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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在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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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等着提头认罪罢!”
刘称叩头瑟瑟发抖,又连说不敢不敢。
长史忍住笑问:“你说不敢,是说咱们大人不敢让你提头认罪?”
刘称忙说:“是下官不敢不遵命!”
长史最后道:“守备军之事不用你操心——大人信不过你,这几日给你个差使,辛苦你到十二个县走一趟,传大人之令:一个月后请十二个县的县丞集中到平阳郡,大人都上任一年有年有余了,他们难道没收到公文么?竟没有一人到郡府里向大人请安,真是目无大人呀!”
刘称又低头道:“不敢不敢!”
长史一笑,向慕容冲眨眨眼,慕容冲手一挥,再无半句话,车驾就离开了军营。
车子普通的两匹马驾驶,丝毫不引人注意,从偏门进了郡府大门,慕容冲一声不响闷着头走路,他向来不爱多言,沉静得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长史是最能知晓他心事的人,长史十二进宫,就开始服侍襁褓里的慕容冲,他对这个美得如玉琢的小主子,发自内心地喜欢、爱护,有爱如珍宝之感,岂止是他,但凡是服侍过慕容冲的,都有如是之感。
后来慕容冲因坚持抵抗大秦,跌下马昏迷几天,被苻坚接进了宫,身不由已成了苻坚的娈童,苻坚爱宠他,同意他把长史、长盛一些燕宫旧人带进秦宫服侍他,小主子如入牢笼,长史对小主子的际遇充满同情,他心疼、爱怜他,尽心服侍他。
只有今天,长史猛地感觉到小主子变成大主子,他的皇哥儿睿智且充满力量,最关键的是他开始努力想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不再怨天由人了。
长史欢欢喜喜地跟着慕容冲,慕容冲的脚步很急促,似乎有掩遮不住的兴奋与亢奋,玄色长袍的末端似乘了风,在石板上扑腾一下,又一跃而起,在空气里张扬了一会,再扑腾一下……
长史跟上慕容冲,慕容冲进了自己的小院,大步走进内室,绮绿与连碧并两个小丫头小汾、临红在门外守候着,看他进来了,连碧忙奉上茶水,慕容冲瞧了她一眼,想起令状之事,便对长史说:“长史呀,你看,服侍我的这些婢女们,都什么?一个个低眉顺眼,好生无趣,明儿你给我多找几个奴婢来,我听闻汾水边上的小娘子多雪白可爱,可惜没有真真见过,你给我弄几个来放在屋里。”
长史突然听慕容冲说这样的话,他的心从来不在小娘子身上,如何会说这话?一看慕容冲的眼神,又看绮绿与连碧在旁,便会意了,忙道:“奴才听闻平阳郡底下有十二个县呢,俱是地肥水美,专出美人儿,不如皇哥儿令各县府奉上些绝佳的小娘子来服侍如何?”
“哼,我可信不过他们的眼光,你跟我日久,最知道我的喜好,只叫你去选。明日你便出去,给我搜罗人去,找不到好的,我可要问你的好!”
四名侍女退下,慕容冲与长史相视而笑,低声道:“留着她们是有好处的,她们可给咱们传信,何乐不为?”
