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恋少女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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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一直在偷看简莳的十五岁在水里站定了。
　　　　兴许是真的没想过会被真的拦腰抱住，一下子忘了正常的反应。
　　　　她鼓起勇气抬头来对上她明亮的视线。
　　　　蔚蓝的水面倒影出漫天繁星的倒影和少女羞褓却异样坚定的面庞，让人心随逐波摇曳起来。
　　　　本来还抱着玩笑心思的简莳，像被十五岁的目光施了法术一样定住。
　　　　我们都是木头人，
　　　　一不许动，二不许笑，三不许露出大门牙。
　　　　俩人好像玩起了那首古老童谣里的幼稚游戏。
　　　　谁会先违规，输了游戏呢？
　　　　“大简莳，小简莳，洗澡水放好啦。”简妈妈热情的招徕打断了忘情的俩人。
　　　　等到简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她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望着瞳孔如池水一样潋滟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十五岁瞳孔里沉沦的自己忘乎所以的失态样子。
　　　　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受控制地靠的越来越近，
　　　　十五岁退无可退被按在了游泳池的墙壁上。简莳的手很罪恶地从她脖颈后穿过固定住这个姿势。
　　　　而十五岁出于自然的反抗手贴在简莳的胸前，却没有使出哪怕绵薄之力去真的推开她。
　　　　唇擦过唇，鼻贴紧鼻，额头也抵着额头。
　　　　十五岁是第一次经历这些，浑身都在颤抖。
　　　　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初涉爱河的悸动却在作祟，让她明白自己很想简莳继续下去。。
　　　　她青涩地抚摸她的脸颊还没来得及表达此刻想要鼓励她继续的想法，简莳就像触电一般，打开了她的手。
　　　　我这是在做什么啊。。。
　　　　前所未有的恐惧，惊慌，失措。将简莳整个人吞噬了。
　　　　“简。。。”十五岁的声音明显地沙哑干涩，她像是看见一个陌生的简莳，不再对她淡然地笑，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简莳看见荡漾的水波里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像极了二十五岁那晚，流落街头的样子。
　　　　她别过身，满心自责地不敢再回头哪怕看一眼那双纯净地可怕的眼睛。
　　　　“喂。。”后面的人反而要比她勇敢，非要阻止她的逃避。对着她僵硬的背影，有些自觉恬不知耻地嚷嚷道，“你刚刚是想对我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还装，你分明就是想。。。”
　　　　简莳适时上岸地打断了没有让十五岁再说下去：“嗷，果然感觉好累，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吧。。”
　　　　太奇怪了不是吗？
　　　　她竟会觉得自己美地这样让人情不自禁。
　　　　哪怕是理智清醒的现在，脑海里关于她的画面还是那么挥之不去。
　　　　扑通扑通扑通。。。
　　　　她平静的强心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样剧烈地跳动过了。

☆、第20章　照片

摔上门之后，简莳再也无法淡定。
　　　　玛丽苏看见简莳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high了：“怎么了？工作不顺利？遭到同事欺负老板责骂了？所以我就说了嘛为什么要去那里助纣为虐，呆在家里啃十五岁的多好ＢＡＬＡＢＡＬＡＢＡＬＡ。。。”
　　　　她横他一眼，他就不敢说话了。
　　　　半个小时后，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发呆的简莳继续跟他说道：“你还打算缠我多久？”
　　　　“吼吼吼！你好狠的心啊，好歹人家也是你创造出来的，肿么可以用这样赶我走的语气跟我讲话！”玛丽苏表达出自己的不满。
　　　　“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男女授受不亲，再说。。。我现在看见你这张脸，就觉得很烦。。”简莳说的挺真挚。
