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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错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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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他的彤彤总算没事的回来了。
泡了个热水澡,昨晚的痕迹一丝不留被苏若彤揉搓得干干净净,那一个个暗红色的吻痕经她狠命的揉搓,已经完全消失在泛着血丝的肌肤里。
她穿了件白色无袖连衣裙,将柔顺的黑发高高扎了个马尾,才满意地走出浴室。
“彤彤,你跑到哪儿去了,我找了你一晚……”哽咽着说出,肖子易放声痛哭起来。他奔到苏若彤面前,拉起她的手就往他头上脸上一阵猛按,“彤彤,你打我吧,我该死,我该死呀。”
苏若彤清新的模样,像一株沾满晨露的百合花,如果有事,她绝对不是这个样子,也绝对不会这么平静。
肖子易边哭边猜测,但他的嚎哭是发自内心的。他为心爱的女人没事而欣喜嚎哭,也为自己犯下的过失在痛嚎,当然,他也盼望他的痛哭流涕能获取她的原谅。
“经历昨晚,我俩彻底无可能。我收拾一下就到楼下跟你的家人说清楚,然后咱俩去办离婚手续。”
痛过,哭过,苏若彤的心已彻底平静。
“彤彤,千万不要!”肖子易情绪激动,双膝猛地跪了下去。
上次的错误加上昨晚的罪过,足够判他“死刑”,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顾不得了,如果能让她回心转意,他跪跪又何妨?
他抓住她的裙摆,带着解释的哀求又快又急:“我知道我昨晚的行为很卑鄙很小人,但我这么做完全是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跟你离婚,不想失去你,所以才……彤彤,只要你原谅我,你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事要是惊动了爷爷,他绝对要被赶出家门。
“一个跟牛郎交缠一夜的女人,你也要?”
肖子易呆了呆,最后一脸肯定地:“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你的药下得这么重,我不找男人怎么解?”说这话时,心在流血,她说得如此不堪,就是要他放弃。
这是她永远的痛,如果他非常爽快答应离婚,她这辈子都不会提及。
“你,你……”这一次,肖子易被吓倒了。
她是个含蓄的女孩子,从来不这样赤 裸裸说话,难道……
★、不是好糊弄的角
目瞪口呆望着她好一会儿,突然,肖子易排斥性地大叫起来:“我不信!我不信!什么跟牛郎交缠了一晚,全是骗我离婚的鬼话,就算你要离婚,也用不着这样作践你自己!”
“信不信由你,婚是离定了。”
望着她去拎箱子的背影,肖子易的心撕开了一道口子。其实,她眼里的恨意已经让他相信了她所说的。难道,他俩真的完了?
目光呆滞,看着她拎起箱子,看着她拉开了房间门,在苏若彤迈出门的那一刹那,一股强大的不甘与不舍冲击了肖子易。他突然跃起身,奔过去就将她抱住了:“不管你是不是跟牛郎交缠了一晚,现在说什么都不能让你……”
“你俩吵吵嚷嚷,在干什么?”
肖子易急切的声音,被一脸怒容的胡曼云打断。
“没……没什么。”肖子易慌忙松开紧抱的苏若彤。
吃过早餐,胡曼云让老公陪同公婆回了丽山脚下的肖宅,自己则怒气冲冲来到楼上,原想把这俩个不懂事的孩子训斥一顿,没想到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在她的逼问下,肖子易只得将他跟任菲儿的事说了出来,有关昨晚的一切,他不敢说,也不愿说。
“臭小子,你……”胡曼云气的,手指儿子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她才沉着声音继续发问,“你刚才在嚷什么?说谁跟牛郎交缠了一晚?”
“没,没有说谁,你听错了。”
胡曼云可不是好糊弄的角,肖子易最后那句嚷嚷,她听得非常真切。知道从儿子嘴里得不到什么,她调过头,目光直逼苏若彤:“若彤,你给妈说说,子易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若彤紧咬下唇,低垂的头埋得更低了。
“谁跟牛郎交缠了一晚?是你吗?!”
