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尽说爱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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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每每看见吴添那张丝毫没有不耐的脸方菲就有点泄气，不过这才是刚刚开始，都说日久见人心，之间久了他就会腻了，就像他那漂亮的老婆不也一样的被他束之高阁。

　　“机会只有一次。”吴添道
　　“好~”方菲道，李仪跟现在的这里几乎是一南一北，既然他愿意自己又何必拒绝，吴添拿着车钥匙送着方菲到指定的地点，然后就驾车离开。

　　方菲手上拿着自己前不久买给李仪的礼物，那时一个水晶相框，前不久打折的时候买的，可以装下她想要装上她们俩唯一的合影。

　　门开着，方菲缓缓的推开门，叫了两声人也无人应，方菲上了楼，听见来给李仪看病的心理医生的话，“你们可是要注意一点着抑郁症可是有很高的自杀的几率的。”

　　方菲心里有些骇然，自杀，总觉得李仪跟抑郁症还有自杀都是牵不上不关系的词汇，他是一个那样的活泼快乐的人，一时间方菲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方菲来了~你阿姨还有李仪都在房间，你去吧！”李爸爸在送医生下楼的时候看见站在楼梯口的方菲

　　方菲点点头，拿着包装精美的相框走到李仪的房间，就看见李玫歊着低着头的李仪，轻轻的不知道在说着些什么。

　　“阿姨~”方菲轻轻地道，怕扰了安静下来的李仪
　　“来了？”李玫轻轻地朝着方菲招收，方菲坐过去，李玫沉默着，方菲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哀伤包围着，久久不能自拔。

　　“阿姨，李仪她，是不是又加重了？”

　　“恩，一天比一天严重了，我都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李玫看着远方，“要是她跟你一样就好了，健健康康的。”

　　方菲也想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父母就好了，自己就能放心大胆的可以任性可以随心所欲。

　　方菲覆上李仪的上，她是一个体温偏低的人，可是李仪的手更凉，李玫将房间让给他们，方菲将自己的带过来的礼物，“李仪看看这是我送给你的，我把照片装进去好不好？”

　　方菲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仪竟然仰头看了她一眼，“你一定同意了是不是？”

　　可是李仪依旧沉默，方菲有些泄气的将照片拿出来装好，摆在床头，两个笑颜如花的女生要是能够永远定格在一种表情就好了。

　　方菲回家的时候有些兴致不高，这是每次她从医院回来的特有表情，吴添从文件中抬头看看方菲，“去医院了？”

　　方菲摇摇头，心中有无限的郁闷想要排解，可是总是没有一个适合的人选，似乎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完全的知道自己的故事，“吴添，得了抑郁症的话会怎么样？”

　　“去看医生啊！”

　　“那很严重怎么办？”

　　“人总是要死的。”

　　“你怎么这么冷血？”吴添的话不知是要方菲记起了自己的爸爸还是记起了李仪，自己视为最亲的两个人就难道就要跟死亡联系到一起？
　　“难道不是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看病，有医生你瞎操什么心。”

　　方菲想了会，觉得也是，“恩，那我下次再劝李阿姨送李仪去医院好了。”

　　“你是说小仪？”

　　“恩，你认识？”方菲只知道陈昊天认识李仪

　　“我从小是跟在我外婆身边长大的。”这一句话倒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认识小仪，方菲看着吴添，一时间有点不懂，要是李仪早早的就跟陈昊天相认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跟现在一样了，可是世界上总是没有如果这一说。

　　方菲第二天去医院看自己的爸爸，看着他气色不错的方国政，觉得吴添的话也许是对的，最起码爸爸的脸色就好了很多，方菲暗自下定决心，下周就劝阿姨把李仪送到医院，但是又担心医院里骇人听闻的疗法会让李仪吃苦，不过为了李仪能健健康康的生活，这些苦只是暂时的。

　　方菲无时无刻的不再跟自己的思想作斗争，到了那一天吴添送着方菲到李仪家，吴添跑下来将方菲落下来的围巾递给她，一个再见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一个大大的黑影落下来，彭的一声坠落，伴随着的还有女人的尖叫，方菲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就有些腿软的瘫倒，吴添眼疾手快抱住方菲。

小时候

　　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肩膀，“不要看，不要看~”

