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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鹤顶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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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进了垂花门,只见两边是宽大的抄手游廊。
走过穿堂绕过一个红木雕花架托的大理石插屏来到后面的正房大院.这时一个容貌俊秀的大丫头笑着迎了过来,几个丫头婆子立刻陪笑赶着叫:“依云姑娘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大修很麻烦,可是写完后心里很踏实。
☆、前世同命运的她
瑾娘就知道这必是得脸的人,也不托大,停住脚步淡淡含笑看着这依云姑娘。
依云姑娘立刻抢上一步,一脸笑容的给瑾娘见礼:“给表小姐请安,我们太太立时就到,让我来先伺候着表小姐,请表小姐先用些茶点。”
瑾娘自然客气应了:“姐姐快别客气,免了礼罢,”
翠儿早机灵地将依云扶起,随手悄悄一个小包封塞依云手中。
几个人又拥着瑾娘往这正院里面去,只见正院向南一排高大宽敞的上房,上房前的宽阔的屋檐下面是几根落地柱子,朱红色的落地柱上并不再多加装饰,两头都细细地刷了漆,只是在柱子两端尽头碎碎的描了一圈黑色的云纹。
一色淡彩玻璃画的大窗子,乳白色织金的帘子,两边各色鹦鹉画眉等雀鸟。
院子正中一个精致的水池里金鱼穿梭,池子旁边铺着云纹的青石甬道,几株合抱粗的老树,院子四角各有一座花坛。
丫环带着瑾娘和翠儿却并不停下,直接上房旁边东头第一间厢房进去。
进得房来,正面黑漆嵌玉的太师椅上铺着朱红锦绣褡子,中间的小几上摆着碧玉鼎、香盒。
靠墙两旁的高几上摆着两盘青松盆景,脚下铺着剪绒的朱红底子月白色团花纹的羊毛地毯。
那太师椅的上首,一个中年美妇微微含笑的坐在那里。
这妇人丰满娇美,却又不失端庄雍容,满头黑亮的青丝梳成个如意发髻,一只斜插在发髻上的攒丝嵌钻石的小梅花钗是头上唯一的装饰,耳朵上是一对小指大小的东海珍珠吊坠,上身穿月白色祥云纹的缎子小袄,下面一条及地的暗红色缀小碎钻的褶子裙,整个家常的打扮,却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看她那与自己母亲几分的相似,瑾娘立刻明白这妇人的身份,立时口称姨母,盈盈跪倒。
看她那与自己母亲几分的相似,瑾娘立刻明白这妇人的身份,立时口称姨母,盈盈跪倒。
崔夫人早将将瑾娘一把扶起拉她坐在自己身边,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瑾娘:“还是第一次见着,没想到也有这么大了,真是长得像你母亲,可惜……”
瑾娘脸色也黯然下去,一对冤家,母亲去的早,姨母再和母亲生疏,也到底是连了骨血的,一时感慨,居然无话可说。
瑾娘知道,姨母和母亲是因为父亲才最终翻得脸,但是具体如何家里的人都讳莫如深。
崔夫人看着瑾娘,和自己一样,居然也选了一件月白色的上衣,衣料却是平凡,系了条粉色的长裙,头上只一根细细的珍珠发箍,愈加显得青丝如墨。
通身装扮虽然简单却很是婉约且她始终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一脸恬淡温润的笑意可人。
看她那与自己母亲几分的相似,瑾娘立刻明白这妇人的身份,立时口称姨母,盈盈跪倒。
崔夫人早将将瑾娘一把扶起拉她坐在自己身边,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瑾娘:“还是第一次见着,没想到也有这么大了,真是长得像你母亲,可惜……”
瑾娘脸色也黯然下去,一对冤家,母亲去的早,姨母再和母亲生疏,也到底是连了骨血的,一时感慨,居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正此时就有人禀报说几位小姐到了,瑾娘忙起身站定。
听得一阵环佩叮当,门帘一掀,就进来三位华服锦衣的小姐进来,身边四五个丫头婆子簇拥着,瑾娘一眼就看了她,三娘,果然还是那张精致清秀的脸,只是略略的廋了些,只是不知道此刻的她是不是已经定了亲。
