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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爱倾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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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思却说:“尽管你现在受这样那样的事困扰,但只要你愿意,我相信你的未来也会过得很幸福。”
  我在医院旁边的一间酒店住了下来。
  江晨回剧组拍戏去了,听说为了赶进度,几乎没有时间睡觉,所以就更没有时间来医院探望了。
  不管这是不是他因为尴尬而觉得无法面对,对思思来说,这其实是好事。已经决定了要分开,早分开好过一直拖泥带水下去。
  俞哲也是放下工作匆忙中赶来的,我到了之后,思思就让他先回去处理工作,待忙完了再过来。可是俞哲不愿意,也许他心里清楚,这段时间对思思和他来说,是很关键的一个节点。所以我象征性地帮着思思劝了他几句,心里其实是希望他们这段时间能好好相处的。
  借口有事,俞哲在的时候,我都不去医院,宅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电视,门也不愿出,连吃饭都是打电话订了直接送到房间来。
  我来这边已经是第三天,一直用的那个号码仍然处于关机状态。不留一句解释,不知道F市那边现在是怎样一个状况。冷静下来之后,觉得自己的行为的确欠考虑了一点,但愿他们不会去报警。
  躺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电视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
  应该是我订的饭送来了。我没有多想,起身走过去,开了门,然后就愣在了原地——门外没有服务生,没有香气四溢的食物,只站着一个原本应该远在F市,此刻却神奇出现在我面前的人。
  周与深。
  他衣着整齐,形象端正,只是脸色是预料中的阴沉难看,眉头皱得好似是来追讨几百万元的。
  我沉默地看着他,脑子里像过电影镜头一样,想起了唐佳君说的那些事。本来应该是生气才对,可是这一刻与他见面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委屈。是那种想找他发脾气,却不愿和他真的吵翻的心情。
  我觉得自己没出息极了,原来那副事不关己的冷淡姿态,再也演不出来。
  我们两个就这样隔着门站了一会儿,谁也不说话。
  到底还是周与深先有了行动。
  他手一伸扣在我的手腕上,拉着我就往房间里走,另一只手利落地关上了门。他拉着我的手,将我按在沙发上坐下,他则在我对面的床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数落我。
  “你就算生气、失望,哪怕想分手,也不应该手机一关,让人完全找不到。即使想玩失踪,也请先留一点线索好吗?否则让我去哪里找你……”
  我打断他:“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叶思思打电话给我的。”
  我怎么会没想到思思呢,她此时对我和周与深之间有个圆满的结局,是何等的乐见其成。那也就是说,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也都跟周与深说清楚了?
  “周先生千里迢迢来这里有何贵干?因公出差,休假旅游?我也是外地人,想找导游还是请另寻他人……”
  “姜小姐猜错了,我不找导游,我来找我的太太。”
  他目光诚恳的样子,让我看着有点想哭。今时今日,哪怕他是在演戏,我也轻易地就信以为真了。
  “周先生未免有点咄咄逼人了,我带走的都是我自己的东西,可没有多拿周家一样东西。”
  周与深看着我叹气,“玉林,你有理由生气,无论想以怎样的方式来发泄,我都接受。但是,请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见过唐佳君吗?她说的那些,是真是假?”
  周与深的回答是点头。
  我的心微微一冷,“包括你和……孙叔之间的协议,这才是你跟我结婚的理由吗?包括你抛弃唐佳君,只为专心对我演戏,是吗?”
