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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朕止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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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香嫔娘娘根本就不想争宠嘛……若是让尉迟将军知道了她现在在皇帝的身子里,指不定年轻时的热血造反之心,一下子就又死灰复燃了咧!
    呵,呵!她可不想跟他哥哥当人走狗一起遗臭万年。罢了罢了,都是替人跑腿办事儿的,操那闲心干嘛……
    “你在这里干什么!”
    厉鸿澈勒住马缰,跟上来。梁荷颂这才回过神来,她方才屏退了左右奴才,就是怕暴露了她不会打猎。
    “皇……颂儿,你怎么来了。”梁荷颂对厉鸿澈亲切爱称,却见,厉鸿澈脸色冷肃,暗藏杀气盯着她,而后利落地从背后箭筒抽出一根银光锃亮的利箭,直直对准了她的脖子!
    皇、皇上……这是要,杀她?

  ☆、第32章 皇上呢?

“咻”地一声!梁荷颂来不及反应,只见那箭直直朝她射来!
    啊!!
    完了,皇上是不是因为哲颜哥哥的事怒了,要杀她了!梁荷颂忙捂脸躲避。
    箭风贴面而过,梁荷颂感觉耳边发丝都冲得飘了起来,接着背后一声野兽怒吼!这才方知她背后埋伏了野兽!!
    梁荷颂没来得及细想,因为胯…下马儿受惊长嘶,一蹦就将她拱下马背,眼看就要葬身马蹄之下!
    平素英雄救美是男人借女人,这回倒是“英雄”跌,“美人”抱了!梁荷颂的身子娇弱,厉鸿澈使唤着不得劲儿,接了个踉跄,双双滚在草地里……
    ……
    “落地了,还不睁眼!”厉鸿澈冷声。
    梁荷颂摸了摸结结实实的地,睁眼见躺在枯草丛中,才长舒了口气。
    “吓死我了……方才怎么回事啊……”
    不想她这一问,惹来了厉鸿澈一顿冷怒狠批!
    “怎么回事?是朕该问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这山林里到处是黑熊老虎,刚才你差点被野兽袭击!你竟敢还一个侍卫都不带!跑这么远!”
    “……”她是本事等着厉哲颜的嘛。哪晓得等来了这冷面神啊……
    厉鸿澈眼一眯,凌厉眸光乍现,让梁荷颂头皮一麻!难道……皇上听见了她心里的话?
    气氛一下子有些紧绷,不过并没有紧绷多久,因为嘛……
    梁荷颂咽了咽口水。厉鸿澈近在咫尺,在她身下将她紧紧护在怀里保护着!二人面贴面紧贴倒在草丛里,暧…昧、羞耻直线升温……
    咳了咳嗓子,梁荷颂忙不迭从厉鸿澈身上起来。厉鸿澈也起身,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土,静站了一会儿。
    瞧着自己那白嫩嫩的胳膊划出一大道血印子,梁荷颂那个心疼!
    “皇上,若是一会儿再摔跤,能不能让臣妾躺在下面啊……”
    她提议,却招来厉鸿澈冷眼一瞪。
    “皇上您误会了,臣妾没有其它意思,绝对没有……”对着自己的身子,她也干不出来什么……是吧?是吧!对,她绝对干不出来,的吧……
    厉鸿澈没听见似得,提小鸡儿,啊不,应该是提“大鸡”似的一把揪住她衣裳,将她提溜上自己的马背,又拉起两边缰绳将梁荷颂围在身前。
    不过此时他们身子交换,倒是成了马背“美人”环抱“英雄”……
    “英雄”高大雄壮,“美人”略手短、牵着马缰好吃力。不过,最可怜的应该是那马儿,一直被绳子勒着脖儿、驮着双倍重量,还不敢乱来……
    二人遛马走了一小会儿,梁荷颂也实在忍不住了。“皇上,要不您到前面来,臣妾在您后面?”
