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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再难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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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男子冰凉的身躯覆上她温热的身子。
  陆曼紧紧咬着唇,才不致于让自己流下泪来,她恨这种软弱无力任人宰割的感觉。
  下一刻,陆曼修长的双腿被一双大手微微叉开,她打了个寒颤,身子战颤着发抖。
  她想起了前世,第一次将清白交给暴龙的那个夜晚。虽然是她挑/逗引/诱的暴龙,她的身子虽然如同此刻一样的颤抖。但至少是她心甘情愿的。一个情愿,一个有心,那夜的经过虽然惨烈,但身体的本能却是愉快的。
  她想起了凌锦,那一日一夜的缠绵,她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至少她可以反抗,有反抗的力气。那一日一夜的缠绵,她的身子虽然同样战颤,但她不反感。她从不愿想起那一日一夜,但她和凌锦都知道,事实上是她在不停地欺负凌锦。她中了天下最烈的媚毒,性如荡妇,本能地索取更多,凌锦都一声不响承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热烈地从对方身上得到更多的快意,他们的心情是舒畅的。
  而此时此刻,陆曼的身子是羞辱的,心情是难过的。
  “阿嫣,你可后悔救了我?”覆在她身上的男子低低地问。
  “后悔!”在黑暗中,陆曼冷漠的目光对上容欢忽暗忽明的眼睛。
  覆在她身上的男子再无一字半语,腰身一沉,慢慢一顶,便进入了她。
  容欢身子一震,一股温热的浪潮将他裹了个遍,驱走他身上的冰凉,慢慢地传遍他的全身。
  陆曼原本温热的身子却一点点冰冷下去,如同她此刻冰冷的心。
  容欢一动不动地覆在她身上,一点点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温热。
  陆曼被他压着难受,咬着牙强忍着。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容欢低声道。
  陆曼咬着唇不出声,她怕自己一张口,就会流出泪来。
  容欢覆在她身上的身子慢慢地抽动起来,直到后来,抽动频律越来越快,身子也越来越热,释放出火一样的**。
  陆曼暗暗诧异,她的身子本来温热,身上的热量却被容欢汲走不少,甚至变得冰凉,随着容欢的身子放出火一样的热量后,她的身子却慢慢暖和如初。
  容欢低低吼叫一声,释放出最后的能量后,身子紧紧贴着陆曼的身子。
  陆曼叹一口气,别说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就是有力气,她也未必忍心将容欢一脚踢下床。容欢一向尊贵优雅,就连在床上,也优雅得风度翩翩。
  “容欢,我难受死了,快下来。”陆曼寒着脸,咬着牙道。
  容欢从她上滑下来,却将她抱紧在怀里。
  “阿嫣,你明白我为何一定要将你夺来了吗?”容欢轻声道,“我的身子不能没有你,心也不能没有你。”
  陆曼微微一顿,不知容欢是何意。
  “我只有和真心喜爱的女子交媾,身子才会日渐暖和,慢慢变得和正常人一样。”容欢道。
  “所以我就活该?”陆曼几乎一口血卡在喉咙里,所以她就得下地狱?若容欢一辈子还是那个死人的温度,那她是不是就得和他睡一辈子?

☆、148。交换

  陆曼脸色一沉,手指本能地扣针,却发觉身上所有的力气都回来了,她毫不迟疑一针刺入容欢的穴道。
  容欢不躲不闪,任由闪闪发亮的绣花针刺入体内。
  “如果这样可以令你解恨,你就刺吧!”容欢看着她道。
  言毕,容欢晕倒在陆曼的怀里。
  陆曼大怒,一脚踢开容欢。
  “真他/妈的恶心死人!”身上粘乎乎的,她咬牙切齿说道。
  “皇上!皇上!”寝宫上空立即响起青粤着急的叫声。
  陆曼立即寒了脸,敢情青粤一直在屋子上空?她的手腕一扬,指间的毒针正要射向青粤,迟疑一下却放下了手。
  把青粤射晕了,谁来把容欢这该死的混蛋弄出去?
