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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没错我爹娘是反派-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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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还在持续恶化,魔兽不断为魔灵附体,控制得住一时,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谁也不知道这个计划从启动到最终的结果需要多久,但是,拖得越久,就一定对我们越为不利。
魔界尚且如此自顾不暇,人间又是如斯祸乱频发,一场战争下来,哀鸿遍野,念之断肠。至于修真界……若能如魔族般齐心也罢,可是偏偏,貌合神离,各怀心思。
放在如今的境地,“攘外必先安内”这句话,可当真是金玉良言。
晚菁道:“一切还未开始,便如此忧心忡忡,岂不是先一个失了锐气与士气?不管做什么,总该有些自信,多些自信,不是么?”
我点头道:“是呀,太是了。”
然而,嘴上是这样说,心里依旧不踏实。夜间入梦,只见眼前是天崩地裂的末日景象,劫灰漫天,盘旋四散在纷扬在天地间,我抬手接住一片,那里面却幻化出来亲人的面孔,一张又一张,最终却都碎裂了个干净。浩渺天地,唯有我孑然一人,踽踽独行,找不见要前往的方向,也看不见路途的尽头。
死了,他们都死了……
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啊!”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我伸手向身边摸去,扶桑已经醒了过来,他坐起来抱住我,柔声安慰道:“做噩梦了?别怕……我在。”
我全身发抖,一抹脸颊,一片冰凉湿润。
我在他怀里蜷成一团,死死地抱住他的一条手臂,反复确认许久,我方才逐渐找回了些许真实感。
“扶桑。”
他抱紧我,说:“我在。”
我说:“我很害怕。”
他沉默不言。我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刚刚做梦,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着,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我还有一点意识,但却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无法控制自己在干什么了……就像个人偶。”
扶桑没有立即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安慰的抚摸着我的脊背。他的掌心温暖,叫人安心。
“没事的,那是梦。那只是梦而已,对吧?”我抬头,看向他,似乎是在向他提问,有似乎是在自问。但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要的到什么样的答案。
梦,只是梦,这每个人都知道。
然而,噩梦却总是叫人觉得不祥,觉得恐惧,尤其……还是在这样敏感的时间。
实在是很难叫人不多想。
扶桑低低的叹息一声,道:“昀儿,你思虑太重了。”
“日有所忧夜有所梦,你白日忧心太过了。”
我抬手,捂住眼睛,深呼吸。
然后说道:“我如何不忧心……我们的敌人,是天道啊!现在组建起来的的联盟,且不说是一盘散沙,就算不是,多少修士都对天道刻入骨髓的敬畏恐惧,如果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知道……只需要稍许散布谣言,这一盘散沙,未必不会倒戈对我们刀剑相向啊!介时后果,实在是难以设想……”
扶桑打断了我的话,他轻轻抚着我的头发,低声说道:“昀儿,你觉得,他们……还能够活到那个时候么?”
我心中一颤。
“为了一个目的,会牺牲掉很多很多的人,而他们所存在的意义,就是被牺牲。”
扶桑不紧不慢的诉说着一个残忍的现实。
“这样的人,如果你见得多了,那么自然也就麻木了。在你原先的世界,似乎,将他们称作是……炮灰?我觉得,这个形容,非常准确。”
“以天地众生做局,从一开始就应该收起所谓的慈悲心肠。这一点,林贤应该不止一次的教过你吧?的确,这个过程接受起来很痛苦,很残忍。但是,如果你现在不接受,往后,将会越来越痛苦。”
“至于你说的谣言……”
“别人可以散布谣言,难道我们就不可以?他们散步了谣言,难道我们就会全无对策吗?小心谨慎是好,但将敌人想象的太过可怕,却并不是一件好事。”
“这个世界,大部分时候,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如果实力足够强,所谓谣言,便没有任何的意义。”
“昀儿,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没有那么弱势,对方也没有那么强大。天道又如何,他也有不足,也有缺陷。只要他有弱点,那就不是不可战胜的。”
“你不需要恐惧任何人或事……因为你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你自己。”
我喃喃的道:“如果天道也有弱点的话……那我们这些普通人,岂不是更加的不堪一击?”
“是否不堪一击,取决于你的心。”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想不想赢。”
想不想赢?
当然想赢。可是,在机会真正摆在面前时,人却又会逡巡不前。
譬如当初,秦人真的开了函谷关时,纵外有百万之众,亦是犹豫不前。至于诸葛亮所谓的空城计,也不过如此而已。
所谓机会,都是在人心猜度中失去的,只有回头看时,方才追悔莫及。但是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承认,我不见得有那样的胆量。
但却很尴尬,人的好胜之心,还是会叫人抱有所谓的“希望”。
为什么会恐惧?
