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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再难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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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周与金华的联姻,隐隐打破了三国顶立的格局。南韶已灭,尽管丹国国富兵强,依然处在被孤立的局面。丹国也起了联姻的念头。
丹国皇宫,寒月宫。
有一玲珑娇小的女子倚在窗前,望着如水的月空久久出神。清风吹来,掀起半遮半掩的华丽珠帘,遮住她绝色的姿容及娇小的身姿。溶溶月色下,一袭若隐若现的背影,柔媚娇纤,婀娜多姿,独领风流,叫人惊艳叫绝。
“公主,夜露深重,回宫歇息吧。”桑葚拿了一件凤袍披在丹幽若身上。
丹幽若回过神来,随着轻轻一声低叹,一轮明月也为之黯然失色。
“公主别多想了,奴婢听闻东周皇子众多,以公主的倾城之貌,到了东周还怕找不到合适的良人?”
桑葚并不怎么为公主担忧,公主貌倾天下,比东周慕容氏姐妹更美貌,比当年天下第一美人楚楚更具风华。天下人常说南有楚楚,北有丹幽若,将两人的美貌相提并论。公主这样貌美如花的女子,天下没有男子不喜没有男子不爱。再说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宫中公主众多,皇上独宠公主一人,凭着这份圣宠,皇上定然不会叫公主吃亏。
公主听说要远嫁东周,并无哀怨之情,为何与辰妃密室谈了一席话,便闷闷不乐郁结难解?
桑葚隐约猜到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却又无从安慰相劝。
丹幽若扯扯唇角,却没有发出一句话。
母妃一席话压在心中,令她感到遍体生寒。
“凌滔最爱南诏楚楚,你有楚楚当年的风华,去了东周,一定能成为凌滔的宠妃。”
“你哥哥能否压得过中宫,就看你在凌滔心中的位置了。”
“这是南诏楚楚的日常起居作息及神态,你好好揣测。”
“参儿花了很大的精力才弄到的。”
东周帝凌滔,比她父皇还要大上两岁。她正是少女怀春之时,脂正浓粉正香之际,母妃的话打碎了她对所有男子的幻想。
“我们去找太子哥哥。”丹幽若回身道。
在这宫中,只有太子哥哥是真心对她好。
“这一页,好象念过了。”这时的东宫,必卜重新拾起被丹皇后撞破时的本子,揭过东周国平阳候府六小姐慕容嫣被晋王未嫁先休这一页,继续念着手中的小本子。
“金华国有一位公主,在睡梦死去,再也没有醒来……”
丹意听着一条一条的消息,心中失望之情越来越浓。
不是她,都不是她。
他也不知为何这般笃定,总之一听到这些消息,他就本能确定那人不是他的她。
他心中已经这般肯定,却犹豫起来,这会不会太武断了些,反而错过了她?
不,绝不能错过她。
上天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对他是一种恩赐。他绝不能错过她。
他来了,他相信她一定也来了。
他就是这般肯定,没有任何迟疑的笃定。
“太子哥哥。”
一声软绵糯滋的呼唤,使丹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紧接着,一抹娇俏柔美的身姿映入眼帘。
丹意眯起双眼,看着这个有着绝色之姿的妹妹娉娉婷婷走进来。
女子眉毛如画,顾盼神飞,举手投足间尽显绝代风华。一袭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包裹着曼妙的身姿,上身是藕丝琵琶衿上裳,下身是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纱裙,头上戴着紫玉镂金凤簪,衬得娇而不媚的小脸格外鲜活明亮,娇嫩红润的朱唇,盈盈如秋水的乌眸,给她静谥的美增添灵动的色彩,使她有了人间烟火的味道不至于下一瞬飞仙而去。
丹意两世为人,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美貌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是他的妹妹。
美人,他前世前半生嗜之如命,美人犹如不离手的雪茄,日夜穿梭在他身旁。自从他的一颗心被那女子偷走后,不管多青春亮丽多妩媚动人的美人,他眼里再也融不下了。他那时不明白,那女子一点不符合他的审美——胸不是很挺,臀不是很翘,腰也不细,脸蛋更不是绝色,性子不够温柔,在床上不够狂野,可他偏偏选了她,陷入她的温柔陷井中无法自拔。
他的后半生,尽管没了来回穿梭在身旁的美人,他的心却感到被塞得满满的,一点也不空虚寂寞。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是爱上了,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
他以为他会与那女子共度一生的,她也愿意伴他走完这一生。他常常这样欺骗自己。
他一直都明白自己是自欺欺人,可他不愿醒来,因为只有这样,他的日子才会好过一点。装作她一辈子是他的,装作她的心一直是有他,他的心情才会在苦闷的日子里飞扬起来。
“幽若这么晚有什么事?”丹意心中有事,就算见到美人也提不到兴致。
“太子哥哥与我一起去东周好不好?”丹幽若婉约的声音带上一丝哀求。
“谁去都一样,丹参与我只能去一个,使团那么多人陪着你,幽若别怕。”丹意不为所动,那个女子还未找到,他哪里也不去。
丹幽若咬着唇,声音更低了,“太子哥哥与三哥哥,不一样。”
不一样?
