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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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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抢回来的慕容冲已晕过去了,昏迷一直持续着,不知几天几夜,直到大秦军的兵马大模大样开进了邺城,大燕帝慕容暐心灰意冷,领着众臣举着传国玉玺投降了。
慕容冲昏迷了很久,开始恢复神志不知道是一个黄昏还是清晨,反正窗外的天空是莫名其妙的蓝,似道就要落下来的幕将人兜头盖住,他感觉到自己很沉重,像被压在什么东西的下面喘不过气来,慕容冲蹩足一股气,蓄足了用力向叠盖在他身上的重量推去,一人“呀”叫了一声,滚到一边去,竟然是一位男子,非常强壮魁梧的男子,他胸膛的肌肉一块块虬结在一起,彰显着雄性的力量。
那男人一翻身起来,“桀桀桀——”地笑得很欢畅,一只粗砺的手向慕容冲的胸膛攀爬过来,慕容冲惊得毛骨悚然,四肢倒退,向榻的最深处躲闪,“大胆!你是谁?”他想大声喝问,但似乎很久没说话了,又抑是亢奋得太久了,声音闷在喉咙里,沙沙哑哑的,延长的尾音更像是轻诉撒娇。
“朕是谁?桀桀桀——凤奴儿,乖乖——一夜过后你便忘记我了?你的朕的凤奴,朕是你的坚头呀!”大笑声与说话声织成一道可怕的阴影步步逼近。
借着昏暗的烛光,慕容冲看到那个阴影,是一个健硕无比的男人,裸着硬实肌肉的身子仿佛一座山压过来。
慕容冲一个莫名的激灵,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差点晕了过去,他跟那个男人一样,也是不着寸缕!不过,与那男人的铜色油亮的皮肤相比,自己似刚刚被剪了毛的小羔羊,光溜溜软滑滑,这夜有点凉,他的皮肤似锻似锦,闪着凄美的光芒。
“大胆!你你你……怎么在我的榻上,我不是凤奴儿,我是大燕中山王慕容冲!”
“哈!大燕中山王?你的小字是凤凰儿,对么?脸翻得可真快……昨夜你在我的身下说什么来着?你说你要我的凤奴儿,一辈子服侍我,你要我做你的坚头,一辈子对你好!凤奴儿——”
那男人又逼近过来,慕容冲退无可退,一掌拍过去,那男人一手接过来,他的手掌又宽又大,粗糙极了,那手掌还不安份,抓住慕容冲的手后,微微一使劲,慕容冲就整个伏进了他的怀里,那男人的手就摸过来,口里还啧啧地调笑:“凤奴儿,你又要跟朕玩儿是不是,昨晚玩得还不够么?不够朕就满足你,叫你讨饶才好!啧啧啧,这皮肤……竟比你姐姐的还要细嫩,朕的凤奴儿……来……”
姐姐?慕容冲一个激灵,他的姐姐慕容琳,难道也在这人的股掌之间?朕?他称自己为朕,他难道是大秦帝苻坚?
堂堂大燕国的中山王、大司马竟在他的股掌间被玩弄着,慕容冲将愤怒化成力量,将手掌化成利爪,向那个“朕”挠去。
“朕”惨叫了一声,声音很低很惨痛,“朕”不得不松开手,慕容冲积了一股力量突然化为零,被迫向后翻去,然后面已是边缘,他向榻的外面坠下去,“啊——”他的惊叫一声,叫声比“朕”更大。
“朕”的手一翻,迅速扣住慕容冲的脚,缓冲了他坠地的速度,慕容冲的上半身已经落到榻下面,下半身仍半悬在榻上。这时,听见殿门“吱”地打开了,有人进——来——了!慕容冲的头“嗡”的一声变得无比巨大,他是倒立着的,能仍看清楚是一个宦人,冲进来问:“天王陛下,有何传唤?”