两世为人,这是第一上姨母家作客,她知道,自己这姨母只得两个亲生女儿,嫡长女未满周岁就死了,嫡次女崔慧茹,正是如今被醇福郡王王妃认为义女,请旨太后敕封的长安郡主,这几位应当都是庶女了。
瑾娘的笑意就更浓了,虽然这几个妹妹穿得光鲜,可看她们见自己姨母略显拘谨和畏惧的光景就知道,三娘更是如此,只怕姨母也不是个好说话的嫡母。
几个人见了瑾娘平民的服饰却是很意外,但又立刻若无其事的认真向自己的嫡母崔夫人拜下去,就连最小的一个很平静,瑾娘暗自思忖,姨母对这些继女的教育还是不差的,或者说,她们很怕自己的姨母。
崔夫人似乎也很满意,她含着笑端坐着,待她们行完礼方叫起身,这才一一介绍了大家互相认识:“这个大的是三娘,”
那个个子最高的是四娘”又拉过最小的那个道:“这个就是我们的老幺……五娘了。”
瑾娘一一笑着致意,又叫翠儿将梁氏替自己准备见面礼拿出来。
随着瑾娘来的妈妈早将东西打发人抬进来,名贵衣料若干匹,名贵首饰若干,又上好的纸张笔墨等等,无非是照着个人喜好一一采购而来的,虽然分量并不多,但胜在精致投人所好。
崔夫人微微笑着看了,一一赞着,特意拿起一座红木雕刻的踏雪赏梅的小炕屏欣赏了一阵,让人把这炕屏送到自己屋里去,其余的叫人收起,然后命三娘带了瑾娘并几个庶小姐去花园里逛逛,丫鬟婆子们一行十几个人随着。
瑾娘注意到崔三娘一直很小心地偷偷观察着自己,她就是如此,才常常被人嫌弃,被人盯着的感觉总是不好的,只是瑾娘不知道这三娘为何如此,这不是简单的好奇,她想了想,能有什么让这个三娘对自己如此关注的事呢?
难道这三娘也是重生的吗?可是三娘的那副防备人的习气却从没有针对过她啊?当初,她虽不喜欢她,却一直是信任她的呀。
瑾娘思索着不由得扫了三娘一眼,却看见三娘的眼神里居然有一种厌恶和猜疑,但是与瑾娘视线接触的刹那迅疾换了,满是恭敬和客气的笑意,这让瑾娘忽然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崔三娘的脸上始终带着略显谦卑的笑,谨慎里含着一分意味不明的试探。她并不多话,倒是比她小的崔家四娘一路上吩咐丫鬟,指使婆子,引领道路,为瑾娘解说景致,处处显出比姐姐三娘的伶俐和气势来。
三娘却默默无言,一脸坦然。
也许,自己的姨母太过苛待三娘,才让三娘性格如此阴沉扭曲吧。
无论如何,她还是想帮助三娘,逃脱惨死的命运。
☆、强悍的丫头
五娘到底还是小,告辞出来立刻就唧唧喳喳闹个不停,还闹着要放风筝,丫鬟妈妈们也都笑盈盈的,有些还说起悄悄话来。
看来不在嫡母眼皮子地下盯着,几个姐妹和她们的下人们个个都轻快很多,只是……三娘除外。
瑾娘注意到,崔三娘虽是主子小姐,但她手下几个丫鬟仆妇却对她并不怎么敬畏,有些个婆子指使起人来甚至比三娘还有架子些,原来三娘生活的环境是这样的。
比三娘小的妹妹四娘却很多人巴结,五娘身边的人还正常一些,本本分分的。
从下人对四娘巴结的样子来看,她的心思也许比最小的五娘还要单纯,也似乎更容易被人哄了去,能养出这么个性格,看来四娘的身份比较特殊。
四娘的脸圆圆的、也有点肉嘟嘟的,弯弯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一副娇憨样子,口里由衷的赞着:“四妹妹的皮肤真是好。”
三娘点点头也笑着附和:“是啊,四妹妹可是我们姐妹几个里面最出挑的呢。〃
五娘正和丫鬟说些什么,却也停了脚步望了一眼四娘:“四姐姐,怎么每次都有人夸你漂亮,妹妹我可是嫉妒的狠呀。”
五娘眉头紧紧皱着,歪了头还叹口气,似乎真的是嫉妒的不得了,几个人就笑了;四娘眯了眼睛过来轻轻掐了把五娘的小脸,故意咬着牙说:“五妹妹你可用不着嫉妒,要说漂亮,哪有我们五妹妹?快别皱眉了,省得皱纹多得和妈妈们一样就不好看了。”
几个人都笑了,四娘明显很得意,五娘的笑意却是淡淡的,不经意似得瞟了眼四娘,三娘却是笑的干巴巴的,目光流转。
走过铺了青石的弯弯曲曲的长长甬道,绕过一座栽了无数花草的小山,就看见一汪大的水湖,四周种了许多翠绿绿的垂柳,湖上横架着一个红木雕花的长廊桥,廊桥如月牙儿似得高高拱起,尽头一片低矮的花圃。
顺着花圃西边看过去,就看见一个圆圆的拱门,四娘遥遥指着对瑾娘道:“妹妹你看,那就是我家的揽翠园了。”
一踏上廊桥,瑾娘忽然觉得一丝冷意,她笑着抱了两只手臂道:“到底是临着水风大,三姐姐,借你的人陪我丫头去取件衣裳好不好?你那大丫头你离不开,随便一个小丫头也成。”
三娘抬头看看明晃晃的太阳,又看了眼自己的小丫头:“草莓,还不快去?”
