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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问祸从何处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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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劳烦殿下了。”沈玉照不愧是女中豪杰,这种情况下仍能字正腔圆地表示拒绝,虽说沾染鲜血的长发配上那张面瘫脸,着实有些阴森骇人吧,“臣这就告辞了,祝殿下好梦。”
言毕昂然转身出门去,忽略经过门槛时踉跄的一下,整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潇洒非常。
只留下楚暮辞一个人,发傻地盯着地面上那摊血迹出神。
沈玉照连夜搬出了太子府,这鬼地方她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下去了,只是可怜了悲催的江尘,看到她满脸是血闯进房间时吓了一跳,听说她要搬家时又吓了第二跳,最后又被她简单粗暴的包扎方式给予了致命一击,险些没心跳停止。
然而相比起凌晨被敲门声吵醒的楚琇滢,他这种程度的惊吓算轻的。
能够想象么,某位公主迷迷瞪瞪出来开门,一抬眼就看见个包着纱布血痕未干的阴郁女人站在外面,尖叫着想一巴掌扇过去时,却不幸被对方扯着腰带拖进了殿内。
“救命啊有刺客!有鬼!”
“到底是有刺客还是有鬼?”沈玉照随手点燃灯烛,回过头瞥她一眼,“多大人了,还一惊一乍的。”
“……玉,玉照姐?”楚琇滢的三魂七魄总算回到了身体里,她哆嗦着凑上前来,又惊又疑,“早就宵禁了,大晚上你怎么进的宫?”
沈玉照给出的回答理所当然:“骑着尘尘翻墙。”
“……”楚琇滢暗自感叹江尘这护卫当得太艰难了,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更严重的问题,“你这血怎么搞的,遭遇刺杀了?有人想暗算你?赶紧报告父皇啊!”
“首先你要弄清一点,在这皇城之内,应该还不至于有人对我深仇大恨,毕竟我只是个牵红线的,没道理招惹杀身之祸。”沈玉照不紧不慢地陈述前因后果,“其实很简单,就是你三哥一不高兴克了我,房梁塌下来砸脑袋了。”
楚琇滢神情扭曲地瞅着她:“我三哥现在这么厉害了?”
“只能说明他当时的确很愤怒。” 诚然,自己更愤怒。
“啊啊……那你就这么跑出来了,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沈玉照深感这问题问得白痴,“我又不是逃婚,随便搬个家还有罪了?我先住你这行不行?等秋水苑修好了我再回去。”
“行是行啊,就是怕……”怕自家三哥杀上门来,自己也得跟着遭殃。
“你不用担心,出了事我顶着。”
楚琇滢想了又想,终是用力攥住她的手:“成,我豁出去了!谁让你是我姐呢!”
“还是公主你深明大义。”
“深明大义之类的先放一旁,那个……”楚琇滢小心翼翼一指她脑袋,“你能不能重新包扎一下?我看着眼晕。”
沈玉照诚恳回答:“其实我也不太会包扎,就瞎弄了一下。”
“你也太草率了吧?这是你自己的脑袋吗?!”
“是,我也疼,可这大半夜的,找太医也不方便啊。”
“我现在就叫太医来!养他们干什么吃的,有事就应该传唤!”于是刁蛮泼辣那一面又显露出来了。
沈玉照顺手拽住她的衣袖,把她就势往床上一扔:“我是当臣子的,这样不合规矩,再说了多丢脸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有意思吗?”
