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尽说爱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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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国政那边进行的一切顺利，方菲就被汪雨给一个电话叫过来，都来不及等着爸爸身体恢复一点，或者的到一个要自己更安心的答案，可是她有更重要的任务，就是给爸爸一个遮风避雨的家。

　　坐上张晨珏的车子返回学校，路边的灯箱上慢慢的都是方菲的身影，方菲看着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人，笑的这样的幸福的人是自己吗？心里一阵疑问，这是她为一家房地产公司拍的广告，身后是一排一排的花园别墅，可是那一幢是属于自己的呢？

　　“是不是我把你拍的太好看了，连你自己也爱上你自己了？”张晨珏看着方菲路上一直盯着自己的广告牌看，忍不住笑道，要是有一天自己的身影也出现在大街上，自己也可能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吧！语气里并没有嘲讽

　　“你直接说我自恋就好了，不用这么委婉。”方菲回过头看看张晨珏将略显得有些长的头发精简一翻，一张温和无害的脸露了出来，她在想长的这样好看的人怎么选择拍别人？
　　张晨珏睨一眼方菲，“汪姐说了，一会就要去拍新款的冬装广告，你好好准备一下。”

　　那眼神里竟然有一点的可怜的意味，也许会很辛苦吧！可是她不怕，她也许会怕很多东西，怕黑，怕鬼，怕没钱，可是辛苦唯独不在其中。

　　可是方菲还是想的有些简单了，原本就密封的不透气的摄影室如今挤上密密麻麻的人，在还是大暑的季节就算什么都不干身上都是黏黏一片的天气里，穿上长短不一的羽绒服几乎都是要命的事情，化妆师选择的也大多都是防水的化妆品，可是还是需要不时的补妆擦汗。

　　方菲看着镜头摆着张晨珏要求的姿势，一切都是那样的轻车熟路，张晨珏曾说过方菲的样子在照片里是有生命的，会吗？方菲笑而不语，现实生活之中的她是行尸走肉的，也许镜头是唯一释放自己灵魂的途径。

　　晚上收工的时候张晨珏说要送方菲回学校，方菲婉言谢绝，看着张晨珏的车子在远处消失成一点淹没在车流里的时候方菲这才缓缓地往公交站牌走去，什么自己的朋友找自己玩，什么估计要玩到很晚，方菲暗自责怪自己，什么时候就连撒谎都变得如此顺理成章。

　　可是她不想要自己沉浸在一切顺利之中，自己是一个会很快就习惯于某种生活状态的人，可以穷，可以富有，但是却拒绝这种幸福的假象，海市蜃楼般的存在却是自己止步不前的坟墓。

　　走上高高的天桥架子，趴在杆子上，一天的拍摄下来，别的倒还好，只是有些像是要脱水了一半，乏乏的呆在远地看着脚下的车子穿梭，累的不肯再走一步，心里暗悔，要是坐张晨珏的车子回去的话现在早就已经躺在床上回忆一天的行程了。

　　“方菲？”一个女人叫着自己
　　方菲将自己深埋于双臂间头抬起来，“王~”

　　自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跟着吴添那般的王秘书王秘书的叫着，可是帮了自己这么多之后还能这样叫吗？方菲也不知道该怎么叫。

　　“王希瑞~”王秘书自然也不是一个吃闲饭的等闲之辈，尤其是能在吴添来这里另立门户只是从一堆人之中脱颖而出，又怎么看不出来这个有什么事都摆在脸上小女孩的心思。

　　“你怎么在这里？”王希瑞看看周围，路灯也已经不亮了，再看看方菲姣好的面容，眉头一皱

　　“刚下班！”方菲说着，说来自己的工作的事情是王希瑞介绍给自己的，可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正经的道一声谢
　　王希瑞看看腕上的时间，“都已经九点了，还有公交吗？”

　　九点了？怪不得自己会这样累，原来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了两个小时了，怪不得王阿姨会说自己书念的越多就越傻了，方菲摇摇头不以为意，这里距学校已经不算太远，就算自己走回去也不会花多少时间的。

　　“去我家吧！离这里不远，我送你回去。”王希瑞说

　　“不用麻烦了，这么晚了太麻烦你了。”

