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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问祸从何处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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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还是说你只准备拆妹妹的台?”楚琇滢发觉自己对他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了,分分钟都想过去大义灭兄,“有什么废话等把苏沐治好了行吗?”
  苏沐在另一边高嚷:“谁允许你随便喊我名字了?”
  “滚蛋!”
  沈玉照呈面瘫状转向柳如樱:“赶紧帮帮忙吧柳太医,再这么下去恐怕会出人命,毕竟我只是个说媒的,对救死扶伤一窍不通。”
  “苏公子是在哪里出的事?”柳如樱若有所思,“去他出事的地方重现一遍场景,或许有希望刺激他恢复正常。”
  这方法不一定好使,但至少还算可行,总比大家围成一圈互相斗殴的状况强多了,所以楚琇滢根本没过大脑,转身冲着苏沐就喊了一句。
  “苏沐!我给你去祁连山摘青罗花怎么样!”
  然后沈玉照和楚暮辞这俩唯恐天下不乱的,完全不给苏沐回答的机会,也断绝了他反抗的念头,一左一右果断拖人出屋,叫家丁预备马车即刻赶往祁连山。管家跟在后面,战战兢兢问道:“殿下,公主,两位大人,你们这是要带我家公子去哪啊?” 
  楚暮辞的声音中气十足:“带他跳崖去!”
  “……”
  祁连山风景很美,地势很险,想要爬上去也很费劲。
  尤其是还带着个始终存有抵触心理的精神病患苏沐。
  柳如樱由太师府一部分护卫们陪同着在山下等候,随即楚暮辞背着苏沐,沈玉照拉着楚琇滢,四个人以一种非常诡异的队形朝山上行进,且他们身后还跟着余下的那部分苦逼护卫。
  从午后开始攀登,直至太阳都快落山了,这才终于来到目的地,但见山崖陡峭,云海浩瀚,在雾气缭绕中,隐约可以看到四面崖壁上都生长着青翠的苔藓类植物,不过青罗花倒是没有看到。
  沈玉照正趴在悬崖边凝神寻找着,忽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见楚暮辞向自己无声用眼神示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斜下方发现了那一抹柔和的青蓝颜色。
  “公主,过来!”
  楚琇滢闻讯赶到,在看清青罗花所在方位时瞬间傻眼:“我要怎么下去摘啊?会死人的!”
  “你当时赌气叫苏公子去摘花,有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状况?”沈玉照难得语重心长一回,“他还能活着回来,你应该感恩。”
  楚琇滢一怔,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人通常如此,在亲眼见证过一些事情之后,才能深刻地在心底打上烙印。
  她并非不懂事的小姑娘,只是受尽了宠爱,习惯了以自我为中心不加节制罢了。
  可对某人的感情却是真实存在的。
  “既然他当时为了我真的那么做了……”她长长叹了口气,“那么我也为了他做一次,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凭这句话,说明你还是有嫁出去希望的。”楚暮辞笑眯眯道,“三哥陪你一起,省得你太笨摔下去。”
  楚琇滢破天荒地没有还嘴,只委屈点头:“嗯。”
  “都准备好了。”沈玉照有条不紊地指挥护卫们把绳索在两人腰间系紧,而后回过头去看着苏沐,“苏公子,就算你想发脾气也请稍后,现在你总该认清了公主对你的一片赤诚了吧?试问谁家女孩子肯冒着生命危险,就只为了替你去摘一朵花?无非是要证明你们俩的缘分是天定的,挣扎反抗也没有用。”
  听上去仿佛不经意间又官方了起来,果然是执柯女官说媒时惯有的讲话方式。 
  但苏沐却反常地听进去了,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逐渐收敛,警惕阴沉的表情也渐趋缓和,他站在原地,略显迷茫地看着楚琇滢小心翼翼滑下崖壁,眼神一时变幻不定。
  楚暮辞始终关注着楚琇滢,看她一点一点朝青罗花挪过去,直到伸手攥住了花茎,将其从岩缝中用力拽出来,她甚至还侧头冲他笑了一笑,颇有些大功告成的欣慰感。
  但事实证明,俩人显然高兴得太早了。 
  那简直是谁也猜不到的剧情,上次苏沐经历过的遭遇,居然又在楚琇滢这里重演了,耳中只听一声轻响,她惊讶抬眸,脸色忽然就苍白下来。
  绳索上出现了裂痕。
  “三哥!”
