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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宛妃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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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比起刚进宫时是不是老了很多?”
绿衣一边替她卸着钗环,一边笑道:“娘娘怎么会老呢,应该是越来越漂亮才是,您比刚进时可好看了很多呢,要不然皇上怎么会一直待娘娘这般好呢?”
“漂亮?呵!”贞妃自嘲地笑了进来,她从来就不是最漂亮地,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她之所以能一直到现在都若有似无的抓着福临地心,不过是她懂得投其所好,懂得利用自己地每一分每一毫罢了,可是榨干了这些之后呢?
贞妃摇摇头,虽然她一直想从不合时宜的哀愁中跳出来,可跳了半天却依然陷在里面,她慢慢地抚着自己地脸,微凉的字从她口中一个又一个的吐出来:“本宫从来就不够漂亮,比不上先皇后,比不上静妃,比不上佟妃,现在又比不上宛妃,唉!”
绿衣取过沾湿了水的丝巾,小心地给贞妃卸着脸上的胭脂:“娘娘现在手下不是还有洛嫔在吗,她现在深得皇上喜爱,有她在皇上跟前,娘娘还愁什么呢?”
“洛嫔……”听到这个名字,贞妃有些迟疑,她任由绿衣拿丝巾在脸上一遍一遍的抹着:“洛嫔说到底还是跟宛妃一道进来的,虽然现在她对本宫感恩戴得,但终归是向着宛妃多点,其实她并不是最好的人选,要不是实在没人,本宫也不会选她。想要她与宛妃彻底的背离,还需要寻时间下一剂猛药才行!”停了一会儿,贞妃方略带点苦涩的续道:“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本宫自己无法生育,若不然。也不用费心扶植别人以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孩子……恐怕本宫这一生都无法拥有了!”这一点是她心里永远地痛,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心,是大娘把她害成这样的,所以她恨阿玛。恨大娘,恨姐姐,恨他们所有地人,姐姐死了,被佟妃害死了,而她却成了这宫里最高兴的人,从此再也没有人与她争了!
“娘娘,奴婢刚才听到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正服侍着她更衣地绿衣突然迟疑着说了这么一句。
贞妃按了几下因一天劳累而酸痛的腰。绿衣见妆赶紧知趣的接过了手,在她背上腰上适力地按摩着。
“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你跟在我身边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贞妃闭着眼道。得了她的应允。绿衣再度出声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刚才听说。延禧宫那边正在建着地偏殿突然塌了。砸伤了一个工人,后来皇上还有皇后都去了。当场就处置了监工的洪公公,然后又把内务府的姚总管给叫了去,据说偏殿之所以会坍塌是因为姚总管在采买材料的时候,以次充好,将中间所差的银两收入自己囊中,皇上知道这件事后,大发雷霆,将姚总管处以凌迟之刑!”
听得绿衣说完,贞妃的眉头已经紧紧皱了起来,脱口道:“消息当真?”刚一问出口,就觉得多余了,若不是确认的消息,绿衣怎会在自己耳边说,如此大的事她竟然到现在才知道,都怨今日的事太多。
“消息肯定是真地,奴婢知道后又特意去打听了一下。”绿衣不无担心地道:“娘娘,姚总管一直都是唯您是从的,以往有他在的时候,咱们需要什么东西,或者要往宫外传什么东西都方便地很,现在他不在了,那咱们……”
“知道现在内务府的总管是谁了吗?”这才是贞妃最关心地事。
“目前还没有正式地总管,由原本的副总管江禄暂代总管一职,不过瞧皇上地意思,这代总管不过是过度而已,应该很快就会成为正式的了!”
“江禄……”贞妃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然后道:“这江禄不是宛妃宫中的人吗?”
