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在长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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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准备吟诗，却半晌说不出一句。我一看，石竹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脸上全是期待。
　　我有些尴尬的笑道：“石竹姐姐你看我干嘛？”
　　石竹放下针线凑过来说：“奶奶您就念吧，我早听说了，您在长安京也是有名的才女，您就让我们开开眼吧。”
　　我苦笑，这石竹从哪里听说的啊，我连韵书都看不下去呢，还作诗，方才其实我是想起了徐志摩的《假如我是一朵雪花》，我以前就喜欢对着汹涌的姑娘念这诗，尤其是那句“消溶，消溶，消溶——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这诗，很美，我很喜欢，只是这能跟石竹念么？如果她不说我耍流氓，那就只能是一个原因，她没听懂。
　　石竹以为我还在谦虚，又热切的说：“奶奶您就念吧。”
　　“念什么？”说话间，张默翟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正搓着手进屋呢。
　　石竹忙起来沏了被热热的茶给张默翟送上，解释道：“刚才奶奶看雪起了诗兴，奴婢想听，奶奶不肯念出来呢。”
　　张默翟笑道：“这几天下雪，我也想成一首，但总没有好句，思儿有了也念出来给我们听听。”
　　我见被张默翟逮到，一下子就慌了，漫不说我这懒懒散散的学习，便是我悬梁刺股样的努力，写出来的“诗”也是不够他看得啊。
　　我脑子转的飞快，沁园春雪？毛主席，莫非我要抄袭您老人家？不行不行，与今日的情景也不符合啊，那林妹妹，宝姐姐？你们有做关于雪的诗么？我这一着急，脑子就打结，本来就不会的，如今更是一句都想不起来了。
　　我勉强笑道：“我可不会作诗，你去哪里了，一大早就不见你？”
　　张默翟见我转移话题，也没追问，神秘的对我说：“有件好事，你可想知道？”
　　我见张默翟不追问，如蒙大赦，忙问：“究竟什么事？”
　　张默翟转头扬声喊道：“进来吧。”话音遗落，外面发出一阵银铃样的笑声，跑进来两个姑娘，正是我的青儿和蓝儿！喜得我忙上去抱住她们，两个丫头却极有规矩的跪下给我行完礼才又凑上来叽叽喳喳。
　　我听着两个丫头说话，闹得头晕，又瞧见屋里还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张默翟的二弟张默衡，另一个上了些年纪的，我却不曾见过。小叔子在场，我自然不好做儿女天真的模样，忙起来道万福：“二弟也来了，一路上辛苦，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张墨衡还是在家时那副敦厚乐天的样子，见到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上次家里接了哥哥嫂嫂的信没几天，又逢上先帝爷驾崩，老太太和老爷一商量，哥哥嫂嫂在亲戚家住着，虽说情分厚，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又说嫂子身子柔弱，跟着哥哥在外面辛苦，有蓝儿和青儿这样的贴心人照看着，亲家老爷太太也才放心。所以我们就来了。”
　　“二弟快坐下吧，这位先生是？”终究还是自家爹妈心疼孩子，想必是林家的老爷太太给张家施压了，所以才把蓝儿和青儿给我送来，真是感激不尽啊。
　　张默翟说：“这位是夏伯，园艺花卉上的事情，可是行家里手，咱们家在米勒山的庄子都是夏伯在打理。”
　　我听了真是欢喜，忙点头对夏伯说：“我这里搞了个花圃，到时候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夏伯呢。”
　　那夏伯见我跟他说话，却没有上来拜见，只是随意的答应了，拱了拱手便罢，我于这些并不在意，何况对方又是年长之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倒是石竹看了惊讶得不得了。
　　张默翟又对我说：“我带二弟去见舅母，你给夏伯安排个住处。”说完就带着张墨衡走了。
