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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笯-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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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血喷出来,竟然昏死过去。
众人哭得稀里糊涂的,也不知慕容冲具体指的谁,以为他指的是一个方向,长安的方向,杀了他就是杀了苻坚之意,众人看慕容冲喷了一口血,慌忙去救他,大帐乱成一团。
只有凤奴清清楚楚地看到慕容冲手指的方向,及他射向她的目光,那目光如冰如火,充满仇恨与厌恶,将她碾压成尘土。
杀了她——就是杀了凤奴!
凤奴无数次被慕容冲打骂欺凌,其间也有过这样的仇恨与厌恶,但从来没有这一次的深刻,她瞬间如同跌进的冰窖里,虽然她不知道为何慕容冲对她是这样的态度,但她深刻地感觉到,她与慕容冲之间隔开了一个巨大的鸿沟,是怎么也跨不过去的鸿沟,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能恢复任何一种亲密的关系。
凤奴手足冰冷,连脚都不会迈,呆呆地看着忙着救护慕容冲的人们,她的手无意间触到昨夜那张皇太弟立她为妃的凭据,也许从刚才那一刻起,这张凭据就成了废纸一张。
突然,长史碰碰她的手说:“那立妃的凭据呢,快拿出来!”
凤奴完全不会思索了,机械地将凭据拿出来递给长史,懵懵懂懂地看着他,长史低声说:“凤奴,你还愿意做殿一点点的女人么?”
凤奴莫名其妙地点点头,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不是吗?她常常挂念他,跟他在一起。灵魂会飞到天上去,美妙无比。
长史低声说:“咱们就坐实这件事,以后殿下就不能抵赖了!”
凤奴瞪圆眼睛看他,怎么坐实这件事?
长史突然大声说:“大家静一静。皇太弟妃有话要说。”
就像一个炸雷丢了进来,各色人都静下来,齐齐看着长史,长史将手上凭据拿在手上说:“皇太弟令,封凤奴为皇太弟妃。高大将军,请你看看这张皇太弟令谕!”
高盖接过皇太弟手谕一看,果然是慕容冲的字,每个字的起点都特别重,字写得龙飞凤舞,看来是在极快活的时候写的,后面盖了皇太弟的王印,的确没有错。高盖将手谕拿给众将看,向凤奴拱手说:“皇太弟妃!”
众将也拱手说:“皇太弟妃!”
凤奴只得说:“皇太弟听到皇上遭难的消息,悲痛过度。大帐地方狭小,人多了反倒不利皇太弟静养,只留下高盖及段随、韩延三人,其余退下罢!”
各人一想也对,大家见识过凤奴的利害,对于凤奴当皇太弟妃还是挺拥护的,且现在皇太弟悲痛过度晕过去了,是要有一个人来主持事宜,就一一退出去了。
只剩下高盖和段随、韩延之后,凤奴说:“殿一点点现在悲痛过度。我想他现在一心想报仇,拥立登基之事还是暂时缓一缓吧,咱们也还没有自己的根据地,等拿下一个像样的根据地。咱们再拥立皇太弟当皇上,怎么样?”
高盖一想不错,每一个政权的建立,一 定要自己的根据地,才能名正言顺,没有皇城的皇帝。只是个空皇帝,没有什么用。
凤奴又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把灞上拿下,皇上遇害之事正好可以大做文章,再加上我军营粮草告急,请三位将军在将士跟前提及此事,定能激起将士同仇敌忾之心!”
高盖道:“皇太弟妃所言极是,咱们就先去调整军队,皇太弟就请太弟妃照看照看!”
凤奴应下,大家都退下了,长史也想退下,凤奴拉着他不让走,说:“长史,他恨我呢!你别走!我心里慌得很!”
长史叹道:“皇哥儿是恨你,可他更离不开你!他如果没了你,定是后悔极了,也活不下去,活着便没有什么意义了!”
“可是……他为什么恨我?长史,你可以告诉我吗?”
长史叹道:“燕皇是皇哥儿的三哥,是苻坚杀死的,皇哥儿恨苻坚!”
凤奴沉默了一会说:“我跟苻坚是有什么关系吗?”
长史张张口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过了一会又说:“就算有点关系,但你是皇哥儿养大的,你从没受过那个人的恩,所以你只能算皇哥儿的人!而不是他的人!”
“听长史的意思,苻坚是我的……”
“什么都不是!你是我们养大的,我再说一遍!你是爷的人,你也是爷养大的,你必须记得这个,别的你都忘记了吧!”