天王陛下?果然是苻坚!慕容冲的眼睛从宦官身上挪开,向上看,开呀!苻坚精赤着身子,一只手上提着自己的脚,而自己一丝不挂半悬在榻上,他看见自己的身上、手臂上红迹斑斑,黑色的阿物儿完全暴露无遗,在凉凉的空气中可怜兮兮地颤抖。
慕容冲脑子一片空白,接子肚子阵阵抽搐,他开始干呕起来,苻坚手一挥,那宦人连忙向外跑去,慕容冲可以想像到他脸上的嘲笑与讽刺。
苻坚把慕容冲抱上榻,任由他干呕,慕容冲仅仅是干呕,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仍记得推开苻坚的怀抱,苻坚也不勉强,只在一边关切地看着,他关切地看着一个宠儿,一个男宠儿。
慕容冲手足冰冷到了极点,干呕费了他全身的力气,眼泪不争气地滚滚而下,眼光之外,竟看见一把剑,他扑过去,拿起那把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凤奴——”苻坚大喝一声,“你敢死!”
语气过于威严,慕容冲不由地停了手,为何我不敢死!我慕容冲宁愿死也不绝不能像叔叔伯伯身边的那些柔媚小童那般活着!
“为何——”他回头看见苻坚的神情,后面半句话再也不敢说出口了。
苻坚的眼瞳如刀光,凛冽且暴厉,呈现一股威严与肃杀,是长久居于上上位或者杀戮无数的人沉积在身上的气势,叫人心生畏惧无法抗拒,慕容冲的剑不由地垂下来。
“你敢死?”苻坚再喝了一句,不过这一句的语气已经松下来,“凤奴儿,你昨晚不是答应了朕,你愿意服侍我,我对你一辈子都好!……还有你的全族……”
慕容冲的剑跌到地上,那么种的剑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地上铺着最上好的毡毯,什么东西,包括尊严掉进去了,也是无声无息的。
“我不是凤奴儿——”慕容冲固执地再说了一句,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昨晚发生的事好像风掠过的天空,清清白白什么痕迹都没有。
☆、第十一章 颠倒
慕容冲当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是昨晚,来自现代的小凤的思想信息被时空频道穿越进了昏迷未醒的慕容冲身上。
子时,小凤醒了,不,是带着小凤思想信息的慕容冲醒了。
慕容冲觉得渴,他吟呻了一声,半睁开眼睛,看见两条长腿迈进来,哇噻——欧巴李敏镐的大长腿,他(她)一阵惊喜,要死呀,那大长腿上面的衣服开放了一大半,古代人说的半解罗衫?不不不……那是个男人,偶滴天,黄教主的胸肌……黄教主总是要跟别人比胸围,这雄壮的胸围就在眼前。
通常是有米分丝这样问的:小凤穿越到慕容冲的身体里,他算男人还是女人?这个问题问得好,非常好,有水准!
我当然知道慕容冲是男的,小凤是女的,问题是小凤不知道自己穿越到慕容冲身上的,她只知道她眼前的男人,有着李敏镐的大长腿,黄教主的胸肌,小凤……啊不……慕容冲立刻有流口水的冲动,他想都没有想,就做了一个大胆亲昵的举动,伸出纤长的手去摸了摸黄教主,啊不……你们知道的是苻坚的胸肌。
慕容冲心想等一会要不要拿手臂丈量一下这男人的胸围,看看他的胸围是多少,得了空穿回去跟黄教主比较一下?
按照拍电影的环节,通常还要交待一下,为什么苻坚这时候偏偏来到了慕容冲的偏殿里?事情很简单,慕容冲指挥燕兵冲锋的不要命行径,一不小心被大秦的天王苻坚看见了。
苻坚可不是一般君王,他能征善战,且心怀天下,有雄才大略,知道人才的作用。他很感兴趣,他大秦二十万人马汹汹来袭,他只需手指一动就能把燕国捏碎了,燕国居然还有人敢出兵拒绝他的,到底是哪一个忠诚又勇敢的大将军?