　　我看夏伯，虽然有些年老，却十分精神，举止间不像个乡下花农下仆，反而有一种淡泊抱朴的气质。
　　“夏伯一路上辛苦了，请坐吧。”我不敢以主母自居，也不习惯对人摆出主人的架势，不管夏伯是什么样的人，都该尊敬礼让。
　　夏伯对我点头微笑，自己坐下了，我又问：“夏伯这次是专程送二弟来的么？还是以后都跟着我们？”
　　夏伯说：“是大少爷写信让我过来的，所以家里老太太就一并让我送二爷过来了。”
　　我听是张默翟请来的，知道是为着我的事，心里甜丝丝的，对夏伯也更亲切：“那夏伯就安心跟我们住着吧。石竹姐姐，采轩这里还有地方吗？”
　　石竹想了想说：“这两个妹妹的住处，自然是有的，但是这里是内院，这位伯伯倒不好住进来，只能委屈夏伯跟小厮们先住着，我给夏伯单独安排间屋子。”说着石竹就要下去安排。
　　“且慢，多谢少奶奶，这位大姐，听少奶奶说有个花圃，如果奶奶不嫌弃，我就去给奶奶照看花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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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搬家
更新时间2010…8…11　15：24：45　　字数：2440

　我的玫瑰花园有了夏伯这样的人照顾，自此从施肥、栽种、灌溉，不用再费我一点心，竟成了个甩手掌柜。每每我问李景明和夏伯还需不需要钱，他们都说够的够的，我当然不信，知道肯定是张默翟在背后捣鬼，所以心里既甜蜜又喜悦，也就不追究了。
　　春节前，礼部终于把考试的结果呈报给了新皇帝，也就是承康皇帝。新皇帝大约事太多，没举行殿试，只是让礼部把众人的卷子送了上去，也不知道会不会看。最终，名次也没有公布，反正是一部分留下做了御史，一部分去了翰林院，还有直接放了外任，而张默翟竟然当了御史。我问过张默翟他想留京还是外任，可这狡猾的家伙却说：“雷霆雨露，莫非皇恩，圣上让我去哪里，都是为国家尽忠，我都乐意。”我听了这话直犯恶心，太肉麻了，我可不信张默翟是比干之类的大忠臣，他行事狂放，忽正忽邪，时而像是个儒者，时而就是个流氓！
　　既然做了京官，那么我们买房子的事就提上了日程。幸喜得张墨衡上京给我们带了几万两银子来，张默翟直接全给了我。我拿到银票，心脏像是要被幸福感炸破一样，每天都要拿出来看好几遍。既然有了钱，买房子置地的事情，更是顺利得不得了。通过玉夫人的介绍，我们在有些靠近南边的地方买到了小宅子。周围的邻居虽不是什么高官显爵，但是配我和张默翟这样的“小门小户”却也合适。
　　新宅子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前后东西，虽然只有几进，比不得长安京家里，但是也够我们几个人住的了。虽然玉夫人苦劝，但我执意在春节前就搬了过去，好在我和张默翟东西都不多，不过一两天的工夫就搬好了。我呢，是没享过福，张默翟呢是对物质生活不太在意，所以从富贵的李家搬到新家都混不在意，只是苦了青儿和蓝儿这两个自从进了林家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俏丫鬟。而夏伯呢，任凭我怎么留，都坚持去了燕子庄。
　　张默翟这个懒鬼，等过了年他才会去御史台到任，如今每天闲得跟什么一样，可是搬家的事情却一点都不管，只要我每天给他饭吃，他就自己逍遥去，或是看书，或是画画，或是出门到处走走，一点都不帮忙，我恼了说他却跟我嬉皮笑脸，一点都不在意，倒是张墨衡这老实孩子，有时在家帮我点忙。
　　家里如今就只有我，蓝儿，青儿三个人，买的时候觉得小，现在收拾起来才觉得大，我们三个又都没有做家务的经验，闹得又累又忙，却没什么大的成果，大冷天的，竟然累出一身的汗。
　　“我不行了，咱们得雇人！”我放下手里的抹布一拍桌子，气壮山河的喊起来，吓得蓝儿青儿一个打翻了盆子，一个撞到了柱子上。
　　“我就说嘛，咱们早该雇人了。”青儿摸着脑门说。
　　蓝儿也忙说：“那咱们就雇吧，打扫屋子，照看院子，准备饭食，采购什么的，就我们两个确实忙不过来。”
　　我们三个既然一拍即合，我立马就去找张默翟，让他陪我去雇人。他才吃了早饭，正美美的练字呢，我看着他舒心就来气，抢了他的笔说：“这家你就不管啦？”
　　张默翟也不恼，笑嘻嘻的说：“这不是有你么？你看你又是做生意，又是管家，真是里里外外，行家里手。”
　　我白了他一眼：“我们几个实在忙不过来，你陪我去雇几个人吧。”
　　张默翟奇道：“雇人？咱们不是有那么多人么？”
