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笑问祸从何处来-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可是皇城第一媒,皇帝钦点的执柯女官,莫非还怕他这个祸星太子?说不准谁整死谁呢!
  “劳烦殿下,臣定当以十二万分的精力来报答殿下收留之恩。”
  言毕顺手把剪刀钉在墙壁上,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江尘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路过楚暮辞身边时,听得对方笑吟吟道了一句“你家主子生气的模样还挺可爱”,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太子殿下你那是什么眼睛?竟能从她脸上分辨出可爱二字?属下明明看了这么久也依然觉得她只是个面瘫啊!
  主子们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太子府内。
  走过前庭,穿过曲折回廊,那间被绿树掩映的厢房就是沈玉照今后要住的地方。
  屋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紫金兽耳铜炉中还点着清甜熏香,床上的牡丹团花被褥也是崭新的,可见之前花费心思收拾过。
  江尘动作麻利地帮她把行李安置好,一面出声感慨:“太子嘴硬心软,其实对您还是蛮客气的,您看这……诶?”
  话音未落,只见沈玉照已然淡定从被子里面接连取出了扫帚、铁簸箕、针线盒、毛笔、砚台…………她逐一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什摆在桌面上,表情丝毫没变:“我就知道那混蛋得琢磨出这种幼稚点子,只有傻子才会觉得他是真心想招待我。”
  江尘:“……”没错自己就是所谓的傻子。
  不过恶作剧到这样的程度,也真难为太子了,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长此以往乐此不疲的呢?
  “尘尘啊。”
  “哎,主子您说。”
  “回头抽空把这个撒在太子爷的床上。”她递给他一包锋利铁钉,很自然地吩咐着,“行动隐蔽点,别被发现。”
  刚才是谁说太子幼稚来着?明明自己更加幼稚啊!
  另外,为什么这女人能把“抽空”二字讲得那么理所当然?去太子房里搞鬼居然还要求不被发现,他能活着回来就算上天保佑了好吗?!
  “主子求您放属下一条生路,谋杀太子的事情是会掉脑袋的。”
  沈玉照认真道:“不可能的,他死不了,顶多身上被扎出几个眼儿,说话漏风洗澡漏水而已。”
  “请别用这种诚恳语气讲恐怖故事!恕难从命!”
  她叹了口气,转而平静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很贴心地塞在他腰间:“尘尘啊,你平时跟着我吃不好睡不好也挺辛苦的,我没什么谢礼能给你,毕竟我除了钱也不剩别的了……”
  “……属下愿为主子赴汤蹈火!”江尘登时大义凛然一摆手,“您放心,属下肯定把任务圆满完成!”
  “真乖。”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面瘫脸的女主,这是不是有点不走寻常路……

  ☆、鸡飞又狗跳

  
  江尘的行动自然没能成功,事实上,在他悄悄潜入楚暮辞房间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发现了。
  等他出去的时候,见楚暮辞正倚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登时傻在原地。
  “殿,殿下……”
  “呦,麻烦江护卫亲自给本宫收拾房间,本宫着实惶恐啊。”
  江尘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有种预感,自己很可能要为了那两张银票付出更大的代价:“不……不麻烦……”完全口不择言。
  楚暮辞长眸一挑,笑得邪气纵横:“如果本宫没看错的话,刚才你带进屋里的是铁钉?你是想给本宫做出个袖珍狼牙棒防身吗?”
  “属下只是一时糊涂走错了路……”江尘简直有当场拔刀自刎的冲动,他情急之中也不管这台阶合不合适,干脆直接就坡下驴,“您放心,属下这就帮您把房间打扫干净,然后再给您做狼牙棒防身!”
  “唔,你这厚颜无耻的模样颇具本宫当年风范啊。”楚暮辞和蔼可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果然是沈大人教导得好,本宫非常欣慰。”
  话音未落,屋檐的琉璃瓦片突然毫无征兆掉落下来,正好砸在江尘头顶,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两人相对沉默,直到楚暮辞纳闷抬眸朝上面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着:“前两天刚整修的,怎么又塌了?怪事。”
  殿下,再结实的屋顶也抵不住您汹涌而来的扫把星能力啊!
