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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爱倾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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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幸的是,此时有另一个人陪在我身边。而我出于本能,就将依赖的情绪转移到了他身上。
  周与深一路送我回到居所,进屋,陪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近得我一伸手就能触碰到。这让我觉得安心。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我们两个人就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坐了多久,身旁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他站起了身。我以为他要走,马上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周与深转过身,低头看着我,柔声说:“我不走,我是想去倒杯开水给你。”
  柔声细语,目光温和,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态度。
  他素来以冷淡面孔示人,原来他温柔的样子,是这样的让人觉得踏实安稳。
  我拉着他衣袖的手指松了松,但仍然不肯松开手。
  “家里没有开水。”我小声告诉他。
  他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我去烧。”
  我这才放开了手,放他进厨房去找出电水壶,动手烧水。
  我安静地看着他,对他的依赖感,我已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这种感觉是从几时出现的,我并不清楚。也许他在酒吧里救了受伤的我,送我去医院起,我在潜意识里,就已经对他有了一定程度的认可和亲近。
  虽然我们的婚姻起初存着很多功利的原因,但此时认真想一想,以我的性格,至少也是在心里认为他不是一个坏人,不会真正伤害我,所以才敢跟他结婚吧。
  周与深很快就回来了,重新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我又揪住了他的衣袖。
  他与我冷战了这么久,难得他终于缓和了态度,即使他可能只是看我可怜,一时起了怜悯心才留下来陪我的,我也仍然觉得开心。
  周与深看看我拉住他衣袖的手,笑道:“你这又是换了什么招数?”
  我不理他的揶揄,固执地说:“你这个人的性格太阴晴难测,我怕我一不小心万一说了句不招你待见的话,你又生气跑掉了。”
  “什么叫‘又生气跑掉了’?我几时生过气,几时跑掉了?不要随便给人扣帽子。”他反驳道。
  居然抵赖。之前他不但生气地跑了,还小气地把机票也改签了,这才几天前的事情?他倒忘得挺快的。
  “周先生,请将记忆倒带一下,那天在酒吧,你黑着脸说话时的样子,多吓人啊,知不知道。”
  他沉默了片刻,才说:“那天酒喝多了,说的话你不用太当真。”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他说着话,感受着眼前这难得的和睦气氛,心里明明是暖暖的,胸口却又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突然觉得酸楚难挡。我于是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点想哭。”
  “肩膀可以借给你。”他说。
  “真没诚意,为什么只是借肩膀,就不能借个温暖的怀抱什么的?”
  本来只是跟他开玩笑的,我完全没想到,他会真的将手一伸,突然紧紧抱住了我。
  他的怀抱很温暖,我听到他低低的声音在我头顶方向传来:“好了,现在可以哭了。”
  我被他搂在怀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他一本正经的语气,反而让我觉得他是在故意逗我。我得承认,他和善待我的态度,已经让我低落的情绪消散大半。
  “周与深,”我认真地说,“虽然你可能并不愿意被我拖住,但还是谢谢你,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没有像个陌生人一样,丢下我走掉。”
  他沉默良久,才说:“玉林,你习惯了封闭自己,才会常常看不清身边的一些人和事。你潜意识里不愿意与人有牵连,不愿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总抢先一步与别人划清界限,让别人主动远离你,然后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摆出冷漠的态度来保护自己。我知道你害怕什么,可你却从不好奇我心里的真正想法。”
