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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再难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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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满十二岁那年,说过要嫁给我,为我生一窝娃的。”南泽宫道,“那一晚,我在夺魂阁后山第三颗树下要了你的身子,树干上还刻了我们的名字。”
  “阁、阁主!”青木香流着泪喊道。
  “媚娘!我回来了。”南宫泽沉声道。
  青木香哽咽着扑上前,紧紧抱着南宫泽。
  南宫泽使劲把她往自己怀里挤,两人的舌头并战在一起。这是他的女人,失而复得的女人,夜夜在另一个男子身下呻/吟的女人,他受够了!他在南宫世家干了这么多,目的就是想夺回他的东西,他的夺魂阁,他的女人。
  南宫泽抱起青木香,将她扔到床上,压在身下。
  绵羊是个精力旺盛的男子,夜夜不能无美人相伴,也贪图新鲜,所以青木香的身子旷了很久,被南宫泽一点即着,她的身子如水蛇一样缠住南宫泽。
  南宫泽对她本有情,自然也动了情。两人交缠在一起,不一会,屋内传出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
  就是这种久违的感觉,青木香激动得流出泪水来。要是先前她还怀疑南宫泽,这一刻她无比确定了。这个是她的男人。
  屋内慢慢平静下来。
  “那人到底是谁?”青木香恨恨问道。
  “是个来明不历的孤魂野鬼。”南宫泽眼里也放出杀意。
  “阁主,带我走。”青木香道。
  南宫泽却沉默了。
  “媚娘,我需要你留下来。”南宫泽看着青木香道,“你愿意吗?”
  “只要是你希望我做的,我都愿意。”青木香道。
  “媚娘对不起,对手实在太强了。”南宫泽道,“就是慕容六小姐都着了他的道。”
  那次南宫泽跟踪绵羊到青竹林,静静伏在周围侍机下手,不料看到慕容嫣走进青竹林,还隐隐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他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还有什么不能发生的呢?他忽然明白了,慕容嫣与他一样都是冒用别人的驱壳生存着,真正的慕容嫣已经死去了。平阳候府六小姐被晋王未嫁先休,醒来后性情大变了,有些东西是可以改变,但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正如他,如今虽然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南宫泽,但他作为杀人的残忍无情,阴狠毒辣的本性是改变不了。
  青木香顿时瞪大眼睛,几次差点死在慕容嫣手上,对慕容嫣的惧怕胜过任何东西,“那个可怕的女人,居然也有着道的时候?”
  “或许,慕容六小姐知道他的来历。”南宫泽沉吟道,她两次救了他,有一次还从他身上取出一个连凌锦都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来。南宫泽猜测,他们应该来自同一个地方。
  南宫泽已经想过了,等凌锦出征回来,他便与与凌锦联手,铲除夺魂阁。所以他想留下青木香在这里做内应。
  事实上,凌锦自从慕容嫣被绵羊下媚毒后,便一心想铲除夺魂阁,却被战事揭浅了。

☆、130。失诺

  此时的凌锦,正带领大军风尘仆仆赶到黑木城,按照行军的速度,他十日到底黑木城是正常的行军速度,无奈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又归心似箭,所以他用了短短五日的时间就到了黑木城。
  “来得可真快!”容欢冷笑道。
  容欢将大军扎在风城,与黑木城遥遥相望。
  凌锦大军当天一到,就命人下战书,无奈容欢紧闭城门不出,凌锦只得命令收兵。如是数日,金华大军依然如故。
  东周士气大涨,金华大军士气低落。凌锦知道时机已到,一鼓作气杀入风城。容欢不作反击,弃风城,退守清水城。
  凌锦大怒,如此一来,已经去了十日了。
  接下来攻城时容欢依然如故,凌锦出战,他紧闭城门,凌锦收兵,他背后偷袭。
  凌锦干脆直接攻城,容欢死守,如黑木城是凌锦的底线,青水城是容欢的底线,双方僵持不动。但双方都知道,婚期越逼越近,双方都把全部精力留到最后几日。
  凌锦每日,都会飞鸽传书给慕容嫣,每日一封,从不落下。
  “已到明城,安好。”这是凌锦的第一封信。
  “夺回风城,勿念!”这是凌锦夺回风城时的信。
  慕容嫣看着信,心里充满疑惑,皇帝亲征,原来是这样的吗?古代的战场,远远没有《凉州词》上写的那么悲壮呀。她记得那首诗是这样写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她总觉得容欢与凌锦之间的这场战争,有些古古怪怪的。
  “小姐,嫁衣做好,你试试看。”玉竹拿着大红嫁衣站在慕容嫣面前,一张小脸洋溢着激动和兴奋。
  慕容嫣被一片大红晃了眼睛。微微一笑,“量身订做的,哪有不合适的道理?收起吧!”
