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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宠--嫁值千金-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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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几乎一下班,他就一头钻进卧室研究这些书籍,也不再去书房了,一有空就捧着本《孕育大全》在那里念念有词,一度被宋之任训为“不学无术”!
但宋其衍混不在乎,这边刚被提着耳朵训完话,一转身就又拿起了书,连他的轿车里和办公室桌上都有那么一两本孕育宝典。
靳子琦瞅着那本笔札,就两天时间,已经写满了整整三十页,不知道他哪来那么高的兴致和精力,简直比她这个准妈妈还要来得热忱。
走到床边,就被地毯上的毛绒大玩具绊住脚,低头看着那圆滚滚的叮当猫,靳子琦无奈地抿了抿嘴,这些玩具都是晚上要搬上床跟她一起睡觉的。
她又转头看向那两对崭新的小音箱,那里面正播放着凯文科恩的《绿钢琴》,他买来这张钢琴专辑时一脸正经地对她说,孩子的音乐细胞要从受精卵抓起!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间,他又会从床柜抽屉里拿出童话书,开始一字一句给她念各类故事,美其名曰培养孩子的文学天赋!
每每百无聊赖地听完童话故事,靳子琦就瞌睡得不行,他却还要兴致勃勃地跟她讨论孕妇平日生活的注意点,有时候两人还会因为意见不一争执起来。
譬如,靳子琦因为怀孕胃口下降,就买了大袋的话梅蜜饯回来,结果被宋其衍发现后立马就没收充公了,她甚至连一颗也没尝到。
对此,靳子琦没少跟宋其衍置气,一个晚上都没理会他,她认为话梅和蜜饯都是开胃的食品,有助于她的消化和饮食,也有利于宝宝的成长。
但宋其衍先生却不这么认为,在靳子琦小姐生闷气后,就拿了自己的笔札到她跟前,指着里面自己先前摘抄下来的某一点,态度严谨地念给她听:“话梅和蜜饯里富含了山梨酸钾、异抗坏血酸和苯甲酸钠等等防腐剂和添加剂。”
在靳子琦听得似懂非懂时,他就会搁下那本写满字的笔札,捂住她的手柔声道:“小琦你想想啊,如果咱们的宝宝因为这些防腐剂和添加剂生出了第三只脚,或是吃坏了脑子,长大后在同龄的孩子里你让她怎么生存下去?”
在他连哄带恐吓的劝说下,靳子琦一愣一愣的,脑子里浮现出上次在网上看到的一则报道,因为母体怀孕期间服用了药物,导致生出来的是连体婴儿。
她抚摸着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腹,也心有余悸起来,哪里还敢再去觊觎那些话梅,又瞧着他那副啰嗦的老夫子样,扑哧一笑:“以后不吃了!”
宋其衍只觉得自己的努力成果终于得到了效果回报,捧着她的脸,重重地亲了一下,“老婆,真乖!”
靳子琦笑着横了他一眼,注意力也跟着投在了那笔札上:“还要注意什么?一次性说了吧,免得下次我又吃错东西。”
工作得到了准妈妈的肯定,宋其衍欣慰地摸摸她的腹部,暗暗下定决心,为了孕育一个新时代优秀宝宝,他一定会再接再厉,打好这场生育战!
相较于宋其衍的事事谨慎小心,靳子琦的反应却很平常,这不是第一次,她多少有点经验了,但偶尔还是被他搞得一惊一乍,好像是初次怀孕一样。
但这种被紧张被念叨的感觉靳子琦还是蛮享受的,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除了偶尔在一些小问题上斗斗嘴,并未发生实质性的婚内战争。
……
卫生间里都铺上了防滑毯,被搁放在里面的熏香也被撤走了,当宋其衍在某本书籍上看到熏香会让孕妇产生滑胎的迹象。
靳子琦泡在浴缸里,每隔五分钟门外就有宋其衍在敲门提醒,生怕她一不小心在里面睡着,导致水凉后感冒生病。
晚上,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脑子里,想的是这几日的变故。
也许是怀孕的缘故,特别多想,想靳家门口的群架,想她父母的离婚,也想白桑桑和苏珩风不了了之的婚事,刚才下班可是看到佣人在撤掉礼花布置。
本来明天,宋家是该有一场订婚仪式的,现在都泡汤了。
翻了个身,伸手抱住他,贴近他的胸膛。
宋其衍的身体一怔,随即便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她,手臂也随之圈过来,拥着她低声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被子和周围都是他的味道,带着须后水的清淡香气,都一并涌入她的鼻腔里,莫名地感到心安。
“睡不着?”他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角,声音带着未睡醒的沙哑。
靳子琦扁了扁小嘴,闷闷地喃道:“有点想某某了。”
四岁的孩子离家差不多一个月了,她能不担心吗?
