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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配复仇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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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这么快就知道佛尔果春是隆科多的妻子呢。隆科多……
康熙想起隆科多刚才巴巴的把脸凑上来的表情,没来由的有点反胃。
这个家伙,虽然不是一无是处,办事也有能力,但是他凭什么跟朕比?狗奴才。
不知不觉,康熙居然把自己放在了隆科多的对面,仿佛他们站在天秤的两端。
居然……吃醋了吗。康熙脸上羞得有点红了,自己笑了起来。
他有点疲累的抹了下眼睛,眼前的烛火总是在跳,他的心也跟着跑。
德昌离开了。
隆科多一直恭恭敬敬在屋外趴着,等康熙发话。
穆克登踹的那脚重了,他受伤了,跪得久了不但痛而且发麻。还有被打的这伤……
哎哟,真想马上找个郎中来看看,老让这么跪着,凭什么?
隆科多真的很想快点回家。四儿肯定会去抓佛尔果春,搞不好要用刑,这要是打坏了,那就完蛋了!
坚夫是康熙,这事就不能漏,得赶快盖起来啊。还得好好敬着佛尔果春,千万不能伤了!
隆科多怒气冲冲又万分紧张的跪着,终于,等到李德全出来,说康熙让他回家,而且赏了半月假,好好休养。
总算没事了。
隆科多抹掉了汗水,塞了一包银子过去:“谢谢李副总管。”
李德全叹了口气:“赶紧回家,万岁爷也要回去了。”
“好好。”隆科多赶快拿上东西,带德昌等人走了。
佛尔果春的院子里,很热闹。
李四儿还有各房的妯娌,妾室,长辈。能叫来的人,都叫来了,即便是小一辈的也喊来了,有嘎珞,嘎鲁玳,等等。
她要找回面子。
隆科多这么久还没回来,说明他成功了。李四儿很高兴,也很有信心。
虽然这样的叫人来,报复的意思很明显,但只有要实证,没有人能说是不对的。
不贞,对一个妇人来说,就是灭顶的死罪。即便她在这儿用刑,审问,都是应该的。
李四儿遮着面纱,挡着青肿的脸。歪靠在院子中央的椅子上,身后跟着许多人。
往日闲在佛尔果春院中的下人们,手里都是满满的,有长锁,有铁鞭,有长长的扁担,还有夹手指的梭子。
她们根本就一直在当自己是李四儿的狗,完全不觉得这样对待佛尔果春有什么问题。李四儿一句话,她们就全动了起来。
李四儿那架势,八面来风,岿然不动。
三房一向是她说了算的。宁聂里齐格和乌雅氏当然也应该站在她这边。
不过,明明约好了,她们却突然不来了,说不舒服。
谨慎的老狐狸啊,一定要看到结果才敢露头吗。
这也是一种默许吧,默许李四儿呼风唤雨。
等李四儿审出了结果,证实佛尔果春有罪,她们自然会出现的。
李四儿现在完全不想再忍了。
而且,现实也让她不能再犹豫。机会,错过了没下次。
佛尔果春不是用妾这个名份羞辱她吗。那就让大家看看,她有没有资格做隆科多的妻!
一个不贞不洁的贱人,竟然还有脸耀武扬威的打她,她打她,她就要她的命!
天黑了,越黑,每个等待的人就越急。她们开始怀疑,李四儿到底是真的掌握了证据,还是为了报仇拉着她们下水。
李四儿其实也有点心虚了,但是,她斜睨,威严十足的轻喝:“等不了的就滚。”
没有人动,被她吓到了。
李四儿看看她们瑟缩的身体,吩咐道:“叫岳兴阿,拿火盆来。”
如果不是玉柱受伤的话,其实这样的事很应该由他来做的。
但是玉柱过不来,岳兴阿也不错,或者比他更好些。
岳兴阿哆嗦着过来了。他很不想听李四儿的话,但是隆科多从小教他,这是他的额涅,她的话就等于他的话,他们的话就是佟家的圣旨,就算他们要他去死,他也得乖乖的。
不然,就是逆子。
一个孝字压下来,他要反抗就挨揍,打到听话为止。
一天天,就养成这个样子了。
岳兴阿端着烫烫的火盆,那里面烧得红红的煤球让他胆战心惊。
他看了一眼这里的人,见嘎鲁玳和李四儿朝着他笑,玉兰跪在她们脚边,其他的人都忐忑不安,心就更乱了。
李四儿招了下手,叫他过来。
噼啪的火丝跳跃着,蹦在人们的裙子上。李四儿拨动着火钳子,划拉着里面的煤球,她想象着那些煤球按到佛尔果春身上的时候发出的声响。她想象着她痛苦扭动的样子,心里就快活极了。
最好是让岳兴阿来动手,让他把烧红了的煤球按到佛尔果春身上,这个贱人会更痛苦吧。
可是,她怎么还不回来?怕了,逃了,还是藏起来了?