“那你就准备这么着……”
“明天叫柳太医过来瞧一眼,无所谓,死不了人。”
“……哦。”
自此,沈玉照在楚琇滢心中的身影又不禁高大了几分,前者变成了敢于正视淋漓鲜血和惨淡人生的、当之无愧的女勇者。
☆、一群臭皮匠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刚刚透过云层,柳如樱就被楚琇滢派人请到了储秀宫,她看到沈玉照狼狈的模样,也禁不住吃了一惊。
“这是怎么了?遇袭了?”果然大家的第一反应都是同样的。
沈玉照的答案变得更简洁:“被克了。”
“……和太子殿下吵架了?”柳太医就是柳太医,玲珑心窍看得透彻,一句话就点出了实质。
然而沈玉照并不怎么爱听:“别说得好像夫妻俩闹别扭似的好吗?太子对臣子施以暴行,这可是原则问题,按理讲要上报朝廷的。”
“但太子殿下不像是会对你动手的人……”
“他当然用不着动手,他一拍桌子,房梁就能塌下来。”
“……”平心而论,柳如樱并不是很会安慰人,因此她滞了半晌,最终勉强想出一个看似合理实则非常不靠谱的理由,“毕竟你和太子殿下都不是凡人,遇到些不平常的坎坷,也属正常。”
沈玉照幽幽抬眸:“如樱,就算你出于对九爷的感情爱屋及乌,拜托也不要昧着良心说瞎话。”
于是柳如樱包扎的动作略一用力,某位执柯女官就本能地叫出声来,前者浅淡一笑,柔声道:“你还知道疼啊?我以为你是铜头铁臂呢。”
“……你直接说蓄意报复不就好了。”
“我是为了你好,你却反过来嘲笑我。”
沈玉照扶额叹息:“可这次谁也帮不了我,顺其自然算了。”
“我有时真不能理解,你究竟为什么总和太子过不去。”柳如樱幽幽叹息,“他有多喜欢你,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你总是当局者迷。”
“关于他喜欢我这件事,我现在已经相信了。”
柳如樱讶然:“可我以为你喜欢的是……”
“是五爷?”
柳如樱没有回应,算是默认了。
“其实也没错,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喜欢五爷。”沈玉照悠然回忆着,“当年的我啊,每天都坚持不懈去旁观五爷练剑,每时每刻都盼着他能多看我一眼,在他面前我不敢有脾气,也不敢大声说话,永远都装出最温柔贤淑的样子,生怕他对我的好感会被磨灭。而且我有什么好东西一定会记着给他一份,只要他高兴,但凡他对我笑一笑,我都能满足好多天。”
柳如樱不曾想过,原来传说中的冰山媒人也会有如此细腻的小心思,她既无奈又怜惜,禁不住伸手去抚对方的长发,带着长姐般的温柔:“你啊,若是能把这种情怀的哪怕一分用在太子身上,太子都不至于那么辛苦了。”
“他哪里辛苦了?”沈玉照轻哼,“从小到大,最闹腾的就是他,兄长没个兄长的模样,成天处心积虑算计我,骄纵蛮横无理辩三分,说得都是他!”
“你瞧你瞧,平时连表情都懒得多做的人,一提起他情绪就激动成这样,还说不在乎?”柳如樱纤纤玉指点在她胸口,“亏你还是皇城第一媒,牵过那么多红线,却吝啬于自己的这一条?你怎么就不想想,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算计你?出身高贵的郡主有多少位,他怎么就偏偏缠住你不放手,而且一纠缠就是十年?”
“……”沈玉照无言以对。
本以为抵触一个人,就能够永远顺理成章地抵触下去,他的坚持、他的执著、他偶尔流露出的关怀和温存,她都能装作看不到。但当她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在意他的安危,开始在与他对视时心跳不止,开始会为了他的误解而生气……
她并不是没想过,楚文卿那时对自己讲的话句句在理,可她当初压根就不肯认真考虑。
或许,仰慕和喜欢当真是不同的,她可以为了楚文卿把自己伪装成完美的样子,因为害怕会被对方看轻,但她在楚暮辞面前从不会这样,她把所有的坏脾气都留给了后者,毫无顾虑。
大概是……她潜意识里确信,楚暮辞自始至终都会包容自己,不管何时,不管何地。
这个认知瞬间令她恐慌起来。
“不行如樱,我想我们得换个话题了。”
“换不换话题也由不得你了。”柳如樱将目光投向殿外,“各路人马似乎都来找你了。”
沈玉照立刻正襟危坐,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仿佛这样就可以减少自己丢脸的可能性:“不一定是来找我的,毕竟你和公主都在。”
话音未落,几人脚步声已经渐行渐近,其中夹杂着楚琇滢兴高采烈的声音:“苏苏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储秀宫了?还有九哥你怎么把五哥也带来了?”
沈玉照:“……”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最先进殿的是步伐矫健的楚之昂,出乎意料的,这次他没有直接扑向柳如樱,而是一眼就看到了头缠纱布盘腿坐在床上,酷似江湖骗子的某位执柯女官。
“哎呦沈大人,谁把你揍成这样了?”