宋其衍一想到自己今晚看到的书籍内容,怀孕时如果整天胡思乱想,极容易患上孕期综合症,也影响胎儿的性格发育,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一想,一股子不知从哪儿来的忧心就上来了,他索性抱着靳子琦从床上坐起来,靳子琦看他一脸正经有些不对劲:“干嘛起来?”
“给陆暻泓打电话,让他把儿子送回来!”说着已经把手机拿手上。
“都十二点了,这么晚打扰人家不好吧?”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她也就是说说,没有实际阻止他的行动,因为她真的思儿心切了。
结果,电话刚一接通,不等宋其衍开口说话,那头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咒骂声,连靳子琦都听得一清二楚,很难想象那样一个清冷的男人火气这么大。
宋其衍不由把手机拿离了耳朵,导致整个卧室里都是陆暻泓恐吓的声音。
“宋其衍,虽然小暖怀小樱桃时吃了你不少的樱桃,但那不代表我就要把自己的女儿赔给你儿子,明天你要还不把你儿子接走,我就把他绑起来吊到天安门广场的旗杆上去,你可以质疑我的话,咱们可以明晚七点在新闻联播里见!”
靳子琦听着那头陆暻泓咬牙切齿的话语,黛眉因为担忧拧起,看向宋其衍,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其衍干咳一声,腆着脸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火气这么大?大晚上的,瞎叫什么!我都听到你家楼下那两条狗都被你的声音吓醒了。”
“发生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什么事?”陆暻泓暴跳如雷起来:“要不是我刚才出来上厕所,碰巧去了趟小樱桃的房间,我倒还真不知道,你的宝贝儿子竟然每晚都偷偷睡在我女儿的床上!”
“你女儿才多大,小孩子之间睡在一块儿怎么了?你何必这样大惊小怪?瞧你那点度量,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陆暻泓却冷笑一声:“你别跟我装傻,刚才我问你儿子,结果他跟我说,他爸爸就是这样每天偷偷翻墙爬进他妈妈的房间,然后他妈妈嫁给了他爸爸。”
靳子琦听后囧了,真的是好的不学,坏的样样精通,还是说这是遗传?
被人揭了老底,宋其衍脸上有些过意不去,胡乱搪塞了几句,不等陆暻泓再次发作就挂了电话,又手忙脚乱地按了关机键生怕他追打过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重新躺回去,默默地掖好被子,又默默地闭上了眼,权当刚才的电话是晚上做的一场梦。
良久之后,当靳子琦以为宋其衍已经睡着时,他却突然出声:“你说,要不咱们生个女儿让陆暻泓他儿子睡回去?”
“……”
……
翌日的早餐,宋其衍拉着子琦下楼,就看到宋冉琴红着眼从餐厅出来。
宋冉琴迎面撞上他们,就像是见鬼了似地往后跳开一步,待看清是他们两个,之前的惊愕神情立刻就被嫉愤掩埋,只见那双眼睛猩红得厉害。
靳子琦瞟见她手里拿着的一张纸巾,揉成一团,鼻子也红红的,瞅了眼宋冉琴身后的餐厅,显然她刚从宋之任那里哭诉完出来。
今天,宋冉琴本该是笑得合不拢嘴的,结果却一大早就嚎啕大哭一场。
原因,自然是为那胎死腹中的订婚吊唁!
靳子琦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苏珩风貌似还没从警局出来。
她转头看了眼宋其衍,那晚那些民警对待白展鸣和靳昭东都那么横,背后必然有撑腰的人,这个人,恐怕其他人心里都隐约有点数了。
宋冉琴又擤了把鼻涕,恶狠狠地瞪了眼靳子琦,然后摇摆着那硕大的臀身姿摇曳地走了,门口还能听到她中气十足的骂声。
“没长眼睛吗?怎么走路的!还不给我滚开,好狗不挡道!”