　　李玫跟李爸爸也都是尽快的冲了出来，精明的李爸爸此时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女儿一时间六神无主，还是吴添拿出的手机拨打的急救。

　　“李仪~”方菲看着李仪，李仪粗粗的喘着气，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痛苦，可是嘴角挂着大大的笑容，刺痛了方菲的眼睛
　　“李仪，我不跟你抢，我从来都没有抢，从来没有，你看我有他了，我有他了。”方菲拉着吴添，呆呆的张合着嘴道
　　可是李仪已经没有了意识，眼神涕的看着远处，嘴角勾起一个骇人的笑来，李玫在一边哭的泪人一般，只叫着傻女儿傻女儿~
　　到了医院方菲看着手术室里边，心里忐忑着不安着，要是能的话它是一次都不想再过来医院这个终是要人阴阳相隔的地方。

　　吴添紧握着方菲的手，方菲没有拒绝，就像是没有依靠的藤萝找到了可以依傍的大树，直到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手术灯灭了，方菲跟李玫她们迅速的围上去，“医生，怎么样。”

　　“病人已经不行了。”

　　李玫几乎是医生话音落的时候就昏了过去，方菲被吴添死死的抱在怀里~
　　“怎么就死了呢？才十九岁！都怪我，要是早点跟李阿姨说要李仪住院就好了。”方菲不明白一跳人生还没有开始的鲜活生命，怎么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就要离开这个世界，她没有想过家人吗？一定要为那没有回应的爱情飞蛾扑火吗？

　　方菲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上边还溅着些斑斑点点血迹，双眼红肿却再也流不出半点的泪水，吴添将方菲拉到一边的走廊上，“方方这些不关你的事。”

　　“不是，你不知道，是我害了她。”

　　吴添看着面色不定的方菲，将她带出医院，逃脱那个压抑的氛围。

　　“好好睡一会，什么都不要想。”吴添将窗帘拉上，屋子里顿时间暗了下来，吴添就要出门，方菲一个跃起跑到吴添的身后，“我害怕~”

　　吴添拍拍方菲的手，“我不是要走，我去给你拿点热水，你看你手都是凉的。”

　　“我不喝，你不要走。”

　　“好好好，先回床上好不好，光着脚就跑下来。”吴添责怪着，方菲却是听话的上床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幽暗的氛围有种要人想要睡觉的念头，可是方菲丝毫没有睡意，只有浅浅的呼气说明这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吴添伸手覆上方菲睁着的眼睛，“睡吧！我不会走的。”

　　“吴添，能听我将我跟李仪的事情吗？”

　　“你讲，我听着呢！”

　　“李仪是摄影系，可偏偏宿舍不够，我们就住一个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两个是难得投缘的人，那个时候她是那么的快乐活泼，还记得我有一次在商场里做橱窗模特吗？那个时候你可能只看见了再橱窗里的我，没有看见等我的李仪，她还说要一辈子保护我，有一次有一个女生的手机丢了说是我偷的也是她帮我解的围，她怎么就走了呢？一辈子那么长连一半都没有过完就走了。”

　　吴添伸手轻轻地拍打方菲的后背，“方菲，人都是要死的，李仪是，你是，我也是。”

　　“可是我想叫他们陪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跟李仪好，李仪就死了，我跟陈昊天好，陈昊天就出国了，我的爸爸也一而再再而三的住院，我是不是真的是一个不吉利的人。”

　　“这都不关你的事，你多想了。”吴添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这个处于自责之中的女孩

　　“你不知道，李仪喜欢陈昊天，她都不止一次的警告我不要跟陈昊天接近，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之前跟陈昊天认识，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他那么多年，孟宜又给了她好多的照片，都是我跟陈昊天在一起的照片，李仪的死也有我的一份。”

　　“不是你，李仪之前就有抑郁症。”

　　“你怎么知道？李阿姨说过他们跟你们有好久都没有过联系了。”

　　“李仪的爸爸是商人，而且生意做得并不小，就算没有联系互相碰面也是免不了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家那个时候常有心理医生出入并不是什么秘密，我舅舅舅妈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不知道李仪病因是昊天罢了。”

