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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配复仇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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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庆春;她认了。反正只要庆春好;她可以不把自己当个人。她是被推出来当枪使的,她也认了。

    在院子里坐着,越来越冷。但是她不走。她对佟国维下了药,把他放倒了,今夜就是她做主。明天,大局已定,佟国维无力回天。

    破釜沉舟。

    至于抓坚的事么,就都算成岳兴阿的功劳。亲子抓坚,岳兴阿自然会崩溃,甚至羞愤自杀也很难说。为了保住他的命,佛尔果春和坚夫必然会答应李四儿的一切要求。

    但,岳兴阿之后必然一蹶不振成为废人,或者受刺激太重变成脑子有病,也没什么关系。

    只要再也不能和玉柱争宠,就行了。

    至于岳兴阿有没有可能通风报信,没关系,他们的人会盯住的,如果岳兴阿真的报讯了,他们就会说,岳兴阿也参与其中。

    儿子帮母亲做这种事,就算他不想死,他们也会让他羞死的。

    这便是李四儿的一箭双雕。也是宁聂里齐格同意的结果。

    这样做荒唐么?太荒唐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时光流逝,终于府外有了动静。

    庆恒跟在康熙的身后,双脚发软的在地上拖着。

    康熙一笑。

    庆恒咬着唇,双眼泛红的走到前面去了。

    守着的门子雀跃着过来迎接。庆恒闷闷的努力着调动情绪,做出高兴的样子:“爷回来了,额涅呢。”

    一家要作死,又怎么少得了她。

    格根出来探路,小声道:“二爷,抓着了?”说罢,瞥向康熙。顿时惊住了,心道,怎么不绑着?

    换了样子的康熙还是一身的贵重之气。格根本想上前,却踌躇了。她缩了脚,转身回去告诉宁聂里齐格。

    宁聂里齐格也是冻得可以了。手里抱着暖炉,身上盖着毯子,还是冷啊。

    她抿唇看向进来的人,眼皮跳了跳。

    还真的抓到坚夫了啊。这张脸……

    即便是假脸,也还是很不错的。

    康熙选了一张胖点的,粗眉毛,大眼睛,高鼻子,薄嘴巴。很有气魄。

    他浑身贵气十足,右手大拇指上套着一只通红的斑指。

    亮得像血。

    看看那衣裳,花团锦簇的,是精致的苏绣啊。

    宁聂里齐格不由的点了点头。

    庆恒没敢说话。博敦和其他两个打扮过的暗卫跟着康熙,也只是哼了一声。

    宁聂里齐格把茶碗交给了格根,看向了庆恒。

    她很纠结。

    她觉得隆科多被比下去了。而且,这个一看就是有钱人,很有钱。

    康熙的眼中有着锐利的光芒。她不敢多看,觉得身上扎得疼。便问庆恒:“那个呢?”佛尔果春难道跑了吗。还有,怎么没人跟着庆恒回来?

    庆恒不自然的扯扯嘴角:“额涅,我让人押起来用刑呢。您别担心。”没有办法,只好胡诌。

    哦哦,理解了。

    那边如果是在用刑的话,这边谈起来就快多了呀。

    宁聂里齐格不由赞叹庆恒着实聪明。但心里到底是有点难过的。佛尔果春是她的侄女,也是她媳妇,庆恒这样直白说出来,她真丢面子。还有,这样说了,她不好不管。

    她又咳了一声说:“别太过分了。”然后抬手抹抹眼睛表示难过。又问:“岳兴阿呢。”不是应该是由他承担“功绩”的吗。难道他受了太大的打击连路都不能走了?

    岳兴阿病了啊。庆恒不知道能不能讲,看了一眼康熙。

    康熙目不斜视,不理他。

    于是庆恒说:“哦,陪着弟妹呢。”其实是佛尔果春陪着他。而且,暗卫们也有一部分到福全那儿去了。

    今夜佟家必然鸡飞狗跳。

    可惜,这些都不能说啊。

    宁聂里齐格的脸色变得不好了,她不喜欢庆恒还叫佛尔果春“弟妹”。不过她想既然佛尔果春已经被控制起来,剩下的就很好谈了。接着便问康熙:“先生高姓大名?”