  “凤后娘娘,发生什么事了?”青粤得不到容欢回应,又着急出声。
  陆曼伸手一挑,身子在半空旋转一下,挑起的衣裳已经穿在身上。
  “你家主子体力不支,晕倒了。”陆曼道。
  她打开宫门,手中的白绫一卷,就将容欢的身子卷起,丢进青粤的怀里。
  青粤忙接住容欢,心里暗暗庆幸,好在慕容六小姐的药力是在洞房之后才过,不然主子这个房估计洞不成。
  不,不是慕容六小姐了,应该叫凤后娘娘了。
  青粤看向怀里的容欢,顿时傻了眼!青粤当然不信主子连洞个房都会体力不支,但凤后娘娘要不要下这样的毒手?主子虽然不惧天下最毒的毒,但看这情形,近日里想再洞房,估计有些难了。
  “凤后娘娘。皇上这……”青粤脸色难看道。
  陆曼手中的白绫一卷,凤仪宫的大门已经关上。
  容欢,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既然你非要将我绑在一起,那么我们就走瞧,看看谁弄死谁,谁死得更快。
  次日,金华容帝与天女大婚的消息。向各处散播出去。
  &&&
  东周。凌锦率领百万大军再次将天山包围起来。
  制南星气得连酒也不喝了,“死小子!想要回小姿,门都没门。”顿了顿又道。“就算我那徒儿答应,老头我也不答应。”
  小姿生得白净净胖乎乎的,见人就裂嘴格格笑,多么可爱的小女娃啊!制南星简直爱不释手。哪里舍得被凌锦抱回宫,他天天抱着也不累。天山上也没人敢跟他抢。
  “师父,小小姐这么小,应该吃点一般孩子的食物,你别顿顿给她喂毒。”玉竹叹气道。
  小小姐每日以毒为餐。这么小的人儿,玉竹看着就心痛,要是小姐在。不知道要心痛成怎样。
  “去去去,你懂什么?”制南星道。“竹丫头啊,我从小喂她毒,就是想锻炼她百毒不侵的躯体,等你家小姐回来,可别告诉她。”
  “小姐还能回来吗?”玉竹道。
  玉竹眼睛流出悲伤的泪水。小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赤芍与灵芝入宫中问凌锦,凌锦说小姐已死于护城河,被葬于皇陵。灵芝与赤芍不肯相信小姐就这样死了,下天山四处去寻找,不想途中遇到到天山找小姿的石斛,灵芝假装被石斛抓住,远赴金华寻找小姐,赤芍被石斛重伤在床,如今依然起不了床。
  “嫣儿若是被容欢那小子带走,不但不会有性命之忧的,还会被立为帝后,可是……凌锦那小子已经册封了嫣儿为后,这可怎么办?”制南星纠结地抓抓头,唉,年轻人的事情,他管不着了。想着想着他得意地抖起来,他制南星的徒儿,不管到哪里都是个抢手货,天下每个国君都非她不娶。
  玉竹才不管小姐做谁的皇后,只求小姐好好活着。
  “王爷,东周帝凌锦求见。”一个亲卫走到归七面前禀告。
  “不见。”归七冷冷道。
  “凌帝说,他手上有王爷感兴趣的东西。”亲卫道。
  归七眉头轻轻蹙,身子一动,人已经向天山脚下跃去。
  “东西在哪里?”归七冷冷看着百万大军面前的凌锦。
  凌锦将一个画卷抛过来,说道,“南诏王,接好了!”
  归七接过打开一看,冷冷督凌锦一眼,“这个不是承恩殿上那幅。”
  “我与王爷的条件还未谈好,自然不是真迹。这个是我找宫里最好的画师临摹的。”凌锦道,“实在画得太差劲了,南诏楚楚半分风韵都没有画出来。”
  “闲话少说,说出你的条件来。”归七面无表情道,天下没有白得的东西,就算凌锦会狮子大开口,他都要拿回楚楚的画象,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凌锦道,“南诏王爽快,我只要要回我的女儿。”
  “就一个?”归七冷冷扫凌锦一眼。
  凌锦道:“一个足矣!”对凌锦而言,能用一幅画换回女儿,实在是太廉价了。
  女儿对凌锦来说,是求而不得的稀世珍宝。画卷对归七而言,是失而复得的无价之宝,两人各有所求,各取所需。
  归七身子一动,人已经上了天山。
  “制兄,我要带她走。”归七一向冷言少言,抱起小姿就要离开。
  “不给。”制南星赶紧丢了酒壶去抢回小姿,“你想用这小妞儿换一幅破画,门都没有。”
  归七哪里肯让,小姿在两人中间被抛来抛去,不但不害怕,还发出格格的大笑声。
  “师父,王爷,求求你们不要抢了。”玉竹看得不敢眨眼,脸上吓得面无血色,惊呼道,“小心!”