　　“李仪小的时候就是一个不太喜欢说话的女孩，那个时候别人在玩的时候她总是远远地看着，就算后来相互熟识也只是跟在后边，睁着双大大的眼睛，怀疑的看着周围的一切。”

　　“那你呢？你也跟他们一起吗？”

　　就算看不见双方彼此方菲也能感到吴添的摇头，“我比昊天大十一岁，他们七八岁的时候我都已经快要二十了，他们总是对我敬而远之的。”

　　方菲脑海里浮现着吴添平时的一张冷面孔，那是会把小孩吓哭的表情，手指还捏着吴添的羊毛衫，方菲不敢一个人独自的呆在这里，似乎李仪还在，一闭眼就是李仪满脸是血的，一转眼就是李仪抱着自己，笑着对自己说要保护着自己。

　　方菲一早就起床窸窸窣窣的穿着衜，记得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衣服是穿的好好地，吴添问道：“要不要请一天的假。”

　　方菲摇摇头，虽然住在一起一个月了，可是猛不防的男人说话还是要方菲一阵的心慌，“不用，呆在这里更烦。”

　　方菲一句无意的话，吴添拉了拉脸，也不多说什么，翻身起床，“快要过年了，估计李家很快会处理李仪的事，你要不要。”

　　“不去。”方菲斩钉截铁的道，吴添看一眼方菲走出门去

　　到了学校，方菲才打电话给王湘云要她帮自己请假，方菲回到自己的寝室，冷冷清清的屋子里长时间的没有人方菲甚至都闻到了灰尘的味道。

　　伸手将李仪的日记拿过来，心里就算是想要帮李仪报复回来的孟宜也在国外，中午王湘云跟刘煜因为下雪的缘故将饭拿回寝室。
前路未知
　　“方菲是不是哪不舒服？”刘煜探过手，覆上方菲的额头
　　方菲摇摇头，“没有。”

　　可是有无心跟刘煜说些什么，站起身子，将日记本装进包里，“刘煜，湘云，我先回去了。”

　　“要不要躺会，或者去医院看看？你看你脸色也不好。”

　　“没事的，哪有那么娇弱，你们赶紧吃饭吧！饭凉了就不好。”方菲关上门，刘煜跟王湘云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方菲这是怎么了？
　　方菲打给张晨珏却是关机，打给吴添无人接听，方菲只是想要跟他说一声自己回家了，不用他下午来接自己了，慢慢的走着，天空中不时的飘着些小雪，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街边卖着橙子。

　　不知怎的，看着那萧索的背影，方菲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方菲走过去，“来点橙子吧！”

　　橙子跟橘子，不仅仅只是一字之差，就连味道也十分形似，可是自己就是喜欢吃橙子，喜欢那种酸里更醇厚的甜蜜，久久的在口腔里徘徊的感觉，可是价格相却在那个交通还不是很发达的很多年前，橘子跟橙子的价格有着天壤之别的区分。

　　那个时候爸爸会拿着橘子像切橙子一样的切成均匀的一瓣一瓣，摆在盘子里，方菲那个时候傻乎乎的吃着，仿佛那才是自己平淡的生活里最美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来家里的王阿姨，不知隐情的她笑着打趣道：“着国政是越活越有品位了，吃个橘子还要切成一瓣一瓣的。”

　　方菲在一边装做没有听懂的样子，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橙子了，直到今天。

　　方菲捡了一大袋子的橙子，暖暖橘黄透着白色的塑料袋子，仿佛在隔着窗户看着窗外的阳光，慢慢的走回去，屋子里暖气开得很足，身上的雪水一进门刘阿姨还没来得及将雪从她的肩头扫落，雪已化成水珠，渗透在衜里

　　“怎么这么湿？”刘阿姨拉着方菲没有一丝暖意的手，又看着手上被袋子累的红痕，“怎么买这么多的橙子，你要是想吃我去给你买不就好了，你看看这手~”

　　“没事。”方菲不以为意，本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走回来的？是不是没有打到车？这雪下的可真够大的。”

　　方菲不否认，“阿姨，我先上去洗个澡。”

　　“好好好~你看我，快去洗洗，不要生病了，这年轻的时候不在乎，老了就知道后悔了。”

