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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影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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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狗蛋沉默半晌;忽然长长地喔了一声,开口反问道:“您是指您与卢定云一见钟情,二见调戏,三见进房的事情,还是指您私自把面具摘下来的事情?”
我:……
要淡定,这种事算什么?谈个恋爱闹点误会很正常,这是每个初入情场的爷们儿和娘炮都要面对的事情,看开了就好,要淡定……这尼玛谁能淡定啊摔!
这个世界太残酷了啊,我已经看到天国的耶稣君在招手了啊!
别这样啊我刚和晋渣处对象没几天还想和他策马奔腾共享人间繁华呢,狗蛋你这样操蛋我虽然什么也没干但还是会五马分尸浸猪笼死掉的!
“您安心吧,主子不打算对您做什么,只要您今后离卢定云远一点就行。”
慕容狗蛋用一种“我家主子这么宽容这么高贵这么棒配你真是可惜了”的语气说道:“反正您也没机会了,我们会看着您的。”
晋王一背地里捅刀专业户,我当然很不安心:“卢定云呢?”
慕容狗蛋一噎,心虚地转过头,默默地重新挂上一张苦瓜脸望着窗外道:“您别管。”
我汗哒哒:“……主子难道让你们杀了他?”
“卢定云不能死。”慕容狗蛋赶紧摇摇头,澄清道:“主子只不过吩咐要让他死去活来,生不如死而已。”
而已你妹啊,靠,太凶残了,太没有人性了。
我开口:“你知道卢定云的父亲是谁吗?”
比李刚牛逼多了喂,一般人不要去惹他会死掉的!
“您的意思是……”听了我的劝告,慕容狗蛋沉吟一会,头上叮的亮起一盏小灯:“拿卢石开刀,让卢定云死去活来,生不如死?”语音一顿:“这样似乎不大好吧。”
我真傻,真的。
我光以为晋渣是蛇精病,却忘了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蛇精病这种东西都是扎堆的。
我无语了一会,挣扎着和他商量:“卢定云的事可否交给我来办?”
慕容狗蛋瞄了我一眼,干脆地答应:“哦。”
“……”我狐疑地看向他:“……你不阻止我?”
慕容狗蛋老实地摇了摇头:“主子早就料到了,他说奸夫淫夫相爱相杀最有看头,随您去。”
我:……
晋渣吃醋的方式如此别出心裁我真的承受不来,不能好了,妈蛋要不我和卢定云私奔了算了。
幸亏心里承受能力这种东西,水涨船高,跟菊花一样捅多了也就大了。
我抱着个包裹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房间的时候,千疮百孔中了很多箭的膝盖就恢复过来了,心里居然还挺平静的,我甚至有心思仔细检查了一下窗台和门前布置的小机关有没有被人破坏。
见没人来过我才略略松了口气,将门窗扣住,转身将包裹放在床上,一件件地开始翻看。
刚才从手感来看我就发现这是一大包衣服了,这种东西也就只有老大会替我准备。
事实也确实如此,里面确实是衣物,蓝色的上衣、蓝色的裤子、蓝色的鞋袜、蓝色的亵衣,等一下……整个晋王府,拥有这种坑爹品味的,好像就只有一个人。
……晋渣你这么空真的好吗?百忙之中还给我准备内裤我很慌的!
话说回来我发现他最近好像有一种自己喜欢什么东西就成堆搬给我的倾向,上次的粥,这次的衣服……是说他到底有多喜欢蓝色这品味简直绝了我谢谢他啊,我又不是蓝精灵。
我正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突然发现这一堆蓝色里面还有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竟然是一个面具,做工花纹同原先那个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是少了个“晋”字。
难不成晋王今天终于记得吃药了?
