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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归园田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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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的嘴还咧着,显然心情正好,见着这陌生的老头也客气回道:“里面再选什么……哦,代言人,只要你吃面吃的香都能选上,去看看吧,选不上的也能白吃一碗面哩。”
  代言人??
  这是什么玩意儿?
  孙掌柜一头雾水,里面又是一阵笑传来,干脆心一横,也不顾忌被熟人见他来夏记有什么想法,理了理衣袖,端足了大掌柜的架子,负手走去。
  食铺里虽然人多,但秩序却很好,丝毫不见寻常小食铺中的那种推搡现象。有食客见是个年纪大的老头来了,还主动往边上让了让,孙掌柜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容易就走到了里面。正打量着四周,就看见一个高瘦的伙计嚷道:“我说大黑啊,咱们是比谁吃得香,单纯吃的多那是没用的啊!”
  坐在桌旁那叫大黑的汉子嘴里塞满了面条,被他一说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就那么鼓着腮帮子,一脸无辜的望着众人,颇为滑稽。
  四周又是一阵笑。
  钱贵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孙掌柜,快步走了过去:“老丈也是来吃面吗?”
  孙掌柜还不清楚这里到底在做什么,连忙摆手摇了摇头。
  钱贵笑道:“老丈还不知道吧,咱们食铺要选一个代言人,以后铺子有活动的时候这代言人啊都要出来帮着铺子宣传哩。”
  孙掌柜心道,这不就是招伙计么。只听钱贵继续说:“这代言人要形象好,人品好,吃东西吃得香,也要喜欢吃我们夏记的饭食。代言人一年签个契,这一年里夏记的吃食他都可以免费来吃,唯一要做的就是当我们夏记有活动时过来帮个忙。”
  孙掌柜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到底做买卖的经验摆在那里,一听就明白这肯定是夏记食铺经营的手段。钱贵指了指坐在柜台后的长生:“您要是有兴趣啊,就那里报个名。”
  他堂堂周记大掌柜报个啥名啊!孙掌柜晚谢了钱贵的好意:“我就是来凑个热闹,随便看看,小大人您忙去吧。”
  钱贵笑着应下,一转身,对守在一侧的何大牛使了个眼色,大牛心领神会,机灵的猫着腰去后院寻夏君妍了。
  后院里,夏君妍正整理着入围复赛的预备代言人的资料,又和小玉姜小莲一起盘了一下食铺最近的流水。
  “掌柜的!”何大牛一声喊,吓得夏君妍手一哆嗦差点把账本给撕了。
  “大牛啊,以后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夏君妍几步走出书房,何大牛来了也有几个月,但对着她还是特别的拘谨,生怕自己干不好就被她赶回去了。见何大牛有些不安的站在那里,夏君妍特别想拍拍他的肩——小伙子,不用这么紧张。不过他这个人个性如此,也不能强求改变。
  “怎么了?”夏君妍问他。
  “人来了!!”何大牛颇为紧张,又觉得事关重大,努力压着声音神秘兮兮到,“那个周记的孙大掌柜来了!”
  “哦……”夏君妍一副他早该来了的模样,“孙大掌柜也太不讲究了,虽然食铺里没什么会注意他,但他到底也是周记的大掌柜,在我这边影响不好。你去把孙掌柜悄悄带到厅堂来,记着别惊动其他人。”
  何大牛赶紧点头,生怕没办好差事。
  “这位大掌柜还真来了?”小玉无奈的从荷包里掏出一角碎银子递给夏君妍,“你赢了!”
  夏君妍笑呵呵的收下:“他再不来,就该和曹掌柜一样被哄回家呆着去了。在周记熬了这么多年才有今年的地位,他比周大老爷更不希望周记出事。”
  孙掌柜在食铺里待了一会儿,虽然还是不太能理解“代言人”的概念,但是听说夏君妍借着这事儿吸引了镇上不少人来,便知道这举措成功了一大半。
  做什么买卖都讲究个人气,人气足了,这买卖才能红火。
  孙掌柜还在琢磨这“代言人”到底会给铺子带来什么影响,一个矮瘦的小个子突然窜到他身边。一见那小子穿着墨蓝色的短打以及胸前的夏记标志,孙掌柜便知道这也是夏记的伙计。
  何大牛将孙掌柜从人群中请了出来,低声道:“孙掌柜的,我们掌柜在后院厅堂,请您借一步说话。”
  孙掌柜有些尴尬的轻咳,因夏君妍的新鲜举动让他差点就忘了正事。趁着没人注意,立刻随何大牛一道走了。
  夏君妍已在厅堂小坐了一会儿,和周记斗了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与周记的大掌柜这么正式的见面。眼前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丈,五十来岁的年纪在这个年代都能当她的爷爷了,却拱着手一副平辈人的样子和善道:“夏大掌柜,久仰久仰,真乃女中豪杰啊!”