  周与深看着我,眉头紧锁,长长吁了口气,看起来有点无奈的样子。只是这样的表情,我已无法判断他是不是在演戏。
  “唐佳君对你说的那些,一半是真一半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说的气话。所有的事,我会一件一件向你解释清楚。只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会伤害你。我了解你的个性,很难做到对别人付出信任。所以从头至尾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希望你能以你觉得安全的方式,心安理得地去生活,仅此而已。”
  我轻轻地点头,愿意听一听他的解释,听一听,在他的故事里,我真正的样子。

30。第30章 周与深的日记(1)
  我后来也会时常回想,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那天是母亲的生日,我提前下了班,去店里接她,说好了晚上一起吃饭。
  到的时候已经不早,母亲却仍然在开会。这些年,她的生活里已经习惯以工作为重,我们不常见面,大半的理由,也是各自在忙工作。
  我阻止了秘书去通报的打算,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等母亲开完会。茶几上整齐摆放着几本美食杂志,有一本竟还是母亲做封面人物的。若非今日看见,我平日里并不会留意这些。
  外人眼中的母慈子孝,不过是做得漂亮的表面功夫。事实上,从她接受孙征的第一笔钱时开始,我就任性地与她疏远了关系。多年之后,也懂得了自己的年少意气其实很幼稚。创业的钱,是从她手里借的,借她的钱,其实已经是选择了妥协。只是骨子里的疏远多年来已成习惯,面子上是羡煞旁人的家庭和睦,实质上想恢复儿时那样的亲近,已再无可能。
  我对美食杂志没有翻看的****,取了iPad出来,继续看一份没有看完的企划案,然后就听到有个声音自远渐近地传来:“公关应酬不是让你出去赔笑卖身,遇到这种事还忍,你傻啊你。以后要是再遇到这种事,千万别退缩,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医药费公司管报销……”
  这是一个听起来神采飞扬的声音,如此彪悍的言论,真不像是出自一个女人之口。
  我好奇地抬眼望了过去。声音的主人穿一身深蓝套装,扎着马尾辫,脚下却是一双与服装毫不搭调的帆布鞋。个头小小,脂粉未施的一张脸。她的话是对着身边另外一个女生说的,说得兴起,所以虽然从我的身旁经过,却并未留意到我。
  服务行业,微笑先行,装模作样摆出好脾气的样子,这是属于职业的基本素质。想不到以规范严谨出名的母亲身边,还有这样的人存在。
  对方已经走远,我亦收回打量的目光,将这段插曲翻过去。
  原本打算继续专注工作,可是几分钟之后,又有人来了。
  对方温声细语的态度,站在离我几步外的地方,放下一杯咖啡,礼貌地说:“周先生,不好意思,员工们都忙着开会,忘记招待您了。”
  这声音,隐约有点熟悉——
  我抬头看过去,深蓝色套装,马尾辫,帆布鞋,只是恰到好处的笑容和眉眼弯弯的脸孔,与刚才的那个人相差太远了。
  我微微一笑,是因为觉得有趣。而她不知内情,只当我是在礼貌回应,所以依旧维持着标准的笑容,对我说:“会议大约还需要持续半个小时,如果您觉得闷,可以看一下这里的杂志。里面有关于我们店的专栏采访,也许周先生您会感兴趣。”
  我的目光移向她胸前的工牌:公关部主任,姜玉林。
  原来是公关部的,所以如此尽职尽责地向所有人推荐自己的店,对她来说已经是职业习惯了吧。
  我微笑回道:“好的,谢谢。”
  对于陌生人,我并没有过多寒暄的打算。她也十分识趣,客套地笑了笑,转了身就离开了。
  以为此时的一见,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小插曲。直到很久以后,才知这是序曲。
  母亲终于开完会出来,于是在一个小时内,我和那位姜玉林小姐,就有了第三次的见面。
  这一次,是母亲直接将她介绍给我,以十分热络的姿态。
