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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归园田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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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吧。”周大老爷道,“若真如她所说贺记能把咱们逼的无路可走,再去合作也不迟。总得找点事给她做,不然咱们这八百两银子岂不是白花了。到了那时,她若能让周记转危为安,给她三股又何妨!你不要拒绝,也不要答应,先与她周旋着。”
孙掌柜点头应下。
因有唐府的人脉支持,贺记一跃成为云安县上第二大布庄,仅次于周记之后。行业内的掌柜们远比镇上的普通百姓对这样的变化敏感的多,一时间不少眼睛都关注着两家的动向。
当所有人都被那边吸引住的时候,在布庄风波里蹦跶的最厉害夏君妍却好像消失了一样。
唐婷月随着母亲坐在贺记的雅间里,看着新来的绸缎,不由轻声笑道:“这堂堂竞争之下,那些个小手段果真就是不经看了。这市井中的女人啊,就是小家子气。哪怕是开铺子的,那经营之道大多也都是一些上不台面的。”
唐夫人点头:“所以我让你知晓经营之道也是为了以后持家,不至于让下人糊弄。但毕竟是小道,万万不可沉迷其中。”
“母亲说的极是。这几天夫人给我们几天假,陶府的玉欣妹妹倒是高兴,她哥哥中了秀才,听说府里这几天可是热闹呢。”
“咱们的礼可备下了?”
“母亲放心,女儿都已经吩咐下去了。”唐婷月突然一顿,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笑意,“说起来,那个商家女和陶府还连着亲,见着陶家大郎还能喊上一声表兄。啧啧,可怜的陶家大郎,竟有这么一个表妹,现在看着倒还无妨,若以后中了举,举人老爷有个商人表妹,说出去怕是极受影响啊。”
唐夫人对陶府感官一向不错,听得女儿一说顿时蹙了眉。但见到女儿那幸灾乐祸的笑脸,不由道:“陶家的事自有他们自己去操心,你莫要多舌。”
唐婷月不以为然的点着头。
她就是看不惯夏君妍那张扬的态度。一没家世,二没出身,就敢在女学里讲学,毫无廉耻!
现在好了,陶府肯定容不得这门下贱的亲戚,不用她出手,陶府的柳氏肯定坐不住了。而且陶玉欣已经悄悄对她说了,陶家大郎回来后,夏君妍没几天好日子过了。唐婷月心里很是痛快,她是天生的凤凰,家世出身在这云安镇上都是数得着的,如今这嫁妆银子也是如流水般的抬进唐府,夏君妍那只草鸡还想跟她斗,做梦!这人啊,不管什么时候就该安安分分的呆着,老天爷给你什么就得受着,妄图去争那些不属于你得东西,就等着闹笑话吧!
悄无声息的夏君妍正在云安县衙门里呆着呢。
这段日子她已经成为衙门的常客了,衙门的二号人物莫如深都没说什么,县令老爷一向不管事,其他人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原本柴县令见不得夏君妍和莫如深那腻歪劲儿,虽然两个人站在一起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但那眼神简直就能腻死人!
正打算提醒一下夏君妍注意男女大防时,夏君妍一副邀功的模样将好几本册子递给了他。柴县令矜持的翻了一页,上书“某年某月,某村发生何事,当事人,被告人……如何裁决,根据律法卷一第七条……”又往后翻了一页,内容与上面差不多,只是案子换了一件。
柴县令努力维持淡定的模样将那册子合上,眼睛却又扫了一下封面——民事纠纷类。随手拿起第二本册子——刑事案件类。
“莫大人正在整理这些,只是卷宗太多,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正好民女识的几个字,这段日子得了不少县令大人和捕快大人们的照顾,便想着来出一份力。”夏君妍说的很谦虚,“我也只是知道些皮毛,便试着整理了些,多亏了莫大人指导,不然也写不出来。这些案子是云安县近三年来的,再远些的案子由于卷宗的缺失,也不好誊录了。”
柴县令淡定的表情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这些她说的如此轻松的“誊录”事,实际上已经涉及科举的内容,而且还是最后一关考的,专为国家选取司法官员的“律法科”。曾经担任过阅卷官的柴县令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疼,他也曾阅过律法科的卷子,他奶奶的书院里系统教学出来的学子都没夏君妍这个“识的几个字”的“民女”写的清楚!!