又对着瑾娘道:“我的丫头妹妹随意使唤就好,什么借不借的?她们在这里闲着也是无事。”
瑾娘笑着谢了,又看着翠儿:“你也仔细着凉。”
翠儿巴不得脱身出去逛逛,自然心里乐颠颠的,回过身去客客气气地挽着三娘那丫头的手往回走,手里悄悄一块碎银子塞过去,口里悄悄道:“那可就有劳草莓姑娘了。”
大家就继续在院子里逛着,四娘正和三娘说起花木的事,
三娘忽然破天荒的开口插了话:“太太是个爱花之人,自是一片片一样样的种起来,为了方便赏花休憩,自然也都建了几个小亭子,妹妹如果在这里多住几天,我们姐妹几个就可以到常来这里聚聚的。”
瑾娘但笑不语,三娘的个性她很了解,你若巴着她说话,她却要怀疑你的居心,这分扭曲最让她不讨人喜欢,也最可怜。
五娘却似乎很高兴拍着手道:“我先定下要瑾娘姐姐去我那里住着。”
四娘逗她:“罢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就知道折腾,不够闹腾的,不知道又打什么主意要闹腾人呢。”
五娘毫不掩饰:“嘻嘻,姐姐说对了,我看瑾娘姐姐应该也是个能干聪慧的,我那里正少一个拿主意的人,可不是就瑾娘姐姐合适吗。”
四娘看着摸不着头脑的瑾娘:“这五娘这一阵子折腾着做风筝,前一阵子还琢磨着自己做香粉,她见天都有新鲜花招,自己折腾不说,还常常来烦我们几个,瑾娘姐姐你可要离她远着些。”
几个人硬是把三娘的话题打断了,三娘也不在意,似乎很习惯,倒是瑾娘过意不去,看着三娘笑着:“要是在这里玩几天,到时候折腾人的可就是妹妹我了,姐姐和妹妹们到时候可别嫌我烦。”
听得她说住几天,三娘用手扶着身边的栏杆细细的看着楼下的樱花:“姐姐如果能常住这里,我们几个就都多个伴儿了。”
“是啊,”四娘拉着瑾娘:“我们去和母亲说,定要留了瑾娘姐姐在这里多住几天。”
五娘虽然也付和,但似乎有些疲倦了,声音有些干涩,瑾娘笑了,她也累,还是喜欢四娘,处着让人舒服。
看来如果自己真要来,虽说是客人,可依着姨母的个性,放自己到哪个妹妹那里住都会让几个姐妹有压力。
庶女难为,她也无法,不过四娘似乎没一点波动,始终一副娇憨没心机的样子。
休息一会儿,几个人往更高的楼层登上去,园子里的风景看个大半,亭台楼榭,碧波浅滩,花红柳绿不一而足,那远远地梅林里,梅花此时已经谢了,遒劲的树干和曲折的枝桠却也让人觉得陶醉。
三娘似乎还想逛下去,五娘却明显的累了,瑾娘的心此时也不在这里,她始终担心着陪嫁的事情,就提出要回去陪着姨母说话,三娘听了也要去,四娘和五娘自然也跟着,直走到半路上才看见翠儿和草莓才撵过来。
三娘的大丫头樱桃狠狠用眼睛狠狠剜了草莓一眼:“可是又贪玩去了?这多咱才回来,看冻着了表小姐仔细你的皮!”