　　“走吧！”王希瑞浅笑着拉着方菲往桥下走，有时候方菲自己也会觉得自己并不算是一个命不好的，因为总是会遇见很多愿意帮自己的人。

　　方菲手上还拎着自己回家的时候带的小小一袋行李，王希瑞说要帮她拎，方菲拒绝，因为她看见她的手上还有一袋子的吃食，不能帮助别人的时候就不要增加她的负担了。

　　王希瑞在前边走着，高跟鞋敲击着地面发出蹬蹬的清脆声音，一天的暑气散去，吹来难得的凉风，舒服而又惬意，周围走着走着早已没有了刚刚天桥之上喧嚣，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方菲只听王希瑞一声，“到了~”

　　抬起头就已经是一幢浅灰色的小别墅，门口的灯打开着，王希瑞的老公就站在那里等着王希瑞回家，看见自己的老婆回来就主动伸手接过说中的袋子。

你还不知道

　　“进来吧！”王希瑞笑道
　　李舜似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看见王希瑞身后的方菲。

　　“你好~”方菲看见李舜自然的是感激着点，他不异于是发现自己的伯乐
　　李舜点点头，“进来吧！”

　　王希瑞的家不同于李仪家的欧化，也不同于陈昊天的家的大气，但是很温馨，一种自己很想一直居住在此的冲动，这才是家，自己一直梦寐以求想要的家。

　　“你们玩，我先送芳菲回家。”王希瑞拿过车钥匙，就拉着方菲要出门

　　餐厅里走出两个人，就在刚刚王希瑞说着你们的时候，就指明了屋子里还有别的人，为首的是李舜，而李舜身后跟着的是吴添。

　　吴添淡淡的道：“我正好要走。”

　　王希瑞跟着吴添上班也不是一天两天，默契早就培养出来了，王希瑞道：“那就麻烦吴总送方菲回家。”

　　而方菲在一边几乎都没有来得及插嘴，就已经被交接出去上了吴添的车子，王希瑞跟自己的老公门楼送着车子远走，这才唠叨道：“明明是他自己要吃鹿肉的，我买来了又走了。”

　　说着还不满的伸展伸展的手掌，李舜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王希瑞随口的问道

　　李舜笑而不语，王希瑞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

　　“嘘~别把孩子吵醒了。”李舜好心的提醒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要是吵醒了就有的她要哄的了。

　　王希瑞显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压低着声音，念念的道：“不会吧！”

　　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她心里也曾有这样的念头，原本以为她也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孩，不过她早就不这样想了，要不然也不会有后面的介绍工作的事情发生了。

　　李舜已经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自己大学时候的同窗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就是性格再怎么迥异也改变不了他的本性，当时王秘书为了生产而辞职回家，在孩子大一些的时候就一直嚷着要工作，李舜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自己的老婆能够留在家里安心的享受生活，知道王希瑞有天告诉自己她已经是沸点的一员。

　　李舜当时也并不知道那就是吴添的公司，就连报纸新闻大篇幅的报道着沸点的时候李舜也没有将这些跟吴添联系起来，直到自己有天去接王希瑞回家这才遇上。

　　吴添喝了些酒，就坐在一边也能闻得到淡淡的味道，每每在遇见交警的时候方菲会一阵心慌，酒后驾驶也算是一件比较严重的事情吧！
　　吴添也能感受到方菲的紧张，“怕什么？”

　　方菲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是怕自己会惹上麻烦还是怕他有麻烦，方菲不说话，低着头，吴添穿着一个简单的polo衫，下着米色休闲裤，不经意间露着贵气。

　　看看方菲抱着的小行李包，“回家了？”

　　“恩~，会见看看我爸！他身体不好。”方菲道，明知道他并不关心自己到底回家做了什么，可是还是主动说出。

　　吴添点点头，将车子缓缓的停下，“所以你不知道吧！”

　　“不知道什么？”方菲有些疑惑的问

　　吴添说完就已无意再说，看着远方，方菲无法就只得下车，不管愿意还是不愿，今天还是吴添将自己送了回来，这一声谢字自然免不了，“谢谢你了！”

　　吴添点点头，方菲的一声慢点开车仍犹在耳边。

　　而吴添的那句怪不得你不知道一直回荡在自己的耳边，方菲不知道自己短短的回家几天错过了什么。

　　李玫的电话是迫不及待的打过来，方菲想这要是早打一天自己就还呆在火车上或者在家陪着爸爸呢。

　　“阿姨！”