    厉鸿澈:“……”
    她问完,只觉背后的人冷得突突突的,冰得她透心凉!糟,生气了!不过事实证明厉鸿澈还是个理智的人,他在后头视线被挡了大半,确实不安全。
    于是两人换了位置,梁荷颂长臂以一圈,将厉鸿澈圈在臂弯里。
    “皇上,这个姿势您感觉舒服些了吗?”
    厉鸿澈脸又冷了冷:“……”
    真想让她闭嘴!为何话从她嘴里出来,他听着就是那般……“不雅”!
    不过梁荷颂确实冤枉,她就事论事,却总让厉鸿澈不小心想歪。或许是“床前明月光”之诗的后遗症。
    大臣都知道皇帝往年冬狩都收获颇丰,骑射之术非凡,今年若空手而归不但人人怀疑,还丢人!厉鸿澈当然不会让梁荷颂将他脸面丢了!是以,他手把手的教着梁荷颂怎么寻找猎物,怎么瞄准射箭。
    弓箭上,两双手交叠,二人又共乘一匹马,前胸贴后背的,远看着着实恩…爱又暧…昧。
    不远处枯林中,厉哲颜勒住马缰,及时停下马来。方才他被盛大将军的下属拖住,一时未能保护御前,这才追上来,却撞见了皇上抱着梁荷颂恩爱…射鹿的一幕。
    废了极大地决心,厉哲颜才松了紧捏的拳头。他不能嫉妒,也不能嫉恨……只怪造化弄人……
    无论是皇叔,还是颂儿,都是他重要的人……
    厉哲颜策马上前去。
    有节奏的马蹄声传来,梁荷颂回头看去,只见一抹天青色影从斑驳白雪间中飞驰而来,玉带飘飘,如同九天上的神仙公子下凡了。
    “哲颜护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无罪无罪,是朕方才吩咐不许人跟着的。雪地冷,你快起来。”
    厉鸿澈微微皱了皱眉头,因为方才梁荷颂看间厉哲颜的一瞬间,就立刻从弓箭上收回了手,一下将他扔废纸团似得推开了!这女人,竟然还嫌恶他……
    瞥了二人一眼,厉鸿澈一鞭子抽了马屁股,飞驰而去。他不能再呆在那儿,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方才那一瞬间,有些似曾相识的不快往事又浮现眼前!厉鸿澈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愤怒但又不只是愤怒的情绪。
    心如止水这些年,不,应该是心若灰烬这些年,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什么能触动到心底了……
    “驾——”
    马儿一路狂奔如飞,厉鸿澈还在抽马屁股。可惜,凌冽的寒风能吹散身体的热度,却吹不散郁结在心底的燥热……
    忽然,马一声痛嘶,竟如断了腿般摔倒,也将厉鸿澈一下甩出去!
    ……
    而稀疏山林另一边,梁荷颂正望着厉鸿澈远去的方向,不明白他突然抽了什么疯了,明明方才还唇角似有笑意,教她动作也算温柔,这一下子就冷面策马走了,根本不带看她一眼!
    皇上突然冷脸,引得向来心思细的厉哲颜侧目凝思,梁荷颂只得赶紧转移话题。她猎是不能狩了,假装兴致缺缺不想打吧,左右方才皇上已经猎了十来只野物了……
    “皇上,那现在返回山下营地么?”厉哲颜勒住略躁动的马儿。
    “再走走,咱们再回吧……”
    好不容易得了可以和哲颜哥哥独处的机会,她怎能放过?皇上不高兴就让他不高兴吧,左右……左右是他自己要走的,又不是她赶他。
    不过梁荷颂这算盘没打得响!
    厉哲颜跟在她身侧一语不发,谈话也答不了两句。一来疑惑着“梁荷颂”的御马娴熟程度,二来担心她安危,但作为她夫君的皇上都不着急,他又如何能主动提及?本来,他们的关系就必须避讳……
    厉哲颜的心已经跟着假梁荷颂真厉鸿澈的马蹄儿声飞走了,是以,二人也没遛多久,再者梁荷颂现在毕竟在厉鸿澈的身子里,九五之尊,逗留太久也是不好!
