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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度情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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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嗅到一股清香味儿,像柠檬,像檀香,跟早晨在房里时候一样的味道。
空气都变得黏乎乎的,让她呼吸不畅。
他呼吸的气息扑到她脖子上,又沿着她下颚散到她的耳垂,像三月清风轻轻的拂过。她瑟缩了下,缩了缩脖子,入眼是他的眼睛,他的眸子黑亮黑亮的,像是宝石。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腕,肌肤相触的感觉那么真实,真实到能感受他掌心的纹路。
她觉得嘴里发干,想亲亲他……
“哥,忙什么呢?”秦衡斜刺刺地插了进来。
杨桔子又生了把秦衡这家伙撕成肉松的念头。
“嚯,你这脸上怎么了?”秦衡人走过来,大声调侃。
杨桔子从秦岳身上下来,闷不吭声地把防晒霜的盖子拧好。秦衡过来把防晒霜拿了过去,啧啧两声,说:“这东西虽说不贵,可你们这种用法也太浪费了。”
秦岳站起身,偏过头去把脸上的防晒霜抹了去,问秦衡:“你自己过来了?爸妈呢?”
“他们陪悦容呢。”秦衡说,接着用防晒霜敲敲秦岳的肩,说,“妈妈让我叫你回去,让你陪着悦容。我就找过来了。”
杨桔子一听便撅了嘴。
秦岳沉默了下,对秦衡说:“我今天不过去了,你替我照顾她一下。”
“我也这么想。”秦衡把防晒霜往空中一抛,又机敏地接住,扬手把它朝杨桔子扔了过去,杨桔子忙接住了,秦衡冲她说:“玩得开心点儿。”
秦衡走后,秦岳便又坐下,继续检查装备。
杨桔子蹲到他旁边,托着下巴看他。他不声不响地把滑雪板跟手杖整理好,才抬眼看她,说:“走吧。”
“你是在担心她吗?”杨桔子问。
秦岳摇头,用食指的指背蹭了蹭她的鼻尖,说:“别乱想。”
“你不怕你妈妈发火吗?”她提醒他。
他揉揉她的头发,站起来,又说:“走吧。”
杨桔子便跟着他去了滑雪场。
她想,一些事情该是他去处理的,那就由他去处理好了。现在,她要把握难得跟他独处的机会。
只是她没想到滑雪比一分钟做足30个仰卧起坐要难得多。
秦岳手把手地教她,滑的时候脚要开到什么角度,停的时候脚尖要并成什么姿势,手杖怎么点地,怎么屈膝弯腰,教得最多的是怎么摔。
杨桔子觉得自己滑雪的时候像只鸭子,摔倒的时候像只死鸭子。
?
☆、042
? 腰疼,屁股疼,胳膊腿疼,胯也疼,她也顾不上死鸭子不死鸭子了,躺在雪地里直喘。
“怎么可能学得会啊……”她愁眉苦脸地说。
雪依然很大,透过雪镜,望着漫天的雪花乱舞,那场景跟招了蝗灾很像。秦岳站到上风口,貌似不经意地替她挡了风雪。
“怎么这么难啊?”杨桔子愁眉苦脸地抱怨。
“是比较难学。”秦岳附和。
杨桔子问:“你学了多久?”
秦岳低头整理雪杖的绳扣,想了想,说:“很久以前的事情,忘记了。”
杨桔子挫败地哼哼一声,闭上眼。她躺在雪里歇了个痛快,再睁开眼,秦岳仍然站在她旁边。她坐起来,对他说:“你去滑你的吧,先别管我了。”
“没事。”他说。
杨桔子眨了眨眼,说:“那我还是回去吧,我在这里你也不会走。我走了,你还能玩会儿。”
“不想滑了?”秦岳问。
“再滑命都没了。”杨桔子嘟囔。接着她扶着地想站起来,秦岳来扶她,她推开他的手说自己能行。她先把装着滑雪板的右脚踩实在雪里,由坐变蹲。左脚那块滑雪板有点松动,她左膝跪在地上,弓着身子弄了半天。秦岳绕到她左边帮她。
“这里有点歪了,所以扣不上。”秦岳说。
“要不卸了吧,反正也不打算继续滑了。”杨桔子歪头看着,建议。
秦岳便把那块滑雪板卸了下来。杨桔子把穿靴子的脚放到地上踩了踩,感觉心里实落多了,她把雪杖也递给秦岳,呼一下站了起来。
“桔子,别站……”秦岳话还没说完,杨桔子已经冲下去了。
那一瞬间杨桔子觉得自己不是在滑,是在飞,她整个人蒙逼地在飞,害怕啊惊讶这些感情都跟她无关。
她整个人都懵了,直到她撞上了一个滑雪的人,听到他的惊叫,她才回了神。她几乎是本能地朝那人伸手求救,那人反应也很快,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可是她下滑的动能太大,一下子变拽得那人翻了个跟头,松了手,她又继续单脚踩着一块滑雪板,飞火流星一样地向下冲去。
她又撞翻了几个滑雪的人,撞飞了插在滑道边上旗子,越过一两个雪堆,一路往歧路上滑去。
大风顶得她没法张嘴,雪片变得很硬,噼里啪啦地打在她身上,像是老天端着AK47向她扫射。越往下越没人,雪下面覆盖了坑洼不平的石头,她一会儿飞起来一会儿摔下去。
她简直要吓尿了!