三娘看樱桃一眼,转头陪着笑对瑾娘:“我这小丫头可不如姐姐的人,就这么时刻敲打着也还是这么不懂事。”
瑾娘笑了:“这一趟爬山登楼,钻林子看花草的,害我早出了一身汗,这会子送来到时不晚,姐姐不必怪草莓,准是我那个翠儿不懂事,拖着草莓要四路去闲逛躲懒呢,少不得我回去要好好罚罚这丫头。”
翠儿一听把嘴一嘟:“小姐,这里的花草比咱们通州大大的不同,奴婢也是头一次见到……”
瑾娘把眼一瞪,翠儿忙把头低下,瑾娘苦笑着:“你看,我这死丫头就这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罚了多少回也没见改,真是头疼,撵了她吧,又是些个小事不值当,白落个刻薄名声。”
四娘和五娘也笑了:“可不是,算了,没得和个小丫头计较。”
这里樱桃早把草莓拉到一边去了,往回走的时候,翠儿无意回头,却看见草莓独自跪在石子路的甬道边上,始终低着头不敢多看人一眼。
翠儿眼尖,早看见那草莓的青头皮上被掐出一道血痕印子来,拿眼示意瑾娘,瑾娘不由心里恼怒。
☆、妹妹的亲事
那两个妈妈根本就不往三娘身边凑,看样子多半是樱桃下的手,三娘也太过分了。
瑾娘斜眼溜一眼樱桃,樱桃高高昂着头正拎着身边一个小丫头的耳朵训斥着,那小丫畏畏缩缩的头都不敢抬,瑾娘冷笑,只怕三娘也不在樱桃的眼里。
翠儿见了转转眼珠,自己早乖乖跪在草莓身边,却故意呲牙咧嘴的大声请罪,引得几个人都停了脚步:“是奴婢不好,扯着这丫头到处去逛了逛,也不敢为她讨饶,只求几几位小姐不要生气。”
四娘看了半天方明白,一把拉起翠儿,又去将草莓拖起来:“三姐姐这是做什么?看草莓的头都被掐出血来了,这可不是让瑾娘姐姐过意不去吗。”
三娘尴尬的脸红红的,五娘和稀泥:“算了,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头,说也好,打也好,都是应当的,哪里值得这样顶真?我看是樱桃姐姐的手太重了些吧?”
草莓畏惧的看看三娘和樱桃,慌忙跪下解释:“不是樱桃姐姐掐的,是……是奴婢不小心被树枝子挂了一下。”
三娘看着叹口气:“又跪下做什么,这会子又懂规矩了?还不下去往头上涂点药,小心发炎了。”
她转脸看眼樱桃,一脸勉强的笑意对着瑾娘:“樱桃姐姐是平日教导小丫头规矩的人,严苛些也是有的,又哪里是为了瑾娘妹妹跑腿的事,更与妹妹的人无关,我知道妹妹心慈,体恤丫头下人,舍不得打骂,姐姐可得和妹妹多学学。”
“以后,不要太苛责这些小丫头了,到底小不懂得,好好带着,大些自然就懂事了。”三娘后面这话是对樱桃说的,
樱桃却陪着不冷不热的笑脸:“三小姐这话奴婢记下了,可是奴婢也有苦衷,丫头本是伺候主子的人,不好好教导,主子哪里使的称心?奴婢几个可都是这样打过来的,哪里就想到今天就打出个错处来,是奴婢该死。”
这话里话外的隐隐的带上瑾娘,翠儿听得冒火,立刻接了话:“好姐姐,可不是今天打出个错处来,这么多主子在这里,哪里轮到你当着这么多人来教训丫头?”
瑾娘气的狠狠瞪了翠儿一眼:“还不闭嘴!”
那里樱桃眉峰一跳,高高的颧骨红扑扑的:“你是哪里来的贱婢,还敢在我们崔府教训人!”
三娘听得又急又怒,可是到底不敢呵斥樱桃,四娘却冷着脸一挥手,冲着身边人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拖下去狠狠打!”
瑾娘早看得呆呆的,悄悄问四娘:“这丫头怎么连三姐姐也不放在眼里?”
四娘气的脸通红,她咬着牙冷哼一声:“她以为飞上了金枝,我可要和母亲好好说说她做得丑事!”
五娘不耐烦的催促道:“好了好了,姐姐们快走吧,哪里值得为这些奴才柍子们置气?都是被三姐姐好性子给惯使出来的!”
三娘红着脸不做声,瑾娘忙岔开话题:“算了,三姐姐也是心疼身边人,如果不是我多事也不会有这么一出了,倒教我怪不好意思了。”
几个人又赶着开解瑾娘。
正这时候,姨母崔氏打发人来寻瑾娘去和太夫人请安,太夫人刚刚进香回来,几个姐妹就一路带着丫头婆子们浩浩荡荡地去了。
崔太夫人并没有住在正院,起居就在紧邻着花园的怡爽阁里,院子不大,但是胜在清净,赏花赏草的也方便。
因为崔太夫人身体不是太好,瑾娘尽到了礼就早早告辞。
几个人一起吃完饭的,崔氏将几个庶女和姨娘全都打发回去。
看着丫头们将东西收拾干净利索,又打了水伺候瑾娘洗了脸,崔夫人才让人全退下去,自己拉了瑾娘一起躺在罗汉床上:“真是累死了,到底是年岁来了,伺候你祖母也都吃力了。”
瑾娘拉过一个薄被搭在姨母的身上,歪着头看姨母苍白的脸:“姨母,您是不是日日都要到太夫人那里立规矩?”