    风险大!
    待梁荷颂回到兆丰山下的营地里,淑贵妃和珍妃都在,唯独不见了皇上和梁书蕙!侍卫禀告说,梁才人不顾阻拦、独自策马上山寻找皇上,之后,便没再回来过!
    皇上失踪就不说了,梁书蕙竟然也不在!
    梁荷颂心下又不好的预感!于是立刻吩咐了人去找,梁荷颂回到营帐里,将暖炉边躺睡的贤太妃一把抱起来摇醒。
    “太妃娘娘,皇上走失了,我想要借你的鼻子一用,还望您帮帮忙……”
    贤太妃本是睡得稀里糊涂,这一个天旋地转后才醒了个半明白,张嘴打了个打哈欠,露出满口锋利的小白牙。
    “他既不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也不欠他什么,大冷天,哀家不去……”
    好现实……
    梁荷颂吸了吸鼻子,嗅了嗅。“太妃娘娘,您吃了皇上最爱吃的肉松糕,就当帮个忙吧,求您了……”
    它一双金琥珀眼睛瞪圆盯了梁荷颂一眼,冷声:“谁说哀家吃了!”
    “刚才您打哈欠的时候,我闻到了。”还狡辩,她闻得清清楚楚……
    “你闻错了!”贤太妃斩钉截铁,说完打了个嗝儿……
    “……”
    “好吧……那冷面皇帝在哪儿丢的……”
    ·
    这一找便找了大半个时辰,先是在林中找到了厉鸿澈乘的马。马儿前腿受了伤,在树林里晃荡着,而后直到接近太阳落山,才在靠近悬崖的陡坡上头发现了一大滩血迹!
    贤太妃敏捷地跳到地上嗅了嗅血迹,又跳回梁荷颂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是梁才人的血。”
    “快,快到陡坡下去找人!!”
    梁荷颂怒喝。
    淑贵妃放心不下也在大队侍卫陪同下,跟了来:“皇上,是臣妾失职,未能照看好两位妹妹。不过皇上莫急,她们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陡坡之下便是断崖边儿了,若是从这儿摔下去,很可能直接滚到断崖下!
    想想方才那滩血迹,梁荷颂心惊肉跳、懊悔不已!梁书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是她一直想着厉哲颜糊涂了!皇上何等尊贵,她不该让他一个人下山的!
    一想起厉鸿澈离去时瞥她的那冷冷一眼,她忍不住愧疚。皇上虽然看着又冷酷又闷,但是她觉着他心思仿佛很通透,定然已经看穿了她的想法,下山,只是为了给他们独处的时间……
    不过,此刻并不只梁荷颂着急,还有一个人一样心急如焚!甚至可以说比她更着急!这人除了厉哲颜,还有谁人?
    虽然,他们着急的对象,其实不是同一个人……
    “皇上,皇上……”嘤嘤哭声传来,侍卫在坡底下带上来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裙袄都刮破了,胳膊、手背上还有摔伤、划伤痕迹。
    “是梁贵人!”
    淑贵妃关切地将她扶住。
    梁书蕙惊恐得瑟瑟发抖,凄楚可怜倒在淑贵妃怀中,擦了擦泪眼,对“皇帝”哭道:“皇上,梁才人滚下山崖去了……”
    “你说什么!!”长剑一横,剑尖指在梁书蕙脖子间,厉哲颜本温润的脸盛怒不已。“你从小嫉恨颂儿,三番五次害她,她是摔下,还是其实是你将她推下去的?!”
    厉哲颜所说,正是梁荷颂所想!