　　热热的水，泡了半天这才缓过劲来，手上酸酸的，十来斤的橙子就这样的被自己拎了回家，张开手指，微微有些颤抖，打开衩，里边摆上了一身浅蓝色的睡衣，大大的荷叶边勾勒着睡衣的领子，大方又不失可爱，而边上则是自己原来的那身睡衣，丑小鸭一样的呆在一边，黯然着失色着。

　　方菲也就犹豫了一会，伸手拽过自己的睡衣，都说由奢入简难，她怕自己有天适应了，喜欢了这样的金色雀的生活之后就很难回到自己的生活。

　　吴添回来就看见方菲我在被窝里看着什么，看见吴添进门就收了起来，吴添看看方菲依旧穿着那个旧的睡衣，皱皱眉头，“没有看见刚给你买的新的吗？”

　　“看见了。”方菲头昏昏沉沉的，已有些鼻音了
　　“怎么不换上？”

　　方菲将枕头揉成一个适合睡觉的样子，淡淡的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但是我却觉得衣不如旧人不如新。”

　　吴添正在打开柜门的动作明显的停滞了下来，方菲背对着吴添，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蔓延的怒火，“随你愿意。”

　　说完就走了出去，柜门被拍上的声音在诺大的房间里回荡着，震耳欲聋，方菲纹丝不动的保持着自己原有的姿势。

　　吴添又返回来道：“对了，茹医生说医院引进了新药，不过看来你不需要吧！”

　　脚步声渐渐地走远，她知道吴添已经离开，吐出一台，将将被子拉过头，心里明白他想要自己去求他，可是方菲怎么都不愿，委曲求全一次就没有了尽头。

　　可是爸爸又该怎么办？方菲被闷得有些透不过气，屋子外面已经黑了，屋子外还是静静的，又饭菜的香味飘来，方菲在等着，等着刘阿姨叫自己吃饭，等着吴添给自己一个台阶。

　　方菲都想好了，一会自己下去的话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就算自己变相的服软好了，不是方菲没骨气，而是被人拿住了把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方菲还是呆在床上，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的，头有些沉，除了早上的一点饭之外什么都没吃，隔着被子还是能听见肚子的叫声，方菲侧过身，睁着眼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盯着某一处发呆，想着接下来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方菲就被刘阿姨叫起来吃药，方菲迷迷糊糊的认着刘阿姨将药塞进自己的嘴里，药粒融化，嘴里苦涩的味道唤醒方菲的意识。

　　“阿姨，几点了？”喉咙敢干的，声音也有些低哑
　　“快十一点了。”

　　“啊~吴添呢？”方菲随即意识到自己身边的床空空的

　　“上班去了，说你发烧了，晚点叫你，应经给你请好假了，不用担心。”

　　刘阿姨明显的不明白方菲在担心着什么，方菲也不解释，翻身起床，刘阿姨伸手拦着方菲，“快躺下，快躺下，你昨晚都烧到四十度了。”

　　方菲也不管刘阿姨的唠叨，草草的洗漱，将头发胡乱的绑住，找了件自己最后的羽绒服，出了门，只是这附近真的不好打车，方菲在寒风里冻了半天，这才坐上一辆回程车，要不然估计自己现在瑟瑟发抖。

　　车子里，方菲坐上车，这才开始有些忐忑，自己来之前都没有想过要是见到了吴添该说什么。

　　“姑娘，到了~”司机道
　　“奥~好！”方菲在车子上坐着，不愿意下车，自己冲动。

　　“姑娘，你怎么还不下车？”司机督促道，要知道这下雪天出租车的生意，出奇的好，分分秒秒都是挣钱的机会。

　　方菲将钱递给司机，站在门口看着高高的大楼，风冷冷的吹在脸上，如同钝刀割肉般疼痛，明知道那跨过了面前的邉玻璃门，就是自己最喜欢的温暖，脚却像是被冻在了冰天雪地里一样，迈不开步。

没资格

　　方菲犹豫着，要不要走，可是却像是约好了一样，方菲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见的吴添，老天却帮她做了决定，吴添走出门，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而那女人并不是安逸，看见吴添方菲心里有点小雀跃，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个什么，随即她就把这份激动当成绝处逢生的欣喜。

　　只是还没有来的及叫出声，方菲就顺着挨得极近的两个人看到那勾着女人的要得手臂，原来他在外面不止一个家啊！方菲在思考着要不要开口，自己不吃醋并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跟自己一样的想法。

