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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之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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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男生要还混上许多。叶大小姐一阵唏嘘,啧啧捂着手背道:“哎哎,我的歌还没排到,就这个最拿手,可只比数学方程水平差一点点啊。”
  说完便自得而陶醉地笑了起来,夏晓延在旁翻白眼,知道这家伙拿崭新教科书现学现卖也能答出高分试卷,要不是这厮怕行迹败露故意答错几题,简直真是一百分了。不过如此行径绝不值得炫耀,必须打压!
  一首歌曲终了,一群人大呼小叫美女唱歌真是情意绵绵,再来再来!骆逸云本就不好意思,自己好朋友还跟人一块闹,扭来扭去非要干杯酒给大家助兴不可。另旁夏晓延一把将蠕动中某人拉回原位,骆逸云倒是欣然,可能被气氛带动,忽然觉得这样的快乐时光必须珍惜——这样耍宝起腻的莹雪非常怀念,这样无语率真的晓延非常可爱!
  于是端起杯酒也学他们大口大口喝起来,喝到后段难免被呛,咳出眼泪却笑得开怀。
  “没事吧逸云?”晓延在旁关切拍后背,叶莹雪却只是笑,长长睫毛在暗景炫光中落下阴影,晶莹眼底如琉璃娃娃疏淡却明媚:“没事,就这样才对嘛。人生几何,去日苦多,就是要像现在——好好享受。”
  说着仿佛就忧郁了起来,捏着酒瓶仰在沙发里笑意浅淡,不知在想些什么。骆逸云在旁只是会意一笑,夏晓延却被带动得有些迷惘——是吗,人生苦短,世事需尽欢……
  猛然间就觉得理解到什么,望向那人似乎淡淡寥落的迷离眼眸,却发现那里面顷刻爬满了戏谑。一双盈盈大眼弯起的弧度欠扁又可恶,紧接着便是猖狂大笑:
  “哈哈哈哈!……夏晓延同学,怎么你这么容易就伤感的嘛?随便一撩拨就要赶超林黛玉很言情哦~~哎,其实我真挺忧郁的,金主大人,人家不要0分考卷,拜托帮我找老师改改成绩吧~~人家好桑感,人生苦短,人家好桑感那~”
  说着捧心口痛苦起来,又是呜咽又是扭动换来骆逸云的喷酒嗤笑,与夏晓延的连连咬牙咒骂。
  可恶,以后再也不理这个人的抽风感慨!
  ***
  又是清晨,欢唱一夜的学生们一窝蜂散,因为最近夜间常有血案发生,大家全都默契等到天亮才退场。几个要好朋友吃过早点各自回家补眠而去,夏晓延拎着两个吃客往回家路上走着,路过一片静谧长街时,忽然猛顿住了脚步。
  这片街区她非常熟悉,因为自小在附近长大。长街东边有片更加静谧而幽深的别墅院街,建成已久,古韵而带有历史沧桑。
  那片小区是她从小到大一直的家,夏家搬迁不过一两年,这里一草一木她都十分熟悉。
  而就在这片她所熟悉的长街,森森高树下,秋风吹着杨树叶簌簌飘落,迎展阳光,一个高挑女子仰头站在那。
  休闲装,平底鞋,一袭连帽衫将额头覆盖,却因为她仰望苍天的这个动作,让夏晓延一眼看清这是谁。
  总是清寒高傲的目光竟似有种渴望,不知渴望头顶晴空白云,还是渴望那随风飘落,自由自在的枯叶。
  那个人是……天野耿莎!