我一直觉得《心经》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如果心中无所牵挂,那么自然无所畏惧,可是,我并非无所牵挂,我所牵挂的太多,太害怕失去,所有我胆子很小,眺望前路,满眼都是恐惧。
“如果早知有今天,在此之前我就天天闭关。让自己……能够变得更强大一些。”
但现在这个档口,我大概是……已经没有闭关的时间了吧?
元婴,实在是太弱了。真的,就好像是一个小婴儿一样。不论放在哪里,都是不堪一击。
害怕失去,却只能走下去,那就只可以努力的去守护。但是……我的力量又实在是太弱小,该如何,去守护?
“凡你现在所经历的,必然是你所必须要经历的。闭关修炼,一定程度上,就是一种逃避。”
扶桑闭目,良久,方才睁开,淡淡说道:“这一点,没有人比我更加清楚。”
☆、第183章 第 183 章
等待,是使人带有希望的; 但同时; 也是叫人绝望的。
希望是你知道这总有终结的一天。绝望是你不知道何时这一天将会终结。
不论是谁,如果等上几千万年; 那么他一定会崩溃疯狂。
幸运的是,他有计划; 有目的。
他清晰地记得; 当初的每一幅画面。
这就是他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忽略掉绝望,那么就只剩下希望了。
这是一种心态。
也算是一定程度上的自欺欺人。
但是幸好; 他最终还是等到了她,所谓希望; 变成了真实。
命数待他不薄。
从冗长的沉睡中苏醒,身躯被葬埋底下; 元神失去了原有的力量; 每过一段时间,就必须要回到埋骨之处,否则便会衰弱灰飞烟灭。
即使可以元神凝实; 但他终究比归虚差了一点。那就是; 他有形。有形的身体; 带来的好处有很多,但是现在; 的确是成了负累。
索幸的是,这个负累还不是特别的沉重,他可以忍受。
——那么多年忍下来; 他还有什么不能忍?
习惯忍耐,却不是只会忍耐。这三千年一点一点布置的东西,总会慢慢都派上用场。
他不会做无所谓的事情。
如果做了,那一定是有着目的。或者说,为了达到某个目的。
……………………………………
“看了这许久的浮云聚散,可有什么感受没有?”
我抱着膝盖坐在崖边古老的岩石上,缓缓地摇了摇头。
“说不出。”
“想要去看看吗?”
我闭上眼睛,不说话。
林贤微微轻笑:“请帖可都是你做的呢。”
“不想去见见?”
我低声道:“我又不认识。”
林贤道:“见到了,不久认识了?”
他说:“阿瑰,你下来吧,我们聊聊天。”
我垂眸,看向他:“聊什么?”
“聊聊你。”
我低笑一声,道:“我?——我有什么好聊的。”
林贤说:“当然有。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许扶桑不想告诉你,但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不经历痛苦,人就无法成长。同样,遗忘痛苦,比不经历还不如。”林贤仰首,像我的方向望过来。“因为前者没有经历过,至少还有着一份勇敢。而后者……已经是一个懦夫了。”
“我不会强迫你。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如果你不想知道,那么我之前的话,就当从来都没有说出口过吧。”
我无力的捂住脸,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是切换场景的分界线~…………………………………………
竹林前,石桌旁,我晃了晃杯中的液体。
“不是茶?”
“是酒。”
我放在鼻尖嗅了嗅,很醇厚的酒香。
我道:“可惜我不会喝。”
林贤缓缓摇首道:“不会喝不是不能喝。况且,未必就要你喝下去。”
“那你为何……”
“这世上,何来如此之多的为何?人之一念,不过就是想这样做或者不想这样做,仅此而已。”
我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可以开始了吗?”
他颔首:“我不想同你讲什么故事,只是想要解答你的疑惑。”
我皱眉看向他。
他道:“比如,你和晚菁之间的关系。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扶桑为什么会来到你的身边。归虚究竟是什么人。孟寒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甚至是雨如晦,斐鉴,你了解他们吗?”
“你不了解,你不知道,所以你会感到恐惧。因为你找不到真实感。我说的,对不对?”
我沉默。因为我无法反驳。
我的确,是一个,非常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
因为想要长久的留住,所以害怕失去。但是想要牢牢抓住的同时,却又恐惧抓住的东西如同指间沙般漏走,回神时再看,最终一无所得。
“此乃人之常情。”林贤微微颔首,“嘴上说着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求也求不到。但是真正要做到,很难。如果做到了,便不存在所谓的‘痴妄’二字了。只要活着,便会有情,情生痴,痴生妄欲,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我,你,还有无数个他,谁也逃不脱。”
“所以,你完全无需为此而自苦,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不是你的错。所以同样,你也没有拖累任何人。若真要说拖累,任何人都有可能变成拖累,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境况下而已。如果因为这一些而痛苦,那便是成了迷障。”
“扶桑原本不叫扶桑。你应该知道吧?”