  楚暮辞眼神一冷,登时反应极为迅速地探手过去揽在了她腰间:“抓住了,你我一起上去!”
  然而现实通常与想象相去甚远,命运又给兄妹俩开了个大玩笑,不过眨眼之间,楚暮辞这道绳索也毫无征兆地断了。
  “……三哥!你八字太硬的传说果然是真的!”
  “都这时候你还有心情讽刺,真是亲妹妹!”
  眼看着两人就要坠落下去,千钧一发之际,苏沐和沈玉照的反应速度却远比崖边护卫们更快,苏沐几乎是下意识飞扑过去,不管不顾探身抓住了楚琇滢的绳索断裂处,而沈玉照似乎偏了点准头,差点没把自己也交代出去,幸亏她及时用脚勾住岩壁,而另一只手也在刹那间扣住了楚暮辞的手指。
  那一瞬她感觉自己的肘关节都要被撕裂了,原本面瘫的脸上竟然也罕见的出现了疼痛抽搐的表情。
  “沈大人,克制一点,你这样都不漂亮了。”
  沈玉照气得简直有松手的冲动:“殿下你不觉得快点爬上来比说风凉话更管用吗?平心而论臣并不想陪您一起死。”
  楚暮辞注视着她那双明亮的杏子眼,却突然抑制不住地笑了。
  原来她也有着急的时候。
  太师府护卫们毕竟不是白拿薪水,总算把姿势奇特互相拉扯的四个人救了上来,沈玉照一接触陆地,立刻就推开了楚暮辞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而苏沐却始终紧紧攥着楚琇滢的手指,转而把对方搂进了怀里。
  直到众人下山去,他都一直打横抱着楚琇滢独立行走,一言不发,手却半分也没放松过。

  ☆、两情一线牵

  
  当一行人终于与柳如樱汇合时,后者悄然打量着苏沐对楚琇滢的态度,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看来方法奏效了?”
  沈玉照无奈点头:“奏效是奏效了,就是差点把命搭进去。”
  “为什么?”
  沈玉照和楚琇滢登时齐齐指向楚暮辞本人。
  “琇滢,不要把自己的愚蠢强加在三哥身上。”楚暮辞邪气扬眉,面不改色地回应,“三哥那条绳索之所以会断,全都来源于你一天比一天胖的身材,它那是不堪重负了。”
  楚琇滢果不其然地怒了:“谁说的?我比玉照姐还要瘦一些呢好吗?!”
  “可你玉照姐比你争气,她瘦小的身体里蕴含着巨大的能量,在关键时刻能为了三哥的安全不惜性命,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感情难道不够令人动容吗?”重点完全不知道偏移去了哪里。
  沈玉照莫名躺枪,耷拉着脸色不爱搭理他:“殿下大概是误会了,臣只是不能亲眼看着您掉下去而已,毕竟臣不想后半辈子都浸泡在陛下的眼泪里。”她的职责是说和喜事,可不是见证白事。
  相处不过半天,柳如樱也大致摸透了这几位的脾气,知道一群人聚在一起没说几句话就得掐起来,于是温声开口试图打圆场:“我看苏公子的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好,不如还是先回太师府吧,我再开两副药替苏公子调理一下。”
  楚琇滢闻言,试探性地侧过头去看了苏沐一眼,见后者扶着额头仿佛极为痛苦,不禁担心问道:“还好吗?头又疼了?”天晓得她有多么害怕苏沐再度犯病,蹦起来开始继续活力四射地撒泼,她现在累得几欲散架,绝对招架不了了。
  可苏沐却什么话也没说,复又死死抓住了她的手腕,沉默地拖着她朝来时路走去,连头都没回。
  护卫们连忙三三两两追上去,沈玉照、楚暮辞和柳如樱慢悠悠跟在后面,彼此均是一头雾水。
  “柳太医,为什么苏公子突然就从狂躁变成了呆傻,这还治得好么?”
  如果治不好,估计回去就得告诉太师“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好消息是你儿子的暴脾气治好了,坏消息是他现在好像有点白痴”……
  “放心,不会出差错的。”柳如樱看起来胸有成竹,“我来之前问过宫中太医,他们说给苏公子诊断过,头部并没有遭到严重伤害,仅仅是受到了某种刺激,阴差阳错导致了现在的情况,而他目前的表现正属于恢复健康必经的过程,只要有公主陪伴就没问题了。”
  楚暮辞简练总结:“所以说相爱能产生奇迹么?能拯救苏沐的果真还是琇滢对吧?”