迎头一片松林,眼睁睁一棵大松树的树干越来越紧,倏然就在眼前了。
她闭上眼睛,心想这下不死也是个脑震荡,不是脑震荡也得落个高位截瘫了,她杨桔子就算交待在这个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滑雪场了。
那一瞬间她脑子里闪过好多画面,小时候的,爸爸妈妈,老师同学,方哲,竟然还有那个贱人姜兵,最后是秦岳。
好在,她跟他坦白了心意,好在,他也没有把她推开。
好在她爱他,他并没有拒绝。
她闭上眼,等着死到临头。
猛地她身子被一股力道拉离了原有轨道,接着脑袋被摁到一个人怀里,被紧紧抱着,翻滚着,昏天暗地,天旋地转的。
他们一直在打滚,时不时的有块石头硌一下身上的这里那里。也太颠簸了,她差点咬了舌头。她也太恐惧了,刚从死亡线上被拉回来,现在还在阴曹地府门口徘徊呢,她没那份心思去想到底这个活雷锋是谁。
她死死揪住他的滑雪服,把脸用力埋在这个人的胸口,贴得紧一些,以免他们在翻滚中被甩开了。混乱中鼻端闻到一点清香气,像柠檬又像檀香。
她瞬间就安心了。
紫霞仙子说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踏着七色祥云来娶她。
杨桔子觉得自己的意中人也是个盖世英雄,现在乘风冒雪地飞来救她。
她松开抓着他的滑雪服的手,试图把胳膊伸到他身后去搂他的肩,她只想能尽量护着他。
秦岳倏然把手臂收得更紧,她没法动。
他们一圈一圈地滚下去,仿佛要坠入地狱,永远没有尽头。
突然秦岳的右边的胳膊松开了,杨桔子吓得立刻抱住他的腰,接着感觉到他们的身体一起停顿了下,接着又往下滑去。
不是滚了,是下滑。
秦岳在下面,杨桔子在上面,她趴在他胸口,看见他右手没戴手套,抓着一节蛮粗壮的松枝,颠簸中好像看到他手上有血迹。
她抬头大声问他:“你受伤了?”
他把她的头又压回去,紧紧地按着不让她再动一下。
途中秦岳又抓了几次树枝,他们下滑的速度终于缓了下来,最终慢慢停靠到一棵粗壮的大树底下。
秦岳这才放开了手,整个人脱力地瘫了下去,直挺挺地躺在雪里。杨桔子一滚从他身上下来,扒了雪镜去抱住他的右手,他手背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把沾着的雪染成了红色。她立刻把手套脱了去翻口袋,只找到他给的那包纸巾,急忙拿出来用纸巾压住他的伤口,又把自己的围巾拿下来给他把手缠上。
处理好之后她爬到他面前,扒开他的雪镜,去拍他的脸,叫他,问他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他有气无力地说。
杨桔子不信,跪在地上把他从头捏到脚,他的滑雪服很完好,包括后背都是,证明这衣服质量好得很。可她不放心,隔着衣服在他身上到处捏,边捏边问:“真的没事?真的没事吗?这里疼吗?这里呢?这里为什么凸出来一块?”
