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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盖六宫-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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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她苦笑一声:“何苦来哉?”

    朱礼笑了一声:“你倒是该高兴才是。想想,她既是这样高看你一眼,岂不是证明了你的实力?如今后宫以你马首是瞻,你非但不高兴,倒是担忧起来。我该说你什么好?”

    杨云溪又白了朱礼一眼:“哪里需要她的认可了?她算是什么?惠妃对我本就有些疏远了,这般一弄,倒是说不定再将我们弄得更加疏远,不利于后宫稳定。”

    说白了就是,徐熏毕竟是墩儿的母妃,若是她们两人闹将起来,只怕也影响墩儿和阿石小虫儿之间,更是影响后宫安定的局面。

    杨云溪心中忧虑,却是让朱礼一句话便是打消了,朱礼用银签子叉了一块桃子,慢慢的品了,而后慢悠悠笑道:“可你又能作甚?她若是起了心思要和你疏远,你也拦不住。还有就是,她心里若真有那样的想法,你也拦不住。”

    杨云溪知道朱礼说得及是,好半晌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她近乎是辩解的道:“徐熏也不是那样的人——”

    朱礼觉得桃子口味不错,便是又顺手塞了一块给杨云溪,而后才叹道:“以往我也以为我是了解朱启的,从小一起长大且不说,也管教过他不少。我一直觉得,他也不过是贪恋女色一些罢了。陈氏那事儿,我也是知道,还是我替他收尾,所以才没闹大了。可是谁又知道,一转眼,他就对我冰刀相向了?”

    朱礼只说朱启,并不说徐熏,可是道理却是一样的。无非就是在说,人都是会变的。

    杨云溪看出朱礼提起朱启的惆怅模样,便是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压得有些皱的袖子:“你也别难过了。虽说最后变成这样,可是当初总也有高兴的时候。纵然现在这般了,也只当是天意如此就是了。”

    朱启是不值得同情的。毕竟朱启做的那些事儿……她都不愿意拿出来说嘴,只怕污了口。只是朱礼本就是重情之人,只怕纵然狠下心来,心里也是没那么好受的。

    所以当下她也只能这样安慰朱礼。

    朱礼享受着杨云溪的体贴和关切,最后才叹了一口气:“我想得明白。我只是怕这件事情之后,阿姐和我也生分了。毕竟……”

    杨云溪摇头:“哪里能因为这个就生分了?”只是话是这样说,朱礼的顾虑也不是毫无道理的。毕竟那是昭平公主的亲弟弟,虽说如今憎恨着,着等到将来这份憎恨渐渐淡去,她对朱启会不会又充满了怜惜,或者觉得朱礼太过狠辣?

    毕竟时间过去,许多事情都不可能毫无变化。朱礼这般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

    “立太子的时候,朕不曾出面,而如今只怕许多人都还不将此事儿放在心上,我想着明日恢复早朝后,便是带着墩儿一起去吧。虽说他还小,却也该从小带着他见识这些事儿。锻炼他的胆气。”朱礼揉了揉眉心,却是又将话题故意岔开了。显然也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多说什么。

    朱礼肯如此教导墩儿,自然是好事儿。之前杨云溪多少还害怕我朱礼因了前尘旧事就对墩儿始终没那么亲厚,心头也是有疙瘩。不过现在他这般,自然也是好事儿。

    杨云溪登时笑起来:“这自是再好不过的。那我着人去通知徐熏一声,让她明日一大早就将墩儿送过来。”

    徐熏知道此事儿,必然也是十分高兴的。

    “嗯。”朱礼见杨云溪鬓上的珍珠簪子有些松了,便是伸手替她重新正了正,而后道:“刚好这个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你也生产了。等你生产了之后,便是可以再行册封了。”

    明明是十分要紧的正事儿,偏生朱礼说得随意无比,仿佛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杨云溪哭笑不得,不过却是也没拒绝什么,只道:“皇上觉得合适便好。只是别因了我闹出别的事端来。”

    她纵想与朱礼比肩而立,却也不肯让朱礼过分为难。在她看来,这些事儿其实比起好好过日子来说,倒是也没那么紧要。

    “剿匪的时候,搜出来一块绝世罕见的宝石,到时候与你镶在凤冠上。”朱礼这般说着,忍不住想了一想杨云溪凤袍加身,凤冠压发的模样,心里便是不知怎的就觉得万分高兴满足起来。

    与古青羽成亲的时候,他却是并无什么太大的感觉。当时看着古青羽,虽古青羽也是美人,可是也不过是忽然就生出了一股感受:哦,这就是我日后妻子的人了。

    而除此之外,再无他感。

章节目录 983。第983章 不过

    朱礼对比了一下,便是忽然就总结出来:果然自己喜欢之人成了自己的妻子,和旁人成了自己的妻子,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怪道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杨云溪被朱礼的形容逗得登时笑了起来,自然心头也是好奇:什么样的稀罕物件儿,才能当得起朱礼说的“绝世罕见”?以朱礼的眼光,只怕世间上也没多少珠宝能被他称之为绝世罕见吧?