我欣慰地流下两行清泪,将面具翻过来仔细一看。
……原先的“晋”字确实没有了,前面却用行书写了“我家的”三个大字,显眼,那叫一个无比。
虽然不会泄露身份了,但这种东西戴在脸上简直就是羞耻play给广大穿越同胞丢脸好么。
卧槽我早该想到的,晋渣能吃药母猪都能上树了。
我很想一个不小心(故意)捏碎这个羞耻play面具,但暗影还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蹲着呢。最终我也只好憋屈地把这鬼东西戴到脸上,安慰自己反正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这面具跟我的智商和品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不认识的人看不到我的脸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而且戴这个面具也不光是坏处,至少那三个丧心病狂的大字很好地中和了我的冷气,使广大人民群众对我亲近了许多,唯一一个看到我哆嗦的,那也是憋笑给憋的。
当然在我把那个哆嗦得太厉害的家伙抽打一顿倒吊在房梁上之后,大家的笑点都有了普遍的提高。
我满意地坐下来,给自己点了一碗排骨面。
“我以前说过你蠢吗?”卢定云在我面前坐定,认真地问我。
我看看他,不明所以地点头应了一声。
“我错了。”卢定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开口道:“此刻我觉得自己非常对不住蠢这个词。”
我:……
No zuo no die whyyou try?you tryyou die don't ask why。
我本来还打算留手的,现在我决定了,一会儿就让这个混蛋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然后我起身,出门,买了一大包巴豆。
☆、第38章 影卫与吃货
暗杀;我特专业;但卢定云贱是贱了一点,好歹还是卢石的儿子,真死了谁都没好果子吃;果然随便教训一下得了。虽然我不看小说好多年;可说起要教训谁;第一个映入脑海的就是巴豆——从身心菊花三方面综合打击敌人;王牌泻药;我们值得拥有。
也正好卢定云听说和他爹闹翻了,此次出门轻装简行;只带了小厮卢海一个人,现在跟只洗白白待宰的肥羊一样好下手;我当晚就在他的夜宵里下了药;暗搓搓蹲在梁上验收成果。
锅里的赤豆粥热乎乎地煮着,散出阵阵香气勾引着人的食欲,厨子打开盖子,正准备装进瓷碗里,门口忽然探入个脑袋来,正是卢海。
“嘿嘿嘿嘿,粥煮好了没?”卢海搓着手晃晃悠悠地进来,伸着脖子往锅子那儿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咽了一口口水。
厨子没脾气地笑笑:“好了好了,正准备送过去呢。”
“不忙,我给少爷拿过去就行。”卢海眼珠子一转,开口道:“天这么晚了,你就去睡吧。”
厨子当然没什么怀疑的,听了这话就走了。卢海往窗外看了看,见他走得没影了,便回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轻吁了一口气,乐颠颠地拿勺子装了一碗,也不管烫,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卢海:“哎呀真好吃!”
我:……
卢海:“哎呀好想拉?”
我:……
吃货果然有风险,常在路边走哪能不湿鞋?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就算哪天不小心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拉死,也只是食物们在正当防卫而已嘛。
所以那什么,这件事不能怪我,是吧。
不过为了弥补误伤,善良的我还是贴心地在他拉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站木门外头默默地递上了一沓手纸,然后一言不发地飘然而去——他激动地问我是谁的时候我也没做声,唉,你们看我做好事又不是为了出名,兄弟我也只能帮他到这儿了。
但你们以为这样我就屈服了吗?太天真了。经此一役,我机智地总结出了许多经验教训,为下一次行动的伟大胜利铺垫了坚实的基础。
卢海因为偷吃东西心虚,就没把这事告诉卢定云。于是两天之后,我看事情过去得差不多了,就又开始下手。
卢定云身体很弱,每天都要喝一碗滋补的中药调养身体,我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巴豆粉混进了药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在后院假装练剑,一边偷偷关注着伙房里的情况。
一个大妈辛勤地拿个大蒲扇照看着炉火,眼看着药就要炖好了。
卢海溜达着溜达着就晃过来了,装着不在意地扫了那瓦罐一眼,抽抽鼻子道:“大妈,做什么好吃的呢?”
大妈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这不熬药呢吧。”
“哦——”卢海点点头,一步步挪过去蹲在瓦罐前头,眼睛亮闪闪地问道:“我能弄点尝尝吗?”
大妈:……
我:……
吃货,吃货你无敌了!你家少爷这么瘦一定是被你饿的,有木有!