　　“方菲，今天有没有事？”

　　“没事，我去看看李仪吧！”方菲道，虽然有些抗拒看见李仪那般模样，可是忍不住还是要去看看，最起码在她最难的时候自己能够陪在她的身边。

　　方菲到李仪家的时候意外的看见陈昊天坐在客厅里，相比于方菲的吃惊陈昊天倒是一脸的坦然，眸子里还有掩不住的冰凉，复又扭过头跟李仪说着些什么。

　　李玫此时从楼上下来，看见方菲笑道：“来了~这是陈昊天，你们是一个班的吧！”

　　一个班的吗？为什么他陌生的让自己不敢相信，方菲不回答只是浅浅的笑笑

　　“你们说说话吧！我去给你们做午饭。”李玫笑着进了厨房，方菲还站在原地，李仪一直看着又或者用盯最为适合，脸上竟是难得一见的温暖柔和，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有孟宜在，拥有的再抽离怕是更严重的后果。

　　方菲看看李仪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客厅里的气氛要方菲觉得压抑，低着头走向厨房，李玫看见方菲进来，“怎么来这里了？你们好好说说话吧！”

　　李玫也是看着陈昊天的到来缓解了一些李仪的病情，心情也好了许多，方菲笑，“阿姨，这样好吗？到时候陈昊天要是出国，或者离开李仪，她又怎么办？”

　　李玫看看方菲，“李仪要是有一半你的聪明我就省心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好一点是一点吧！哪怕只是眼前的。”

　　方菲一时间也沉默不语，经历过许过的李妈妈自己能想的到的她怎么又想不到，只是作为父母有些事就顾不得许多了。

　　方菲吃午饭就说自己有事要离开，有陈昊天在自己也是多余，方菲拿着自己的包，顶着大太阳往公交站走去，有了上次中暑的经验，方菲还是拿着包稍稍的挡着烈日，可是相比于跟陈昊天呆在一处，她宁愿暴晒。

　　不经意回头猛的看见距离自己不远的陈昊天，方菲赶紧扭头间可是已经晚了，两个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方菲回过头，陈昊天仍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神色再无刚才的从容，方菲疾步走着，正好有一辆公交停下，方菲直奔上去，这才松一台，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成为自己逃离的原因。

　　公交车再一次停下来，站的不稳的方菲差一点就摔在地上，好在一只手及时的扶住一边的椅背，抬头，陈昊天就已经在车子上了。

应酬
　　陈昊天的家并不在这边，又为什么要跟自己同路，方菲把这摇摇欲坠左摇右晃的把手，看着窗外努力的忽视着站在自己不远之处的陈昊天的影响力。

　　尽管方菲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被车子的走走停停而跌倒，但是还是会不小心的撞到陈昊天的身上，方菲摇着下唇，想要走到一个离陈昊天远一点的地方，可是人满为患的车厢里哪里还有地方。

　　半路上下了车，捡着阴凉的地方走着，算是她怕了吧！怕这种没有意义对峙。

　　方菲走的鼻子都要冒火了，身体发出渴的信号，可是路边原本多的随处可见的卖水的摊子也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一天的不顺心搞得方菲都快要疯掉了。

　　好不容易走到校门口，大门口站着的不是陈昊天又会是谁？

　　方菲装作没看见一般的就要走过去，“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方菲只觉得可笑，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从他告白那一天之后就消失不见，方菲不觉得他们有什么事可说，或者有什么事没有说。

　　方菲站着，总觉得自己应付不来这种情况，“为什么不跟我早点说？”

　　“说什么？”方菲有点糊涂了
　　“说什么？你要是早点跟我说李仪会是现在的样子吗？”陈昊天阴沉着脸，像是李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她。

　　“我问过你两次，认不认识李仪，你回答的都是不认识。”

　　陈昊天之前跟李仪见过几次，但是都没有跟小的时候小仪联系到一起，而小的时候总是小仪小仪的叫着，还以为他姓肖名仪，陈昊天懊悔着，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小仪明明认得他却不相认，但是方菲懂。