胡曼云的逼问干脆、直接,苏若彤无法逃遁,闭眼深吸一口气,抬头迎上捅向自己的尖刀:“是,是我。”
“死丫头!”苏若彤虚脱的声音还未落,苏正东吼叫着就冲了进来,王丽梅紧跟其后,也跑了进来。
夫妻俩人和胡曼云的目的一样,借故跟女儿辞别,打算将女儿好好教育一顿,孰料,刚好将胡曼云的审问一字不漏听见了耳里。
起先,夫妻俩咬牙切齿暗骂肖子易,后来听到女儿跟牛郎,苏正东再也忍耐不住,吼叫着就冲了进来:“你这不要脸的贱丫头,我抽死你!”
★、跟你妈一样贱
苏正东辱骂着,扬手抽了苏若彤一耳光,还想再打,却被冲上去的肖子易抓住了手腕:“不要再打了,彤彤说的是气话,你们听不出来吗?”
肖子易这话,既是安慰他人,也是安慰他自己。
“贱丫头,你说的是不是气话?!”
“彤彤,妈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话,你就是再委屈也不能瞎说呀。”
苏若彤一脸倔强,噙泪把头偏向另一边。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承认不承认都是一样,此刻,她除了解除这段婚姻,别无他求。
苏正东见她这个样子,气得跳起来就又要去打:“贱丫头,你咋跟你妈一样的……”
话没骂完,苏正东 突然捂住胸口痛哼起来,顷刻间,他的脸变成了蜡黄色。
“正东……”王丽梅喊叫起来,“彤彤,你爸心脏病犯了,快,快送他去医院!”
“爸!”王丽梅喊叫的时候,苏若彤已扑到了苏正东面前,随后小手慌乱地伸向父亲的口袋。
“急救药你爸忘记带了。”王丽梅急得哭了起来。
苏正东心脏病突发,也令胡曼云慌了神,帮儿子将苏正东扶到沙发上,便赶紧抄起电话拨打,不出十分钟,120急救车一路呼啸驶到了盛达酒店门口。
经过抢救,苏正东当天下午就醒了过来,接下来的几天,苏若彤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父亲的病床,直到脱离了危险。
在苏正东住进医院的那天晚上,胡曼云从病房里将儿子喊了出来。
“你跟妈说实话,若彤和牛郎的事是不是真的?”
胡曼云的问话还带着上午的怒气,肖子易一听就火大:“什么真的假的,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还嚷嚷?你老妈没瞎没聋,你说的我听得清清楚楚,别指望能够糊弄我。”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让我怎么回答?”
“这话因何而起,你总有个说法吧?”
母亲虎视眈眈紧咬住不放,此时如不讲清楚,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面对难缠的母亲,肖子易吐了口闷气,将闹新房的人离开后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话未落音,他的肩膀就重重挨了母亲一拳:“你这浑小子,怎么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儿,你想气死我呀?!”
“她坚持要离婚,你让我怎么办?”
“女人都这样,吵闹一番,发泄发泄也就过去了,你以为她真会跟你离?好不容易攀上咱们肖家,她舍得吗?”
“彤彤不是你眼中的那些女人,以她的性格,说离就会离,她跟我结婚,又不是图咱们家的钱。”
“行行行,别把她说得如此清高。”胡曼云极不耐烦地挥挥手。死小子,真是吃了迷魂药,这个时候了还在帮她说话。
刚才她还想来着,如果这事是真的,她就告诉老爷子,然后理所当然将若彤赶了,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全是她儿子的过错。
★、把她摆平
横了儿子一眼,胡曼云没好气地责问:“既然下了药,你干嘛还放她走?你傻呀?”
肖子易被骂得无语,他的确有所疏忽,如果不返身取卡关门,她绝对逃不脱。
见儿子一脸懊丧,胡曼云不忍再责骂,重重叹息一声,放软声音轻问:“你有什么打算,离还是不离?”
“不离!”声音干脆,但也烦躁至极。
“如果这事是真的,你也不离?”胡曼云气得直翻白眼。
“妈!”肖子易终于忍耐不住,拉长音调喊了声,气呼呼地,“我心里够烦了,你不问行不行?”
“傻儿子,妈是想帮你解决问题呀,你不说出真实想法,妈怎么帮?”