　　　　玛丽苏当即很委屈地说道：“你烦我了？我这张绝世倾城的脸可是照着你COS出来的啊！”
　　　　“是啊，明明这张如此讨嫌的脸也长得相差无几，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另一。。。”简莳若有所思地说着，玛丽苏听了个大概却兴奋起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上另一张一样的脸了？我知道了，你终于发现自己喜欢十五岁了！”
　　　　“胡说，怎么可能！”简莳一枕头砸过去，“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娈童癖啊，喜欢那么小的。。”
　　　　玛丽苏准确无误地接住，再从她的反应笃定地推测道：“怎么不可能？作为一个二十五岁的大龄剩女青年，屁股后面那么多人追都不动心的，能搞定你的也就只有自己了，年纪嘛，确实是十五岁比较吃亏，但是说不定人家也是个恋老狂魔，早就对你情根深种了，不然我怎么可能以你为蓝本？”
　　　　“混账！”简莳再也听不下去了，“谁愿意成为你的蓝本了！更何况。。我怎么可能喜欢女生。。。”
　　　　前世关于同性恋，简莳都是抱有“个人自由但我不会沾边”的想法，如果不是尹垚临时叛变，她都不会多关注这个领域。
　　　　说起来那件事之后牵一发而动全身，使向来最要面子的自己落人话柄，在熟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自己应该恨死这个群体了才对。
　　　　但她从来都是个理智的人，对销声匿迹的尹垚有的也只是“你喜欢男的你不早说为毛要来招惹我让我丢这种人”的想法。
　　　　现在当她自己不得不思考起这个问题，便更加地觉得不可理喻了。
　　　　玛丽苏看她又陷入了沉思，抱着枕头做过去说道：“莳莳啊，你不会真的是毫无恋爱经验老处/女吧。。”
　　　　简莳很不自然地抨击道：“呵，怎么可能。。不说别人我跟尹垚不就是——”
　　　　“除了尹垚那个基佬没别人？”玛丽苏已经了然于心了。
　　　　看他这样臭屁，简莳更是气恼了：“关你什么事！还有基佬什么的，你自己不也是个娘炮么。。”
　　　　玛丽苏展开一个邪魅娟狂的笑容：“照我的经验来看，你连尹垚都不是喜欢，只是依赖，加上觉得跟他在一起比较有面子！”
　　　　虽然简莳也是这样觉得的，她的人生看似华丽其实简单，尤其是后来，总觉得随便找个人平淡过完这一生就是了。
　　　　小说里描写的那些情啊爱啊生啊死啊风啊沙在她看来都是骗小女孩的东西。
　　　　可是她偏偏就遭遇最小说的情节穿越了，而且那些之前寥寥看过的几本小言的描述。
　　　　在尹垚身上都没感受到，却一次次应验在十五岁身上。。。
　　　　“这不可能！”简莳拼命摇头。
　　　　“啧啧啧。。。”玛丽苏翘起二郎腿，“要我说你就承认吧。。。你们俩修成正果之后，别忘了把小说女主角改成小霁霁~都好久没我们俩的对手戏了，我感觉好渺茫~”
　　　　简莳把玛丽苏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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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天，十五岁都没有看到简莳。
　　　　经常是听见她打电话回来给保姆说Z大事很多不回来吃了，晚上也总是加班。。。搞学习？
　　　　说好的游泳课也只上了一个课时。骗子。
　　　　十五岁百无聊赖地蹲在游泳池边，低头手勉强可以接触到水面。
　　　　这两天的天气有些凉爽，导致触觉比那晚要冰凉。
　　　　滴答。
　　　　手指弹弓弹起的水珠跳了几个弧线再融进大家庭，搅出了一池波纹。
　　　　倒映的那张脸有笔直的长发，高挺的鼻梁和上翘的唇线。
　　　　渐渐地换成了挑染的蓬松微卷，施了淡妆的眉眼。
　　　　如果没有弄错。。。
　　　　那晚上，她是主动想要亲吻自己吧。。。
　　　　扑通。
　　　　她不知怎么的就失去了耐心，用力拍了下原本平静的水面，溅起水花飘逸。
　　　　也弄散了那个水底折射出来的特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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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莳？简莳？”温贤镐手里的钢笔敲了敲桌子，才把恍惚中的圆桌末端某人惊醒过来，“关于这个议题，你怎么看？”
　　　　一整圈的人都关注起这个心不在焉的年轻女孩起来。
　　　　作为娱乐公司，俊男美女并不少见，而且娱乐圈很多潜规则，多数人都是费尽心思往上爬，一个个整容，化妆，PS。
　　　　而这个初来乍到懵懵懂懂就被总经理破格升职掉到广告部做助理，每次会议都会问下她的意见的女人。