“爷方才看我的眼神,真叫我害怕!他恨不得杀死我,杀一万次都不解恨!”凤奴心内仍有余悸!
“很快就会过去的,死的已然死了,不会拿活着的人怎么样……”
正说着,慕容冲一阵**,慢慢醒过来,凤奴一看,也忘记害怕,扑过去惊喜说:“殿下,你醒了!”
慕容冲一把推开她,滚下榻去拿起一把剑指着凤奴说:“我要杀了你,为三哥报仇!”
长史闪身到凤奴面前,大声说:“你杀吧,杀了凤奴,你就是孤家寡人了,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连知冷暖的妻子都没有了!”
“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仇人!我要杀了她!”说罢推开长史,把剑一挺。
凤奴并不惧,非但不让,反倒迎上去,眼看剑刃就要穿过喉咙,慕容冲的手一抖,剑锋偏了,斜斜滑过凤奴细长的脖子,一道血痕绽开,血涌了出来,长史心痛极了,但他的脚动了一下,又生生立住。看慕容冲怎么样。
慕容冲的手一松,剑“当——”地掉到了地上。他大声吼道:“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
长史才松了一口气,推了一下凤奴说:“快,出去!”
凤奴走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痛苦
慕容冲呆呆立着,听到外面有兵马调动的声音,问:“外头发生什么事情!”
长史道:“高盖将军他们准备攻灞上!”
慕容冲吼道:“长史,给我拿一套素服来!”
门帘一掀,高盖进来了,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素服,手上还拿了一套,说:“皇太弟妃说皇太弟醒了,一定需要素服,我就送过来了,长史,皇太弟妃怎么伤了脖子,血流满地!”
长史忙说:“皇太弟一醒过来,就要拿剑出征,王妃劝他,失手就伤了。”
“什么皇太弟……”
“皇太弟妃是皇太弟亲自立的手谕,众臣都看到了!”长史接口说,一边服侍慕容冲穿上素服。
穿了素服的慕容冲走了出去,白色麻衣衬着他苍白的脸,及红肿的眼睛,他显得孤独又寂寞,更添了一丝高贵
高盖一请慕容冲站在高台上,就呜呜痛哭起来,慕容冲说:“将士们,苻坚无道,将燕皇杀了,连同长安城四十万鲜卑人,咱们的父兄亲人,统统杀了,苻坚这逆贼,我誓与他不两立!咱们要杀到灞上去,杀到长安,为咱们皇上报仇,为咱们死去的亲人父兄报仇!”
高盖哀痛,慕容冲慷慨激昂,十万将士顿时热血沸腾,“报仇!报仇!报仇!”呼喊声惊天动地,震得山森平原轰轰作响。
声音传到苻晖、苻琳的帐里,苻晖大吃一惊问:“难道慕容冲的大军已经开进来了吗?”
大秦的兵士们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气势马上就怯了,再加上前几日三万人万惨败尤在眼前,私下相互问询:“这慕容冲到底有多少兵士,听声音好像有几十万,咱们才几万人马,不是鸡蛋碰石头吗?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不少兵士已经没有了斗志,相互使着眼色,有的就说出来了:“这仗没法打。等着送死,咱们还是逃吧?”
有的还在思想挣扎着要不要逃走,突然有人大叫:“粮草被劫了,快逃呀!”
原来肃整安静的队伍马上就凌乱了。大家一窝蜂地向后跑,边跑边惊慌地喊:“不好啦不好啦,粮草被劫了!”
只一瞬间,苻晖的军队就兵败如山倒,苻晖坐在马上眼睁睁地看着兵士还没有开战就丢盔弃甲。他竖着剑大叫:“站住,站住,谁逃走我杀谁?”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直叫得苻晖声嘶力竭,他的马还叫蜂拥而逃的兵士挤得跪倒在地,他狼狈地被亲兵拖到一边去,发束都散了,苻坚面如死灰,哀叹道:“天要收我呀。慕容冲,我与你誓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一天的功夫,慕容冲的队伍就占领了灞上,队伍迅速向长安而去,待近到长安十里,一座城现在眼前,里面绿树葱茏,有几座高大的宫院掩映在其中。
高盖道:“殿下,将士们已奔袭一日。这个阿房城还不错,咱们进去休整休整?”