  只要那个人合适就行,一件嫁衣,有什么要紧?
  玉竹想着有道理,忙将嫁主收好,小姐有了身子的人。不适合回来折腾。
  七月十三日。原是凌锦预定的返程之日,容欢发起最猛烈的一次攻势,攻打风城。风城没有攻破。却绊住了凌锦返程的脚步。
  七月十四日,凌锦约定与容欢在风城决战。容欢败回清水城,却一边令人偷袭黑木城。
  七月十五日,慕容嫣收到飞鸽传书。只有两个字,“等我!”
  此后。慕容嫣再也没有收过他的传书。
  七月十六日,凌锦带着身边侍卫,偷偷从小路折返回京都。
  “皇上,换马!”百部将快马交给凌锦。一路上凌锦快马加鞭,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
  “皇上,歇一歇吧。明日就到京城了。”百部心痛地看着凌锦道。
  “不能歇,容欢必有后招。”凌锦道。
  两人转过山林。果然,前面一顶软轿施施然停在官路上,青粤打着大伞守在轿旁。
  凌锦咬牙切齿,“百部,我还是中计了。风城中的容欢,是假的。”
  七月十七日,慕容嫣没有收到飞鸽传书,她的心不有一丝不安。
  “小姐,明日皇上人都回来了,还传什么书?”灵芝捂嘴笑。
  “说不定皇上现在已经在宫里等着明日的吉时了。”赤芍也笑道。
  “不会,他若回来了,会立即来见我。”慕容嫣道。
  “小姐挺了解皇上的。”灵芝格格笑着。
  慕容嫣懒懒晒着太阳,任由她们取笑。
  可玉竹还是发现,小姐看向院门口的次数比往日多了很多。
  七月十八日,慕容嫣穿上大红嫁衣。
  此时的东周明城,刚刚经过一场剧烈的混战。
  容欢吐出一口血,透过茫茫的尸体,看向那头的凌锦。
  凌锦擦了一下唇边的血,穿过茫茫的尸体,看向那头的容欢。
  容欢身边所带精兵千人,只剩下他和青粤。
  凌锦身边精锐千人,只剩下凌锦和百部。
  容欢、凌锦两人都杀红了眼,青粤和百部也杀红了眼。
  容欢与凌锦又双双对上一掌,各自退开后,容欢吐出一口血,凌锦倒退一体站稳了。
  “凌锦,你的武功竟然到了这个地步?”容欢道。
  “容欢,你深中寒毒,根本你不是我的对手,放手吧!”凌锦道,他掉头就走。
  今日已是七月十八日,太阳下山之前他必须赶回京城,他最心爱的女子一定会披着大红嫁衣在等他。
  容欢咬牙,用了最致命的一击,再次扑上凌锦。
  正在与青粤大战的百部大惊,挡在凌锦面前,大叫:“皇上,快走。”
  再不走来不及了,容欢是疯了。
  凌锦拔腿就跑。
  青粤上前,与容欢合力重伤百部。
  “凌锦,你再走一步,百部就没命!”容欢喝道。
  凌锦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瞳孔里射出血一样的光芒来。
  “皇上,不要理会属下,快走。”百部大叫,他想咬舌自行了断,青粤一掌将他拍晕。
  凌锦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百部,一边是慕容嫣。他转过身往京城的方向跑了两步,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百部不是一般的侍卫,与他自小长大,两人情与手足,他做不到。
  “凌锦,你还是心软了。”容欢笑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凌锦,缓缓道,“嫣儿一定穿着大红嫁衣,等待着吉时了吧?”
  凌锦回望京城的方向,顿时心如刀割。
  他注定,要负了她。
  那个重诺的女子,她一定会等他的。当她望穿秋水,等不来要等的人,她、她会是如何的心痛?