    于是她便是问了一句:“什么样的好东西?竟是说得那般稀罕,还绝世罕见呢。”

    朱礼提起了这个事儿,却偏生又不肯说明白,竟是故意卖了个关子,当下神秘一笑:“到时候你也就瞧见了。且等着就是。”

    杨云溪有些无奈,却也是看出来朱礼这就是打定了主意要卖关子,当下索性也不再多问,只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好好等着。到时候若是不稀罕,我便是亲自去你内库里挑,看上什么挑什么。”

    朱礼闷笑出声:“我的内库早就给了你管,你随时去也就是了。”

    两人说笑一阵子,倒是将之前压抑沉闷的气氛都打散了。一时之间在跟前服侍的宫人也都是更加的放松了几分。

    及至下午的时候昭平公主过来之前,气氛倒是也一直都是不错。

    昭平公主过来,却是为了朱启的丧事过来的。

    如今天热,昭平公主怕尸身存不住,也怕到时候时间久了,连做法事的机会都没了,便是来问问是不是现在就请人做了法事,而后找块地安葬了。

    至于陵寝,昭平公主倒是提都没提起过。

    以朱启的罪过,能以王爷规格下葬都是不可能,更别说是再修陵寝了。而且就算修,也怕是来不及了。

    朱礼听了昭平公主的意思,倒是沉默了下来。

    昭平公主别的不怕。却是最怕朱礼这般沉默不言。当下她便是叹了一口气:“不管成与不成,你只管与我说就是了,何必这般不开口?倒是没得等得心焦。你还拿我当外人不成?”

    朱礼纵是面对百官都谈吐自如,可是此时面对招聘公主,却只觉得舌上压着千斤巨石,竟是怎么也开不了那个口,也发不出那个声来。

    杨云溪看着朱礼这般形状,便是叹了一口气,言道:“大郎这是不好开口罢了。倒不是大郎心狠不肯让安王入土为安,而是着实……”

    一听这话,昭平公主便是登时就心头猛然的“咯噔”了一声。

    随后听见杨云溪叹了一口气,而后道:“昔日安王做了许多阴私的事。如今他这般,倒是上了许多弹劾的折子。都是数落安王罪过的。阿姐你说的事儿,只怕旁人却是不肯。”

    昭平公主听着这话,登时皱眉:“那这是什么意思?人都死了,难道他们还想要鞭尸不成?”

    昭平公主一面说着,一面却是沉了面色。饶是她再怎么觉得朱启罪有应得,她也不愿意朱启死后还不得安生。

    对于昭平公主这个疑问,杨云溪却是默认了。

    昭平公主得了这么一个答案,登时便是恼怒非常,有些悻悻。

    只是她毕竟不是政务不通的普通妇人。自然也是知道朱礼的为难之处的,所以一时半会的,她反倒是不好开口询问朱礼的意思,只能是沉默了。

    朱礼此时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也不着急,再议罢。”

    昭平公主心里一苦,深深看了一眼朱礼,而后温声言道:“这件事请我知道大郎你也不好办,只是……大郎你纵是看在那二十几年的情分上,也多宽容几分罢。”

    她本还想提一提李太后,可是想了想李太后那态度,到底是又住了口。

    若是李太后与朱启情分还再也就罢了,如今……再多说,只怕适得其反也是未可知。

    昭平公主也未曾多留,很快便是告辞而去。

    朱礼看着昭平公主背影,便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虽未多说什么,可是杨云溪却是十分能体会朱礼的心思。

    杨云溪拍了拍朱礼的背脊:“皇上也不必多想,阿姐这般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朱礼轻应了一声,到底一时半会的也从那情绪中挣扎不出。

