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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上土匪下堂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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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卿敢问公主可看出是什么纹路?”
  公主端详片刻,摇了摇头,珠玉步摇发出清脆的声音,如空谷泉鸣。
  “可像家燕?”
  公主细看大为惊喜,“却有家燕之形。”
  解墨卿笑了,叫人将布匹展开。
  “此纹路为家燕与流云交错勾连。家燕春来秋往暗喻诚信有期。辅以流云用五行之色勾勒,灵动翩然,瑰丽高雅。以此花纹比喻长公主再合适不过。长公主德容兼备仪态万千,放眼本朝除已逝蒙皇后,何人妄图染指公主其右?”
  这番话说得相当漂亮,长公主被捧得心花怒放。也有心里作怪的,栾丞相暗道:他怎么知道老夫为小女筹谋后位呢?
  解墨卿并不知道丞相家那点事,不过歪打正着撞上了。他最后一句话被那些人一歪曲就再明白不过,这般淑德,也就蒙皇后可与公主比肩还是站身侧位置的。但可惜蒙皇后死了,那么满朝还是这位公主独霸才德鳌头。对于一些别有用心的大臣来说,他这番话听着就是讽刺了。笑话自家的女儿没有母仪天下的品德呗!
  其实他用燕子诚信有期比喻公主才德仪表,不免有点偷换概念的嫌疑,不过一群古董哪能分辨得出。
  “寓意甚好。”公主笑容满面,请蒙氏入席后才道:“确是一份珍贵大礼。如此多谢蒙夫人费心了。”
  “墨卿不敢。”
  “只是不知这种花纹可否绣在织物上。”
  解墨卿笑道:“自是可以。只是针法不同于其他绣法,其名作信期绣。墨卿会将针法图绘出交给公主府上绣娘。”
  “如此甚好!”
  信期绣在长公主寿辰一过,悄悄在宸国流行开来。
  蒙峻亲自为解墨卿倒了一杯酒表示奖励,解墨卿也没有忸怩,一口就干了,回敬给蒙峻一个浅笑。蒙峻心中一动,给他布菜的手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
  月亮初升,公主府上寿宴继续。歌舞已过,传统节目纷纷上场。
  投壶对解墨卿而言是很新鲜很刺激的,过去他只听说但没玩过。今天别人上场了,自然也跃跃欲试。可是看到若是不中将罚酒,又泄气了。今晚有大计,颇有些担心酒后误事。蒙峻见他想玩又不动,悄声问道:“怎么不去?”
  解墨卿一指司农大夫,那位老人家正可怜兮兮在喝罚酒。
  蒙峻握了握他的手,“别担心,尽管玩。罚酒我来。”解墨卿眼睛一亮。
  蒙夫人为公主奉上了最为珍贵且别致的寿礼,以致他想玩投壶又作弊的玩法竟然被公主大度的首肯了。
  接下来是一场惨不忍睹的投壶游戏。解墨卿十投九不中,蒙峻饮下一碗又一碗罚酒。
  然而,游戏还没有结束。
  赴宴大臣接连捧腹,就连公主亦忍俊不禁。
  蒙峻豪饮在长安子弟中是出了名的,不过再豪饮也架不住搓火的媳妇一碗一碗给他挣罚酒。解墨卿玩得不亦乐乎,蒙峻那边下肚的酒早变了味道。就算他的肚子能盛下海也架不住酒劲上来,醉态初显。蒙溪哭笑不得,上场换回解墨卿。解墨卿边走边说:“哎,我还没玩够呢!”实则心中大乐:机会来了!
  扶蒙峻去厕房解墨卿不免叨叨,“看下次还说不说大话!难受吧,哎呀,你压着我了。”蒙峻脑袋枕在他肩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了。
  简直比猪还重!
  一直都觉得古人喝酒高雅,但解墨卿今天才知道古人喝高了照样会吐。比如,现在蒙峻就吐得一塌糊涂。
  “喂,你行不行啊?”
  蒙峻脚步发飘,脑子还算清醒,还知道安慰他:“无妨,无需担心。”
  我才不担心!解墨卿心里抓狂,嘴上却说:“嘴硬有什么好处?下次还是少喝吧!”
  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蒙峻在这一刻心醉了。
  院中坐了一阵,胃里烧灼感渐渐退了,蒙峻心里舒服多了,拉起解墨卿要回席上。解墨卿眉头一皱。
  “怎么了?”