她摸到他大腿外侧有一块凸起,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怕这是他的骨头断了,刺了出来。她立刻把他的滑雪服上的拉链拉下来,伸手进去摸,摸出来是一个手机,她都要喜极而涕了,用手背狠狠蹭了一把眼睛,继续往下摸。
“腿没事吧?能动吗?脚呢?脚腕要不要紧?”她一路摸捏下去,把他的靴子都脱了,要不是顾及天冷她会把他的袜子也脱了,一根一根去确认他脚趾头是否完好。
“有事。”秦岳虚弱地说。
“哪儿?哪儿?!哪儿伤了?!”她扑到他跟前,大声问。
“冷。”他闭着眼睛说,“帮我把拉链拉好。”
杨桔子愣了愣,急忙把滑雪服的拉链拉上了,又帮他把靴子穿了回去。她又爬回来,红着眼圈儿看着秦岳。他闭着眼睛,眉头微锁,呼吸深重绵长,每次呼吸都有两股白色的水汽从他鼻孔里冒出来。
她突然想到有个地方她还没检查到。
她抱起他的头,搂在怀里,双手在他后脑跟脖颈处仔细地摸,边急促地问:“有没有撞到头啊?有没有觉得头疼啊?脖子有事没?”
她摸到他耳后的时候,他在她怀里闷声闷气地叫她:“桔子。”
“这儿疼吗?啊?是不是这儿疼?”她抱紧他的头,用手指在他耳后揉来揉去,就怕漏掉一点点细节,他手上的细节。
“我会被你闷死的。”他闷声说。
杨桔子急忙放开了他的头,看他脸色苍白,她害怕地问他:“很闷吗?现在呢?好点儿了吗?”
秦岳微微勾起嘴角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容,只是眼睛依然闭着,他说:“我没事,只是有些累,让我躺一会儿。”
杨桔子赶紧把双腿并齐坐好,让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腿。
秦岳这才长出一口气,眉间舒展开。
确认他没事后,杨桔子觉得整个人就像散了架一样,然后她开始哭,一哭就停不住,边哭边念叨:“我以为你受伤了,我以为你会死了。我怎么那么笨,我怎么那么能给你添麻烦?”
她真得吓得要命,比她自己撞上树高位截瘫还要让她害怕。刚才秦岳倒地不起的时候,她以为从前方哲那样的事情要重新上演。当时她的心都碎成豆腐脑了,现在如果她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她会憋成内伤。
她哭得飞沙走石的,听秦岳无奈地说:“你真的是太会哭了。”
“不行……吗?”她捂着脸哭得抽抽嗒嗒地,感觉他的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她把脸往他手上靠过去,捧住他的手哭了个没完。
有巨大的轰鸣声在头顶响起,与之而来的还有强大的气流,松树被吹得向两边倒,雪被扬起来在空中乱舞。
杨桔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第一反应是用身体护住了秦岳。
“桔子,别怕。”秦岳说,“是救援的直升机。”
他们被滑雪场的救援人员抬上了直升机,回到了滑雪场大楼,一起被送到了医务室,跟詹悦容做了邻居。
他们被送进去的时候詹悦容正在用冰袋敷脚踝,秦衡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玩手机。他们普一出现,秦衡把手机吓掉了,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詹悦容也呆了,震惊地看着狼狈的他们。些
治疗师给他们做了检查,幸运的是除了秦岳手背上的伤之外,跟身上一下小瘀伤之外,他们两人都没什么事。治疗师说因为今天雪大,雪层比较厚,所以他们才如此幸运。
杨桔子没好意思说什么。其实她很想吐槽,什么幸运啊?滑雪能滑成这样的,也是没谁了。
治疗师处理了秦岳的伤口,缝了几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秦岳跟杨桔子并排坐在一张床上,杨桔子捧着秦岳受伤的那只手检查起来没完。
秦衡建议送秦岳回酒店休息,秦岳摇摇头,说:“爸爸妈妈难得一起出来,别扫了兴,我们都没事,就别再宣扬了。”
杨桔子很担心地看着秦岳,小声问:“你真的没事?”
秦岳对她笑了下,扭头对秦衡说:“你去拿一点甘油过来。”
秦衡便去找了治疗师,用量杯装了一点甘油交给秦岳。杨桔子不知道他要甘油是为了什么,她满心只有他这只受伤的右手。忽然觉得眼角凉丝丝的,有种滑腻水润的东西被涂了上来。她抬起头,发现秦岳在往她眼睛周围涂东西。
她没敢乱动,问:“你干嘛呢?”
“今天风大,你眼睛肿成这个样子,不涂东西皮肤会受伤。”他说。
杨桔子撅嘴,眼圈又红了。
“别哭!”他低声喝道。
她吸吸鼻子,忍住了。
他帮她涂完,安慰她说:“别那么自责,不怪你的。”
结果她又哇一声哭了出来。
?