    她其实是不屑的,觉得这种人骨子里低下,是不入流的。但是她有着不错的教养,不能太粗俗了,而且既然要谈条件,至少得客气点。

    庆恒的腿在发抖。他望了望康熙,对宁聂里齐格道:“额涅,请客人坐吧。”

    宁聂里齐格惊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也好,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脸面还是要的,便吩咐格根将客人请到大厅里去。

    唉,为了摆气势等了这么久,真遭罪啊。

    宁聂里齐格起身,先过去了。

    庆恒不敢走在康熙前面,低着头等他。康熙微微一笑。刚才宁聂里齐格的反应让他有了不同的印象。说起来,宁聂里齐格是他的舅母,他们之间当然也是见过的,却居然原来还有另外一面吗。

    先谈了再说吧。

    康熙进到大厅里。

    厅里人不多,看来都是刻意回避了。康熙坐下来,看庆恒。

    庆恒知道,作死的过程又一步向前进了。他有意的暗示宁聂里齐格不要太过分。

    宁聂里齐格却想岔了,以为庆恒在指隆科多,要让他出面。她想过了,虽然这种事很应该让隆科多来处理,但是,所有的责任让嫡系来背,也是很不公平的。凭什么让嫡系承担佟国维的全部怒火,明儿还不知道佟国维会怎么闹呢。

    所以,她有意的忽略了庆恒的哀求,示意他说话。

    反正,此种情形都是演练过的,有什么好别扭的。

    大家各自有分工嘛。

    庆恒抬手摸了一下脑袋,无可奈何的陪着坐了下来。请康熙喝茶,然后小心翼翼的开聊:“先生在何处高就?”

    “哦。我是卖盐的。”康熙没有动茶水,只是微微一笑,眼波凛然。

    宁聂里齐格也是料到他是商人了,虽然看着不像。但是,盐商,那可是大大的肥肉啊。

    她欣喜的揪了一下手里的帕子。佛尔果春能有这样的价值,也不枉她豁出老脸去。咬了咬唇,再问康熙:“您是扬州人?”

    康熙特意改变了口音,所以听起来是有点像的。他温和的答道:“我是京城的,不过几年前去了扬州,做生意嘛,总要学一点,您听出来了?”

    是听出来了。宁聂里齐格还想问问家庭背景,一想,这又不是相女婿,问得太多人家恼了怎么办。便又道:“今儿这事,您打算怎么办?”

    说到正题了啊。

    康熙薄唇绽开,灿如莲花般的一笑:“您打算怎么办?”

    嗯?不怕吗。

    这可是佟家!

    宁聂里齐格本来想着正好转为下马威,好多谈谈。结果这样她就慌了。康熙的气势跟她想象的大不一样,并不是商人那种势利的铜臭气。她对着他的时候体验到的,是面对俯瞰天下的上|位者的惊悚。

    她以为是因为一时心慌才导致的错觉,冷哼道:“黄爷,不知道您是什么样的来路,连佟家都敢惹?”

    庆恒立刻把头低了下去,连看康熙一眼都不敢。他已经猜着宁聂里齐格要说什么了。但他又不敢阻止她。康熙有意纵容着,用心已是很明了的。

    佟家踢到了铁板,救命啊。

    康熙微笑:“我就是个卖盐的,朋友还认识几个。钱嘛,也有一些。至于佟家,我也是今夜也才见识了,果真与众不同。”他真的开了眼界了啊。

    宁聂里齐格听他语气不善,仰头道:“不知黄爷的朋友是谁,居然有这样的气魄。”她想再怎么了不起,佟家也是可以知会的。

    “不敢,只是凑巧跟裕亲王倒挺谈得来。”康熙一想就想到了福全,少不得把这位二哥拿出来亮亮。

    反正,等一下他们也是要见面的。

    宁聂里齐格了然,不过,也更气了。福全和佟家可是不错的,怎么竟然跟坚夫有牵扯?是他牵线搭桥的?即便如此,佛尔果春的能耐也太大了啊。

    她一时想不透,便再问:“黄爷,明人不说暗话。您做了对不起佟家的事,打算怎么了结?”

    用钱,用人脉都可以。

    只是凭什么要便宜贱人呢。

    康熙扬眉笑:“您想怎么了结?”

    又绕回来了。这个人,油盐不进啊。宁聂里齐格终是不要了面皮,高声道:“黄爷你再装糊涂,莫怪佟家失礼了。别以为你认识裕亲王就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佟家不是好欺负的!”