慕容冲说毕,站起来就出去,走出他的小院,而是拐了个弯,直接奔进了梨白院,长史的心随着慕容冲跨进门槛的一瞬,随着他的长袍扑了一下,他快步上前去,低语道:“凰哥儿,你方才在车上不是说,咱们要商议一下八千守备军之要务,此事……”
慕容冲低哼一声,脚步仍未停,长史拿眼睛偷偷觑向他,见他的一双唇比往日抿着时更丰厚些,脸上一层淡淡的米分色,似有笑意传过来,眉目极舒展,是他最盛放的姿态,可见心情是好到极点,长史放下心来,跟着向梨白院的走去,未进屋,便听“咯咯咯”的笑声,清如山泉,动听极了。
但是一进屋子却是另一种光景,把长史吓坏了。
围了一屋的奴婢、仆妇,都在昂着头向上看,她们手上还拿着大牡丹面的锦被,高举着,却像一会被南风吹,一会被北风吹那般,一会飘到南边,一会飘到北边。向上看才知道,这股叫人吹过来吹过去的风向是谁,就是才三岁的小凤奴。
小凤奴站在屋子最高的地方笑,长史认出来了,是从宫里运过来的箱笼,慕容冲吩咐送过来的,统共有四只箱子,正好一只比一只大,形成四个阶梯,想来小凤奴就是沿着阶梯爬上去的。
最上面的箱笼最精美,其实是雕了花枝的古铜镜奁,乞伏嫂想小凤奴年龄还小用不着,就放在最高处,哪里会想到小凤奴居然天不怕地不怕,爬到在上面手舞足蹈。
长史又急又怕,来不及喝问为何十几人看不住一个小凤奴,他冲到最前面,伸手柔声说:“小凤奴,站这么高做什么?快下来!”
小凤奴看见长史,又咯咯咯地笑,待看到慕容冲也站在旁边,笑得更欢了,笑声中,她向着慕容冲方向纵身一跃。
慕容冲来不及思索,张手去抱,小凤奴正中他的下怀,她一落下来,又是一阵笑声落下来,还有欢呼声:“好玩儿,再来!再来!”
长史总算是明白了,就因为早上慕容冲松手让她坠地,她不但不以为这是惩罚,还认为慕容冲跟她玩,她喜欢突然下坠的失重感,所以才爬得高高的地儿再去寻找坠落的感觉。
慕容冲这会子心情好,嘴角挑着一股笑意,突然将小凤高高抛起,众人的视线随着小凤奴抬起来,又随着小凤奴落下来,最后落在慕容冲身上,小凤奴几乎疯了,笑声不停,慕容冲连续又将她抛起两次,最后一次小凤奴在空中叫了一声:“好玩!大帅葛哥!”
慕容冲一伸手接住她,低头看小凤奴因兴奋而红透了的一张脸,叫道:“凤奴!凤奴?”
小凤奴长着一双极圆的杏眼,这会子弯成了月牙,伸手摸了慕容冲一把,继续咯咯笑说:“帅葛哥!大帅葛哥!”
慕容冲一刹那间觉得心酸,将小凤奴团在怀里抱了一抱。
“帅葛哥是何意?”长史问,“小凤奴的话真是古怪!”
“帅葛哥是何意?”好几年前,慕容冲原先也问过寄在他向上的凤奴,凤奴笑得欢畅,甚至有点妖娆了:“帅葛哥就是吴亦凡的脸、李敏镐的大长腿、黄教主的胸肌,还有罗伯特·帕丁森的忧郁气质……这些所有的,”凤奴借着慕容冲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慕容冲看到自己的眼神陌生极了,那种赤裸裸的,类似于贪婪的。
“你都有,所以,帅葛哥就是你呀,你就是我的大帅葛哥!”凤奴说的最后几句话,不似从喉间说出来的,好似从百结的柔肠里说出来的,拐好几个弯,语调极奇怪,慕容冲看到镜中的自己脸庞上飞起一团莫名的红云,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甚至连呼吸也急起来。
“葛哥,你的心跳得很快呀,你还脸红了!”凤奴笑道。
慕容冲从来没有这种感受的体验,觉得非常窘迫,连忙起身离开镜子,他看不见自已,凤奴也看不到他。
☆、第二十六章 喝酒
凤奴却在他身体里笑,笑得十二份捉狭,有得意洋洋的味道,娇声腻气道:“你以为离开镜子我便看不见,穿上衣服是你,脱了马甲就不是你了?”