    梁书蕙连忙凄楚急哭:
    “皇上明断啊!梁才人从小便看不惯臣妾、欺侮臣妾,今日是梁才人约臣妾来这断崖边说要与臣妾了结宿怨,重归于好。臣妾心思单纯,便听信了过来了,怎知道她说的“了结”,竟然是要将臣妾推下山崖、“了结”了臣妾的性命啊!”
    放屁!梁荷颂大怒。害死了人,还要栽赃污蔑!梁书蕙的墨水不是灌道肠子里了,是灌在心、肝里,一颗心肝都是黑的!
    “朕看你是满口胡言乱语!栽赃污蔑!把她给朕绑起来扔到一边,若是梁才人真的香消玉殒,就把她也丢下去陪葬!”情急之下,她差点“我”字脱口!
    除了这个毒妇,还能有谁做得出这事来!梁荷颂盛怒之下,已经顾不得这样做合不合理、会有什么后果,她实在忍不了梁书蕙,这回非收拾她不可!!
    梁书蕙惊慌失措,一般假一半真。按理说皇上不会绑她呀,皇上的脾性似乎变了!梁书蕙一幅凄楚冤屈模样,被绑在一旁。
    淑贵妃求了两句情,并没有效果。
    断崖约十丈,不算太高,侍卫下去找了半晌,竟然不见人!不过断崖下有条水势湍急的河流,侍卫大臣都说可能是掉河里,被冲走了。
    寒冬腊月,掉进河里那不是死路一条是什么!
    梁荷颂几乎跌坐在河边,一瞬间有些茫然无措,悲伤难以自持,几度强忍才忍下泪水。厉鸿澈的音容笑貌,往日教她读书的情形又历历在目,幕幕揪心……
    皇上,难道真的伴随着她的身子,死了么……
    “皇上,请恕哲颜今夜不能保护御前,臣想请命带御林军寻找梁才人!”
    厉哲颜的长剑“吭”一声扎进地面,他单膝跪地,浑身气势凌冽、悲壮。
    梁荷颂心下触动。她从没有看过这样的厉哲颜!双目血红,冷而尖锐得如同一根锋利的冰刺,悲怒几乎磨平了他全部温润气息!她本以为……厉哲颜绝不会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看他那眼神,定然是在狠狠责怪她没有保护好“梁荷颂”。
    几乎在她说出“好”的一瞬间,厉哲颜毫不犹豫跳进河中!寻找!
    河水虽急,但却不算太深,只到厉哲颜肩膀上,不过厉哲颜高,那高度定然能淹没她的身子。冰水刺骨,厉哲颜坚持摸索着就是不上岸,直到冻得浑身失去知觉。他这样根本是不要命啊……
    梁荷颂鼻子发酸。哲颜哥哥竟然能为她连命都不要了……
    沿河找了许久,都不见踪迹。大家都道“梁才人”这回凶多吉少了,却忽有士兵来报!
    “皇上,皇上!找到了!找到了!”

  ☆、第33章 他是打鸳鸯的棒子?

声音自断崖上传来。而后有大臣甲问来人。
    “你再说一遍,梁才人在哪儿?”
    “梁才人没有失踪,是下山迷路了,所以迟了些时候……”
    山崖下河岸边的梁荷颂也听见了,忙抬头看去,一眼就捕捉到了那束冷寒的目光!
    皇、皇上!梁荷颂心下一喜,千斤巨石总算落了地,可是低头看被刺骨河水冻晕过去的厉哲颜,又心如刀割!
    厉哲颜眉毛、发丝都结了冰渣!