“是啊,奴婢听说,好象他在揭发姚总管的事上立了功劳,所以皇上才给了他奖赏,只是娘娘,以后咱们在内务府可就不太方便了。”绿衣说道。
贞妃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延禧宫、偏殿、宛妃、姚连、江禄,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关连在内,是什么呢?她不停地思索着其中的可能性,这一想就是好些时候,绿衣也不敢去打扰她,只能静静地按摩着。
正当贞妃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道灵光从眼前闪过,在灵光消失之前,她牢牢的将其抓在手中,思路逐渐清晰起来,慢慢的一抹冷笑浮现在脸上,好一个宛妃,当真是好手段,这招一石二鸟之计当真是叫她刮目相看,不对,自她从宫外回来后,就一直在让她刮目相看。
她正在一步步的危险,也在一步步的成长,若自己再不加以防范的话,终有一日,她会威胁到自己,甚至超过自己。
既想明白了事,便从那沉思中醒了过来,贞妃甩甩头,见绿衣还是不明所以地盯着自己,逐笑道:“你还不懂?本宫猜这一切都是宛妃定下的计策,也许姚总管中饱私囊的事是真的,但他决没有胆采用会马上让宫殿塌毁的材料,除非他不要命了,最多只是用差一些而已,如果不是宛妃有意将其潜在的危害提前引诱出来,那么姚总管绝对出不了事!”说到这儿,她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道:“也不知姚连哪里得罪了她,让她使出这等手段,不仅除了姚连,还扶植了自己的人上台,一石二鸟,一箭双雕,这势造得真是利害,连本宫都不得不佩服!”
“娘娘,那如此一来您岂不是很危险!”听贞妃分析了事,绿衣才晓得其中的利害,若是让她自己想,恐怕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危险?”贞妃有些不屑地笑道:“那也要有威胁的时候才叫危险,现在还为之过早,而且本宫敢说,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现在都把目光放在了明日的事上!”
“明日?”绿衣稍一想便明白过来了:“娘娘您是说明日选秀的事?”
贞妃点头道:“不错,明日便是选秀大典了,到时会有大批的新秀女,新主子进宫,皇上的恩宠被分薄是在所难免的是,所以不论是她们还是本宫,现在应该担心的都是那些新秀女才对!”
其实选秀对她来说并非没有半点好处,她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培植一两个有潜力的秀女,虽然现在她手上已经有一个月凌在了,但月凌如今并非完全与她站在一条船上,随时都有为了宛妃而与她翻盘的可能,所以她一定要在月凌之外多扶植几个才行,这样即使将来拉不住月凌也不用怕!
年老终会色衰,色衰而爱驰,她一定要在此之前培植好自己一方的势力,不过这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她一定要想方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论是不是亲生的,只要是在她的膝下可以依靠便行!
带着诸多的想法与心思,贞妃上床歇下了,随着丝帐的放下,她的眼前笼起了一片黑暗!
第六十三章故人依稀(1)
顺治十六年八月二十二,福临登基后的第二次选秀,盛况更甚十三年前的那次选秀,而这一次来到英武殿的除了福临自己外,随身在侧的人亦多了几人,除了皇后这位与福临并肩而坐的后宫正主外,还多了一个贞妃与清如,她们分别坐在帝后的下手。
贞妃做为襄助皇后协理后宫之人,出现在英武殿里还能说的通,但是清如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她身为四妃虽然位高,却无什么实权,至多不过是拥有福临的恩宠罢了,而她出现在这里,只因福临的一句话:朕相信宛卿的眼光,一定能为朕选得才貌双全的佳人!
恍恍然,望着底下那第一排晋见的秀女,清如仿佛回到了三年前,自己站在这里情景,她与水吟,日夕还有月凌一起,等着皇上的点选,那时的她好生年轻,好生无瑕,现在早已物是人非,如今的她,容貌非没有多大的变化,心却老了,也狠了,杀人于她来说,再不是件难事!