  不愧是做了几十年买卖的,吃了那么大的亏,还能笑得这么真诚。夏君妍连忙迎了几步,也乐呵呵笑道:“都是托您的福。”
  两个掌柜那脸上的笑容一个比一个的要纯良无害,一旁的小玉看着都觉得自己牙疼……
  都说险中求富贵,要做大买卖得有种不要命的气势和不要脸的魄力。小玉私以为不要命不难,不要脸才是最难最难的啊!瞧这两人笑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亲祖孙!
  “我这儿也没什么好茶,孙掌柜只能将就了。”夏君妍请孙掌柜一同坐下,“我这儿地方小,孙掌柜您别嫌弃,您来我这儿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老小儿可不敢当啊。”孙掌柜说的客气,语气却十分微妙。
  小玉替二人上好了茶,便坐在夏君妍身边。孙掌柜也是打听过秀衣阁还有位女掌柜,夏君妍主动介绍道:“这是秀衣阁的安掌柜,孙掌柜是布庄里的老前辈了,随便露出几手来,也都让我们这些小辈受之不尽了。”
  “既然夏掌柜认我这个老前辈,那老小儿有一言,不知夏君妍要不要听?”
  孙掌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夏君妍恨不得再给他送一把羽毛扇扮上,立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孙掌柜缓缓道:“夏掌柜在这样下去,怕是有些不妥啊。”说罢,巧妙的停顿了一下。
  夏君妍配合道:“哦?我会有什么不妥?”
  “夏掌柜可知无中生有四字?”孙掌柜道,“据我所知,如今镇上娘子们纷纷退布乃是你夏掌柜放话说那染布坊的布匹以次充好,可那些明明都是上好的料子,虽说一时半会儿娘子们可能信了夏掌柜的话,但好的就是好的,我以打算奏明县令大人让旁县的绣娘来辨认,到时候夏掌柜又该如何自处呢?”
  孙掌柜自然是有备而来,他有人脉,想要查那流言的来源并不难,况且夏君妍和娘子们打麻将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如今将夏君妍私下里那些小伎俩摆到明面上来,是警告她,不要再无谓挣扎了,你做的也许会让周记一是受创,但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谁料那个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的安掌柜突然猛地拍了桌子,怒道:“胡说八道!”
  孙掌柜一愣,都说夏君妍是个泼辣的,没想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竟然敢在他面前放肆。不过是给几分面子让她有个座,夏君妍没发话,她竟然先开口了。
  “什么叫是我们夏掌柜说的,证据呢?”小玉高声呵斥,“镇上娘子退布与我家掌柜何干?难道我家掌柜命令娘子们去退布的吗?是哪家娘子这么说的,孙掌柜大可明明白白指出来。”
  孙掌柜依旧端着大掌柜的架子,一副前辈的模样,温和道:“小掌柜莫要动怒。若我记得不错,夏掌柜这段时日喜欢与各家娘子抹牌吧,夏掌柜这记性怎么这么差呢?”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家掌柜抹牌时到底了说了什么?”小玉冷哼,“我看孙掌柜才是无中生有啊,我家掌柜有说过娘子们手上的是此等布料么?”
  当然没有这么直白说过。但你夏君妍不止一次的暗示秀衣阁没开张是因为送来的布料都是次等的!
  “小掌柜这话怎么说的,我来也是为了夏掌柜好。夏掌柜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也清楚,别等到外县的绣娘来后才追悔莫及啊。”
  “我们夏记有什么好追悔莫及的。那外县的绣娘说不准也被周记买通了呢,谁不知道周记家大业大,买通几个绣娘算什么。不管到底是谁说布匹次此等,如今衙门亲自去查,是不会假以外手的。孙掌柜若是不信不如亲自去衙门打听,县令老爷说了,不查完是不会让他们送布的。我估摸着这三家布坊查过来,差不多也要到明年九月去了吧。”
  孙掌柜气的发抖,他一心是要来和夏君妍谈判的。以他的资历亲自来找夏君妍都是委屈了,现在竟然还要被一个小丫头给呛话,脸上的笑也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此刻夏君妍缓缓替孙掌柜倒了杯茶,和气道:“我这妹子年纪小也不会说话,孙掌柜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孙掌柜干笑了两声。小玉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她初当掌柜兴奋劲儿还没过,就被周记给搅合的两个多月没睡一个安稳觉,没想到周记的人竟然还有脸来夏记!