李四儿不怕。她有派人盯着的。
终于,盼娣的影子出现了。跟着她的还有几个婆子,几个男仆。盼娣手里拿着包袱,那是佛尔果春和乌尤替换的男装。
李四儿嗅到一股香气,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久,终于出现了两道倩影。
佛尔果春和乌尤如常的出现了,面容很平静。
李四儿一下站了起来,微笑着看向她们,语气微凉:“舍得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22、敬妻
佛尔果春看了一眼那个包袱。果然是被人盯梢了啊,看来,李四儿也是早有准备的。既然这样,隆科多应该也跟她商量过才会动手的吧。
为了李四儿,隆科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乌尤紧张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们,佛尔果春却目不斜视的对着李四儿。
李四儿见她不怕,倒是有点急躁了。隆科多还没有回来,她应该等他回来再问的,可是不问,佛尔果春已经到眼前了。她冷笑,抬手掀开那包袱给她还有众人看:“夫人,这上面有你的头油味儿,你可别说,这不是你用的。”
杖毙杏儿的那个晚上,就是用头油为证指证她的罪行。这时候,为了指证佛尔果春,李四儿当然也有让盼娣在衣物上做了点手脚。反正这种头油只有佛尔果春会用,而且她也的确和乌尤出去偷会男人,也不算完全冤枉她。
佛尔果春笑了笑:“这是我用的。没错。”
李四儿高兴了:“这么晚了,穿着男装出府为了谁?”
佟家的规矩,即便是爷们也不好太晚回家。不过,如果真的是爷们,现在这时辰还可以接受。但是女人实在是不该的,而且是穿着男装出去。
这基本上就已经是承认去私会男人了。
周围响起了哗然声,各房的女人们都在用一种很惊奇的表情对着她。
到底是守不住了啊。啧啧,也难怪嘛,十几年了,隆科多都不理她,难免的。
可是这种女人居然还好意思在昨天大张旗鼓的摆正妻的架子,三贞九烈的,要不要脸啊。还得了皇上和太后的青眼,这不是招麻烦嘛。
糟了,佟家不会也跟着倒霉吧。
她们惊奇的窃窃私语,有的胆子大一点,直接就盯着佛尔果春不放,有的不想惹事,这就想离开了。但是更多的还是留在这里,继续看下去。
李四儿在佟家十多年的地位,佛尔果春怎么可能动摇得了?
妾室们盼着李四儿胜利,但是嫡妻,却不一定了。
大房与四房媳妇的目光轻轻的掠过,心情很矛盾。大房想着岳兴阿,四房却想着庆春。要说她们和佛尔果春的感情,在多年前还是不错的。而且四房瓜尔佳氏是伊哈娜的亲侄女,佛尔果春的表妹,可是为着庆春,就成了仇人了。大房没有仇,但岳兴阿不成器,也着实令大房丢脸。
本来就是当客人一样的养着岳兴阿,征战之后,大房的损失很大,叶克书及其长子都没了,大房的心思也就更加不在岳兴阿身上了。但是现在要眼睁睁的看着佛尔果春被套上不贞的帽子,也是于心不忍的。
真那样,岳兴阿该怎么办呢。
大房媳妇索卓罗氏终于还是吸了吸鼻子,暗示岳兴阿。
岳兴阿在哆嗦,向李四儿那边凑:“额,额涅……”他又叫李四儿额涅了。
李四儿不理他,逼问道:“夫人,不要逼妾身说出不好听的来,待会儿爷来了,你可就逃不掉了!我劝你还是乖乖招认得好,免得皮肉受苦,说,你是去见谁!”
