔子心说这大雪天的你穿九分跟的长筒皮靴过来,能不摔吗?
“悦容啊,没事吧?”秦妈妈匆忙往这边赶,脚下也滑了一下,幸好秦衡一直陪在她身边,伸手扶住了她。
“没事的,萱姨。”詹悦荣坐在雪地里,朝秦妈妈说,“我不小心滑了一下,好像脚扭到了。”
杨桔子撅撅嘴,不是特别相信。早不摔,晚不摔,挑着这时候这个地点摔,也是真巧啊。她瞥了秦岳一眼,见他眼里似有动容,却垂眸看着她,并没有伸手去扶詹悦容。
她心里便泄了气,想想秦岳已经知道顾及她的心情了,她似乎没有必要那么小心眼。她刚伸手想去扶詹悦容起来,詹悦容却把手伸向秦岳。
“岳,拉我一下。”詹悦容楚楚可怜地说。
秦岳略有迟疑,还是握住她的手把她扶了起来。
这时候秦妈妈已经被秦衡扶着走到跟前,关心地问:“悦容,脚没伤着吧?”
“有点疼……”詹悦容靠着秦岳单脚站着,拧着眉头说。她屈起膝盖,弯下腰用手握着右脚的脚踝。
“秦岳,你带悦容去医院!”秦妈妈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秦衡插嘴:“妈,这附近没有医院?开车回去市区要几个小时。再说这种天气,咱们开车从酒店过来都用了一个小时,如果再回市区那得多久?”
“那悦容受伤了,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不管吧?”秦妈妈脸色顿时不好了。
秦衡往滑雪场里面指了指,说:“这是滑雪场,扭伤什么的比较常见,去问一下,这里应该配治疗师,也会有一些基本的医疗设施。”
秦妈妈不满地瞪着秦衡,秦衡摊摊手,表示别无他法。秦爸爸也跟了过来,只说:“听秦衡的。”
秦妈妈便没法再说什么,对秦岳说:“秦岳,你带悦容去里面看看,有没有医生,医疗条件怎么样。要是没有,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悦容跟着咱们出来,再弄伤了回去,我没法跟她妈妈交待。”
秦岳默默点头,低头问詹悦容:“还能走吗?”
詹悦容垂着眼睛没说什么,她把伤脚放到地上踩了下,接着“嘶”了一声,打了个趔趄又靠到秦岳身上,看起来很疼的样子,却勉强地笑笑,说:“应该没问题。”
秦妈妈顿时恼了,喝道:“她都这样了你还让她自己走?!你抱他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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