慕容冲斗不过她,只好不说话。
“帅葛哥,你喜欢我,对么?”凤奴笑说。
“谁喜欢你!我只是不习惯你那样说话!”慕容冲急了。
“好好好,不算你喜欢我,是我喜欢你,OK?是我喜欢你!你想想,我放弃当老板的机会,穿到两千年来就是为了你,慕容葛哥……帅葛哥……葛哥……”
慕容冲抱着小凤奴,陷入回忆中,不觉得就有些痴了,长史看他神情古怪,只怕他又突然变脸,忙小凤奴抱把过来。
慕容冲的眼神撩过来,长史马上会意了,手一挥,一屋子的乳母奴仆们就都鱼贯而出了,只留下乞伏嫂和另外一个燕宫旧人在边上服侍。
小凤奴在长史怀里张手舞脚以示快活,慕容冲指指榻,长史抱着小凤奴坐下来,小凤奴注意力又到了慕容冲身上,“大大大……帅葛哥……”伸长手索抱。
慕容冲凝视了她一会,伸出手来向她红扑扑肉嘟嘟的小脸抚去,最后停下来,两指收拢,捏了捏她的脸蛋,长史看见慕容冲眸光一闪,感觉不妙,忙向后一昂,将小凤奴收拢在怀抱的更深处,一面笑道:“小凤奴,咱们郡守大人今日可真是神武之极,远远地一箭,就将守备将军丢了盔帽,吓得尿了裤子,快快,向大人祝贺一下。”
“郡守大人英明神武,真真了不起,小凤奴佩服之至,大人日后必成国之大器,咱们燕国复兴要靠大人了!”长史吊着嗓子学着童声稚语,他本是阉人,声音就是尖细些,此刻学得还真是像。
“哧——”慕容冲不禁笑起来,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有人借了口如此夸赞,自然是心底舒服极了。他在榻下坐下来,眼神柔和起来。
小凤奴听长史吊着嗓子说话,觉得好玩,在长史的怀里乱蹬乱踹,长史几乎抱不住她。
乞伏嫂忙接过来说:“小祖宗哎,就不能安静一会?”
长史说:“小凤奴力气的确大,怪不得十几个都看不住?怎么便叫她还爬这么高的地方?”
乞伏嫂摇头说:“是呀,这小祖宗,我估摸着是只猴变来的,这会子大了,根本不让奴婢们抱,满院满屋跑,十几个奴婢被她拖得精疲力竭的,你看我这膀子,都累脱下来了,她若是有皇哥儿小时候一分的安静,咱们就要拜长生天了!只有吃和睡的时候是安静的。”
说到吃,小凤奴拍拍肚子,说:“饿饿!”
乞伏嫂马上眉开眼笑道:“玩了半日,终于知道饿了,快,给小姐上肉糜粥和羊奶……”
慕容冲突然说:“我也饿了,长史,就在这里吃晚膳罢,我要酒!”
乞伏嫂和长史都大喜,长史说:“皇哥儿等一等,奴才马上叫人把饭菜端过来!”
乞伏嫂笑说:“自离了燕宫,奴婢好久没服侍皇哥儿了,奴婢这里有些松木酒,叫人从燕地带来的,皇哥儿第一次偷偷饮酒,喝的就是这个,偷了先帝一埕,把先帝气得……”
这松木酒是燕国故地大深林子里老猎手们喝的酒,取虎骨熊骨泡制,再放到填满松木的地洞里埋上几十年,入口有松木的清香,取了虎骨熊骨的精魄,最是能舒通筋骨,强身健体,要说这山林里的粗酒怎么的就进了皇家燕宫中?只因它还有一个功用,便是滋阴壮阳……咳咳咳,燕宫皇帝妃子多,你们懂的!