这两本册子,充分展示了她的理论水平,而之前的几次衙门堂审足以表明这小妞的实战经验也是够得,柴县令深深觉得,若不看性别,以夏君妍的这律法素质去刑部是绰绰有余。
等等……
刑部?!不看性别?!!
整个朝局中,唯一一个可以不看性别的地方只有内卫!他们单独设了内卫大牢,那里的案子是不会从刑部走的。
莫如深是内卫中人,这一点柴县令是知道的,他被调来这里也是配合莫如深的行动。难道这个夏君妍是内卫大牢那边的人?还是说……内卫正在考核她?
柴县令觉得自己悟了!
之前他一直把夏君妍当做普通的小姑娘,普通的女掌柜来看,所以总是头疼的要命。可如果她是内卫或者是内卫候选人,那这样的表现简直就是太正常不过了!
而且夏君妍整理这些,对国家律法体系做了贡献,完全可以算是他柴县令的政绩啊。因为他领导有方,爱护手下,给手下创造了发挥聪明才智的环境……
“你这个方法很好,以后的案卷也用这个法子整理着。”柴县令将册子放下,又嘱咐道,“若有时间不妨将你整理的法子和思路写下来。”嘿嘿,到时候御前奏对他也能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清楚楚,说不定等这倒霉的县令当完后能立刻升为刑部尚书,那可是响当当的从一品大员啊,哈哈哈哈哈……
有了县令老爷的命令,夏君妍查阅公文资料时更是有恃无恐。而当外面生意场上的竞争到白热化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夏记的夏掌柜已经悄无声息的将各家的税与利润都盘查的一清二楚。
☆、第一零六章 警告
无论在什么时代,生意场上只有两种战争模式——价格战,消息战。而其他例如攻心之术,广告战术,人情战术,实际上都是围绕以上两大点来展开的。价格与消息,只要拥有其中一种优势,便成功了一半,一旦二者兼备,便是不败之地。
古代的经商者们,但凡是老练的掌柜或东家,大约都能琢磨到这一点上来,但由于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所以无法形成明确的理论指导。加上各行各业对知识的封闭性,很少会有人将自己的心得体会拿出来共享,所以他们的对价格战、消息战等知识的来源只能依靠自己的行商经验。
消息和消息之间是有着联系的,而消息最终都会转化成数据。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努力,此刻夏君妍的手上已经拥有几份非常重要的数据资料,分别是:各大布庄竞争力排行榜,云安县市场饱和度,州府市场调查表,周记未来发展前景和发展趋势。
“周记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入股,云安县的市场已经要趋于饱和了。”这是夏君妍神隐了一段时间后,对周记发出的第一条警告。
不等孙掌柜琢磨到底什么叫做市场,什么叫做饱和,贺记便用了实际行动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快到年末,除了如万府这样的大单子需要提前在秋季时就谈好,其他的一些府中来年的衣裳都是年末再谈。
孙掌柜发现好几家都还没定下来,有些不愉的问道:“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合着贺记开张做买卖了,咱们便一笔生意都做不了?”
底下的小掌柜苦哈哈的解释道:“这普通人家一年也就裁那么几件衣裳,哪怕是镇上娘子的家里也裁不了多少。贺记那边生意正好,不少人都去那边裁冬衣了。”
又一掌柜补充道:“之前秀衣阁开张时,不少娘子图新鲜去裁了衣裳,有的把明年穿的都裁好了。如今又快入冬了,冬天的衣裳不比夏天,好些人家把去年的冬衣拿出来晒晒也能穿。”
孙掌柜听着无言以对,心里却对夏君妍的感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丫头什么时候改行去当神棍了!好不容易接受这个市场饱和这个悲惨的事实,夏君妍又登门了。
孙掌柜恨不得一脚把她给踹出去,却还要咬牙坚持,好言好语好茶的招待。
“孙掌柜,再不让我入股,周记的优势就要被贺掌柜那边给抹了。”夏君妍发出的第二条警告。也不多坐,说了这句话,又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便告辞走人。
孙掌柜如百爪挠心,将几个心腹掌柜全部集中起来开会。
“原先镇上的有头有脸的府上都会来咱们周记,为的就是咱们周记的老字号,一向童叟无欺。如今贺记那边有了唐府,唐府那可是官宦人家!”这掌柜说的委婉,这个时代读书人和当官的社会地位都很高,社会信用也很高,周记的信用优势一下就被贺记追平了,而且隐隐还有被赶超的意思在里面。
“今年咱们的支出的银子太多了,之前染坊那边压了不少,为了染坊的事又给衙门送了不少。”这位掌柜很给面子的没提夏君妍讹的那一笔,“咱们现在账上能动的银子不多了。”而贺记有唐府注入的一笔启动资金,正是有钱任性的时候,周府大老爷也不可能因为云安县上的周记,就把其他铺子上的银子调来,况且也没那么多的银子和唐府对着砸,人家二打一呢。
“我受够了!!”孙掌柜大力捶桌,就这短短的几天,头发是一缕一缕的掉,吃饭也吃的不香,连回家逗大胖孙子的兴趣都没了。
孙家娘子听得书房的动静吓了一跳,正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孙掌柜猛地推开门,脸色憋得跟猪肝似得:“备骡车,我要去周府!”