太过分了,戴佳氏和嘎珞跑过来挡在佛尔果春的前面。
佛尔果春轻轻的拂开了她们,请她们和乌尤都站远一些。
从怡然居下来的时候,佛尔果春其实有看到隆科多,还有德昌。只不过,她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而是趁着混乱走掉了。
那个时候,隆科多还被挤在人群的中间,根本没有能力抓到她。
她的笑容更鲜艳了:“我出去,的确是为了一个男人。”
她招了?这么容易就招了?
“天啊,天啊!”女人们尖叫起来。
大房和四房的眼神尤其深遂。
至于三房,除了戴佳氏担忧之外,其他的四个妾室则是兴奋。她们已经习惯了被李四儿驱使,都变得脑子不正常了。仿佛为虎作伥才是对的,有人反抗李四儿,她们都很惊恐。
这时候,如何表现是很重要的,立了头功的人,会得李四儿高看一眼的。
这四个人里,除了一个在犹豫的,剩下的都冲过来了,恨不得掐着佛尔果春的脖子问她坚夫是谁?
岳兴阿惊恐的端着火盆挡她们,样子很狼狈。
李四儿微笑着伸手摸向了火钳子。
宁聂里齐格虽然是隆科多的亲娘,却要看他们的脸色活着,既然佛尔果春不得喜欢由来已久,除掉她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爆出这种事很难堪,到时候让佛尔果春“自杀”,报个暴毙不是什么难事。
佛尔果春一死,戴佳氏和嘎珞也就跟着完了。她们才刚刚得了宫里喜欢,太后苏麻的喜欢能有多重,不可能为了佛尔果春为难佟家,有佟国维和隆科多的运作,还怕不能翻云覆雨?
反正宁聂里齐格不敢过来,乌雅氏也没有来,不就是在默许她动手么。
岳兴阿一看,立刻惊恐的跪了下来:“额涅,我额涅不会这样的,请您问清楚不要冤枉她。您不要动手啊!”
李四儿一瞥:“岳兴阿,我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你不懂吗!”
她很得意,佛尔果春就要完了。
是这样吗。
佛尔果春瞟了一眼:“因为我注意到爷带着很多人出去,有点担心才穿了男装跟去。虽然天色晚了,但是作为他的妻子,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跟去的。难道不对吗,难道你们以为还有别的男人?”
谁能说妻子爱护丈夫是错的?
至于一开始就认定她有别的男人的,不过说明是她们思想太肮脏。
女人张大的嘴巴顿时变得瘪瘪的。
好失落。怎么会是这样的,耍人吗?
她们不由自主的全去看李四儿。
李四儿脸一晃,快要气死了:“不是这样的!佛尔果春,快说,烟荷包是怎么回事,你给谁做的,那个男人在哪儿!”
佛尔果春更轻松的反问:“什么荷包,我不知道。倒是你,为什么派人跟踪我,还搜到这些衣服,你知道我要出去?既是你知道我要出去,怎么会不知道我去找爷了!”
哦,监视!诬蔑!
到底是怎么回事,很清楚嘛。昨天刚被打过,今天就来抓坚,谁不清楚啊。
女人们又骚动起来了。不过这一次,鄙视的是李四儿。
李四儿的脸色变了又变,气得浑身发抖。
很好,佛尔果春敢再三逆她的意思,她就来硬的!
她起身执着火钳夹起了最大的煤球,向着佛尔果春走去。微笑像开得最灿烂的花儿:“夫人既然嘴硬,妾身只好用心的服侍您了。”她改变主意了,她要先烙这第一下,然后让每个人都来烙她,看她能撑多久!
佛尔果春看着她,瞬间感觉回到了那个冬天,在她最后被李四儿虐死的时候。
这个贱人原来早就想这么对她了。
她眯起了眼睛。听到后面传来风声。
是有人来了。
是隆科多。
佛尔果春飞快的一闪。
匆匆而来的隆科多,伸出的脚重重的踏在了李四儿的腿上。
李四儿立刻歪跌下去了!
岳兴阿就在她后面,手一抖,扬起的煤球们也向着她的背飞了过去!
女人们尖叫着到处躲。空出来一块地。
砰!李四儿砸在了地上。
滋滋滋,煤球烙到腿的声音,还有糊味,这是……头发?!糟了糟了,要烧起来了!
李四儿要命了!她只知道保护脸,突然觉得上面烫,吓得用力一薅就薅下了一缕青丝。
烫烫烫,手疼!
这是谁干的,谁敢踹她!