慕容冲看去,城门两边就凤尾森森、翠竹葱郁,环境还不错。看看兵士们奔袭了一天一夜,脸上满是烟尘之色,他心里积了很多的郁闷,恨不得冲到长安去,把苻坚的头颅取下来为三哥祭血报仇,他说:“不要停。直杀到长安去,取了苻坚的头颅来!”
高盖忙滚下车来,跪下说:“皇太弟不宜过于急燥,将士们已疲累难受,若是再跑到长安,长安守将以逸待劳,咱们非但攻不下长安,还会损兵折将,再者,皇上已去,皇太弟就不能再受到任何损伤了!您是国之根本,就在这城里休整休整罢!”
慕容冲只觉得胸中郁闷不得解,捂住胸口,身子一歪,直坠下马,高盖跪在地上,见状伸手去扶,也只扶了一半,慕容冲的另一边身子还是沉重地着了地,只听“呼——”一声响,撞得不轻,长史吓得不轻,忙下了马去查看,慕容冲已经晕了过去。
高盖当机立断,挥手叫队伍进了阿房城,阿房城就是当年秦始帝所建阿房宫遗址,阿房宫何其大也,当年烧了三天三夜都没烧完,只遗这一所,就成了一城,因其富丽堂皇,所以也做为皇室的行宫,夏天暑气重的时候就到这里来避暑。
高盖待兵士们都扎好兵营,叫来三品以上的官员商议慕容冲登基之事,众将哪里有不愿意的,燕帝已死,此慕容冲是钦定皇太弟,登基是迟早的事,现在拥立,众人就都官升一级,自然马上着手登基的事。
长史看着慕容冲发愁,慕容暐之死对他打击太大了,相当于在这个世上,慕容冲这一支的直系亲人统统都死了,三服之内,除了逃出来的慕容盛、慕容柔,他没有多少个亲人了,一夜之间,四十万人死亡,叫他怎么忍受痛苦?
长史想要把凤奴叫来,又担心慕容冲把所有的仇恨都加诸在凤奴身上,但他此时,难道不是更需要凤奴的爱抚吗?
长史正在发愁,慕容冲翻了一个身,皱着眉头叫了一声:“三哥——三哥——”
下一刻又低唤:“凤奴——凤奴——”
字字都是痛不可当,接着慕容冲的眼眶里,泪水涟涟而至。
长史受不住了,抹了一把眼泪,对慕容冲的亲兵说:“去,把皇太弟妃叫来!”
亲兵领命而去,突然大帐被掀开,高盖领着众大臣进来,众大臣们跪在地上,高盖说:“请皇太弟即刻即位,苻坚这贼子杀我先帝,与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请皇太弟即位,御驾亲征讨伐乱贼。”
长史正想说皇太弟昏迷未醒,高盖手一挥,大帐掀开,几名宦人进来,手上捧着银龙盘,上面有皇帝的新冠冕与缓带,还有新制的玉玺。
几个宦人上前就要给慕容冲穿衣,长史伸手拦住说:“且慢,且待皇太弟醒来再说,皇太弟身子虚弱,恐怕……”
高盖说:“下臣们就是恐怕皇太弟悲伤无法自拔,现请皇太弟登基,他身负家国社稷的重任,才不会沉溺于悲伤,快,给皇太弟更衣授带。”(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寡人
长史看拦不住,也知登基是迟早的事,他走上前,亲自给慕容冲穿上衣冠,慕容冲脸上的泪渍还未干,又低唤了一声“凤奴——”,长史马上醒悟说:“既是皇上登基,皇后也一起加冕了罢!”
高盖高说:“请皇后!”
正好凤奴跟着亲兵匆匆赶过来,一进门,一件华丽的凤袍就披在了身上,又有奴仆给她戴上凤冠,糊里糊涂地就当了皇后。
高盖命长史扶着慕容冲,上了高台祭天,奉天诏叫凤奴念,一柱香的功夫,登基结束,诏告天下,新皇尘埃落定,众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众人都退下,长史也告退,凤奴拉拉他的袖子,神情惶急,长史说:“好好服侍陛下,娘娘!”
凤奴说:“你别叫我娘娘,爷……陛下未必喜欢。”
长史说:“你近前去听听,他在叫谁,昏迷的人最诚实,他现在最需要的人是你。”
凤奴把身上沉重的凤袍除去,走到榻边,还未走近,慕容冲便寻了味道贴过来,将头脸附在凤奴的胸前,低叫一声:“凤奴!”
