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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弃的王-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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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听得很明白。刚才的问题和接下来的问题,问的是完全不同的事。
所以,他静静地这样回答道。
“是的。”
达尔顿露出一丝笑意。
“你恨城市。没想过自己会因此陷入不利的状况中吗?”
“将军阁下,若您有此意的话,当然会那样。不过,我认为您是不会那样做的。”
“你过奖了。”
越来越感到有意思达尔顿晃了晃宽阔的肩膀。
“不过,你说得没错。七年前,曾经作为你祖国的日本与我们不列颠是处于敌对状态的。你要是说不憎恨,反而会让我无法相信。”
“…………”
“还有一件事我想了解一下。是什么让你转变的。是时间?还是他人的影响?”
朱雀陷入了沉思。
他将目光落在桌子上,呆呆地注视了一阵之后,缓缓地抬起头。
“我想原因是多方面的。”
“说一个吧,不是最主要的也没关系。”
“明白了。非要我举出一个的话……那是因为只拥有情绪,是无法拯救任何人的。”(插花:你究竟想要拯救谁呢?朱雀啊!)
“你是说,将自己束缚在仇恨与愤怒之中,只有灭亡一途,是吗?”
“我想……也可以这么说吧。”
“这句话是指你自己?还是指你必须与之战斗的************们?”
朱雀又沉思了一阵,然后说道。
“两者都有。”(插花:丫的,不准你咒鲁鲁呀!祥瑞御免,祥瑞御免呀!)
达尔顿压低声音说了一声“唔。”
然后,达尔顿对墙壁扫了一眼。灰色的墙壁上,仅挂着一个只以显示时间为目的的简陋挂钟。
短针正指向下午五点。
“最后的问题。枢木准尉。”
“是。”
“你肯为不列颠牺牲吗?”
朱雀握紧自己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当然。”
“很好,问话到此结束。”
在东京租界的政厅内等待达尔顿的,是基尔福特等人。
☆、11区(17)
“假出差,辛苦你了。”
在通向总督柯内莉亚办公室的长廊上,基尔福特背靠着无机质的墙壁,抱着手。一看到达尔顿就立刻笑容爽朗地这样说道。
他笑着,拦住达尔顿。
“你说得不恰当哦。继而。应该说是出差‘未果’。”
基尔福特耸耸肩。
“不会真的没有成果吧?”
“一半一半吧。”
达尔顿稍稍偏了偏头,用和平时一样的低沉语调说道。
“很明显,关于枢木的嫌疑完全是白的。不过,关于枢木朱雀本人却是灰的。”
“听不明白。”
基尔福特的笑容变成了苦笑。
“将军,从刚才起我就一直在为情报局交出的资料消耗脑细胞。可以请你别用这种谜语一样的话回答我好吗。”
“我也没打算拐弯抹角。简而言之,就是对那个男子今后有必要多加留意。特别是和ZERO有关的事。”
也就是说。
就是这么一回事。
的确,朱雀并没有向黑色骑士团提供情报。本来这件事就没有任何证据,仅仅是谣言而已。正如那个罗伊德所说,对名誉不列颠人担任Knightmare驾驶员这种事表现出的厌恶感,以及对特派立下的功勋所表现出的嫉妒才是谣言的源头。无论是基尔福特还是达尔顿,从一开始就根本不相信这些谣言。在庞大的机构中,总会有同僚之间因相互反感而勾心斗角。特别是在这个11区统治军内部,享有特殊待遇的特派更是众矢之的。不过,如果对这种情况事无巨细,一一追根究底的话,是成不了领袖的。连对朱雀和特派没什么好感的柯内莉娅都完全没对该事件施加压力。
可是。
“ZERO与朱雀之间有很深的因缘,这是事实。在Orange事件中,即使是出于其他目的,ZERO也为了‘拯救一个人’而冒险做出了行动。而且在该事件中,ZERO曾劝说被带走的朱雀加入他们的阵营,该证词在当时枢木的判决书中也有记录——就算枢木没和黑色骑士团秘密接头,也不能否认对ZERO而言,枢木朱雀是某事的关键这种可能性……我说得对吗?”