美貌与智慧果然不能并存!丹意难得翻个白眼,脸上是好笑的神情,到底谁是她亲哥哥?她不去求她亲哥哥,反而来求他这个隔着肚皮的哥哥?她该不会以为自己是个无害的纯情小白花吧?
☆、073。不帮
他前世的残暴乖张,令黑白两道闻风丧胆,除了那个女人,几乎没人不怕他。
她不怕他,是因为她笃定自己不会伤害她。
因为她知道他爱她。
很爱。
她出现在他身边的目的,就是诱/惑他,令他爱上她。然后,她再将他俘虏,给他最致命的一击。
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只要谁先爱上,谁就彻底成为爱的俘虏。
他是她的爱的俘虏。
他如她所愿,爱上她。
他如她所愿,做她的俘虏。
所以他心甘情愿死于她的枪下。
丹意的心抽痛了下,眸子染上一丝悲哀的神色。
他一切如她所愿,为何她却能做到从始至终无动于衷,心中一池春水始终波澜不惊呢?这不公平。
丹意眼中有了彻骨的哀伤。他恨,恨自己为何放不下。
她初次来到他身边,也象此时的丹幽若一样,小心翼翼的,想要接近他,又怕惊吓了他。
那时,她小心翼翼呵护着他。尽管充满阴谋与算计,可那段日子是他最开心的回忆……因为她那时如此珍视他。
丹意眼圈有些发红,往事不堪回首。
他收回在丹幽若身上的目光,脸上是哄小妹妹的轻笑,却没人知道这轻笑背后的寒意。
“丹参与你一母同胞,他会帮你找到如意郎君的,你放心回去吧。”丹意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丹幽若唇角扯了扯,眼中已经有了朦胧的泪意,最终没说什么走了。
三哥哥与母妃眼里只有大业,哪里会记得她?记得的时候,也是因为她对他们有利用价值。三哥哥坚持送她去东周,为她选的夫婿一定是对三哥哥有利的。
可太子哥哥凭什么要帮助她?三哥哥想要的是太子哥哥的一切,包括性命。
丹幽若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被最亲的人无情抛弃,她走在华丽的宫殿内,却犹如行走在刀山油锅中,受着无尽的煎熬,最痛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公主。”一声刻意压抑着的呼唤低低传入耳中。
丹幽若一怔,差点低呼出声。
“端木将军,你、你不要命了?”丹幽若看着一身禁宫侍卫服饰的端木翦,同样压低声音。
端木翦走上前,刻意与丹幽若保持着距离。
“不见公主一面,端木翦死不冥目。”在夜幕的掩饰下,他可以抬起头肆无顾忌地注视着他心爱的女子,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丹幽若看他一眼,呵呵轻笑出声。
“我问将军,可否放弃前程家族与我一起逃走?”她苦笑着问道。
端木翦低下头去,看都不敢看丹幽若一眼。
“公主,我、我不能。前程我可以不要,可是全族人的性命,我不能做不忠不义之徒。”男子沙哑苦涩的声音在安静下来的场面再响起。
“既然如此,端木将军又何必呢?”丹幽若幽幽道,“我也没有我想象中爱慕端木将军,当我知道母妃要我嫁给一个老头后,我只要自己要如何逃离这个火坑,从没有为将军着想过一丝一毫。”
“什么?辰妃娘娘要你嫁给……凌滔?”端木翦霍地抬起头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丹幽若抬头对着夜空笑了,不无自嘲道:“除了凌滔,谁能对她更有利?本来她可以让我嫁给年轻的东周太子,可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端木翦布满血丝的眼底翻滚着怒意,唇角蠕动了下,却一句话也说不下来。
如果她嫁给一个她想嫁的青年贵公子,他一颗受伤的心也得到一丝安慰,只要她过得幸福,他什么也不强求。可偏偏,她要嫁给一个身边美人如云的老头,而他看着她为不爱的人披上嫁衣,却无能为力。