  制南星、归七哪里肯听,两人打来打去十分起劲,似乎刚刚才发现了寂寞的天山上原来有这么好玩的乐趣。
  “制前辈,王爷,你们别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两人立即停了手。
  “灵芝姐姐!你回来了!”玉竹惊呼一声。
  “小姐还活着。”灵芝说着,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她把陆曼的信物拿出来,轻声道,“小姐说,将小姿交给凌锦。”
  “不行!”制南星扭着身子不愿意。
  “制前辈,小姐说,小小姐已经没有了母亲,她不想小小姐再没有父亲。”灵芝道。
  “嫣儿不是还活着吗?小姿怎会没有了母亲?”制南星道。
  “小姐被容欢囚禁了,并被立为凤后。”灵芝道。

☆、149。情思

  制南星顿时气得吐出一口痰,怒道,“气死我了!鬼谷子那死老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他能教出什么好徒弟?容家那小子看着好好的,都被他教坏了。”
  “制前辈,你去救小姐回来吧!”灵芝流着泪道。
  制南星却不干了,气道,“嫣儿连鬼谷子的徒弟都打不过,以后也别说是我制南星的徒弟了,让我的老脸往那搁?”
  “小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仁慈了。”灵芝道,小姐明知那女婴不是小姿,可她依然义无反顾返回金华皇宫,宁愿成为容欢的禁锢,也要救下那个女婴。
  玉竹、灵芝哭哭啼啼,用望穿秋水的双眼可怜巴巴看着制南星,只有他可以救小姐了。
  “我去找鬼谷子那老鬼兴师问罪去。”制南星道,抱着一壶酒就走,溜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制南星实在受不了女子的眼泪,这两个傻丫头,她家小姐是什么人?用得着他去救吗?他一生最怕就是情情爱爱这种事,他讲不过鬼谷子那极其护短的老鬼,还是别自讨没趣混这趟浑水的好。
  制南星一走,玉竹、灵芝立即不哭了,相视一眼,现在怎么办?
  “人都走了,别装了!”归七冷冷道,“快点送小姿下天山吧!”
  归七只要楚楚的画象,其他人的死活他可不管。
  正在此时,天山脚下,一骑快马乘风而来。
  “禀告皇上,金华容帝昨日大赦天下,与天女大婚,并立天女为凤后。”侍卫跳下马来禀告。
  容欢将大婚的消息封锁得死死。直到立后之后才将消息向天下发布。
  凌锦闻言一个晴天霹雳,脸色大变,紧紧抓住侍卫的肩头大声喝问,“天女是谁?”
  凌锦的声音都变了,那侍卫是新提拔上来的,被凌锦吓得瑟瑟发抖,“属、属下也不知道。”
  我的娘呀。平日好脾气的皇上此刻的脸色。好吓人呀!
  凌锦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
  “皇上!”百部忙扶住凌锦。
  凌锦心中已隐隐猜测天女的真实身份,只是他无法接受。他苦苦等候的人,只因他迟了一日,便立即嫁给钱齐,钱齐死了。转眼又嫁给容欢。嫁来嫁去,就是嫁给别的男子。
  丹意!一定是丹意!
  凌锦心中咬牙切齿。他一定是被丹意坑了。
  凌信被杀,慕容嫣被囚于死牢中。暴龙为了营救心上人,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凌锦,凌锦当时暗暗惊讶暴龙的练兵方式和奇特手段。天下能用这种以假乱真的手段坑得了他的。非丹意莫属。
  “天女是我家小姐。”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凌锦耳边响起。
  不知何时,灵芝已带着玉竹和小姿出现在凌锦身边,轻声朝凌锦道。“我家小姐还活着。”
  “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凌锦喃喃自语。状似疯狂,“她不会嫁给容欢的。”
  “小姐是被逼的。”玉竹抱着小姿站在灵芝身边,心中难过地看着失魂落魄的凌锦,目光停留在他发白的两鬓上。
  短短一年时间,当日神采奕奕、满面春风走进秋风院的那个少年,仿佛历尽沧桑历过千山万水,已经回不去当初的意气风发。
  “小姐原本已经逃离金华皇宫,容帝用小姿威胁小姐,小姐不得不返回皇宫。”灵芝道,她的目光落在凌锦已废的右手上,顿了顿立即移开。
  “容欢!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凌锦眼内喷出火一般的怒意。
  “皇上,小姐让我将小姿交给你。”灵芝道。
  一旁的归七冷冷道,“凌锦,楚楚的画象呢?”