  “说了这么多,孙掌柜到底是为何而来呢?”夏君妍问。
  孙掌柜品了口茶,稍稍顺了气。这股以次充好的退布风波是夏君妍一手主导,她先是当众展现了自己的才学,从而扩大了自己在各府娘子中的影响力,以好让旁人对她说的话十分信服。陈夫人的女学讲学先生这种身份拿出去唬弄人是绝对足够了,更别提她还真解决了不少女人间的鸡毛蒜皮的琐事。在巩固了自己的影响力后,她便开始慢慢谋划,最后连县令都请她去县衙鉴定布匹。
  在周记的强势封锁下,夏掌柜如此挣扎求生真是令人动容。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流言终究是流言,更何况每一匹明晃晃的摆在那里,做不得假。
  孙掌柜心中得意,他亲自来也是给夏君妍一个台阶。既然这股风波是她弄出来的,自然是她去平息最好。
  “其实我也不愿让旁县的绣娘来,这本是咱们云安县自家的事,莫要让旁人白白看了笑话。我已联系了其他几家布庄,每一家出一个绣娘去衙门,夏掌柜的秀衣阁也出一个,几家绣娘一起去染布坊当着各捕快的面来鉴定,想来县令大人也是会同意的,同时也能打消镇上娘子们的顾虑,还染布坊们一个清白。”
  孙掌柜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他自认夏君妍不会拒绝,她人单势弱,如今能拖下周记一个月的生意已是足够啦。
  谁料夏君妍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孙掌柜,好奇问道:“什么绣娘?我一个开食铺的,哪里来的绣娘?”
  “夏掌柜何必睁眼说瞎话!”
  夏君妍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对了。前两个月我的确是开了家秀衣阁,可我不是已经关门了吗?都关门了,我还养着绣娘作甚?”
  孙掌柜气的发抖,这个夏君妍说话轻声细语的,可那话里话外竟然是直接耍起了无赖!
  “哎,孙掌柜您不知道,如今这世道做点小买卖艰难的很啊。”夏君妍道,“我原本与染布坊签了半年的契,谁料这才两个月,他们突然就不给我送布了。原来送来的布呢,也有些纰漏。周记家大业大的可能没遇上以次充好,可我那秀衣阁的的确确就是因为这件事而关门大吉。如今衙门去查,我是双手叫好,免得他们以后再欺负像我这样小本买卖,您说这不是这个理?”
  是个屁!
  你关门是染布坊的原因吗?那还不是因为……孙掌柜正要说什么,整个人顿时愣住了,只觉眼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网,而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踩了进去。孙掌柜猛地惊醒,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夏君妍不是“无中生有”,她直接用秀衣阁关门这个事实来说明染布坊的布的确有问题!孙掌柜敢肯定秀衣阁内肯定是有染布坊送来的次等布料。放在寻常,这种小问题根本没人理会,而如今这局面,周记没问题是因为周记势大,染布坊不敢欺负周记,可这样一来染布坊那边更是添上了一条欺软怕硬的名声!
  要洗白染布坊,就必须要先解释秀衣阁的生意做的好好为什么蹊跷的关门大吉了。可这样一来,不就要把周记做的那些事给放在台面上来讲了吗?于是周记又要添一条仗势欺人的名声。
  周大老爷动怒的原因大家都清楚,他视周记的名声如命……
  夏君妍用秀衣阁的关门给孙掌柜出了一道选择题。总要有人要牺牲,您老是选择牺牲染布坊的名声,还是牺牲周记的?牺牲了前者,后者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牺牲了后者,周大老爷的怒火该怎么熄?