    厉鸿澈居高俯视下头,第一眼看见梁荷颂心伤流泪,唇边有笑意,然后,第二眼,他便看见了倒在她怀中、盖着她披风大衣的厉哲颜……
    原来她伤心泪流不是因为他,而是厉哲颜,连自己的袄子都脱了给他了。
    问了一旁的侍卫,厉鸿澈才知,厉哲颜是跳下河去找“她”才冻昏死了过去。他本可以在兆丰山下营帐里呆着,只是不放心这女人,所以才上山来,却不想,他根本就不该来。
    瞟了一眼崖底下相拥的二人,厉鸿澈冰霜般的眼睛缓慢的眨了一眼,也没有如之前策马下山,一语不发地静等这山崖下的人上来。
    “你……你怎么会在山下!”梁荷颂明明被她推下去了!怎么会好好地出现在这儿!!梁书蕙的声音因惊恐、寒冷沙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厉鸿澈如看蝼蚁一般的俯视睨了梁书蕙一眼。若是今日换做梁荷颂那女人,定然已经去见阎王了!好在,是他,不是她,不得不说是庆幸。他从前只道她只是有些心计罢了,直到换身之后亲身体会,才知道这女人心肠竟如此毒!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毒妇,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次,你休想再逃脱罪责!”
    梁书蕙心肺具是一寒,比身下的雪还冷!
    梁荷颂真的变了,她以前哪怕再生气愤怒,也不会有这种冰冷刺骨的眼神!
    “还不快将哲颜世子送到山下,随行太医一并看诊不得延误!”
    梁荷颂急急吩咐侍卫将厉哲颜运到山下,目光也随着厉哲颜追随了好一段儿路,直到被树林挡住视线为止。
    “皇……颂儿,你怎么样,哪里受了伤?”
    梁荷颂握住厉鸿澈的双手,见他微皱了皱眉头,才发现他一双手掌都擦破了皮,触目惊心!不过她并没有来得及细看,厉鸿澈就抽回了手,冷声道:
    “我没事。只不过下山路上马受了伤,我便徒步下山了,走得久了些。”
    她火急火燎地找了他这么久,厉鸿澈却冷冰冰的一点都不感动似的。梁荷颂暗暗腹诽完,视线便落在自知死路一条的梁书蕙身上。
    “方才你不是说,梁才人意欲杀你吗?结果,竟是你无中生有?还是说杀人未遂?”
    “皇上,臣妾,臣妾没有……”此刻,梁书蕙哪还有什么理由、借口可说。诬陷梁才人推她、杀她未遂,自己坠崖,让皇上大动肝火的找了大晚上,结果梁才人根本在山下好好的!
    “竟敢戏弄皇帝,你这是欺君之罪!把这罪妇给朕捆好!”梁荷颂瞪梁书蕙,咬牙低声道,“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
    好在有惊无险,厉鸿澈“找”回来了,厉哲颜虽被冻晕了过去,但又皇帝的杀头命令顶着,太医各自都使出了看家本领救人,是以厉哲颜并没有大碍。
    “皇上,方才侍卫来报,说梁贵人已经被禁足在偏殿屋子里了。”康安年来道。
    “嗯,关他两日,回宫再好好治她的罪!”梁荷颂道。
    梁书蕙心计比梁书敏重,有几次梁书敏坑害她没有梁书蕙在背后出谋划策!这回,险些害了皇上和她的身子不说,还差点害得哲颜哥哥被活活冻死在河中!这笔账、这口气,新仇旧怨她是如何也忍不了了!
    定让她抵命不可!