  凌锦看百部一眼,百部便将一卷画象抛给归七。归七接到画象后,扬长而去。
  “灵芝,你可亲眼见到了她?”凌锦问道,声音微微发抖。
  她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我见到小姐了。小姐和我都被下了一种浑身无力的药,小姐连浴桶都跨不出来。”灵芝哽咽着道。
  凌锦眼里冒出火花来,双拳握得紧紧得。
  该死的容欢!凌锦知道灵芝的话并无虚言。容欢的师父鬼谷子是个鬼才,时刻与制南星一争高下,脾性比制南星还要古怪,因为名气不及制南星毒和恶,所以终生以研制破解制南星的毒药为乐,制南星一时也奈何不了他。
  灵芝抹了一把眼泪道,“小姐说,她谢谢你!”
  “谁要她谢!小姿是我的女儿。”凌锦怒容满面,她这是什么意思?把小姿扔给他,然后自己心安理得在金华做凤后吗?
  她做梦!
  她别忘记了,她已经是他册封的慕容皇后。在东周皇家的族谱上,她的名字就刻在他的旁边。
  凌锦大恨,满腔的恨意,只恨那个女人,他不答应,她竟敢嫁人。他说过,除了他,她不能嫁给任何男子的。他还说过,他生,她生,他死,她死!
  誓言仿佛就在昨日,可是誓言中的那个人,已经去远了。
  “小姐说,小姿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能再没有父亲。”灵芝又道。
  凌锦一愣,悲伤涌上心头,他明白了!她让女儿陪着他!她让他给女儿一个安稳的家。可是一个没有她的残缺不全的家,真的是小姿要的吗?
  他们真的无法回头了吗?
  既不守诺,何必许诺!
  他错过了一日,便错过了一生么?
  他的一颗心,换不来一日的等待吗?
  这个女子,怎么薄情至此。
  凌锦伸手接过女儿,看着粉嘟嘟的女儿,心中的悲痛一点不少。
  小姿一点不惧凌锦,伸去去抓凌锦头上的金冠,笑得格格作响。
  凌锦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心头更加悲伤。
  那个狠心的女子抛夫弃女。从此他们两父女就要相依为命了。凌锦将头埋在女儿的襁保内,心中暗恨自己当日因一时的心软没有使手段将陆曼留在身边。
  他若真要留她在身边,有一千种一万种办法,他只是不忍心勉强她,不想她委屈,所以放任她自由跟着她的心走,她嫁了钱齐成了钱家妇。他允许她无视他轻视他。宁愿一个人舔着受伤的伤口。他以为这样对他和她都好,可到头来却换来今日的结果,她真的无情地走了。留下他一人独自神伤。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狠心一些,将她强留在身边,就算两两相厌。至少彼此牵绊着,也比如今两颗心一辈子的错过要强。
  “你们跟我回宫吧。”凌锦朝玉竹等人道。除了她的旧人,谁来照顾小姿他都不放心。
  灵芝道:“皇上,我想去金华皇宫,回到小姐身边。”
  “我也想。”玉竹道。
  “你们都不了解容欢。你们去了,只会枉送了性命。”凌锦道,“你们用心照顾好小姿就行。其它的有我在。”
  这个女人,他哪能让她称心如意!别说是金华皇宫。就算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她抓回来,囚禁在身边。
  他凌锦的女儿,东周唯一的长公主,怎能没有母亲?