基尔福特说完,达尔顿重重地点了点头。
“没错。不过现在,枢木连ZERO的真实身份都没弄清。知识,先不管ZERO到底是谁,我对你刚才所说的话颇有同感。虽然今天是第一次开门见山地和他交谈,但看来他并不笨。有些事情他守口如瓶。”
“明明觉察到了还隐藏起来?”
“谁知道呢。那是很难看透的。那样的男人以自身的信念为盾牌,结果连自己都欺骗,这种事情也是有的。”
“那不正是将军中意的类型吗?”
“我最看不起那种到了阎罗殿才会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的男人——先不说这个。”
达尔顿压低声音说道。
“你那边调查得怎么样了?”
基尔福特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
“我想情报泄漏事件已经可以当作事实确定下来了。不过,即使情报最初泄漏之处是统治军内部,看情况应该还有别的中介者在统治军和黑色骑士团之间活动。当然,这和枢木朱雀完全无关。”
☆、11区(18)
“果然是相关部门嘛。参谋府方面已经打扫完毕,但那边也有难以插手的地方。”
“特别是前总督克洛维斯殿下的手下们,仍然有过于强烈的民间融合倾向。也许是习惯了以这种体制进行统治,思想上没有任何革新与进步。情报恐怕就是从那里流向民间,然后传到黑色骑士团那边的。”
“唔——”
达尔顿沉思了一阵。
他继续放低声音说道。
“……有没有受到本国势力唆使的可能性?”
基尔福特犹豫了一会,使劲摇了摇头。
但这并不表示他给出了否定的回答。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达尔顿再次向他问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吧?”
“……就现状来看,一切都不清楚。在11区,虽然布鲁克纳、阿什福德、修坦菲尔德等名门为了sakuradite等利益而在各界展开活动——但他们各家本来就不是支持柯内莉亚殿下和尤菲米亚殿下的势力。虽不敢断言他们是否暗中希望对其有些碍事的两位统治者下台,不过,如果现在使总督她们发生不测的话,本来就很混乱的11区将更加混乱。如果他们的目的是独掌大权的话,这么做也未免太失策了——只是。”
“也许支持各家的皇族的意向也各有不同。应该是这样吧……”
实际上,这才是其中的关键,也是达尔顿和基尔福特最关心的事。
以前说过,不列颠的皇族很多。而且,皇位并不是绝对由长子来继承,因此皇位之争必然会很激烈。各为皇子皇女以大贵族和大资产家为后盾,勾心斗角,对皇位虎视眈眈。恶劣的阴谋不断上演着。完全不是华丽的宫廷美术品中所描绘的那种优雅世界。
把军事机密泄露给************,从而将两位皇女彻底埋葬在黑暗中。柯内莉娅和尤菲米娅在不列颠国内都是拥有相当继承权的皇族。应该说,从实绩上看,柯内莉娅是皇位的强力候选人。就目前来说,最有希望成为下任皇帝的是第一皇子奥德修斯,以及担任帝国宰相的修奈杰,话虽如此,将来的事谁也无法预料。现在先不说当事人怎么想,柯内莉娅和尤菲米娅也有相当大的翻盘可能性。不过,也正因为这样,逼近她们的危险也越多。
身为亲信的达尔顿和基尔福特在警惕反政府运动和恐怖活动的同时,以不敢对此类威胁掉以轻心。被卷入复杂的事件或事故中,无法享尽天年的不列颠皇族不在少数——没错,例如八年前,在艾里爱丝宫被暗杀的不列颠后妃,人称“闪光的玛莉安娜”——玛莉安娜*V*不列颠。
“果然,尤菲米亚殿下必须尽快找到骑士。”
达尔顿恢复了阴凉,基尔福特对他的话表示同意。
“这些微妙的事情还是别对她们说吧。她们俩人对兄弟姐妹太温柔了。”
“拜托了。关于情报泄漏事件,有我来向总督进言并考虑对策。虽然是强迫治疗,但还是要考虑惩罚制度的整备比较好。”
“枢木和ZERO的事情怎么办?”