  他剖析得太一针见血,我不知该作出何种回应才好。
  是继续插科打诨躲避他,还是果断勇敢面对他?一时间,我心里也没有答案。
  可是他难得一见的温柔,却还是让我心生出了“恨不能将这份温暖无限期地延长下去”的想法。
  人在脆弱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去抓紧身边的救生物,我亦如此。很难信任别的人,可一旦信任了,就会掏心掏肺又无比依赖。
  我甚至差点就想对他说:“周与深,怎么办,我好像对你身边的位置,开始有了更多想法……”
  虽然我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可是我却没有理直气壮的立场。而他身边的位子上,那里一直都待着一位真正合适的主人。
  这又令我开始纠结。
  所以我有些违心地说:“我并不想知道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如果你是出于一份对婚姻的责任,那么也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告诉我。肩膀借给我十分钟就行了,等我的元气恢复了,你再摆回原来的态度,对我冷眼以对。”
  我听到了周与深的叹气声。
  “玉林,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对你来说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如果你需要我,我就会站到你身边,这是我能够给你的承诺。你不必管我的态度,你只需要弄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然后给出你的态度,就行了。”
  我无法用很清晰的思路去探究他真正的意思,一时也并不想去细究,因为我的确连自己的心意都还没有完全清楚。患得患失是我最大的问题,因为惧怕失去,所以宁愿远离。
  可是今时今日,也许我真的应该好好想一想,我未来的人生到底应该怎样走下去。
  人生本就是一路修正再前行的过程,如果我曾经的一些认知错了,那适时发现,及时修正,也不是什么坏事。
  “周与深,不管怎样,谢谢你。”我诚挚地说道:
  我知道,我对周太太的身份已经有了贪念。
  我对周与深,也有了贪念。

21。第21章 山雨欲来(1)
  虽然跟周与深还是几天不见一面,但因为关系已经缓和,所以我的心情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连带着给思思打电话,也是一贯的轻松语气。
  思思在那边用嫌弃的口气故意说:“像你这么招人恨的一个人,周与深怎么这么随便就原谅你了,也太没有毅力了吧。真应该多晾你几天,好让你能够更加深刻地反省一下自己。”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他冷眉冷眼地对了我这么久,已经很小心眼了好吧?”
  “哟,还学会矫情了……”
  “哼!”论斗嘴,我当然不是思思的对手。她常年与各色人等打交道,而我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公关部经理而已。
  这些年,应酬上的大事小事,几乎都是婆婆出马,我其实清闲得很。原来不曾细想过这件事,如今想想,婆婆对我的宽容,实在是不同于寻常人的。记得我跟周与深的婚事定下来后,她有一次对我说:“我跟你很投缘,我没有女儿,心里其实早就将你当作女儿看了。”
  我其实还算有点运气吧,才会遇到这样的婆婆。
  思思见我半天不说话,于是说:“小心眼,吵不过我就打算来个沉默抗议吗?”
  “是是,您老说的是。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样子,江晨的戏快拍完了,公司前几天也联系我说,新的经纪人已经找到了,只等着我们回去就能安排工作交接的事。”
  “你真的决定好了?”我其实有点担心她,思思在对待感情问题上,是一个很死心眼的人。我不太相信她能这么快就整理好了一切。
  思思却回答得很肯定:“嗯,决定好了。结婚生子的生活,更适合现在这个年纪的我。”
  我不知该怎样劝她,尽管她说得轻松,我却能想象出她脸上落寞的样子。
  “思思,早点回来吧,我有点想你了。”见了面,再和她好好聊聊。
  “真肉麻,你就别恶心我了,这种台词完全不适合你。”
  “难得说句假话,你就不能装着信一回吗?要听真话那还不简单,真话就是:我十分想念你做的饭,所以赶紧回来给本宫做顿好吃的!”
  思思打趣道:“是是,主子,这边一结束立马就动身回去,连杀青酒我都不喝了,总可以了吧?”
  我哈哈大笑,几日来的低落心情完全消散。
  又跟思思闲聊了一会儿才挂断,刚放好话筒,就听见有人敲门。
  接待员小李站在门外说:“玉林姐,有位陈先生找你。”
  陈先生?一时倒真想不起是哪个客户。
  “哪位陈先生?”我问。
  小李答:“他说他叫陈家扬。”
  我愣了一下。陈家扬突然来找我,是要做什么?
