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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宛妃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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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好的很。怎么着也不会害你!”皇后一气说完,因说的太快而咳了起来,脸红的吓人。
宁妃不悦地敝嘴道:“皇后,你这分明是在偏帮宛嫔,若她真的无辜,你为何不让其他太医来为佩答应把把脉,到时什么都清楚了。”
皇后对她地无礼不置一词,反而对贞贵嫔道:“贵嫔,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贞贵嫔眉目一动,欠身道:“臣妾没有什么意思,也愿意相信宛嫔是清白的,不过宁妃姐姐说的并没有错,咱们在这里互执一词并无意义,若想一解真相还是需要太医来!”
清如突然跪在皇后面前泣然道:“皇后娘娘,不用再传太医了!”
这下轮到所有人吃惊了,皇后反问道:“这是为何?”
清如哀切道:“既然宁妃和贞贵嫔都认为臣妾是凶手,那么太医来了也是枉然,想必臣妾这凶手之名是怎么也洗脱不了了,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将臣妾处置算了,也省的多生麻烦!”
宁妃和贞贵嫔一时都大感尴尬,被清如这样一说,好像错的都是她们似的,至于子佩倒是很想来骂清如,可惜她已经没了那个力气,现在不过勉强能保持清醒,连说话也难,不过从她的眼神里还是能轻易的她的怒火。
皇后被她说地大是难过,弯腰扶起清如:“你不用担心,本宫在这里,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你先起来!”刚接触到她的手清如就吓了一跳,好烫,再看到皇后脸上越来越不对劲的潮红,登时明白了,她这是在发热,而且还很烫,想到她带病还要来,清如心中大为感动。
皇后环视了四周一眼,心中下了决定:“宁妃你们都回去吧,这事就由本宫会处理,来人,将佩答应和宛嫔带回坤宁宫!”
她这么一说莫说宁妃就是贞贵嫔也急了起来,若是让皇后将人带走,那她们刚才地一通忙活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宁妃想也不想也脱口道:“不行!”
皇后本已起身,听到她这话又坐了下来,不悦地道:“宁妃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行法?莫非你不信任本宫?”
宁妃一时倒也想不出话来,直至被人推了一把后方皮笑肉不笑地道:“臣妾当然不会信不过皇后,只是一则怕皇后过于劳累,二则佩答应地情况皇后也是看到地,若是再挪来挪去的只怕会让她更伤身,所以臣妾觉得这事还是在这里办比较好,当然如果皇后没空,臣妾乐意代劳!”
皇后冷着脸道:“不用了,些许小事本宫自会安排,不劳宁妃费心了!”
她们说话地时候,贞贵嫔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皇后身上,她看得出皇后当真是变了,特别是在皇上留宿坤宁宫后,她再不似以前那个唯唯喏喏,什么事都不敢说不敢做的皇后了。那张圆胖的脸瘦了些,肉也少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培养出来的气质,这一次宁妃怕是要吃亏了,她在心里想着却没在脸上表露出来,毕竟是她将宁妃拖进来的,此刻说什么也不能后退。
看皇后就是不肯松口,宁妃也起了横,干脆就收了那不对心的笑,拦在清如与皇后中间冷言道:“这件事怎么说也是我先插手的,皇后您不在坤宁宫坐着,何必非要来为宛嫔出头呢,就不怕到时候反伤了您自己!”
第三十五章恩怨相了时(5)
皇后本就身子不舒服,再教她这么没大没小的胡话一说,顿时来了气,哪知宁妃还不肯收嘴,继续说道:“照臣妾说,您还是别管了,等臣妾查出了结果必第一时间告诉皇后,这样不是更好,何况……”她没贞贵嫔那么细心,而且也太过急于表现自己,没看出皇后已经很不对劲了。
她在那边说的来劲,清如则一直瞧着皇后,现在是皇后立威最好的时候了,若她不好生把握,那以后宁妃的气焰只会更嚣张。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声喝斥打断了宁妃的话,皇后拍着扶手站起,粉面含怒地道:“够了,到底你是皇后还是我是皇后!”
这是皇后入宫以来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发脾气,宁妃着实被吓得不轻,以前只当她是只不会咬人的绵羊,哪知她也会发脾气,而且还这么吓人,抚定惊魂后她不情愿地道:“当然您是皇后了!”