　　我见着张默翟睁眼说瞎话，呸了他一口说：“哪里很多人，家里就我和蓝儿青儿干活，你和你弟弟吃闲饭！咱们才搬过来，什么都没准备好呢，真是累死人了。陪我去吧，咱们雇几个人，不然我会因为做太多的家务而很快衰老的。”
　　张默翟一副想笑的样子说：“何必去买，咱们又不缺人使。”
　　我见他还这么说，生气的问：“哪里有人嘛，真是的，累得不是你就这样说便宜话。”
　　张默翟奇道：“默衡这次出来，带了不少人啊，你想用就留着使呗，何必再雇，不是知根知底的，用着也不放心。”
　　我听张默翟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每天看我忙，居然都不告诉我张家派了不少人来，我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干嘛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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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大堂里一个个拜见我的下人，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然后又生出一份羞耻感，为自己竟然在别人跪拜时产生满足而感到羞耻。原来这次护送张默衡来京的，竟然有六十人之众，单张默衡自己身边使唤的，就有七八人，这一对比，我心里哇凉哇凉的，张默翟，你确定你是亲生的？
　　这六十个人里，以管事何禄为首，扣除张默衡身边的，再扣去有家眷在长安的，我留了一个做门房，一个在厨房，两个管打扫屋子/炫/书/网/整理院落，五个丫鬟在屋里伺候，两个妇女做些浆洗的活计，又拜了何禄做管家，何禄娘子管理内院。自此我算是彻底的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了。其实我原先一开始的打算，是我做家务，张默翟养家的，但是真正做起来才知道事情的繁杂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根本做不下来。这才感叹在家的时候，父母把我保护的太好。
　　“如今，大少爷任了御史，少不得要在平安京住下，这以后是住一年半载，还是三年五载的，也说不好。如果大伙里，我没选上想留，或是我选上了想走的，可以提出来，这或留或走，任凭自愿。”我选下了人后，自然是要做一番讲话的，我不想勉强别人，要是留下个不甘心的，以后暗地里埋怨使绊子，我也不＇炫＇舒＇书＇服＇网＇。
　　何禄与他娘子见我训话，又领着一群人在院子里跪着，何禄说：“奶奶哪里话，既然跟了主子，就该全心全意的伺候，哪里还有不愿意留的。况且临出门，老太太原也有交代，让留人在京里伺候。”
　　我点头道：“既然府里派你们上来，我想都是极妥当的。咱们在外不比家里，所以有的规矩能省就省了。只要不出差池，我也不会苛责大家，自己份内的事，做不好的，也别埋怨我。都听好了么？”
　　众人磕头齐声道：“听好了。”
　　我见这么多人跪我，心里别扭，怕折阳寿，匆匆的就结束了训话回屋了，剩下的一个大家庭该怎么运作管理，有专家在，不用我操心。
　　我还没坐稳呢，石竹就来了，我忙让座，她却笑盈盈的给我行礼：“奶奶乔迁，大喜啊。”
　　我笑道：“姐姐快别这么说，今儿来是特意来坐坐，还是有事？”
　　石竹说：“今儿是夫人派了差事，也顺便来认认门，以后也好方便走动。”
　　“哦，是什么差事，竟要劳动姐姐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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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更新时间2010…8…12　14：21：11　　字数：2523

　石竹笑道：“今儿礼部来人，通知表少爷后日入宫见驾，传话的人不知道表少爷搬了，所以消息送到了我们府上，夫人怕别人说不清楚误事，让我来。后儿一早，表少爷和其他参加礼部试的老爷们一起从丹凤门去集英殿见驾，夫人则带着奶奶从西华门入宫，去安平宫赴宴，拜见两位太后。皇上那边事情完了就一起去安平宫。到时候京城里有品节官爵家的夫人小姐们都要去，夫人让奴婢嘱咐奶奶要好好的打扮打扮。”
　　听了石竹的话，我慌起来，后天就要进宫么？我该怎么准备，幸喜得才进李府的时候，做了些衣服，不然我这一身不新不就的，可寒酸了。