“那边的话还是静观其变吧。不用跟踪。枢木个人由我来设法监视。”
听到这,基尔福特笑了。
“您打算驯养他吗?”
“唔,虽然看来是个难以驯化的男子。”
“我重复一遍,那就像将军和战马一样。”
“你很烦哦,基尔——没什么值得一提的报告,这次的事,就连同那个男子的事一起报告给总督吧……”
“啊?”
基尔福特感到很惊讶。
达尔顿转过身,苦笑起来。
“看来,在那之前得先向走过来的这位大人报告了。”
走廊的前方,满脸严肃神情的尤菲米娅正朝这边走来。
走出清扫得十分干净的玄关,外面的天空已被晚霞染红。
“朱雀!”
塞希尔微笑着挥着右手,从远处的停车场那边走过来。在她身后,是慢慢地踱着步子,轻轻抬起手走近的罗伊德。
朱雀点点头算是回答,然后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夕阳将世界染成一片红色。
☆、11区(1)
少年的眼神深邃而模糊。
——2017。611区
那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光景。
灰色尽染的天空下,人们聚集在一起。神色凝重。
……父亲的大手。
这是被称作青山的土地。即使统治者从日本人变成不列颠人,这里的作用也没有变化。这是流下眼泪和祈祷送走完成职责的灵魂的地方。
……父亲高大的身影。
这几天,同样的光景重复上演着。丧失生命的不仅仅是军人和************。就在五天前,黑色骑士团和ZERO引发的山崩,吞没了山麓上的城市,以及在那里的民用设施、民房和没能逃掉的人们。
……父亲温柔的声音。
说这是自己一个人的不幸,恐怕是任性的说法。以前,不列颠也对日本做过同样的事。
大家都很明白。悲伤与憎恨的循环,就是人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父亲的——
不过,这样的话,至少应该对逝去的人们展现笑颜。如果说这个世界充满了憎恨与北上,那么至少希望从这个世界解脱了的人们得到安宁的救赎。祈祷的真正意义就在于此……少女的愿望也在于此。
“在此,希望主赐予他安详的长眠——”
在神甫祈祷结束的同时,周围的人们拿起铲子,少女脸上挂着泪很,安静地放置的棺材上,盖上了一层深褐色的土。
这时,少女的母亲突然从旁边跑出来。
“不,住手啊!”
这也是活着的人最真实的悲鸣。
“不要把他埋了!那样他会很痛苦的!!会感到很痛的!所以,请别再让他痛苦了。丈夫,丈夫啊……!”
精神已经崩溃的母亲被别人拦住,少女——夏丽*菲尼特用颤抖的双手从后面抱住她。
“妈妈……”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夏丽抱住母亲,向身后看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为她而赶来的朋友们的身影。
学生会长米蕾痛苦地垂下目光,开朗的利瓦尔也咬紧嘴唇,尼娜紧紧抓住制服的裙摆,华莲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似地低着头,朱雀神情严肃地看着棺材,然而。
还有一个人。
他就是少女思念的黑发少年。
他没有与少女四目相望,深色的瞳孔如同背负了世界上所有的罪孽一般暗淡——充满着绝望感。
他一直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
“你后悔吗?把好友的父亲卷进来。”
那个女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她坐在□□,把一个大垫子抱在胸前。犹如雕刻般冰冷精致的面孔,在这种时候依旧一副平静的表情。声音中也没有任何感情的成分。虽然知道这是常有的事,但现在,却使人很生气。
“你以前说过。不想被理想主义束缚。”
刚从葬礼回来,衣服也没换就坐到自己房间沙发上的鲁路修沉默了,坐在□□的C。C。对他说出了更加冷酷无情的话。
“只是和想法偏离了一次就成了这副德行吗。你是当成游戏一样说着玩的吗。至今为止你已经杀了很多人。用你的双手,或者说,用你的话语。”
☆、11区(2)
“住口……”
鲁路修第一次用阴沉的声音回答。那是一种要把听到的人诅咒至死般的阴沉声音。
C。C。并不在意,她接着说道。
“他们也曾经拥有过家庭、恋人和朋友。”
她的声音中增加了嘲讽的语气。
“你不会打算说不理解吧。有这样的大脑真幸福啊。你所谓的决心就只有这种程度——”
“住口!”