  

  ☆、第54章 旧事

  骆逸云和叶莹雪也很快看清那个树影下仰头不动的女子,叶莹雪“呦”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只和自己好朋友一起站在金主身后看那女子动作。
  此时周日早晨七点,再加之这片街区居民不多,更显这里安静得可以听见某种呼吸声。秋日清晨朝露氤氲,淡淡潮湿气息润得人视线也是迷蒙,几乎能够在晶莹的一双眼里,看出眼泪来。
  夏晓延恨恨别过头,那边仰望天空的女子终于动了动身子,转身向街里走去。
  “这地方她很熟?”最后还是叶莹雪开口,探头跟在夏晓延身后,一双大眼里满是好奇。“这地方以前是她家。”原来竟是这种答案,夏晓延说完眯起眼睛,盯着那个高挑背影,向前跟去。
  “哦,原来你们以前是邻居。”叶莹雪眨眼,打量着自己金主那阴沉的神色。转头又和骆逸云交换一个了然眼神——看来她们这位火爆小金主,还有很深心结没解开。
  说话间前头那人已拐远,而夏晓延仿佛知道她要去哪,不紧不慢跟上,果然在内街一排临街别墅前看到那个人的身影。
  这个地方的别墅小楼每一栋都有百年历史,是抗战时期租界所建,本来一直都归私人所有,后政府回收作为历史建筑保护,所以夏家才会搬迁。在这种宅子里住着有时会觉得阴森,但要不是政府整体回收保护,夏晓延家是绝不会搬走的,因为这里有太多可以书写的地方,太多韵味,太多回忆。
  相信对于某些人而言,亦是同样感受。
  身穿连帽衫的女子依然重复仰头动作,这次对着一排古董楼靠边一栋。那栋房子同整个古街一样被重新修葺整理过,却仿佛仍留着从前的一点一滴——曾经它的主人,总是站在这边窗口俯瞰长街……
  夏晓延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前头那个人身后,冷哼一声:
  “这么惺惺作态地站在这儿干什么,都已经不是你住的地方了。现在当董事长住豪宅,肯定比这个风光许多吧?”
  这么一句冷冷嘲讽显然是天野耿莎没料到的,整个人一愣,随即转头看向身后脸色阴沉的夏晓延和另两个女孩。
  连帽衫下那一双眼睛竟似有一丝脆弱,但很快被掩盖于无形,那个高挑女子拉开帽檐侧目挑眉,低语:“晓延?”
  夏晓延冷哼,四个人两两一双在原地僵持。
  最后还是天野耿莎率先开口,仿佛察觉了对方一直都在跟着自己,语气一丝极不明显的尴尬:“我只是上这儿来看看,你们这么早就出来逛街?”
  说话间看向晓延同时也向骆逸云颔首,并扫过金色眼睛但笑不语的叶莹雪。
  夏晓延继续冷哼:“哦?董事长这么好兴致来这儿怀念童年?看你好像挺伤感的,是不是想起自己那时都十多岁了还被年纪小的孩子欺负,很傻很天真?”
  天野耿莎又是一愣,随即脸上慢慢泛起红潮,还隐着一丝几不可辨的白:“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虽然小的时候大家都是傻傻的,但总有一天,都要长大的不是?”
  夏晓延眼风一剜,狠狠瞪向这个可恶的女人。
  是啊,总有一天,曾是孩子的她们终要长大。但是之于自己而言,那件令她不得不长大的事实在太艰险残酷,带着世界崩塌般的痛,甚至曾经摧毁年少单纯善良的全部心性。而且,还害得……
  夏晓延冷哼:“说得也是,小时候都傻傻的,被人骗了还呆呆相信什么友情,根本不知人家心里早把这俩字唾弃千万遍。多谢你提醒了。现在我真庆幸某些人远去小日本争什么家产啊,万一她留在这里真做了莲静中学老师,我们这些做学生的还不知要被带坏多少,有多少人挖坑让所谓朋友跳。”
  话说着瞥眼轻哼,不屑冷啐:“和这样的人认识,真是人生一大悲剧!”
  那么一连篇冷嘲热讽说得天野耿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而骆逸云在旁摇头轻叹,叶莹雪挑起眼角,似笑非笑看着僵持的两人。
  天野耿莎皱眉轻咬下唇,踌躇许久方才抬头:“晓延,那件事,我……”
  “那件事,事后你不都定下结论了吗?”
  夏晓延眼色前所未有的冷,仿佛早知道对方说什么,双手不自觉在身侧握紧,开口语气竟和阴郁的李翊辉如出一辙:“在事后,你已经以胜利者姿态得下了结论。”她狠狠瞪着这个自己崇拜过的女人,曾经的场面历历在目,每回想一遍就要令她窒息:“你说,晓延,我一直都利用你的,你太傻了,长点心眼吧。”
  天野耿莎双手同样握紧,看似痛苦而压抑:“晓延……”
  “怎么,后悔了?”等了多久才有今天深刻的嘲笑,上次在莲静柔道场这个背叛者不还是那种高傲姿态,现在干嘛偏要示弱?“哦,是觉得邻居一场,还是应该稍稍安抚一下别人受伤的小心脏?可是你眼前这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浪费这种时间多烦人那。所以你还是别在这儿假仁假义别有所图了,这种反复无常的伎俩简直让人恶心透顶!”