“端木将军,请回吧!”丹幽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公主,你保重!”端木翦深深看她一眼,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出皇宫。
如此过了十日,丹幽若终于随着使者团出发,踏上前往东周的路上。
端木翦借病没有相送,却一个人站在城墙高处,直到公主仪象渐渐成为一个圆点,成为一片茫茫的天空,脚步依然没有挪动半分。
东宫侍卫半夏刚踏入丹国的都城,就看到了使团护着皇子公主的仪象,浩浩荡荡的从京都出发。
还好,还好,太子还来得及。
这本是应该高兴的事,半夏一张苦脸却更加苦,飞速回到东宫。
“舍得死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四处把妹寻花问柳,早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丹意一看到他就来气,狠狠踹他一脚。
叫他去寻那个女人的下落,结果他一走了之,连个影儿都不见。
“殿下,属下到处泡妞把妹还不是为了殿下你。”半夏死死抱着丹意的大腿,以防第二脚的发生。这照他是在东周的街头,跟钱伯候府的公子钱齐学的。
把妹是他跟太子学的,尽管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引诱良家妇女那意思。
“为我?”丹意一听更来气了,第二脚狠狠踹了过去。
半夏挨了这一脚反而怔了下,明明他死死抱着太子的右腿,太子右腿怎么就踹了他一脚?太子是怎么做到的?
“可不是为了殿下,属下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半夏一脸的委屈,在丹意的第三脚来到前面时飞快说出口,“属下找到殿下要找的那个人了。”
丹意的脚顿住在半夏胸前。
“在哪?”丹意揪住半夏的衣领,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在……在……”半夏怔住了,太子的手是在颤抖吗?
半夏揉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我的娘呀,太子在害怕。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在害怕。
那女子到底与太子有什么样的血海深仇?让太子怕成这样?
杀父仇人?呸,皇上还健在。杀母之仇?呸呸,皇后活得好好的。太子也活得好好的。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
再说,太子什么时候惹了那个可怕的女子?
不对不对,既然是仇家,为何不躲得远远的,为何要大张旗鼓去寻找,弄得天下皆知?
呸,他家太子用得躲吗?当他们这些人是饭桶吗?
☆、074。是她
“到底在哪?”丹意的暴喝声将胡思乱想的半夏拉回来。
在第三脚将要踹下时,半夏急急开口道:“东周平阳候府六小姐慕容嫣,被晋王未嫁先休纵身跳入鱼池,醒来后大闹晋王婚礼向天下人宣布夫以妻为纲……”
半夏还未说完,就听必卜啊的叫了一声。
必卜急急找到那个本子,翻到东周慕容嫣那一页,将本子奉给丹意。
本子上详尽记录了慕容嫣做过每一件事说过每一句话。
“可我的夫君,一生只能娶我一个人。”
“我的夫君,要以妻为纲,必须样样听我的,事事依着我。我哭的时候他不能笑,我笑的时候他不能哭。我不开心的时候他要哄我开心,我开心的时候他要比我更开心……”
“我们意见一致时,都听你的!我们意见不一致时,都听我的。还有,我的优点你要懂得欣赏,我的缺点你要学会包容,你的优点我会褒奖你,你的缺点必须给我全改掉……”
“可是钱公子,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你不符合我的标准,我从来不捡别人用过的破布……”
本子“啪”的一声从丹意手中丢落。
是她!
一定是她!
“殿下,我们要杀了她吗?”半夏紧张地问,被太子的态度弄得平日的果断都找不到了。
杀?