李四儿痛苦的嚎叫起来:“哪个大胆的奴才!竟敢……”
她呆住了。她看到的人是隆科多。
隆科多也呆了。他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的脚是向着佛尔果春去的,他只想把佛尔果春踹开,再耐心的跟李四儿讲道理。
虽然康熙下了旨,但是他的意识早已经深入骨髓了,怎么会轻易改变呢。
就连保护佛尔果春的方式,也是这么特殊的。
可是,佛尔果春这一躲,就变成了他为了护妻,不惜要李四儿的命啊。
隆科多看到李四儿的心碎的眼神,急得结巴了起来:“四儿,不是这样的,你……”
这时,康熙凛然的命令划过脑海:“隆科多,好好善待你夫人!”
他急忙正了脸色,冷冰冰的斥问:“李氏,你胡闹什么!”
李四儿的心重重一击,隆科多疯了吗,他有病吗。他为了那个贱人踹她!还骂她!
她泪眼滂沱的瞧着他,不敢置信。
隆科多心疼想过去扶她,她伤得太惨了,可是又想起了康熙。他只好扳着脸道:“还不快点起来,看你像什么样子!”
他不敢多看她,转身堆笑着问佛尔果春,爱惜万分:“主……夫人可伤着了?没事吧。”
他吓得唇一抖,才发现,刚才差点叫主子!
已经贱成这样了吗。
隆科多的脸上发烫,心也砰砰跳,变得不知所措了。
作者有话要说:
☆、23、打击
佛尔果春嫌弃的一瞥,就去扶岳兴阿。
她对他笑,干得好!
岳兴阿不停的看隆科多:“儿子该死。”
隆科多被他念得烦了,想揍人,但一想康熙,忙对岳兴阿慈祥的笑:“哎哟没事,不要紧,你伤着了没有啊。快让阿玛看看。”
岳兴阿吓傻了。
人们面面相觑的议论起来,哎哟妈呀,隆科多真的脑子坏了!
隆科多管不了那么多了,心疼得要死了,但也只能是威严的抬了下手。
盼娣和婆子们,男仆们急忙去拎水捅。
浇,没熄,再浇!
李四儿被浇得像落汤鸡一样。又痛又急:“爷,您怎么了,我们有证人,凭什么放过她!玉兰,玉兰你出来!你快点说!”
这种情况,轮到谁不会躲。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不仅是玉兰,就连嗄鲁玳也藏在人堆里,不肯出来。
李四儿要去搜人证,可是隆科多拽住了她的胳膊。
隆科多的心都要被撕裂了,眼中含泪,嘴唇抖着说:“你不要再胡闹了!你伤太重脑袋发昏了!再敢玷污夫人清白,我杀了你!”
李四儿耳朵嗡嗡乱响。
周围的声音也瞬间静止了。
隆科多真汉子啊!爷们!
李四儿却是完全蒙了。
隆科多认真的看着她,在想,我这是在保你啊,你别傻!说是李四儿伤太重所以胡言乱语,总好过蓄意诬蔑正室夫人吧。
从前,佛尔果春是根草,现在可是块宝,万万伤不得!
佛尔果春看着他们冷笑:“爷说的是,李氏伤太重了,这样的人,可不能再管家了。”
怎么,不让管家了吗!
李四儿和隆科多都叫了一声。
当年,因为李四儿是岳兴阿的救命恩人,所以当初在她进府后的第二个月,隆科多就说服了宁聂里齐格让她管家。三房的事一直是由她做主的。现在已经有十多年了。她和乌雅氏把持着佟府的吃穿用度,当然也一起利用这些银子谋利。
美好的福利,结束了吗。
不要啊。
李四儿痛苦的眨了眨眼睛。凭什么隆科多会向着那个贱人!
隆科多不能说,只能紧紧的攥着她的手。
李四儿敏感的有了觉察。咬唇忍下了。艰难的对着佛尔果春跪下:“妾身胡言乱语,求夫人恕罪,妾身知错了。妾身愿意交出账本。”她会让佛尔果春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她用力的磕了一个头,用最虔诚的姿势请求着。
愿意交账,就等于愿意交出管家的权力。
李四儿竟然舍得?