  江尘用衣袖草草抹去满脸鲜血,脚下像踩了风火轮,飞快钻进房间去消灭作案痕迹,他现在只惦记赶紧逃离这鬼地方,一刻都不想多待,否则再耽搁下去还不知要出什么幺蛾子。
  他只是个普通人,斗不过这些道行高深的妖魔鬼怪。
  至于沈玉照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那就是后话了。
  彼时她嚼着桂花糕,看江尘一趟一趟往浴桶里倒烧好的温水,观察半晌不禁开口询问:“脑袋被谁开瓢了?”
  “……回主子,只是意外地被太子拍了下肩膀而已。”
  “哦,原来如此。”她平静颔首,“那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他庆幸个八辈祖宗啊!
  沈玉照走上前去,伸手试了试水温:“可以了,你先退下吧。”
  江尘脚步飘忽地往外走,临近门口却又回过头,苦着脸以求教的语气问道:“主子,为什么您从来不会被太子殿下克到呢?”
  他天天旁观她跟楚暮辞互相放大招,虽说不一定能占据绝对优势吧,但也算是平分秋色,莫非她有灵符附体,拥有抗衡飞来横祸的神秘力量?
  “谁说的?我仅仅是熬过了吃亏阶段而已。”沈玉照扣子解到一半中途停下,开始面无表情地传授经验,“既然八字无法比他更硬,那就学会先下手为强,在他作弄你之前就把他干掉。”
  “……”
  江尘认为自己这辈子也没机会尝试这种模式了,他顿感万念俱灰,连背影都透着沧桑与悲凉。
  然而很可惜,由于他撤退得太早,没能看到后面更丧心病狂的戏码。
  水雾袅袅,玫瑰花瓣香气氤氲,就在沈玉照脱衣完毕进入浴桶的那一刻,门外猝不及防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喊叫声。
  “抓刺客!府中有刺客!”
  她纳闷地想着谁家刺客不要命了,居然敢在太子府这阴气环绕的地方撒野,再一抬头就看见楚暮辞笑眯眯踹开了房间大门——请注意,他的确是笑眯眯踹开的,就差在额头写上“本宫故意的”五个大字了。
  “呦,沈大人沐浴呢?真不好意思,本宫急着检查刺客,忘记敲门了。”
  她把身体全部沉入水中,只留下湿漉漉的一颗脑袋,而且这颗脑袋还面无表情:“殿下是怀疑刺客在臣浴桶里么?殿下想来看个究竟?”
  楚暮辞笑道:“本宫没那意思,仅仅是担心沈大人安全而已,沈大人可不要随意曲解本宫这一片赤诚之心啊。”
  沈玉照正欲对他不要脸的言论反唇相讥,谁知忽觉冷风迎面而来,原来是大批府中侍卫也赶到了这里。
  “殿下,刺客可是在里面?属下立刻进去捉拿!”
  楚暮辞闻言回头,没好气白了为首侍卫一眼:“捉拿什么捉拿?没看见本宫在这保护沈大人了吗?都滚蛋,谁再敢往里张望统统自戳双目去!”
  言外之意,即只许他自己看,别人不许随便乱看。
  众人瞬间做鸟兽散,头也不回,仿佛刺客的闹剧压根不存在。
  直到确认所有人都已离开现场,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了房门,慢悠悠走到浴桶跟前,单手撑着桶边摆了个很潇洒的姿势:“沈大人放心大胆地洗,本宫保证不会有流氓胆敢打你主意。”
  “是么?可现在明明就有个大流氓在屋里。”
  “本宫不算。”他回答得理所当然,“本宫只是担心沈大人寂寞,特意冒着被人诟病的危险来陪你而已。”
  沈玉照淡定“哦”了一声:“看来是臣小肚鸡肠了,不过臣要纠正一句,殿下你生来就是超乎自然的存在,被人诟病才是你的常态,何来危险之说?”
  楚暮辞从善如流地点头:“沈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沈大人啊,你准备一直这样趴在水里跟本宫聊天么?”
  “殿下可有什么更好的提议?”