    康熙诛心的一瞟:“那也至少是爷们来跟我说话。老夫人身为女眷,难道不知规矩?”

    他本不想这样对待宁聂里齐格,毕竟她也是舅妈。但是,事情弄成这样,居然佟国维也纵容着,这叫什么事儿?

    宁聂里齐格顿时被刺中了痛处。她怎么敢想起佟国维呢。佟国维还在榻上躺着睡觉呢。

    看看目前的局势,到底是震不住了啊。

    宁聂里齐格瞪了一眼庆恒。

    庆恒已经受不了了,想说不能说,只好哀求的看着康熙。

    康熙示意:“叫隆科多来。”

    这可就更糟了。

    隆科多那可是佟家脑子最有病的!他一出来全家都要喊救命!

    庆恒双肩动着看他:“黄爷?”皇上您就饶了我吧。

    康熙不说第二遍。

    庆恒只好把责任自己背起来,显得很积极似的:“对,这事应该找老三,我去找他!”他跑了。

    隆科多肯定是要来的。虽然他也在忙。

    他也是喝了酒的,回来后洗过澡还是头疼,正在想美事儿。听到庆恒的话,吓住了。

    坚夫姓黄,是个盐商?不应是康熙吗?这可真把人气死了,这怎么回事!他被忽悠了?

    隆科多的脑子不好使了,飞快的穿戴整齐,跑向了大厅。

    到了大厅,他站在康熙面前使劲的看。

    康熙看到他的眼睛泛着奇异的光,急吼吼的模样,一阵恶心,不想搭理他。

    隆科多还是在盯着他不放,伸手点点:“你是那个人?”给我解释!

    康熙冷笑。

    隆科多被这么一瞪,倒还真有点怕了。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再仔细看。

    他觉得好奇怪,为什么黄爷看起来是认识的?可是这张脸却又明明没见过?

    算了,他给钱就行。

    虽然隆科多对坚夫不是康熙,不是大官感到失落,但是盐商有盐商的好处,盐商不但有钱,而且人脉也是无可比拟的。

    盐商啊,几十万就跟拔个毛似的。

    官场上的人有多少都盼望着有这样联合呼应的人呢。

    有这么一个襟兄弟,好处无穷啊。

    隆科多突然有点舍不得马上跟佛尔果春了断了。他想吊一吊对方的胃口,便很生气的作了一会儿。

    反正他本来也很生气。他要是早知道坚夫是盐商不是康熙,这些天来就不可能像奴才一样的对待佛尔果春。

    真是太吃亏了。

    康熙继续笑,看他到底怎么样才肯说。

    隆科多当然也知道羞耻,但是话赶话到这一步,他也只好放开了:“黄爷,咱们也算是兄弟了。你看这个数行不行。”有了这层联系,这位所谓的黄爷对他应该更亲厚才是。

    襟兄弟,当然也是兄弟。只不过,这种关系嘛。

    康熙看他伸出一只手掌:“五万?”

    隆科多的眼睛亮了一下,觉得好可惜说少了,又笑笑:“那不是在骂您嘛,冲您这样的身份也得是五十万呐。怎么样,您是派人拿银票呢,还是立字据?”

    康熙冷冷的看他:“你的夫人就值五十万?”

    天呐,原来还能更高!

    隆科多感到震惊得快晕过去了,他觉得好幸福!早知道多说一点的,他忙又说:“我不是贪心的人,那您给个吉利的数字,九十九万吧。”

    康熙抹了抹手上的红斑指:“我要是不给呢?”

    隆科多想都已经说成这样了,他还这样,这不是在故意耍人嘛。呵呵笑着:“佟家也是要脸的人,何况我这样的身份。这事是您先对不起佟家,我可没对不起您。您玩了我的女人,就这样拉倒了,这可说不过去吧。您仗着有钱就随便糟践我夫人?可没那样的好事!怎么着?千难万险,我跟你拼命,也得为我夫人讨还公道!”

    瞧瞧这话说的。

    康熙放开了红斑指,冷冷斜睨:“隆科多,不知道你的脑袋值多少钱?”

  ☆、36

    隆科多愣住了,火冒三丈;嚣张的哼哼:“你买?”

    康熙一笑;面如寒霜:“我买。”

    隆科多傻了。

    他突然感觉回到了君前奏对的时候。

    万岁爷?