  孙掌柜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没有的汗。
  “那些个染布坊的确是有些不像样……”孙掌柜的态度软了下来,“也该给他们些教训,这是这样查下去夏掌柜您那秀衣阁依旧关着门,不如让他们赔银子。若是怕证据不够,我去和其他布庄也说说,咱们拧成一股绳,说到底那些次等布送来,也害了咱们这些布庄的名声啊。”
  “依孙掌柜看,他们该赔多少银子呢?”夏君妍好暇以整的问道。
  “夏掌柜开铺子也不容易,又前前后后忙了这么久,少说也得三百两。”
  小玉立刻嘲讽道:“虽说做买卖都要看重银子,可这秀衣阁是我们掌柜的心血,这样白白让那些个奸商给毁了,岂是银钱就能了事的!”
  孙掌柜被她拍的一惊,连忙道:“小掌柜莫恼,银钱的事都好商量。您说说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办?”
  夏君妍思索了片刻,孙掌柜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只求她松口赶紧将这件事给了了。
  “秀衣阁是我的心血,但孙掌柜您说的话也有道理,那些个奸商害得我关门大吉,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这样吧,一千两。”
  孙掌柜大惊失色,整个人都有些晕眩:“一……一千两?!!”
  “那就一千二百两。”夏君妍善解人意地说道,“毕竟有三家染布坊,免得一千两他们不好分。”

  ☆、第九十章 选择

  孙掌柜觉得夏君妍这简直就是漫天要价,一点掩饰都不带的!
  一千两白银是个什么概念?
  它可以买下一艘连水手带船长的出海大船,再形象一点,云安县的县衙府差不多也就值这个价。这还是看在县令老爷的面子上多出了一点,若是遇到行家慢慢还价的话,那座集办公,审讯,休闲为一体的县衙八百两银子足以。
  孙掌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能被夏君妍带着走,要掌握主动!
  “夏掌柜若诚心来谈,也该说些实际的价钱才是。”孙掌柜努力忍耐着性子,“和气生财,那几染布坊虽然有不对之处,但夏掌柜也不必把他们逼的太狠了。”
  夏君妍笑道:“孙掌柜何必为旁人做说客呢。这价钱合不合适也与周记无关,孙掌柜请回吧。您若愿意当老大哥去与染布坊说也行,若不想搀和进来,我也等的得,左右我那秀衣阁是关门了,我不急。”
  孙掌柜有苦说不出。染布坊会落到这种境地,还不是因为听了周记的话,所以这笔账最后还是要算到周记头上。而他一旦将这个价钱告诉了周大老爷,不用周大老爷赶他走,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大掌柜是做到头了,还会给周大老爷留下一个无能的印象。而且,周大老爷一怒之下,说不定他连布匹这个行当都呆不下去。
  孙掌柜突然觉得有些困惑,从夏君妍的为人和做买卖的手段来看,她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怎么会出这样一个价钱,这个价钱意味着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吗?
  “难道夏掌柜真的认为染布坊会拿出一千二百白银吗?如果三家染布坊有这一千二百两,完全可以给知县老爷,或者直接将原本的染坊关门,去旁的县上再开一家新的便是,到时候夏掌柜便一文钱都得不到了。”
  夏君妍用手慢里斯条的划着茶杯壁沿,平静道:“孙掌柜未免也太看得起染布坊了。如果他们真有这么多的银子,第一时间就会孝敬县衙。可他们也许能摸的着县令大人的脉,但新上任的捕头大人一向都是铁面无私,哪怕是拿出一座金山来,只要没人能证明染坊的清白,莫大人就不会松口让他们开张的。孙掌柜也是知道了莫大人的脾气,才会联合镇上的布庄各出一个绣娘以示公平,这也是孙掌柜来找秀衣阁的原因,不是吗?”
  孙掌柜被问的哑口无言。正在清查染坊的捕头大人的确是油盐不进,染坊的人第一次发现自己抱着银子都没法送出去!