“既然本宫是这宫里的皇后,那你是不是该遵从本宫的吩咐,还不快让开!”皇后正说着突然身子晃了一下,幸而后面的人及时扶住,不过在皇后这突然暴发出来的气势下宁妃真乖乖的让开了,虽然不甘心但她到底不敢当着众人的面顶撞皇后,尤其是发怒时候的她。
眼见着皇后就要将清如和子佩一并带走了,贞贵嫔瞧在眼里不禁有些急了,谁都看的出皇后是站在清如这一边的,真要让她带走肯定会没事的,不,不能叫她们就这么走了,如此想着她走到宁妃身边。凑在耳根子边道:“姐姐,你可不能叫她们就这样了!”
宁妃没好气地小声道:“那我还能怎么样,她都拿皇后的帽子来压我了。难不成我还真和她撞上去啊!”这要是真冲突起来,吃亏地指不定就是她了。她可没傻到明知会吃亏还撞上去的地步。
“姐姐只想到这难处,却不想想挺过之后的好处!”
“哦?说来听听!”一听有好处宁妃顿时来了精神,其实她也不愿就这么白白错过一个拉宛嫔下马地机会,实在是没办法。
贞贵嫔拉着宁妃往边上走了几步,然后用更低的声音说着:“姐姐你想啊。宛嫔谋害皇裔地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佩答应是受害者难道她会连这也分不清吗?现在的情况就是宛嫔不肯承认而皇后又与她一个鼻孔出气!”
宁妃听着不住点头,催促着她赶紧说下去,贞贵嫔微微一笑:“只要咱们将太医召来,那么宛嫔就是再怎么不肯承认也没办法了,皇后就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她才不肯让咱们召太医!姐姐,现在是你拿出魄力的时候了,只要把她们拦下。。1^6^K^更新最快。然后让太医来给佩答应一诊,到时候不光宛嫔脱不了罪,就是皇后也要被祸及。而姐姐你,就是大功臣一个。届时皇上不将协理六宫的大权交给你还能交给谁呢?!”宁妃本已息下地心听了贞贵嫔这几句话立马又活过来了。而且是越想越有道理,这时皇后已经偕了清如。命人抬着子佩走出了明瑟居,离永和宫的宫门也只有几步之遥而已。
权势薰人欲,当真是一些都没错,而贞贵嫔利用的就是宁妃这一点,而宁妃也没有让她失望,内心一阵激战过后,宁妃跨出了步伐,冲前头的皇后等人喊道:“等等!”
本以为此事交由皇后处理已成定局的清如冷不防被宁妃这一嗓子叫得手颤了一下,团扇没拿稳险些就掉了。
皇后忍着不适回身道:“宁妃你还有什么事?”
宁妃快步追上她们,先是煞有其事的向皇后行了一礼,随即道:“回皇后,臣妾细细的想过了,这事儿,还是由臣妾来办比较稳妥,所以还请皇后将一干人等交给臣妾!”
皇后已经发了话而她还要在这里相争,不止皇后连清如也蹙了眉,不解宁妃怎么这会功夫胆子就大了起来。
“你……”皇后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一阵剧咳给被迫打断了,只能用手指着宁妃的鼻子,身后的宫女又是拍背又是顺胸口,才渐渐小了下去。
“皇后您身子不好,理应在坤宁宫多多歇着才是,何必跑到这里来吹风呢!”宁妃笑地越发得意了,但还不忘假惺惺的关心一下皇后,惹得其又是一阵咳嗽,皇后本就潮红的脸此刻更红了几分。
清如看宁妃实在无礼忍不住道:“宁妃娘娘,此事皇后已经发了话,您何必徒惹皇后生气!”