  “肚子痛。”
  “好好的怎么会痛?”
  “不知道。刚才吃的冷菜不大合口,以后不吃了。”
  蒙峻试图帮他揉肚子,解墨卿一把拍开他的手。蒙峻不解,“又怎么了?”
  “两个大男人,你不嫌肉麻?”
  蒙峻忽然笑了,那张脸也不觉得冷了。
  “你能走先回去,我去茅厕,一会就好。”
  蒙峻不疑有他,掉头往回走。
  这就是语言的动人之处。你关心他,询问他,如果你可以走先走,如果不能走后话是等我,我会扶你回去。一般话这样一说多半不会引起怀疑。
  望着那人背影消失在院墙一角,解墨卿谢天谢地,机会终于来了。
  随蒙峻赴宴前他就计划好了。长公主身份尊贵,她的寿宴前来贺寿的会有很多人。那么多人,蒙峻不可能只盯着自己不去应酬。如今又被罚酒灌了个七荤八素,脑袋仍半迷糊,正是自己脱身大好时机。
  几乎没遇到什么麻烦解墨卿就出了公主府大门。他想过了,如果走旁门说不定更容易引起怀疑,倒不如大大方方从正门走出去。下人一见他锦衣华服便知是来赴宴的,当然不会去拦他询问。困扰解墨卿数月的难题就此解决。
  半夜城门关闭,解墨卿只能先找一处歇身地,只等天一亮赶紧出城。
  他算过,就算蒙峻发现他不见了,根据公主府下人回报,他顶多当做自己先行回府。要找也是在自己家里先找,肯定不会大张旗鼓满长安寻人。一旦他意识到自己真溜了,再追出来,那时自己早已出城溜之大吉。这算盘是自从接下公主寿礼这张单就打好了的。
  显然解墨卿低估了自己的对手。天还没亮一队人马匆匆而来,那稳坐高头大马上的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谁。隐含怒气产生的威压离着老远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不会吧?!
  为了不被发现,他要给自己化化妆。他没想到他待了半夜的地方居然不是旁无他物的墙角,手下摸到一物感觉像衣服也不管是谁的当即披在身上。就着月色见手边有根烧过的碳条,用手一搓满手黑,照着脸胡乱涂抹。可是——他发现做这件事的不止他一个人。
  解墨卿慌乱藏身此处并没有仔细观察周围环境,这时他才惊觉感情阴影里还有一人藏着。那人在阴影中看不清楚样貌,只是在蒙峻的马快到了这才开始抓紧伪装。这一吓非同小可,解墨卿险些叫出声来,被那人及时捂住嘴。那人指了指在马上指挥寻人的家伙,又指自己,然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是安全的。
  虽然不想把信任交付给对方,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解墨卿只能认命。
  蒙峻在临近南门的茶铺坐了两个时辰,不时有某个城门派人来回复,均没发现解墨卿的踪影。才官就站在他身边简直要哭出声来。
  “继续找。既然没有他出城回报,就把长安城翻过来。掘地三尺,找出夫人。”蒙峻不察,这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紧紧握住佩剑的手因用力过大而骨节泛白,仿佛握住的是那人的手。
  等我抓到你决不轻饶!
  平时略施薄惩收效甚微,蒙峻不介意回去后换些有趣的花样。
  皇帝被解墨卿出走的消息着实震惊了一下。
  第一反应:朕的XXXXXXXXXXX还没赢回来。心里拉出长长一串宝物名单。
  第二反应:这么有趣的人跑了,谁来陪朕打马吊?
  不行,坚决不行!
  皇帝像只热锅上的蚂蚁绕着龙案一圈又一圈,看见姜升进来忙问:“人可曾找到?”
  “启禀皇上,蒙夫人至今仍无消息。”
  “备撵!”
  “啊?”
