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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笯-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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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冲坐在马车上,眼光在一片片的繁华中掠过,不由地感叹万分,世事皆如此,这繁华背后是各种人心的不安宁与暗流也在竟相高涨,此起彼伏,这一个此起来了,那个伏就自然要低下去,从来如此,无一例外。(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针线
长安现在还是两大派,一派是以苻融为首的大秦嫡亲派,在朝庭上占据最大的集团,一派是以慕容垂为首的招降派,非亲生的,但掌握了军事大权,慕容垂与姚苌手握重兵,后起之秀杨定也是。
慕容冲是在规定朝贺的前两天到达长安,他特地穿了半旧的玄色布衣,戴着纱帽到长安城诳了一圈,命长盛给蹲在街头的乞儿丢了几个铜板,问他们:“给爷说说看,新近有什么歌谣没有?”
几个乞儿竟相唱了几句,慕容冲向长盛使了个眼色,说:“第三首你若是这几天天天唱,便赏你银子。”
乞儿欢喜而去,慕容冲又长盛在街市看诳了一圈,看见摊子上有做的香袋的,
他摸了摸腰上系着的香袋,原来的那个香袋叫陈遐拿走了,他为香袋之事与凤奴置气,想把小凤奴丢进装獒犬的箱子里惩罚,不想自己反被阿凶咬了,伤得挺重。
慕容冲伤略略好了之后,小凤奴已经学会服侍他了,做事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学会观察他的脸色,慕容冲想起那只装了桃木的香袋,尤有不甘,一日把小凤奴唤前来,说:“凤奴,是你害得我把随身戴了好几年的香袋给弄没有了,你说说看,该怎么办?”
凤奴惊愕地抬头,瞪圆了眼睛,一副我什么时候把你的香袋弄没有了的神情,但她不敢辩驳,她现在知道了,爷说是你弄没了了,就是你弄没有了,跟爷讲道理那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于是她吃吃地问:“爷……你想奴婢该怎么做?”
慕容冲又看着手指,不说话。
长史忙帮口说:“不如叫凤奴给皇哥儿做一个差不多一样的香袋来抵过,这样总可以罢?”
凤奴又惊愕地看着长史,天呀,这世界怎么了?长史明明知道她粗手粗脚,只会摆弄畜生,弄狗斗虫。哪里会拿针线?
慕容冲却甚是满意,点点头说:“凤奴粗手粗脚的,长史,你先叫莲碧教她针线。每日先绣些东西,待针线好了,才做香袋罢,没的叫她做个丑的叫我系着,叫我怎么出去见人?”
长史欢喜得很。忙说:“皇哥儿放心,凤奴虽然粗手粗脚,但是聪颖得紧,奴才督促着,定是学得很快!”
“嗯,这样罢,每日我回府里看书,就叫她在旁边做针线,若不是每日盯着她,她只会偷懒。她心里只会挂着什么阿凶阿猛阿黑,小虫小宠!”
凤奴懊恼得恨不能一头撞到墙上,叫她拿针线绣花,不是要了她的命?但慕容冲提到阿凶阿猛阿黑,很明显是拿它们做威胁,不乖乖地做香袋,定然也看不到它们了。
于是每日在慕容冲回府后,坐在慕容冲旁边绣花,吃了不少苦头,第一次缝针。就叫针扎到手,扎出血珠来,还不敢叫出声,泪汪汪地拿唇撮血珠。抬头看见慕容冲满眼是笑看着她,是了,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他总是那么高兴痛快。
凤奴学针线活学得缓慢极了,第一年才绣出一朵像样一点的花色,但针脚歪歪扭扭的。到底还不能做香袋,第二年手工还是很粗糙,到了第四年勉强像点样子,结果做了一年,香袋还是个半成品,不过慕容冲把它带出来了,
拿出凤奴没做完的香袋,向摊主人问有没有这种花色,摊主人看了看说:“这种花色是有,只没有这么上好的锦缎,花色也没有这么精致的。”
长盛拿了几两银子说:“你去到来最好的锦绫,叫人绣好,我两日内来拿,若是有好的,就是上百两银子也给你!”
摊主人有些为难了,接过香袋看说:“此缎是蜀锦,每年只供皇室所用,民间根本没有这样的!”
长盛开说:“不叫你拿一模一样的,只要色泽手感相近便成了。”
摊主便拍着胸脯说没有问题。
摊主要把香袋留下来,说可以对比一下,慕容冲摸摸香袋舍不得,但还是松了手交给摊主,说:“过两日来取,莫把这香袋弄不见了!”