    躬身立在一旁的康安年暗暗瞟了眼“皇帝”,是看来皇上意欲处死梁贵人,欲言又止,但他终还是没敢出口提醒。一两个月前才处死了敏才人,若是现在又处死梁贵人,姐妹俩双双赐死了,只怕她们二人的爹不会善罢甘休,必定向盛大将军说叨。那二人都是盛大将保得路子送进宫助盛妃的,若是这一下都给折了,只怕盛大将军也不会就此作罢……
    ·
    接近三更天了,这第一日算是十分不顺畅的快要过完了。
    梁荷颂呆坐在铜镜面前,看着镜中的人影。这模样当然皇上的模样。虽然换身也有一两个月了,她还从没有仔细看过厉鸿澈的容貌,知晓是俊秀之人。
    一头极黑的浓密长发直坠到腰下三寸,一双剑眉斜飞入鬓,两汪深眸亦是与头发和眉毛一样漆黑,看着尤为的有神!更不用说他是长相刚毅性的男子,鼻梁、下巴、薄唇都似雕刻的,棱角分明,一点不娘气。
    凑近了些铜镜,梁荷颂仔细看了看厉鸿澈这身子的眉毛、睫毛。俊郎就是俊郎,每一根毛都排列得很整齐啊。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皇上的爹舜熙帝定然娶了个大美人,不然怎么会生出这么俊的儿子。
    就是,就是毛发太黑了,看起来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梁荷颂撑着脸、对着铜镜里的俊男人叹了叹气。“皇上啊皇上,你若温柔些、平易近人些,像哲颜哥哥那样,就完美了。”她也不用那么处处防着他、怕着他。
    宽了衣,梁荷颂躺上床却睡不着,心里牵挂着厉哲颜的身体,想去看但又不能去。虽然她不在原身里,但皇上知道定然不会高兴……
    他们二人之间,是注定不会有结果了……
    想到这里,这些日子见到厉哲颜的兴奋喜悦,全都化作了泡影。
    正这时,康安年在外头轻声问:“皇上可睡了?”
    “还未,何事?”
    “哲颜世子派人捎了话儿来,说是有重要事情想和皇上您说。世子这会儿在玉华殿,说等不到您就不回去。皇上您看……”
    当然去!他将将才醒过来,大晚上山下多冷啊!冻坏了可怎么是好!
    不过,梁荷颂没想到,太华殿它主要不是殿啊,是温泉池子!梁荷颂看了眼从哪走廊转角处飘来的水汽,问宫女。
    “世子呢?”
    “回皇上,世子在里头等您。”
    梁荷颂这下是猜到了一些了,定然是哲颜哥哥和皇上从前就经常干这事,所以……
    可是这回不行啊,她不是皇上啊!!她是女的!
    至少……心理是!
    梁荷颂脑海里控制不住浮现出一幕场景。水汽氤氲,洁白无瑕的颀长玉…体,一头带着深茶褐色的长发,还有,还有厉哲颜回头对她淡淡一笑……
    “朕……朕,还还是不去了!让世子回吧。”哲颜哥哥玉体再动人,也比不上皇上那一个杀人的眼神冻人啊……
    她,要守妇道!
    梁荷颂刚迈出一步,便听宫女道:“皇上,哲颜世子还留了话,说他要说的事与梁才人有关,皇上一定会想听的。”
    与她有关?梁荷颂双腿立刻被好奇心捆住了,走不动了,回头看了看那溢来的氤氲水汽,似乎还包含着些许沐浴花瓣的香气……
    “朕进去见世子的事,谁也不许说!尤其,尤其是梁才人!谁若说漏了嘴,打谁板子!”
    “是,奴才们谨记了。”
    里头,果然水汽如白雾,芳香飘溢。梁荷颂一眼就看见了芳香白雾中玉立的男人。他背对着她,一瀑长发,身上只着了一身内穿白袍。游走的白气将他发丝仿佛都沾湿了。
    梁荷颂两颊发烫,双腿发软,吞吞口水。
    不行,她不能借皇上的身子占哲颜哥哥的便宜!她,得有道德!!哪怕没有人旁看监视……
    白雾中的厉哲颜闻声转过来,缓步走进,朝她行礼,不过倒没有像白日里喊“皇上”,而是“皇叔”!但他语气里隐含着难以磨灭的一抹冷。
    “皇叔,还记得从前,每年我们都会一道来此泡温泉水。你说,泡温泉时便没有君臣,只有叔侄,不知皇叔可还记得?”
    “记得,当、当然记得。”梁荷颂不敢斜视,尽管他们都还穿着衣裳,站在“岸”上。
    “皇叔向来疼爱哲颜,哲颜从未求过您什么事。今晚,哲颜想求皇叔答应一件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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