至于皇后倒是平静的很,眼观鼻,鼻观心,她对这次的选秀并不甚在意,毕竟她已经是皇后了,只要没有出现像上次董鄂氏一次,让皇上疯狂的人,那她这个皇后的位置就不可能会动摇,同样的,她也不可能与人去争皇上的宠爱,因为福临根本就不曾真心喜欢过她。
贞妃淡漠的瞧了底下一排为数十人的秀女,却是有些瞧不上眼,都是一些庸脂俗粉,恐是入不得圣眼,如此瞧来。这一届只怕比不是上次那一届,上次的秀女不仅多有容貌出众的,还有心思深沉之人。不过现在才第一批而已,谁也不知道后面有没有出众之人。
正自各怀心思之际。下面常喜已经拿着册子开始点名了,每一个被点到名的秀女均出列向皇上皇后行礼请安,各自报出自己地名字,她们对殿上的清如均还有记忆,毕竟上一次清如给她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就如贞妃心中所想。福临对这一列地秀女并不在意,连问题都懒得问,就直接摞了牌子,可怜这些秀女精心打扮了半天,福临却连正眼也不多瞧一会儿就否决了,好些个盼望着入宫的秀女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然却只能无奈地退出殿外,然后换另一批人进来。
就这样直看到天近中午时,终于看得差不多了。。www;16K.Cn更新最快。只剩下最后一排还没看,而先前看过的那些秀女中有五人被留了牌子,与上一届的十数人相比。这届所留的人更少,非是福临挑剔。而是在见惯了美貌的后宫中。已经甚少有貌美之人能让他心动了,除非此人有着独特地美与个性。就如当初吸引了他注意的日夕一样,当容貌不能脱颖而出的时候,个性便成为另一种要素。
在稍事休息了一阵后,将最后一排秀女给宣了进来,十人一排,分列站好,每一个人都执帕低头,直待叫到名字后才敢微微抬头。
“满州镶白旗,喜塔腊妗云”常喜对着手册报名字,这已经是所有秀女中的最后一人了。
站在角落的一个秀女带风上前福身道:“妗云见过皇上,皇上吉祥!”她的声音很淡然,与其他秀女甜得发腻的声音有着绝大的不同。
然恰是这种淡然引起了福临的兴趣,坐直了身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随着福临地出声,皇后,贞妃与清如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台下这位名叫妗云的身上,而妗云在听到福临的话后身子稍稍一僵,低垂地脸略有些不愿的抬了起来,尽管抬起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已经足以让人看清她地模样。
待看清她的脸时,清如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止是吃惊,更多地恐惧,其实不光是她,皇后,贞妃,乃至于常喜都暗自吸了口气,在他们的眼中是不敢相信的惊讶,而福临没有吸气也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愣在了那里,愣在了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
喜塔腊妗云很美,但还不足以美到让人惊为天人的地步,甚至于还要差清如半筹,而他们之所以如此之吃惊,是因为他们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个的影子,一个已经死去之人的影子。
刹那间,清如只觉满嘴的苦涩,为什么?为什么她越是想避开就越是避不开,董鄂氏,她就像是一个纠缠不休的噩梦一般,一直索绕在她的身周,先前在宫外,看到了与她有三分相似的灵襄,只这三分,便让福临为她着迷,幸喜灵襄的坚持使得福临没有将她带入宫中。
可是现在却又看到了一个与董鄂氏相似的人,不止三分,起码有五分,特别是那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于其中,这样的相似让她好生害怕,怕福临又会再一次的掉入那双眼中,将自己,将所有人都摒弃在外!
不!她不想,不想在同一件事,同一个人身上输上一次又一次,而且还是个死人!可是她不想又该如何?清如万分复杂的将目光投向了福临,然福临现在全副心思都集中在妗云的身上,全然没注意到清如。
不止是清如,皇后和贞妃亦是紧张不已,特别是贞妃,隐隐间她的鼻尖似乎有汗渗出,她们都明白,福临从未忘记过先逝的董鄂氏,而看他如今的表现,这个喜塔腊氏只怕是必然要留在宫中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福临在发了好一会呆后突然站了起来,神情专注而又恍惚,一步一步的往台下走去,常喜止住对喜塔腊妗云的惊愕,走至福临后侧,小心的扶住他跨下台阶。
“你叫妗云?”福临在她面前一步的地步停住,修长的身影投下影子,将妗云的身子覆在了阴影之下。