  皇帝忽然又觉得自己跟着寻人有失体统,反正姜升也没听清楚,干脆不提了。龙爪搓了又搓,心里被七*八只小猫挠得心神不宁。会去哪呢?莫非——?皇帝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蒙峻的夫人是他当初从匪窝里救回来的,不会一时不慎,又被盗匪抓了吧?想想挺后怕,皇帝再次命姜升去向蒙峻打探消息,并带去一枚小小的令牌。
  那令牌可节制三千羽林军,如朕亲临。
  扔出令牌,皇帝一头倒在榻上。深知小舅子的脾气,皇帝暗暗替解墨卿担起心来。
  内弟啊,夫人不过一时贪玩,去去也就回来了,可别惩罚的太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再遇匪首

  相比长安人仰马翻,顺利出城的解墨卿此刻像一只飞出牢笼的小鸟,扑腾着一对新长出来的小翅膀翱翔在广阔的天地间。他知道自己必然会再次成为长安的焦点,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是来之不易的自由!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顺利出城,而且还是在蒙峻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的。
  蒙峻算计好了他会走南门,因此亲自坐镇守着城门。显然关心则乱,蒙峻一心要找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根本没去注意第一拨出城的流民。流民走过时带起一阵臭气,其中有个女子走路有些怪,像受伤又不像。解墨卿也没留意自己胡乱套在身上的衣服是女装,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混出城。
  不知蒙峻在知道人就在眼皮底下蒙混过关,会不会气出内伤来。
  现在顾不上蒙峻会不会吐血,当务之急是赶紧跑路。
  跑路之前,他把一人提溜到一旁。这个倒霉蛋和他一样对蒙峻唯恐避之不及,如今被解墨卿拿到短处不得不乖乖就范。解墨卿也没想到,他跑路居然会碰上盘龙山大当家田阔。
  当初蒙峻剿匪,事后把匪首投进监狱就没再过问。盘龙山匪众虽劫财到底没有伤人命,当地遣散喽啰,几个匪首则在大牢关了几个月。身无命案,田阔等人吃了几月牢饭也被放了。大当家一时无去处,混迹流民堆里蹭吃蹭喝就这么过日子。直到,再次遇到解墨卿。
  “解公子,你都是将军夫人了,小人怎么还敢对你有非分之想。饶了小的吧!小的这就寻个没人处,再也不见夫人!”就算多长三颗脑袋,他也不敢动堂堂蒙将军家的人。
  解墨卿知道他怕了蒙峻,心里暗喜,居然可耻地也想利用一下蒙峻这面招牌。半年多的还债生活简直不堪回首。就算我欠你解救之恩,这段时间以身抵债也还完了吧?反正不用白不用。打算好了这才开口,“当初没有你也不会有今日,你想事不关已可是不厚道。”
  田阔苦起脸。
  “我看这样吧,你护送我回钟离郡,我就既往不咎如何?”
  田阔脸更苦。
  “你若不应,很快蒙峻就能带人来。”心里可是绝不盼着蒙峻找过来。
  “……”
  “想好了么?”
  田阔苦闷叹口气,认栽了!
  其实拉上田阔是很冒险的。解墨卿就赌田阔如今飞鸟惊弓,正是心理最脆弱的时候,不妨好好利用一下。换句话说,他是不认识回钟离的路。一个现代人重走古人的路,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与其如瞎子抹黑走,不如暂时相信这只乱了方寸的飞鸟。田阔也后悔,当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蒙将军的心上人。招来一场牢狱之灾,还被人拿住短处。
  “田大当家,我们也算是有缘了。”
  田阔哪敢应,走在他身后,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娘子。
  “你昨晚第三次试图逃跑。”
  田阔要哭。如果可以,他希望马上就脱离解墨卿魔爪。
  剧情完全反转过来。
  解墨卿越发觉得这个土匪头怪好玩的,一路上如果不好好逗一逗他该是怎样的寂寞啊!于是好心提醒,“你可以反悔不护送我。只要你——”声音小了下去。
  田阔忙附耳过来,只听解墨卿说:“你去给蒙峻报个信就是。我被蒙峻带回去,你自是不必再护送我了。”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田阔听来猛然打了一个寒噤。
  这哥们太可爱了,哈哈哈!忽然看那大当家也不觉得讨厌,解墨卿一路反而和他话多了起来。只是再没有类似他们那个所谓的洞房时说出的气话。忽然一想到还有一个不可爱的,解墨卿无端打个冷战。想必,他气疯了吧?会不会气吐血,然后发出三声“既生卿,何生峻”的感慨来,继而脖子一歪,一命归西?
  他还挺能歪歪的。
  一路靠着各种歪歪蒙峻愉悦心情,十几天的路程竟然不知不觉就走完了。十几天过得太欢脱,以致连隐隐的腹部不适都没有放在心上。原本进了钟离境内田阔就要分道扬镳的,解墨卿忽然说道:“既然都到了,索性你好人做到底跟我回去看看。”
  田阔抓狂,我什么时候变好人了?奈何有短在人手里,只得乖乖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深知解家老爹是不靠谱的,想必父子久别重逢喜极而泣的感人画面是不会有了。以老头坑儿子的本质看,见了面说不定亲自动手把自己五花大绑,然后再派人快马加鞭给蒙峻送信。想来想去,解墨卿叫田阔帮自己买了一顶竹笠,又用一块纱蒙住脸。田阔疑惑起来。
  “怕见什么人吗?”