宁妃喝斥道“要你来教训本宫!”随即她一翻眼皮子道:“今日你纵是搬来皇后,纵是有千般手段,也休想逃过本宫地眼睛,今日之事本宫一定要查到底,我想佩答应也希望这样,你再多嘴,本宫就将你送入慎刑司,让你在那好好待着。”
她这般无礼的行状气得皇后浑身发抖,正要开口训斥宁妃,突然一口痰涌了上来,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弄得她喘不过气来,涨红了脸也没能把她咳出来,皇后被憋得难受,不由昏了过去,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七手八脚地扶着皇后,不知怎生是好。
只有宁妃心中暗喜,她与贞贵嫔相望了一眼,两人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喜色,这时宁妃润了润嗓子喝道:“乱哄哄地成何体统,你们几个还不快将皇后扶回坤宁宫宣太医来诊治,真是些没用的奴才!”她这骂地自然是皇后的奴才。
皇后昏厥,众人对宁妃的言行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抬皇后回去,至于清如与子佩自然是留了下来,哪个敢在宁妃眼皮底下把人带走,子佩象一条死狗一样躺在架子上。
清如瞧着情形不对,趁混乱之际叫过绵意,让她去赶紧去请皇上。这件事她之所以不敢惊动太后是因为皇上如今膝下子嗣不多,太后对几位阿哥都颇为重视,若让她知晓清如害了福临的骨血。难保其不会动怒,即使那只是一个宫女所生。而福临。她有七分的把握肯定福临不会尽信宁妃之言,而这一来一回的折腾,再加上宣太医的时间,至少改变脉象地把握又多了一分。
哪知她的一举一动早被贞贵嫔看在眼里,一见其有所动作立刻告之宁妃拦下绵意。等不相干的人都走干净了,宁妃方踱步来到清如与绵意面前,左手带着护甲地无名指与小指在清如脸上慢慢的划着,赤金缕成地护甲于凉蕴中又带着一丝寒意,一如护甲的主人。
“你还想去搬救兵吗?只不知这一次是皇上还是太后啊,那位皇后可是已经倒下了!”宁妃凉凉地说着,手上愈发的用劲,清如吃痛地将脸往后仰了一下。
“你长的可真是漂亮,只是不知道如果我在你脸上画几朵小花的话。皇上还会那么喜欢你吗?”宁妃眯起眼,手上又加了一分劲,清如被她逼地无路可退。脸上的皮肉疼的紧,但她也不示弱:“皇上会不会喜欢臣妾不知道。但娘娘你只怕是再也得不到皇上喜爱了!”你!”宁妃被清如的话刺的睁圆了眼。若不是贞贵嫔瞧着情形不对叫住了她,后果还不敢预料。宁妃恨恨地收回了手,叫人看住她们,然后拉过贞贵嫔道:“现在怎么办?”
贞贵嫔稍想了一下道:“宛嫔适才仗着有皇后撑腰,对姐姐几多不敬,现在皇后不在,可不正是姐姐你立威的好时机吗?不管这次能不能除去宛嫔,至少让她知道了姐姐的厉害,以后怎么着也不敢再与你做对了!”
“说的有理!”宁妃现在对贞贵嫔的话几乎是深信不疑,贞贵嫔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两人又商量了一会方说完,照例还是由宁妃说话。
“宛嫔,你既然这样喜欢与本宫唱反调,不如就由本宫送你至一个好去处,保准你会喜欢!”说着也不待清如回话,直面向她带来地人喝道:“来人,送宛嫔去慎刑司,让她在那里好好反思反思,等我查清了佩答应的事再做定夺!”
一般来说要将宫妃,特别是嫔位以上已经金册记名的宫妃打入慎刑司必须要有帝后手谕,或者是拥有协理六宫之权地人方才可以,这宁妃一无手谕,二无大权,居然敢如此轻率的将清如打入慎刑司,看来她真是高看了自己,也忘了“死”字是怎么写地。
不论清如怎么不甘,还是不得不被带了下去,宁妃一脸得色地瞧着惊惶失措地清如,贞贵嫔则是一脸的淡漠,任谁见了现在地她都不会认为是她在为宁妃出谋划策。
不过她们都没有瞧见在转弯离开她们视线范围的一瞬间,清如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与刚才她惶怕的表现全然不符。
她能拖的已经拖足了,接下来就要看天意了,在这场有七成把握的仗中若是再输,那就是天要亡她,否则今日她除去的将不止子佩一人;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她请皇后来一则是为了阻止宁妃请太医,二则就是要让宁妃动怒,顶撞皇后,从而行为出格,动静越大越好,这样一来若事情不是像宁妃说的那样,福临定然不会放过她,说不定还会办个以下犯上的罪,这样一来,宁妃心心念念的六宫之权自然会旁落他人。
清如打的是这个主意,却不知有人打的亦是这个主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且这还是一只能让螳螂自动送到嘴边的雀,孰高孰低,很快便可见分晓!
很快,在红日还未隐落西山的时候,帝后的手谕就先后到达慎刑司,意思出奇的一致,就是放宛嫔出来,宁妃与皇后力争的结果只让清如在里面待了短短半天,当等在外面的人见到清如走出黑漆漆的牢房时,惊奇的发现她的衣服竟没有一丝皱褶与脏污,进去是何样出来还是何样,要知道那里面可不是一般的脏!