孙掌柜这次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结合夏君妍的警告、铺子的情况还有各掌柜的分析,一股脑的全给周大老爷说了。
“夏君妍从来都是有的放矢,咱们不能再拖了。”
“入股是大事,你与夏君妍定个时间,我亲自会会她。”虽然不满,但周大老爷总算是松了口。心里其实也对那番分析有些认同。只又看到孙掌柜那花白的头发,略有佝偻的背脊,哎,年纪比夏君妍大上快三轮了,却般畏之如虎,一点事都经不住。虽说胆小一点谨慎一些是好事,但堂堂周记大掌柜,这幅性子着实有些小家子气。
孙掌柜心中大喜,这烫手的山芋总算是扔了出去。周大老爷那眼神他也看的明白,心里不服气的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说我经不住事,哼,我倒是要看看对上那个夏君妍,您又能经得住多少呢!
此刻夏记食铺里却来了一位稀客。
夏君妍看着眼前这位身材挺拔,长得也算不错的书生,心里颇有些诧异。
“之前我一直在书院,连表妹来到镇上也不怎么知道。虽说不知者不罪,但到底还是失了礼数。”陶世海边说着,他身边的书童将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来。
“表妹以前就很懂事。我那两个妹妹,虽说论年纪玉欣还是你表姐,但到底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在人情事理上一直都不如表妹。以前有冒犯表妹的地方,还请表妹多多包涵。毕竟都是一家人,打打闹闹的也是显得亲热。”
夏君妍有些拿不准陶世海的来意了。他是专程来为陶家找补道歉的?只是这世上向来伸手不打笑脸人,陶世海摆明了是来走亲戚,她也不能做得太绝。
“表哥真是太客气了。”夏君妍请他去厅堂小坐,“表姐表妹都是极好的,只是我一向都是急性子,有时候快人快语的,一时话赶话,便……”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又道,“但都是小事,并不碍的。”
陶世海温和道:“表妹有如此胸襟,真是让我自叹不如。玉欣性子柔顺,玉瑶因是家里最小的,性子便有些娇蛮。也时候找个先生来教教她了,只是娘一直说她年纪小不碍事。之前娘请表妹去家里做客,玉瑶怕是在言语上有些冲撞,在这里我待她向你陪个不是。”
夏君妍连称不用。与陶世海又说了几句,忍不住问道:“表哥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陶世海也不隐瞒,直接道:“想来表妹也已经知道了,这几年幸得夫子指点教导,才使得我侥幸考中了秀才。朝廷一向优待读书人,有功名的人家可以减免田赋。表妹虽在镇上行商,但于村中也有地。我是想着不如归在陶府名下,这样也能减去不少田赋。”说着,似担心夏君妍误会了,立刻解释道,“地契田契自然还是在表妹手里的。”
这一点夏君妍是知道的,而且她还知道在政治历史上由于有功名的人不用交田赋,导致很多人都将田挂靠在他们名下,国家的田赋逐年减少,当减到一个警戒线的时候,便是国家财政崩溃前的预警。当然这种情况的出现需要几十年甚至一百年才能有,而且需要操心的也是皇帝和朝廷官员,她这样的小民即便操心也没用。但陶世海的建议对于她来说,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其实都是一件好事。
“表哥的好意我心领了。”夏君妍笑了笑,“但这是件大事,我得好好想一想。”
“表妹一向都是有主意的人,什么时候想好了便来陶府说一声就行。”陶世海也不催促,“平日里得了空,也不妨多多走动。”