他忍不住大吼起来。
“决心的话我有。在那时候……我可是亲手把哥哥,把克洛维斯给解决掉的!”
“那么,现在为何感到迷茫?”
C。C。没有胆怯,也没有犹豫。而鲁路修却无法做出回答。
看到他这副样子,长发少女用鼻子轻哼一声。
“还是说,为情所动?给希望依靠自己的她一个吻。”
鲁路修全身的血液沸腾了。
那是事实。不是今天,而是前天晚上的事。学生会的其他成员知道她父亲的事,是在昨天晚上。但鲁路修不同,他早就知道了。在被她叫出来的那天晚上,两人相对而立,从她的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没错,就是鲁路修亲手杀死了她的父亲这件事。
——她哭了。
她希望得到拯救,希望得到帮助。
而鲁路修头脑中一片空白。所以,就那样,让她依偎在自己胸前——
“啊……平时说得那么豪迈,结果只是个光会耍嘴皮的纯情小子。随波逐流的生活真是轻松啊。告诉你爸,鲁路修,光说不练这个词就是为你创造的——”
C。C。鄙夷地笑着说道。话还没说完,鲁路修就从沙发上跳起来,把坐在□□的少女推倒。由于用力抓住她的缘故,她衣服上的扣子弹飞起来。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即使这样,C。C。依然不改冷峻的神色,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鲁路修。
“你已经没有产生动摇或者罢手的权利了。背好自己的血债。把产生的憎恨踢走。要是做不到的话,就和妹妹一起哭着鼻子在这间屋子里蹲一辈子吧。不要让我失望。”
“……!”
咣,鲁路修把床边的椅子踢翻,走出屋子。远去的脚步声如同怒踏着大地。
C。C。听着声音,保持着被鲁路修推倒的姿势,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她并不打算整理凌乱的衣服。挂钟的秒针发出嘀嗒的响声。
C。C。突然把眼睛闭上。然后——
“很艰难,是吗……?”
她说出了这样奇怪的话。
鲁路修已经不在屋子里了。这里只剩下C。C。一人。不过,这句话并不是自言自语,很明显是说给什么人听的。
“我希望你说千锤百炼。那样的男人,是不可以在消沉的时候由着他的性子的。接着施加打击是最合适的。他本来就充满旺盛的反叛精神。”
C。C。睁开眼睛,接着说道。
“住嘴,别多话。我只希望那个男子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契约者……”
秒针的声音仍然响着。
“啊……不管怎么说,作出恶意的行为会有损体力的。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不是……都说了不是的……都没关系了。总之我累了。要睡了,别打扰我……”
☆、11区(3)
——玛莉安娜。
不一会,轻柔的鼾声就把秒针的声音掩盖了。
(鲁鲁,对不起。)
葬礼结束后,只剩下两人,夏丽这样说道。
(真任性啊。那样……真的是很任性啊。那样的话,鲁鲁只能那么做了。所以——请忘掉吧。)
渔业,全身湿透的两人,把嘴唇印在一起。
(让你为难了,真对不起。我……做错了……)
少女努力挤出笑容。
(我说?只是得到吻……我可……不会高兴。)
笑容的背后,是闪烁的眼中渗出的泪水。
(真的,对不起……)
看着远去的背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究竟要道歉到什么时候呢。
虽然很可笑,但直到那天夜里,鲁路修才发觉她对自己报有的好感。我可没工夫察觉这个……这只是丑陋的借口。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给了她多么巨大的伤害。可道歉的话语,却从她口中说出。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好感所传达到的地方,是无尽的空虚。她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名为“自己”的幻象。自己是背叛了她而创造出来的面具。面对在面具之下的真实自己,她说的话一定会不同吧。不会是道歉吧。没错,一定是这句话。
——去死吧。
心在痛。如同尖利的刀刃插在上面一般疼痛。不过,这也只是幻象。并不是在做“她决不会说出那种话。”这样美妙的空想。不管是幻象,还是她真的用刀刺过来,自己都没有能力承受。若有必要,甚至连把刀夺下,反过来刺向她这样的事——都做得出。