“……承蒙九爷关心,并没有谁揍臣。”
楚之昂还在那喋喋不休:“不可能啊!本王记得沈大人你单手能拎起一头牛,一拳能轰碎御花园的高墙,能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绝对不是凡人啊!你不用忌惮对方身份,本王替你去向父皇请命,非得把那胆大包天的刺客抓捕归案,七十二种刑罚轮流上他一次才解恨!”
沈玉照真想用自己那所谓“能轰碎御花园高墙”的拳头,对准他那张俊脸狠狠挥过去,但她还是忍住了,毕竟得顾及到柳如樱后半生的幸福。
最终柳如樱实在看不下去,嗔怪地拍了楚之昂一下:“尽瞎说,沈大人这属于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能意外成这样啊?”
“……”
正闹着呢,见楚琇滢挽着苏沐的胳膊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闲庭信步般的楚文卿,除了公主殿下,那俩男人都表示对沈玉照这副尊容接受无能。
“难不成沈大人真是遇袭了?”苏沐忧心忡忡,“连太子府都敢闯,现如今刺客都这么猖狂了?那储秀宫会不会也不安全……”话没说完就被楚琇滢踮起脚在脸上亲了一口。
“放心吧,没刺客,就算有也进不了皇宫,你别杞人忧天了。”楚琇滢看向沈玉照的眼神意味深长,“玉照姐这绝对是意外。”
楚之昂还在那边嚷嚷:“你们都说是意外,那到底是什么意外啊?”
好在现场还有个能保持清醒头脑的楚文卿,他走过来,动作轻缓摸向沈玉照的伤处,见她因疼痛而瑟缩了一下,目光不禁显出几分略带无奈的宠溺:“沈大人未免太不小心了,你是女孩子,万一留下疤痕怎么办?”
结果沈玉照还没开口呢,楚文卿就接茬了:“没事儿,留疤三哥也要她!”
沈玉照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说得也是。”楚文卿笑了笑,低头帮她将鬓边一绺乱发整理好,在无限凑近她耳畔的刹那,他刻意压低声音,极缓极慢道,“以后凡事别冲动,三哥他有时也属无心。”
“……嗯。”
沈玉照晓得,楚文卿什么都能看出来,那一刻她感觉这男人温柔得像极了自己故去的父亲沈云霄。
她一时有些恍惚,须知在多年以前,父母之间静水流深的感情就很打动她,那时她年纪尚幼,却已立下愿望,有朝一日要手牵红线、笔落姻缘,还要找个像父亲一般文武双全又专一痴情的男子——后来她就遇见了楚文卿,也成为了皇城中最权威的媒人。
大约一直是有执念的吧,她觉得在楚文卿身上找到了沈云霄的影子,所以多年来才不愿放手。
但是现在,她在靠近楚文卿的时候,却终是释然了不少。
若换作以前,听到他替楚暮辞讲好话,她说不定会别扭好久,可是现在,她反倒觉得轻松,仿佛有人给出了自己原谅楚暮辞的理由,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一样。
心境变了,一切就都改变了。
她想,自己实在不该再在这种问题上纠结下去了。
“那个……既然碰巧大家都在,咱们能不能顺便讨论一下陛下的事情?”毕竟人多好办事,她可还没忘记皇帝的托付呢。
楚琇滢奇道:“父皇怎么了?昨晚你也没跟我提啊。”
“陛下并没有怎样。”沈玉照镇定回答,“他只是想把今年的秀女选拔取消而已。”
众人:“……”
“然后我拒绝了。”
“你拒绝了他也还是得强迫你。”正可谓有其父必有其子,楚之昂对自家老爹的德行简直太清楚,“所以你最后妥协了,过来找我们帮忙了。”
虽然被讲得太窝囊,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
沈玉照叹气:“陛下退了一步,答应走个形式,我们要做的也很简单,让今年进宫的秀女全都不合格,送她们回家也就罢了。”
“我一点也没听出这哪里简单了!”
“玉照姐你没搞错吧,把秀女们全部遣送回家?”连楚琇滢都瞧出不靠谱来了,“那可都是从祁国各地精挑细选出来准备入宫为嫔为妃的,难道你要告诉她们一个都不合格吗?”