    康熙的眼冰冰的,一丝笑意也没有。就像一头狮子在挠痒痒呢,随意一划拉;他就在他爪子底下待着了。

    疼啊。

    像,太像了。

    隆科多浑身一凛,吓住了。腿一弯,差点跪下去喊主子。一想不对啊;这是他自己的地盘;这是他的家啊。

    他的脑子嗡嗡乱响,被炸开了。

    用力揉揉眼睛再看。

    脸没变。不是康熙。

    隆科多一绷腿;还好站住了;但是已经丢了脸,于是他就跟炸了毛的猫似的跳起来了:“你敢要我的脑袋?告诉你,我的脑袋是皇上的,除了皇上没人能要我脑袋,你敢说这种话,你敢藐视圣躬!那是我主子!你敢说他一个字那就是不行!”

    哟,还挺忠心。康熙在心里给他加了一分。

    但是这一分,马上又减下去了。

    隆科多红着眼睛,手用力一划拉:“我是皇上的小舅子!你是什么玩意儿!敢要我的脑袋!我的脑袋你要的起吗!”

    好,好,真好。哎哟,太好了。

    康熙笑。

    庆恒在一边哼哼,抹眼睛。

    但是哼哼,也不是敢大声哼哼的。隆科多不明白,扭头瞪他:“蚊子叫呢。你有病啊。”

    庆恒脸一扭,不哼哼了。

    隆科多突然想起来,哎,他没叫人抓坚啊,这怎么抓来的?

    抓坚是李四儿的主意,还没告诉他呢。

    得了吧,都已经张口要九十九万了,还嫌别人抓坚吗。

    反正已经冲过来了,那就还得要呗。

    他突然想起,还没打几下,这不划算。最起码得显示一下亲夫的尊严。没准把这个盐商打怕了,就能答应他的条件。

    他要去捋康熙的领子。

    庆恒赶快把他摁着。抱着他的脖子,勒得有点狠。

    康熙示意庆恒放开隆科多,别把他勒死。隆科多晃了两下,没站稳,坐下了。不过他是偏着身子坐的,等于拿背对着康熙。庆恒看不下去把他扭过来,他还不乐意。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比康熙低了。

    坐着还挺舒服,那就坐着吧。

    隆科多打着酒嗝,搡了庆恒一把:“你起开。”

    君前失仪的罪是死活都逃不掉了。刚才隆科多跟康熙说“兄弟”,再加一条欺辱君父。行了,虱子多了不怕咬,随他作去吧。

    庆恒想要赶快把自己摘清楚。反正他也有罪,能罪轻一点也是好的,正好宁聂里齐格被隆科多吼得吓着了,咳起来,他就想这真不错是个好借口,就对康熙说:“黄爷,您看我额涅不舒服,我送她回去歇着,您多捏待。”

    他本来想说隆科多喝高了,帮着说点情,但是康熙现在肯定不待见,算了,还是别说了。

    他也喝高了啊,还不快跑吗。

    想走,可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隆科多邪劲儿上来,下不去,看见庆恒想跑,把气撒他身上了:“人是你抓的,你跑什么!”

    庆恒想说不用你提醒,完了,皇上记得更清楚了。但是不敢,唉了一声,也没话了。

    宁聂里齐格接着咳,咳得心口一震一震的,受不了,拿帕子按着嘴。隆科多还在说,她想管管,这太不像样子了。

    气势都没拿出来就想要钱,人家给才怪呢。还是这个数。

    再说了,真的要钱,也不是这个要法。

    隆科多可是不管的,冲着宁聂里齐格嚷嚷:“额涅您回去吧,这是我的事儿。”然后转身吼康熙:“你到底什么人?逗我玩儿呢!”

    挺横的啊。康熙想着隆科多往常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微微拧眉:“隆科多,不问问你夫人?”

    从隆科多进了大厅,连佛尔果春一个字都没有提过,也没有问过康熙坚情。有哪个抓坚的不审也不问,就只奔着钱的?

    既然说是为了她讨还公道,一个字也不提,有这样的?