我点了点头。
林贤的声音不急不缓,清润好听。然而,这样好听的声音,现在听在耳中,竟叫我生出一丝抵抗与恐惧来。
我想要知道接下去的事情,但是仿佛近乡情怯,我又下意识地不想去知道。
“他的名字叫珩烎。扶桑,原本应该是你的名字。道所赋予你的名字。”
凡初生生灵,大多生来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个名字,便是道所赋予的。
天道可以是道,大道也可以是道,规则同样可以是道。甚至,万事万物都可以是道。道包含万物,却并非等同于任何一人一物。
被道所赋予了名字的生灵,不一定永远以此为名,但是,他们的本名,一定是那个名字。
比如说,如果一个法术想要对那个人生效,那么就只能是对那个名字。
“时间过去,你已经忘记了你的名字。晚菁也是同样,不过,她还能够有着一些意识保存。……其实你也应该有的。只是,那一些大多以梦境的形式体现,所以你不记得。”
我下意识的握紧拳,问道:“为什么?”
林贤道:“这个很难解释。你也可以理解为,在经历了一次死亡之后,你的力量被消磨了太多,无力支撑你来到这个世界再次出生,所以就只可以退而求其次,找一个稍微弱小一些的世界,暂时休养生息。等到元魂强大一些,这个世界对你的引力,就又会重新把你拉回来。如果我没有猜错,之前的你,身体应该一直不太好吧?”
我抿唇,点头。
“是。从小到大,大病没有,小病不断……但是上了大学之后,就不经常生病了。”
“会生病是因为你魂魄不稳。等到它逐渐稳定下来,你就应该回来了。而回到这个世界,你的母亲,就只有一个。”林贤淡淡的叙述,“你在那个世界的亲缘很薄,因为他们不配做你的父母。你成为他们的孩子,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孩子是世界初开时的神明,这样的‘福’,他们消受不起。所以,他们不会活的很久长,这是规则。”
我忍不住道:“这算是什么规则?他们不配做我的父母,我却是他们的孩子。可就因为这莫名其妙的原因,我没有亲缘,他们也不能够活的久长,可是,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误,这只是一个巧合!”
林贤淡淡道:“的确,这是一个巧合,但这也是他们的命数。扶桑神木,乃是太古之时的天柱。天与地,由扶桑支撑分离。这个世界上,能够配做扶桑神女的母亲的人,只有大地的主人。”
“大地的主人,掌生灵调和之力,乃自然之神。初始天地混沌归阴,众神沉睡。太阴无形有神,包含万物,故尊之为众生之父,后生太阳,太阳有形有神,劈开混沌,万灵来朝,自此阴阳始分。而后道化三相,大道孕生万物,天道司命运,规则则监督执行这一切。”他顿了顿,继续道:“其实说到底,天道并没有什么好神秘的。他也不过就是一个神明而已,只不过掌管的东西特别一些,就是这样简单。世界在不停的轮回着,一切最终都要归于道。不过,天道明显不大甘心。时间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将他当成了道,将他捧上了圣坛,于是,他便开始膨胀了。他想要成为真正的道,想要一手安排一切,成为所有人的神。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幼稚可笑的幻想。”
“天道一手创造出一个天命之子,一手安排他的命运,将所有人都作为陪衬,所有的好处都送给他,然后将他捧上神坛,再成为那个人的神——这就是天道最终的目的,叫人厌恶的虚荣感。”
我一面听得沉重,一面却又忍不住心中想笑。如果按照林贤的说法,这个天道岂不是就是一个超级中二病?
不禁中二,还利用自己的“特权”,在实行着他的中二。
我心中无语一阵,最终问了一个我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最终为什么会引发战争,导致那样的结果?真的是因为,因为……”我说不出口。那个人是我娘,我娘和我爹在一起,他们没有错。就算真的导致了那样的结果……我也没有任何置喙的权利。
林贤摇首道:“当然不是。”
我松了一口气。
他却继续道:“当初的事情,是我做的。”
我手一颤,袖子“哗啦”一下将桌面的杯子打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什么,什么意思……”
他语调平淡,就仿佛是在说着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道:“劫数在轮回,当道传达出这一劫应该到来的时候,我就是执行官。”
我发出了“哈”的一声低笑,垂眸喃喃的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麻麻给我买的手镯到了~~
真的是特别有缘分,看见一眼就心生欢喜,爱的不得了。
它跨越万水千山,到了我的身边,真的需要好好地珍惜。
据说这个镯子是只此一个的,因为圈口太小了……所以就送到我的手上了啊~
一个手小,一个圈小,我们是天生一对!