  凌锦一步步向容欢走去,每走一步,他觉得象踩在刀尖上一样疼痛。
  &&&
  此时的暴龙。正在没命地往东周的方向赶来。
  一路行走,到底跑死了多少匹马,他已经数不清了。到底有多少个日夜没有好好休息,他也记不清了。他倒时每顿饭都吃得很好很多,只要这样,他才能保持充足的体力。
  半夏看着衣衫凌乱、胡渣满面的主子一阵心痛。
  忽然,暴龙从马上栽了下来。
  半夏大惊失色。飞奔上前去接他。
  “无事。我只是太累了。”暴龙道,”拿绳子。”
  半夏大骇。
  “把我绑紧在马上,就不会掉下来了。”暴龙道。
  半夏眼睛一酸。悄悄转过脸去。
  忽然,暴龙停下绑绳子的动作,紧紧盯着前方,“半夏。那是什么?”
  半夏一喜,激动地道:“没错。太子,那是东周的官道。”
  暴龙干涩的眼睛放出夺目的光芒,他忙问,“今日是几时了?”
  半夏低头道:“七月十八日。”
  暴龙眼里所有的光芒瞬间暗淡下去。
  &&&
  慕容府宾客盈门。
  吉时。慕容嫣装扮完毕,穿着大红嫁衣站在慕容府门口。所有该来的人都来了,唯独没有她等待的男子。
  吉时已过。宾客散去。
  慕容嫣一直站在大门口,固执地望着街上的那头。仿佛下一刻,那个约好来迎娶她的男子会穿着大衣红、骑着高头大马出现在那一头。
  “小姐,这儿风大,回去吧!”玉竹抹着眼泪道。
  “玉竹你真不懂事,今日是小姐的大吉之日,怎么能流泪?”灵芝强笑着数落玉竹,她的泪水却吧吧地往下流。
  赤芍手中的鞭子直接甩到门口的石狮子身上,她真想甩凌锦两鞭,管他是不是皇上。
  过了今日,小姐又一次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
  “他会来的。”慕容嫣回身对三个丫头笑,“他说过今日来,就一定会来。”
  “牵马来。”她说道,“我要去城门口等他。”
  马牵来了,慕容嫣跨上马,往京城大门口奔去。
  那里,是凌锦归来的必经之路。他若回来,第一眼就会看到她。
  京城大门口,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身姿站得笔直,她只朝着一个方向张望,定定地张望。
  可惜,那条归途,一直没有她要等的人出现。
  太阳从东边升起,慢慢地从西边坠落。
  女子依然固执地站着,她在等!明知道那人不会出现,她依然在等。等得久了,连她自己也分不清她要等的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承诺。
  他说过,“慕容嫣,我凌锦在此许诺,七月十八日一定回来迎娶你,绝不负你。”
  她的身后,红霞漫天,点点霞光照着她一身大红嫁衣,是如此的光彩夺目,如此的惊艳美丽,却又是如此的令人揪心。
  站在不远处的凌辰双手紧紧地握着,心里的痛一点点切割着他的心,当日,她也是如此固执地等待他的吗?她痴痴地盼望,想不到等来的却是他的一纸休书。
  未嫁先休!
  此时此刻,凌辰的心情无比复杂,他既希望女子能等到要等的人,又希望她不要等到。
  路边的钱齐一边不耐烦地踢着石子,一边把凌锦骂得狗血喷头,该死的凌锦,为何还不回来?你知不知道嫣儿正在等你?你以为你是皇上,就可以让人等那么久吗?
  漫天霞光燃尽它最美丽的时光,逐渐暗淡下去。
  天边最后一朵红霞散去,霞光尽失,大地渐渐坠入黑暗。
  “嫣儿,回去吧!他不会来了!”凌辰上前道。
  “他一定会来!至少给我送来一纸休书!”慕容嫣喃喃道。
  凌辰心里钝痛,唇角抖得说不出话来。
  他回身,快步离去。
  “嫣儿,那混蛋一定会来的,我陪你一起等他。”钱齐上前道,他席地而坐,眼睛不眨眼地望着前方。
  天边的鱼吐白渐渐从地平线升起,钱齐被冻醒了。
  他居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香。
  不远处的三个丫头,也抱成一团睡着了。
  只有那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依旧站得笔直,还在痴痴地张望。
  她整整等了一夜。
  钱齐又痛又怜,却无济于事。因为他不是她要等的那个男子。
  “嫣儿……”钱齐轻声唤她。
  慕容嫣向他看过来,“你醒了?我饿了!”