  “譬如邀请本宫洗个鸳鸯浴之类的。”
  沈玉照平静道:“不必了,和殿下一起洗,臣会有淹死的可能性。”话音未落,她突然扬手撩了楚暮辞满脸的洗澡水,而后人已从桶中一跃而起,右手回探扯过衣服迅速裹在了身上,一转身稳稳落地。
  这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待楚暮辞抹干净脸上水迹睁开眼时,她已经把扣子都系好了。
  “沈大人好身手。”
  “殿下过奖,臣再怎么说也是从小和皇子们一道学起来的,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有脸见人。”
  楚暮辞挑着眉梢,饶有兴致上下打量她:“美人出浴着实有看头,这件衣服很合身,不禁令本宫浮想联翩。”
  “那殿下你慢慢想,想累了就喝口洗澡水继续想。”沈玉照轻哼一声朝门外走去,“臣今晚换个房间睡,把这里留给殿下了。”
  日子还长着,她得养精蓄锐,厚积薄发。
  于是两天后的夜晚。
  养完精蓄完锐的沈玉照现身庭院,踏着青石板路上如水的月光靠近楚暮辞房间,干脆利落一脚踹开房门,将手中点燃的爆竹扔向对方的床后即刻离去,深藏功与名。
  那一瞬间爆发的巨响惊醒了所有人,不知情者还以为太子府被谁拿大炮给轰了。
  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他们亲爱的太子殿下被炸了个七荤八素而已。
  翌日,睡得神清气爽的沈玉照如愿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楚暮辞那张俊脸上黑了一片,貌似怎么洗也洗不下去,半边头发也根根直立着状若钢丝,远观异常不对称。
  啊,那家爆竹铺子真做的是良心生意,日后应该送块牌匾过去表示感谢,或者顺便给老板儿子说个媒什么的,价格从优。
  楚暮辞显然情绪很冲动,逮谁瞪谁,被他瞪到的下人们无一不提心吊胆,其中一位正在打水的倒霉蛋因为受惊过度,直接一头栽进了井里,等被救上来时都翻白眼了,险些一命呜呼。
  太子殿下一生气,就意味着大家都要跟着遭殃。
  然后当天中午,沈玉照就收到了加入优质泻药的丰盛午餐,不过她机智地并没有急着吃,而是邀请江尘把每道菜都尝了一遍。
  结果可想而知,江尘一下午都在腹泻不止,到最后差点没脱水昏厥。
  而空着肚子的沈玉照恶从胆边生,跑去把太子府的厨娘和伙夫们通通赶走,决定亲自下厨做晚饭,避免菜里再被某位扫把星动手脚。
  “过来,我问你,太子殿下平时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
  幸运当选为被审问对象的小厨娘站在原地,看着对方那张冰山脸有些犹豫:“殿下……殿下的口味比较清淡,尤其不能吃太油腻和太辣的东西,因为会……”
  “好了我知道了。”沈玉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干脆利落截断了她的话,转而塞了一张银票在她手里,“这是对你配合调查的奖励,自己上街买点喜欢的首饰吧。”
  “……谢谢沈大人!”
  按照常理来讲,沈玉照此时该露出个奸诈阴险的笑容才比较应景,可惜她是面瘫,面瘫没有多余的表情,所以看上去依然像立志保家卫国一般严肃正经。
  而后待到夕阳西下,她就指挥着家丁们把四冷四热的豪华晚餐端进了楚暮辞房间。
  爆炒猪肚、水煮牛肉、剁椒鱼头、红油鹅肝……每一道菜都是尽可能够麻够辣够油腻,连唯一的一道汤都是胡辣汤,观之只觉满眼红通通,还没吃就觉得口干舌燥了。
  楚暮辞坐在桌旁,笑容虽然还挂在脸上,可明显嘴角已经有些抽搐了:“这些菜都是沈大人亲手做的?沈大人果然是上得厅堂,入得厨房。”
  “殿下真是对臣认识深刻,须知臣文能说媒武能抓贼,立志要踏遍世间不平事呢。”沈玉照装作听不懂他话中讽刺之意,只淡定地自吹自擂,而后话锋一转,很贴心地提醒道,“殿下不尝尝么?美食是不可以辜负的,浪费食物要遭天打雷劈,我说真的。”
  楚暮辞的俊脸更黑了几分,他举着筷子在瓷碟上方游走数圈,迟迟狠不下心来去夹菜,就这么尴尬僵持着。
  “殿下你怎么不吃?莫不是信不过臣,觉得臣在里面放泻药了?”沈玉照啃鱼头啃得津津有味,顺便语气诚恳地着重强调,“臣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缺德事,殿下放心!”
  “……”楚暮辞暗地里咬牙切齿,却仍是在做了一番心理斗争后笑眯眯抬起头,“哪能呢?本宫一向最信任沈大人,既然是沈大人特意为本宫做的菜,本宫肯定要把它们都吃光。”
  于是沈玉照就眼睁睁瞧着他风卷残云般扫荡了桌上所有的菜,而后直接抄起汤勺把胡辣汤喝了个见底。
  不幸的是乐极生悲,她刚想说点什么,就发现自己嗓子里卡了一根鱼刺,顿时俯下身去拼命咳嗽了。
  这混蛋刚才绝对在心里诅咒她来着,果真时刻不能掉以轻心啊!