清如望着流云幻彩的天际,无声的笑了,福临与皇后应该是一得到消息就下谕放她出来了,如此算来应该还没时间宣太医给子佩诊脉,至多是宁妃自行请过而已,而算起来,秦观的针药之效果也该出来了。
她一整衣容道:“走吧!”今天她就要好好的看一出戏,一出难得的好戏,这样才不枉她在牢里静站了那么久!
第三十六章册妃(1)
坤宁宫,大清皇后的居所,然皇上来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即使是这屈指的几次泰半也是在今年千秋节过后来的,因为皇帝的冷落坤宁宫的殿宇楼台总是冷清的很,除了几个奴才就见不着什么人,然这一天人却出奇的齐,皇帝,皇后,宁妃,贞贵嫔几人都在,非是为了什么节日,只是因为一件事,一件事关乎皇帝宠妃的事。
清如就这么在众人的目光中移步走进来,福临的不解,皇后的担忧,宁妃的得意,贞贵嫔的隐幽,还有最靠近门口几乎瘫在椅上子佩的深怨都一一收入低垂的眼中,她款款走到殿中拜伏下去,声似莺啼:“臣妾叩见皇上,叩见皇后娘娘!”
福临摆手道:“起来吧!”至于皇后人虽已经清醒过来了,不过瞧着样子还是不太好。清如起来后福临并没有立刻问话,而是打量了清如很久,似在寻她镇定之下的破绽,然他的心里又不愿寻到:“宛嫔,朕把你叫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说的很犹豫,其实在他从宁妃与皇后口中先后得知这件事后一直在犹豫,他怕,从感情上讲他愿意相信清如,然正因如此,他才会怕,怕得到一个与之相反的结果。
“臣妾知道!”清如倒是落落大方的承认了,仰视福临的目光带着无尽的清澈,她要让福临相信她,毫不怀疑的相信。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秦观究竟是否与你合谋害死朕的孩子,朕要听实话!”福临不无痛心地说着。
“臣妾能说的已经都说了,臣妾没有!皇上若不信大可宣太医来诊脉,看看佩答应究竟是否落胎之脉!”清如被福临的目光弄地有些微愧疚。但很快她便稳了心神,现在愧疚无异于自寻死路。
这时宁妃插嘴道:“宛嫔在皇上面前说的还真溜,今儿个上午还死活不肯让本宫宣太医呢。现在怎么突然改性了!”
清如瞥了她一眼道:“那是因为臣妾相信皇上,同样的。臣妾相信皇上也是一样地相信臣妾,对吗?”期许的目光迎向福临,然看到地却是福临逃也似的回避,原来他是不信的……一瞬间心凉如九寒天,尽管她真的不是!
这时皇后瞧着情况不对劲。接过话对宁妃道:“宁妃,你说你宣过太医了,不知太医是怎么说的?”
宁妃等地就是这句话,赶紧站起来道:“回皇上,回皇后,臣妾在来之前已经请太医给佩答应诊过脉,确系落胎无疑!”其实当时太医诊的时候并不是很确定,只是隐约诊到有落胎的脉像,然宁妃却认为是把柄在握。
子佩也适时地哑着声叫嚷道:“求皇上为臣妾主持公道啊。宛嫔只因臣妾是从她宫里出来的所以就处处针对臣妾,现在还串通太医谋害龙种,皇上。臣妾死不足惜,只可怜了无辜的孩子啊!”清如俏脸一寒转头道:“佩答应当初不是还说我下了药要让你活活失血而死吗。请问怎么你现在还没死。。www;16K.Cn更新最快。这血也没失光呢?”当初的一时不忍,却让她有了反击的话。
“我……我……你那么狡猾。我哪知道是为什么?”子佩闪烁其词,与清如相比,她确实太嫩了些而心确太高了,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皇上,不如再请太医来瞧瞧吧,免得冤枉了人!”皇后悄声对福临说着,她好不容易有了清如这么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可不想就这么毁在宁妃她们的手中,何况没了清如帮她,她也不知今后该怎么办,而今好不容易竖立起来地威信亦会很快消失。
福临盯着清如缓缓地点下头,在皇后派人去宣太医的时候突然出声打断道:“把太医院所有的人都给朕叫来,不许少了一个!”