又走了半日,长盛问:“皇哥儿,进长安半日了,便到新兴侯府歇下罢!”
慕容冲发了一阵呆,说:“这两日不住新兴侯府,我要等长史……”
“可是,这街市小店不干净,奴才只怕皇哥儿不习惯!”
“没有不习惯的,长盛,你都近四十了罢,什么没见过?我早就不是住在燕皇宫里的皇哥儿了!”
长盛百感交集道:“初入长安,皇哥儿只到奴才的胸口那么高,一转眼皇哥儿经我高了半个头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慕容冲不语,信步向一小店走去,店里还有些人,慕容冲择了个边角靠窗的位置坐下,两人点了些小菜,正吃着,来了一对男女,男的二十出头,女子大概是比凤奴大一两岁,容貌颇清秀,举止之间还有一段高贵,着着窄袖的短袄,低着头跟在男人的后面,男人看上去憨厚老实,身子魁梧,男子扶着女子坐下,才在她对面坐好,握着那女子的手说:“小七,你看,吃些什么呢?”
那个叫小七的低声埋怨道:“干嘛花钱到这里吃,你若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就是了!”
“这家的菜式是全长安有名,咱们吃一顿好的,我就想你别这么劳苦,你嫁给我实在是受苦了,你原本都是好人家,手指从来不沾阳春水,你看你为了我,十只手指都裂开了,我……”
那叫小七的嗔道:“你又说这些,以前虽然不愁吃穿,但家里冷冰冰的,跟了你才觉得家的温暖,荣华富贵都及不上跟你在一起!”
慕容冲吃着小菜,耳边听两个小夫妇的对话,一时竟忘记举箸,呆呆地听着。
长盛看这两小夫妇与千万夫妇汉没有什么两样,只难得一起出来吃个饭,夫妻情深令人感动,他是宦人早就没有尘根,他哪里知道慕容冲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正吃着,店里进来一个人,着华丽的绫锦,大摇大摆,趾高气昂,一看便知道是哪个大府里有职位的管事,他身后还跟着几个小的。(未完待续。)
PS: 离开才想起她的好,人为什么总是这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小七
穿绫锦的大模大样地店里溜了一圈,便看到了两个恩爱的小夫妻,两小夫妻在低声说话,正拿箸互相推让着一块肉,那穿绫锦的“哎哟”一声叫了声来,夸张地叫了一声:“七小姐,咱们府上的七小姐怎么在此处吃饭?”
那小妇人抬头看到那绫锦,手一抖,手上夹的一块肉掉下来,她略收拾了一下惊异,脸上端肃,若无其事说:“看你说的,绫飞龙,我现在不是什么小姐了,我是刘大成的妻子,你可以称我为嫂子!”
绫飞龙后面几个小的“啧啧”地叫起来:“刘大成的妻子?啧啧啧,我看这七小姐不知道眼睛长到哪里去,硬是要嫁这个穷汉子,我听说这穷汉子离了侯府,连事儿都找不到做,只能每日买苦力,啧啧啧,我看看啊,你们吃的是什么?就两片肉?七小姐,你虽然是鲜卑的婢女所生,但你身上流了咱们氐族人的血,你爹是公爷,我们六总管如今是军里的校尉了,若当初娶了你,是你的运气,七小姐眼睛不太好呀,竟看中鲜卑贱奴,怨不得……咱们七小姐身上也流着鲜卑奴的血,所以就是一对贱货!”
慕容冲听那下流坯子一口一声鲜卑奴,不由地握紧杯子。
原来这七小姐是平原公府的一个庶出的小姐,虽说是公侯府的女儿,庶出与嫡出有天壤之别,就算是庶出之间也是有区别的,正儿八经的侧夫人、如夫人生的女儿自然是高贵些的,一般的小妾跟丫头差不多,若是命好生个儿子也能成为姨娘,最不济事的是主子们哪天喝了酒兴起要了哪个奴婢,过后没有给名份的,生下的女儿跟丫头是一样的。
不过这七姑娘长得好,被公爷瞧上两眼,勉强过上小姐的生活,只不想她没高攀的心。一心与对她极好的下等鲜卑仆从好上了,侯爷一个发怒,就不认这个女儿了,所以净身出户。谁知道这是侯爷家的女儿呢!
长盛忙低声说:“皇哥儿,别忘记了咱们来长安是做什么的,不宜生事,咱们走罢!”