　　就在犹豫中间，吴添就要走过去，看都没有看方菲一眼。

　　那女人却在经过的时候回头看了方菲一眼，不能忽略的还有她嘴角的笑容，方菲冷眼看着越走越远的一对，要是不知情的自己也会以为这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可是自己是故事中的人，早就没有旁观者看戏的资格。

　　那女人踩着极细的高跟鞋，火红的风衣下裸露着一双细致的腿，真的是美丽动人，可是方菲不得不感叹吴添的品味，这个女人自然是极品，而自己却像是证明他也马有失蹄的证据一般，裹着一身丝毫看不出什么曲线的羽绒服，脸色想也好不到哪里去，头发也乱糟糟的，可是这样的吴添更让方菲迷茫，他到底图自己的是什么？
　　方菲觉得自己今天过来就是自取其辱，见识到吴添的另外的女人，心里有些窃喜的，说明自己离开他的日子不久了。

　　可是爸爸的医药费怎么办？方菲觉得自己永远都处于种种的磨难之中，解决一个跑出来另一个，层出不穷。

　　周围除了私家车子之外就不怎么见出租车的身影，方菲默默的走着猛然间从转角处跑来一辆车子，方菲赶忙向边上走，险险躲过，脚下一滑，趴倒在冰冷刺骨的泥水里。

　　惹祸的车子，却看着趴在地上的方菲还能动一踩油门逃之夭夭了，时间正值中午十一点多，没有下班的，也没有上班的人，方菲任命的从地上爬起来，身上手上早已狼狈的不成样子。

　　用着冻得麻木的双手打开包，掏出纸巾擦着泥水，听见耳边传来车子的声音，方菲心想，难道是那造祸司机又后悔了不成？抬起头却是吴添的一张脸。

　　方菲张张嘴想问，你怎么又回来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这句话怎么听上去都有点酸酸的味道，咧开嘴朝着吴添笑。

　　吴添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着是不是要让这个脏兮兮的女人上车，半天才道：“上车~”

　　方菲犹豫着，刚刚的那个女人要是也在的话会不会把自己当成情敌？方菲可不想背着这个虚名然后受着无妄之灾。

　　“上车~”车门已经被打开了，时间似乎回到了从前，他也是这样的冰着脸，对着自己半命令式的要自己上车，那个时候她并没想过自己跟他有这样深的缘分。

　　方菲坐上车子，回过头看看，那个红衣女子早就没了身影，吴添开着车子飞快的向前跑着，直到进了家门两人也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

　　吴添将方菲送回家就要出门，“吴添~”

　　方菲终于在他要出门的时候成功的留住吴添，“怎么了？”

　　方菲看着吴添，“我爸那边~”

　　吴添嘴角挑起，看深深地看一眼狼狈不堪方菲出门而去。

　　方菲站在原地，听着动静而来的刘阿姨看着满身是泥水呆站着不动的方菲，“哎呦~怎么弄成这样？快换衣服去。”

　　方菲从来都不知道吴添心里想着什么，阴晴不定的他总是很难猜出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而她也懒得去猜，将自己命运维系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结果无疑会让人失望，尤其这个人是一个男人。

　　方菲躺在床上，还是在思考着吴添临走之前的那深深一瞥，现在细细想来竟然有些幽怨的味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暗笑自己多想了，吴添这样的从来不会缺什么的，尤其女人，今天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又暗暗的嘉许自己一把，做得好方菲，心如止水的面对着躺在身边的人挽着另一个女人。

　　手上不经意间碰到了放在一边的日记本，真皮的封面柔软的触感，唤醒了方菲心底久久不愿面对的记忆，吴添说过临近年关李仪的后事在这两天就要处理，方菲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去，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抑郁的跟外界隔阂，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会呼吸，会在针头扎进皮肤的时候惊恐的睁着大眼向外界求救。

　　方菲恨着自己，她是不是也是杀死李仪的侩子手，方菲打开日记，其实日记里边除了自己陈昊天就只剩下孟宜了，如果自己给了她友情，陈昊天给了她苦涩的记忆，那孟宜无疑就是拿着李仪当利刃的杀手，她成功了，最起码这辈子，方菲再也不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