丹意疑惑地看着他,愣愣道,“不用。”
“她不是殿下的仇人吗?”半夏自以为是地说道,“太子,解决敌人我最拿手了。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趁她未发觉取她性命,让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半夏奸笑两声。
“杀了?太便宜她了。”丹意轻笑。
上一辈子她将他玩弄于掌,用尽卑鄙的手段色/诱他。这一世,他不会轻易饶恕她,也要让她尝尝被人玩弄于掌被人色/诱、还被人骗色的滋味。
丹意笑得阴恻恻,“我要先将她掳回来,让她死心塌地爱上我时,再将她抛弃。求我回心转意时,我当然不会理会。等她哭着求着要回到我身边任我使唤任我奴役时,就让她侍候我,还有我娶回的一堆比她丑比她笨的女子。我让这群女子占着我的人我的心帮我生娃来气她,气得她半死不活时,等她心灰意冷受不了精神折磨时,我再亲手取她性命。你们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必卜打了寒颤,听着怎么比他审过的叛徒还要惨烈?不过他还是赞同地使劲点头,以后就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女犯人了,比一刀结果有意思多了。
半夏使劲摇头,这样对待仇敌对他来说真是太过心慈手软了,他都是痛痛快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过,他实在很难想象那个可怕的女子在自家殿下面前卑微乞求宠爱的样子。
那样的女子,她会从吗?
“属下觉得杀了干脆。那个慕容嫣太可怕了,属下想偷偷跟着她,不想立即被她发现了,还赏了属下三枚绣花针,再偏那么一点属下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殿下了。要不是为了养伤,属下早回来了……”
“你见过她?”半夏话未说完,衣领又被丹意揪起。
半夏见太子激动成这样,更加确定太子与慕容嫣有深仇大恨,脑中有了要慕容嫣血债血还的想法。
半夏忙扯烂衣领,免得被激动之下的太子勒死。
丹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和粗暴,忙放开半夏,双手下意识作个抱着头的姿势;“对不起,我情绪有些失控。”
必卜半夏立即见鬼一样瞪着自家太子。
丹意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此刻身在丹国。
“说呀!”丹意吼道。
“见过一面。”半夏点点头,虽是个侧面,也是惊鸿一瞥,算见过吧。
“她什么样子?”话音一落,这次丹意也感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原来,她真的在这里。
半夏是从世家子弟中挑选出来的尖子,自是文武双全,不过短短一会儿,一个女子的侧面跃然纸上。
丹青上的女子寒着一张小脸,清凉的眸子透着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凉薄,就算只有一个侧面,也丝毫掩饰不住绝代的风华。
丹意倒抽一口凉气,怔怔地注视着宣纸上的女子,一颗扑腾乱跳的心早飞胸膛不知飞向何方。
“殿下,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半夏边说边抬手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你敢碰她一根毫毛,本太子诛你九族。”丹意大怒。
半夏傻了半刻,难道不是仇人?
“改用绣花针了?”丹意再次注视着纸上的女子,忽的笑了,抬脚轻踹了半夏一脚,“去杀她?别到时不知怎么死的。别怪我不提醒你。”
丹意将手上的宣纸往袖中拢了拢,高声喊道:“立即收拾行装,本太子要护送妹妹去东周。”
储君出行,仪象不是皇子能比的。皇宫顿时乱成一团,匆匆撤下皇子的仪象换成太子的仪象。
端木翦看着匆匆追出城的仪象,双目顿时一亮,这才拖着僵硬的双腿追上前去。
“端木将军请回去。殿下说将军所求之事已知晓,他会按公主心意护公主周全。”
端木翦微征,他什么也未说呀?太子都知道?他打个寒颤,那皇帝皇后呢?