夏君妍第一次有些迷糊了。生意场上精明的她竟有些看不清陶世海了,单从今天来看,陶世海为人温和有礼。但夏君妍可没忘记当初陶府对她做过什么,好不容易将食铺开起来,阻力不是竞争对手,而是自己的亲舅舅。派人来捣乱,污蔑她,败坏她的名声甚至是名节。夏君妍同样没忘记,自己让陶府赔了二百两银子,听说这里面还有柳氏的嫁妆。
“我瞧着这位陶家大郎和他们家里的人倒是不大一样。”姜小莲道,“好歹也是读书人,又有功名,还是陈夫子教出来的哩。”
小玉冷笑:“程远也是陈夫子教的,同样有功名。若天下的读书人都是好人,又何来伪君子一说。”村里安家和程家也算是死对头了,李氏仗着儿子中了秀才,抖得跟什么似得,近来成天张罗着要在镇上替程远相一门亲事。
“也不必太在意。”夏君妍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人是鬼,时间长了总会露陷的。”
柳氏知道陶世海专程去看了一趟夏君妍,心里十分不满。又心疼儿子,只好念叨:“你是有功名的,何必去招惹那种人。”
“娘,我们和夏君妍到底还是亲戚。她是姑姑的女儿,您的亲外甥女,和咱们家打着骨头连着筋呢。”
“她算哪门子的亲戚!”柳氏气的咬牙,“她做的那些事,是亲戚做的吗?你舅舅好心好意的劝她,她不听。你看看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连唐夫人都看不过去了。我现在就是心疼你,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这名声上万一被那下贱蹄子给毁了,我……我找她拼命!”
陶世海见流柳氏越说越气,连忙道:“娘您别动怒。这都是没影的事,您也少听下人胡说。今天我去看了她的铺子,干净的很,食客还有伙计们都很规矩。”
见柳氏还要动怒,陶世海示意她先静一静:“其实表妹现在这样也是生活所迫。她无父无母的,咱们与她虽然是表亲,但到底不是一个姓。她对咱们有防备也是常理。”
柳氏哼了声:“你倒是为她着想。”
“她好歹也要喊我一声表哥。”陶世海顿了顿,接着说道,“您有没有想过,表妹现在这样其实就是因为少了家里的管教。可惜她爹娘都去了,对咱们又有芥蒂。”
柳氏愣了一下,总觉得儿子好像话里有话。
“她本就是夏氏一族的,虽说姑父家里没多少亲戚,但族人还在,族长也在。无论是朝廷法纪还是宗族家法,那夏氏族长都是管的着表妹得。况且姑父只有表妹一女,百年后,姑父岂不是要断了香火。”
“你的意思是……?”
陶世海缓缓道:“表妹孤身一人,若夏氏一族怜惜她,也该从族中过继一个子嗣在姑父名下。”
妙哉!
柳氏眼前一亮。以夏君妍那贪财的个性,她如何忍的有人来与她分家财,但过继这个提议她根本就不能拒绝,除非她想让夏家断了香火!而这一点,无论是国法家法都由不得她来拒绝。更何况这小贱人如今手里也算是有些银钱了,又是一介孤女,在夏氏族人们眼里简直就是一块肥肉。
“还是我儿想得周到。”柳氏笑的十分愉悦。
☆、第一零七章 结盟
当一个人要阴对方的时候,被阴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夏君妍对陶家的行动一无所知,她来到这个时代半年多了,补充了许多知识,唯独在宗族礼法上没怎么注意。谁让她一来就是独自一个人,亲戚除了姓陶的这家就再看见过其他什么人。
而现在坐在她面前的则是一位重量级人物——周大老爷。周大老爷原先是泥腿子,白手起家,经过十几年的奋斗置下了如今的周记布庄。外界都说周记布庄遍布两府七县,但实际上周记布庄的影响力主要还是集中在县镇上,于州府这样的地方,周记的牌子并不响亮。
默默理了一遍周大老爷的履历,夏君妍知道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
同一时间,周大老爷也在打量夏君妍。虽然二人已经隔空过招了数次,但见到真容还是第一次。不得不说夏君妍的年龄和面相还是给他一个不小的震撼。品了一口茶,将那份惊讶压下,淡淡道:“我听说夏掌柜想要入股周记?”