“回皇上的话,正是。”妗云不卑不亢地回着,虽面沉如水,心却在一滴滴的往下沉,她垂下的眼睑中闪过难解的光芒,飞掠的光芒,却不曾逃过清如的眼,这个秀女只怕心中有着不少的想法,这个发现让清如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许……事情还有其他的契机也说不定。
福临依然痴迷于那张与董鄂香澜有着五分相似的容颜上,曾经的灵襄让他迷失,而今的妗云让他忘乎所以,这一刻,他忘了所有人甚至于忘了自己,只是喃喃地唤着:“妗云……妗云……”好似要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一般。
曾以为,失了灵襄他将再没机会遇到与香澜相似的人,可世事难料,上天似乎注定要补偿他一个一般,失了一个却来了一个更像的人,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去,再也不会,他要将她留在身边,时时能看到她,就恍若看到香澜一般。
抬起的手,慢慢靠进妗云的脸,似要去触摸一般,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不合时宜,不合身份的,但福临全然没有注意到,只照着自己所想的去做。
“皇上……”常喜眼瞅着不对,大着胆子唤了声,正是这一声将福临已然迷失的心给拉了回来。
福临醒过神后,发现自己的手离妗云的脸已经只剩下一寸了,而妗云的眼中充满了戒备,她似乎很怕他触摸,福临干咳了一声收回了手,然后回身上阶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皇后此刻已经压下了心中的惊意,勉强笑着对福临道:“皇上,这位秀女可是要……”留牌二字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福临斜望了她一眼后对常喜道:“留牌!”两个字顿时决定了妗云的命运,而妗云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子晃了一晃,仿佛要摔倒的模样,脸上更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与其他秀女听到留牌时兴高采烈的神情全然不同。
至此,新一届的秀女已经全然看过,包括喜塔腊妗云在内总共有六个人被留了牌子,只待福临册封的旨意一下来,她们便是宫中正经的主子了,其他没中选的则发还回本家,由他们自家婚配。
与三年前一样,第二日福临册封的旨意就下来了,其中三人封了常在,两人封了贵人,还有一人破天荒的被封了嫔,这人便是喜塔腊妗云,赐号:琳!是为琳嫔!
虽然她没有像当初董鄂氏进宫一般耀眼,初入宫便封为贤妃,但册封为嫔,这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是除董鄂氏外,初入宫封号最高之人。
一时间宫中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位琳嫔是皇上极度中意之人,否则不会有如此之高的册封,琳嫔娘娘,宫中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爬不到这个位置,甚至于下皇儿之后也碍于出身,得不到应有的位置,而她却轻易得到了,是一种幸也是一种哀。
在清如的进言下,妗云入住了延禧宫的寒烟阁,而随着她的入住,空置已久的寒烟阁顿时热闹了起来,一样一样精美的赏赐源源不绝如流水一般,这样的盛恩惹得多少后宫女子眼红,甚至于来巴结,但是位份高的几人大多选择了冷眼旁观,如贞妃,如清如,除了例行的赏赐以外,她们几乎没怎么与之接触过,甚至于同在一宫中的清如亦绝少踏足寒烟阁,她们都在等福临后面的态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十三章故人依稀(2)
流星悄然划过,那抹绚烂始于星空,止于星空,明月几许,繁星点点,七夕早过,牛郎与织女又要等上一年方才得见了。
幽幽的轻叹从一张饱满的红唇中逸出,那双深幽的眸子中不时闪过一种向往与思念,低下头,摊开手,里面是一块从中折断玉佩。
“玉相许,佩相连,奈何身不由已,这一世只怕再无重圆之时!”压抑的声音从她口中慢慢响起,更有几滴滚烫的泪滴落于玉佩上,此人正是皇上新封的琳嫔,瞧她现在这样,就是在思念什么人,只不知那人是谁。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长相干净的宫女,名叫露儿,是她从府中带进来的,露儿与她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心中不忍,逐上前劝道:“小姐,夜深露重,还是进去吧,莫要着凉了!”