  我其实并不想去见他。因为不只会尴尬,也担心情绪会复杂难控。我们连朋友都不是,他心里应当和我一样清楚才对。
  “就跟他说,我正在忙,一时恐怕无法去见他。”身份特殊的不速之客,还是不理的好。
  小李看了看我,用试探的语气说:“陈先生说,他猜到你可能不会见他,他会一直等到你忙完为止。”
  陈家扬倒是真了解我的性格。
  也是,毕竟几年情分,分开之后,记不住对方的好,也会记住对方性格的缺点和弱点。
  比如之前那次开业酒会,事后我冷静细想,觉悟到他就是吃定了我自尊心强和爱死撑的性格,才会四两拨千斤地用唐佳君来引我上钩,然后坐看我生硬演戏的笑话。
  当初我先提出分手,对他造成了伤害,这件事足以让他耿耿于怀到绝不要看到现在的我过得轻松自在吧?
  这一次,又打算对我使什么招呢?
  我承认我又被激起了斗志。如今都已有了各自的生活,我早不愿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但倘若他还记着仇,登门寻我的笑话,那我也没有回避躲闪的道理。
  我对小李说:“知道了,那就让他先在会客室里等吧,我忙完了手边的工作,就会过去。”
  小李领了话,带上门走了,我继续忙我手边的工作。
  二十分钟后,我走到了会客室。
  陈家扬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平静自在,与我想象中的状态一样。我们都很了解彼此的性格,他的性格内敛多思,算计都放在心里,向来是十分沉得住气的,但仇怨却从不肯轻易忘记。
  我走进去,他起了身。
  脸上仍是那副从容而自信的笑容,说:“我还以为要等到下班时刻呢,不过二十分钟,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会不错。”
  他心思深且直觉准,在我面前一直显得那样理直气壮又自信,是觉得我至今仍无法冷静面对他,缘自我对他仍存有感情吗?
  也许曾经是那样没错,但今时今日,我已能心境平和地来见他,是否也说明,我对他的那份回忆,终究是放下了?
  时间,一直是治愈旧伤,淡化记忆的最好良药。
  我走到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不知道陈先生执意要见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停顿了一下,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对了,如果是关于我先生和唐小姐的事,就不必特意说了。一来我还未嫁进周家时,他们就已经认识;二来,我有我稳固的身份,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陈家扬笑了笑,不作正面回应,反而还有心思调侃:“既然愿意招待我,为何连杯茶都没有?”
  我皱起眉,实在讨厌他这样的态度,拐弯抹角不过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陈先生,我还在上班,你有话就直说。”
  陈家扬收了脸上的笑,转了认真的态度,“玉林,虽然你可能觉得我莫名其妙,但今天我来,是想求你帮忙的。”
  求我帮忙?这倒的确让我有点意外。
  他和我一样,都是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他又是爱记仇的一个人,会是什么事严重到他要放下自尊心跑来求我?我有点好奇了,不过还是说:“陈先生没有找错人吗?我既无权势也无财富,虽然名义上是嫁了个有钱人,但你总不会认为,我挂着周太太的名,周家那些钱就理所当然已经转进了我的户头吧?”
  陈家扬苦笑了一下,说:“玉林,时过境迁,你我如今都有了自己的稳定生活,我们又何苦要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呢?”
  “好吧,说说看,是什么事?”
  “商业上的事。”他说。
  原来还是为了钱。
  “我很负责任地跟你说,周家的存折长什么样,到目前为止,我也没见过。”
  陈家扬面色有些凝重,“你误会了。其实今天,我是为了公司的事而来。我们不缺钱,只缺一个合作的机会。”
  我渐渐听出一点端倪来。
  “少仪这些年虽然坐镇公司,但日子并不好过。撇去运营上的那些难事,公司元老和她婆家亲属的刁难,都让她越来越难以应付。”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是为了江少仪而来。
  若是在以前,我听到他这样说,大概只会觉得心情不爽,不加倍刁难就算我厚道了。可此时我却想起了不久前,江少仪约我见面,送我的礼物,还对我说出那些贴心的话,我觉得她是一个好人。所以如今听到陈家扬这样说,我心里抵触的情绪已经减退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对江少仪的同情。
  我忍不住问:“所以呢,你希望我为你们做什么?”