  

  ☆、胃疼得治病

  
  江尘深更半夜从府中侍女那里收到了消息,站在寒风中犹豫好久,终于鼓足勇气去敲厢房大门,准备叫醒自家有起床气的主子。
  一下,两下,三下,没反应,四五六七□□十……
  房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拉开,沈玉照披头散发站在他面前,冷着脸单手拽住衣领把他扔飞了出去。
  江尘身处半空中还在哀叹着,活祖宗惹不起啊!
  “主子您消消火,太子殿下那里好像出了点事儿!”
  “……废话,不闹腾点破事出来还是他吗?”没睡醒的某人一张口就讲大实话。
  江尘四仰八叉躺在地面上,哭丧着脸揉了揉差点摔折的后腰:“是那个小侍女告诉属下的,她说太子殿下疼得快不行了。”
  沈玉照闻言瞬间清醒过来:“快不行了?”
  “没错啊!”他看着她蹙眉沉思的模样,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毕竟主子也不是铁石心肠,关键时刻还是很善良的!
  谁知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彻底把他击回了现实:“太子要是英年早逝,留下的这座房产应该能卖给我吧?回头我去和陛下商量商量。”
  “请您千万别干这种造孽的事!”
  “哎,知道了,我去看看不就得了么。”沈玉照横了他一眼,眼神颇为嫌弃,“瞧你这点出息,成天尽剩给我丢脸了,将来怎么给你找对象?”
  “……”怪他咯?!
  江尘很想义正辞严地告诉她,得亏自己是个甘愿为她操碎心的好护卫,否则换了谁也受不了她这抽风的个性——但他摸了摸怀中银票,最终还是忍住了。
  未来需要忍辱负重的日子还很长。
  沈玉照打着哈欠到了楚暮辞房间门口,恰好看见侍女端着一碗白粥从远处走来,她朝对方招了招手,疑惑问道:“殿下到底怎么了?”
  侍女紧张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开口:“殿下从小就胃不好,碰不得一点辣的东西,不然就会胃疼——可他胃疼的时候也不准奴婢们在旁边伺候,连碗粥都送不进去。”
  “嗯?他还有这毛病?”
  “因为殿下这时通常脾气大得很,奴婢们也怕……”也怕一不小心就倒霉。
  她平静“哦”了一声,也没太大反应,只伸手接过了前者端着的粥碗和药瓶:“我送进去好了,你去歇息吧。”
  侍女如蒙大赦,登时深深行了一礼,转身头也不回地溜掉了,可见楚暮辞平时留给大家的心理阴影有多深。
  沈玉照在原地思忖半晌,干脆也没敲门,拿脚一踹就进了屋。
  她和楚暮辞从来都是这样,“殿下”“臣”“本宫”“沈大人”称呼分得可明确了,可实际上还是该互损就互损,该大打出手也没留过情,典型的面不和心更不和。
  “殿下,臣给你送夜宵来了。”她顿了顿,又额外补充了一句,“粥里没放辣椒。”
  “沈大人真是本宫的贴心小棉袄,这么晚了也不忘关心本宫的身体问题。”
  沈玉照暗自腹诽着你们全家都是贴心小棉袄,一面琢磨着这人竟还能冲自己阴阳怪气,看起来胃疼得应该也不厉害。
  不过事实证明她错了,她在看到倚在床边脸色苍白、连亵衣都被汗水湿透的楚暮辞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家伙真是被折腾得够呛。
  以前也没听说过他胃口有毛病啊?哦,反正她以前也懒得打听他的八卦。
  沈玉照到底还算个心存善念的姑娘,此时此刻多少产生了些许歉意,所以她决定不跟病人一般计较,板着一张脸把粥碗递给他:“殿下喝完粥吃药吧。”
  “不吃。”
  “……”
  楚暮辞凤眸微眯,眼底墨色流光,显得分外慵懒惑人:“但如果沈大人亲自喂本宫,本宫可以考虑。”
  沈玉照认真回答:“看来殿下您病得也不是很严重,不如我们就此别过,长夜漫漫,臣还想回房补个觉。”
  “沈大人忍心抛弃本宫么?再说本宫的床也够大,容沈大人睡一晚上没问题的。”他伸出修长手指挑开了颈间丝扣,露出纤长漂亮的锁骨,唇边一抹笑容意味深长,“沈大人尽管安心,本宫不会动手动脚,只是为了增进与臣子间的感情而已,毕竟坦诚相见是彼此交心的第一步。”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所谓的坦诚相见是什么鬼?应该不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沈玉照半是报复半是试探,蓦地抬手用力往楚暮辞胃部按去,果然,他顿时痛呼一声弯下腰,刚才那副有意调戏的模样被瞬间击溃。