  “她是玉林,我的得力助手,聪明能干,帮了我不少忙呢。”
  俗套的介绍词,我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意味。因为这种热情的介绍行为,并不符合母亲的性格和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面前的人,还是一副端庄大方的模样,微笑问好,态度谦顺。“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这种话,换作此时,大概谁也不会相信是由她口中说出来的。
  本来觉得她是个有趣的人,但因为察觉了母亲的动机,所以那种习惯对着干的心态又冒出来了。刻意介绍,我只会心生抵触,不愿上心,随意地打了招呼,话都未多说一句。
  母亲大约也看出了我的不上心,何况今日见面还有正事,所以也未再多说什么,此事算是就此翻过。
  再次见面,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在何斌的酒吧里。
  绝色酒吧后来成了我跟一帮铁哥们的常聚之地。它的前身是另一家酒吧,老板移民转手,何斌就接了过来。连着店里的一切,包括工作人员和乐队,也都照单接收。因为做熟的员工总好过新手,所有工作上手就来,中间也不会有什么耽误。
  我跟何斌早就认识了,那会儿他还老老实实遵从着家里人的安排,规规矩矩地上着班。后来跟家里闹翻,辞了职跑来开酒吧,钱是跟一帮朋友借的,没三个月就全还上了。身为家中的独子,爹妈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儿子在外受苦。
  他的店开业之后,我因为出差外地,隔了很久才第一次去。
  那一趟,就在店里看到了熟人。
  酒吧里灯光闪烁迷离,我因为第一次来,图新鲜就坐在了大厅。
  离得不远就是舞台,一支乐队下去之后,换了团队。负责演奏的乐手们都摆好了阵仗,歌手才姗姗来迟地登场了。
  是个长头发的女生,她的装束也与前面那支乐队不同,人家穿皮衣短裙,她穿格子衬衫牛仔裤。头发确实漂亮,又黑又直,气质清纯得像个学生。
  只是在她站到灯下,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微微愣了一下。
  这种地方,登台唱歌的无非是专业跑场的歌手和学生,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明显两样都不沾边,可是却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了那里。我确定我不会认错——我母亲店里的那位表面很专业,私底下却有点悍的公关经理,姜玉林。
  不知她在此处兼职是公开的还是秘密的。这种地方遇到她,多多少少对她有了点好奇。
  歌竟唱得不错,从容安静地坐在那里,明知台下几乎没有人在听,她仍然唱得专注认真。以这样的气场来看,显然也不是初来乍到的新人。
  我不知是不是喝了些酒的缘故,理智暂时被隔离到别处去了,看着台上她淡定自若的样子,就起了捉弄一下的心思。
  我写了一首歌名,将单子压在小费下面,让服务生送上台去。
  一首歌唱完的空当,服务生将歌单送上去,她顺着服务生的指引,抬头看过来。虽然掩藏得不错,但我还是看出了她眼中的诧异和紧张。
  我淡淡一笑,将脸转开,装作并未看到她。
  何斌过来坐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大家都聊得差不多了,一时无话太无聊,我才会向他问起。
  “她在这里唱多久了?”我指了指台上的人。
  何斌哈哈一笑,“专心工作专心到让人误会你是不是打算光棍一辈子的大忙人,居然也开始关心起异性来了?要开瓶酒庆祝一下吗?”
  我不理他的调侃,“说正经的。”
  何斌于是问:“你想听简述版的,还是详细版的?”
  我睥睨他一眼,懒懒地问:“有何分别?”
  “简述版的故事不够动人,但如果你选择听详细版的,难保你不会动情哦……”
  我不以为然,只当他夸大其词。“你爱说哪个说哪个。”
  何斌不满,“你不是求人吗,还这么横?”