要说乞伏嫂为何提议慕容冲喝这酒?那是小主子已十六岁,到了适婚的年龄,尚没有娶妻,前两日听说杀了两个近侍的奴婢,府里就有人传言说小主子不能举阳事,不爱女色,乞伏嫂喜爱这个自己奶大的小主子,便觉得有义务要把小主子的阳刚之气用松木酒逼出来。
慕容冲笑着点点头,心情好得出奇。
长史忙说:“这酒烈得很,只喝一小盏便成了!”
慕容冲笑道:“一盏怎么成?我第一次喝时,就把父皇的整一埕都灌进肚子里去!”
“别跟奴才提那一次了,皇哥儿才八岁,喝了这酒,酒疯耍了好几天,可折腾死奴才了!”长史想想还有后怕。
乞伏嫂笑:“可不是,那年他都八岁了,拱到我怀里找奶水喝,我哪里还有奶水,后来一想明白了,原来皇哥儿虽然才八岁,可喝了这酒,便想小娘子了,哈哈哈……”
慕容冲听乞伏嫂提起以往臭事,有些羞赧,但神情愉快,这是儿时发生在燕宫的事,那时真是无忧无虑,可是却愈离愈远了。
小凤奴左右看看三人说得开心,未理会她,感觉被冷落,就张手要慕容冲抱,慕容冲没抱她,但好心情地捏了捏她的肉呼呼的圆脸庞
长史想这一间屋里有十几个服侍她的人,屋里摆放的陈列,都是从宫里运过来的珍奇宝贝,一间屋子便生出煜煜光彩,平添了许多富贵繁华,不比宫里的差,凤奴的待遇,几乎等同于公主了,这竟是个无爹无娘的孩子,不知道凰哥儿是从哪里弄来的?
慕容冲对她的态度真真的奇怪到了极点,有时关心有加,有时又似厌恶到极点,甚至提剑要杀他。他一有心事,便会到梨白院里,长长久久地对着凤奴儿,一言不发,但眼神可怕到了极点。
长史不敢猜测,更不敢想象这是谁家的孩子。
饭菜和酒都上来了,小凤奴已经不准乞伏嫂喂她了,她半个身子趴在小杌上,先前还拿着银勺,后来差不多将整个头脸都探进玉漆盘里去,长史伸手去扶,她已经吸了一大口,下巴、口鼻、脸庞都沾了粥,所幸不太烫,她便成了一只大花脸的猫。
长史连慕容冲也不管了,帮着她整理,乞伏嫂笑:“小凤奴喜欢长史,若是平日,哪里肯让人整理,每一餐都吃得狼狈极了,不过一年来身子见长了,倒是件好事儿!”
乞伏嫂倒了两小杯松木酒放有案几上,慕容冲拿起酒盏慢慢喝酒,小凤奴瞧见,伸手去抓酒盏,她手快,一盏酒便到她手上,她看慕容冲喝得有滋有味的,以为是跟羊奶子一样好喝的,一扬脖子一口喝了下去,才发现滚滚地辛辣呛口,她一时回不过劲来,直着眼睛张着口,欲哭无泪。
慕容冲一见,哈哈大笑,将自己手上的酒盏伸到小凤奴的跟前,戏谑道:“好喝么?来,再喝一口!”
小凤奴再小也知道慕容冲在取笑她,她的喉间到胸口处仿若火烧,毕竟年龄小,哪里禁得住这么烈的酒,还是一口气灌进去的,这时候火烧火燎还口不能言,瘪着嘴,眼泪滚滚而下。
乞伏嫂忙将她把进怀里,小凤奴吸了几口气,畜势待发,终于哇——地大哭,直哭得镇天响。
慕容冲不理她,自己吃菜喝酒,长史为难了,慕容冲喜静最怕吵,如此怎么吃得下去,挥手叫乞伏嫂带小凤奴出去。
慕容冲却说:“不,不叫她走,也不要抱,只放在榻上让她哭,我倒要瞧瞧看她能哭多久!”
