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在长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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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还在用最坏的恶意揣测我的人群，此时又都【恍【然【网】大悟的说：“哎呀，原谅是和莲生姑娘在一起啊。”顿时又羡慕起我来，有几个小姐说着就上来跟我问好。朱夫人也对玉夫人说：“原来林夫人是得了莲生姑娘的青目，真是难得。”
　　玉夫人见莲生这样与她说话，有些受宠若惊，连连说：“姑娘严重了，姑娘严重了。”
　　“这就是林夫人么，莲生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两个气度娴雅，望之可亲的千金小姐站到了我的面亲，温柔有礼的对我问好，我有些受宠若惊。
　　莲生笑道：“这是大长公主府的齐思远小姐，这是谢家的思远小姐。”
　　莲生与那两位姑娘站在一起，整个就是一副华丽的画面，周围的莺莺燕燕和他们一比，立时成了蒲柳一般。
　　我有了莲生帮腔，又新结识了两位小姐，一下子有了底气，也笑道：“我后来想去找你，但是总没碰上合适的时候。”
　　莲生微笑着从王牡丹，何冰清并其他几个话说的尤其难题的小姐夫人脸上一一看过，眼光也并不凌厉，却又无比威严，无人敢与她对视。王牡丹与何冰清悄悄使了颜色，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王牡丹临走还恨恨的看我，我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已经不是她罢休的问题了，我怎能容她再三侮辱陷害？！
　　因为莲生三人的到来，我这里顿时成了人人瞩目的焦点，我看着莲生，拉着她的手说：“谢谢你，你又帮了我一次。”
　　说话间，外面太监唱礼，两位太后到了。来之前，玉夫人给我科普过，康惠王太后是先帝的皇后，出自名门王家，亲恩华太后当今的承康皇帝的生母，先帝的贵妃。我跟踪人群中，像个木偶似的下跪叩拜，恭祝太后的金安千岁。不过一会的功夫，人群已经自动的按照品阶排好了。莲生他们似乎身份非常的尊贵，跟我说了一声后，便到两位太后身边去了。
　　等莲生一走，便有不少人上来与我说话，与方才人群里那副闲言碎语的样子完全不同，显得真是亲切友善。
　　我得了空悄悄问玉夫人：“为什么莲生一来，这些人都变了模样？”
　　玉夫人拉了我的手低声说：“这莲生姑娘是皇上的心尖子，跟她相好的两个姑娘，一个是大长公主之女，皇上的表妹，一个是谢家最得意的女儿，大晏还有几个人能尊贵过她们啊，你得了机缘能与他们相交，这是你的福气，我只希望这姑娘以后能与你静宜姐姐一起好好侍奉皇上。”说着玉夫人变得有些伤感。
　　我才想起来，玉夫人的女儿李静宜在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入了王爷府，现在封了昭仪，是当今皇帝宫里的身份最高的主子娘娘了。
　　莲生是皇帝的心尖子……那以后也是要入宫的了，看玉夫人这模样，莲生的身份比我猜测的，怕还会高。当日相见，虽觉得她美貌得恍若仙子，却没想到有这样的身份，难怪她为我解围后，连王牡丹这样的泼辣女子都不敢反驳。
　　我跟着玉夫人入席，遥遥的看到莲生与齐思远跟着一位贵妇在首席坐了，玉夫人说那就是大长公主，先帝的嫡亲妹妹。我摸了摸怀中的香水，要想送给莲生，今天就是绝佳的机会，只要她当场这么一喷，绝对会一鸣惊人！
　　“太后有谕。”一个非常洪亮，也非常好听的声音在宽阔的殿内骤然响起，顿时鸦雀无声，都一起跪下了。我悄悄往上一看，王太后与华太后谦让了一番，站起来说了几句，隔得太远我也没怎么听真切，说完就又坐下了。
　　旁边的一个太监又唱到：“太后谕‘皇上过会再来，咱们先乐咱们的，各位夫人，小姐都不要拘束。’”
　　众人听了一起磕头谢恩，回席上坐下，我心里暗自可惜，这样好听的声音，却是个太监。坐下才发现，一个人正狠狠的看着我，如果她的眼睛能发出激光，那我已经被杀死了。王牡丹，我们真有缘分啊……
　　“王小姐，咱们又遇上了。”我轻笑着对王牡丹说。