  “不说算了。”原本也不想多听。
  最后何斌说得很详细,包括她自大学时起,就在这里驻唱,包括她贫困的家境,自强不息得令人佩服的品质。何斌对她的印象一定很不错,虽然是老板,语气里却分明是拿她当朋友看的。
  因为家庭环境差,白天正职晚上兼职,这样的理由听起来似乎很励志。我对这样的故事并不怀疑,因为十五岁之前的我,也过着类似的生活。所以虽然别人开玩笑时会说这样的身世是编的,但我知道,其实各种原因下造成的贫困,却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不知母亲为何会对她另眼相待,难道也是因为知晓她的身世,念及当年贫寒时的种种,便对她产生了欣赏之情?那实在太牵强了。
  后来再到绝色酒吧,偶尔还是会碰到她登台。只是一直都没有说过话,连假装不识、对待客人的那种寒暄都没有。这样也好,我来不是为了她,朋友间聚会聊天而已。她唱歌也不是只为我,换了种身份生活,总有她这样做的理由。原本彼此之间就谈不上有何交情,寒暄起来,也只会显得虚伪做作。
  不过歌听久了,与她之间再陌生,对她的声音却已经熟悉了。连带着,听何斌说起关于她的事也就越来越多了,多到甚至涉及了一些隐私。
  比如她是孤儿,是被捡破烂的阿婆收养长大的。这种隐私的事,何斌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几个月前,她的阿婆病危,急等医药费。她那时遍寻求助无果,为筹钱,恨不能用尽方法。向酒吧的前任老板借钱,对方因为要移民,钱自然是不会借的。
  何斌那时正和前老板谈转手酒吧的事,说到接手乐队和歌手,就难免说到了这些事。对方只说,这姑娘也是个可怜人,为了筹钱,陪客人喝酒,可是你知道,就算那样,又能筹到什么钱?何况医药费又不是小数目。
  何斌说,因为同情,也动过出手帮忙的念头,即使能力不够,帮一点是一点,但是还未等钱送到她手边,她的阿婆就已经去世了。他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态度诚恳地请她留下了。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悲情故事在上演。我少年时也穷过,吃最便宜的饭,穿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去上学,成绩优异但被同学视作清高自傲的另类。晚上去夜市帮母亲出摊,客人喝醉摔碎了酒瓶,我拿着簸箕一点一点扫,脚被扎破了,回家用冷水冲冲,拿块布一绑了事。
  人在穷极的时候,会对眼前出现的曙光产生贪念,所以长大后我已经能够理解母亲,当年为什么会不顾非议地接受孙征的帮助。
  我在想,姜玉林低声下气地在客人面前寻求帮助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母亲当年的心境,是否也曾经历过类似的挣扎与煎熬?
  我也是很久以后才明白,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留意时,心思其实就已经不只是好奇那么简单了。
  因为经常来酒吧,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所以慢慢地,对她的留意也就不知不觉变多了。
  不过我那时也仍然只当自己是冷眼旁观的心态,既然与她没有交情,就谈不上关心二字。
  直到那一次,那几乎算是让我心境发生转折的一次突发事件。
  那天我照例和几个朋友约了见面。其实何斌是有专门为我们留包间的,但我基本每次都选择坐大厅,只说听听歌,凑凑热闹,挺好的。久了,何斌也多少看出了我的一点心思,虽然我从未承认。
  坐下有一会儿了,也没有看到歌手登台,按照之前的了解,今天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她的场。
  何斌过来了,坐在我身边,放低了声音对我说:“玉林被一个客人叫到包间去了。”
  我蹙眉看他,“你这里难道不是正经场所吗?”
  何斌解释:“是原来那个老板在时就一直捧场的客人,玉林自己也认识,我总没有立场去阻拦吧。”
  说得是有几分道理。这样一来,错的岂非是姜玉林?听何斌说,她如今已度过了那段穷山恶水的困境,唱歌不过是基于情分玩玩,那为何还要送上门做陪酒这种事?抑或是,我们这些外人,不过是高看了她。也许人家内心里,对这样的声色场所和酒色之事习惯得很呢。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生气,我于她而言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是什么扰乱了我的心境?
  本想一走了之,但是理智最终没能控制住冲动,在坐了几分钟之后,我站起了身,在朋友的错愕眼神中,朝她所在的包间走了过去。
  只是未等我走近,远远就看到她迎面走过来了。包间外是铺着地毯的,走在上面几乎没有声音,她走得有些慢,脚步踉跄,面无表情。
  我加快脚步走过去,脸色一定有些难看,因为看到她表情麻木的样子,我下意识皱了眉。我心想,看吧,猜测果然不错,她半分难堪羞愧之色都不见,应是习以为常了。
  只是,在站到她面前的下一秒,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抬头看着我,哧哧一笑,脸色惨白。就在我下意识伸出手的同时,她昏倒在了我怀里。
  我扶着她,试图唤醒她的意识,触手而来的血迹让我震惊得失了声音。她手腕上的血已经流了很多,蜿蜒横布在胳膊上,滴滴答答还在往下落。
  我迅速抱起她就往外冲,何斌听到动静,迎面赶来。我冲他喊:“有急救药箱吗?”