凤奴以为他醒了,低头去看,还是昏睡着的,但慕容冲的眼角有泪,凤奴去擦,擦完了又有,便拿唇去吻,刚一吻到,她的唇便被慕容冲吻住了。
慕容冲急切地索求,吻够了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第二日凤奴先醒,睁大眼睛看慕容冲,看他俊朗得不像话的脸庞,有些沉醉进去了。
慕容冲一睁开眼睛,凤奴就把吻送上去,手臂也缠过去,身子贴合过去,一点缝隙也不留。
两人一声不哼,用尽全身力气吻在一起,口舌绞缠。恨不得两个人变成一个人,手和脚都急不可耐,一瞬间把对方剥得干干净净,纵身入内。好似相思了万年才见了一面,要将对方所有精魂索取进自己的身体里,非但如此,两人还开始咬噬,见肉便咬。也不觉得痛,比较着谁咬得狠一些。
只一会,两个人的口齿间就全是血迹,手上脚上身上也全是血痕,还是不够,慕容冲将凤奴卡在腰上,将自己迫进身体里,两个人疯子一般,直至力歇,动弹不得。
又过了许久了。身上的血也不流了,慕容冲起身来,抓起凤奴的手,在虎口上狠狠一咬,一层血飞出来,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突然平复了,光着身子走下榻去,在箱子里翻了一下,将一只龙纹手镯和一把匕首放在凤奴面前说:“这两件东西。你只能要一件。”
“你要手镯,就马上走,到长安去,你亮出这手镯。自然会有人识得你,你要匕首,就留下来,不过是死,我以皇后的身份葬了你,从此以后。你永远就是我的人!”
凤奴昂头看慕容冲,他的口角渗出血,这血是她的,他咬她的手腕留下的,他再看看她的胸脯,几道深深的牙印,也在渗着血,慕容冲满身的血,满身的牙印,都是她咬的,她咬得很用力,都到了血里,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融合有生离死别的感觉,果然,不是感觉,是真的要生离死别了,是要选择生离,还是死别呢?
凤奴突然觉得心脏处麻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她站起来,飞快地穿上衣袍,把满身的伤痕都包了进了,一声不哼,拿起龙纹手镯向帐门外走去,走到帐门口终于受不住回头看,看慕容冲直直站着,满面的泪痕将他面上的血迹冲洗掉。
凤奴飞快地跑了几步,纵身投进慕容冲的怀里,大声说:“爷呀爷,你不要叫走,我不做皇后,我只做奴婢,我什么人也不是,你就当养一条狗将我养在身边,我不离开你!”
慕容冲将凤奴狠狠一抱,又推倒在地,从案上拿出匕首横在凤奴脖子上,凤奴的脖子上马上现出一道血痕。
凤奴手一推,把慕容冲推开,跑向帐门,眼泪倾盆而出,她与慕容冲的缘份,就到此为止了吗?
凤奴跑出宫,长史因不放心,一天晚上守在门口,看凤奴像血人一样跑出来,忙拦住她问:“娘娘……凤奴,你怎么了?”
凤奴大哭,将手上的龙纹手镯举到长史面前说:“陛下给我这个,他要我到长安去,他不要我了,我……”她说不下去,哭着跑走了,长史忙对一个亲兵说:“派几个人跟着皇后,若是跟丢了,你们别想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叫皇后去长安。”
说罢匆匆进了宫殿,慕容冲只披着件大袍,看样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有血痕从里面流出来,慕容冲一看见长史,向前跌去,长史连忙抱住,慕容冲说:“她走了,她终于走了!”
长史道:“皇哥儿明明舍不得她,为何要叫她走?”
“我恨……她不能……”慕容冲断断续续地说,全身力竭,倚在长史的身上动弹不得。
长史抱着慕容冲,不由地流出眼泪,可怜的皇哥儿,抽刀斩情丝,从今以后,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活着,只为了报仇,再无生趣。
长史叫来太医,想叫太医给慕容冲处理一身的血,慕容冲余下剩下的一口气,眼泪汪汪地对长史说:“不要……就留着这些伤,是她留给我的最后……”泪水如决堤的水直冲而下。
长史不敢说话,只扶着他到榻上,然后守在门口,两天两夜后,慕容冲走出宫门,他看上去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更瘦了此,走起路来像是在飘,浓黑的眼突了出来,一种绝艳的美,叫人不敢直视。
慕容冲淡淡地说:“叫高盖他们来。”
高盖一进门,一群大臣既跪下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慕容冲冷笑道:“高盖,你好大的胆子,为何没等我醒了再登基,你今日敢趁我昏迷了迫我登基,那明日是不是也可以趁我睡着了迫我禅让呢?”