众人都呆住了,这还不是最让她们感到惊悚的,要紧的是,隆科多竟然为了佛尔果春打她,还给她立规矩?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
女人们惊恐的喘着气,用力的揉眼睛。佟家的女人太习惯不正常的规矩,以致于遇到正常的反而使她们很受惊吓。她们当中已经有想要冲过来维护李四儿的,还有的想要抓住佛尔果春给李四儿作证。
的确声势浩大啊。
佛尔果春眸光微凉的看了看。
隆科多跟着叫起来:“行了行了!安静点!”被他喝斥的有庶母,有嫂子,有弟妹,还有侄女,可他没觉得有啥不对。
他是銮仪使,他就威风。
那些人也都习惯了。马上闭了嘴。
她们带着不同的心情等待结果。李四儿的命运也是和她们息息相关的。
李四儿还在跪着求。
佛尔果春“嗯”了一声。
李四儿窃喜的又磕了一个头:“谢夫人恩典,夫人何时去取账本。”
就现在。
佛尔果春走向戴佳氏:“妹妹和我一起去。”这是她早就有的打算。目前还不知道账目上有什么纰漏。多一个人慎重些,而且她的确有放权给戴佳氏的想法。
“是,夫人。”戴佳氏其实有些怕,但是在她选择让嘎珞去见苏麻与太后开始,她和李四儿就已经成了敌人。
鱼儿上钩了,李四儿暗示的对隆科多的某个妾杨氏点了点头。
杨氏是她最好的助手,也最听话。
见状,杨氏便走了过来,主动的说:“妾身愿带夫人过去。”
佛尔果春答应了,转眸对李四儿道:“李氏,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是,夫人。是妾身错了。请夫人教诲。”李四儿赶快又用力的磕了个头。低下去的时候,唇边的冷意却越来越深。
她当然不会傻到让杨氏给佛尔果春真的账本,这种表面工夫,她平时就很小心,她才不怕被查到什么,倒是佛尔果春,竟然敢真的顺杆爬夺她的权?
你给我等着!
佛尔果春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回身道:“李氏。”
“是,夫人。”李四儿的耳朵动了动,却表现得更温驯了。
“我看你还是不太习惯规矩。你总是不记得你是个妾吗。以后见了我,跪着回话。长长记性。”佛尔果春说着,瞧了瞧隆科多。
杨氏过来领了钥匙,带佛尔果春去院子里领账本去了。
到了李四儿的院子。杨氏引佛尔果春进内堂,开了柜子取出了账本给她看,笑道:“夫人,近三个月的都在这里了。”并不多,只有两册,却是锁在盒子里的。
杨氏拿钥匙开盒,佛尔果春抽了一册,又将另一册给了戴佳氏。
李四儿等佛尔果春离开才敢回院子。隆科多陪着她,他们虽然经过了梳洗,也找了人来看伤,终究是太惨了,一时半会儿的都不想动。
宁聂里齐格和乌雅氏始终不曾出现,就像消失了似的。
李四儿知道,她们肯定又见风使舵了。如果她整倒了佛尔果春,证明她是不贞的妇人,宁聂里齐格,乌雅氏就应该很快的出现接应她,为她做主拿下佛尔果春。或是打她,或是把她囚禁起来。都是她说了算,她们不敢不从她。可是她们却没有出现,这说明,她们要么是根本就没来,要么就是中途得知了消息,变了主意。
在风口浪尖上,谁也不能说躲起来是错的。
佟家的天,难道就这样变了吗。
李四儿倚着榻,摸着身上越来越重的伤,心有不甘。
她不该再哭了,可是忍不住,今天实在太委屈了,像条狗一样的哀求佛尔果春,像条狗啊!
最伤心的是,隆科多也像条狗似的听佛尔果春的话,这到底是为什么!
隆科多一脸苦涩看着他最爱的女人:“你别问了,我不能说。”
“坚夫是谁?”出去了一趟就变成这样,只能是坚夫有问题。李四儿不停的追问:“他很了不起吗,连爷也惹不起吗。您是个男人,怎么能容忍这种事!”
何止了不起,康熙皱下眉,佟家都要倒霉的。即便康熙不会轻易的对佟家怎么样。但是,也不能没事去找死!
隆科多的脸色越来越苦了。他何尝不想把佛尔果春砍死,可是不能啊。
他只能告诉李四儿:“没有坚夫,是你想多了,我的伤是跟别人打的,跟坚夫没关系。四儿,我们忍一忍吧,总是闹事,阿玛也会不高兴的。别影响了孩子们的前程。为了她不值得。”
选秀在七月,四五月份是侍卫的选拔赛,世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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