　　“蓝儿，去把少爷请来。”入宫见驾这样的大事，得赶快通知张默翟才行。
　　等张默翟来了，石竹又把方才的话说了一遍，张默翟听说要进宫见皇帝，虽然脸上淡淡的，但我看得出，也藏着兴奋。古代人就是这样，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任凭是个什么人，都是盼望得到君王的赏识的。
　　石竹走后，我开始发愁，那样高规格的宴会，我可从来没参加过，不知道会不会怯场。皇帝和太后，都是可以一言定生死的人，而我一个草根民女，不是小燕子，也不是韦小宝，我不求不劳而获，只盼着不出什么差池，不丢张默翟的脸吧。
　　我看张默翟那热切却又毫不紧张的样子，心里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他这样宠辱不惊，镇定自若呢？有了张默翟这个榜样，我暗暗告诫自己，沉住气，不怕。
　　进宫那天，我只睡到三更就起来了，先为张默翟穿好衣服，然后青儿蓝儿为我梳妆。张默翟是个穿什么都风度翩翩的讨厌鬼，他的东西乍看不耀眼，很朴素，其实都是名贵东西，配在他身上一穿起来。总感觉就那么飘逸潇洒，所以只要他一出门，自然而然的就是姑娘婶子们目光的焦点。而和张默翟相比，我一是年纪尚小，二是身量纤弱，总给人感觉怯怯的。本来我对自己的长相其实还是有一两分自许的，可是每天对着张默翟，后来又认识了莲生与陶木子，虽说不上灰心，但是对追求外貌却已经提不起精神了。
　　今天没办法，这才一大早起来梳洗打扮，我的品味在蓝儿和青儿看来，都是很成问题的，所以在张默翟的指导下，换了几身做了对比，最后决定穿了一身带着淡淡桃红色裙子，张默翟说，这样看起来，我就像是一朵羞羞答答晚开的桃花。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首饰，心里又忐忑不安，便由着张默翟做主随意带了两件。
　　收拾好了之后，我和张默翟一起乘轿子去了李府。张默翟径直去了前厅听了李大人的教导，然后自己去了丹凤门，那里有礼部等着。我则去了内院见玉夫人，她很详细的指导我见到两位太后该如何跪，如何行礼，何处站等等，又讲解了一番万一皇上来了，该如何跪拜，万一太后和娘娘们问话时，该怎么回，什么姿势最优雅也最符合礼仪。我当然知道皇帝太后什么的，也是肉体凡胎，但是这一番架势在心理上，已经折服了我，我现在已经没有挥斥方遒的妄想，只希望自己千万不要出错，不能丢人。
　　到了巳时，玉夫人带着我一起乘车出门，因为这一片都是官署，所以并无几个百姓，只一路上遇到些也是进宫的官眷。车子到了西华门，玉夫人带着我下车，换乘了宫里的车后穿过一条长长的高深的甬道后，进了**的范围。我很遗憾没有能看到丹凤门广场和皇帝每日上朝的地方，车子已经到了一个湖边，我们又被请下车，太监说前面就是安平宫，要步行了。
　　我一下车，便被宽广的湖面给吓到了，天啊，这湖该有多大啊。上面还有几艘船，中间还有湖心岛，湖心岛与岸边，有一座长桥相连，背后的景物被岛拦着，这就是我目力所能及的范围了。
　　“舅母，这水光潋滟，真是美丽。”太监在前面引路，我对玉夫人赞叹道。
　　玉夫人点头笑道：“正是呢。一会除了两位太后，太妃和娘娘们，还有各府里的夫人小姐们，到时候我介绍给你认识。”
　　等我们进了安平宫，园子里已经有不少的夫人小姐了，玉夫人带着我与相熟的夫人们打招呼。
　　“这就是林夫人了吧？张公子来我们家的时候，匆匆见过一面，真是人中翘楚。夫人也是这样的娴静温柔。”一个身材圆润和气的夫人一见面就说。
　　玉夫人掩口笑道：“这就是我们有思，有思，这是朱夫人。”
　　我见这朱夫人夸我丈夫，心里也欢喜，忙给她见礼。朱夫人又带着玉夫人和我去与其他的夫人会合。
　　“前面的，就是林夫人么？听说林夫人在相国寺遇到了拐子，可是真的？”我转头一看，一个生着桃花眼的小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旁边人听了这话，都满面的惊讶，远处已经有人在悄悄议论，而声音却都一一落入我的耳中。
　　“居然遇上拐子？”
　　“哎呀，这可真是不幸，没发生什么吧。”
　　“这就是外面说在相国寺进香失了踪的林夫人么？”
　　我忽然被问话，一时慌神，旁人的议论让我更是手足无措。我悄悄握起拳头，咽了咽口水，强忍着怒气说：“多谢小姐关心，却不知小姐是从哪里听来的不实之言？”
　　那女人挥起手帕笑道：“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反正外面都这么说。林夫人没被拐子怎么样吧？”