　　　　怎么说呢？她可能确实天生丽质吧，可是占着这么好的资源，她的眼底确是看不到一点野心的。
　　　　没有向上爬的*，没有争抢什么的行为，没有与人相处的圆滑。
　　　　就连简莳的上司，都不怎么看好她这种固步自封的性格如何能在职场混出一片天地。
　　　　但是不久后公司上上下下的同事就都明白了——她根本不需要那些本事，因为总裁对她有意思。
　　　　“DEARI是一个大品牌，之前的形象代言人就很符合需求，获得了不错的商业效果，但我觉得＇闺蜜＇这个概念，还是不要让太年轻的女孩来接拍的好。。”
　　　　本来以为自己出演已经板上钉钉的一线女星也在座，看到这一个初出茅庐的女人还真敢说，当即就发飙了：“凭什么不可以？不让年轻女孩还让老太婆来搔首弄姿么？”
　　　　简莳住了嘴，还好女星经纪人在旁边劝阻，算是压了火气。温贤镐也蛮感兴趣地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在利益熏心的社会，友谊本来就是一件很廉价的东西，也正是如此，历久铭心才更珍贵。。当然这也不是主要的，杨小姐确实长得很符合现阶段化妆品趋势，我也看过资料，在银幕上也总是以青春靓丽示人，也正因为如此，不太能表现出我们产品的特色。。。”简莳冒死说完了，尤其怕女星的经纪人没能按住她。。
　　　　温贤镐露出一个玛丽苏式的邪魅娟狂笑容：“那你觉得谁比较适合？”
　　　　这在其他人看来已经是大庭广众之下眉目传情了。
　　　　但简莳却习惯性地自动忽略了落在她身上的各式复杂目光：“之前很火的那个文怡就比较合适啊？而且我听说她有一个很好的闺蜜也是影视圈的，两人好像合拍过一部清宫大戏叫什么。。。”
　　　　“你说的是尹贞茜么？”简莳的上司适时插话道，“她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啊。。。”
　　　　“啊？”简莳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她记得自己童年时候看过那部戏，对两位配角的印象特别深刻，而且后来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过，那两位在戏里吵得翻天覆地的演员，其实现实生活中是非常好的闺蜜。
　　　　戏里也表达的是这个意思，文怡饰演的角色心直口快，句句戳到尹贞茜那个包子的大害，恨的人牙痒痒。
　　　　可是宫变之后尹贞茜身边的人各自明哲保身，只有文怡相信她是被迫害的，带她逃出皇宫。
　　　　两人私奔之后找了个村落结为姐妹，作为配角，却是那个故事里最幸福的一条支线。
　　　　那部戏火遍了大江南北，两人的戏里戏外也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文怡也因为这部戏大火，获得了当年的电视剧大赏最佳女配角，又接拍了许多主役，后来还闯进了好莱坞。
　　　　而跟她戏剧学院就同班的尹贞茜却被传退出娱乐圈奉子成婚，让人扼腕叹息。
　　　　简莳不怎么看电视，所以后来也没关注尹贞茜的新闻。
　　　　更何况她很低调，只是偶尔和文怡吃饭被拍到，传俩人又戏生情关系很好，还有搞婚外同性恋的倾向。
　　　　之前国内还比较保守，后来文怡一直没有结婚，虽然八卦杂志常说她有一个女儿，但多数认为是抱养的。
　　　　没想到再听到尹贞茜的消息，就是死讯。
　　　　不管是不是作秀，简莳总觉得儿时俩人对戏中的那种真情一点也没有掺假。
　　　　“这也没关系，可以找一个同龄的演员来合拍就好了。只是文怡五年前也宣布金盆洗手了做幕后了，不知道请不请的动她。”温贤镐看简莳一脸遗憾的样子，投去了赞许的目光，“找三四十岁年龄的明星代言化妆品，还真是大胆，不过文怡大姐如果保养的好，确实不失为一个好提议。”
　　　　散会了，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同事们又是一窝蜂的一阵阿谀奉承。简莳客套地一一回应了，温贤镐的秘书又抱着一叠文件夹过来说道：“简小姐，温总让你去办公室一趟。”
　　　　当即一个满脸雀斑的女新进职员很花痴地说道：“哇~这可是未来老板娘的待遇啊~”
　　　　一阵高跟鞋蹬地的声音登时配合地从玻璃门外响起，被唰掉的女演员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看来是吃了鳖，往里面狠狠瞪了一眼，气势汹汹下楼了。
　　　　简莳无奈地吐舌，收拾好文件进了办公室。
　　　　温贤镐从真皮老板椅上转过来，摆出一个自以为帅的坐姿：“刚刚我跟文怡打过电话了，她还是不同意。”
　　　　“是嘛。。。”简莳牵强地笑了下，“那就算了吧。。杨小姐其实也很不错的。。。”
　　　　“正如你说，美女代言化妆品已经是潮流了，我们更要创新才好。有难度才有挑战嘛。”温贤镐说完，泡了一杯咖啡递过去，再给自己泡了一包，“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由你再去亲自找她说说吧？”