  &&&
  丹国,北城。
  北城至寒至暑,极贫极苦,寸草不生。
  烈日当空,骄阳似火。太阳象火一样烤着北城的大地,数十万的奴隶顶着炎阳,在一寸寸象被火烤过一样炙热的矿山上艰苦地劳作。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三教九流,他们或是穷凶极恶的刑犯,或是犯了重罪的文人,或是遭流放军士,或是家族遭诛连的曾经的衣冠望族。无论曾经如何的风光,或是如何的贫困潦倒,此刻他们无一不例外的是,饥饿、疾病、艰苦、贫困正紧紧地缠绕着他们不放。
  “龙哥,喝口水吧!”半夏半壶水递给暴龙。
  北城缺水,水资源十分珍贵,半夏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一小壶。
  暴龙舔了舔被阳光暴晒得干裂的嘴唇,举起水壶喝了一小口,然后递回给半夏。
  半夏也不客气,仰头咕噜喝了一大口,然后将水壶珍藏起来,这是他们一天的水了。
  “快点干,站着干什么!”矿主一鞭子挥在一个手脚慢了一步的年轻人身上。瘦得皮包骨头的年轻人身上立即起了一道血痕,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继续低头挖矿。
  噼啪一声响,又有一个人受不了炎热艰苦的劳作在暴龙身旁倒下了。
  “竟敢装死!”矿主大怒,一鞭子抽在晕倒的那人身上,那人却永远闭上了双眼,再也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
  “拖走,扔到乱葬岗!”矿主吩咐一声,立即走过来几个矿工将人拖走。
  这样惨不忍睹的事情每日都会矿山上上演。在炎热的烈日下不停地艰苦劳作,长年营养不良的矿工们受不了而倒在矿山上。在这个命如草芥的年代,死一个矿工就象死一只蚂蚁一样平常,死了一个,总有另一个顶上。
  在这片矿山上,进来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计其数,最终却只剩下青壮年。死的最多最快的是老人、妇女和儿童,他们体弱病残,没有劳作能力,有的是被饥饿夺走性命的,有的是被疾病夺走性命,有的是在劳作时被矿主打死的,有的是受不这种苦难逃跑而被活活打死的。在这里,就象人间炼狱,死亡无处不在,紧紧勒住矿工们不放。
  暴龙攥紧拳头,心潮起伏,默默看着眼前这一切。
  “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
  矿主的喝声刚落,啪的一声,矿主的鞭子抽在暴龙身上,暴龙晒得干裂的皮肤火辣辣地痛起来。
  半夏双目一寒,就要伸出双手去拧断矿主的脖子。
  暴龙暗暗摇了摇头,半夏这才悻悻地埋头干活。
  又是苦累疲惫的一日。直到太阳西下,矿山完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矿主这才命令收工。
  暴龙伸伸浑身酸痛的腰,听得前面一声开饭了,他端着碗走过去时,盘子碟子全见底了,饭桶被撞倒在一旁,底部被刮得干干净净一点渣子都不剩。
  这顿又没得吃了!暴龙摸摸蹋蹋扁扁的肚子,他已经记不起有多少顿没吃了,真他/妈的饿。
  “龙哥,我抢到两个馒头。”半夏递给暴龙两个又黑又硬的馒头。
  “我不饿,你吃吧!”暴龙虽饿,却一点食欲也没有。
  “龙哥,我不饿。”半夏道,硬是将馒头塞进暴龙怀里。
  暴龙接过干巴巴的馒头,咬了一口连嚼也不嚼就吞下了。
  半夏吞了吞口水,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暴龙将馒头递给半夏,“你吃吧!”
  半夏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一日不到两顿饭,有时还吃不到,半夏正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向反方向生长。
  半夏狠狠咬了一口馒头,津津有味地吃着。
  “实在受不了,就去挖点出来吧。”暴龙道,他们还有不少金子,为了不引人注目,藏在别的地方。
  “不,我受得了。”半夏忙道,这些金子,是留给龙哥将来起事用的,他怎能挖出来填肚子呢?
  一个矿工慢慢接近暴龙,暴龙立即感到一股杀气油然而生,矿工随意看了暴龙一眼,然后又从他身边走过。
  暴龙冷笑。
  这里的矿工常年饥寒交集,被绝望困顿的生活逼得麻木不仁,眼神里全是对未来的迷茫,而这个双目炯炯有神的身强力壮的男子,就是妆扮得再象,又怎会是真正的矿工呢?
  暴龙和半夏暗中对视一眼,然后分头走开。
  暴龙状似随意走到一片矿山后,那是他回草屋必经之路。
  那矿工果然就在走他前面。
  暴龙目光警觉看了路旁一眼,朝那矿工走过去。
  暴龙再从矿山出来时,衣袖染了一抹鲜红的血,那个矿工已不见踪影,只有暴龙知道,那矿工再也走不出来那片矿山了。
  又一股强烈的杀气涌过来,暴龙眉头轻皱,他一动不动,任由一只大手拍在肩头上。
  “石老!”暴龙回过头时,神情微微一惊,目光阴晴不定。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眼前之人,敌友难分。
  “年轻人,随我来。”石老将暴龙带回自己的住处。
  “喝一口吧!”石老拎起一只酒壶,猛地扔向暴龙。
  “多谢!”暴龙稳稳接在手中,举起来饮了一大口。

☆、150。旧人

  “好酒!”暴龙违心地赞一声。
  要是换作前世,或者他还是丹意的时候,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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