“我心里乱糟糟的,哪里有什么想法。”
他不烦不乱才怪,谁希望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交缠?尽管他极尽全力排斥这种可能,但他清楚,这事十有八 九是真的,可这一切,又是他一手造成的,此刻,他有一股打落牙和血吞的感觉。
接下来,母子二人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胡曼云才从容自若开了腔:“这事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惊动爷爷,就算你要离婚,也要等爷爷八十岁寿辰之后。”
“提出离婚的不是我,是彤彤!如果她坚持要离,爷爷能不知道吗?”
“若彤的工作我来做,我相信她会听从我的建议,这点你尽管放心。”
老爷子几年前就说过,他八十岁寿辰那天,将把公司以及他名下的全部财产统统移交出来。据陈律师讲,老爷子最近已经在做移交的准备工作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老爷子要是得知此事,没准一不高兴,就将所有一切给了那个野种。
母亲胸有成竹的话,令肖子易混乱不堪的心踏实了许多,只要给他时间,他相信自己能够感化若彤,当年追求她时,她不也是板着脸拒绝他吗?
至于爷爷的财产,肖子易一点儿也不担心,爷爷就他爸爸一个儿子,财产不给他们,还能给谁?况且这么多年,爸爸一直在协助爷爷打理公司,爷爷退休,公司理所当然由他爸爸接管了。
“任菲儿的事,你想办法摆平她。”胡曼云突然说道,“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角,她敢前来找若彤,也许有朝一日,她就会找到你爷爷头上去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那怕多花一些钱,你也要把她摆平,免得日后再生事端。”
“嗯嗯,我会的,等会我就去找她。”
昨晚,他怒火中烧本想找菲儿算账,结果她关机了,打电话询问同学,同学们也不清楚她现在住在何处。
胡曼云就是不交待,肖子易也会去找,昨晚冲出酒店的时候,他撕碎她的心都有。
★、刺痛了她
回到病房,苏正东闭目躺在病床上,若彤和母亲还默坐在病床前,肖子易知道苏若彤不会睬他,直接跟王丽梅打了声招呼,便匆匆离开医院,找任菲儿去了。
从拿到化验报告单的那一刻起,任菲儿就开始等肖子易的电话,盼了一天,他的电话总算是被她盼了来。
肖子易不客气的口吻,丝毫没影响她的心情,瞧着手中的化验单,她嘴角扯了扯,唇边荡出一个极其妩媚的浅笑。
她的月经向来不准,若早知道怀了孕,她会抢在婚礼之前找上门,昨晚也不会吓得关了机。
和肖子易分手之后,她傍上了一位四十出头的房地产老板,这房地产老板有两个女儿,想儿子想得发狂,她跟他睡了四年,平坦的小腹始终无音无息,最后惨遭抛弃。没想到的是,和肖子易仅交缠一次,她就中了标。
哈哈,这一次,她的肚皮总算给她争气了!
手捧小腹,任菲儿得意洋洋笑出了声。有了这张王牌,肖子易找她算账,她也不怕了。
来到南京路上的图兰朵音乐咖啡屋,肖子易早已等候在哪儿,任菲儿忍住得意,在他“杀气腾腾”的逼视下,泰然自若坐到了他对面。
“你什么意思?”
无视他凶恶的目光,任菲儿抿唇一笑:“没什么意思。”
“你!”肖子易脖子都气粗了,眼神恶狠狠瞪住她嘶吼,“没意思你他娘的录音干什么?”
“子易,那天的一切,你都忘了吗?”任菲儿一副委屈状,把他看着。话虽带有指责,但她的嗓音很柔很媚,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你……你少跟我提这些,如果能重来,我绝对不会跟你再上床。”
“喔?是么?”
任菲儿含笑的眸子,明示着她的不相信。
肖子易的脸一阵发烧,恼羞成怒地:“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承认,他当时的确快慰极了,还有她的骚身子,也的确令他很迷恋,但是此刻,他唯有厌恶。
他眯起眼睛,嗤问:“你以为破坏掉我的婚姻,我就会娶你?”