端木翦抬脚就要跟上。
必卜拦着端木翦,双眼往他腿上一瞟,继续道:“殿下还让属下转告原话将军,幽若是我妹妹。”
不是公主,是幽若。
太子会把幽若当普通人家的妹妹一样,由他这个哥哥护着。
“端木翦欠太子殿下一份人情。”端木翦恭身向太子的仪象拜谢。
必卜笑看他一眼,策马跟上太子仪象。他的心情大好,这回,他能重新做回侍卫了,不用去做街头巷的闲杂人等了。
此时东周与丹国的交界处,一个满脸血污的少女没命地逃跑。
她回头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母亲和幼弟,泪水横流,咬着牙继续向前逃命。下一刻,她瞪着双眼向后退回。亲人一个接一个惨死,她早知道迟早会轮到自己,惊恐两个字对她来说,已经麻木了。
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摆在她面前,那刀尖上还滴着母亲身上的血。
☆、075。被抓
黑衣人手起刀落,她闭上双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当”的一声,一颗头颅骨碌碌滚到她脚上,温热的鲜血染红了她破烂的绣花鞋。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她的脚得跪在地上,泪水流得更欢。只要早一点点,再如果这位恩人再早一点点,母亲和幼弟就可以获救了。
“你是谁?为何惹了这些训练有些的军人?”青粤掠过一地的尸体,走到她面前问。
“奴周氏,小名木棉,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周木棉泣道。
“你全家都死了!若你没有别的去处,就跟我走吧。”青粤道。
周木棉点点头,快步跟上青粤。
青粤满意地点点头,耳边还回响着自家主子的话:“救一个足矣。”
青粤其实早到了,却一下子不知救谁,只好救死到最后那一个。
东周,乾清宫。
一封详尽的案卷送到了凌滔的案头。
“……十五年前,兰氏一族被诛后,兰氏嫡长女兰娉婷因被慕容老夫人厌恶,由明媒正娶改为纳妾,进门被慕容候安排在庄子上,只偶尔才去私会,直到慕容六小姐三岁时慕容老夫人去世后,才被接回府中……”
“三年后,兰氏去世,兰氏极其爱女……”
“……兰氏只育过一女,时间完全与慕容六小姐对得上……”
“……当年接生的两个稳婆,在慕容六小姐出生后不到两日便死于意外,家人不知所踪……”
凌滔正在落棋子的手一顿,内侍停下禀告,等待一会儿不见凌滔吩咐,便继续说下去。
“稳婆的死这等小事,慕容候不会注意。”
“慕容六小姐的身世,想必慕容候还蒙在古里。”
啪的一声,凌滔猛地推倒面前的棋盘坐起来,冷喝道:“给朕查,朕一定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天威难测,天子之怒,内侍背后已经是密密的一层冷汗。凌滔虽喜怒无常,性子阴晴不安,但象此刻这样怒火冲天,已是许多年不曾见了。
是什么样的女子啊,令阅尽天下美女的一国之君痴狂成这样,就连她遗下的女儿,也爱屋及乌。
内侍走出乾清宫时,脚步一阵愰惚,似乎看到了高高的宫墙已是血流成河。
***
夜凉如水,溶溶的月色象一层银白的雪铺照在寂静的秋风院上空。
银白的月光下,几个黑衣人敏捷的身影潜入慕容府西北角。
慕容嫣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应势滚在地下。
一个大大的黑影落在窗台,将长长的竹段伸进窗里。袅袅的烟雾瞬间布满整个房间。
窗户被打开,一个男子的手摸向锦被,肥胖的身子压下去,“小美人儿,爷香亲香亲……糟了……”
“啊……”黑暗中一声男子的惨叫,将慕容府内的所有人都从甜梦中惊醒。
拂风院内,红莲听到这声惨叫声吓得捂着耳朵,身子瑟瑟发抖,“七小姐,奴婢怕。”
一个清脆的巴掌扇肿了红莲的半边脸。
“闭嘴!没用的蠢才。”慕容倩甩甩打痛的纤纤小手,竖眉喝道,“还没被人发现,自己就露馅儿。”
尽管红莲身子缩成一团,尽可能离慕容倩远一点,身子还是被慕容倩狠狠踹到了,立即引起红莲的惨叫声。
“死也不能承认是你带的路,听到吗?”慕容倩怒喝。
红莲点头如捣蒜,低声哀求道:“小姐饶命!奴婢明白。”
“去打听打听!”
红莲逃命般远离慕容倩。
慕容嫣冷冷盯着眼前的任山楂,手里的尖刀在月光下泛着雪白的亮光,使尖刀上的血滴异常的鲜艳及惊心。
“庵了你,免得我三妹受罪。”
任山楂被庵,并未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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