“是的。”夏君妍道,“周记乃我们云安镇上的龙头布庄,这人往高处走,我要入股自然是选择周记。”
“夏掌柜年纪很小,口气却不小。”周大老爷笑了笑,“那我周记为何要让你来入股?不提那八百两银子,这是五年的欠条,五年里我周记肯定是还的起这笔银子的。”
本以为夏君妍听后肯定会举出许多关于她自己的优势与长处,从而说明周记非她不可的原因。谁料夏君妍笑着答道:“周大东家您实在是太乐观了,若我不入股,怕是五年后这镇上就没有周记这块牌子了。”
“放肆!”孙掌柜一拍桌子,怒道,“危言耸听,这就是你夏掌柜的诚心吗?!”
周大老爷温和道:“老孙,别动怒。谈买卖嘛,咱们让夏掌柜先把话说完。”
这是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了?
夏君妍身边的小玉突然觉得这一幕十分熟悉。几个月前她和夏君妍就是这么一唱一和的把孙掌柜给说懵了。如今看到周大老爷也用了么一招,小玉心中默默点头,看来这种配合是生意场上的常用招数了。见到夏君妍使了个眼色,小玉心领神会,将早就准备好的图纸拿了过来。
今天双方商谈的地方是定在夏君妍这边。一进屋子周大老爷便发现这里的陈设和其他地方很是不同。屋子的中间摆着一张长桌,一头一尾放着两把太师椅,旁边分别摆着小圈椅。此刻他和夏君妍便是一头一尾的对面对坐着,在夏君妍身边摆着一个木架子,此刻便看见那个小姑娘将一卷纸在木架上展开。
等他看清那纸上写的时候,一直淡定拿在手中的茶差点泼了出来。一旁的孙掌柜连忙偷偷扶了他一下,周大老爷才不至于当众失态。
夏君妍拿着一根细木棍指着那张纸的标题:“这是周记近三年来的收入。”下面是一张图,总体趋势的递增的,并标注了每年的银钱。
周大老爷顿时瞪了一眼孙掌柜,孙掌柜一脸无辜,低声道:“东家,哪怕是我不想再布庄行当混了,我也不可能将这些告诉她啊!这可是要赔上一辈子名声的大事啊!”
周大老爷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眼前那图上的银两标注,每一年近六百两的收入,和周记的实际数额大体是一致的!
“夏掌柜就准备拿这种东西来糊弄我么!”周大老爷冷笑一声,心道一定不能让她看出猫腻。
“咦?大东家觉得这个银两不对吗?每年朝廷都要按照每家的收入来征收商税,可我明明是按着周记交的税的来推算出的收入银两。难道周大老爷您……逃税了?”
夏君妍刚说完,就看到周大老爷的目光猛地扫了过来。
“夏掌柜这图太小了,我们东家有些看不清。”孙掌柜连忙打着圆场,“等我们东家再看看。”
“原来是这样。”夏君妍摆了摆手,小玉会意的将图纸直接拿到周大老爷跟前,并贴心的解释了道:“虽然周记的每年的收入在递增,但实际上每年的支出也在增加,您可以看看这些银两。”
周大老爷的胡须已经开始有些抖动了,不知是气的还是被惊到的。不等他消化这个事实,在夏君妍的授意下小玉又拿出了第二张图纸出来。
夏君妍道:“不知道周大东家您发现了没有,从五年前开始周记的每年银钱的增长速度就开始下降了。以前周记以每年的银钱是每年增涨三番,但是从五年前开始,每年便连一番都不到了。”
周大老爷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夏君妍说的都是真的,真是一点水分都不掺!无奈之下又瞪了一眼孙掌柜。——养你们简直就是养了一帮猪啊!!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你们这些掌柜应该告诉我的吗,为什么最后反而是一个外人说的!
孙掌柜垂着头,夏君妍这种绘图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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