妗云一眨不眨地盯着半块玉佩,许久才略有些嘲讽地道:“着凉?那敢情倒好,最好是一病不起,那我就不用见皇上,更不用侍候圣驾了!”她的脸上露出的是厌恶,是逃避,很明显,她不愿意如其他妃子一样去侍候皇上。
露儿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赶紧看看四周,幸好没有旁人,否则他们把这话拿到皇上面前去,主子就有难了,她也知主子心中难受,可是现在入宫为妃已是现实,再不愿也没办法,现在是册封的第一夜,所以还没有召寝,但以皇上对主子的态度来看,最多明后天,肯定会传旨召主子去侍寝。到时她就是再不愿也要去。
“主子您就不要再想了,您现在已经是天子的人了,您和许公子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露儿做为妗云地贴身婢女。几乎是看着主子与许公子相知相恋的,他们的感情如何。她看地比任何人都清,可现在却有缘无份,许公子在宫外知道了小姐被留在宫里的消息后,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只叹造化弄人。有缘相识,却无缘相守。
听到露儿地话,妗云本已止住的泪再一次滚落:“天子的人?天知道我根本就不愿做这劳什子的琳嫔,是皇帝强加的,许郎……”她摩擦着手中地玉佩,声喃如蚊:“许郎,你放心,妗云说过的话绝不会改变,妗云只属于你一人。别的人休想得到,即使他是拥有天下的皇上也一样,妗云的身与心他都得不到!”慢慢地说着。。Wap;16K.cn更新最快。握玉佩的手亦悄然紧起,这样的她让露儿担心不已。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劝起。
又站了一会儿。妗云终于听从露儿的劝告,回屋休息了。在她们离开后,花丛后转出两个人来,正是清如与子矜。
清如若有所思地望着妗云离开的方向,从她与侍女地话中可以看出,她并非自愿入宫,更不愿侍奉皇上,这对她来说倒是个大发现。
子矜在侧小声道:“小姐,琳……”
不待她说下去,清如便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头,瞟眼道:“有什么话过会再说,咱们回寝宫吧!”
子矜点头垂声不语,扶着清如回到了寝宫,一边替她卸着钗环一边将刚才没说话的话说下去:“小姐,琳嫔她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愿意入宫当妃子啊?”
清如摘着耳垂上地珠坠道:“从她们今天的话来看应该是,而且看样子她心里早就有人了,说不定两人早已约定在落选后便成亲,可人算不如天算,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长得与先皇后相似,如此一来,皇上岂肯放过她!”
听到这儿,子矜既是迟疑又是害怕,这种相似让她想到了曾经先皇后在时,小姐极为悲惨地日子:“小姐,那她会不会威胁到你,会不会让你再回到从前地日子?”清如面色淡漠的将珠坠拿在手里把玩,红唇启处是冰冷地声音:“你以为本宫还是以前的如答应吗?虽然她对本宫确实有着不小的威胁,但是绝不可能再让本宫回到从前的日子,何况本宫已经发现她真实的心思,她心中另有他人,对咱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在这句话中,她将自称变为了本宫,是的,她已经是宛妃了,她也已经习惯了在福临背后甚至于面前,耍着他没有发现的手段。
“对了,今天皇上翻了谁的牌子?”清如乍然想到这件事,既没有点新贵人,那会是谁,难道是贞妃或月凌。
子矜回道:“好像今天军机处有要情禀报,现在皇上还在乾清宫与诸大臣商讨国事,敬事房送去的绿头牌都被退了回来。”
“哦……”清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道:“你去吩咐小厨房,让他们准备些小点心,再煮碗燕窝粥,然后叫小福子给皇上送去。”
“唉!”子矜利落的应了声,将清如服侍上床后便去小厨房传话了。
清如躺在床上瞧着帐上的绣花发起了呆,她以后该怎么办,虽然已经将琳嫔安置在了自己宫中,方便察看她的动向及了解她的心思,可福临那边呢?他现在只怕整副心思都在琳嫔的身上了,初入宫便封为嫔,可见其对她的重视,那自己该如何反击着,是坐等琳嫔身上的恩宠落下来,还是先下手为强?甚至于拿琳嫔心中有人的事来做文章?
若琳嫔是个小人,她倒是可以这样做,只是瞧着琳嫔她是个至情之人,与自己一样多有身不由已,这样陷害她,自己如何能安心?看来一切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
这一夜,清如恍恍惚惚睡去时,竟然梦见了先皇后董鄂氏,在梦中,她眼睁睁地瞧着董鄂氏将福临带走,不管她怎么唤,他都没有回头,浓厚的悲伤弥漫在她的眼中,可是他却不肯看一眼,怕,好生的怕!
梦回惊醒,身上已是冷汗涔涔,起身时,心中已下了一个决定,若琳嫔不妨碍她的地位与恩宠便罢,若危极自身之时,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除去,即使违背了良心也没办法,她决不能让历史重演。
这日闲暇无事,信步来到重华宫,这里现在已经入住了几位新入宫的妃子,但所居均为偏殿,正殿无人得以居住,清如无意惊扰到她们,所以只绕过宫殿来到了后面的临渊池,这里是她最喜欢来的几个地方之一,而也只有在这里,她才能享受片刻的宁静与安详。
自湘远手中接过鱼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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