  庆幸真的有。

31。第31章 周与深的日记(2)
  简单用绷带将纱布绑住,血还是不断地透过纱布溢出来,我已无暇顾及何斌的追问,直接抱着人,冲出了酒吧。
  一连串的混乱之后,终于安顿下来。
  站在病房外,听着医生跟我说:“病人有精神疾病史吗?检查之后发现她严重营养不良,怀疑她有抑郁症的倾向……”
  尽管我此刻的心情紧张在意,但我对她全部的了解,也仅仅是从何斌那里听来的那些。我对她的私生活一无所知。
  抑郁症?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对自己的员工那副护犊子的霸气样子,实在无法想象。
  “对不起,我不是她的家人,对她的情况也不是很了解,我来联系一下吧。”
  打了电话给何斌,让他找她的手机,联系她的亲人。
  她的朋友很快就赶来了,焦急地询问情况,得知没有大碍之后,就很诚恳地感谢我。
  我此时的身份,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路人而已,所以我也只可以摆出路人的姿态,简单地应付了她朋友两句,就转身离开了。多一句解释和关心都无法说出口,否则只会显得突兀,也不想在她这种状态下,多生事端来打搅她。
  我当然不会让她知道,我偷藏了她不小心掉的银手链。且后来待何斌查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毫不犹豫地让那个罪魁祸首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何斌当时跟我在喝酒,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你这是要认真了啊。”
  其实后来回想,那时候就已经动了心吧,只是我自己尚未清楚察觉而已。
  我那时以为,对姜玉林我是同情大过其他,何况她还是我母亲欣赏的员工,而惩治败类也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即使后来我一直从何斌那里留意着她的伤势、她的近况,私下开始为她张罗和摆平一些事,我也尚未明白,那就是所谓的喜欢。
  并未过太久,母亲的行动证明了我之前的猜测。
  她私下找我谈话,要将姜玉林正式介绍给我,起先的理由十分冠冕堂皇:容貌清秀,性格温和,聪明能干,宜家宜室。
  可是我了解母亲的性格,所以故意说:“这种特点的女孩子有很多,稀松平常,随便就能找到。”
  母亲看着我,面色有些不悦,“那就加上一条,我很喜欢她,我希望她做我的儿媳妇。”
  我当然不怀疑母亲喜欢她,我只是怀疑她这份喜欢的动机而已。“您就不先问一下,也许我的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呢?”
  这话本是随口说说,怎知母亲却瞬间寒了脸色,说:“你当真跟那个唐佳君在一起了?”
  母亲竟然会知道唐佳君?这倒让我有些意外。
  唐佳君不过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平日里因为工作走得近了些,又都是单身男女,难免会招些闲话。我自己心里清楚,她不会是我感情上的伴侣。
  只是此时适合用来反驳母亲,所以我故意不急着否认,只说:“如果我的身边已经有人了,您还打算继续为我介绍姜小姐吗?”
  母亲的回答,其实并不算出乎我的意料。她说:“你喜欢谁和你跟谁结婚,没有必然的关系。结婚,是选择一个最适合你的人。爱情两个字听着动人,不过是三分钟热度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有兴趣玩,不要过分就行了。”
  她的前半生,经历过太多苦难。一个****孤身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儿子,什么样的磨难都经历过。因为如此,生活已经磨去了她心里那些柔软的情感。这些年从商,更是将她的性格修炼得世故而冷漠。所以,我不会责怪她冷漠,我不过是想让她给我一个真实的理由。
  “您如此钟情于姜玉林的真正原因,还是坦诚告诉我比较好。您也知道我的性格,不允许别人糊弄我。而且真相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难求,如果我有心去求的话。”
  我说得直白,母亲的心思显然被我说中,但她仅有的反应也只是微微一扬眉,沉吟了片刻,说:“她是孙征的女儿。”
  这个答案出乎我的意料,难怪她会如此热心执着。所有事只要牵扯上孙征,就都有了理所当然的解释。
  孙征的故事听起来并无什么新意,当年的辜负如今想悉数弥补回来,好试图让晚年生活得心安理得。不过他说出于减少对女儿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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