  钱齐故作轻松地笑道:“走,我带你去大吃一顿。”
  两人策马进了城。
  凌辰忙将自己的身子隐在暗处。
  她足足等了一夜,他也足足等了一夜。
  不一会儿,钱齐、慕容嫣已坐定在会仙楼的包厢中。
  “店小二,来一大壶酒。”慕容嫣扬声道。
  酒?
  这一大清早?
  店小二以为听错了,眼珠骨碌碌望着两人,女的穿着大红嫁衣,男的是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怎么看怎么象拐了人家新媳妇一起私奔的小情人。
  “还不去?”钱齐喝向店小二。
  “客官,是要酒吗?”店小二问。
  “是,来一大壶。”钱齐道。
  “这一大清早……”店小二话还未说完,钱齐已经踹了他一脚。
  “谁说大清早不能喝酒?”钱齐怒道。
  “能!能!”店小二痛呼着站起来,陪笑道。
  “还是来一大壶……水吧!”慕容嫣道,孕妇是不能喝酒的。
  水?
  还要一大壶?
  店小二又糊涂了,不过这回聪明没问,很快端了一大壶上来。
  慕容嫣举壶就饮。
  店小二瞪大眼,喝个水而已,要不要这样牛饮呀?
  钱齐看着又是心痛,又是怜惜,心里将凌锦和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再来一大壶,水!”慕容嫣放在壶道。
  店小二觉得自己不知应该如何反应了,忙笑着应道:“是,马上来,一大壶,水!”
  两人吃了早膳,就一直沿站街心走。
  “嫣儿,你想哭就哭出来吧!”钱齐小心翼翼看着慕容嫣道。
  “阿齐,你想娶我吗?”慕容嫣抬眼看他。
  钱齐一愣,被那双清冷的乌眸看得心脏扑腾扑腾地跳,“想,做梦都想。”他很久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们成亲吧!”慕容嫣看着他道。
  钱齐脑中轰的一声响,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他有点被狂喜砸晕了。
  “嫣儿,好。”钱齐高兴过度,变得呆呆的。
  “我怀孕了!”慕容嫣看着天边飘浮的白云道。
  “我要当爹了?”钱齐笑道,他对慕容嫣这种买大送小的事情一点不介意。
  “是的,你要当爹了!”慕容嫣收回目光看着他,“阿齐,若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嫣儿,你真傻!”钱齐笑道,他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她高兴,将他这条小命拿去也行,何况是附带一个小小的包子这点小要求?

☆、131。恨情

  “阿齐,你值得更好的女子。”慕容嫣看着他,泪水渐渐盈满眼眶,突然,她趴在他肩膀上哭泣起来。
  等了整整夜她一滴泪没有,此时却哭了起来。
  钱齐急得手足无措,抬手想安慰她,手却不知所措停在半空放不下来,干脆收回手放到嘴里狠狠地咬着手指。
  他受不了了!快被这哭声给逼疯了。
  “嫣儿,我、我什么时候上门迎娶?”钱齐问道。
  “今日。”慕容嫣抬起泪眼来看他。
  此时的凌锦,驮着奄奄一息的百部,正没命地赶往京城。
  嫣儿,你一定要等我!
  七月十九日,慕容嫣嫁给钱齐。
  “嫣儿,你想好了吗?”慕容候忧心衷衷看着一脸平静的慕容嫣,那一个日后回来后,该怎么办?
  慕容嫣点点头。
  “阿爹,其实嫁给谁都一样。”她笑着说道。
  这能一样吗?日子是自己要过,不是别人要过。就如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慕容候喟叹一声,心里难过之极,这个明珠一样的女儿,钱齐又怎会是她的良人?都怪他关心得太少,才养成这幅薄情的脾性,日后他如何有面目去见兰儿?
  吉时,慕容嫣凤冠霞帔,披上红衣,盖上罗裙,登上八人抬喜轿。
  喜轿出了慕容府,一直沿着街心,缓缓而行。
  凌辰躲在观礼的人群中,静静地望着缓缓而去的喜轿失神。他觉得造物弄人,如何也想不到,她最终会嫁给钱齐。可他也知道,天下任何一个男子她都会嫁。就是不会嫁给他。
  忽然,人群中一阵骚乱。
  凌辰双目顿时一寒,谁敢扰了她的婚礼,他一定不会轻饶。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给她一个宁静的婚礼。
  终于赶上了!