“喳!”应声地是坤宁宫的一个小太监,但随他去地还有得了福临密嘱地常喜,随着他们的离开,坤宁宫重又陷入了沉闷,其中表现最轻松地就是贞贵嫔了,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竟是一副无所想无所思的模样。
一盏茶的功夫太医们俱到了,除了秦观还有几位不在宫里的太医外,几乎是悉数到齐了,足足八个,包括宁妃先前请来过的那个,由于院使张铭被董鄂香澜一事牵连入牢,所以现在里面官阶最高的是左院判吴太医,右院判空缺。
他们的到来让殿中的气氛再度由沉闷转入了紧张,没有多耽搁,一个个分别将手指搭在子佩的腕上,而且为了力求诊断的正确性,连必要的绵帕都不覆了太医轮流诊完脉后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正是这种诧异让他们迟迟没有定论,直到宁妃等不及催促。
最教人奇怪的是福临,自从太医请来,常喜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后,原有的紧张之色立时消去了不少。
宁妃见太医们久未下定论,以为他们是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说,劝慰道:“各位太医无需紧张,将结果说出来就是了,皇上可还等着呢!”说到这里她挑衅地望了清如一眼,哪知她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恨的宁妃牙痒痒,她倒要瞧瞧这个小贱人待会还能不能这样。
太医们相互商量了一下后,由左院判吴淮安说话:“启禀皇上,据微臣等人诊断,一致认为秦太医所诊没错,佩答应确系经血淤积之症,至于喜脉……”他摇头苦笑道:“微臣真不知此话是从何而来!”
听到这个答案,皇后着实松了口气,在这里的人中只有皇后是真心实意关心清如的,清如则微微笑着,她早知道会是这样,老天没有存心戏弄她呢!
一直没啥表情的福临亦是微微吁了口气,抬眼瞧了常喜一眼。很快便再度垂下,反观宁妃和子佩的面色则别提多难看了,连贞贵嫔也保持不住静心之态。悄然变色,瞧向清如的眼神在幽远中多了一份疑惑!
宁妃眼睛瞪得大大地。一脸的不敢置信,也不顾帝后在场,指着吴太医的鼻子娇喝道:“你们到底有没有诊错,佩答应明明是流产地脉象,怎么会不是呢!”
吴太医哪个都不敢得罪。听得宁妃不悦,赶紧回道:“回宁妃娘娘,臣等几人一致断定佩答应的脉像虽然有点怪,但决不可能是流产以后地滑脉!”其他几名太医亦纷纷附和,不知怎的,他们几个的神色都有点怪,特别是在看向福临的时候,而福临则面色阴沉的看着下面,对宁妃地无礼深为不喜。
皇后瞧了福临一眼后对宁妃道:“宁妃。这么多太医的话难道还不足够让你相信吗,这件事已经是明摆着了,佩答应她根本就没怀孕。既是如此,那宛嫔谋害皇裔之事也就无从说起!”
“可是适才我请钱太医来诊断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他明明说是流产的脉像!”宁妃说完又朝福临急切地道:“皇上。臣妾此话绝无谎言,您不信可以找钱太医来问问!”敢情她也看出情形于已不利了。她使劲给贞贵嫔使眼色,想教她帮着证明自己,哪知贞贵嫔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竟是没看到她。
清如冷眼看着宁妃,她倒要看看出了这么大的庇漏,福临会如何处置她,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已经认定是宁妃与佩答应联手蓄意陷害宫妃了,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不过奇怪的是自太医说出结果后,子佩就一直没说话,这不像她地性子,瞥过眼去看,不由暗自一笑,原来她早已在椅子上晕了过去,难怪这么安静,然她应该要越闹好,不然光宁妃一个人唱独角戏未免太过寂寞了点。
想到这儿,她换上一副惊切的面孔,指着子佩对福临道:“皇上您快看,佩答应晕过去了,她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福临也不说话,只是挥手让太医去瞧,太医到了近前发现其是因为一时气急攻心所以才晕过去,待用拇指用力掐了下人中后便悠悠醒转了过来,便如一个疯妇一样冲清如扑了过来,口里还叫着:“贱人!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为什么我明明没了孩子太医却查出来,你说!说!”
碍着福临在看着,清如不曾回避,只是推攘着她,不让她扑到身上来,至于她使了什么方法让太医诊断失误,她是不会说的,她要子佩在无知中暴怒,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激怒福临。
福临果然看不下去了,喝道:“给朕住手,如此泼样,成何体统!”待子佩止了疯样后才又对宁妃道:“你刚才不是说先前是钱太医诊的吗,那他人呢!”
常喜临到福临身边垂手说道:“回皇上,适才奴才去太医院传太医时,发现秦太医已经不见了,问其他人也都说不知道他去哪里!”
“哦?是吗?”福临挑眉问道,然不知为何,贞贵嫔总觉得福临似乎对此事早就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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