已经无法回头了。
没有退路,只有永劫的未来。
STAGE…2:2…SINFUL
“魔女”
根本的问题还是她们的中立性。魔女与圣女本来就是同一性质的东西。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危险。无所谓善恶。她们可能会祝福他人,也可能会咒杀他人——这也是人们对她们的共识。在东洋的古代社会,人们崇拜能使用医术与巫术的人,但同时也畏惧她们。不过如果让我来评价她们的话,我觉得她们既非黑又非白,是无所谓道德色彩的混沌之人……她们仅仅是作为人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而已。
——2017。911区
C。C。遇到那个孩子,是11年前的事了。
在下着冷雨的脏乱街角,裹着别人丢弃的报纸,身边没有一个人。那个孩子正因为寒冷和饥饿而瑟瑟发抖。
她一眼便看出他具有那种“资质”。如果单纯就才能来说,他或许比现在的契约者鲁路修还要强。即使在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已经没有任何时间概念的C。C。记忆中,他也是一个突出的存在。是一颗未经开发的原石……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Geass。
超越世间常理的绝对力量。
现在的契约者鲁路修拥有的是“支配他人”的力量。而那个孩子的力量则是“感知”。Geass会根据契约者所拥有的不同资质而呈现不同的特点。
☆、11区(4)
虽然给予契约者一个契机是C。C。的任务。但C。C。所给予的却不仅仅只是力量。因此,Geass之力也会因契约者不同而呈现各种不同的特性。而这是否是因为资质不同的原因呢?连C。C。也不清楚。或者是因为契约者灵魂的遗传基因的差异吧,但对于没有灵魂的C。C。而言,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原理。因为C。C。即使受到契约者的Geass之力,也不会受其效果的影响。
当然对于那个孩子也一样。他的能力是感知,能够读取一切生存于这世上之人的思想。如果要说他有什么无法读取的人的话,那就是C。C。。因为C。C。与他是同样的存在。
……破灭就是由此开始的吧。
如最初所见一样,那孩子是极其稀有的拥有获得Geass能力潜质的人。但是……
这个完美最终被破坏了。
已经损坏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也没有存在的必要。这是毋庸置疑的真理。
因此。她亲手杀了他。
在十一年后,以这只在这期间内从未赋予过其他人Geass能力的手,以这只彻底颠覆他命运的手。
——杀死了这个名叫毛的孩子。
这,刚好是一周前的事。
——让我们将时间回溯到白天。
在学校社团自己的房间里,黑发少年鲁路修一边丢给□□坐着的C。C。一部手机一边说道。
“这是与KYOUTO京都的第三次聚会。大致的合作条件已经商定,接下来只需要确定细节问题了。我们这边会让扇同行。你就算不跟来也没关系……喂,你在听吗?C。C。?”
“哎?”
正悠闲地观赏着桌上放着的那盆中国菊的C。C。,在听到他的叫声后总算是回过神来。
她将头从怀里抱着的靠垫里抬起来。而对面沙发上的鲁路修端正的脸上满是吃惊的表情,定定地看着她。
“你刚才在说什么?”
一脸完全不知道反省神色的C。C。一开口,身着便装的鲁路修便忍不住生气地皱起了眉头。
“——够了!拜托至少在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别精神涣散,老老实实给我听着好吗?我对你的要求也仅此而已。”
“是吗?”
如果是平常的话,C。C。一定会讥讽回去,不过今天她似乎没这个心情,只是如此淡淡地回了一句。
说完之后,她终于注意到了面前的手机。
“这是什么?”
她这么一问,鲁路修的脸色更不悦了。
“时间可是很宝贵的,C。C。。”
“虽然我很想说‘对我来说时间不算什么’,不过对你而言这话倒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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