☆、第184章 第 184 章
执行官,执行什么呢?不过是毁灭一切罢了。
最无情的果然是道啊……当需要你的时候; 那么就让你存在; 当不需要的时候,那么就下令毁灭。多么的简单。
“当时的情况非常的复杂; 最终天地破碎的结局,同样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而我; 也自食了恶果。”
耗费大量的力量将一切修补; 最终却是陷入轮回之中辗转,受尽了天道的摆布。
有时回忆往昔; 亦是思来可笑。
自己当初太天真,做起事情来那叫一个实在; 最终却白白叫别人捡了果子做大。
……………………………………………
我抱着酒坛,闭着眼睛往下灌了一大口。入口倒是香; 滚下喉便辣人的紧了。
“听你这么一说; 其实我倒是想起来了不少东西……”我呛得眼睛泛红,“只是以前不大连的起来,现在能懂了而已。轮回海上龙吟长啸; 九天有人御风而录。扶桑树下沉睡的女子; 翱翔天际的金乌; 混沌中隐约出现的眼睛……唉,我以前; 居然什么也没有意识到,我是有多蠢?”
“何必如此说?”林贤伸出手,感受着风的方向:“拾到了珍珠; 却没有那一根串起来的丝线,那么那些散碎的东西,就永远也连贯不起来。我现在给你的,不过是这根绳子而已。”
我道:“当初,折枝也一眼认出了我是谁吧?她喊我神女,我却不知。斐鉴不止一次和我说我就是个植物,可我居然就真的当他在开玩笑了……玩笑玩笑,当真是看人当不当真,不当真就是假的,当真就是真的,真真是……”
真真是什么呢?有时候,人生就像是一场玩笑。若是早个几年,听我说我会遇见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我要么以为那人是个疯子,要么就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而现在……这荒唐离奇的梦,就这样真实的摆在我的眼前,叫人不信都不行。
我晃了晃手中酒坛,里面清澈的液体发出“哐当”摇晃的声响,问:“这酒……能醉人吗?”
“酒能不能醉,端看你想不想醉。若不想醉,梦里也是清醒的。”比如他,从发现自己醉不了开始,便痴迷起了酒。
酒能壮胆是真的。不管醉了没有,只要带着一身熏然气息,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找得到理由和借口。
因为——喝醉了么。
所以,如果做的事情有违常性,就可以理直气壮,光明正大的说,不好意思,之前的事并非在下本意,而是酒后乱了心智,在发疯呢。
其实呢?
是真情还是假意,是本心抑或疯狂,不过是只有自己最清楚罢了。
人心难测亦难猜。只要没有亲自点头承认,那么即使是真相,也总名不副实。
这个世界大概从来没有所谓的真相。所有的真相,都是人说出来的。
人的口舌真的很厉害。一开一合,你说他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你若说它是假的,即便是真的,也能变成假的。
“……梦里也是清醒的……吗?
这怎么可能呢……身在梦中,如何知是梦境?”
我张大眼睛,看着他问道。
他淡淡回答:“你并非我,如何知道,我就不知,我就不能醒在梦中?”
鯈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鱼之乐?
道之一字,如此空茫。模棱两可,真真假假。是耶非耶,不过一念而已。
何为道?非生非死,非阴非阳,心之所至,即可为道。是以道化万物,道化无形。万物为道,道为万物。无为道,有为道,道为永恒。
真实与虚幻何必深究,人生从来不过一场大梦。羽化之期许是梦醒之时,亦可作下一场梦的开端。怪道道家素来讲无为,原来,这就是无为。
“真是可怕的悟性。”即便是在上古之时,那些神也参悟不透这一些。哪怕是换做天道,换做他,亦是很少追溯最开始的“道”是为何物。
因为他们不敢。
习惯了自欺欺人取代“道”的日子,便会下意识到底抵触正主,这是人之常情。天道一笔写尽人世悲欢离合,其实一定程度上,他的情感比旁人更为偏激,更加容易被左右。这也就是为何会有天命之子存在的原因。
至于规则……
规则本身,是最能够洞察“道”的意愿的存在。因为,所谓规则,本身也就是去执行道的意愿而已。所以,按理来说,他不应当有自己想心意。无情无欲,才应该是规则。他一向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也不需要去想的太多,按步执行道的命令即可,然而……他终究是有了感情。有了感情的人才有思想,有了思想的人,是会反抗的。
不想要去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就是他的本心。
这个时候,道对他的干涉,就显得太多了一些。他想要摆脱。
人一旦存了逃离的心思,就会下意识的避忌了。这样直接的论道,他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
如果连自己的恐惧也不敢面对,那么他还能够面对什么?
为别人活了那么多年,他也想要任性一次,为自己活着,为自己珍惜的人活着。
结局会怎么样,不想要去想。在结局到来之前,去享受那个过程就好。
况且,世事不休,生活未必就能够有结局。
除非死亡,每一个人都是行走在路上,没有尽头。
垂首,叹息。
“阿瑰,你会在道的这一条路上,走的很远。”
修炼快不快,修为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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