沈玉照烦恼托腮:“我就是负责这个的,能不明白吗?可公主你要搞清楚,现在是陛下不想让她们进后宫,为人臣子的,就得迎难而上替君分忧啊。”言毕有意无意瞄向楚文卿,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稳住局势。
楚文卿是玲珑心窍,自然了解皇帝有此想法是为了什么,关系到父皇母妃幸福的事情,对他而言可算不得闲事。
“本王帮你。”
☆、强行秀恩爱
由于楚文卿最先表态,在场这群臭皮匠均本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原则,决定帮助沈玉照一起把秀女们骗回家——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看沈玉照状况过惨,担心对方狗急跳墙,真用那双“能轰碎御花园高墙”的拳头把储秀宫拆了,所以才不得不就范。
三天后,恢复了昂扬精气神的沈玉照在御花园聚集众人,开始正式布置作战计划,且作战计划一环扣一环详细具体,一听就知道这绝对是……在胡说八道。
“考虑到行动的默契程度,本次的分组情况为公主和苏公子,九爷和柳太医,我和五爷。”
作为楚暮辞的忠实拥护者,楚之昂最擅长在楚文卿面前拆她台,当即举手提问:“沈大人,请问你和五哥的默契程度表现在什么地方?”
“表现在臣和五爷都属孑然一身,没有可以组队的对象。”沈玉照不闪不避回望过去,威胁意味十足,“如果九爷有意见,不妨自己和五爷一组,臣和柳太医共事也会很愉快,毕竟柳太医目前也是一个人。”最后一句话被她着重强调,
楚之昂下意识看了柳如樱一眼,见后者只是微笑并未表态,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忙不迭回道:“沈大人也太严肃了些,本王都听你安排就是了。”
三哥啊,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他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他和柳如樱全靠沈玉照撮合,同样的,若是沈玉照想在柳如樱面前将自己坏话,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防不胜防,他可得罪不起这个活祖宗。
“我到时应该是负责检查秀女的身体情况。”柳如樱温声道,“需要半真半假地找些借口么?”
“借口是一定要找的,而且越离谱越好,有人敢质疑就叫他们去找陛下,看陛下向着谁。”
潜台词是:皇帝自己生出的事情,当然也要他自己硬着头皮圆下去。
楚之昂道:“那本王呢?”
“九爷的任务更加简单。”沈玉照纤长的手指在桌上不轻不重一点,“你发挥长处,尽量制造事端就好。”
楚之昂琢磨半天才反应过来,合着这女人又在拐弯抹角埋汰自己呢。
楚琇滢耐着性子等了半天,此时终于好奇地凑过来:“玉照姐,那你需要我和苏苏做什么?”
沈玉照对于“苏苏”、“滢滢”这种相互之间的爱称着实接受无能,她面无表情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为了照顾公主情绪,避免公主过于无聊,臣想委托你和苏公子去做一件非常刺激的事情。”
“诶?是什么?”
“扮鬼。”
“你让我放下身段去扮鬼?!”
沈玉照淡定点头:“等秀女们过了我这关,再过了柳太医那一关,剩下的就要看你了。”
楚琇滢杏眼圆睁,双手在抑制不住地颤抖:“这种扰乱后宫、有损皇家威严的事情,实在是……实在是……实在是太有趣了!”
众人:“……”
楚琇滢热烈鼓掌,顺便揽过苏沐的腰笑嘻嘻道:“放心吧,我和苏苏保证完成任务!”
苏沐低声道:“待会儿我就回太师府准备材料和工具。”
“对,记住小心点,别叫你爹看见,要不他又该絮絮叨叨了。”她这么嘱咐着,一面思维又不知不觉偏离了轨道,“我觉得咱俩成亲之后必须请父皇重建一座府邸,千万不能住在太师府里,太师常年不娶越来越唠叨,长此以往我怕自己精神会变得不正常。”
苏沐温和微笑:“我爹最近收敛不少,而且他大部分时候是不在府中的。”
“诶?那他去哪啊?”
“去醉仙楼找老板娘。”沈玉照干脆利落给出了答案,随即用眼神示意苏沐把楚琇滢带走,“二位的感情私事,大可以回家慢慢讲。”
“……噢。”
待楚琇滢和苏沐携手走远,柳如樱便也提出告辞,楚之昂自然是要去送她的,谁知没出两步就见有人长身玉立从远处走来,仔细一看原来是楚暮辞。
不请自来。
“三哥!沈大人在这哪!”生怕对方听不见卖力宣传。
沈玉照暗戳戳翻了个白眼。
楚暮辞负手行至跟前,狭长双眼微微眯起,目光转瞬已在她和楚文卿脸上扫了个来回,这才慢悠悠开口:“看来本宫是出现得不巧了,打扰了沈大人和五弟独处的雅兴?”