燕帝慕容暐投降了,苻坚随口问了一句:“那天朕要进邺城的时候,还看见一位大将军指挥兵马抗朕,还说了‘冲呀!杀了苻坚那贼!’这话,胆子这般大,那大将军是何人,可否让朕一见?”
慕容暐一听秋后算帐的来了,他的腿软了,跪倒在地说:“臣该死,他……是臣的七弟慕容冲!少不更事,只凭一腔热血,求陛下饶了他!”
“,是你的七弟,年龄肯定还小,这般有胆识,让他来见见朕!”苻坚说,自古以来,开明圣贤的君王都喜欢忠贞勇敢的大将军,苻坚就自诩自己是一位开明圣贤的君王。
“七弟……他摔到马下,昏迷了好几天了!”慕容暐说得诚惶诚恐,这下可好,天王陛下要了秋后算帐,只怕他一把火烧起来,不光是慕容冲自己,还会祸及到整个燕国宗亲贵族!
“?昏迷了好几天了,可有太医丞医治?你把他送过来,叫我宫里的太医丞瞧一瞧!”
就这样,慕容冲被送过来了,苍白的面庞只剩下浓黑睫毛的颜色,发髻是散开的,慕容冲有一头的好头发,浓黑的发散在枕边,衬出没有血色的脸更加地苍白,真真可怜见儿!
咱们大秦国的天王陛下,双手沾满血腥,攻城拔寨,杀伐果断战无不胜,有一颗雄壮、坚硬、冷酷的心,这颗雄壮的心看见苍白柔弱的慕容冲,竟然抖了一下,不止一下……小凤常看网络小说,小说里面只要是雄伟伟岸的男子看到柔弱无比的女子时,他们的心都会抖一下,小凤曾经想减肥,减到柔弱无比的状态,然而小凤是H杯美人,小凤做不到呀!
不过,穿越到慕容冲身上的小凤,终于做——到——了!晴天霹雳,六月飞雪,太阳从西边出来,有没有搞错呀!
于是慕容冲被留在秦宫中,把大燕国的中山王、大司马留在秦宫里,好像不符合一般的常理!慕容暐是真心投降的,于是积极出主意,本着民族团结一家亲的原则,把他的妹妹,慕容冲的亲姐姐清河公主慕容琳嫁到秦宫来,这样就可以照顾亲爱的弟弟啦!
和亲嘛,一张榻上睡着睡着就变一家人了,大舅子小舅子就有了,王位坐着坐着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没有错,就在慕容冲看见苻坚袒着胸的那一晚,苻坚是来临幸清河公主的,公主肌肤丰盈,柔美可人,不过苻坚抱着她,无端端地想起柔弱苍白的慕容冲,于是披了件中衣,走到慕容冲住的偏殿里。
好啦,镜头又要回来了,慕容冲(小凤)摸了摸苻坚的胸肌,哎哟喂不用活了,真真是太强壮太man太有手感了!再摸一摸,太澎湃太火热了……还没再发出感叹,慕容冲就被火热地抱进那个火热的胸膛里,苻坚的胸哪里能叫你白摸了,要反摸回来才是,于是乎,慕容冲发出火热又幸福的尖叫声:全世界的女人都不用再羡慕Baby啦,我小凤摸到了比黄教主还要雄伟的胸肌!羡慕我吧!
慕容冲的这声尖叫被一个火热的吻阻住了,天昏地暗没天理无法呼吸要窒息啦!慕容冲真是昏厥过去,再醒来看到一张欣喜若狂的脸……呃……不是吴亦凡的脸,是棱角分明,一张国字到方形的脸,没有罗伯特·帕丁森的忧郁气质,不过还好是英武粗犷型的。
“备胎!”慕容冲轻轻说了句,这备胎也不错嘛!