  还好,还来及得。
  暴龙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陆曼,我是暴龙!”他推开观礼的人群。奔到喜轿前。
  “陆曼。我是暴龙!”暴龙抓住喜轿,一路跟着喜轿前行。
  喜轿内原本紧闭的双眸忽地睁开。
  慕容嫣小脸顿时一沉,眼中杀气骤现。指间已扣起绣花针。
  她缓缓地抬起手。
  朱红色的轿帘伸出一只涂着鲜红丹寇的纤纤玉手,轿帘哧的一声,一张倾城倾国的脸露在珠帘外。
  “老婆,我来了!”暴龙心内百感交集。墨黑的眸光深深凝视着那张脸,抖着唇轻轻道。
  来得正好!
  慕容嫣微微一笑。
  这一笑。云开月明,驱走暴龙心中种种的乌云,顿时觉得漫天霞光在自己眼前飞舞。
  暴龙展开唇角,也微微一笑。他的笑意还没有在唇角晕开便凝住。慢慢地收起。
  慕容嫣手腕一抖,暴龙眼睁睁看着三枚绣花针飞进自己的胸膛。
  以他的身手可以躲过,然而他不想躲。
  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睛。那双充满杀气和寒意的眼睛,寒了他的心。冷了他的情,所以他不想躲。
  “太……公子!”半夏大惊失色。
  珠帘放下,半夏的惊叫声被关在珠帘外。
  没入暴龙体内的绣花针,浸了天下最毒的毒药,除了制南星本人,天下无人可救。
  慕容嫣原是为凌锦准备的。
  一个负了她的男子。
  喜轿缓缓而行,没有人知道刚才的一阵小骚乱,倾刻间夺去一国储君的性命。
  黄昏时分,喜轿进入喜气洋洋的钱家,新妇出轿,踏过火盆,新人拜堂。
  “一拜天地!”司仪大唱。
  “二拜高堂!”司仪再唱。
  “夫妻对拜!”司仪又唱。
  “礼成!”司仪大唱,“送入洞房!”
  忽然,钱府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踹落在地,一个满身疲惫、满身都是伤痕的男子驱马长奔直入。
  白马践踏了一地的宾客,可人们看清了男子的脸,无人敢出声。
  白马在新妇面前被喝停。
  马上盛怒的男子跳下来,一脚踹开挡在新妇面前的钱齐,拔剑毫不留情刺向新妇胸前。
  “慕容嫣,你就一天都不能等吗?”凌锦大恨。
  鲜红的血顺着她的一身大红嫁衣流出来,分不清是鲜血的红,还是嫁衣的红。凌锦心里的痛顺着那些血缓缓地溢出来。
  好痛,真的好痛!
  慕容嫣定定看着凌锦,任由胸前的鲜血流下来。
  从前被她这样看着,凌锦心里甜得象蜜,现在被她这样看着,凌锦心里只有恨意。
  手腕用力一挑,剑尖又进了三分。
  在场的宾客倒抽一口气,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钱齐闭了眼,不敢看!
  慕容嫣唇角的鲜血也溢了出来。
  “既不守诺,何必许诺?”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冷冷说道。
  凌锦心中大震,身子晃了晃才稳住凌乱的脚步。
  慕容嫣伸出双手抓住剑柄,狠狠地向自己胸前刺去。
  “这样就两清了,我们谁也不负谁。”她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不!”凌锦大吼,用力将剑尖拔出,将剑扔在地上。
  他摇着头,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慕容嫣及一大摊触目惊心的鲜血,一步步地向大门口倒退去。
  这个女人!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他恨她!
  一灯如豆。
  昏黄的灯光中,钱齐一人独自守在她床前,彻夜未眠。
  “痛吗?”见她醒来,钱齐紧张地问。
  “阿齐,你去睡吧!我没事了。”慕容嫣撑起身子道。
  “你别动了,玉竹说了,要尽快养好伤口,不然对胎儿不利。”钱齐担忧地道。
  “公子,少夫人醒了吗?”门外。钱夫人的婢女问道。
  “还未醒,很严重!”钱齐道,“叫母亲洗洗睡了,新妇茶什么时候喝都不打紧。”
  门外立即传来钱夫人压低的骂声,“死小子,我什么时候说要喝新妇茶?我是关心我儿媳,那么锐利的剑。不知痛成怎样。”
  钱齐掀帘出去。“娘,你就别操心了,嫣儿是制南星的弟子。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钱夫人立即骂,“不算什么,我刺你一剑试试。”
  门外钱齐千哄万哄好不容易才将钱夫人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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