  夏晓延说着轻蔑逼上,不管她曾受过怎样委屈,这样的想法与姿态确实有些偏激过分了。骆逸云正要上前一步拉住口不择言的金主,叶莹雪忽然耸肩开口:“确实挺奇怪的,堂堂董事长站在这儿低三下四欲言又止的,实在有失身分了。”“哼,她理亏!”夏晓延恨恨插口,叶莹雪盈盈大眼向她一瞟,托了托眼镜认真道:“嗯,正解。不过还是觉得作为董事长和曾经的莲中教练,天野小姐与人沟通能力实在有限啊。作为师长与好友,自己朋友太天真而不知世事险恶确实挺令人头疼,你既然要给人一个大大的经验教训就应该继续下去,否则那学生从一个极端奔向另一个极端回不了头,可就是你最大的罪过了。”
  那么一番认真而带着嘲讽的话说得其他人都是一愣,尤以夏晓延为甚。天野耿莎沉默的表情里暗藏种种情绪,终于忍不住抬起眼来,定神细看这个金色眼睛的女孩。
  叶莹雪竟是轻松,明知对方那一双无所不能的预天眼能够看穿一切,却依然坦然无谓站在原地。
  当然嘴里还是不闲着:“啊抱歉,我这人嘴贱,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其实天野小姐看起来很迷茫啊,既然自己选好了要走的路,都已经对我可怜的朋友赶尽杀绝了,怎么又在这个时候动摇了呢?还是说这大早晨起来人们都喜欢扮一扮柔弱卖一卖可怜,让别人知道其实自己也是很纠结的?”
  说着神秘地笑起来,望天:“哈哈,这种人类概率问题,天野小姐最有发言权了吧?”
  天野耿莎一动不动看着她,忽然发现这个谈笑风生的女孩,竟和那个人如此相像!那样漫不经心让人心跳加剧的笑,非常地……可怕。
  可她说的对,动摇了,自己真的已经动摇了。
  从时空回廊穿越后转生了一世又一世,如今那条恶毒的诅咒已然失去效力,但她天野耿莎竟然和从前一样再一次地——动摇了。
  高傲的女董事长收稳自己呼吸,很快恢复了惯常神色。美丽精致的脸上不仅只有高傲与冷漠,天野耿莎昂头,脸上还有一种自内而外的嘲笑。嘲笑世事,嘲笑自己。
  “晓延,我想对你说一句对不起,如果你接受。就这么一次。”她开口。
  夏晓延一愣,随即恨恨冷啐:“我不接受!”
  “那么,再见。”
  轻轻一句,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天野耿莎带回帽衫,转身,最后再看一眼自己曾经的家和曾经的好友,缓步离去。
  既然曾经的事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那么祈求宽恕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她天野耿莎只能是这样的人,卑微,矛盾,以及——永远的背叛者。
  最后还是停下脚步,在离去前确定了自己将要做的事。“骆逸云,”她转着头在连帽衫下看那边站立的女孩,冷风扬起,带动那女孩长长的发:“我有话想要对你说,关于罗刹。如果你想好了,就去天野总部找我的特助。”
  她扫一眼落叶下那三个肩并肩相携而立的好朋友,缓声:“还有……”
  ——还有,小心提防你身边那个笑嘻嘻的好朋友。
  但这句话最终没有说出口,高傲的女董事长转身,静步离去。
  这边,阳光萦绕,秋风带来一片落叶簌簌声响,美丽的清晨时光还有很长。叶莹雪一把勾上夏晓延脖子,对还在撅嘴怒视某人背影的金主轻笑不已:
  “好啦,多大点事啊。你又不接受人家道歉,那以后看见这人直接绕道走喽。”理所当然得出结论,拍拍金主肩膀以示安慰。这边骆逸云因那女人离去前一句话仍在思索,叶莹雪同样拉上她,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唏嘘:“哎呀,今天阳光很明媚嘛。古人说一日之计在于晨,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回家,泡壶茶听咱们金主大人讲故事好啦。”
  话说着已经拉着两人往反方向走去,夏晓延意识到她话里的意思,想了想,不免长长呼出一口气。
  恩,看来有些事还是不能憋在心里,早就决定要说出来,事到如今就不要瞒着了吧。只是她还是不知道,早已在心中埋藏深久严重影响他们成长足迹的这件事说出来以后,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得到解脱……