　　“是不是我告诉你的话你就会跟李仪在一起？”

　　陈昊天抬起头看着方菲，她的眼神满是嘲讽的味道，“不会吧！既然这样我又何必拆散你跟孟宜。”

　　方菲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字字伤人，想起孟宜方菲就想起李仪收藏的照片，“陈昊天，我拜托你找女朋友的时候睁大眼睛，不要找一个心如蛇蝎的女生，到时候蛰到的是你自己。”

　　“就是你这样的？”陈昊天回头看着方菲，方菲一时间有些呆住了，在他心里自己就是那般的坏心肠吧！
　　“是，就是我这个样子，所以你要小心点，不要被我蛰到。”方菲说完就再也不等陈昊天说出什么羞辱自己的话，快步向前走着，陈昊天想要伸手抓住方菲，却只抓住一手的空气，站在原地怅然若失，其实他要是快步走就又能跟的上方菲，可是跟上了又如何？难道要继续相互伤害。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陈昊天的生命之中有过一个孟妮，所有的人也都以为自己出国为的也仅仅是完成那个金融街的梦想，他好想问问孟妮现在后不后悔曾经的冲动，后不后悔为止废掉一条腿。

　　陈昊天看着方菲远走的身影，人总是会遇见很多种意外。

　　方菲在商场挑着就算是打完折之后价格还是贵的有点咂舌的夏装，准备着过两天的的试镜，张晨珏跟自己说不要紧张，汪雨也说她适合，可是方菲还是隐隐不安，有了希望才会担心到头来是竹篮打水。

　　方菲最后还是买邝白色的裙子，裙摆上绣着大大的兰花，轻轻旋转似有花香溢出。

　　“吴总，这是选的代言人名单，你看有没有适合的。”王秘书将一打照片还有资料放在桌上。

　　吴添在照片里翻来翻去，落到方菲的资料上的时候，有一时间的停止，照片上的方菲脂粉未施，似乎像是一个被拉过来充数的一般，吴添也不知道这样的她是怎么入围的，方菲吴添是见过的，吴添站起身，看着窗外，久又回过身，拿起方菲的资料，“就她了！”

　　“好~邈现在就跟汪总联系一下。”

　　“恩，这是我在这个市的第一个楼盘，你多盯着点。”吴添道
　　“恩，不过汪总尽然这样为什么不用一些明星，不是会降低风险吗？”王希瑞终是问出了自己纠结多日的问题
　　吴添站起来，“只能说气质不符，我想要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干净，简单。”

　　王希瑞缓缓地关上门，这老板的心思自己果然不懂。

　　事实证明方菲的眼光是好的，方菲一上车就看见张晨珏翘起的大拇指，还有一路绿灯的试镜，直到合同上签下方菲二字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不相信，事情顺利的超乎想象。

　　“合同签了，晚上一起吃个饭。”汪雨对着方菲道

　　方菲点点头，汪雨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很照顾自己，应酬之类的事情总是帮着自己能推就推，可能这次是真的推不掉了，笑着对汪雨笑笑。

　　方菲看着镜子之中陌生的自己，叹口气换上自己平时穿的T恤，还有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学生味十足，头发高高的竖起，回眸流转间纯洁的不可亵渎。

　　推开门，人已经到齐乐，笑着坐到汪雨的边上，右边坐着一个有些胖的中年男子，抬起头打量着周围的来人，这才看见坐在首位的吴添，他像是没有看见方菲一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蹙着眉头。

　　汪雨介绍着方菲，吴添这才看着方菲，眼神里满是打量，一丝不可忽视的阴霾闪过，方菲不知道他想着什么，可是她做不到要人人喜欢自己，方菲浅笑着点点头。

　　酒过三巡人们都松懈了下来，吴添跟汪雨时不时的说着些什么，两个人一副熟稔的模样，样子，方菲也懒得多说，自己被忽视倒是一件好事，最起码可以好好地慰劳一下自己的肚子。

　　方菲正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只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方菲没多注意，毕竟对方的年龄都能做自己爸爸了，再说了人有错手，方菲傻傻的看一眼对方，挪了挪又继续夹着自己喜欢的菜。