　　王牡丹想说什么，却被她母亲制止，王夫人含笑说：“玉夫人，林夫人好。”几个人心里都不对付，所以问玩好之后，都没话说，只好一起装看戏。我听到唱戏就闷，我根本听不明白他们咿咿呀呀的在唱什么，比周杰伦的都还难懂。
　　好容易唱戏的下台，又上来几个杂耍的，这自然比不上唱戏的雅致，所以不少千金小姐们都开始互相聊天，只有我们这席上，冷冷清清无人说话。
　　还好皇帝没过多久就来了，我要见到皇帝了，心情很激动。先是太监进来说皇帝要到了，然后顿时人们就开始屏息等待，接着青年皇帝健步进殿，后面跟着长长的仪仗。皇帝先给两位太后请安，然后居中落座，我跟着众人又开始下跪磕头山呼万岁。等我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都是女人的殿内现在多了很多的男子，在武英殿觐见皇帝的新任官员们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
　　我开始在人群中搜索张默翟的身影，他此时在队伍的最前面，只能看到他俊逸潇洒的背影。我找到他就觉得心安，知道他在那里就安心，顿时心里不再慌乱。一错眼见王牡丹也直直的盯着张默翟的方向，这个未出阁的姑娘真是大胆，当着别人的老婆看别人的老公，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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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也轮到我出风头了
更新时间2010…8…14　12：10：15　　字数：2540

　随着皇帝的到来，这次的宴会才算真正的开始。我以为皇帝肯定是要说几句的，大领导二领导什么的一一致辞才能开席，却没想到这皇帝只挥挥袖子便开席了，一句废话都没有，让我大生好感，要知道为了怕今天宴上想上厕所，我一早上到现在可以一口东西没吃，饿的厉害呢。
　　这里除了我，别人都对于在宫里吃饭经验　丰（书）富（网）　，所以没过多久，觥筹交错间，渐渐的又热闹起来。
　　其实我的心里很怀疑这是一个大型的相亲会，因为各家的夫人小姐不但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目光如炬。有心大的悄悄在往前面挤，有胆大的已经把新入仕的这些才俊们看了一个遍。
　　“那个人，真不错，姐姐你觉得呢？”
　　“你是说那个身上绣小题花，束紫金带的那个么？”
　　“是啊，姐姐也觉得好么？”
　　“好是好，可惜已经有妻室了。喏，你瞧，那个和王牡丹一桌的年轻夫人就是他的夫人，那就是长安的张默翟。”
　　“唉，原来如此，竟然是她。”
　　我可以感受到身上那灼热的目光，强忍着别扭没有回头看，你说你们小姑娘议论男人，说那么大声干嘛。
　　渐渐的，人们已经开始三五成群，有相熟的凑到了一起，有想认识的，也主动上去结交，一个外貌俊朗的年轻官员已经被请过去跟夫人们说话了。
　　玉夫人想必和那个朱夫人甚是亲厚，两人又坐到一堆，我则安静的在旁边听他们聊天，很是无聊。
　　“林夫人。”谢寻意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
　　“谢小姐，快请坐。”我知道王谢两家，是大晏的豪门望族，谢寻意又是个出类拔萃的女子，见她主动过来和我说话，我有些受宠若惊。
　　谢寻意笑道：“咱们去找莲生吧，她被一群人围着，可怜死了。”
　　我一看，果然莲生身边围着一群人，原本温暖得像春日阳光一样的笑容竟有些勉强，身边的齐思远也是一样。
　　我跟朱夫人告罪，得了玉夫人的首肯后，与谢寻意一起去搭救莲生。谢寻意果然有气场，我像是狐假虎威的狐狸一样在人们自动让出的路中畅行无阻。
　　“莲生，思远，有思要介绍她夫君给你们认识呢。”谢寻意话音一落，莲生和齐思远都会心一笑，对周围的人道了失陪便起身了，幸喜都是大家的小姐夫人，不好意思死缠烂打，所以任由我们脱身。
　　我们四人从人群里出来，都忍不住齐声笑了。我趁着这时候从怀里摸出香水瓶子对莲生说：“我一直想谢谢你，可没机会。想着今儿能见着，就把谢礼给带来了。”又对思远和寻意说：“没想到今天能有幸认识你们，所以没有准备，我身无长物，你们试试，要是喜欢我改日再奉上。”
　　莲生接过香水仔细看了：“这瓶子倒乖巧，里面装的什么，真是好闻，你们闻闻看。”
　　我告诉三人道：“这是香水，喷一点在身上好闻着呢，我给你们试试吧。”一试之下，果然香气扑鼻，这味道传开，人人都凑上来看，觉得稀罕。