  “殿下,这台词应该我来讲。”沈玉照镇定道,“公主和苏公子这门亲事总算能定下来了,等苏公子身体一康复,我也就能……”
  柳如樱好奇道:“全身而退了?”
  “和太师谈价钱了。”
  “……”
  太师当然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某位执柯女官算计,他着实被苏沐时刻变脸的技能吓到了,以至于一连数天,每天都要向柳如樱确定好几次,而柳如樱也很有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向他保证,苏沐喝几副药调理调理就能恢复,绝对不会留下后遗症,这才总算用自己的母性光辉把他劝好。
  但他刚想回屋喝杯茶平复一下最近总受惊吓的小心脏,就看到了躲在苏沐房间门口偷听的沈玉照和楚暮辞。
  “……”这俩孩子怎么这么无聊?大好时光不去谈恋爱为什么非得搅和别人?
  楚暮辞敏锐听到了庭前脚步声,笑吟吟负手回身,示意他过来一起听。
  居然还好意思发出邀请?
  不过看沈玉照侧耳细听的模样,似乎里面真有什么好戏,出于到老依旧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不,是出于对自己养子的关心,太师终究还是抛弃了原则凑上前去,贴近门缝努力往内窥探。
  “他们在干嘛呢?”
  “嘘,小声点。”沈玉照很严肃地伸出手指抵在唇边,“太师你不要总坏事儿,还有,把银票交出来。”
  “……”
  楚暮辞眯起眼睛笑了笑:“太师有没有觉得,沈大人认真的样子很可爱?”
  哪里可爱了?大概全皇城就只有你会用“可爱”二字形容这丫头吧!
  不过太师什么也没说,只默默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塞到了沈玉照手里,转身继续完成偷看自家儿子和准儿媳亲热的事业去了。
  听得屋里楚琇滢标志性的娇蛮声音响起:“你现在全好啦?不准备拿瓶子砚台砸我啦?”
  然后是苏沐小小声的回答:“我哪里敢。”俨然完全变回了原先任凭心上人欺负的好脾气少年。
  “你还不敢?你看看自己这两天都把我们折腾成什么样了?一会儿暴躁狂一会儿又蛮不讲理,说你两句就抄家伙,要不就是一言不发装傻,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苏沐继续乖乖道歉:“我错了滢滢,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对不起又惹你生气了。”
  楚琇滢重重哼了一声:“废话!能不生气吗?你要是真成神经病了,我后半辈子都要遭受虐待,谁能忍?!”
  “那你……”
  “啊?”
  苏沐似是犹豫了很久,清秀眉眼略显腼腆:“滢滢,你何必做这种假设?若我真的精神不正常,随时有可能伤害到你,那你就该去求沈大人寻个好驸马,自然不能再被我拖累了。” 
  “胡扯!”楚琇滢没好气在他头顶扇了一巴掌,剽悍气息溢于言表,“除了你我还能嫁谁?除了你谁还敢要我?”一不当心竟说出了实话。
  “其实……我要你就足够了,喜欢你的人太多,我还怕你会被他们抢走了。”
  青涩少年不自然地微笑着,可说出口的却是最真实动人的情话,楚琇滢微红着脸无言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额头上,娇嗔道:“病了一回,倒学会甜言蜜语了。”
  苏沐伸臂搂住她,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低声道:“以后别为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这次……委屈你了。”
  “我原先不也任性为难你了么?算是两清。”楚琇滢丝毫不以为意,笑盈盈指了指桌前瓶中的青罗花,“无论如何,这朵花让我摘回来了,从此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强迫你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自己的夫君么,当然是要自己来疼。”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你侬我侬忒煞情多的时刻。
  沈玉照倚在门口,点着头不吝赞美:“苏公子哄女孩子开心还是很在行的,情之所至水到渠成,是最高境界。”说完就被楚暮辞从后面拍了肩。
  她纳闷回头,见他邪魅一笑悠然道:“其实本宫也只要沈大人就足够了,喜欢沈大人的人太多,本宫还怕你会被他们抢走了。”
  “……殿下不要现学现卖好吗?更何况臣并没有人喜欢。”
  “本宫知道,本宫就是随口一说,难道沈大人当真了?”