  嗯,胃疼不是装的。
  “殿下,都疼成这样就别硬撑着了,总转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容易加重病情的。”她气定神闲拍了拍他的后背,“胃疼是病,得了病就得吃药,吃药前得喝点白粥——你喝不喝?不喝臣就要采取非常措施了。”彻底演变成威胁模式。
  楚暮辞似乎还想反驳两句,岂料刚抬头就被一満勺粥堵住了全部言语,差点没被呛死。
  沈玉照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一勺接一勺拼命塞给他:“来,臣喂给您,赶紧把身体养好了,过两天臣还得给您说媒。臣肯定找一个才貌双全又会做饭的太子妃……哦对了,臣也会提前去查明她的生辰八字,尽量保证她不会在嫁给您的当晚就一命呜呼。”
  话音刚落,楚暮辞突然毫无征兆地抢过汤勺戳进了她嘴里,阴森森笑道:“多谢沈大人惦记。”
  她只觉脑海中“嗡”的一片空白,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把勺似乎……刚才沾了他的口水?
  沈玉照整整用茶水漱了一天一夜的口,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亏大了,碰到楚暮辞含过的汤勺,那无异于被夺去了半个初吻。
  而她初吻原是准备留给五王爷的!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待在这里堕落下去了,再这样说不定哪天就放火把太子府烧了,她亟需出门散散心。
  然后她就真的大摇大摆出去了,丢下一句“前往考察朝臣家待字闺中的小姐们”,连江尘都没允许跟着,独自消失在了朱漆大门之外。
  帝都街道永远都保持着一派热闹繁华的景象,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时常有不知名的香气从两旁飘来,沿着那条道路慢慢走过去,便觉心旷神怡。
  沈玉照一边走一边吃,从藕粉糖糕吃到油炸鸡腿,最后叼着串糖葫芦进了琉璃坊。据说这是帝都最有名的首饰店铺,她惦记着给自己挑对合适的耳坠,毕竟执柯女官除了牵红线外,偶尔也需要满足一下少女心——尽管她目前的状态半点不少女。
  “老板,这对耳坠怎么卖?”
  老板那张弥勒佛似的富态脸上满是笑容:“姑娘有眼光,这可是鎏金雪玉的坠子,实打实的好东西!”
  她嚼着山楂乜他一眼:“我当然知道这是好东西,你只要开个价就可以了,别啰嗦。”
  “一百五十两。”
  这是沈玉照预料中的价格,她很满意地准备掏钱,谁知却有人抢先一步,将手中银票推往老板的方向,紧接着低沉柔和的男声自耳畔响起。
  “劳烦把这对耳坠装起来。”
  她惊讶抬头,却恰好迎上来人一双墨色纯粹的新月眼,温润如玉的男子正微微低头,将颜色古朴的首饰盒递到她手里,薄唇轻勾,笑容暖如三月春风。
  “不想在这里也能遇上沈大人,姑且以此当作见面礼吧。”
  是楚文卿,当真是五王爷楚文卿,首饰店也能撞上桃花运,老天果然开眼了!
  不过沈玉照很快就意识到了更重要的问题:“五爷您来琉璃坊做什么,给心爱的姑娘挑定情物?”
  大概是她眸底探询的神色太明显了吧,楚文卿笑意更深,禁不住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本王若是有了心上人,还能不找你这个皇城第一媒来说合么?只是刚才在街上看到了你,觉得奇怪才跟过来瞧瞧。”
  “哪里奇怪?”
  “沈大人原来也喜欢这些女孩子家的小玩意儿。”
  沈玉照老脸一红,但好在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她试图在他面前挽回自己崩坏的形象:“五爷您忘了,臣原本也算个女孩子。”
  “本王的意思是,沈大人终日为了皇亲国戚的姻缘而奔忙,应该是没有时间打扮自己的。”
  “那样以后很可能就嫁不出去了。”她诚恳地实话实说,“毕竟身为执柯女官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