  解墨卿摇头。他这张脸如今也算金字招牌,大白天的街上一晃悠,晚上蒙峻没谱就追过来了。光明正大是不行了,好在他随身藏着解家大宅角门的钥匙。
  “今天晚上跟我去解家,只要顺利进去,你喜欢的东西随意拿。”
  田阔咽了一口吐沫,解公子疯了吧?
  解墨卿疯没疯田阔不知道,但是晚上这一趟解家之行是免不了了。心里虽是奇怪,好在他这人还算义气,索性也就跟着疯一回。一路护送,解墨卿也没有亏待他,给了他不少钱物。虽然他早年落了草,心里倒有骨子侠义气,热血充头,脑袋一热准备开干。
  定后更街上基本就没人了,尤其又是远离京师的偏安之地。解墨卿很担心他不在的这段日子解老爹换了角门的锁,但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那锁虽然生了锈,但钥匙送入插孔一旋,没费吹灰之力就开了。
  “进来吧。解家没养狗,只要你不大喊自己是贼,没人会发现。”
  田阔:“……”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解墨卿一定会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如果不是自己居住过的大屋还矗立着,他也会认为自己走错地方。可是,那面平白冒出来的小院是怎么回事?还有传出来的母鸡下蛋一般咯咯哒刺耳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伺候的?难道蒙将军府上就没人教你们规矩吗?”院里跪了数名小僮,一水红衫子湖绿裙子的妖娆女人正在他们面前声嘶力竭吆喝。衣服很美,却难掩女人的粗鄙。
  我不在家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女人?解墨卿很纠结,但他更纠结的是训人就算了,干嘛要和蒙峻挂钩?蒙峻欠她钱吗?
  “还有你,连下人都管不住,合该被人欺负!”
  解墨卿这才发现,女人身边还站着一个少年,约莫也就十五六岁。个子不是很高,相比同龄人倒也不算矮了。相貌平平,眼睛不小但空空的毫无神采,只有蒜头鼻子显得很突兀。果然是解家的人啊,可是——摸了摸自己英挺的鼻子不禁嘀咕,我怎么不是?
  女人训完少年继续训僮仆,解墨卿却没兴趣再听下去。
  推开自己大屋的门,解墨卿再次用卧槽形容心情。除了简单几样家具,大屋空空如也。田阔也觉得奇怪,好歹是当地富户,不至于屋里只摆睡觉的家什吧?拍拍落了一层灰的床,解墨卿仿佛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酸。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田阔,“这个你拿好了。哪天碰到蒙峻他若为难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田阔疑惑看他,却毫不犹豫把东西收进背囊。
  “你走吧。别再当土匪了,仔细下次没这么好的运气。”
  后院有间低矮茅屋,月光照在窗前,一妇人就着月光修补衣服。解墨卿轻轻踱到窗外,细看妇人鬓间多了数根白发。眼眶一热,不禁低低叫了声:“阿母。”
  妇人一惊,“是谁?”推开窗户,妇人左顾右盼。阴影里解墨卿紧紧贴着墙,闭上了眼。妇人双眸盈泪,“一定是我听错了。公子在长安,不会回来了。”
  阿母,我回来了。
  “一定是我太想公子了。”
  妇人摇了摇头。
  窗外,解墨卿喃喃道:“我也想阿母。”
  妇人抬头,笑中带泪,“瞧,我好像又听到了公子的声音。”
  咬断线头,妇人展开一件浅色交领袍。解墨卿这才看清,那袍子仿佛是自己的尺寸。妇人抚摸袍子,泪水簌簌而下。解墨卿心里跟着难受,他记得这个地方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为什么李氏会搬进去呢?
  李氏是解墨卿的乳母,在他穿越过来后,一直照顾他的起居,直到身体有了起色。他记得,他已经让李氏搬来自己居住的院子,如今在这里找到李氏,只说明在他走后,解家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公子啊,冬至是你的生辰,可惜你不在。”
  冬至是生日啊?解墨卿脑中突然浮现一副画面,大雪连天,蒙峻带他去蓝田山里打猎,围炉煮酒烤野味。那天,恰好是冬至。
  “……阿母一年给你缝一件,可惜这件你穿不上了。”
  原来是给我的衣服。
  “……听说你做了将军夫人,荒唐是荒唐,若是那将军待你好,还是不要回来了。”李氏泣不成声。
  吱呀!茅屋的门被推开。
  “阿母!”