“我不叫备胎,我叫坚头!”苻坚看美人儿醒过来,万分怜惜,连自称都改了。
“我叫小凤……奴……”慕容冲(小凤)想起看过的电视,古代的女子都自称“奴家”什么的,嫁给皇帝的应该叫“臣妾”,嫁给一般人的,就应该自称“妾身”吧?
“凤奴?你的小名叫凤奴?”苻坚没等她说完,就将脸伸过去在她柔嫩的脸上摩挲了一下,他的须根坚硬,一根根雄壮地竖起,刮得慕容冲脸痒痒的,“咭——”她笑了起来。
“凤奴儿!”苻坚被挑了起来,狠狠亲了慕容冲一口说,“凤奴儿,你服侍朕吧?我一辈子对你好!对你的族人好!”
“朕?你是皇帝?哪一个皇帝?”唉哎我的妈呀,看来命真好,虽然穿过来没见到千古第一美男,见到的是个备胎,但好歹也是个皇帝。
“我是大秦天王苻坚,等收服了四方,拿下代国、晋国……我就是一统天下的皇帝了!”苻坚豪情万丈地说,不想当统一天下皇帝的,不是好君王,不是吗?
“天王呀?天王也不错,不过,你是不是有很多老婆……呃……王后、妃子这类的?”慕容冲警觉地问,穿越回古代就这点不好,那时的男人,尤其是皇帝、天王老婆们太多了,大老婆还没老,小老婆就来了,前扑后继驾御不了呀!
“凤奴……只要你愿意跟着朕,朕就不碰其他夫人了!”苻坚的唇伸过来,留恋地亲吻慕容冲。
哎哟,相信男人的话,就等于相信母猪会上树啦,不过,这火热的唇,这雄壮的胸肌,还有两只不安份的手,管不了了,做了再说……被抛在云端里又抛下来,要叫了要喊了要发疯了,太美妙了!
又一次神魂颠倒、美妙无比的高C,慕容冲又晕过去,醒过来的慕容冲忘记了昨晚的一切,他不知道那一晚来自现代的小凤的思想占据了他的身体,成功地把慕容冲的小名从凤皇儿改成了凤奴儿,与苻坚颠鸾倒凤、销魂无比,迎接了一次又一次的欢爱……
直到凌晨,慕容冲看到苻坚,看到苻坚在他的身上留下斑斑痕迹,悲痛欲绝,拿起剑想一剑了之……
☆、第十二章 缘分
长史怜悯地看着陷入干呕状态的慕容冲,等他干呕停止了,神情悲痛迷离,长史送上茶水,抚着慕容冲的后背道:“凰哥儿,以往之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多想也无益,徒增烦忧,您现在是自由之身了,多想想未来的事情罢!”
慕容冲回过身去,将头埋在膝盖上,他更不愿意想那些不堪的往事,然三年的秦宫生活,他曾经是苻坚的“凤奴儿”的这件事,就像一个深深的烙印,印在他所有的皮肤上,甚至已经融入到了血肉里,除却死,才能不再想起。
但他是不能死的,他没有资格死,整个慕容家族包括大燕的存活与复兴都在他的身上。虽然他的身子已经离开了苻坚,但他还必须以娈宠的身份活着,接受天王陛下的恩惠与宠爱。
曾经的娈宠身份叫他无法抬起头来做人,无法面对知道他身份的人,到平阳郡上任已经整整一年,府衙里那些小官、小史、小主簿们鄙薄轻视的目光,仍能穿透重重大门射到他的身上,于是他日日躲在这个深深的宅院了,没有勇气走出去面对他们。
慕容冲抹抹唇边的痕迹,一声不响起身向外走,长史有些惶恐,看他的样子,准又去找小凤奴了,小奴儿是她原来的名么?为什么给女孩家起这样的名字,难道是为了好养?