☆、第二十七章 弱点
慕容冲的话,乞伏嫂哪里敢不听,只得把小凤奴独个放在榻上,小凤奴的整个肚子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很慢的火在烧熬,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好,用尽生命去哭诉,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变成了紫色,长史与乞伏嫂看着心疼,也只能束手无策,哪里敢违抗小主子的意思?
慕容冲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好似小凤奴不是在撕心裂肺地哭闹,而是在唱着一曲极温柔极动听的歌谣,他面容庄正,平静地一口一口地喝着酒,不时看着小凤奴,偶尔眉角挑了一挑上来,眼里竟然几许快意!
最后小凤奴哭得虚脱了,精神颓靡,张着口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慕容冲也吃完了,站起来认真地看着她,慢慢说:“不是十几个奴婢都制不了她么?看看,一盏酒便制住她了,看她怎么再闹腾!”
长史与乞伏嫂面面相觑。
“只要是人,就都有弱点的,总会犯错的……就能被制住,我便不信制不住她!呵呵——”慕容冲干笑两声,伸手在小凤奴的脸上捏了一下,又说,“瞧,这多服帖,多乖巧的小人儿!”
长史忙说:“是是是,小凤奴乖乖了,皇哥儿可本事得很,可不制住她了?”
慕容冲转眼看长史,冷笑说,“狗奴才,你是在笑话我吗?”
“皇哥儿可冤枉死奴才了,奴才哪里敢笑主子,长史明白了,小凤奴这般闹腾,就是因为精力充沛,若是将她的力气耗下来,她便没力气闹乞伏嫂了!”
“那你以为如何将她的力气耗下来?”慕容冲问。
“……”长史一时语塞,十几个奴婢都是大人,都被小凤奴折腾得没了力气,哪里能将她的力气耗下来?
“每日将她送到成秋院去,跟师傅们学学拳脚,再大些便去骑射,晚间回来学习琴棋书画,她的力气还不能耗下来,便天天叫她再喝一盏松木酒!”慕容冲说着,脸庞上竟现出一股莫名的杀气。
长史吓了一跳,忙道:“使不得,才学会走路多久?三岁的娃娃怎么练拳脚、学骑射?”
慕容冲背过身去,淡淡地说:“就这么定了,成秋院那里,你着人到各地,专门寻些十二岁以下的孤儿孤女,多少都可以,十三岁以上的,送到守备军营里,咱们可补充两千多人,你遣人前往咱们原来燕国故地,收集对燕国有旧的鲜卑故人,再要找些精壮的补充进军营里,刘称自己贪了军饷,这便是他的弱点,他自必不敢多言词!”
长史点点头道:“真是好主意,成秋院里这些孩子咱们从小培养,将来定然忠心,大了可以做府丁……可是凰哥儿,守备军就算补充了两千人顶什么事?郡府是没增兵的权利,咱们就是增了这两千人……毕竟人数太少,成不了大事!”
慕容冲一笑:“事情总是一步一步来,先把两千人弄来了再说,咱们只要有了自己的兵士,事情便好办多了,今日我看到刘称将军的令状,想控制我的不是苻坚,是王猛!王猛还是不放心我,想置我于死地!”
慕容冲看看榻上的小凤奴,她已经睡死过去了,一动不动安静异常,整张脸连着脖子烧得通红通红,头发都湿了,一个新的念头在慕容冲的心里冒了上来,他瞪着小凤奴,多安静呀,谁知道她刚才要把屋顶都掀了起来呢?他笑了,慢慢地说:“我!要王猛死!”