未免上次的悲剧再次上演,我快步冲上去,想要拦住卢海。卢海乐颠颠地捧着碗正打算啜上一小口,看到我气势汹汹地朝着他走过来,一惊,手一抖就把整碗药都给喝进去了。
他愣愣地眨了眨眼睛,随后胆战心惊地一手把碗藏在身后,结结巴巴道:“战、战玄?你有什么事吗?我可什么都没干啊!”
我心塞地回答:“没事。”
“我可告诉你,小爷的事轮不到你管!”他憋红了脸,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打了个饱嗝,心虚地一把捂住嘴,讪讪道:“我就喝了一点……”
卢海忽然止住话头。
我:……
卢海:“……哎呀好熟悉的感觉?”
说完他就嗷的一声跑茅厕去了。
我默默地目送他的背影,心中满怀悲怆。
为什么卢吃货每次作死都能作得这么恰到好处?
尼玛真傻还是装傻啊?!
卢定云飘过,看到绝尘而去的卢海,疑惑道:“奇怪,他的运气一向很好,遇什么都能化险为夷,怎么连续两次吃坏了东西?”
他话音刚落,卢海便在茅厕幽幽地开口道:“我要诅咒害我这样的人一辈子没姑娘喜欢,断子绝孙,用我所有的恨!”
我:……
怒摔巴豆。
假的吧!
被封建迷信弄得身心俱疲,我一连几天都没动手,暗影们竟然也没有催我。我们一行人就这么和平和睦和谐地到了汾州地界。
永康是个大县,离灾区又还算远,倒还有些生气,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与战白几人骑马,紧紧围在梁文昊与卢定云两辆车左右,不紧不慢地行在官道上。
与现在的公路不同,大庆的官道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走的。因此看到独自立于大路中央,雪绸加身的男子,我便微微愣了愣。
那男子已过而立之年,没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举止间却多了一份持重老成。他没有扎束腰带,一头乌发用竹簪随意挽起,风盈于袖,朗润清华,未语先含三分笑,似是山涧之中一道清泉,在这炎炎夏日之中透出清澈凉意。
什么都不必做,这个人只单单站着,便能让人心生欢喜亲近之意。
我勒住马,正要问话,却见梁文昊从车上一跃而下,摇着尾巴便亲亲热热地凑了上去,讨好地叫道:“君师父!”
“文昊,我正好在这一带游历,便想着来见你一面。”君墨清自然地伸手拍了拍梁文昊的肩膀,浅笑道:“自你去了边疆,我总放心不下,如今看你这般精神,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正担心汾州的事情靠自己应付不来,君师父就到了,这可不是天意?”梁文昊大笑道:“哈哈哈,您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等回宁安,学生在满月楼请您吃饭。”
“我自然是要帮你的。”君墨清勾唇轻笑,眼眸深处的表情却捉摸不透:“那位站在后面的,便是今年一举夺魁的卢定云卢公子吧。”
我本以为以卢定云的性格,对着谁都要先呛上几句的。没想到他竟上前几步,对着君墨清一揖到底,诚心实意道:“晚生卢定云拜见君先生。君先生踔绝之能,七步之才,晚生仰慕已久。”
抬头,他一双眼睛直直望向君墨清,苍白的面颊上染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整个人仿佛一瞬间便鲜活起来。
君墨清温润一笑,轻描淡写道:“卢公子过誉了。”
卢定云摇头,忽然道:“先生怎么一个人到此?”
“我此刻不过一介布衣,自然不需太多仆从。”君墨清回答:“算着你们差不多该到了,便来凑个运气,没想到竟真遇到了。”
梁文昊赶紧不甘寂寞地插嘴:“君师父,你住哪儿了,不如和我们一起?”
君墨清眸光一转,似乎有些为难道:“只是我的行李还在他处。别的倒也罢了,随身的书多是珍贵孤本,却不想假手粗人搬运……”
卢定云:“晚生去!”