除了慕容冲,谁也不知道小凤奴的身份,长史隐隐猜出一点点,但又没有实际证据,就是慕容冲原来的乳母,现在照顾小凤奴的乞伏嫂也不清楚这孩子的来历。是慕容冲求乞伏嫂到尼姑庙里找到这个孩子的,当时小凤奴只有几个月大,瘦得只剩下一双黑眼珠,不会哭不会闹,呆痴痴的,你想一个襁褓里的孩子,在尼姑院里呆了几个月,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还指望她像个健康宝宝的样子?
慕容冲离开长安的时候叫乞伏嫂抱上小凤奴,在郡守府里养了一年,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闹腾得不得了,得好几个仆妇才看得住她,所幸她开朗爱笑,长得又可爱喜人,所有仆妇都爱她似珍宝。
慕容冲仿佛也很在意这个女孩儿,他自己用的都是老奴老仆,却把最得力的奴仆都打发来照顾这个孩儿,吃穿用度都是整个府第里最好的,但慕容冲对这女孩儿又好像有天生的恨意,他注视她的目光,总是像要把她杀了吃掉,他从不靠近她,最少隔着四尺远的距离看她一眼。
但小凤奴自从懂得识人,就对慕容冲有天生的亲近感,一看慕容冲就“咯咯咯”笑个不停,努力向慕容冲索抱,跟他“咿呀呀”说些众人都听不懂的话,有好几次长史甚至觉得她就是慕容冲的亲生孩子。
慕容冲大步走进梨白院,在老梨树下住了脚,白色的梨瓣儿如雨而下,纷纷扬扬飘在他的肩上发上眉梢上,慕容冲昂头看了一会,从脸上拈起一朵,拿到跟前看了看,叹息一声,没有进屋转身走了,长史跟在他的身后问:“皇哥儿不去看看小凤奴?”
慕容冲停住脚,看看手上的梨花瓣儿,低声说:“梨花儿什么时候长出来的由不得它自己,梨花儿落下来,也由不得它自己,对不对?”
长史隐约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说:“所以花开花落都是缘分,就好比小凤奴就是皇哥儿的缘分那般!”
“凤奴——呵呵呵——我跟凤奴还真有缘分!”慕容冲在笑,不过笑得有些冷清,脸色比梨花还白。
停了一会,慕容冲又说:“今日那人送过来宫里的玩物,你择些好的送到梨白院给小凤奴,叫她像宫里的公主一样活得好好的……活得又高贵又体面!”
长史应了一声,慕容冲把手上拈的梨花放在眼前看了一会,手一扬,梨瓣儿兜着圈轻飘飘地落到尘土里。
慕容冲一边走一边说:“长史,你带我去看看,听闻那人送过来十几箱的珍宝,可真是宽厚大方,看看都是些什么?”
长史将慕容冲领进一间杂屋里,地上全占满了大箱子,箱子与箱子还迭加在一起,慕容冲点点头,长史将箱子一一打开,有好几箱是衣物,春夏秋冬一应俱全,色泽都极明艳,还有两箱竟然是镜奁、胭脂、水米分之类,慕容冲忍住想干呕的感觉,淡淡地笑道:“长史你看,陛下待我真真好,真真好……把这些衣物首饰分给宫里来的侍女,要她们天天穿,日日穿,我要天天记得陛下给我的恩情,天天想着要怎么报……恩!”
“恩”字一说出口,一股冷意就涌上头来。
还有几箱是各色奇珍异宝,有好些是那三年每每得了恩宠之后所赐,慕容冲的身子站得笔直,好一会,才端下身子取了一只羊脂玉所制的凤凰。
慕容冲摸了摸制作得惟妙惟肖的凤凰,羊脂玉玉质所做,光滑湿润之极,往事无孔不入又涌上心头:
“这玉质的凤凰做得不错,是贡品,朕看着喜欢,你不是小字凤皇么,朕就赐与你,凤奴儿,你的身子光滑得就似这羊脂玉,不,羊脂玉哪里比得过你的身子,绵软之极,叫人爱不释手。”一日,苻坚抚着他的后背说。
慕容冲忍着干呕的冲动,柔声对苻坚说:“白日里奴才是凤皇,陛下莫叫奴才凤奴儿,可好?”