    隆科多也是想起来了,有点羞愧的看了看庆恒,把责任推过去:“他说过了。”

    庆恒跟着他,也看了康熙一眼,吓得嘴滑了:“哦,在用刑。”

    隆科多呆了一下,到他面前来了一拳。还打得挺重的。

    庆恒捂着脸,没还手。

    他不是不生气,但是他懂。

    隆科多是打给康熙看的。要是一点不在乎佛尔果春,康熙会是什么反应?哪怕现在隆科多当他是黄爷,也是很懂这个理儿。

    隆科多打完了,摇摇晃晃的又回到了康熙的面前。

    他站不住,又不想只坐在地上,就跑过去拽着康熙说话,没拽着,有博敦挡着了,就停在那儿说:“黄爷,我心疼啊,我媳妇儿,哎哟,她疼啊。”他把手放在心口上捶了两下,偷看康熙的反应。

    康熙当然不可能去理他。

    隆科多就接着说,反正他现在说得再严重,也可以说是醉话:“黄爷,您可得心疼她,对她好点儿。我夫人,那可真是个好女人。”

    他说得没错,康熙嗯了一声。

    隆科多心急了,这怎么能不明白呢:“黄爷,您是不是快点儿。”快点给钱!难道看着她受苦吗!

    康熙反问:“你很在乎?”

    隆科多吓住了,很在乎人家就不要了。说不在乎又不行,想了想说:“黄爷,我也是心疼她。”

    不能再催快点了。

    快点那就完蛋了。

    庆恒终于还是不能看下去,额头冒汗的提醒:“老三,别闹了,你醉着呢。黄爷家眷可多,事忙,你别闹了。”他是想暗示他,但是又不能暗示得太过分。他也醉着,话说得多了,他也头疼。

    隆科多的确是很闹心,想哭,他觉着自己是皇帝的小舅子,居然输给了一个盐商,真丢脸,真让人难过啊。但是他好歹还不至于大哭大嚎的,抬手拿袖子抹了一下眼睛。

    这个盐商怎么看都比他强。

    他除了是佟佳这个姓氏,在朝堂上能活动,身上有力气,能打人,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跟他比的。

    人家这么有钱,人家长得不赖,人家有气魄,看一眼就能吓着人。人家还能把佛尔果春拐跑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人家还敢买脑袋。

    说起来,佛尔果春也有本事啊,这么能耐的人,还能勾搭上。

    隆科多想想,他跟佛尔果春还真的相爱过,怎么就一步步变成了这样呢。刚刚娶她的时候,他还是很喜欢她的。那个时候,他也愿意好好的跟她说话。

    她是个好女人,但是有了李四儿,她就什么也不是了。

    她比不过李四儿,那就不是他的错。她不能让李四儿高兴,那她就有罪。

    他有的时候在想,要是李四儿处在她那个位置上,她们之间互换,他说不准会愿意把她纳来当小的,没事逗着玩玩。但是李四儿肯定不高兴,他一定就不会理会她。

    她是他的一段人生经历,曾经爱过,但是,也不是非她不行。

    既然他曾经爱过她,那她为了他受点苦,又有什么呢。

    如今,能把她换成白花花的银子,他觉着,这个女人还真不错。

    他想起了她的好处,也有些舍不得,因为一次性的买断了,她说不好会报复的。盐商这么有钱,能不能拿钱来害他,那可不好说。

    不过,盐商家眷多?那就太好了,说不定把佛尔果春要回去,玩几天就扔在一边了。那他就不用担心会有什么麻烦。

    得不到的时候,总是在乎的。到了手,变成抹布也不奇怪。

    只要不把她退回来就行。

    算了,再怎么想,她也不过是即将交出去的货,立了字据,想退也是退不回来的。

    康熙的态度,让隆科多处于期待和焦躁之间不停的来回跑,他快忍不下去了。

    他上下牙一磕,冷笑道:“是爷们就别磨叽,给句痛快话。”他叫人去准备文房四宝了。

    他已经有点想降价了。再耗,他心里受不了啊。

    康熙认可:“嗯,我只要你的脑袋。”

    隆科多热血冲上了头:“嘿,你还跟我的脑袋较上劲了。我现在要一百万两你给吗。”

    康熙一笑,眼角微微上扬:“行,不贵。”就加一万两,挺好的。

    还真答应了?隆科多瞪圆了眼睛,觉得康熙有病。但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害怕起来了。他已经被康熙吓了两回了。

    求财就不要求气。装孙子,能有一百万两也不错。

    他再摸摸头,心想怎么算的是自己脑袋的价,又改了:“我要九十九万,我不要一百万。”

    康熙不答应:“我只给一百万,不给九十九。”

    什么意思,除了他的脑袋不要别的了?浪费他这么多口水和心思,都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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