君墨清皱眉道:“东西颇有些分量,卢公子的身体怕是……不过这里也确实只有卢公子方能让我放心……”
卢定云一听,愉悦地都要飞起来了,立刻表示一定完成组织交给他的任务,屁颠屁颠就跑走了。
君墨清微笑着看他离开,转身跟着梁文昊进城,经过我身边时,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音量,轻声道:“战玄,你看我这才叫欺负人呢。”
我:……
一物降一物,上天饶过谁。
毒舌算什么,遇到腹黑他一样都得跪。
☆、第39章 影卫很萧瑟
不愧是晋渣的老师;腹黑的祖宗;纵然外表擢秀儒雅,实际都和谦谦君子差上十万八千里,卢定云看来要自求多福了。
但是很奇怪,君墨清不认识卢定云;原本没道理一见面便为难他的。
话又说回来;君墨清也不认识我,却也很是熟稔地直接报出了我的名字。
讨厌卢定云又认识我和君墨清的……
我眯眼想了想。
果然这还是晋王做了什么安排吧。
他大概仍旧不放心梁文昊;便托了自己的老师前来帮衬;顺便教训一下看不顺眼的卢定云……当然也可能是反一反……咳咳,不管目的是什么;君墨清都应该是晋王的人,恩;来自同一个窝的大尾巴狼。
“阿玄。”战白同我一起牵着马,慢腾腾地并排走在梁文昊与君墨清身后,忽然好奇地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靠,我一张冰山脸又戴了面具你居然看得出我在走神,这么心有灵犀我们搅基算了。
见我不回答,战白也没什么感觉,很习惯地晃着脑袋颇为憧憬地自言自语道:“君墨清听说是主子和小侯爷的老师,是不是特别,那什么,学富五车?学问比小侯爷要好吧。”
梁文昊军旅出身,耳力过人,一听老婆有要被拐走的迹象,立刻回过头来,凑到战白身边,把我挤到一边,轻声开口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嘛,我现在学问可比他好多了。不说别的,他看过的书就没有我多。”
战白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真的?比如说?”
梁文昊干咳几声,望天望地,半晌憋出一句:“他就没怎么看过春宫图。”
我:……
战白:……
“春宫图为师倒确实没看过几本。”君墨清侧过头来,柔和一笑:“不如文昊你借我一些,让我也能拜读一二……我可记得,你似是藏了本特别喜欢的在自己床底下?”
梁文昊没骨气地干笑几声,忽然忖掌大声道:“喝酒!君师父,许久不见我这就请你喝一杯,在永康最好的酒楼!”
君墨清笑容不变,淡淡道:“倒用不着你做东了。”
梁文昊闻言略一怔愣,正想问他什么意思,急促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他的话头。我们远远望去,便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迎了过来,领头的正是全副衣冠的知府华为然。
除了承宣布政司使葛轩同外,汾州主事的几名官员差不多都到场了,跟闻到味儿的苍蝇一般涎着脸围在梁小侯爷的身边。
“小侯爷,下官有失远迎。”华为然殷切地躬身拱手道:“下官已在聚贤楼备下薄宴,请小侯爷务必赏光。”
“你这迎得也够远了。”梁文昊眉角挑了挑,忽然哈哈一笑,便转向君墨清:“君师父,这聚贤楼的酒菜如何?”
君墨清缓缓道:“远近闻名,甚是不错。”
梁文昊便玩笑似地冲着华为然抚掌叹道:“我在大漠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呆得久了,倒连怎么吃喝玩乐都快忘了,正好跟着你这富得流油的汾州知府见见世面。”
梁文昊在宁安有两点很出名,一是他二,二是他非常二。
但这当口,他说的这句话还是由不得别人不多想。汾州正在遭灾,这本地父母官却是富得流油,整日吃喝玩乐,梁文昊此话半真半假,似是随口,又像是讽刺。
华为然因为摸不清他的底,虽是低头唯唯诺诺地应着,心下却是一惊,此刻连笑容也勉强了几分,只暗自揣摩着。
怎么传闻里扶不上墙的梁小侯爷,竟是位厉害人物不成?
其实不只是他,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也都惊呆了。我大二货居然这么有boss风范!