作者有话要说:  

  ☆、家变

  解家大宅后院的茅屋,门里站着目瞪口呆的妇人,门外站着眼眶通红的解墨卿。
  “阿母,我回来了。”
  “真是我儿?”当着面,李氏一直这么叫。
  “是,是我。”
  妇人忙拉他,“快进来,晚上凉。”
  “阿母,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李氏微微叹口气。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李氏抹干眼泪,忽然想起什么,“你怎么回来的?”
  怎么回来的?跑回来的呗。为了不给妇人多增忧愁,笑了笑,“想你,就回来了。”
  “哎,你不该回来。”
  “什、什么?”
  “解家非你容身之处。”
  解墨卿不容白。好歹在这个家生活二十年,怎么就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了?虽然自己住的时间并不长,但他对那个解墨卿的小生活还是很羡慕的。这哥们过得太滋润了!曾经他深为自己掉进染缸里淹死造成穿越一事耿耿于怀,但对穿越后的生活还算满意。
  当然,被蒙峻带回家做老婆这件事除外。
  可是,为什么进了将军府,一切都不正常了呢?
  妇人欲言又止,解墨卿干脆自己问:“那个女人是谁?”
  “你……见到她了?”妇人更加疑惑,“不记得她了?”
  解墨卿点点头。这女人谁啊,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老头居然在家里安了这么个货色,嫌家里肃静怎么着?
  “她是你婶母啊,你居然不记得?”
  婶母?解墨卿脑袋里跑过一群草泥马。我过来才多长时间,谁知道她是哪路妖怪?
  原来,还有婶母这回事。
  回想起刚才女人身边的孩子,耳畔响起解老爹的声音:爹如今因你成了贵人,送上门的又有几个真心?多半是借机腾达的,等爹一去,这笔家业不知又被带走便宜谁家!好在你二叔的儿子也大了,晚年有个指靠
  原来,要指靠的是那个呆瓜啊!
  “他们搬到家里来了?”
  “是。”
  “我房里的东西是不是也是他们干的?”
  妇人没说话。
  “我瞧着那女人身上的衣服眼熟。”
  “那是你母亲的。”
  解墨卿张大嘴巴,“我母亲的?”
  “你母亲最喜欢的一身衣服。”
  “老头就由着他们胡闹?”忽然想到既然有婶母,那应该还有一个叔叔,但愿他没有早早见了阎王。当下问道:“二叔呢?怎么不见他?”
  “你二叔也搬进来了,在另一处院子。”
  这是什么剧情?
  见李氏一直欲言又止,自己问一句她答一句绝不多说,知她心里有事,又觉得她刻意瞒着自己什么。反正自己也回来了,索性一次把事情弄个明白。
  拿过袍子在身上比了比,仔细叠好,尽量忽视袍子被撕破的部分。他淡淡笑着,忽然跪在李氏面前,“儿子不想一辈子做个糊涂人,还请阿母告知真相。”李氏吓了一跳,慌忙扶他。
  “儿啊,阿母担不起啊!”
  李氏仔细端详解墨卿,用帕子拭去他脸颊上蹭的灰。解墨卿也配合她的动作,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
  “你长大了,夫人也可含笑九泉了。看到你,总是想起夫人和墨先生。”
  嗯?墨先生?又一个神存在的。
  “郎才女貌用在他二人身上再合适不过。可惜,他们去得太早。”
  到底谁啊?
  “每次墨先生来,夫人就穿上那身最喜欢的水红衫子湖绿的裙。那身衣服浸过墨先生亲自蒸制的花露,是夫人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解墨卿忽然想起来蒙峻说过,他喜欢制花露。原来,这说法还是有源头的。不过,阿母你可不可以不要回忆了,快点告诉我真相吧!我急啊,眼看要憋出内急来了!
  他没有得到真相,因为李氏把自己从深深的回忆中□□后就改了话题。
  “解元中是你父亲的儿子。”
  解元中?马上就晓得是刚才女人身边的少年。可是,他是我父亲的儿子——这是什么剧情?我嘞个擦,平白多出一个便宜弟弟,简直太狗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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