    朱礼随后便是去了书房,倒是看了一下午的折子。

    杨云溪除了打发人送了茶水点心之外,别的倒是都没法子。

    这头朱礼情绪不佳,连带着周围的人也是都紧绷了起来。而那头徐熏得了朱礼要带墩儿上朝的消息,却是十分高兴。

    徐熏搂着墩儿,几乎是喜不自胜:“这可真真是天大的好事儿。你父皇如此看重你,倒是叫人松了一口气。”

    墩儿什么也不懂得,只是懵懂的看着徐熏,安静的抱着点心吃。

    徐熏温柔的替墩儿擦着唇角的点心渣滓,耐心教导嘱咐:“墩儿明日能够跟着你父皇上朝,在你父皇和大臣面前,一定要乖乖听话。他们说话你纵是听不懂,也不要紧,仔细看你父皇是如何做的,便是仔细的学着。若是墩儿做得好,母妃就亲自给墩儿做桃胶冻吃。”

    桃胶冻是用上等的桃胶熬得化了,然后添入各色果子花瓣,再放凉冷藏,装在玻璃碗里,好看又好吃。墩儿吃过一回便是喜欢得不得了。

    徐熏便是问厨娘学了,时不时做给墩儿吃。以此拉近母子之间的感情。

    墩儿一听有桃胶冻吃,便是忙点头:“我乖乖听话。”

    徐熏在墩儿脸上亲一口,笑盈盈的夸赞:“墩儿真乖。”

    墩儿笑起来,随后又偷偷看一眼徐熏,见徐熏十分高兴,便是这才又道:“也给妹妹弟弟。”

    徐熏一愣,随后见墩儿面上露出了忐忑的神情,她登时又回过神来,收敛了怔愣之色,而后搂着墩儿笑道:“墩儿如此疼爱弟弟妹妹。真乖。不过……”

    看着墩儿纯净的,仿佛一眼就能望到他心底纯善的眸子,徐熏心头一颤,到底是没将“不过”之后的话说出来。

    更甚至,被墩儿那纯净的目光看着,徐熏更是觉得心虚莫名,忙将头转开去。

    (依旧是今日两更,明日四更哦~)

章节目录 984。第984章 童言

    且不说徐熏心头如何想的。只说第二****一大早便是将墩儿送了过去。

    杨云溪饶是身子笨重,可是如今却是朱礼因病罢朝几个月之后第一次上朝,所以她便是强撑着起来替朱礼打点。

    徐熏送墩儿过来的时候,杨云溪正替朱礼系腰带。只是肚子大了,倒是有些艰难。正待丢给宫人,徐熏刚好进屋子,便是笑着开了口:“我来吧。”

    杨云溪看了徐熏一眼,微微有些诧异。

    徐熏以往从来不主动亲近朱礼,更别说主动揽了朱礼的事儿去做,还是当着她的面儿。

    徐熏却似是没觉出异状来。

    杨云溪的异样也不过是一瞬间罢了,很快她便是笑着撒了手:“既然是如此。那就你来吧。我如今到底身子笨重,做不得这些灵巧的事儿了。”

    她不好与徐熏难看,所以便是退了一步,不过朱礼却是不愿,只道:“刘恩你来罢。徐熏没做过这样的事儿,只怕也做不好。”

    不过是系腰带,哪里就做不好了?这样说到底不过是借口罢了。

    徐熏也不见十分难堪,落落大方的样子也到底是瞧不出心中有私的摸样。而后她松开墩儿的手,笑着将墩儿往朱礼那边推了一推,道:“墩儿今日便是乖乖跟着你父皇,千万莫要哭闹才是。”

    墩儿怯怯的跟朱礼行礼,瞧着倒是有些陌生和害怕,不过那样子也是十分规矩,倒是瞧得人心酸。

    朱礼心下不喜。却又不怕吓到了墩儿,便是又忍住,只叫刘恩抱着墩儿跟着自己。想了一想,又对徐熏道:“待到朕回来,有话与你说。你便是在这里等着罢。”

    朱礼随口一句话,倒是生生的让徐熏就要等这么半日。

    杨云溪也是愣了一下,不过也未多说什么,只催促朱礼快去上朝别误了时辰。

    朱礼走后,杨云溪和徐熏倒是大眼瞪小眼了一下子,而后便是笑道:“你用了早膳不曾?”