　　“林夫人，这就是快意街那边卖的香水么？我听说这东西稀罕着呢。”朱夫人说。
　　我含笑说：“正是呢，夫人真是见多识广。”
　　何冰清却说：“咱们都有香囊，香袋，要这东西做什么？”又转头说：“周姐姐，我才回京，也不知道京里现在流行什么款式，还要劳烦你给我些花样子，等我的香囊绣好了，也送姐姐一个。”
　　那周姐姐是个面如满月，典雅温柔的女子，笑道：“我回去就让人给冰清妹妹送去。”
　　王牡丹也说：“姐姐也给我一份。”
　　我见话题被可恶的何冰清引开，说到绣活上真是有气，莲生却说：“这香水我用着却觉得不错，不似香囊那般的累赘。”
　　谢寻意和齐思远见莲生帮我，他们素来就是与莲生亲厚的，所以也表示自己想试试香水。我看出来了，这三个女子各自都有极大的家族势力，本身又极其出色，所以在太太小姐中说话十分有分量，既然莲生说喜欢，就无人敢再明着驳她，不少小姐也过来问我，这香水怎么做的，怎么用。我心里暗喜，莲生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受人瞩目，再有思远和寻意这样尊贵美丽的朋友，他们三人绝对可以领到大晏贵妇们的风尚。
　　王牡丹见情势逆转不甘心，忍不住开口说：“我们的香囊香袋子，用得好好的，不需要什么香水。”说完，她看到莲生看着她才深悔失言，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只得做出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那位周姐姐拉着王牡丹坐下，对周围说：“《周礼》云‘掌妇学之法，以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女诫。妇行》又云‘专心纺织，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供宾客，是谓妇功’此谓女人之大节，如今之女子只知衣尚名贵，妆求瑰丽，荒废本业，懒于女红，连给自己的父母兄弟做针线都懒得动，此等情景，真是让人心痛。我看这香水虽好，却还是比不上咱们亲手绣的香囊香袋，各位夫人，姐妹觉得呢？”
　　此言一出，周围那些没主心骨的顾客们，又马上说：“芳菲姐姐说的是啊。”“不愧是周小姐，这样的有见识。”
　　我心里不服气，对周芳菲说：“周姑娘也担心的过逾了。我看周小姐，王小姐，何小姐，身上，莫不是穿金戴银珠光宝气，真是衣衫名贵，妆容瑰丽，再以香水增添美艳，又有何不可？难不成女人们用个香水就能让世风日下，周小姐也太小题大做了。”
　　我看了看莲生，找到了鼓励，我继续说道：“使用香水与做刺绣两者，完全可以并行不悖，难道周小姐的衣衫，件件都是亲手缝制？所谓香水，是花朵的精华，这样的小小一瓶，是从千万朵玫瑰花中提炼而出的，喷上之后，回味悠长，沁人心脾。同一款香水，洒到不同的人身上，会散发出不同的香气。这是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有的气味．这种气味与香水混合后，会散发出属于自己的特别香气。”
　　似乎是专属的特别香气这个说法打动了众人，周芳菲淡笑着看着众女上来想我打听香水的事情，也不说什么了。
　　我见香水成功登场，朗声说道：“香水的用法也很特别，我现在为大家演示一下。”说完我轻声请出莲生，在她的耳后，手腕两处方便涂抹的地方撒上香水后，将香水瓶交给莲生：“这是我送给你的谢礼，请你一定收下。”说完又对众人介绍到：“香水的味道分为前味、中味和后味，也就是说在用上之后，味道会随着时间而变化，展现出不同的特质。”
　　莲生用上香水后，有些欢喜，对我和思远、寻意说：“我去让皇上闻闻。”说着便去了，她人虽走了，可香味依然，齐思远笑道：“这味道闻着让人好＇炫＇舒＇书＇服＇网＇呢，那个快意街在哪里？我也去买来试试。”
　　谢寻意看着我，笑笑说：“那感情好，咱们便结伴同行吧。”
　　我见时机成熟，又对众人说：“这香水只有快意街的‘西洋奇珍馆’有售，不过却也不多。”
　　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呢，忽然一人惊叹道：“快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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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和皇帝说上话了