☆、043
? 后来要一起去吃午饭了,杨桔子还抽抽搭搭的,秦岳被她哭得手足无措,秦衡忍不住一直笑。
詹悦容已经能走动了,跟他们一起到了餐厅。她很安静,吃得很少,只要了点蔬菜沙拉,用叉子慢慢地刮着盘子底。
没多久秦爸爸秦妈妈也过来了,秦岳把受伤的手藏在桌下,秦衡便去照顾两位老人家。秦妈妈坐下后很关心詹悦容,问长问短的。杨桔子很怕詹悦容把秦岳受伤的事说出去,好在詹悦容守口如瓶。
秦妈妈看起来对秦岳非常不满意,碍于餐厅是个公众场所,她只是沉着脸,没有多说什么。杨桔子想,可能跟秦岳没有留下陪詹悦容有关系吧。
用完了午餐,休息了一会儿,一行人一起去看嘉年华。杨桔子主动教着秦岳一起去搀着詹悦容。她只想别让秦妈妈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火,弄得秦岳难做。
可秦妈妈到底还是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嘉年华的场子在离滑雪场半小时车程的地方,因为雪太大,他们整整走了一个小时,到的时候表演已经开始了,秦衡匆匆跑去买票,带着一行人检票入场。
检票的人把票全都收走,然后点着人数让他们一个一个进去,每进去一人他便给一张票到那人手里。杨桔子排在最后,拿到票后看自己的座位在A区8排6座,她拉拉前面秦岳的袖子,问:“你座位在哪儿?”
秦岳看了看票,说:“A区8排13座。”
“我看看。”杨桔子拿过他的票。
“怎么了?”秦岳问。
“我们的座位没有在一起啊。”杨桔子说。
秦岳愣了下,随即绕过詹悦容,去找前面的秦衡。他们互相看了看票,秦岳又退回来,对杨桔子说:“秦衡在B区。可能我们来得晚了,没有在一起的票。”
杨桔子垮下脸。
“你要是在意,可以试试跟其他人换一换座位。”秦岳安慰。
说着,他们进入了表演大厅,就被现场的气氛震住了。
舞台布置得非常壮观,有一个大水池,天空中两个人悠着秋千荡来荡去,在空中翻飞得像两只蝴蝶。
现场坐满了人,拍照的拍照,喝彩的喝彩,闹哄哄地吵得人脑仁疼。
大家依着票面的座位坐下后,才发现,秦爸爸秦妈妈詹悦容跟秦岳四人是坐在一起的,杨桔子跟秦岳之间隔了六个人。秦岳安置好其他人后想站起身,想往杨桔子这边走,可是被秦妈妈抓住了。现场很吵,又隔了一点距离,杨桔子只听到两个词。
“不行!”
“你坐下!”
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岳回头看杨桔子,想说什么,后面的观众被挡了视线,纷纷抗议。杨桔子忙冲他摇摇手,示意他坐下。
他为她受了伤,她不想他再为难。
最后也就这样子了,大家各自落座看表演。杨桔子努力把注意力放到舞台上,不去看秦岳那边的情况。
主持人宣布要请一位观众上台参与一项惊险刺激的游戏。游戏的内容是,让观众坐上那根高达十米的秋千,在空中被一个杂技演员抛起来,被另外一个杂技演员接住,完成一次空中飞人。
观众沸腾了,纷纷鼓掌叫好。
接着一个穿着性感的女郎推来一个像口锅那么大的探照灯,杨桔子看到那个灯是落在一个转盘上的,转动起来很灵活。主持人指着灯说,待会儿他要转动这个灯,灯光落在谁身上,谁就是那个幸运儿。
性感女郎打开灯,灯柱雪亮地斜射而来,椭圆形的光斑把某个观众罩住,那人忙用手挡住眼睛。
“女士们先生们,准备好了吗?”主持人声如洪钟,用力转动转盘,光斑棚内飞速窜动,晃得众人又是尖叫又是欢呼,场内气氛欢快又热烈。
灯光滑到杨桔子身上,她紧张得用手挡住眼,光斑又滑走了,她松了口气。接着爆出一阵欢呼跟掌声。杨桔子拿开手看向大液晶屏,光斑不偏不倚落在秦岳的身上。
她都吓呆了。
比光束照在自己身上还要害怕。
主持人拿着话筒提着大嗓门用英文说着请这位勇敢而幸运的男士上台。秦岳满脸惊异,不知所措。
两个小丑跑过来,一个红头发,一个绿头发。红头发从第8排1座那边进来,绿头发从第8排24座那边进来,两人做着夸张的动作,朝秦岳夹击过去。杨桔子腾地站起来拦住了红头发小丑,红头发小丑愣了下,随即摊开双手,做了个滑稽的动作,表示他很奇怪。
“他受伤了,我替他上!”她用英文对小丑说。