  “周与深的公司有个即将上马的‘锦熙园’小区,我们公司希望能成为这个工程的建材合作商。”
  他一提,我有了点印象。不久前在辉风广场的开业酒会上,江少仪就曾试图想跟周与深合作,不过却被周与深轻描淡写地拒绝了。
  所以即使抛开我跟陈家扬之间的恩怨,从现实情况来看,想必周与深是不愿意吧,否则也不会逼得陈家扬几近慌不择路,跑来向我求助。
  我在心里权衡了一番之后,对陈家扬说:“如果你只是单纯寻求金钱上的帮助,我还能稍微理解一些。但周与深公司的事,我从来没有关注过亦不会插手去管,我没有这个权利。所以我只能说,你真的找错人了。”
  陈家扬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凝重,叹了口气,“玉林,跟你说实话吧,其实少仪不让我来,但我还是觉得哪怕有一分希望,我也想试试。少仪担着负责人的名义,公司里的许多事却已经不能完全由她做主。做一单漂亮的业绩,是为了稳定军心,也是为了稳固地位。”
  外人看到的,都是何等风光。而风光的背后,甘或苦从来就只有自己清楚。我想起那次在咖啡厅见面江少仪给我的印象:衣着光鲜,气质高贵。若非陈家扬说出来,外人又怎么可能看得出她身后的那些艰难。连我也只觉得,她坚强且有手段,是个厉害人物。此时一联想,便越发有些同情她了。
  可是实际情况我心里同样有数。我连生活都是和周与深分开的,何况是彼此的工作。我根本没有任何资格去干涉这件事。
  “对不起,陈先生,我真的帮不上忙。”
  陈家扬看看我,眼神失落,良久才开口道:“看得出来周与深很在意你,所以无论如何,还是希望你能帮这个忙。你不用急着拒绝我,认真考虑一下,过几天再给我答复吧,我会再联系你的。”
  我没有说话,没有答应,但也没有直接拒绝。
  他在离开之前,转过身又说了句:“玉林,你也知道我的性格,要不是真的快走投无路了,我是不会来找你的。”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帮还是不帮?帮的是陈家扬还是江少仪?我又究竟有没有这个能力来帮呢?
  我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再说吧。
  我考虑了一天之后,给周与深打了个电话。
  不过我当然不会傻到在电话里就直接向他挑明。一路相处下来,他的性格我也算基本了解了。看起来是性格冷淡,常常爱摆冷脸,总让人觉得是不能随便触怒的样子。但实际上我没少惹他,而他最狠的回击,也不过是上次在酒吧里那样摆出冷漠的态度,说出绝情的话,十分伤人。但前几日人家却又说了:酒喝多了,不必太当真。
  这样总结下来,也许我态度委婉地找他谈谈,商量余地还是有一些的。
  “周与深,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吧。”
  我也知道这话说得毫无技术含量,与“我有事求你帮忙”基本上属于同一个意思。但是拐弯抹角我又不太会,万一绕得太远,周与深没有耐心听我转回正题就把电话给挂了,那样岂不是更惨。
  果然,他在那边非常直接地回了句:“有什么事求我?”