更新时间2010…8…14　23：18：44　　字数：2564

　（8月15日是哀悼日，所以提前更新，这个国家为什么这样的多灾多难，这里的人民为什么总是饱受苦难？MJ的《镜中人》，大家一起来听听吧，我们虽然弱小，但是也能做到很多事情。）
　　不知谁嚷嚷了一声“快看皇上。”
　　众人闻言都转头去看，此时皇帝正与莲生相对而立，拉着莲生的玉腕放到了嘴边，似乎在闻莲生手腕上的香气。那样英俊的青年皇帝，那样美貌得天仙一样的莲生，天啊，他们可真美。莲生笑盈盈的似乎在说什么，皇帝点头也是温柔的笑着，我猜想一定是满意香水的味道。
　　我看到这样喜出望外的情景，真是开心极了，这是我想都没有想过的大广告啊，所谓上有所好，下比效之，我的香水一定会大卖的！
　　“有思。”
　　我回头一看，张默翟正在背后含笑的看着我，身上还带着酒气，我拿手扇乐扇后，对身边的齐思远与谢寻意说：“这是我丈夫，张默翟。”又对张默翟介绍了两位小姐，张默翟果然是带出来长脸的孩子，潇洒的微笑，谦恭的行礼，睿智的谈吐，广博的知识，几句话的功夫，两位大美女便从方才的单纯友善发展为大为欣赏了。
　　“默翟兄，方才咱们的讨论还没完呢，你怎么先走了。”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远远的叫张默翟，说着就要走过来。
　　张默翟悄悄对我们说：“这是王梓才，我们未来的御史大人。”齐思远与谢寻意见来了陌生男子，趁我没注意悄悄回避了，我待要走，却被张默翟留下。
　　“默翟，取士之道岂可轻言更易，若是取消公荐，又何来你我的今日？况且各州府解额多寡事关重大，轻易减少只会令学子心寒。”那王梓才的话，我有些懵懂，张默翟却轻轻皱眉，旁边一人拦住王梓才说：“王兄虽是公荐出身，却心系本省举子，真是让人佩服。解额不调，多者甚多，寡者甚寡，国家的选材大典岂非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张默翟悄悄对我说：“王梓才来自洛阳，解额最多，方才那人来自云南，解额最少。”
　　原来科举取士，学子们从乡试到省试再到礼部试，层层遴选，按照解额来决定一省可解多少人，比如洛阳学风最炽，教学水平与读书考取功名的热头也高，所以解额上就比其他省份要来的优厚，别的地方可能是一百解一人，而洛阳则可以一百解三人，四人。
　　说着两人就一起过来了，张默翟道：“我辈入仕，为的是社稷苍生，岂是一家一人的得失？如今科举之弊，非是一县一州。默翟认为，科举改革，刻不容缓。首先是考试的内容，偏重明经，士子们只知道死记硬背，却不通实物，即便为官，又怎能为民造福？再则是考试的形式，如今冒籍、舞弊之事迭出，权贵子弟窃取功名，何其不公？三则是制度疏漏难堵，便是设立一千个考官、帘内官、门官也于事无补。”
　　王梓才见张默翟如此说，大惊失色：“科举、公荐并行不悖，是祖宗的规矩，大晏开国以来，出了多少的贤臣良相，即便是于小处有所疏漏，也只需增补修正即可，何须改革？”
　　好吧，我得承认，我对他们说的事情觉得很烦，男人最讨人厌的地方就是总喜欢指点江山而又不考虑自己是不是那块料子，不过我虽厌烦，却有人感兴趣。
　　“说得很好，你且细细道来。”原来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我看到皇帝，心里觉得有趣，这些人不管是做狂放姿态，还是低调姿态，说些惊人之语，其实目的都不过是吸引皇帝的目光，难怪自古就把君王比作美人。张默翟等人为了吸引皇帝的注意力，真是煞费苦心。
　　皇帝一来，自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我想了想，我这两辈子见过的，权利最大，最尊贵的人应该就是这位皇帝了。这个年轻的皇帝生着一双美丽的桃花眼，英俊中含着妩媚，可是嘴角的线条又透露出坚毅与果断，没有故作威严，反而总是含笑，细心的听着那些想要在他面前展才的男人们的议论。原来这就是莲生看重的男人啊，莲生与皇帝，都在我企及不到的高度呢。
　　我没注意那些一心显摆的人说什么，只顾看着俊美的皇帝发呆，却没注意皇帝注意到了我。