慕容冲摇摇头,只看刘大成怎么解决今日之事。
刘大成并没有动怒。他仍坚持把一块肉放在那个七姑娘的碗里,柔声说:“吃罢,吃饱了咱们回去。”
绫飞龙看刘大成不为所动,竟然还有心情吃饭,他向旁边一人使了眼色,看那人飞奔而去,他三步并两步上前来,一把掀了桌台,一手抓起七姑娘,说:“快随我去。保你山参海味!”
刘大成一手抓住妻子,想把她拉过来,不料被苻飞龙死死抓住,又怕用力了妻子受不住,只好收了手。
小店起了变故,桌子都掀了,旁的吃客如做鸟散,掌柜的躲在柜台边劝:“两位客官,你们别打起来,小店做的是小本买卖……”
只听“扑”一声。苻飞龙将一把椅子摔过去,重重砸在柜台上,掌柜的瞬间成了没嘴的葫芦。
长盛忙拦在慕容冲的面前说:“爷,咱们快走!莫误伤了咱们。”
“让开!”慕容冲低喝。长盛不敢违逆,只得让开一步,长盛与长史不同,他身上有武艺,原是带艺进宫,所以他才跟着慕容冲在外面行走。那些混混的功夫,他还看不上眼,所以也不惧,只在慕容冲的身前站前半步,只怕突然飞来什么桌脚残椅的砸到了他。
慕容冲不耐烦地摆摆手,长盛才想起这位爷身上也是有功夫的,这几年的功夫更是高深了,就站在慕容冲身后半步,抬着手防备着。
那绫飞龙将七姑娘抱在手上,挨过去,手在她的腰上捏了一把,叹道:“七姑娘,你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这小腰细得……细得好呀!”他笑罢伸长脖子在七姑娘的脸上亲了一口,那七姑娘哪里让她得逞,脚一挣,抬脚踢过去,让开那个吻,重重地踢在绫飞龙的下身,绫飞龙痛得弯下腰来,但手却没有松开。
那小七姑娘扑腾的样子叫慕容冲想起了凤奴,每当慕容冲狠着心要叫她难受时,她总是咬着牙难受着,以若无其事之姿打击慕容冲,叫慕容冲心里的恨意加大,可是,没来由地痛又叫他每一次不能真正地下得了手。
绫飞龙痛得直不起身来,加大了手的力量,小七咬着银牙不哼出来,嘴角却咬出了血痕,刘大成心痛欲裂,扑过去,被绫飞龙带来的人拦住,绫飞龙是学武的,他带来的人也是有功夫的,刘大成虽然勇猛,但一手难敌四拳,身上很快被打中,虽然敌人被打得狼狈,但他身上也中了不少拳脚,渐渐不支,随着踢门声音,刚才去了的人又带来七八个好手进来。
小七哀叫道:“飞龙,你已是军备校尉,要什么有什么,可苦为难我们夫妇俩!”
绫飞龙原来平原公府里是个六总管,后在军中做了校尉,还有些权势,平原公就是苻晖,就是当年被慕容冲踢伤了脚的苻晖,在平原公手下当差,的确什么都有了,尤其女人从来都不缺,但缺了就是一口气,在平原府里时,他是真心爱慕这位苻七小姐的,他喜欢苻七身上的温柔,但他为人刻薄势利,对下属动辄打骂,没有怜惜之心,众人对他多有怨怼。
苻七也不喜欢他,喜欢憨直体贴的大成,绫飞龙后来找了苻晖,求他把庶出的女儿赐给他,苻晖想绫飞龙已是有军功的校尉,苻七的娘是低贱的奴婢,出不得台面,绫飞龙的身份并不会辱没了这个女儿,再说他女儿众多,对这个女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用她这条贱命拉拢一下绫飞龙,叫他替自己买命,还是比较划算,于是将苻七强指给绫飞龙。
苻七是个有主意的女子,听说这个消息的当晚便逃出去与大成私奔了。
绫飞龙心头的那股气怎么也咽不下去,现在苻七在他手下哀叫,他拉着她的胳膊,是那么柔软纤细,她的模样虽然清瘦了些,然更加惹人怜爱,当下说:“你要我饶了他?可以,你陪我几个晚上,替我生个儿子,我便放了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相救
苻七“扑——”将一口唾沫吐在绫飞龙的脸上,大声说:“恶人,你休想!”
绫飞龙气得两眼几要迸裂,大声吼道:“我休想?好好好——我就废了你的刘大成,叫你守活寡,到时候别爬到我的榻上求我!”