高盖等人本来欢欢喜喜地过来,没想到慕容冲竟这样责问,一时不知道如何分辨,忙跪下叩首道:“臣有罪!”
“来人,将高盖拉下去杀了!”慕容冲喝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包扎
高盖吓得脚一软,趴倒在地,其他大臣心道:虽然是高盖起的头,但自己也是有份一起拥立的,高盖不能死,他若死了,咱们这些拥立的人都有罪过,所有大臣都跪下了,连声说:“皇上,皇上饶命呀,高大人也是为了燕国,燕国不能一日无主,只有皇上登基了,才能名正言顺呀,高大人没有私心,请皇上饶了高大人吧?”
慕容冲在台阶上走了两步说:“好,看在大家都为你求饶的份上,今日就饶你不死,明日咱们就进攻长安,人头寄在你高盖的脖子上,若是不能成功,那你就成仁吧!”
高盖跪下叩首道:“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定当拼死拿下长安城,为先帝报仇!”
慕容冲道:“你们来,是有什么计划要告诉朕的?”这是慕容冲第一次自称为“朕”,没有任何迟疑,非常自然顺畅。
高盖低头一想,原来趁慕容冲昏迷之际拥戴他为帝,差点失了性命,现在有什么计划也不能说了,若说了,只怕也是杀头的罪,哪一个帝皇会愿意下臣越俎代庖?他忙说:“进攻长安之事,下臣来,正是想叫陛下拿个主意!”
慕容冲踱着步子道:“我燕军在离开灞上之时,大批粮草被烧,粮草紧张,眼下正是初秋,骊山一带麦熟了,骊山的麦粮一向供应给长安百姓,若我军赶去,将他们的麦提早给割了,断了他们的粮路,麦粮给我们拿了,长安百姓定人心惶惶不安,长安即可不攻自破,唾手可得!”
高盖大喜,赞道:“陛下英明,真是个好法子,下臣这就去准备,先派一队精锐轻骑前往骊山。陛一点点带大军往长安方向,造成攻打长安的假像,精锐部队由下臣带领,一举拿下骊山。抢夺麦地!”
慕容冲道:“你去准备吧,今晚便出发,神不知鬼不觉的,朕明日大张旗鼓往长安去,举燕国皇旗!”
高盖应下退了出去。
慕容冲才慢慢坐下。长史这两天都被禁止进入宫殿里,这时才进去,说:“皇哥……皇上……您既已为皇上,奴才就为皇上选些仆从和侍女服侍,皇上有皇上的体制和威仪,才有皇帝的样子!”
慕容冲很是疲惫,点点头不说话。
几个宦人与侍女鱼贯而入,长史看慕容冲坐下,就跪下给他脱下靴子,两名侍女上前想替慕容冲换衣。慕容冲手一止,看着长史,长史只好替他换,一边说:“奴才今年四十多了,身子骨愈不如前,陛下还是学着让别人服侍罢,恐怕奴才也没多少年服侍您啦。”
慕容冲未说话,长史将他的大袍解下,吃了一惊,里面的中衣肩膀处还有一道很浓深的血痕。忙问:“陛下,你身上的血还未止住么?”
慕容冲恍然未答。
“我去请太医丞!”长史道,转身就跑。
“回来,不必……”慕容冲冷淡地说。长史迈不开脚,心里发紧,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哀求道:“皇上若不想叫外人看,总可以叫奴才瞧一瞧罢!”
“不必了,换好了你就出去!”慕容冲突然抬手。在肩膀处重重地按了按,他的脸一阵灰暗,冷汗流出来了,长史突然明白,魂飞魄散,原来慕容冲就不想让这些伤口好,只有那里一直痛着伤着,他的心也许才不会这么痛。
“皇哥儿……你……你这是何苦呢?”长史心如刀绞,要用身上的痛来忘记心里的痛,实在是太苦了。
“皇哥儿若是想凤奴,长史可以想办法,把凤奴叫回来!”
“别再我面前提她!”慕容冲面目狰狞地喊道,一掌拍在肩膀处,鲜血又渗出来,痛得他一头的汗。
长史突然哭道:“皇哥儿,您再这样,奴才便再不能服侍你了,奴才心痛难忍,你对自己这般无情,奴才受不了!”
“呵呵呵……连你也要弃我而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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