任菲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的不屑,刺痛了她:“一个多月前,你在床上是怎么说的?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感情?”
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他却是她唯一付出真心的男人。
★、只配做情人
“男人床上的话,你也相信?”打一开始,他就不爱她,从认识到上床,一个月之内就搞定的女人,他会吝啬他的感情。
那时年轻,只想在一起玩一玩疯一疯,满足一下年轻的身躯而已。所以同窗几年,她根本不知道他就是青焕酒业未来的继承人。
说白了,像菲儿这种女人,只配做情人,想他娶她,做梦!
任菲儿默默无语望着他,许久,才露出一个凄迷的惨笑:“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一钱不值?”
话语里,苦涩的味道蚀人心骨。肖子易有些动容,紧绷绷的脸不觉轻松了许多:“你说吧,除了娶你,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可她要的,就是他娶她!任菲儿在心里呐喊。
她一脸受伤说道:“我从没想过要你娶我,也没有其他任何条件。”
“没目的没条件,你会跑来砸我的婚礼?你吃多了还是发疯了?”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就是不来往,你也应该跟我说一声,难道我会死缠住你不成?”任菲儿也有些火了,“咱俩还是同学呢,犯得着这么绝情?”
肖子易被呛得无语,这点他的确理亏。
“对不起,昨晚我是太过份了,不过,那也是被你气成这样的。”突然间,任菲儿的嗓音软了下来。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退一步海阔天空。当年在钱与爱之间,她选择了钱,直到后来,她才得知他就是肖青焕的孙子,但一切都已迟了。
好在,上天又给了她一次入住肖宅的机会,她岂会放过?
轻吐一口气,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了化验报告单,随后默默的,把单据摆放到了肖子易面前。
肖子易脸色大变,一把将桌面上的报告单抓了起来,仅扫一眼,便愤然将白色的纸片往她脸上一摔:“不可能!”
“我也希望不可能,但这一切都是真的。”
“任菲儿,你……你他妈的少往我头上栽赃!”肖子易又急又慌,口不择言拒不承认,“我和你就那一次,怎么可能怀孕?不定是谁的种,就算到我的头上来了。”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肖子易嗤嗤鼻,气势汹汹质问,“你跟过多少男人,你心里没数吗?想要我背这黑锅,没门!”
“你……”一张俏脸,被气成了猪肝色,任菲儿尖着嗓门叫嚷起来,“肖子易,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要侮辱我肚里的小宝贝!”
肖子易冷冷一哼,眼里注满蔑视和不屑。现在总算明白,原来她想借机上位。
★、不是他的种
接下来,俩人相互愤然怒视,都气极不做声了。许久,许久,任菲儿眸内的火光慢慢暗淡下来:“子易,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又不是我的种,关我什么事?”
任菲儿被气得发抖,她嗖的一下站了起来:“行,既然这样我就生下来,我要让你看看,他(她)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抛下一句,任菲儿收起化验单就走。肖子易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她准备去找他的爷爷,入不了肖宅,她也要尽可能捞取一笔巨额。
肖子易凶恶的眼神,随着她的身影游移,当任菲儿越过他的座位,眼看就要消失不见,蓦地,肖子易站将起来,伸出手猛力地将她一扯:你给我回来!
他想拉她回来,然后用钱摆平。
没想到,任菲儿毫无防备,加上又穿着时尚的高跟拖鞋,伴着她的尖叫,鞋脱了,而她轻如燕的身子则连连倒退,最后,仰面倒了下去……
肖子易带着强劲气力的拉扯,令任菲儿两个月的身孕流了产。
苏正东住院期间,最忙的人就数肖子易了,他既要陪若彤照看她父亲,还要逮机会到妇产科那边看望任菲儿。
任菲儿的家在外省,再说这事也没脸告诉父母,肖子易便给她请了个特护,不管怎么说,任菲儿的流产是他一手造成的。
对任菲儿的流产,肖子易既感觉愧欠,也暗自欣喜,当然,这一切除了他母亲,再无第二个人知晓。
转眼之间,半个月就过去了。
经过治疗,苏正东的病情已恢复到之前的稳定状态,于是几天前,他就开始吵嚷着要出院,母女二人好劝歹劝他都不听,后来若刚来了,他才听从儿子的劝阻,勉强又多住了几天。
等查房的医生一走,苏正东就吩咐王丽梅收拾东西。
“爸,你干脆还住半个月,等你的病完全医好了我们再回家,反正用的是肖家的钱,不花白不花。”苏若刚连忙出声阻止。他二十岁上下,高高的个子,眉宇间跟他的父亲非常神似,一看就知道是父子俩。
“爸爸这毛病,得上身了就不可能完全医好,医生刚刚允许了,咱们还是回家吧。”苏正东的手掌,十分疼爱地在儿子肩头拍了拍,也示抚慰。
“这儿有吃有喝,还有电视电脑,好多宾馆的条件都赶不上这里,回家哪有这儿好?”