　　直到腿上的那之手慢慢的在腿上滑动的时候方菲这才猛的站起来，多余猛的动作带动身后椅子，在地板上划着吱吱的响声，吴添冷眼看着一切，汪雨眼神示意方菲不要在有所动作，方菲惊觉，刚刚的事情汪雨跟吴添的角度是能看得见的。

　　顿时脸上燃起一抹红色，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涩，强忍着即将溢出的泪水，“吴总，汪姐。我先回去了！”

会习惯的
　　边上的那个男人不知收敛的看着方菲好欺负的模样，有忍气吞声的要离开，周围看过来的目光让他有点下不来台，伸手拦着方菲的路，“怎么想要走？”

　　方菲瞪一眼这个肥头大耳的男子，心里恶心的想呕却由不得不笑着道：“是啊！突然间想到学校里有事情忘了做。”

　　吴添也站起来，淡淡的道：“学校的事要紧，我送你回去吧！汪雨这顿我请。”

　　汪雨跟陈昊天是老同学，笑着不以为意的摇摇头，吴添连看都没有看自己公司的那个职高层，那男子却觉如坐针毡，老板从来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他似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方菲坐在吴添的车子上，也不说话，手不住的揉搓着那个男人刚刚触及的地方，吴添淡淡的看一眼方菲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却被方菲看见。

　　他一定很讨厌自己吧！可是方菲不懂既然讨厌又为何帮自己那么多。

　　眼看着就要到学校了，车子缓缓地停下，方菲抓着门把就要离开，吴添的神音从身后传来，“习惯就好了。”

　　习惯，是不是她这样卑微的要仰人鼻息的穷人就是要习惯于接受一切的不公平，方菲回头看看吴添，一身暗棕色的西装商务与休闲共存，更好的勾勒出他与生俱来的优越。

　　“我永远都不会习惯的。”方菲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吴添开着车子扬长而去，回到家原本应该漆黑一片的屋子此时灯火通明，吴添缓步走到屋里，客厅里俨然坐着安逸，看见吴添进来，笑着站起身来，“回来了~”

　　屋顶上的水晶吊灯次的人眼发疼，吴添眯眯眼，“怎么进来的？”

　　安逸走过来，脸上妆容恰到好处的装点着她的美丽，看的出来是精心装扮过得，脸上的笑意微敛，“我不想跟过年的时候一样在外边等着，我打电话你又不接。”

　　“钥匙哪来的。”他不是要听她诉苦

　　“我叫了一个开锁公司。”

　　吴添笑着回过头，眼神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安逸，你真应该过过没钱的日子。”

　　吴添看着眼前的这个无不是用钱堆砌出来的美丽，心里悔的要发疯，自己怎么会爱上一个这样的女人。

　　在她心里除了钱，地位，尊严，还有什么？吴添不知道，但是一定没有他。

　　吴添扯开领带，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身上楼。

　　在按摩浴缸里躺了好久，心也随着平躺而坠落，直到双手起了褶皱吴添这才披上浴袍走出浴室。

　　安逸早已经洗好了，穿着水红色的睡袍随意的躺在床上，极尽诱惑，看见吴添走过来，稍稍坐起来，胸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肌肤。

　　吴添只跟安逸对视一眼，就直直的躺回床上，安逸脸上的笑容还未来得及收回，她的热情跟吴添的冷淡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明天就回去吧！门锁我会升级的，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第二次。”吴添背对着安逸道
　　安逸脸上有些挂不住，咬咬牙，伸手从背后环着吴添，“我不想回去了，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吴添认着安逸抱着，“怎么辛辛苦苦抢走的公司不要了吗？”

　　“我还给你好不好，我们从新开始。”安逸轻轻地亲吻着吴添的脖子。

　　吴添伸手拉开安逸，赤着脚站在洁白的地毯上，抱着臂睨着安逸，“太晚了~”

　　“又或者你忘了尤佳是怎么死的吗？”

　　安逸只觉得自己犹如戏演砸了的小丑，为什么自己拼了一切，抛开一切的时候他已不愿再爱一次，安逸挣扎着从柔软的穿上爬起，有些急，哪里还有人前的优雅，“我错了，吴添，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吴添已不再作答，转身出门，“我去客房睡。”

　　没有拉上窗帘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有种奢华的薄凉，吴添一根一根的抽着烟，伸手推开窗户，温温热热的温度流进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