“可不是,今天不是你在这里,我还不得伺候了婆婆用过饭才能自己吃几口?”
瑾娘自然明白这立规矩的厉害,忙着劝慰姨母:“姨母,等您哪天娶了媳妇也就有人伺候了。”
崔夫人眯了眼笑了:“你表哥如今也十八岁了,早该看个人家。”
又给瑾娘解释:“你大表哥二表哥都在书院读书,轻易也难得回来一回。”
说起亲事,崔夫人笑着揉着瑾娘的头发:“瑾娘如今可是十四了?说了亲事没有?”
听得说是要给亲王做妾,崔夫人一下黑了脸,拍案而起:该死的贱妇,敢这么作践我家的孩儿!,你堂堂个官小姐,怎么能委身与人为妾……”
瑾娘生怕姨母和梁氏翻脸,以后妹妹的日子难过,忙往阻止姨母:“都是姨母自己的主意,姨母休要怪罪继母。”
看着瑾娘认真的表情,崔夫人彻底傻了,她愣了半响,忽然抬手一记耳光狠狠抽在瑾娘脸上:“小畜生,我们梅家的骨血,怎么可以与人做婢妾仆妇之流?!再没有路,我宁可你出家到道寺庙道观去,也不能让你沦落成妾氏,任别人作践!”
瑾娘被打得一歪,可是她仍然用手攀着床榻低头默默跪着,崔夫人不由扑过去抱着瑾娘又哭了一回:“你这傻丫头,就知道苦自己,等我和你姨丈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瑾娘擦干眼泪,语气回复平静:“姨母,父亲的把柄是被人抓得死死的,哪里还有什么转圜余地?而且,这种事不要把姨丈牵进去,不仅仅是亏空的问题,还和……”
瑾娘的嗓子似乎变得很紧,她不得不避开那个让她刻骨铭心名字:“谋逆的嫌疑人人都怕沾惹,梁家和王家搭进去了,何必再搭个崔家?您不必向姨丈提这话。”
看到瑾娘痛苦无助的神情,崔夫人忽然明白过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你父亲的事也是连累你了,那南公瑄虽然为人冷淡,却是天子的宠臣,只是凭什么牺牲了你!”
瑾娘无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说一遍,崔夫人听着皱眉头:“只恍惚听得人说过你父亲吃了官司,没想到还是这么回事,看来,你父亲是被人算计了,就是赔了亏空也不能保着以后安生,只是不知道你父亲得罪了谁?把柄又落在人家手里,想翻案子可是千难万难。”
瑾娘不敢接话,崔夫人想了半天也没个主张,气的把手一拍那床榻:“都是你那个父亲,不知道怎么就续娶了个祸害回来,妇道人家还插手官家的事,真是过分!
看瑾娘红红的眼睛,崔夫人心里难过,勉强安慰她道:“好孩子,这南公瑄权势滔天,如果他肯替你父亲周旋,想必是能抱住你父亲的命,除了太子,谁敢不买他的面子,可是为什么要用这个法子呢?”
瑾娘沉默片刻,趁机将琳娘的亲事拜托姨母:“我身份卑微,家里又是庶民的身份,只怕是不好说亲事,对继母和父亲我不放心,所以想求着姨母给看个德性好,慈善的人家,不求富贵,只要对妹妹好日子能过得下去就好了,我已经和父亲说好,琳娘的亲事一切都由姨母做主,只求姨母周全。”
崔夫人想了想:“既然不挑剔,那就不难办,虽然找不得大富大贵的人家,找个清白的读书人家倒是稳稳地,虽然贫寒些,但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让你姨丈帮衬帮衬自然也就起来,你姨母怎么会忍心她受那三餐不继的苦。”
☆、笼烟阁
说完妹妹的亲事,也该问问三娘了:“不知道家里几个表姐姐可都定下亲事了吗?”
“我如今能有这个功夫,先将你姐姐的事料理完,不过也使人去问着了。”崔夫人明显没有兴趣,瑾娘却算是松口气,还好,三娘还有办法可想。
“还每恭喜姐姐得了郡主封号。”既然提到姐姐,瑾娘想起来还真是忘了恭喜一声。
不料那崔夫人的脸色却更难看了,她望着瑾娘半天才深深的叹口气:“傻孩子,你道这个郡主名号是怎么好的?大夏国虽然小,可是那里的人好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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