    徐熏摇头:“出来时候匆忙,并不曾用早膳。本想着回去再说,不过眼下看着,倒是只怕要在你这里蹭一顿早膳了。”

    杨云溪本来是打算送了朱礼出门她再躺一躺,此时倒是也只能改了主意,笑着吩咐兰笙去御膳房拿早膳,只让兰笙拿些徐熏爱吃的。

    徐熏神色复杂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常态,只是感叹一声:“都过去了这么些年了,倒是难为你记得。”

    “哪里能忘呢?恍惚也不过是昨日的情景罢了。说起来,你我同一日进的太孙宫,如今皇上身边也只我们两个最是体面。”杨云溪回想着从前时光,亦是有些恍惚。忽而又想起雁回一事儿让他们二人生疏了,倒是越发的感慨起来。

    一时用过了早膳。杨云溪便是越发的觉得是没什么话说了,不同以往没什么事儿做也可闲谈说好些话,现在她们之间倒像是被人放了一层格挡,说不出的别扭和生疏。

    更是有些尴尬。

    杨云溪看着坐在那儿眉眼疏淡,就连那一点婴儿肥都退去的端庄女子,忽然就只觉得不尽陌生。这样的感受一出来,她倒是更加的觉得不自在了。

    最后她便是叫岁梅去将小虫儿和阿石都带过来玩耍。

    姐弟两个今儿都穿的是浅绿色的衣衫,倒是颇有些亲姐弟一般。就是眉眼都有些相似——两人都是更像朱礼一些,可不是就看着像了么?

    小虫儿似乎天生就爱照顾比自己小的孩子,牵着阿石的手在奶娘的呵护下稳稳当当的走进来,倒是不皮了,反而有些小淑女的摸样。

    只是那样,看得杨云溪倒是有点儿想笑。不过口中却是夸道:“小虫儿越发好了,将阿石带得这般好。”

    小虫儿自然是高兴又得意:“我是姐姐。”

    眼下之意,倒是姐姐理所当然应该照顾弟弟妹妹。

    徐熏也是笑出声来:“真真是乖得不行,看得人恨不得抢了去做女儿。”

    阿石扑进杨云溪怀里,让她一把抱上去放在身边搂着。然后便是不动了,只是满脸敬畏的趴在她肚子上听肚子里的动静——这也是被小虫儿带的。

    小虫儿不必牵着阿石,便是明显的活泼了许多,蹦着跳到了徐熏跟前,也不要徐熏抱,只是仰着脸问徐熏:“墩儿哥哥呢?”

    近两个月,小虫儿说话倒是忽然长进了许多,不仅是清晰了,也更是有条理了。短一些的句子说起来,倒是和大孩子也没什么两样了。

    “你墩儿哥哥跟着你父皇上朝去了,他是太子,已是不能如同以前一样,只顾着玩闹了。也该学一学治国之道。”徐熏主动搂住小虫儿,柔声与她解释。

    小虫儿眨巴了眨巴眼睛,一脸疑惑:“那做太子有什么好?”连玩都不能了。

    小孩子思想简单,一想到以后都不能找墩儿玩,倒是脾气上来了,气鼓鼓道:“不要做太子。”

    杨云溪一愣,徐熏也是一愣。

    徐熏的脸色虽未曾变化,却也是很快笑道:“小虫儿快别胡说了。”

    杨云溪也是出声:“不许胡闹,你太子哥哥有正事儿要办,哪里跟你似的?再说了,不是还有阿石陪你玩?还有小鹿和小狐狸呢。”

    小虫儿见杨云溪恼了,倒是也不敢再说之前那话,嘟嘴闷闷不乐一阵子之后,倒是自己也就丢开了。忽又问徐熏:“徐母妃不想和娘玩?”

    徐熏被问得微微一怔:“小虫儿怎么这样问?”问这话的时候,她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只是徐熏不自在,就是杨云溪也是有些略不自在。谁曾想,这样敏感的事情,竟然是叫小虫儿一个小孩子道破了?还问得如此直白……

    杨云溪怕徐熏不好回答,便是忙呵斥小虫儿:“胡说什么呢?快过来。”

    小虫儿微微有些委屈,却偏生又性子执拗:“徐母妃都不来玩。”似控诉,又似辩解,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杨云溪看得心疼,最后只得软了语气,招手道:“刚才感觉你弟弟动了一动,你快来摸摸。”