　　　　简莳立马拒绝道：“这怎么可以，我才刚来公司。。而且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员工。。”
　　　　“我让你来当我助理，是你自己说不要一步登天的，现在我给你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可得好好把握。”温贤镐与她碰了碰杯，又坐回去，“如果成功了，你可以找我要任何奖励。”
　　　　“哦。。。”简莳心事重重地答应了。
　　　　“对了。。。”温贤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这个是你吗？”

☆、第21章　交响曲

照片里，是一个扎着干练马尾，看上去潇洒又帅气的女人。
　　　　背对着温笠榆说着什么。
　　　　时间显示正是奥巴马出车祸的那天下午。
　　　　她记得她那天确实是见过温笠榆的，可是不是这个打扮，而且周围光线也没那么暗。
　　　　再拿开一张，车灯的照射下，刚好把那张脸照了个完整。
　　　　这张脸，又跟自己一模一样。
　　　　到底有几个简莳啊？？？？？
　　　　简莳也搞不明白了：“不是我。。。”
　　　　“这个人最近经常在我们家门口晃悠，我也在想，应该不会是你，毕竟你们发型和穿衣风格不一样。。而且昨晚她出现的时候我又给你打电话，你确实在加班。”温贤镐松了一口气，“可是你们长的也太像了。。莫非是。。。”
　　　　“我跟简氏的简莳也长得像啊。。”简莳好心提醒道，“其实我也很奇怪这人是谁。。。我好像听简莳说过，在海边别墅见过她。。。”
　　　　“哦？是吗？”温贤镐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
　　　　简莳冲他耸耸肩：“唉。。可能我天生是个大众脸吧。。”
　　　　被这样坦然直视，像朋友间对话，让温贤镐很受用，稍微愣了一下，他又酝酿起一个迷离电眼接口道：“怎么会，你长得这么漂亮。。”
　　　　“哈哈哈，我长得漂亮嘛，谢谢总经理夸奖，我会更加努力地干活地！”眼看气氛不对，简莳打着哈哈往回走，直接撞到了玻璃门上。。。
　　　　淡定地重新打开。。。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格子间。
　　　　怎么会跟小孩犯一样的低级错误呢！
　　　　简莳一拍脑门自我谴责了一下，十五岁那张赌气的脸又出现在她脑海里。
　　　　这段时间就算再怎么躲，她也总能找到缝隙恶作剧一般扰乱她思绪。
　　　　迷离的星星眼和红扑扑的脸颊以及身上含羞待放的那种气息。
　　　　各种诡异地出现在盛满咖啡的一次性杯子里，待机的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缝隙里。。。
　　　　无孔不入挥之不去。
　　　　简莳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拿头撞桌面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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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人的旋律一如既往地从音乐教室飘荡出来。
　　　　最引人注目的必须是摆在最中间的漆黑钢琴边一袭白裙弹奏的少女。
　　　　可惜的是明媚的歌曲在她指尖倾泻，却只能读出悲伤的音符。
　　　　指挥的老师停下嘴边的长笛，整个交响乐团倏忽地停止了演奏：“简莳。。。你的钢琴弹得很好，可你需要学会配合。。。”
　　　　知道这个不苟言笑的冷面少女是简氏大名鼎鼎的千金，即使是批评也要斟酌着字句：“刚刚大家都难得地演绎的很好，你总是好像不在状态，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十五岁的回答很干练，在其他人听来，就有些冷漠无情了。
　　　　“那再来一遍？”老师有些征询地说着，却是只看着简莳一个人的。
　　　　勤快地手指再次开始弹起乐章开始的那段独奏，其他人稀稀落落七零八落也慢慢跟着喝了起来。
　　　　最近好像发呆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才上车竟然发现书包又忘了拿。
　　　　推开大厅门的前一秒，听见里面的人语言刻薄尖酸窃窃私语提到自己的名字。
　　　　“啊，老师~为什么我们要留下来加练？”有女生抱怨道。
　　　　老师也很不好意思：“今天的练习结果很不理想啊，开学典礼就要上场了，你们得加油啊！”
　　　　“那简莳也弹得不好啊，为什么她不用留下来，她还是主要队员呢！”
　　　　“她只是今天没弹好，前段日子都很不错的！好啦好啦都别说了，来来再过一遍。”
　　　　“不要——老师你就是嫌贫爱富！为什么总是要我们配合她~”