那几个手下的不待绫飞龙下令,一脚踩在大成的胳膊上,大成一声惨叫,留了一口气没有晕过去。
那手下又要抬起脚,向大成的档口处踢去,苻七尖叫一声:“好,我应了你,你放过他!”
慕容冲将盘子里的所有筷子一根一根地摆好,听苻七这么一叫,停下手上的动作,手指在半空中悬了一下,终于落下来,他微微抬头看苻七,凤奴非常顽劣,但也会有妥协的时候,为长史,为莲碧,还会阿凶阿猛两只畜生,女人真是有意思,她们难道不知道?这种妥协会叫男人更加生气!
慕容冲等着,看看后面的结果罢,也许与凤奴有不一样的地方,绫飞龙听了大喜,低头看着她,伸手在苻七光洁的脸蛋上抹了一把,笑道:“你真的愿意为我生儿子,好好,咱们现在就去生儿子去!”
苻七低声道:“飞龙,你……先松了手,我的胳膊痛!”
苻飞龙听她柔声说话,心都软了,将手松开,说:“遵七姑娘的命。”
苻七走前两步,眼角濡湿了,看着大成说:“大成,做你的妻,我心满意足了……”
慕容冲心内暗叫不好,抓起桌上的筷子,只见苻七直直向一个仆从的刀口撞去,那仆从惊呆了,手上的刀一松,苻七把刀抓在手上,向绫飞龙扑过去,绫飞龙没想到是这个变故。一时手足无措,但没想到苻七在中途将刀尖折了回来,向自己的心口刺去。
慕容冲的手一动,一根筷子飞了过去。“当”打在苻七的手上,苻七手一酸,长刀“当——”掉到地上去了。
绫飞龙血红着眼睛,大吼一声道:“你就是宁愿死也不愿从了我,是么?我便杀了他!”说罢拾起地上的长刀。向大成扑过了,只奔了两步,不知道是什么打在他的膝盖上面,他的脚一软,吃了个狗啃泥,余下那个仆从们四处看看,有的举刀要杀大成,有的已发现了慕容冲,看慕容冲手上轻轻巧巧地拿着筷子,于是也向他扑过去。
慕容冲将眼前摆列好的筷子一一发出去。发出去第十支时,桌上没有了筷子,他抬头不无遗憾地对长盛说:“真扫兴,怎么少了两根?”最后只有两个人还向这边扑来,慕容冲不想让这些脏手扑过来,将头上的纱帽摘下来,纱帽滴溜转了两下,分别弹在那两人的脚上,两上脚一软都跪了下来,眼前十几人跪倒在地上。
小店里突然静得出奇。那些被迫跪下来的人们,全都忘记了自己是跪着的,只抬着头,不爬起来也没有了动作。只呆呆地看着慕容冲那张脱去纱帽后绝色的脸。
已经不是十五六岁那种稚嫩的美色,而是近三十岁的绝艳,如果说十五六岁时慕容冲更似一朵花,那现在的慕容冲似一把出了鞘的宝剑,光芒四射,说不出好看在那白得透明的皮肤。还是向上斜飞的眼角,总之叫人过目不忘记,完全忘记自己要做些什么。
只有一人没有看慕容冲,就是刘大成,他扶着受伤的腿,挣扎着爬到苻七姑娘的身边,呜咽着说:“阿七,阿七,你不能做傻事,你若不在,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你若不在,活着有什么意义呢?”这话听在慕容冲的耳里,从耳蜗里传进去,直敲进大脑里去,活着到底是有什么意义的?是为了复国,为了慕容家族的荣誉,还是为了爱惜你的人?慕容冲怔在那里,完全忘记了周围人的目光。
长盛却受不住那些肮脏人的眼光停在皇哥儿的身上了,他指了指纱帽,那纱帽方才撞两个小的腿上,两个小的悄然惊醒,两个抢着拾起纱帽,各据一角送过来,长盛拦在前面,“哼”了一声,将纱帽戴回到慕容冲的脸上。
慕容冲的脸一被遮起来,众人才醒悟过来,飞龙喝道:“你是何人,坏我好事!”
慕容冲直起身子,并未打算回答他,飞龙气急败坏,飞跑过来想揪住这妙人儿的脸,若是无法得到苻七,这长得极好看的男子,若是可以调戏猥亵一下也是好的,可以平复一下破碎的心,但他没跑几步,“扑”一声,一根筷子飞来,打在另一个膝盖上,他再一次吃了个狗啃泥!他堂堂一个武将,凭本事得了校尉一职,今日却折在一个妙人儿的手上,真是奇耻大辱!