“家里条件再差,我也要回去,省得看到有些人爸爸心烦。”苏正东说着,斜斜的眼神气哼哼瞟了女儿一眼。
从入院那天起,他就没跟女儿讲过一句话。
★、娇惯得不像样子
苏若彤当然知道父亲是在说她,她垂着头没吭声,继续帮妈妈将物品一样一样放入一个大行李袋里。
二十三年来,爸爸对她就是这个态度,她早习以为常。
苏若刚还想再说,却被王丽梅轻声阻止:“是啊,还是回家的好,你姐的婚假年假都已经休完了,你爸爸出院后她好安心上班。”
苏若刚闷闷的“哦”了一声,不再劝阻,话锋一转,脸不红耳不臊对若彤提出:“姐,你跟姐夫说说,要他帮我买辆车。”
“刚刚!”苏若彤眼神凌厉,唰地瞧住了弟弟。“你嫌惹的事还不多?!”
“你……你要车干什么?”苏正东夫妇张口结舌,眸中惊大过于怒,夫妇俩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他不再闯祸。
“啧啧,瞧把你们吓的,我又不是要姐夫给我买跑车。”若刚连连啧了几声,说,“你们不是希望我赚钱吗?我想要他帮我买辆的士跑出租。”
话音一落,苏若彤斩钉截铁,给予反对:“不行,我不同意!”
“儿子,你要赚钱爸爸当然高兴,只是……”苏正东又喜又忧,眉头紧蹙不再往下说了。据说车子加的士牌照,黑市价已炒到了二十几万,这么一大笔,他们上哪儿去凑?
人讲的是脸,他们不能再找肖家要钱了。
“呦,刚刚要赚钱了?”这时,肖子易俊眉飞扬走了进来。
“是啊姐夫,你帮我买辆的士车吧,我想跑出租。”
“好好,没问题,姐夫全力……”
“肖子易!”苏若彤厉声制止。别说马上要离婚,就是不离,她也不会同意。
她这个弟弟,打小被爸爸娇惯得不像样子,苏若彤压根不相信他会老老实实开出租。
横了肖子易一眼,以示警告,苏若彤调头对弟弟说道:“我们发行部里正在招人,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面试,我曾跟发行部的主任说过,应该没问题。”
“我没文凭没特长,去了也是卖体力,不去!”
“你!”苏若彤气得直瞪眼,但也拿他没办法。
苏正东张张嘴,想站在儿子这边,但一想到又要肖家出钱,就闭紧了嘴巴。
肖子易也是,本来正乐着,认为是个图表现的绝佳机会,不料受到了严重警告,他也不敢再出声了。
一时间,病房里一下子静得出奇。王丽梅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刚刚的事今后再商讨,我们先去把出院手续办了。”
“嗯嗯,好,我这就去办。”抢在苏若彤之前,肖子易将一些单据从王丽梅手中接了过来。
★、破落货
等肖子易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王丽梅才轻言劝说儿子:“刚刚,明天你还是跟姐姐去面试吧,我和你爸不在乎你赚的钱多钱少,只盼望你有个正经工作,踏踏实实的干就行。”
“开出租车就不是正经工作了?”
“儿子,你的提议和想法爸爸都赞成,可这不是一笔小钱,爸爸实在是……唉,实在是拿不出来呀。”苏正东一脸为难,也想说服儿子。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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