“哈哈哈哈那还等什么,我想着吃汾州的烤乳鸽很久了。”下一秒梁文昊却又哥俩好地搭住华为然的肩膀,没心没肺地笑道:“算起来我们还是亲戚,你可不能小气,至少也上个十盘八盘的啊。”
我:……
梁二货的boss风范神马的,才多久啊就给一键还原了。
华为然微微松了口气,立刻给旁边的人打了个颜色,随即对着梁文昊笑笑:“小侯爷放心,美食自然是少不了的,这聚贤楼的乳鸽可是一绝,且后面就是佘山,凭栏远眺,空山花草香,美食美景正是别有一番风味。”
梁文昊满意地点点头,我们便跟着华为然去了聚贤楼。
事实证明,汾州知府是个相当靠谱的人,说有美食美景那就绝不打折,并且买二送一,出血大放送,附赠美人一枚柔柔弱弱地在饭桌旁弹琴唱着曲子。
我与战白自然而然地按着习惯找了个阴暗少有人注意的地方站好,见梁文昊将上首让给君墨清,自己大大方方地找了个位子坐下,歪头看了那美人一眼,爽朗大笑道:“你倒是有心,知道我喜欢美人,等回了宁安,我定然在老爷子面前多上说你几句好话。”
华为然脸上应景地浮上一层喜色,笑着开口:“小侯爷喜欢就行。”
梁文昊却是忽的面色一凝,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下,淡淡道:“你猜我心思没什么,可猜错了可就不大好了。”
华为然表情一僵,冷汗倏得便从额头上冒了出来,战战巍巍地就要站起来:“小侯爷,下官……”
梁文昊一把按住他,目光凌厉地将在座几人一个个看过去,直将所有人都看得低下了头,这才又轻轻一笑道:“梁大人可猜错了,我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全场诡异地安静了足足半盏茶的功夫。
过了半晌,华为然才抹了把汗,犹犹豫豫地开口道:“那……下官这就去换一个男、男的上来?”
“哪用这么麻烦。”梁文昊指着华为然身边立着的一个白面书生道:“这个长得不就还行,就他吧。”
华为然:“……这是下官的幕僚俞子夷,年纪怕有些大了。”
梁文昊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中老年美人也是美人嘛,对美人就要宽容。”
华为然:“听说花月楼的邀月公子……”
梁文昊严肃道:“你听过什么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吗?”
第一幕僚自然不好就这样给出去,华为然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君墨清:“这,君先生……”
“此事确实于理不合。”君墨清淡然一笑:“但君某向来帮亲不帮理。”
华为然:……
他还欲再说,俞子夷却不动声色地捏了捏他的手臂,随后起身斟了一杯酒,走到梁文昊面前,硬是勾着嘴角挤出了个媚笑:“来,小侯爷请。”
自作孽的梁文昊:……
他轻咳了几声接过酒,随后扬起一个轻佻而闪亮的笑脸,十分没有节操地开口道:“你还是不要笑了,来,让爷给你笑一个。”
“……”围观的我转头,有些担心地看向战白:“你……”
战白昂首挺胸无动于衷地说道:“我没事。”
我沉默一会,心中暗叹。
其实我懂的,很多人说没事,大多只是希望有人能从那双发红的眼睛里看出他其实有事,然后紧紧地抱住他,温柔地在他耳边对他说:钱随便花卡随便刷没事我帮你干掉那个人渣。
于是怀着一种森森的使命感,我坚持开口道:“战白,我……”
“嘿嘿嘿嘿。”战白没听到我说什么,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暗搓搓地偷笑:“他早跟我商量过了,为了这事今天晚上他得在我下面。”
我:……
一点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这样真的好么?有点职业搅基精神啊战白!我不跟他们玩了我要回家卖切糕。
“啊,我忘了主子不在,阿玄你晚上要独守空房的。”战白忽然想到了什么,心虚地看了我一眼,鼓着脸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刺激你的。”
这倒没什么,晋王在我不也是独守空房?都已经习惯了有没有。
“主子以前还有那么多男宠。”
也还行,现在不都已经给了钱遣散了嘛不必计较。
“阿玄。”战白抽抽鼻子,话音顿了顿,忽然开口问道:“你这辈子是不是都不能在上面了?”
我:……
我一直在坚强地试图安慰心灵受伤的同僚和自己,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晋王府影卫战玄,今天也依旧萧瑟……
☆、第40章 影卫设局中
梁小侯爷的思维太过玄妙;华为然急得一脑门子汗,可到最后也没想到应付的办法。他家幕僚俞子夷却是云淡风轻地就来了;现在正坐在前厅里不声不响、姿态悠闲地独自饮着热茶。
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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