　　　　“乱说什么。。有本事你们也钢琴过个级给我看看。”
　　　　“切~我们不可以，可是我们之前七森初中的严想霁可以啊，而且她不是也报考的我们学校啊，为什么不请她，非要请这个大小姐！”
　　　　“这个有跟她家长提过。。她到时候要领舞，可能会有冲突。。”
　　　　“叽——这样啊。。那也是没办法的，可是那个简莳还真的跟传说中的一样难相处啊。。”
　　　　“是啊，整天都冷着一张脸，像别人欠她钱一样。还要一起排练那么久时间，不要啊~”
　　　　“有嘛。。。嘿嘿，我倒是很喜欢。。”
　　　　“你们男生就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也不看人家搭理你不就知道热脸去贴——”
　　　　。。。。。。
　　　　“砰。”
　　　　铁门被故意重重摔上。
　　　　舞台华贵的水晶吊灯下，那个身影虽然渺小但是也掩盖不住那股高傲的气质。
　　　　全场都不敢再议论纷纷。
　　　　她昂首挺胸走过去，在衣柜里拿出自己的书包，背起。
　　　　再一言不发地沿着来路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就像是无人观赏的独角戏。
　　　　王叔从内后视镜里看见大小姐心情不好，大概猜到是又受了什么排挤，识相地松开离合器，往家里的方向开去。。
　　　　不知道大大小姐在不在家，倒是可以开导一下她这个不爱解释默默承受的性子。
　　　　===========
　　　　不仅大大小姐不在，老爷夫人也不在。
　　　　十五岁换好鞋子，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备好的晚餐也没有动筷子。
　　　　沐浴之后，她从房间出来，空荡荡的房间还有拖鞋踩着木质地板的回响，显得非常凄凉。
　　　　走到客厅摆放的欧式电话旁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响了好几声都准备挂断了才接通。
　　　　“喂？莳莳吗？有什么事么？爸爸在忙。”
　　　　“我不想参加交响乐队了。”
　　　　“啊？为什么？遇到什么不愉快地事情了吗”
　　　　“就是不想参加，没有为什么。”
　　　　“莳莳乖，人生难免有挫折嘛，上次的游泳课你都推了，也要参加些集体活动才行啊，交响乐团一定不能放弃。。”
　　　　“我不想去！”
　　　　“这孩子怎么这样呢？你都多大了，要学会做个好孩子了，这世上的事情哪有你不要就不要的啊？这个事听我的，你一定要继续下去！好了我要去开会了，不多说了，你有什么话找你妈妈再交流一下吧，爸爸爱你，嘟嘟嘟嘟嘟嘟嘟——”
　　　　。。。。。。
　　　　〃你们根本什么都不懂！〃
　　　　那句无力的咆哮终究只能在空无一人的大房间里回响。
　　　　====================
　　　　吃过晚餐，简莳看简妈妈闷闷不乐，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唉。。还不是小莳莳那个犟脾气。。昨天她爸爸说了她两句，就一直生气到现在，也不肯吃饭，补习也不去了，这是要绝食抗议担心死我这个做妈妈的啊。。”简妈妈说着，接了个电话，“喂？几点啊？老陈家么？自摸二？好的好的就来！等我下！”
　　　　简妈妈很快生龙活虎了起来：“大莳莳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忙了，你帮我说说小的那个啊，她最听你的话了，加油啊！”
　　　　“我。。。”简莳的话语淹没在简妈妈雷厉风行分秒必争的翻箱倒柜中。。。
　　　　选了几个喜欢的菜，简莳上楼敲门。
　　　　“我都说了我不吃！”里面传来十五岁郁闷带着不耐烦的叫嚷。
　　　　“是我。。”简莳贴着门，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之后就再没了动静。
　　　　“妈妈亲手炖了你最爱吃的海带排骨汤，我放在门口，你饿了就出来吃吧。”
　　　　脚步声由近及远，直至消失了，十五岁才摸了摸不争气的干瘪肚子，很没骨气地悄悄踩在地板上，打开了门。
　　　　从另一边楼梯上来后就紧贴在门口等待的简莳抓住机会卡在了门框中间。
　　　　十五岁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淡定起来，绕过她端起放在地上的汤，放到书桌上慢吞吞地喝了起来。
　　　　简莳把门关上，房子里的摆设还是跟上次进来大同小异，只是抱枕印花又被这个喜新厌旧的换成了史努比。
　　　　那件钢琴专用服装也被晾在一边，像失宠的贵妃娘娘。
　　　　“听妈妈说你不想学钢琴了？”简莳叠好那件昂贵的裙子，她记得自己还是专门为演唱会定制的，后来也艳压全场，算是比较成功。
　　　　十五岁喝完了，看着青花瓷碗底的雕纹说道：“是的，不想学了，谁劝我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