小丑咧嘴一笑,吹了声口哨,瞬间那盏探照灯就移到杨桔子身上,晃得她不敢睁眼。突然身子一轻,她惊叫着睁开眼,发现红头发的小丑竟然把她抱起来,飞速地往舞台上跑。颠簸中她回头看了眼观众席,因为她在灯光里,观众席显得黑乎乎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管了,死就死吧!她咬咬牙,抓紧小丑的肩膀。
小丑抱着她一刻不停地跑,主持人的大嗓门说着些什么,那些叽里呱啦的英文被他说得又快又乱,她眼睁睁看着脚手架越来越近,一个穿着连身白色紧身衣的外国男人在架子下面等他们。小丑把杨桔子抛出去,白衣老外便一把接住了。
杨桔子觉得自己在他们手里就像个篮球。
她还没顾得上喘口气,便觉得身子在迅速上升,吓得她哇哇叫着抱紧了白衣老外的脖子。
有激越的鼓声响起来,震耳欲聋,盖过了主持人的声音。杨桔子紧闭着眼,死死抓着老外的肩膀,觉得手底下这个老外的肌肉简直比钢铁还坚硬。
一个颠簸过后,他们停住了。
“你还好吗?”老外用英文问。
杨桔子吓得浑身发抖,急促地喘着,摇摇头。
“勇敢点儿女孩,很快就结束了。”老外安慰。
杨桔子深吸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然后她差点吓尿了。
她已经在十米高的脚手架上了。白衣老外单手抓着脚手架,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而她现在除了这个老外,一点安全措施都没有。她吓得又闭上眼。
“如果觉得做不到,你可以下去,让刚才那位男士上来。”老外说,“他已经上台了。”
听了这话,杨桔子猛地睁开眼,往下看。下面的人显得很小,可还是能分辨出是谁。秦岳已经奔到主持人身边,激动地跟主持人交涉着什么。
她知道,以他的个性,不可能让她来做这些。
可她不要他再冒险了。
“来吧,我可以!”她咬咬牙,对白衣老外说。
“女孩,不要太紧张,我们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老外微笑着说,“现在我需要给你穿上一件衣服,你需要配合我。其他的都交给我,你需要无条件地信任我。”
杨桔子哆哆嗦嗦地点头,心说不信你还信谁啊?命都在你手里了。
接着老外从旁边拿过件红色亮绸衣服,让杨桔子套在身上。衣服很宽松很好套,是件带兜帽的类似雨衣的衣服,她抖抖嗖嗖地穿好后,老外把兜帽给她带好,把帽子的抽绳拉紧,杨桔子就成了一个穿着红斗篷的小脑袋女巫。
接着老外朝观众席招招手,鼓声陡然密集紧凑起来,杨桔子知道要来了,她低头咬住衣服,因为她忘了从哪个节目上看的,蹦极的时候都要咬个东西,以免伤了舌头。
来吧!
她在心里大吼一声。
鼓声猛地停了,杨桔子只觉得身子被用力搡了一下。
从观众的角度看过去,白衣的男子抓着红衣女孩的腿,大幅度荡起了秋千,荡到一个高度后,他松了手,红衣女孩被抛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对面另外一名白衣男子双腿挂着秋千朝着红衣女孩荡过来,双手伸向她。
红衣女孩也伸出双手。
在红衣女孩升到抛物线的最高点时,白衣男子也荡到了最高点。
可两人的手指并没有碰到一起。
白衣男子挂着秋千荡了回去。
红衣女孩像颗导弹一样砸了下来。
观众席爆出一阵恐慌的大叫,一部分人站了起来,一部分人捂住了眼睛,还有一部分人目瞪口呆。
鼓点骤然停了,女孩落水发出巨大的响声,瞬间灯光都变成了血红的颜色。
杨桔子趴在平台后侧的暗间里,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暗暗骂这些老外的恶趣味。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开始起跳那一瞬间,灯光离开了她跟白衣老外,紧接着她就被推到这个暗间,另外一个专业的杂技演员替代她,被白衣老外玩了一次空中飞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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