绫飞龙想这人看来不是长安呆的,长安的俊俏公子哪一个他不识得,大概是哪个州府大爷的公子哥儿,没什么了不起的,于大叫道:“我是平原公帐下的校尉,你好大的胆子!你等着,在长安你没有好日子过。”
慕容冲抄起一桌没吃完的菜,盘子滴溜溜过去,菜油撒了飞龙一脸一身,嘴巴也被塞住了,慕容冲向大成说:“别怕,你们俩从此就跟着我罢!”
大成忙扶起苻七一瘸一拐地跟着慕容冲出了小店,长盛从口袋里拿了一颗金碇子丢给掌柜的,说:“嘴严一点!”
他追上慕容冲,说:“爷,这些人是平原公的人,当年你跟他有过节,你这会子再带这两个人走,……只怕不好!”
慕容冲冷笑,平原公?不就是那个苻晖么?明明是草头包一个,其它叔叔伯伯哥哥弟弟不愿做的得罪人的事,就唆使他去做,他凭着一股鲁莽行事,也叫他混得了一个大将军的名号。
慕容冲站住了,回头看大成和苻七,问他们:“你们怕平原公苻晖吗?”
大成看了一眼苻七道:“我怕娶阿七,就是不怕他!”
“听到没有,连大成也不怕,我怕什么?” 就拿这一件事做由头,试试看天王陛下的心意。慕容冲下了决心,向客栈走去,长盛追上来说:“皇哥儿,咱们已到长安一日了,再不去新兴侯拜访可说不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去向
PS: 凤奴到底怎么了呢?
“再等一晚上……等长史来!”
等长史来了,凤奴就来了,慕容冲回头看一眼大成夫妇,他们温柔相扶,时而相互看一眼,大成的眼底全是怜惜,而小七眼里全是幸福,这是人间最平凡的真情,他从来没有得到过,等凤奴来了……她来了……她来了就好好待她,教她眼里也能有这样动人的光辉。
原来过去二十八年来,全是白过了,心底里满是恨意,哪里还装得下人间最普通的幸福呢?把恨意压缩一点,就可以挤出一点位置,装上一点幸福,此生就没有白过了。
慕容冲这样想着,脚步轻快起来,大袍子飘飘扬扬,他的个头比寻常人高半个头,在拥护的街市成了一个景,他所经过之处,人们不由地停下脚步,自动散开一个空间,让慕容冲过去,人们看不清他脸庞,但只看那身影,就觉得是天人之姿,不由地觉得自己粗鄙得可以贴在墙角里,不能再以真面目示人,以冲撞了这么美妙的天人。
慕容冲快步走着,街市所有的店铺、人与景都不见了,心里几乎是在呐喊起来:“凤奴……凤奴……快到我身边来,我会好好怜惜你的……”
整整一夜到天明,慕容冲不能再等了,苻坚的四十一大寿宴就要开始了,必须去新兴侯府拜见他的三哥慕容暐,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
慕容冲没有等到凤奴,凤奴在哪里呢?
凤奴在哪里呢?凤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沿着山林跑,山林伸出八只爪子,趴掉她的及膝长裙,再趴掉她的窄袄,还把她梳上去的冲天髻扯下来,然后手上的袖子,脚下的靴履也趴下来了,裸了的手臂被棘枝划出道道血痕。
但她不知道痛。后面呼啸而来的箭啸声,恐惧比痛更清晰地推着她前进,她要跑,必须跑。才能将后面强大无比的死神推开,多少次在死的边缘,她得罪了爷,爷将她五花大绑三天两夜,爷推她进兽栏想叫獒犬咬她。或将她拦腰窒息,或者咬开她的脖子……这些统统加起来都及不上这一次的恐惧,死神这么近,近到在亲吻好的发,她的手臂,她的心脏,最后面,她只听到心脏的跳动,呼哧呼哧呼哧……
如果心脏不再跳动了,会不会就是一片静。凤奴终于停下了,下面是万丈深渊,后面是她不用回头就看得见的黑洞洞的箭头,她想也没想,向成深渊跳下去,于是世界就变静了,身子轻得像羽毛一样,完全没有声音,光亮在她眼前消失,然后。慕容冲的脸出现了,长得那么帅,帅得叫人直想掉口水,是千古第一美男罢。我的志向不是要穿越到第一美男身边,怎么第一美男我还没得到,我就要死了呢,但我不能死呀,死了就是白死了,不能白……死……
身子真是沉重。完全不能动,不知道手在什么地方,脚也不见了,是要四分五裂了么?我死了么?死了么?再也见不到千古美男了么?
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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