  “不,并没有。”沈玉照面无表情数着银票,迅速绕过他准备离开,“殿下你慢慢看,臣先回了。”
  楚暮辞哪里肯轻易放跑她,长臂一伸当即揽在了她腰间:“别着急啊沈大人,那天在祁连峰顶抓本宫抓得那么紧,怎么今天反倒害羞了?”
  沈玉照差点张嘴咬他一口,但理智告诫她并不能这么做:“臣现在还是挺后悔的,那天怎么就没松手呢。”
  “因为你不舍得。”
  “因为秋水阁还没翻修好,殿下死了陛下不给钱。”
  “沈大人就好口是心非。”
  “臣从来心直口快。”
  苏太师尽量躲到旁边,很紧张地旁观着俩人拉拉扯扯并互相进行言论攻击,刚才到底是谁提醒自己别出声来着?
  然而他终究是悲惨地被战火波及了,眼看着沈玉照闪身躲过楚暮辞的魔爪,后退一大步打算反方向离开时,却不偏不倚一脚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太师“嗷”的一嗓子向后倒去,顺带着把房门撞开了——这下就算想不被苏沐和楚琇滢发现都很难了。
  苏沐似乎是正要亲吻楚琇滢的样子,两人还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前者看向自家父亲的眼神有些哀怨,很显然是在想对方为何闯进来得如此不是时候。
  气氛一时陷入尴尬。
  关键时刻,门口的楚暮辞和沈玉照再度爆发了堪比双星镇宫的默契,俩人飞快对视一眼,立刻双双作出才赶到现场的样子,随即惊讶盯着坐在地上的太师看。
  “敢问太师,难道是准备亲自上阵考察公主与苏公子的感情忠贞程度?”
  “……”
  楚暮辞摇头叹息:“不是本宫批评你啊太师,这光天化日之下偷看晚辈,着实是为老不尊的典范啊。”
  “……”还有人活路吗?!
  沈玉照朝石化状的楚琇滢挥挥手,神色淡定道:“公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在没成亲之前,总不能在太师府住太久,等我将此事禀明陛下,向陛下请旨赐婚,你与苏公子的关系也就顺理成章了。”
  楚琇滢很不舍地和苏沐对视一眼,这才起身向门外走去,在路过太师旁边的时候,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太师,今后请自重。”
  苏太师泪流满面,他发誓要和这群混账孩子绝交!
  

  ☆、医女可倾城

  
  由于这次多亏了柳如樱才治好苏沐,沈玉照着实从心底感谢前者,为此她离开太师府后并没有直接回太子府,而是亲自把柳如樱送回了太医院。
  “宫中盛传柳太医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果真是名不虚传的。”
  “其实我也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柳如樱不禁莞尔,“还有,沈大人若不嫌弃,今后唤我如樱就好,否则未免显得太过生疏。”
  沈玉照从善如流地点头:“甚好,那么你也得唤我一声玉照才是。”
  “荣幸之至。”柳如樱微微抬头,额前碎发被清风拂开,那双眼睛像碧空一般清澈明亮,“玉照,以前对你并不熟悉,此次真正结识,才觉得你和传言中有些不一样。”
  “哦?莫非朝中那些文武大臣还有闲心议论我?”真是疯了他们,还想给自家儿子闺女说媒吗?当心她乱点鸳鸯谱。
  柳如樱摇头:“倒也不是,我只是听说,你身为执柯女官,向来公事公办严肃刻板,虽然说成的桩桩都是好姻缘,却总感觉少了些媒人应有的喜气。”
  沈玉照略一挑眉:“让我效仿民间媒人,穿红袄点痦子,拈个兰花指一面阴阳怪气一面卖弄风骚,还不如直接摘了我的乌纱帽。”
  “你说的那真是民间媒人么?怎么听起来倒有几分像宦官。”柳如樱掩唇轻笑,“其实不是的,他们主要是对你不苟言笑的性格很不习惯。”
  “不苟言笑啊……因为没什么好笑的啊。”
  她说的是实话,其实她自己也反省过,作为执柯女官却没法对说媒对象笑脸相迎,也的确是千古奇闻了——可是没办法啊,故去的爹娘赐予了这张面瘫脸,让她想笑一笑都没激情,久而久之也就忘记笑是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也并非毫无益处,至少在收钱的时候能表现得大义凛然,暗地里阴人当面也能装作若无其事,谁也看不出她究竟藏了什么心思。
  柳如樱温声道:“但真正的玉照是个待人坦诚又侠肝义胆的好姑娘呢。”
  “……你说的那好像并不是我。”
  “可我认为你其实友善得很。”