  而且,那个故事里还包含了另一个人的一些秘密,不得不触及。不过……她转头看看一脸淡然的骆逸云——如果逸云在,关于那个人的那些秘密,应该还是可以告诉她的吧……
  

  ☆、第55章 年少行径

  上午时分,夏家别墅小院里一方木桌几张躺椅,秋日暖阳高高挂在头顶,照得人惬意慵懒,舒服得直想瞌睡。再配上一壶清茶几包薯片,简直让人想要腻死在这样温暖幸福时光里。
  夏家主人校长女士今天终于清闲,放上舒缓音乐在客厅里看起杂志,并无意加入到这边聊天环境。这位公务繁忙的母亲并不是不关注子女情况,对于夏晓延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甚至曾试图从中参与化解,但最终,她还是睿智地选择了沉默,默默关怀,让孩子自己去体会其间的冷暖与苦乐,慢慢成长。
  孩子终要长大,过程,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屋外藤架下的花园让给了她们,三个女孩坐在一起,high歌一夜也不睡觉,就在这里听夏晓延讲过去谈感触。
  夏晓延仰望碧蓝天空,悠悠回忆道:
  “小时候的天野耿莎孤僻又自闭,和现在一样目中无人爱扮高傲。她是半路搬来的,就住在我家隔壁。那时我五六岁吧,她大我五岁,却好像也没那么大年龄差距。这个嘛,我想和她那烦人的自闭症有关。”
  夏晓延说着耸耸肩,好笑道:“看那位董事长这么精明强悍,小时候可菜得很。那时李翊辉家也住的不远,附近街区的小孩总聚在一块儿玩,虽然翊辉小时候也怪怪的,但那个天野耿莎是最不合群的一个,年龄最大,却经常被欺负得很惨。”
  “所以我就看不过去啊,帮她说了几次话,又住隔壁,于是关系自然慢慢好了起来。小孩其实都很怕孤单的,你看她整天清高的像朵白莲花,实际内心不知有多渴望,不想孤寂,不想卑微。”
  听到这里叶莹雪嗤笑一声,插口:“哦,这个道理原来你也知道啊。”
  夏晓延瞪她一眼:“小时候和长大两回事好不好,没看漫画也都把成人画成Q版可爱型吗,那是因为长大就变了,再也没有小时候的纯真了。”
  “好好好……”眼看金主又要向着纠结的方向转,一旁关心故事进程的人连忙刹车:“您老哲理家继续讲,我们先不发表意见行不?”
  夏晓延哼一声,换来一旁骆逸云淡淡一笑,故事继续:
  “所谓一墙之隔,是可以发现对方许多隐私的。天野耿莎的妈妈很漂亮,却一直身体不大好,而她的爸爸,住了几年我们都从未见过。有天我听隔壁似乎有哭声,爬墙一看才发现天野耿莎捧着个蛋糕在墙角难过,因为她的爸爸不来给她过生日。”
  “后来陆续知道,原来天野耿莎是私生女,她妈妈是见不得光的情妇,而她爸,竟然还是个日本人。”
  “总有人拿这件事来笑话她,而我小她好几岁,竟然充当起了护花使者。当时真挺奇怪的,一个小孩要当母鸡护小鸡,一个高傲的公主拥有很多却不堪一击,那个玻璃心啊,稍微一碰就碎了。”
  夏晓延说着自顾自一笑,明显乐在其中。听故事的两人交换一个了然眼神,再不打断,就让她们的金主自行回味。
  “就这样两个人都慢慢长大,一直到她十六岁。”
  “她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积郁成疾,终于在这一年走了。那天她家门口忽然出现几辆黑森森的车,只用一天时间办完丧礼,然后,就把天野耿莎带走了。”
  “我鼓了半天勇气才在她被带上车前跑了过去,那时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被几个西装墨镜男人架着,一脸惨然地对我说:‘晓延,我要去日本了,以后可能永远不会再见了。’”
  “那就是她临别前最后一句话,说的绝望,但坚强。从小到大她都是这么个孩子,坚定地反抗,即使屈服,依然是那么高傲。”
  夏晓延说到这里停了一会儿,仿佛仍和年幼的自己一样,真切地为那个人感到悲伤。她的母亲走了,父亲从未来看过她,甚至连情人的丧礼都不曾出席。这样的异国他乡,举目无亲未知岁月,又要让她如何去艰难渡过?