  “就不能心血来潮,单纯请你吃个饭吗……”虽然被他一语戳穿,我还是打算迂回一下。
  “依你的性格,如果只是有事找我,不会请我吃饭。必然是有事求我,才会以说请我吃饭为诱饵。”他不客气地拆穿了我的小算盘。
  “不管怎样,你来不来,就给句痛快话吧。”关系恢复了,态度也就回去了。好言好语装温柔这一套是不适合用在他身上的,用了也是浪费,人家明显不吃这一套。更正,是不吃我来耍这一套。
  “时间地点。”
  我想了想,为显诚意,做了一个看似大胆但明显不太靠谱的决定,“来家里吧,我下厨。”
  他沉默了几秒,说:“你确定?”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是有多不相信我的厨艺?小看人。
  “我提前下班,去超市采购,你下了班就来吧。”
  不理他,今天要不露两手给他瞧瞧,他就忘了我是在餐饮业地界上混的人了。
  挂了电话,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将我的厨艺首秀弄得像样一点。
  不知道现在去餐厅厨房找大师傅临时抱一下佛脚还有没有用。不管有没有用,先偷个师再说。
  花了半个钟头听厨房大师傅传授功课,然后跟秘书打了个招呼,拎着包提前下班了。
  还未到下班时间,超市里没什么人,我一个人推着车,悠闲自在地慢慢逛。
  周与深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站在调味料货架前,研究着生抽酱油和老抽酱油的区别。他在电话里说:“我也提前下班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有点意外。他自然要比我忙碌得多,竟然会提早下班?
  不过他出来得太早,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这边东西都还没买完呢,更别提能给他一进门就有一桌美味佳肴恭候的待遇了。
  我老实告知行踪:“我正在超市买东西,你出来得早了,要不你先回去?我买好东西就走。”
  可是人家竟然不接受我的好心建议,只问道:“你在哪家超市?我开车刚出公司,可以接了你一起回去。”
  我看了看已经装了半车的东西,想着有人来帮忙提袋子,倒也不错。于是就把地址报给了他,然后继续买我的东西。

22。第22章 山雨欲来(2)
  周与深来得还挺快的,二十分钟之后,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他看了看我身旁的购物车,虽然看起来面色不改,但我想他心里想的一定是,自己应该明智地接受我的建议,回去等我就行了。
  购物车塞了大半满,装袋的话,怎么也得有个三四大包吧。从超市拎到车里还要走上一段路,可不轻松呢。
  我无辜地撇撇嘴,说:“我是好心建议过的,让你不要过来。”是他自己偏要来的,可就怨不得我了。
  周与深轻描淡写地回了句:“还差什么没有买?”
  装淡定,心里会不会已经憋出了内伤?我在心里不厚道地笑了一会儿,接着推着车,转战蔬菜区。
  周与深的风度向来是维持得很好的,来了之后,就主动接手了推车的工作。
  我走在他旁边,看他还是一身工作中的西装革履模样,推着购物车多少显得有点突兀。可是,这样的形象却也难得一见。以他的身份和他的性格,有生之年不知可曾逛过几回超市?他外形出众,气场也足,家庭煮夫的形象实在不适合他。
  站在蔬菜货架前,我手一挥,豪气地说:“周先生爱吃什么菜,自己选吧!”
  周与深看了我一眼,不太给面子地说:“我觉得,不是我说爱吃什么菜,而是先问你会做什么菜吧?”
  我大言不惭地说:“周先生未免小看人了,我好歹也是在餐饮行业混迹多年的人。”
  他微微挑眉,看起来似乎要相信我的话了。
  我觉得海口夸大了,情况有些不妙,心虚之余,含蓄地补充了一句:“但是也要考虑一下家里的厨房设施条件,太复杂的菜做起来比较麻烦。”
  周与深蹙着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开始点菜了,“红烧排骨?”
  我撇了下嘴角,不说话。
  他看看我,又认真地想了一下,继续说:“酸菜鱼?”
  我继续不看他,假装在研究货架上的蔬菜,就差没把我能烧的菜直接明指给他了,但是他非常没有眼力地继续在那里认真点菜,“板栗烧鸡?”
  我不客气地指正他,“你怎么只喜欢吃肉,多吃些蔬菜比较好。”
  抬头却看到周与深眼中有笑意,我才反应过来,他根本是在逗我玩呢。
  我用鄙视的眼神回敬他。
  他不以为意,只说:“我看还是打包一些熟食回去好了,我可以当作是你烧的。”
  我则很有原则地否定了他的建议,“做人要讲诚信,诚意和信用,一个都不能少。”
  周与深明显是不打算相信一个夸了海口又找诸多借口的人,不过他还算厚道,只是问:“那你说,什么菜是你能够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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