……
餐厅里,果然宋之任正在看报纸,听到脚步声,老花眼镜后那双精锐的眼从宋其衍和靳子琦脸上扫过,又把目光投放在报纸上。
等他们两个入座后,他才搁下报纸步入正题:“今晚,我约了白家人在盛世豪庭吃饭,到时其衍你跟子琦去吧,算是我们宋家对他们致歉。”
宋之任似乎担心他们没有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还刻意望着宋其衍确定了一遍:“我的意思,其衍你清楚了吧?”
宋其衍和宋之任对视了一番,最后他扬眉笑开:“父亲的意思,我自然是明白的,您放心,我会让白家重新考虑联姻的事。”
靳子琦只是兀自低头静静地用餐,宋氏正与白氏合作那么一个重大的项目,必须需要一个让他们彼此相互信任的关系,说白了无非就是姻亲关系。
之前白展鸣和白夫人说取消订婚也不过是要给苏珩风一个下马威,其实然,并不会真的毁了这桩本城两大家族联合的婚事。
今晚的这顿饭是宋家给白家搭的一个台阶,让白家顺着往下走,不至于让人觉得是他们女儿死赖着要嫁给苏珩风,也算是宋之任给足他们面子。
不管白桑桑和苏珩风愿不愿意,过程怎么折腾,他们的结局早已被控制。
咀嚼着口中的早餐,靳子琦觉得自己又是何其幸运,兜兜转转遇到宋其衍,她才免除了成为家族联姻牺牲品的命运。
对从小生活在这个圈层里的他们来说,家族利益终究凌驾所有之上。
……包括爱。
……
吃完早餐刚上车准备去上班,靳子琦便接到了靳昭东的电话。
从声音上来判断,她父亲昨晚的睡眠质量很不好,处处透着疲惫。
难道是为即将被分割的靳家财产担忧得彻夜未眠吗?
靳子琦挑挑眉角,撇了撇嘴,语气上依然恭敬:“爸,有什么事吗?”
“下午来一趟靳氏吧,我昨晚已经打电话让律师拟好了遗嘱。”
靳子琦闻言攥紧了眉头,但还是答应下来:“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旁边的宋其衍便投来目光:“谁打来的?”
“……我父亲。”靳子琦揉了揉眉心,“他让我下午去看看他立的遗嘱。”
宋其衍哦了一声,声线上扬,勾着嘴角:“心还真是急,昨天刚离婚,今天就想着怎么捞钱了,看来是担心夜长梦多,防范于未然啊!”
昨晚靳子琦便把乔欣卉的过去一五一十告诉了宋其衍,宋其衍并未多诧异,只是在她说完后来了一句总评:果然是千年的狐狸,成精了。
“人性如此,她不是傻瓜,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料子,也对你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尤其现在害得你父母离异,必然明白你以后也不会善待她们母女,若是没有这份遗嘱,等你父亲百年之后,怕是要露宿街头了。”
靳子琦听着他详细的分析,被他看透自己的心思,佯装赌气地抱怨,眼梢挑了他一眼:“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个阴毒的性子吗?”
他斜眼看她,眼底的促狭之意渐浓:“越毒越好,我可喜欢得紧。”
靳子琦不理他,靠在车窗上,合眼休息,嘴角却微微翘起。
如果宋其衍是狼的话,那靳子琦就是狈,合在一起,狼狈为奸!
……
中午靳子琦便驱车前往靳氏,一路上楼畅通无阻。
也难怪乔念昭那么嫉妒她,在靳氏,所有员工遇到靳子琦便会鞠躬喊一声“大小姐”,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被那么多人尊重,都会满足那份虚荣心。
推开靳昭东办公室的门,他正站在落地窗前,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格外入神,甚至连她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听到。
靳子琦敲了敲房门,提醒他自己到了,靳昭东听到“笃笃”声转头,看到门口站立的女儿,眼神有刹那的恍惚,他以为自己看到了“她”。
不可否认,靳子琦长得很像年轻时的苏凝雪,连蹙眉的动作也一样。
他的脚步较平日里缓慢了许多,不再那般意气奋发,他走到沙发区坐下,靳子琦进去前关上门,只觉得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怪异。
那份遗嘱就放在茶几上,两个黑色大字映入她的眼帘格外醒目。
“子琦——”靳昭东沉吟着,女儿对自己的淡漠又岂会看不出来?