　　我听这话辱人太甚，气得不知道说什么，玉夫人拉了拉我的袖子，对那女人说：“何小姐这样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怎么口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何小姐抿嘴说：“我这不是关心林夫人的安危么？相国寺走失了林夫人，大家可都有听说。”
　　何小姐此言一出，周围议论四起，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难看下流，人们就会怎么传，尤其是在有心人的引导下，不知道会说出什么肮脏话来。我心里难受，自己当时的冲动之举招致了今日之辱，我一个人丢脸也就是了，怕是张默翟也会被人嘲笑，他那样骄傲又了不起的人，这世上谁配笑他，可却被我连累了。
　　“冰清，这样的事，你怎好说出来。”王牡丹竟然也出现了，她假意嗔怪的对何冰清说。
　　何冰清却做出扭捏的样子说：“牡丹姐姐，你也忒良善了。人家自己都不在乎呢。”
　　我见王牡丹出场，知道这又是她的手段，心里一气，热血就往脑袋上涌，这个女人上次没成功，没想到不知收敛，却变本加厉，什么坊间流言，怕都是她散播出去的。若不是今天入宫，我都还不知道王牡丹还在背后搞鬼，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名声就是女人的生命，王牡丹无中生有，说我遇到了拐子，自然就有好事之徒编排出别的难听话来说我，最后以讹传讹，真相是什么就根本不重要了。
　　周围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知道玉夫人在劝我，但是她说什么却一点都听不到，我看着王牡丹，新仇旧恨让我都要爆炸了，我想抽她，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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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琼林宴
更新时间2010…8…13　14：20：37　　字数：2498

　我冷冷的看着王牡丹，冷笑道：“原来是牡丹小姐，真是有缘，我夫君自从相国寺见了小姐，又听说小姐要去拜访，可一直等着呢。”
　　我又对何冰清说：“我夫君这人，就这一点不好，什么事只要是关于我的，就容易小题大做，其实那天不过是因为遇上牡丹小姐，说了几句，走散了一会子，就给他闹出这样的事来，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
　　何冰清诧异的对王牡丹说：“这里面还有你的事？”
　　玉夫人不好明着帮我，远远的对王夫人说到：“王夫人，默翟等会也过来，上次您和小姐来寒舍没见着，今儿一定给你们引见。”
　　那何冰清听说这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王牡丹悄悄像是给她说什么，最后何冰清又问我：“听说那天夫人到了晚上才回的家，真是让人担心死。”
　　我见这两人是铁了心要在大庭广众让我丢脸，离间她们失败，只觉得灰心丧志。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冲动买单呢。
　　我眼看就要暴走，却忽然被一个声音唤醒。
　　“有思，你也来了？”一个像是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在叫我，我转头一看，却是莲生！她还是那样淡淡轻轻的笑容，我像是八月天里喝了冰水，顿时平静下来。
　　莲生上前笑语嫣然，拉了我的手，又招手让她身后的两个姑娘上前说：“相国寺一别，你近来可好？”
　　莲生一出场，众人都不说话了，我见到她喃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莲生却极大方的拉着我的手，又与玉夫人见礼说：“见过夫人，那天在相国寺我与有思一见如故，竟然忘了时辰，害得她夫君好找，也累夫人受惊，还请恕罪。”
　　方才还在用最坏的恶意揣测我的人群，此时又都【恍【然【网】大悟的说：“哎呀，原谅是和莲生姑娘在一起啊。”顿时又羡慕起我来，有几个小姐说着就上来跟我问好。朱夫人也对玉夫人说：“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