  不管事实如何,总之被人赞美不是坏事,加之沈玉照很喜欢柳如樱这样温婉似水又不矫情做作的性子,所以当即就开口许诺道:“就为了你这句话,你的终身大事包在我这里了,酬金减免。”
  谁知柳如樱闻言却缓缓摇头:“不劳费心,我并没有成家的打算。”
  “如果你是出于对陛下的忠心,那么大可不必,他并不介意自己的臣子偶尔开小差谈一谈感情问题。”否则她这个执柯女官都难免失去用武之地了。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柳如樱略一迟疑,随即极轻极缓地叹了口气,“我条件不好,并不想拖累别人。”
  沈玉照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自己的腿部残疾。并非她后知后觉,而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歧视过柳如樱,完全把后者当作和自己一样的正常人看待——那么温柔美丽的女人,一双妙手能救治苍生,就算站不起来又能怎么样?半点也不比那些庸脂俗粉们差。
  “如樱,你不用自卑,谈什么拖累别人,谁若是娶了你才是天大的福分。”她安慰似地轻拍着对方的肩膀,“相信我,我担心的只是那些皇城子弟当中,到底有没有能配得上你的人。”
  柳如樱微笑:“你真会哄人开心。”
  “我不会,我只会说实话。”
  夕阳西下,身形纤瘦的女子推着轮椅逐渐远去,在青石板路上投下长长的剪影,那情景倒可入画了。
  沈玉照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她说要给谁说媒,那绝对就是立竿见影雷厉风行。消息以最快速度发布出去,说要给太医院的柳太医寻姻缘,样貌才华武艺厨艺一项都不能少,谁觉得自己够资格就去太子府找她报名,顺便还得把聘礼清单作为参考条件。
  不得不说,前来应征的还真不少,但无一例外全都不合沈玉照心意,换句话讲,就是没有靠谱的。
  武功高强的脾气暴躁,性格和善的又模样太丑,长相英俊的办事抠门不想多出礼金,舍得花钱的又是娘娘腔……
  更有甚者,居然就堂而皇之讲出了“柳太医身有残疾,能娶她我也算吃亏了,她眼光不能太高”的言论,然后就倒了大霉。
  “在我面前也敢大放厥词,有那工夫能不能把你大饼脸上的坑都填了?”沈玉照脸上仍是毫无表情,但手中毛笔却堪比绝世暗器,甩出去正中对方鼻孔,“滚,马上滚,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这是我说的,绝对好使。”
  楚暮辞在一旁热烈鼓掌:“沈大人好魄力,还要不要其他毛笔?本宫这里还有很多。”
  “谢殿下,可那支水玉狼毫很贵的,感觉浪费了。”
  “没关系,叫他赔。”楚暮辞说着,笑吟吟转向不远处的大饼脸,“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令尊应该是司马监的赵太仆吧?教出的儿子连人话也不会说,还当什么官,回家种地去吧。”
  赵太仆的儿子登时吓得冷汗涔涔,连鞠三躬带着哭腔嚷“殿下息怒沈大人息怒,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这样的条件自然是配不上柳太医的,小人这就滚蛋”,然后就真的滚蛋了。 
  临近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向前跌倒,莫名其妙就摔了个狗□□,结果连灰土都没心思掸一掸,爬起来飞也似地跑掉了。
  本以为执柯女官帮柳如樱说媒只是碍于面子,谁知对方却是实打实站在瘸子太医那边的,而且太子爷居然也帮腔,这下好了,不仅便宜没捡着,差点让自家老爹的乌纱帽都丢了,想想也是悲剧。
  直到确信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内,沈玉照这才从容回过头看了楚暮辞一眼:“殿下刚才对他做什么了?”
  楚暮辞一耸肩:“什么也没做,大概是他腿太短了,迈门槛都迈不好。”
  “哦,也有道理。”沈玉照又道,“不过殿下难得仗义执言一次,倒叫臣深感意外,莫非殿□□内沉睡许久的正义感终于苏醒了?”
  他不假思索地笑道:“本宫可没那么无聊,无非看沈大人不喜欢谁,就帮你惩治一下他们而已。”
  “那还真是要多谢殿下。”
  “感谢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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