自从知道十年前是乔念昭推了子琦一把才会误杀了人,他在这个女儿面前更是挺不直脊梁,他以为自己亏欠小女儿,到头来发现却是委屈了大女儿。
一时间,办公室里安静得不像有人存在。
靳子琦抿着嘴角,抬头瞥了眼靳昭东后,轻轻摩挲着手机指上的戒指,一抹讥笑划过眼底,她低下了头静等靳昭东先开口。
“你妈她……还好吗?”没想到竟然是以这句话为开头。
靳子琦对他轻轻一笑:“吃得好睡得着还能出门买菜,爸说好不好?”
靳昭东脸色一僵,被靳子琦带着讽刺的反问驳得哑口无言。
他在心中叹息一声,不愿多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将遗嘱推到子琦跟前,“看看吧,如果哪里有不同看法的,就说出来,我让律师修改。”
靳子琦却没当即打开遗嘱,只是笑望着靳昭东:“爸爸,您允许我想怎么改就怎么改吗?”
靳昭东被这话堵得一滞,淡笑着带过:“你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自然尊重你的意见,只要是我能力范围,自然是可以满足你的!”
换个说法,不管她怎么提出反对,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
靳昭东把她撇嘴角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压低了声音补充,颇为无奈的语气。
“我就你和念昭两个孩子,不想看着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将来无所依,子琦,我希望你能体谅作为一个父亲的苦心。”
看来乔欣卉的思想工作做得不错,让靳昭东动的恻隐之心也不小。
靳子琦控制住自己想冷笑的欲望,把自己的姿态放低,垂着眼态度谦逊:“自然,就算您想把公司都交给念昭,我也是没什么意见的,当然,前提是,您必须保证我的生活有保障,毕竟,我公公还不确定谁才是继承人。”
靳昭东听出这个女儿不愿意吃亏的意思,甚至不惜拿丢下公司不管来威胁他,他不是蠢货,哪里会把公司交予乔念昭,那等于是自掘坟墓。
乔念昭哪里会打理公司,即便以后要留在公司,也绝不是那头领头羊!
靳昭东沉吟良久,便说起了另一种打算:“公司,以后还是有你来打理,念昭就每年拿分红,至于我名下的财产里,我会把城北金通华府的地皮和外滩旁边的地皮转到念昭名下,其余以后都是你的。”
不干活就想分走她以后的劳动成果,想得倒是挺美好的!
那两块地皮,倒是价值不菲,她的父亲到现在也不想委屈那对母女。
不过,都说了,这遗嘱得他百年后才生效,现在,距离他百年还远着,这段时间里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也许在他有生之年名下就已经空无一物了。
靳子琦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犹豫地挣扎了一番,才像是被抽空了力气,靠在沙发上捂着自己的额际:“您都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
靳昭东还想说什么,她却站了起来,“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子琦,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若是以往,依照她的脾气,知道他把这些财产给乔念昭,必然要和他争执一番,可如今,却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愿意说,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不知道父亲您指的是哪件事?”她依旧笑意涟涟,虚心求教之态。
靳昭东看她那极具嘲讽的笑,脸色霎时阴沉下来:“怎么学其衍那股子匪气?好好的爸爸不叫,喊什么父亲?”
靳子琦却是苦涩地笑开,脸色也有几分苍白:“父亲和爸爸不都是一个意思?况且,父亲,您还会缺喊您爸爸的女儿?”
靳昭东说完那句话就后悔了,不知觉地便想起苏凝雪那日搬离靳家时的表情,跟此刻靳子琦流露出来的何其相似,都充满了无奈和自嘲。
靳子琦望着靳昭东脸上闪过的懊恼,嘴角微不可见地一扬,面上却是淡淡地疏远之意,她听到办公室里也是自己冷漠的声音。
“父亲,再见。”
靳昭东的嘴唇颤动了几下,靳子琦却已经走到门口,只是她刚伸出手,门就自动开了,她看到的是气喘吁吁的乔欣卉,想来是匆忙赶来的。
乔欣卉一张脸如同白纸,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定定地盯着她。
靳子琦黛眉一挑,乔欣卉莫非是得知她要来找靳昭东,怕她把从韩闵峥那里打听来的事如数告知给靳昭东,情急之下不管不顾地跑来了?