你是瞎么你?那边还有俩大活人看不见是吧?诚心找茬对吧!
沈玉照心中有一万匹疯马在奔腾着,但她偏偏不动声色,反而极其自然挽过了楚文卿的手臂。
“虽说殿下出现的时间不算特别合适,但其实也无所谓。”
旁观的楚之昂和柳如樱双双扶额,均表示不忍直视,这俩人怎么就没有好好沟通的习惯呢?非得互相刺激互相挑衅才觉得爽啊?
殊不知沈玉照最不能接受的,就是楚暮辞不分场合乱吃醋的行为,她为了扳正他这个毛病,绝对可以达到不择手段的程度,包括和楚文卿强行秀恩爱!
不过这的确也不能全怪楚暮辞,无论是谁,在看见心爱之人和男神频繁在一起,估计心里都会掀起惊涛骇浪。
再来看楚暮辞,脑门上青筋直跳,果然已经离发作不远了:“本宫原本还惦记着瞧瞧沈大人的伤,现在想来是用不着了,沈大人没被砸傻也没留下后遗症,这很好。”
沈玉照认真回答他:“承蒙殿下挂念,的确没什么大问题,在五爷的照顾下,臣恢复得非常快。”
此时此刻,最尴尬的人莫过于楚文卿,他若是出声解释,就相当于活活打沈玉照的脸,可他干站着不动弹,就意味着承认自己和沈玉照有不正常关系。
一向温文尔雅的五王爷,这下也不禁有些紧张,但可惜的是,在场没有能帮上他的人。至于楚之昂,他由于承受不住这尴尬的气氛,早就推着柳如樱的轮椅逃之夭夭了。
听得楚暮辞颇为咬牙切齿道:“所以沈大人在储秀宫住得很习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到太子府去了是吗?”
沈玉照款款起身,她甚至还优雅理了下耳边的头发,以表示自己此刻有多么镇静从容:“殿下不要给臣乱加罪名,那晚强迫臣搬出太子府的,难道不是殿下你吗?”
她说得好有道理,竟叫人无言以对。
楚暮辞不屈不挠地瞪着她:“如果本宫现在反悔了呢?”
“殿下可以后悔,臣却很少随便反悔,再者说,殿下都不需要臣帮忙物色正妃了,臣继续赖在太子府也不合适,容易遭人非议。”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硬拉着楚文卿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也许过些日子臣就又搬到别的地方去了,殿下不必担心。”
搬到哪里去呢?说不定就搬回秋水苑了。
可她确信楚暮辞才不会这么想,某位酷爱瞎琢磨的太子绝对以为她要搬去文王府——也罢,就让他生气去吧,她才管不着!
退一万步讲,她脑袋被房梁砸那一下,莫非就白流血了?做梦!
☆、不走寻常路
对于之前为了和楚暮辞怄气而故意拖楚文卿下水的事情,沈玉照始终对后者抱有歉意,冷静下来后,她感觉自己干的真不是人事儿,简直应该被抽俩耳光才解恨——但难处在于,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跟楚文卿开口道歉。
这种纠结情绪昼夜困扰着她,直到选拔秀女的当天,都和楚文卿的距离近在咫尺了,她也还是没琢磨好。
最后还是楚文卿先行看透了她的心思,将手搁在她头顶浅笑开口:“怎么,在想和本王如何解释的事情?”
“……”亏她一向自诩足够聪明,结果依然在男神面前没有秘密。
“本王很乐于为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因此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难道本王还会记恨你不成?”他带着些调侃口吻故意打趣她,“说实话,那天你的手指格外用力,是不是比本王还要不安?”
“……”
他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强迫她坐在了水曲柳台案前:“待会儿人都来了,赶紧提起你执柯女官的气势,别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须知本王从来没生过你的气。”
从来没生过你的气。
沈玉照心口一暖,禁不住低声道:“多谢五爷。”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只是……找个时间,和三哥把心结打开吧。”他悠然回答,“能找个真心以待的人,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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