　　“夫人有什么看法？”皇帝忽然问道我，不但我愣住，其他人也都住口。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女眷们早就回避了，只有我还在听，难怪皇帝会点到我。
　　张默翟见我被皇帝问道，忙上前说：“陛下，这是拙荆。妇道人家，不懂这些的。”
　　皇帝却笑道：“方才默翟说科举选材已经到了非变不可的地步，张夫人觉得如何呢？”
　　我这样的丑小鸭一下子被光芒万丈的皇帝询问，心里紧张得打鼓，想了想说：“科举是为贫寒子弟出头的唯一机会，所以民间都说是鲤鱼跳龙门，保证它的公平与合理，是最重要的。既然是为国选材，那么就要看国家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考试的内容应该按照不同的需要而不同，有思认为，如今的进士科太看重明经了，死读书读死书，迂腐不堪之人，哪怕忠心耿耿清正廉明，于国家于百姓，又有什么用处？说道公平，有权之人以权势窃取功名，这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事情，防不胜防但必须要防，如今虽有所谓的别头试、牒试，但终归会被有心人钻空子，若要改革，需要从上至下，法要严，心要狠，防要死……”我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看着我的表情都是满脸的惊愕，我不明白是怎么了，更慌起来。而皇帝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心一横又说：“有思认为，应该从学校开始，为每一个学生建立档案，记载其姓名户籍生辰终身相随，参加乡试者，必须由学校举荐，凡是有篡改户籍，舞弊夹带者，都记录在案，凡是查处有假冒的，不但其本人，所有参与者一律革去官职功名，处以刑罚！”
　　皇帝看我停下来，又问：“那解额的多寡，又如何确定呢？”
　　我皱眉道：“解额多寡由前三年本郡本县到底有多少人参加考试且获得功名决定，根据各地实情由朝廷决定，不再固定。”
　　“学之优劣，各地都不相同，有人是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这又怎么办呢？”王梓才听说要解额要有变化，又开始为他家乡士子说话了。
　　我冷冷的说道：“即便做了鸡头，莫非还能与凤凰争锋？皇上，我认为最合理的解额应该这样算：按每次各自参加发解试人数，与最终参加殿试人数的求一个比例，再用前三年的比例求一个平均数，以此为制定下一次的解额的标准。这样的话，以后各省解额由各地学子的水平决定，谁也不用羡慕嫉妒。”
　　皇帝听了，点头笑道：“难得夫人有这样的见识，朕很佩服。莲生也对朕说起过夫人是个特别的人，说在相国寺一见如故。欢迎夫人有空来宫里与莲生做个伴。”
　　我听皇帝夸我，喜不自胜，感谢皇帝，感谢莲生，由皇帝亲口说出我与莲生在相国寺相遇的话来，看这些谁还敢造谣。莲生送了这样一个大礼给我，我该怎么回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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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4章　准备过年了　（补遗漏的一章）
更新时间2010…8…16　13：56：27　　字数：2510

　从宫里出来，我感到心满意足，既打压了王牡丹，扼杀了她的小阴谋，又推销了我的香水，甚至得到了皇帝的称赞，我虽只浅酌了几杯，却已然醉了。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阶前，真是小人得志，美啊！
　　回到家里时，还是醺醺然的模样，看到张默翟不显山露水的样子真是可厌，嗔道：“你这人，怎么喝得比我多那么多，却一点都不醉的？明明在宫里时你连走路都走不稳的。”
　　张默翟把我扶到床上坐下，自己解开腰带脱了公服说：“那才多少啊，只是我怕他们死劝，故意装喝醉了而已，你夫君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真是大言不惭，你说都是读圣贤书，你怎么就那么不谦虚呢？”我就见不得他得意，总想高一头，踩一脚，灭他的气焰。
　　张默翟听我这么说，也不生气，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