  “秀衣阁因为染坊的原因关门,以莫大人的能力,最后肯定是能还我秀衣阁一个公道的。我坐在铺子里什么都不做,也能拿到最后染坊对秀衣阁的赔偿。所以这不是我要拿多少银子的事,而且染坊的那些大掌柜认为,他们的“声誉”能值多少银子。”
  “可就算把那三家染坊捆绑卖了,现在也卖不出一千二百两啊!”孙掌柜急的跳脚,“当真一分都少不得?六百两如何?一家染坊一年的纯利下来最高也不过一百五十两上下。”
  “一千二百两。”夏君妍道,“一家铺子四百两,这个价钱很公允。”
  孙掌柜瞬间陷入了巨大的绝望与恐惧之中。在他的经营之下,不仅周记进退维谷,连染布坊都受到了牵连。前几月他还是布匹行中有名的大掌柜,而现在一旦他同意了这个赔款,他将身败名裂。周大老爷的怒火,同行们的嘲笑,孙掌柜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颤颤巍巍的端起茶杯,茶盖微微作响,不断有茶水被抖出……
  “如果掌柜们真的拿不出这些白银……”夏君妍似打趣道:“可以拿布来抵也是一样的。”
  “染布坊中各色珍贵布匹少说也装有一个库房,若是还不够,也可以与我签个欠条。都是出来做买卖的,我也不想这么得罪人,把那些个大掌柜的都逼的那么紧啊。”
  可这样一来周大老爷当初下的封锁令不就完全失去意义了吗?!!
  孙掌柜捂着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受不了这些惊吓了,在和夏君妍继续谈下去,他怕是会折寿十年!
  夏君妍点了点木桌,轻声道:“看来孙掌柜有难处?”
  孙掌柜苦笑着摇头。
  事到如今,周记也不用自欺欺人了,这个夏君妍已经明摆着知道周记对秀衣阁做了过什么。但用布来抵押总比一口气拿出一千二百两的现银要强,而且这样一来也能争取到一些时间,有时间就还有转机。封锁令失效了,东家或许只是生气,可一旦他将一千二百两银子拿了出去,那他就是彻底的死定了。
  孙掌柜脑中天人交战,最终自己身家性命的安危占据了上峰,死缓总比立刻死刑要好一点啊。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平静下来:“不瞒夏大掌柜啊,这染布坊的布都已经和周记签了单子了,还是我们大东家亲自去谈的。如今您也要这些布,这……”
  “孙大掌柜何必说这些布是给我的呢,明明是因为这些布都是次等布料被衙门缴了去啊。”孙掌柜还不太明白,夏君妍又给他加了一重保障:“孙掌柜您放心,我这秀衣阁几经折腾也不想再开了,秀衣阁的绣娘与你们一同去作证便是。到时候染布坊重新供布,这其中还有孙掌柜的功劳。正是因为孙掌柜打开了衙门的路子,衙门这才放过了染布坊,你们东家自然不会怪罪你的,而且还会夸奖孙掌柜啊。”
  孙掌柜脑子有些乱。
  明明之前他还在生死之间挣扎,转眼间就要被夸奖了?
  虽然有很多地方还不太明白,但有一点,夏君妍亲口保证了她的秀衣阁不会再开张。当初东家的目的就是要秀衣阁关门,只要最重要的这一点保证了,旁的地方出点岔子顶多也就是挨顿骂罢了。
  “孙掌柜不必着急。想来各家布庄和估衣铺还有些存布,等这些布用完之前孙掌柜都可以细细的想。刚才说了这么多,我的口都干了,这茶还算不错,孙掌柜也品一品啊。”
  孙掌柜见她已经端茶送客了,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先拱手告辞:“我会回去在好好想一想的。”
  “希望下一次能有个好消息来。”夏君妍似记起了什么事,突然道,“哦对了,有件事差点忘记说了,虽然各家布庄有存布不用着急,但最近衙门的人手可能不太够。你知道,捕快大人们平日里事都忙,从明天开始一家染坊大约只有三名捕快查布,依着这个速度,全部查完可能会拖到明年年底,说不定还要到后年去。毕竟衙门里有太多的突发事件了,还要保一方安宁,想来各家掌柜也都是能理解的。”
  “这……这……”孙掌柜一股气憋在喉咙处,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怎么会这样?!”
  “而且我的那些绣娘也都遣回家去了,要找来也要多花些时间,天知道她们现在是不是去了别的州府呢,那样我还得派人骑马去寻。”
  “夏掌柜,您可不能言而无信啊!”孙大掌柜急的两三步又冲了回来。
  夏君妍一脸为难道:“我那秀衣阁里的确都没有绣娘了,孙掌柜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查看啊。我都关门了,养着绣娘作甚?”夏君妍叹口气,无奈道,“这样吧,明天申时(15…17点)左右,送来一百两银子,这样我找绣娘也能快些,若是绣娘们去了州府,我也能买跑的更快的马将她们带回来。”
  “可银子送来,夏掌柜的绣娘还是没有找到怎么办?”孙掌柜默默运气,努力支撑着自己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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