    小虫儿听了这话,倒是不委屈了,也忘了委屈了,忙不迭的去从徐熏怀里挣扎出来往杨云溪身边去了。

章节目录 985。第985章 提点

    小虫儿虽说丢开了,可是两个大人却是都不曾丢开,当下倒是好一阵尴尬。

    最后杨云溪不愿意这般下去,倒是率先开口朝着徐熏一笑:“你有空也多带墩儿过来,他们两感情好,且莫要叫他们生疏了。”却是绝口不提她们自己这头。

    徐熏便是也顺着话应了。

    接下来两个人也是找了不少话说,不过也就是聊聊孩子,说说衣裳布料或是首饰什么的。到底不如从前无话不谈的默契。

    好不容易熬到了朱礼下朝,杨云溪便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如今身子笨重,这般强撑着本就煎熬,更别说这样的氛围——甚至最后她已是烦躁了起来,只觉得十分不耐了。

    朱礼回来了,便是首先收货了杨云溪一个哀怨的眸光。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是听见杨云溪道:“我竟是要去更衣。”

    说完杨云溪便是起身往外行去。

    朱礼越发诧异,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不好太多问。只得先任由杨云溪去了。而后又叫人先将几个孩子带出去玩耍,这才看向了徐熏。

    徐熏已是不敢坐着了,庄重严肃的站在朱礼身旁,等着朱礼开口。

    朱礼本也不过是想随意提点两句,见了徐熏如此,倒是忽然失了兴致。微微蹙眉之后,便是这般的开了口:“墩儿可是你亲自教养的?”

    徐熏一怔,一时之间不知朱礼问这个做什么。微微一犹豫便是如实答了:“是臣妾亲自教养的,毕竟嬷嬷奶娘等虽是照顾得妥帖,可是到底也不过是底下服侍的人,哪里担当得起教养墩儿的职责?而且我也怕她们做得不好。”

    朱礼“嗯”了一声,而后敛眉道:“墩儿瞧着有些太过拘谨了。也有些怕人。”

    徐熏一呆,好半晌才苦笑一声:“许是见得少的缘故,所以才对皇上有些怕——”

    “不只是对我。”朱礼揉了揉眉心,倒是也没有想要苛责徐熏的意思,只道:“一国太子这般性情,着实有些拿不出手来。你既是亲自教导,便是该好好的教他一些大方的气度。”

    徐熏心头虽知墩儿的毛病,可是那到底是她捧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儿子,此时被朱礼这般一说,她倒是心头有些不痛快起来,当下虽不好表现出来,却也是不由自主的便是下意思的替墩儿辩解起来:“墩儿才多大?尚且不满七岁,如今能有这般的光景,臣妾却也觉得已是极好了。小孩子哪里有不怕生的?”

    朱礼越发的蹙眉,深深的看了徐熏一眼。好半晌都没说话。

    徐熏被朱礼这般一看,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当下微微有些懊恼,却也没再多说什么描补的话。的确,在她看来墩儿已是很不错了,朱礼未免要求太严格了些。

    况且,她心头对朱礼也不是没有半点怨言的——朱礼和墩儿相处太少。却是不能怪墩儿才是。

    朱礼觉察了徐熏的心思一二分,当下倒是禁不住的唇角勾了一勾。而才又慢吞吞道:“惠妃该看看小虫儿,而后好好思量思量,朕是否是说错了。”

    徐熏垂眸,半晌才又叹道:“墩儿小时候吃了那许多苦,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为何如今倒是反而这般苛刻起来?要我说,墩儿这一二年却是进益了许多。也该给他些时间,慢慢的改了就是了。至于小虫儿……皇上时常和她亲近,自然是旁人不能比。而且,总归女孩儿也更早慧些。”

    这一番话,倒是让人辩驳不出来什么。

    朱礼看着徐熏如此护短的态度,一面为墩儿得了这么一个好母亲欣慰,一面却是又有些头疼:徐熏这般护着,哪里担得起严母一责?他虽是墩儿之父皇,可是到底事情太多,不可能时刻将墩儿留在旁边教导,所以徐熏的教导便是格外的重要。

    而如今……

    “朕也并无挑剔之意。”朱礼到底还是退让一步,又看徐熏一眼:“你疼爱墩儿是好事儿。可是也别为了这个就将墩儿宠坏了。他这性子,早些矫过来才好。他毕竟是太子。若他不是太子,朕也不必要求如此高。”

    徐熏听了这话,倒是猛然的将那点不痛快都消散了。自然也是语气软了下来:“皇上说得极是,臣妾也只是疼爱墩儿,不愿太过委屈了他——”

    “做太子的,谁都是这般过来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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