“对对对,白日里你是凤皇,夜里你才是千娇百媚的凤奴儿,白日里的凤皇朕喜欢,夜里的……朕也很喜欢!”
“当——”慕容冲思及沉痛,将手里羊脂玉所制的凤凰丢进箱子里,长史一惊,忙拾起看,所幸这羊脂玉材质极好,被慕容冲随手丢下来,居然还能完好无损。
长史道:“皇哥儿,可不敢拿这些贵重东西使性子,皇哥儿可知道这样一件羊脂玉雕琢出来的宝贝得换很多银子,若是这些宝贝缺了个角什么的,价值便打了折扣,过去一年咱们府里日子过得节俭,奴才想给您添些得力的奴仆都困难,有了这些,可派上大用场!”
慕容冲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长史,我想在府里养些府丁,想请利害的师傅教授这些府丁,多少银两都不在话下,银两么?小事,只须择宫里送来的玩物卖一两件,什么都有了!”
顿了顿又说:“长史,我方才说的话你可记住了,我要你把前一句话你说给连碧听,后一句说与绮绿听。”
长史一想就明白了,说:“理会得,皇哥儿,这一年来你不是叫奴才捡了不少孤儿么?现在成秋院里已经有三十多个孩子了,只几个粗仆管着,这些孩子留着打算做何用?皇哥儿可有计划?三十几张嘴花不少钱呢!”
慕容冲看看满房的箱子,说:“有这些箱子里的东西,你还怕养不活他们,我只嫌他们人数还太少了,你在中间择几个岁数大一点的放到咱们院里,辛苦你教养好了!”
两人退到房子外面,慕容冲又说:“宫里送来的人,你只叫她们做些粗重的活,这几日你去留意一下,给我找些厉害的师傅来,不怕花银子,什么人都能找得到。再有,《平阳志》你给我寻了来,我要好好地瞧上一瞧!”
☆、第十三章 起名
“《平阳志》?皇哥儿要《平阳志》做什么?”
长史略一想,突然明白了,欢喜道:“正是呢,凰哥儿早该如此了,日日躲着不是事,只拿出当年做大司马指挥兵马的劲头……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咱们轻悄悄有所准备,时机一到……”
慕容冲点点头,走出房子,看着满室的珍宝,冷笑道:“君子报恩,十年不晚,我昨日所受的,待时日,我叫他全还了来,我还要看他……”
长史寻了十几套《平阳志》来,平阳是大郡,他把前朝的当朝的《平阳志》都寻了来,大多是竹简,沉重得不得了,叫几人抬进来的,还有几本是帛书,慕容冲很是欢喜,每日在内室埋头看书。除了看书,他还叫长盛把府衙的公文来回来看,乏了就练剑和骑射,日子过得匆忙以充实,他的面上多了几分从容与自信。
一日,慕容冲丢下手里的《平阳志》,骑着马领着长史和长盛出了城外,一直各西飞奔到一条大河边上,汾河滚滚向东流去,慕容冲指着大河对长史俩说:“长史,长盛,你们看这就是汾河!”
说毕继续向西奔行,又过了一会,突然听到轰隆隆地巨响,愈近愈震耳欲聋,再跑近些,一条更加巨大的河出现在面前,只见巨浪滔天,汹涌澎湃大有吞噬一切之势,慕容冲久久坐在马上,大声说:“这是黄河,你们看它那么宽广伟大,所以它能接纳无数河流!”
长史坐在马上看着慕容冲,突然热泪盈眶,想通了,他从小看着大的小主子终于想通了,他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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