长史吓了一跳,很多年了,慕容冲很少笑,这样的笑美得可怕,要王猛死?谈何容易,苻坚对王猛言听计从,王猛几次陷害慕容冲,苻坚就算知道也没有责怪他,苻坚就算是万般不舍,就像摘了心肝一般难受,但最后还是听了王猛的话送走了慕容冲,可见在苻坚的心里,王猛还是比慕容冲重要。
因为苻坚清醒地认识到,只要有王猛在,大秦就可以稳固,只要大秦是稳固的,慕容冲就永远在他的手上。
一个有雄才伟略的男人是不可以失去江山社稷的,有了权势,就什么都有了。
慕容冲霍地站起,在原地急促地走了一个来回,他觉得身子微微发热,血液窜上来,心肝慢慢地烧起来了。
王猛可算是大秦国统一北方土地的大功臣,无所不能,慕容冲的皇叔慕容垂被可足浑太后逼得投靠苻坚,苻坚给以礼遇,王猛却极不信任他,奏请苻坚不要重用他,王猛使的最阴险的招术,是叫慕容垂领军攻打燕国。
叫一个逃臣攻打自己原来的国家,这相当于把他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慕容垂不尽心尽力去灭燕国,那他对苻坚是不忠,于大秦就没有什么用处,如果他真的黑着心肠六亲不认灭了自己的国家,那更是无情无义,招万人唾骂。
这还不算,王猛从慕容垂的身上骗取了他的一把金刀,这金刀是燕帝所赐,是慕容氏几个至亲皇亲的信物,王猛派人拿着金刀到慕容垂的儿子慕容令的营中,说慕容垂后悔叛逃,叫慕容令先回燕国,结果慕容令领着部队回到燕国,王猛便到苻坚处说慕容垂是假叛逃,慕容令回到燕国,又被燕国人疑心是王猛的一颗棋子,最后慕容令在燕国、秦国都不能相容,死得非常凄凉,慕容垂就这样失去最能干的儿子。。
不过,苻坚是个圣明的君王,他知道这是王猛陷害慕容垂的计策,却并不责怪他,王猛他要重用,慕容垂他也要重用。王猛使整个大燕国四分五裂,至使慕容冲国破家亡,是慕容家族的头号敌人,慕容暐带四十万燕人投降之后,王猛视慕容家为眼中钉,他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直觉,认定慕容家族一定会为害到整个大秦国的利益,明里暗里,他从来没有停止过陷害慕容家族,若不是慕容冲深得苻坚的欢喜,处处维护,不知道多少次慕容家族已是处在风雨飘摇的危机之中了。
王猛最恨慕容冲,几次瞒着苻坚陷害慕容冲,若不是慕容冲运气好,早就一命呜呼了。
现在王猛将细作派到郡府里,就是要寻找慕容冲的罪证,要置他于死地。王猛不死,他慕容冲就得死!
“可是,王猛是大秦国的肱骨大臣,大秦朝有今天大部分是他的功劳,可以说没有他便没有今日的大秦国,天王怎么会……”长史小心翼翼地说。
“功劳?没有他便没有今日大秦国!长史,这话听起来你不觉得刺耳么?呵呵——他的功劳的确大,就是这句话,我喜欢你说的这一句话,什么时候能传到天王那里!”
长史恍然明白了,自语道:“传到天王那里的结果是……只怕功高盖主了,就是死路一条!”
慕容冲迎着门走了两步,缓缓地转过头来,从鬓角处垂下一束头发,头发墨黑墨黑的,衬得慕容冲的脸白得似雪,好个玲珑剔透的人,他的酒意又上来了,双颊晕开一团红色,真是美到了极致,长史赞一声,的确不错,王猛功劳太大了,连天王最心爱的人都逼走了,他还有什么不能做的,王猛是汉人吧?只怕最后天王要将整个大秦国赏给他这位功臣才对得起他了!
“长史,咱们还要做一件事,把你说的这句话好好地传出去,传得动听一点,漂亮一点!还有招募兵勇之事须悄悄来,有多少人招多少人,咱们不缺银两,鲜卑人汉人都要,我要送给王猛一份大礼!你明天要大张旗鼓买些奴婢,美貌不美貌的都要……”
“买奴婢?方才你说的不是玩笑话故意叫两个奴婢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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