  然而她还是走了,从此消失在夏晓延生活中,只在不断长大的女孩搜索互联网时,才能找到关于这个人的只言片句。
  看来她过得非常不好,她去的那个天野财阀,一直是日本最大的黑道组织。后来她的黑道父亲也去世了,于是风云片起的巨大争产事件席卷日本全境,整个家族都牵涉在内,就连重洋彼端的夏晓延都有听到相关新闻都报道。
  而那些事,恐怕是身为学生的夏晓延所无法想像的。
  “后来,初三某一天平静的傍晚,我忽然又见到了她。”
  夏晓延说着,那种悠悠追忆的神色忽然转暗,继而被一种幽沉的黯然取代。时间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如果能永远停留在小时候,没有利益、没有爱恨、没有这种让人想要将对方剖开看看内心的可怕情绪,那有多好。
  “她搬了回来,有些落寞,眼睛里有种破碎的倔强。她给我看她的结婚戒指,哭着说她的丈夫刚刚死了,问我能不能收留她。她虽然还是隔壁那房子的主人,但那里安静得可怕,偌大一片却没有她可以落脚的地方。”
  “那时妈妈不在家,我自作主张,就像在冥镜湖边把你俩捡回来一样,收留她住下了。”
  骆逸云叶莹雪互看一眼,对自己金主擅长把麻烦揽上身的奇葩性格表示无奈。
  “我很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绝口不提,消沉了一阵,也慢慢好了起来。我发现短短几年她已变得十分坚强,再不是原来那个需要保护的玻璃公主了。童年那个傻傻迷茫的天野耿莎消失不见,那时候的她,已俨然是位可以依靠的大姐姐,可以教给我东西,可以让我崇拜的一个全能大姐姐。”
  夏晓延说着目光渐渐舒缓,仿佛这一段回忆在现在看来令她向往而又不敢触碰,只能远远追忆,如同一个不切实际的美梦。
  “学柔道是受她影响,她在日本接触这项运动,觉得是锻炼毅力与勇气的绝佳法宝。而莲静的柔道社名气很大又有悠久历史,她心向往,特意去拜访老教练并尽力通过考核,也为了打发时间,就在咱学校做了助理教练。那一段时间……是我感觉生命里最最激扬振奋的一个夏天。”
  夏晓延说着眯起眼睛仰望天空,一点、一点,慢慢回味:“参加柔道队从一个门外汉一步一步前进,每走一步都是汗水挥洒酣畅淋漓。很兴奋于天野耿莎带我来到的这个国度,每一天都是充实,每一天都能写成日记做一篇千字作文。而且,那时……”她的唇角扬起笑,一种幸福,而带些羞涩的甜笑:“那个夏天,我和李翊辉打打闹闹……恋爱了。”
  骆逸云听着一愣,忍不住也和她一样温柔地笑起来。是啊,这段应该是……年少时最美好的回忆吧。
  “那个夏天,天野耿莎鼓励我去表白,于是傻傻的跑到他跟前不知说了些什么,那死小子竟然明白,虽然不好意思也默认了。那时我俩本来天天打架,忽然有天换种姿态对他说我喜欢你,真不知我哪来的勇气。表白时候我胡乱说我追你吧,他竟然说,不用麻烦,咱俩现在不是很好吗。”
  夏晓延脸红了,声音也渐小。但那样画面太甜蜜,不描述出来与好友分享实在难受。初恋不就是这样么,一个人一生爱情的初始,羞怯如含苞待放花蕊,芬芳明丽,世间最美。
  说到这段时,语气都跟着溢满浓浓蜜意:
  “初三中考在即,生活虽然忙碌,却有着最最充实的节奏。那时翊辉那臭小子已经从家里搬了出来,每天都骑自行车去公交站接我,俩人一起跑到公园草地上给他恶补功课。说是在谈恋爱,可依旧还是打打闹闹,恨不得把对方贬做白痴弱智,就自己最厉害。恩,好像印象中……他只有一次承认是我男朋友。”
  夏晓延说着却不生气,反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叶莹雪在旁忍住按脑门冲动,当然知道沉浸爱情中的人都是白痴,周围闲杂人等只能自行想办法接受。想像一下夏晓延和李翊辉两名初中小呆瓜在一起打闹的画面就是搞笑,不知当初有没有影像记录或是别的,拿来娱乐一下绝对很有效果。恩,李翊辉那小子,别看他脾气很怪嘴巴很臭,真要和人谈起恋爱来,恐怕会让人耳目一新,别有一番美好感觉。
  想到这里向一旁骆逸云飞一飞眼,用眼神挑逗。
  ——怎么样,羡慕吗?后悔了吧?在韩佑峰那厮醒之前,和小男生谈场恋爱也不错哦。
  骆逸云无语,想象一下臭脾气小酷哥深情款款的样子,忍不住好笑,摊开手来示意:
  ——要谈恋爱你自己试去,祝你幸福啊。
  ——谢啦~我会去的。
  果然是没正行绝顶鬼灵精,夏晓延的初恋引人羡慕诱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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