还是说,她也担心靳昭东在看自己后临时改变遗嘱,所以她要跑过来监督,亲眼看到遗嘱里提到乔念昭的名字才肯放心?
“你怎么来了?”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靳昭东,看到乔欣卉时他一脸不解。
乔欣卉发现靳昭东对自己的态度和早上离开前并无异样,便料想到靳子琦没有说出真相,她困惑地望了眼靳子琦,按捺下紊乱的心绪,冲靳昭东笑了笑:“我只是担心……现在看到你们没事就好。”
乔欣卉的话暗指她上来是为了阻止她们父女吵架的!
靳子琦望着乔欣卉那善解人意的贤惠嘴脸,抿着唇角笑起来:“倒是劳烦欣姨为我父亲操心了,我也就过来看看遗嘱,替父亲参详一下。”
一听靳子琦说参详,乔欣卉柳眉微蹙,但随即便浅显地一笑,无尽地柔和:“子琦,你也劝劝你父亲,这么轻的年纪立什么遗嘱,你父亲不顾忌,可是传出去对靳氏的股价难免造成影响,外界还以为他怎么了。”
“这点欣姨就不必担心了,这遗嘱代表父亲自己的意愿,哪里是旁人能左右的,作为子女,我也尊重父亲的决定,欣姨,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乔欣卉就像是松了口气,知道靳子琦没有改动遗嘱后。
靳子琦心里觉得好笑,乔欣卉的心思这么重,又是担心她来改遗嘱,又要随时提防她告诉靳昭东那些事,整日担惊受怕,难道不怕得抑郁症吗?
不知道是谁说的,有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肉体上更为残忍。
乔欣卉何等聪明,刚才一进来就察觉到了里面气氛的怪异,立刻明白过来这父女俩肯定冷战了,关切地望着靳子琦,说:“子琦,别和你父亲赌气了。”
靳子琦嘴角微微一动,本就淡的笑意还未彻底展露就已经消失,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牵强,话里也带着三分妥协七分愁苦。
“我怎么会跟我的父亲生气?你都说了,他是生我养我的父亲。”
这般示弱的靳子琦哪里正常?乔欣卉有些怀疑地打量着她,事情太过顺利,反而更让人起疑心,靳子琦知道靳昭东有意把财产分给念昭怎么这么冷静?
“子琦,如果对那份遗嘱有异议,不要憋在心里憋坏自己,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能受一点气,我始终不愿意因为我和念昭而伤了你们父女感情。”
听听,听听,这话说得多有涵养,多无私!
这等高风亮节的气度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靳子琦突然眼圈一红,然而面上还是故作无事:“我没事。”
她在乔欣卉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脸上流露出来的不甘,尔后便不想与她多说,抬脚就要走,却不想乔欣卉唤住了她。
靳子琦嗤笑一声:“欣姨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一次性说了吧。”
那清冷的眉眼间若有似无的鄙夷却让乔欣卉的心头一松,这才是靳子琦对自己该有的态度,之前紧绷的神经也稍有放松。
乔欣卉回头看了靳昭东一眼,迟疑了片刻,才望着靳子琦道:“子琦,其实你对你父亲一直都有误会,十年前……”
“欣卉!”靳昭东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眉头皱起,似乎不愿意乔欣卉多提过去的往事,他看着靳子琦:“你有事就先走吧。”
靳子琦却未动,被挑起的好奇心怎么能不了了之,既然乔欣卉要说,她自然是要给她这个表现的机会的。
“十年前怎么了?”靳子琦追问,一双眼直直地盯着乔欣卉不放。
乔欣卉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为难地看了看靳昭东,似痛下决心,大义凛然地对靳子琦说:“十年前,你父亲根本没有叫人打断秦远的腿,只不过当年为了让你断了念头,他才认了下来,其实那件事根本与他无关!”
靳子琦听完后不由眯上眼睛,随即笑起来,很灿烂的笑容,看得乔欣卉脸色一变,似没想到靳子琦竟会是这样的反应。
正常情况下,得知这个真相,不是该失魂落魄地离开吗?
“欣姨告诉我这个我父亲辛辛苦苦隐瞒了十年的秘密,我很感激你为了修补我跟我父亲之间关系所作出的努力,不过,你早不说晚不说,在我结婚生子后才突然告诉我,要是不知情的人,还当是你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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